在天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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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臺上
“拆都拆了。”烏蘭送一句經典的道德綁架。
我們三個人，一共三臺便攜電腦。
小芯片都被如數拆下來，烏蘭又把電腦都組裝好。
還好，還能用，沒有連電腦一起報廢。
那些小芯片都被烏蘭用戰術棍上的破窗錘砸碎。
然後我們就開始了……等。
等著看會發生什麽。
我真的特別不喜歡等這個詞。
我本身是急脾氣，等這個東西總是會讓人心情煩躁，尤其是等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的時候。
更何況等的不是希望，是絕望，後面指不定會怎麽樣。
本就多心的我越想越亂，都到這一步，我決定找點什麽事轉移一下自己的註意力，這樣想下去，就算什麽也等不來，我也把自己嚇個半死。
橙檸的心真是大的可以，剛剛還一臉要哭，這會兒砸碎監視的芯片後反而輕松的不行，吃飽喝足後自己滾到一邊去休息，抱著自己的鏟子直打盹。
我實在是心亂的難受，幹脆又把本子掏出來。
還是寫點東西，轉移下自己的恐懼。
想記錄的古怪事情很多，比如……烏蘭的指紋為什麽能打開那個小盒子？
烏蘭不會是在我不知道情況下來過火星吧？那烏蘭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而來？
……不對啊，我幹嘛總想烏蘭啊？
正胡思亂想，烏蘭突然湊過來挨著我坐下。
“在做什麽呢小七？”
我一個激靈，條件反射，連滾帶爬離她遠了點。
“……怎麽還生氣呢？”烏蘭無奈道，習慣性微微嘆氣。
我看了看她，張張嘴到底是沒說出話來。
已經過了不少時間，早就不是生氣的感覺。
更多的是懊惱和恐懼。
我現在是想到我自己活得多麽失敗，想的是離開她我能不能照顧自己，想的是能不能不要做拖累。
更何況，我總是想做的更好，想與她看齊，努力半天的結果，總是把自己變得不倫不類。
烏蘭不介意，之於我，她好像什麽都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
我不喜歡現在的自己。
更不喜歡那個時候，自己冒出的想法。
盡管是本能的想法，恰恰是這個本能，那一瞬間爆發的人性，太惡心了。
我沒想到更好的解決辦法，我只想逃。
一旦看到這些，真的沒有必要跟她繼續。
我想做我自己，我不想在看到種種自卑，更再也不想看到自己惡心的一面。
我不想改正，也改不掉，只能逃。
所以不想與她繼續了。
“早就不生氣了。就是覺得沒有必要。”我搖搖頭，故作一種十分淡然的語氣與她說話。
烏蘭看向我，很認真道：“你就是你，我一直覺得你怎樣都好，如果你想逃避，我也能理解。但別躲太遠好嗎？我怕我追不上你。”
以前就算了，現在聽著真是一身一身的起雞皮疙瘩，順帶流冷汗，冷得我一個哆嗦。
“停停停，打住。夠了。外面喪屍夠惡心的，你別添油加醋。”我忙打斷她的話。
烏蘭又往我這裏挪了挪：“好。那就說點別的。你在做什麽？記筆記？”
“恩。腦子不好用寫下來清楚點。”
我把筆記遞給她看了看，烏蘭點點頭：“很棒。字跡還是那麽好看。”
“……”我忍住了想給她一腳的沖動。
講真的，沒話說不要尬吹，睜眼說瞎話這種事，真不適合她。
“我喜歡你的字。你從前就這樣，一直都很認真。”烏蘭繼續笑道。
我TM……真忍不了了。
現在跟她在一塊兒，真是別扭的要死要活。
我奪過筆記本，忽一聲站起來：“算了我出去走走，睡覺的時候再回來！”
這點子酸不溜丟的話，一句都聽不下去。
以前沒覺得，現在我實在是感覺有點土。
想笑吧，笑不出來，不笑吧，我還尷尬。
“怎麽突然想出去？”烏蘭問道。
我站起來背對她，隨便找個借口：“我頭暈我出去走走。”
然後落荒而逃。
……
這個小庇護所就這麽大，能去哪兒。
溜達溜達一圈兒，這裏的人們對我都愛答不理，也不知道是因為陌生，還是因為懼怕。
反正基本上也沒法說話，實在沒有地方可以去。
我有些懊惱，又不想回去，一擡頭，看到維克拎著一個精致的小錫壺，正準備出門，看到我還詫異一下：“你這是夢游嗎？”
居然不知不覺居然轉到維克這裏來，他這一開門差點把我給懟飛。
我一點兒也沒好氣：“夢游不許？”
“每次都能遇到你。”維克嘆一聲，“該說你陰魂不散麽。”
……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
說實話，我超內向，平時的罵街都是在偽裝。
不太熟悉的人，我基本上可以做到一句話不說。
現在看到維克，我更是想躲開，可是現在這個小破地方，我又不想回去，只能低了頭，站原地在一句話不說等他走。
估計我這個造型，在別人看來實在是沒禮貌，維克哼一聲，沒搭理我。
他往前走了兩步，莫名又退回來。
“小鬼。”他說，“要是真吵架了不想回去，要不要跟我上去看看？”
……上去？上哪兒去？
鬼使神差，我的腦袋好像不受自己控制，點了頭。
看我同意，維克便扭頭在前面帶路，我忙跟上去。
他拎著那個小壺大步流星，我就顛兒顛兒地跟著他，靜靜地走，什麽也沒說。
空氣好像有些僵硬，吸到肺裏，感覺有些不舒服。
更尷尬了。但是我感覺如果我開口，那好像更尷尬。
維克回頭看看我：“我以為你小心謹慎的很。”
“為什麽這麽以為？”我張半天嘴，才回問。
“我只是感覺到你是個小心眼的人。沒想到你會這麽痛痛快快答應跟我去陌生的地方。”
“……”
維克居然笑了一聲，不過這種輕輕的笑裏加上嘲諷，怎麽聽怎麽像是冷哼。
“我看你是自暴自棄了吧。”維克的目光瞟過來。
他的眼睛實在是不算大，而且死氣沈沈，怎麽看都像是在生氣，一臉的不滿，看的我有些不舒服。
“一個小心眼的人，應該不會這麽相信認識才兩天的陌生人，對麽？”
我無言以對，他說的沒錯。
平常的話，我肯定不會就這麽接受陌生人的邀請，這會兒有些放棄思考，幹脆隨波逐流。
“笨蛋。”維克輕輕一聲，然後繼續大步帶路，我在後面跟著有點費力。
“行了，為了讓你安心。我還是解釋一下。這個地方有個小小的通道。我自己發現的，好像是個天井，直接通向商場三樓的天花板，看樣子應該最開始只是個通風口，或者幹脆就是個設計缺陷。夜深可以在那裏去看人造星星。可惜不能直接到達公寓，那也只是個平臺而已。”
跟著維克到一個服裝店裏，這裏依舊沒人。
大門敞開著，裏面同樣是亂七八糟，很多的東西摞的很高，仿佛大家都這裏當成了雜物室。
服裝店的深處有個小小的小房間，我還以為是更衣室，打開以後才發現，是個豎梯間，裏面的空間非常小，還不到一平米，進了門就是面墻，墻上掛了一節長梯，一直向上。
裏面仿佛還有燈，藍幽幽冒著不亮的光，應該也是應急燈。
維克將那個小壺卡在腰間，率先蹬梯子上去。
我忙跟上，這個梯子真的非常長，半天感覺我手都要爬麻爪了。
好容易爬到上面。
才發現這裏是中間一圈商場的頂層，沒有通到我們要去的最高的那個公寓樓那裏，這裏仿佛是個樓頂的中轉站，橫七豎八的管道在這裏，還有好多通風口、水箱，還有個小型的信號塔，另外還有一些太陽能板和廣告牌，甚至有高壓電線。將通向公寓大樓的道路，堵個嚴嚴實實。
“如果沒有這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話，也許我們就不用那麽大費周章的去找那個人拿鑰匙。還特地跑一趟找東西。”維克望著高處的那座樓，搖搖頭：“真不喜歡受制於人。但我確實沒那麽大本事，直接徒手爬過信號塔、廣告牌、高壓電線，和越野一樣的走向那個公寓。”
說著他繼續帶路往前走，靠近樓臺邊緣得地方，有個大水箱，上面還有梯子，他很利索地上去。
我也跟上去，發現這個水箱還真是幹凈無比，上面什麽塵土都沒有，好像有人經常打掃之裏一樣。
看看周圍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弱弱問他：“這裏該不會是你打掃的吧？”
恩，清掃樓頂，還真是個特殊愛好。
“太亂不習慣。”維克說著，找個幹凈的地方，自己坐下來，雙腿垂到外面，將那個小錫壺握在手裏。
“坐。”他說。
這裏還真是幹凈。
我本想離著他遠點，但是他隨手一指前面，說道：“你看。”
……好吧我看不到。
於是我還是走到他身邊，坐好。
天還沒有全黑，有些光卻看不到太陽，只是隱約感覺到光開始逐漸暗淡下去，遠處的天仿佛有一些金色的邊，隱隱發著幽幽的光。
階梯型的建築，可以讓視野很開闊，離著樓頂邊緣近了，能看到商場的遠處，那裏隱約還有好多喪屍在那裏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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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都拆了。”烏蘭送一句經典的道德綁架。
我們三個人，一共三臺便攜電腦。
小芯片都被如數拆下來，烏蘭又把電腦都組裝好。
還好，還能用，沒有連電腦一起報廢。
那些小芯片都被烏蘭用戰術棍上的破窗錘砸碎。
然後我們就開始了……等。
等著看會發生什麽。
我真的特別不喜歡等這個詞。
我本身是急脾氣，等這個東西總是會讓人心情煩躁，尤其是等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的時候。
更何況等的不是希望，是絕望，後面指不定會怎麽樣。
本就多心的我越想越亂，都到這一步，我決定找點什麽事轉移一下自己的註意力，這樣想下去，就算什麽也等不來，我也把自己嚇個半死。
橙檸的心真是大的可以，剛剛還一臉要哭，這會兒砸碎監視的芯片後反而輕松的不行，吃飽喝足後自己滾到一邊去休息，抱著自己的鏟子直打盹。
我實在是心亂的難受，幹脆又把本子掏出來。
還是寫點東西，轉移下自己的恐懼。
想記錄的古怪事情很多，比如……烏蘭的指紋為什麽能打開那個小盒子？
烏蘭不會是在我不知道情況下來過火星吧？那烏蘭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而來？
……不對啊，我幹嘛總想烏蘭啊？
正胡思亂想，烏蘭突然湊過來挨著我坐下。
“在做什麽呢小七？”
我一個激靈，條件反射，連滾帶爬離她遠了點。
“……怎麽還生氣呢？”烏蘭無奈道，習慣性微微嘆氣。
我看了看她，張張嘴到底是沒說出話來。
已經過了不少時間，早就不是生氣的感覺。
更多的是懊惱和恐懼。
我現在是想到我自己活得多麽失敗，想的是離開她我能不能照顧自己，想的是能不能不要做拖累。
更何況，我總是想做的更好，想與她看齊，努力半天的結果，總是把自己變得不倫不類。
烏蘭不介意，之於我，她好像什麽都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
我不喜歡現在的自己。
更不喜歡那個時候，自己冒出的想法。
盡管是本能的想法，恰恰是這個本能，那一瞬間爆發的人性，太惡心了。
我沒想到更好的解決辦法，我只想逃。
一旦看到這些，真的沒有必要跟她繼續。
我想做我自己，我不想在看到種種自卑，更再也不想看到自己惡心的一面。
我不想改正，也改不掉，只能逃。
所以不想與她繼續了。
“早就不生氣了。就是覺得沒有必要。”我搖搖頭，故作一種十分淡然的語氣與她說話。
烏蘭看向我，很認真道：“你就是你，我一直覺得你怎樣都好，如果你想逃避，我也能理解。但別躲太遠好嗎？我怕我追不上你。”
以前就算了，現在聽著真是一身一身的起雞皮疙瘩，順帶流冷汗，冷得我一個哆嗦。
“停停停，打住。夠了。外面喪屍夠惡心的，你別添油加醋。”我忙打斷她的話。
烏蘭又往我這裏挪了挪：“好。那就說點別的。你在做什麽？記筆記？”
“恩。腦子不好用寫下來清楚點。”
我把筆記遞給她看了看，烏蘭點點頭：“很棒。字跡還是那麽好看。”
“……”我忍住了想給她一腳的沖動。
講真的，沒話說不要尬吹，睜眼說瞎話這種事，真不適合她。
“我喜歡你的字。你從前就這樣，一直都很認真。”烏蘭繼續笑道。
我TM……真忍不了了。
現在跟她在一塊兒，真是別扭的要死要活。
我奪過筆記本，忽一聲站起來：“算了我出去走走，睡覺的時候再回來！”
這點子酸不溜丟的話，一句都聽不下去。
以前沒覺得，現在我實在是感覺有點土。
想笑吧，笑不出來，不笑吧，我還尷尬。
“怎麽突然想出去？”烏蘭問道。
我站起來背對她，隨便找個借口：“我頭暈我出去走走。”
然後落荒而逃。
……
這個小庇護所就這麽大，能去哪兒。
溜達溜達一圈兒，這裏的人們對我都愛答不理，也不知道是因為陌生，還是因為懼怕。
反正基本上也沒法說話，實在沒有地方可以去。
我有些懊惱，又不想回去，一擡頭，看到維克拎著一個精致的小錫壺，正準備出門，看到我還詫異一下：“你這是夢游嗎？”
居然不知不覺居然轉到維克這裏來，他這一開門差點把我給懟飛。
我一點兒也沒好氣：“夢游不許？”
“每次都能遇到你。”維克嘆一聲，“該說你陰魂不散麽。”
……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
說實話，我超內向，平時的罵街都是在偽裝。
不太熟悉的人，我基本上可以做到一句話不說。
現在看到維克，我更是想躲開，可是現在這個小破地方，我又不想回去，只能低了頭，站原地在一句話不說等他走。
估計我這個造型，在別人看來實在是沒禮貌，維克哼一聲，沒搭理我。
他往前走了兩步，莫名又退回來。
“小鬼。”他說，“要是真吵架了不想回去，要不要跟我上去看看？”
……上去？上哪兒去？
鬼使神差，我的腦袋好像不受自己控制，點了頭。
看我同意，維克便扭頭在前面帶路，我忙跟上去。
他拎著那個小壺大步流星，我就顛兒顛兒地跟著他，靜靜地走，什麽也沒說。
空氣好像有些僵硬，吸到肺裏，感覺有些不舒服。
更尷尬了。但是我感覺如果我開口，那好像更尷尬。
維克回頭看看我：“我以為你小心謹慎的很。”
“為什麽這麽以為？”我張半天嘴，才回問。
“我只是感覺到你是個小心眼的人。沒想到你會這麽痛痛快快答應跟我去陌生的地方。”
“……”
維克居然笑了一聲，不過這種輕輕的笑裏加上嘲諷，怎麽聽怎麽像是冷哼。
“我看你是自暴自棄了吧。”維克的目光瞟過來。
他的眼睛實在是不算大，而且死氣沈沈，怎麽看都像是在生氣，一臉的不滿，看的我有些不舒服。
“一個小心眼的人，應該不會這麽相信認識才兩天的陌生人，對麽？”
我無言以對，他說的沒錯。
平常的話，我肯定不會就這麽接受陌生人的邀請，這會兒有些放棄思考，幹脆隨波逐流。
“笨蛋。”維克輕輕一聲，然後繼續大步帶路，我在後面跟著有點費力。
“行了，為了讓你安心。我還是解釋一下。這個地方有個小小的通道。我自己發現的，好像是個天井，直接通向商場三樓的天花板，看樣子應該最開始只是個通風口，或者幹脆就是個設計缺陷。夜深可以在那裏去看人造星星。可惜不能直接到達公寓，那也只是個平臺而已。”
跟著維克到一個服裝店裏，這裏依舊沒人。
大門敞開著，裏面同樣是亂七八糟，很多的東西摞的很高，仿佛大家都這裏當成了雜物室。
服裝店的深處有個小小的小房間，我還以為是更衣室，打開以後才發現，是個豎梯間，裏面的空間非常小，還不到一平米，進了門就是面墻，墻上掛了一節長梯，一直向上。
裏面仿佛還有燈，藍幽幽冒著不亮的光，應該也是應急燈。
維克將那個小壺卡在腰間，率先蹬梯子上去。
我忙跟上，這個梯子真的非常長，半天感覺我手都要爬麻爪了。
好容易爬到上面。
才發現這裏是中間一圈商場的頂層，沒有通到我們要去的最高的那個公寓樓那裏，這裏仿佛是個樓頂的中轉站，橫七豎八的管道在這裏，還有好多通風口、水箱，還有個小型的信號塔，另外還有一些太陽能板和廣告牌，甚至有高壓電線。將通向公寓大樓的道路，堵個嚴嚴實實。
“如果沒有這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話，也許我們就不用那麽大費周章的去找那個人拿鑰匙。還特地跑一趟找東西。”維克望著高處的那座樓，搖搖頭：“真不喜歡受制於人。但我確實沒那麽大本事，直接徒手爬過信號塔、廣告牌、高壓電線，和越野一樣的走向那個公寓。”
說著他繼續帶路往前走，靠近樓臺邊緣得地方，有個大水箱，上面還有梯子，他很利索地上去。
我也跟上去，發現這個水箱還真是幹凈無比，上面什麽塵土都沒有，好像有人經常打掃之裏一樣。
看看周圍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弱弱問他：“這裏該不會是你打掃的吧？”
恩，清掃樓頂，還真是個特殊愛好。
“太亂不習慣。”維克說著，找個幹凈的地方，自己坐下來，雙腿垂到外面，將那個小錫壺握在手裏。
“坐。”他說。
這裏還真是幹凈。
我本想離著他遠點，但是他隨手一指前面，說道：“你看。”
……好吧我看不到。
於是我還是走到他身邊，坐好。
天還沒有全黑，有些光卻看不到太陽，只是隱約感覺到光開始逐漸暗淡下去，遠處的天仿佛有一些金色的邊，隱隱發著幽幽的光。
階梯型的建築，可以讓視野很開闊，離著樓頂邊緣近了，能看到商場的遠處，那裏隱約還有好多喪屍在那裏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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