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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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湯若嘉癡了，俯身吻去，被葉珂下意識地舉手抵住。他吻在葉珂冰冷的掌心，理智歸籠，猛得起身說：“葉珂……我……對不起。”而後快步走出去，好似剛才的失態犯了法一樣。
葉珂苦笑，一個雇傭兵整得比北安陽那樣的人還要拘謹。他仰躺在床上，心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
在迷糊中退去濕衣，睡著了。
夢境裏跑出好多的謎團，比如北安陽為什麽會出現在雛菊星？潛意識裏，葉珂就給出答案：他以自身為餌，引迪科爾現身，方便我做想做的事。
北安陽為什麽將安德魯列當禮物送出？
——因為他猜到我的下一步行動：為嚴昊報仇，我要前往左翼帝國，安德魯列有用。
葉珂睜開眼，喃喃念：“安德魯列……”他撫在有些難受的額頭，看向端著水杯的菲莉，有些不好意，“菲莉，我怎麽了？”
“你有些發熱哦，現在已經退燒啦。”菲莉遞上水杯。
葉珂喝口水，感激地笑：“謝謝。安德魯列還在囚艙嗎？”
“嗯。”菲莉聽到這個名字嫌棄地撇嘴，開始吐槽，“我給他送些吃食，他把食物全都摔爛。他還叫罵，非常難聽。”她有些幸災樂禍地說，“但是囚艙有隔音罩，沒人會理他，一會就老實了。哈哈……”
“謝謝你。我一會去見他。”葉珂輕吐口氣，見菲莉沒有離開，以眼神詢問她還有什麽事。
菲莉無奈地聳肩頭，緩緩地說：“頭兒希望你能教張亭文他們鍛體，還有你說得‘同機甲精神網絡的融合’的技巧。先說明，我只是個傳話筒。”
葉珂沈默，很快又頷首：“好。我會將自己會的東西教給他們。”
“謝謝你，葉帥。”菲莉完成任務，樂地擊掌，又跳起來，“我們下一站是碎環星帶的黑市，需要購買些武器。
頭兒說你後面可能會用得上，那你得列個清單，不用考慮價錢。
上一次，我們一起劫持公主，雖是未遂，但塔銘爾送的黃金被我們扣下啦。”
“好。”葉珂應下，目送她輕快地離開。
他靠上床背，自嘲地笑出聲，“確實應該將丟掉的本領撿些回來。安靜也不會希望哥哥一直頹喪下去，前往左翼帝國……那種等級森嚴的地方，沒些本事還真走不通啊。”
前往碎環星帶的旅途上，葉珂沒再拒絕教張亭文、姜伯濤、溫蒂三人。
他把嚴昊悟出的呼吸方式和鍛體拉筋的方式一起教給三人。
三人裏溫蒂的表現最好，首先她是女孩子，柔韌性和伸展性更佳，而過年紀的張亭文和姜伯濤相對要差一些。
此外，同機甲的強制精神網絡融合度，張亭文靠得是意志力強撐融合，而姜伯濤毫無理念，精神不兼容機甲，還會產生排異性。
溫蒂的柔性精神力與機甲的網絡信號共振程度略高，但持續性不強。
葉珂琢磨幾天，讓張亭文和姜伯濤繼續用他教的方法鍛體，溫蒂除鍛體外還要放空冥想，增強精神力的韌勁。
這日，溫蒂三人的訓練上軌，湯若嘉覺得應該謝謝葉珂，前去找他。
葉珂看到他，先將日記本塞進懷。
湯若嘉爽快地笑說：“葉珂，我沒想到你真會教他們。我以為你對機甲的恐懼……葉珂，謝謝你。”
葉珂彎唇，目視星鋼玻璃外的幽暗太空：“恐懼依然在，但是我找到克服它得一些技巧。”葉珂想起雛菊星上北安陽說得那些話，確實有一點作用。
“另外，你不用謝我。這些鍛體的本領都是嚴昊悟出來。他是個鍛體天才。他說過：退役後會前往藍星定居，他會開班收徒，教孩子們這種他獨有的特殊鍛體方法。他想要給擁有機甲夢想的孩子一次公平入學的機會。”
湯若嘉邁步上前，拍在葉珂肩頭的手在他明亮的雙眸下快速收回，摸了下巴，嘿笑了聲。
在了解葉珂更多的事後，湯若嘉發現葉珂得與眾不同。比如教學這件事上，嚴昊有這麽好的鍛體方式不傳播開來，打算退役收徒……談不上自私，但也不夠大度。當然，他有一些追求社會公平的理性夢想，像是大多數尋常人。
而葉珂更善良。他會把所學的鍛體方式無償地教給別人。
湯若嘉粗中有細，明白道：嚴昊已經過世，沒必要再詳盡地分析這個人，給葉珂找不痛快。
葉珂繼續說：“對了，接下來我會在碎環星帶同安德魯列離開……”
“葉珂，你在為我冒犯你的事生氣嗎？”湯若嘉急切地看向他，主動談起那天的失控。
“沒有。我只是……”
“葉珂，我喜歡你。這不會影響我們的友誼。”湯若嘉不容拒絕地說起自己的故事，“小時候，我長得人高馬大，在旁人眼裏我是個不太機靈的傻大個。有一次被人欺負，一個嬌嬌弱弱的男孩，長得比我還小，卻勇敢地站出來幫助我。
我們就成了朋友。青春期後，我發現他在談戀愛，我……非常地失落、異常難過，變得越發暴躁極端。那時候，我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對象是他……說不清當時的感覺，我只知道……不能打擾他。”
湯若嘉看向擡起晶亮眸光的葉珂，真誠又堅定地說：“我，不會打擾你。”
葉珂搖頭，轉移話題：“後來呢，他怎麽樣，你又怎麽成為軍校生？”
“哈，這是個老掉牙的故事。”湯若嘉松快地笑起，直白地說，“他很弱，也很溫柔。他的女朋友非常漂亮，所以……非常搶手。
我趕過去時他已經被三個愛慕他女朋友的男人打成重傷。我出手幫了他。
學院處罰打人的學生……葉珂，這不是喜劇結尾。他攬下所有的責任，而他的女朋友依然覺得他不夠英勇，長得好看但不能保護女孩子。
他……傷心、被人指指點點……我一直陪伴他，幫他揍那些嘴碎的人。後來，他連學業都沒讀完就沖動地離開學院。”
“他敢站出來幫你，應該不是膽怯無法承受困難的人。為什麽會離開學院？”葉珂好奇地問。
“我不知道。我感覺自己被拋棄。”湯若嘉說到這裏有些沮喪，但很快又振作。
葉珂猜測說：“我不相信你後來沒對那三個欠揍的人動手。”
“對，我動手了。學院秉持人道主義精神，不能勸退學生，就送他們去青教所。我在青教所外堵住他們……以牙還牙。”
湯若嘉咧大嘴，指向臉上的刀疤，“這就是那次打架留下的傷痕。因為他離開學校，我一直很混沌、常常欺負人。加上打人的事被爆出來，情節嚴重，我被學校勸退。
退學後，我過去找他。
他在老家又有新的女朋友……我依然沒有打擾他，默默地看過後選擇離開。後來，我發生一些事，機緣巧合，遇上德科伊爾，被他的手下帶在身邊參訓。我參與得是民兵考核，才有機會上帝航戰艦。”
“民兵？”葉珂睨他，在天狼星上說出威武的持槍打賭，原來只是個帝航戰艦的後備役。
不過，後備役混成有權者下面的打手，說明湯若嘉也曾異常的努力。
葉珂頷首，垂眸說：“我長得像他嗎？”
“不像。你很強，比他強太多。”湯若嘉非常直白地坦露，“你還比他有魅力。不過，他是我的白月光，一直活在我的心裏。
我發誓，不會再對你做那樣的事。”
“我原諒你。”葉珂與他的拳頭碰撞一下，之前的事就這樣揭過去。
湯若嘉越發輕松，揚手一揮，把事情攤開來：“左翼帝國內，有人在網上掛出一則通告，正好是你我現在能完成的任務。接單後賞金自動打入帝國的星網賬戶。”
“什麽任務？”葉珂好奇。
“麗莎夫人的兒子安德魯列與皇室究竟有沒有血緣關系？”湯若嘉拍手，對皇室一通嘲諷，又說，“這個任務對我們很有利，我們只要再拿到左翼皇帝和塔銘爾的毛發做基因對比就能知道答案。”
“確實。”葉珂忍不住笑，與湯若嘉擊掌。
他看向爽快離開的湯若嘉，對他口裏那個白月光很好奇。他尋到菲莉，同她商量後開始調查這個人。
碎環星帶上，葉珂和湯若嘉等人采購幾把輕型武器。小迪是這次采購的主力軍，一下子讓湯若嘉的隊伍縮水成窮光蛋。
小迪被菲莉追著打，哭兮兮地大喊：“我這是為誰，不是為葉帥得那架機甲嗎？訓練機改成武力機，多費材料。怪我嗎？怪我嗎？嗚嗚嗚……別打了。”
菲莉被湯若嘉喊住。大家一起召開前往左翼帝國的行動會議。
葉珂只有一個疑問：“張亭文他們也要跟去？不在白鋼星的太空堡壘放下他們？”
湯若嘉抹臉反問：“你將他們訓練有成了嗎？”
“除溫蒂有可能成功外，另外兩個……我不看好。”葉珂回答。
菲莉悶笑，向湯若嘉道：“頭兒，我們把那兩人放在白鋼星基地嗎？我們進入左翼帝國星域，被發現航艦上有邊境駐防軍的人，到時很難交待，說不定我們會成為所謂的特工密探、竊取情報人員？”
“……那把溫蒂留下，另外兩個放在白鋼星。我來同德科伊爾和那兩小夥子說。”湯若嘉飛快地下決定，又討論起進入左翼帝國星域得一些註意事項，隨後散會。
湯若嘉把張亭文和姜伯濤送還給德科伊爾的軍事助理，被對方以德科伊爾的口氣巴拉幾句。
等他應付完回頭找葉珂，人正站在一塊懸浮新聞牌下。
他順勢看眼懸浮屏裏的畫面：新聞裏的北宮安陽和公主米賽爾一起出席星盟慶祝搬到新星球三周年的盛會慶典。
“北家主和公主真是郎才女貌，非常登對。”湯若嘉摸搓下巴說。
葉珂眨眼，壓下心裏翻湧的酸澀，努力平靜地說：“新聞裏說他和公主米賽爾頻頻出席各大宴會，正在為參政做準備工作。民眾對米賽爾公主的親和力非常滿意，對北家主參政的行為持支持的態度。”
湯若嘉見他轉身離開，跟上去，說：“這就是政客家族的力量。他們有更好的專業學習和民眾基礎，只要他們願意，參政對於他們來說易如反掌。帝國公主的魅力，對他來說是……錦上添花。”
“錦上添花？確實。不然，他不會拉米賽爾公主給他打親民牌。星盟是公民選舉制的聯盟，若能拿下左翼帝國加入同盟，宇宙各大星域就連成一體。北家應該是想要一個沒有權勢但有名聲的兒媳吧。”
葉珂說完，神色莫名，而湯若嘉已經一臉震驚色，仿佛在說“你還能說出什麽來？”
葉珂自然地說：“德科伊爾為什麽要往上爬？他把你們這些人送入戰艦、軍事各部做釘子……打破現在的政壇局面，政客家族誰不當他是敵人？
他的人殺死迪科爾，與迪科爾殺死若利亞取而代之有什麽不同？”
“葉珂，不能這麽想。我們的努力是為政權能對民眾開放公平。”湯若嘉說完就住口。
葉珂輕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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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若嘉癡了，俯身吻去，被葉珂下意識地舉手抵住。他吻在葉珂冰冷的掌心，理智歸籠，猛得起身說：“葉珂……我……對不起。”而後快步走出去，好似剛才的失態犯了法一樣。
葉珂苦笑，一個雇傭兵整得比北安陽那樣的人還要拘謹。他仰躺在床上，心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
在迷糊中退去濕衣，睡著了。
夢境裏跑出好多的謎團，比如北安陽為什麽會出現在雛菊星？潛意識裏，葉珂就給出答案：他以自身為餌，引迪科爾現身，方便我做想做的事。
北安陽為什麽將安德魯列當禮物送出？
——因為他猜到我的下一步行動：為嚴昊報仇，我要前往左翼帝國，安德魯列有用。
葉珂睜開眼，喃喃念：“安德魯列……”他撫在有些難受的額頭，看向端著水杯的菲莉，有些不好意，“菲莉，我怎麽了？”
“你有些發熱哦，現在已經退燒啦。”菲莉遞上水杯。
葉珂喝口水，感激地笑：“謝謝。安德魯列還在囚艙嗎？”
“嗯。”菲莉聽到這個名字嫌棄地撇嘴，開始吐槽，“我給他送些吃食，他把食物全都摔爛。他還叫罵，非常難聽。”她有些幸災樂禍地說，“但是囚艙有隔音罩，沒人會理他，一會就老實了。哈哈……”
“謝謝你。我一會去見他。”葉珂輕吐口氣，見菲莉沒有離開，以眼神詢問她還有什麽事。
菲莉無奈地聳肩頭，緩緩地說：“頭兒希望你能教張亭文他們鍛體，還有你說得‘同機甲精神網絡的融合’的技巧。先說明，我只是個傳話筒。”
葉珂沈默，很快又頷首：“好。我會將自己會的東西教給他們。”
“謝謝你，葉帥。”菲莉完成任務，樂地擊掌，又跳起來，“我們下一站是碎環星帶的黑市，需要購買些武器。
頭兒說你後面可能會用得上，那你得列個清單，不用考慮價錢。
上一次，我們一起劫持公主，雖是未遂，但塔銘爾送的黃金被我們扣下啦。”
“好。”葉珂應下，目送她輕快地離開。
他靠上床背，自嘲地笑出聲，“確實應該將丟掉的本領撿些回來。安靜也不會希望哥哥一直頹喪下去，前往左翼帝國……那種等級森嚴的地方，沒些本事還真走不通啊。”
前往碎環星帶的旅途上，葉珂沒再拒絕教張亭文、姜伯濤、溫蒂三人。
他把嚴昊悟出的呼吸方式和鍛體拉筋的方式一起教給三人。
三人裏溫蒂的表現最好，首先她是女孩子，柔韌性和伸展性更佳，而過年紀的張亭文和姜伯濤相對要差一些。
此外，同機甲的強制精神網絡融合度，張亭文靠得是意志力強撐融合，而姜伯濤毫無理念，精神不兼容機甲，還會產生排異性。
溫蒂的柔性精神力與機甲的網絡信號共振程度略高，但持續性不強。
葉珂琢磨幾天，讓張亭文和姜伯濤繼續用他教的方法鍛體，溫蒂除鍛體外還要放空冥想，增強精神力的韌勁。
這日，溫蒂三人的訓練上軌，湯若嘉覺得應該謝謝葉珂，前去找他。
葉珂看到他，先將日記本塞進懷。
湯若嘉爽快地笑說：“葉珂，我沒想到你真會教他們。我以為你對機甲的恐懼……葉珂，謝謝你。”
葉珂彎唇，目視星鋼玻璃外的幽暗太空：“恐懼依然在，但是我找到克服它得一些技巧。”葉珂想起雛菊星上北安陽說得那些話，確實有一點作用。
“另外，你不用謝我。這些鍛體的本領都是嚴昊悟出來。他是個鍛體天才。他說過：退役後會前往藍星定居，他會開班收徒，教孩子們這種他獨有的特殊鍛體方法。他想要給擁有機甲夢想的孩子一次公平入學的機會。”
湯若嘉邁步上前，拍在葉珂肩頭的手在他明亮的雙眸下快速收回，摸了下巴，嘿笑了聲。
在了解葉珂更多的事後，湯若嘉發現葉珂得與眾不同。比如教學這件事上，嚴昊有這麽好的鍛體方式不傳播開來，打算退役收徒……談不上自私，但也不夠大度。當然，他有一些追求社會公平的理性夢想，像是大多數尋常人。
而葉珂更善良。他會把所學的鍛體方式無償地教給別人。
湯若嘉粗中有細，明白道：嚴昊已經過世，沒必要再詳盡地分析這個人，給葉珂找不痛快。
葉珂繼續說：“對了，接下來我會在碎環星帶同安德魯列離開……”
“葉珂，你在為我冒犯你的事生氣嗎？”湯若嘉急切地看向他，主動談起那天的失控。
“沒有。我只是……”
“葉珂，我喜歡你。這不會影響我們的友誼。”湯若嘉不容拒絕地說起自己的故事，“小時候，我長得人高馬大，在旁人眼裏我是個不太機靈的傻大個。有一次被人欺負，一個嬌嬌弱弱的男孩，長得比我還小，卻勇敢地站出來幫助我。
我們就成了朋友。青春期後，我發現他在談戀愛，我……非常地失落、異常難過，變得越發暴躁極端。那時候，我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對象是他……說不清當時的感覺，我只知道……不能打擾他。”
湯若嘉看向擡起晶亮眸光的葉珂，真誠又堅定地說：“我，不會打擾你。”
葉珂搖頭，轉移話題：“後來呢，他怎麽樣，你又怎麽成為軍校生？”
“哈，這是個老掉牙的故事。”湯若嘉松快地笑起，直白地說，“他很弱，也很溫柔。他的女朋友非常漂亮，所以……非常搶手。
我趕過去時他已經被三個愛慕他女朋友的男人打成重傷。我出手幫了他。
學院處罰打人的學生……葉珂，這不是喜劇結尾。他攬下所有的責任，而他的女朋友依然覺得他不夠英勇，長得好看但不能保護女孩子。
他……傷心、被人指指點點……我一直陪伴他，幫他揍那些嘴碎的人。後來，他連學業都沒讀完就沖動地離開學院。”
“他敢站出來幫你，應該不是膽怯無法承受困難的人。為什麽會離開學院？”葉珂好奇地問。
“我不知道。我感覺自己被拋棄。”湯若嘉說到這裏有些沮喪，但很快又振作。
葉珂猜測說：“我不相信你後來沒對那三個欠揍的人動手。”
“對，我動手了。學院秉持人道主義精神，不能勸退學生，就送他們去青教所。我在青教所外堵住他們……以牙還牙。”
湯若嘉咧大嘴，指向臉上的刀疤，“這就是那次打架留下的傷痕。因為他離開學校，我一直很混沌、常常欺負人。加上打人的事被爆出來，情節嚴重，我被學校勸退。
退學後，我過去找他。
他在老家又有新的女朋友……我依然沒有打擾他，默默地看過後選擇離開。後來，我發生一些事，機緣巧合，遇上德科伊爾，被他的手下帶在身邊參訓。我參與得是民兵考核，才有機會上帝航戰艦。”
“民兵？”葉珂睨他，在天狼星上說出威武的持槍打賭，原來只是個帝航戰艦的後備役。
不過，後備役混成有權者下面的打手，說明湯若嘉也曾異常的努力。
葉珂頷首，垂眸說：“我長得像他嗎？”
“不像。你很強，比他強太多。”湯若嘉非常直白地坦露，“你還比他有魅力。不過，他是我的白月光，一直活在我的心裏。
我發誓，不會再對你做那樣的事。”
“我原諒你。”葉珂與他的拳頭碰撞一下，之前的事就這樣揭過去。
湯若嘉越發輕松，揚手一揮，把事情攤開來：“左翼帝國內，有人在網上掛出一則通告，正好是你我現在能完成的任務。接單後賞金自動打入帝國的星網賬戶。”
“什麽任務？”葉珂好奇。
“麗莎夫人的兒子安德魯列與皇室究竟有沒有血緣關系？”湯若嘉拍手，對皇室一通嘲諷，又說，“這個任務對我們很有利，我們只要再拿到左翼皇帝和塔銘爾的毛發做基因對比就能知道答案。”
“確實。”葉珂忍不住笑，與湯若嘉擊掌。
他看向爽快離開的湯若嘉，對他口裏那個白月光很好奇。他尋到菲莉，同她商量後開始調查這個人。
碎環星帶上，葉珂和湯若嘉等人采購幾把輕型武器。小迪是這次采購的主力軍，一下子讓湯若嘉的隊伍縮水成窮光蛋。
小迪被菲莉追著打，哭兮兮地大喊：“我這是為誰，不是為葉帥得那架機甲嗎？訓練機改成武力機，多費材料。怪我嗎？怪我嗎？嗚嗚嗚……別打了。”
菲莉被湯若嘉喊住。大家一起召開前往左翼帝國的行動會議。
葉珂只有一個疑問：“張亭文他們也要跟去？不在白鋼星的太空堡壘放下他們？”
湯若嘉抹臉反問：“你將他們訓練有成了嗎？”
“除溫蒂有可能成功外，另外兩個……我不看好。”葉珂回答。
菲莉悶笑，向湯若嘉道：“頭兒，我們把那兩人放在白鋼星基地嗎？我們進入左翼帝國星域，被發現航艦上有邊境駐防軍的人，到時很難交待，說不定我們會成為所謂的特工密探、竊取情報人員？”
“……那把溫蒂留下，另外兩個放在白鋼星。我來同德科伊爾和那兩小夥子說。”湯若嘉飛快地下決定，又討論起進入左翼帝國星域得一些註意事項，隨後散會。
湯若嘉把張亭文和姜伯濤送還給德科伊爾的軍事助理，被對方以德科伊爾的口氣巴拉幾句。
等他應付完回頭找葉珂，人正站在一塊懸浮新聞牌下。
他順勢看眼懸浮屏裏的畫面：新聞裏的北宮安陽和公主米賽爾一起出席星盟慶祝搬到新星球三周年的盛會慶典。
“北家主和公主真是郎才女貌，非常登對。”湯若嘉摸搓下巴說。
葉珂眨眼，壓下心裏翻湧的酸澀，努力平靜地說：“新聞裏說他和公主米賽爾頻頻出席各大宴會，正在為參政做準備工作。民眾對米賽爾公主的親和力非常滿意，對北家主參政的行為持支持的態度。”
湯若嘉見他轉身離開，跟上去，說：“這就是政客家族的力量。他們有更好的專業學習和民眾基礎，只要他們願意，參政對於他們來說易如反掌。帝國公主的魅力，對他來說是……錦上添花。”
“錦上添花？確實。不然，他不會拉米賽爾公主給他打親民牌。星盟是公民選舉制的聯盟，若能拿下左翼帝國加入同盟，宇宙各大星域就連成一體。北家應該是想要一個沒有權勢但有名聲的兒媳吧。”
葉珂說完，神色莫名，而湯若嘉已經一臉震驚色，仿佛在說“你還能說出什麽來？”
葉珂自然地說：“德科伊爾為什麽要往上爬？他把你們這些人送入戰艦、軍事各部做釘子……打破現在的政壇局面，政客家族誰不當他是敵人？
他的人殺死迪科爾，與迪科爾殺死若利亞取而代之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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