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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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對，當然是我們。”湯若嘉見自己的立場浮現，放下一直以來的擔心，敞開說，“你也是我們得一員。我們都被綁住更進一步向上發展的手腳，葉珂。我們這樣的人很多很多，團結在一起……”
葉珂給湯若嘉照臉一拳，憤怒地喊：“就是有你們這些人，嚴昊才會誤入歧途，被人當成打手炮灰。”
湯若嘉舔去唇角內壁的血，快口道：“你得講道理。這是他的選擇，他心甘情願的選擇，沒有人逼他這麽做。”
葉珂崩潰地說：“不，我的存在逼迫了他。”若不是為退役後在藍星定居，他就不會鋌而走險……
湯若嘉暗咒一聲，察覺到葉珂的情緒異常，果斷給葉珂一針安眠藥劑，帶他回小艦。他把人直接送入營養艙安頓，以免他再次抑郁。
菲莉擔憂地說：“頭兒，怎麽這麽對待葉帥？”
“難道看著他為情所困，為死去的人的錯誤不斷往身上套枷鎖嗎？”湯若嘉也很生氣，重重地踹一腳旁邊的儀器。
菲莉默了下，撐起笑臉打趣：“頭兒，在吃醋吧？”【這……我要不要告訴頭兒他的白月光逃學的真相呢？】
“瞎說什麽呢？”湯若嘉直接走人，“進入左翼帝國的入境申請準備好嗎？”
“報告頭兒，已經完成。武備庫已經沈入暗艙，我們就是一艘私人的自由商航艦。入境搜查應該非常快。”菲莉說完，摸把臉：算了，從左翼帝國回來再告訴他白月光的故事吧。葉帥對頭兒也是沒話說。
她又趕緊說，“我們得用生物膜改變外貌。畢竟，我們同塔銘爾伯爵照過面。”
“你來安排。”湯若嘉又轉向葉珂的營養艙。他還記得葉珂覆上米賽爾公主的生物膜臉孔的樣貌，挺驚艷的。
“他扮女人好看，你給他裝扮成女人。”湯若嘉朝菲莉露出森森白牙，一臉痛快得意。
“這……算不算公報私仇，不太好？”菲莉嘴上說不好，手上已經極快在調取倉庫裏的生物材料，讓機器人送來，興奮地嘀咕，“葉帥都能扮成女人，囚艙裏的安德魯列也可以扮成女人。”
湯若嘉見她異樣的興奮，覺得自己也挺小孩脾氣，嘆了聲後搖頭走掉。
航艦在左翼帝國的星域邊境進行入境的例行搜查，隨後被準許進入唐列星域。
唐列星域完全屬於唐列家族。
唐列是在宇宙大航海時代期間發家最早的家族，家族頭領參考古時的中西方政體，創建星域皇權制。他們把建立的國家命名為左翼。
在歷史上，左翼一般為公正政權，而右翼才是偏君主制舊派等獨裁制，但唐列家族以左翼命名帝國，為自身的私欲蓋上一塊遮羞布。它在成立之初也向星盟打出對待星域內子民公平、公正、平等、自由等口號。
如今的左翼帝國大皇子是蒂彌撒·唐列，公主是米賽爾·唐列，下設各大官方職位，全是為帝國皇室服務的辦政大臣，另有世襲的貴族，封位有公爵、伯爵、子爵等。
菲莉將查到的資料懸浮，朝參會的人說：“星網上有關安德魯列子爵和塔銘爾伯爵的血脈說法眾說紛紜，說塔銘爾伯爵自從被召回後就留在私人星球，在丹東星上避嫌。他害怕皇帝對他掌握的戰艦勢力進行奪權清算。實則，因為安德魯列血脈的存疑，大皇子正在同皇帝奪權，而塔銘爾的避嫌就是坐山觀虎鬥。
所以，我們的目標在丹東星球。”
小迪也投放出查到的資料：“丹東星球周圍的安防嚴密，囊括帝國三分之一的艦隊。我們要拿到塔銘爾的基因樣本，就得靠近他，這非常困難。”
溫蒂奇怪地問：“星盟的私人賬號都是用基因序列碼。為什麽左翼帝國不用基因序列碼？”
菲莉嘎嘎笑起來，劃拉出一張覆雜的人物關系圖：“這是上代皇室和外大臣的關系網……你從中會明白左翼帝國內，基因碼是私人賬號，不對外公布，連皇室成員包括皇帝都不能隨意查看他人的基因碼。
因為左翼帝國盛行私有制，醫療等都屬於個人勢力，其他人很難竊取基因秘密。”
溫蒂嘖了聲：“真亂啊，不是情婦就是情夫，兄妹、姨夫表妹……太覆雜了。對了，這位麗薩夫人長什麽樣，竟能夠迷倒皇帝和最後權勢的伯爵？”
菲莉把麗薩夫人的影像放出來，挑眉說 ：“漂亮吧。女人見了都挪不動腿得美，動起來更是風情萬種，被譽為帝國第一美人。可惜得是左翼帝國講究出身，麗薩夫人不能正式入駐唐列星系的皇殿星，而且她嫁過人。”
溫蒂劃拉麗薩夫人的資料，感慨萬千：“夫人的名號原來是已婚。寡婦變皇帝情人……安德魯列不會是她死去丈夫的遺腹子吧？”
“呃……”菲莉看向湯若嘉。湯若嘉一臉你看我做什麽？
菲莉拉出安德魯列的出生資料，再有麗薩夫人第一任丈夫死去的時間，扭曲張臉說：“哎，極有可能啊。”
溫蒂也被自己的突發奇想震了下，依舊止不住好奇：“塔銘爾伯爵這樣的人物不會同安德魯列做私下的基因對比嗎？”
湯若嘉理會過來，站起來說：“我去問安德魯列。從溫蒂的角度，若我們能拿到公主米賽爾的基因碼，甚至可以直接得到一半的答案，搞明白安德魯列和皇室有沒有血緣關系。”
小迪嘎嘎大笑，朝離開的湯若嘉豎起拇指。
菲莉拿文件給小迪當頭來一下。
小迪委屈地說：“你打我幹什麽，自己資料做得不齊全。”
溫蒂笑說：“你們玩兒，我得去冥想了。對啦，我賭安德魯列是塔銘爾的兒子，一個伯爵應該不會這麽傻吧！？”
菲莉叉腰：“不，我賭那混球是皇帝的私生子。”
兩人齊齊看向小迪，用眼神威脅他表態。
小迪摸後腦勺，吶吶地說：“那我賭他是……遺腹子？”
“輸得兩位需要給贏得那位端一個月的餐盤。”菲莉緊跟說。
溫蒂和小迪點頭，各自散去。
湯若嘉威逼狠揍安德魯列，得到的答案：我也不知道誰才是我真正的父親。因為母親對誰都說我是他的兒子。
湯若嘉被狠狠地震驚了把，吼問：“你自己就不好奇嗎？”
皮青臉腫的安德魯列弱聲回答：“知道又怎麽樣？真相能讓我成為蒂彌撒那樣在人前備受尊敬的皇子嗎？或者是能讓我光明正大地繼承塔銘爾伯爵旗下戰艦的權利？我現在還不如塔銘爾的侄子突尼斯有份量，只是伯爵想要獲得權勢的棋子。他讓我靠近公主是因為我不會讓皇帝懷疑，而不是寄希望於他的侄子突尼斯。
我能繼承得只是我名義上父親的子爵家產，而在帝國，那些家產根本不值一提……”
湯若嘉的腦袋都不夠用，比起他們這些只想要在軍部得到公平的人，這位子爵想得到得是通天的財富和權勢。
“你的母親是怎麽不讓皇帝和塔銘爾對你做基因對比？”
安德魯列抹把腫脹起來的臉，哼唧說：“當然是愛。他們愛我母親的美麗，臣服在她的魅力下，願意相信她的任何話。即使我真不是他們的孩子，對於他們來說也沒什麽吧。畢竟，他們富有、強大，又不會正正經經把家產留給我，只是從指縫裏漏出那麽一點……這對於他們來說，真相並不重要。”
湯若嘉對他生出幾分同情，又產生新的疑問：雇傭兵的網頁上調查安德魯列血脈真相的任務又是誰發出來呢？
這則任務直接造成左翼皇室和塔銘爾伯爵的緊張關系，嚇得大皇子蒂彌撒同老皇帝直接在明面上爭權，逼得伯爵退回私人星球暫避。這……像是政客家族在背後搞事。
湯若嘉把他的疑問告訴菲莉。
菲莉聽後只讚嘆句：“麗薩夫人好手段。美貌與智慧並存。若她在我們聯盟，怎麽也得是個豪橫人家的妻子。”
湯若嘉不做表態，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怎麽拿到米賽爾的基因碼，完成調查任務，得到一筆不菲的傭金，以支持自家的航艦繼續運行。
此外，他又想到昏睡的葉珂，不好意思親自去喚醒人，讓菲莉去喚醒葉珂。
**
唐列星域的丹東星系外，菲莉向隊員拉出丹東星外的戰艦布局，指向頁面上發光的布防點：“塔銘爾伯爵就在丹東星上。星球外圍布防嚴密，恐怕他防得是皇家戰艦，我們很難用星艦突破這樣的太空防線，無法登陸丹東星。”
湯若嘉說：“最近的新聞顯示他在丹東星的私人莊園。我用隱形的小型宇航車登陸，設法進入他的莊園拿到毛發。”
沐浴過後的葉珂散漫地走來：“我和你一起去，安德魯列給出丹東星的布局。”
溫蒂興奮地說：“葉教官，我也一起去。”
葉珂點頭，向湯若嘉說：“菲莉查出來，當初我們小隊被滅時出現的帝國戰艦屬於塔銘爾的名下。我要去問他一些事。
另外，北安陽傳給我米賽爾的基因資料，我們拿它和安德魯列的基因相匹，證明兩人不足以成為兄妹，也就排除安德魯列是皇室後裔的可能性。”
“這麽說必須拿到塔銘爾的基因樣本。北家主……他爸可是星盟內部重量級部長，有沒有更多的內幕消息？”湯若嘉說完就看天看地，不看葉珂。
葉珂得到米賽爾的基因碼是花很大的勇氣和心理建設才聯絡北安陽。
不過，對方好像就在等葉珂發消息。
北安陽知道葉珂會去左翼帝國，且會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公主米賽爾的基因資料可以讓他遠程看到葉珂是否平安。
視訊中，他貪婪地註視遠在宇宙另一邊的葉珂，目光裏的深情想念呼之欲出。
葉珂一邊看著北安陽和米賽爾公主出雙入對的親民活動，一邊想知道雇傭兵網站上調查安德魯列血脈的任務是不是北安陽的手筆。
然而，他沒有勇氣問出來。
葉珂心煩意亂，朝對方道謝後做出一個承諾：“謝謝你，醫生。我會回報你。”隨後，他掛斷視訊。
北安陽布局這麽久，要得就是葉珂得一個承諾。
現在，他得到了，下一步是在葉珂回到聯盟星前在星盟站穩腳跟，徹底掌握北、宮兩大家族。如此，他才能向北良證明那句話：我有實力護住我想守護的人。
此刻，葉珂全然不知所走得每一步都落在北安陽的大網，對湯若嘉當機立斷地說：“我去拿塔銘爾的基因樣本。”
湯若嘉松口氣，慫恿葉珂去探聽北家的消息，其實挺不好。
他知道葉珂必去丹東星，頷首說：“好。我們著手準備，趁塔銘爾的護衛隊戰艦換防的時候用隱形飛車穿過去。”
他走到神情懨懨的葉珂旁邊，摸把頭，醞釀句：“你……沒事吧？”
“托福，睡了好長一覺。”葉珂轉身離開，前去做出發的準備。
湯若嘉無辜地看向菲莉和溫蒂，尋求一點認同或安慰。
菲莉走過他的身邊，輕聲嘀咕：“頭兒，活該。”又朝溫蒂說，“我準備的生物膜面具該拿出來使用，走吧。”
溫蒂朝湯若嘉露齒一笑，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湯若嘉嘆了聲，被小迪一把搭在肩頭，以眼神詢問：有何見教？
小迪聳聳肩，留一句：“自作孽不可活。頭兒，我覺得葉珂的報覆心不重，但是你已經給他註射兩回安眠藥劑……嘖嘖……”
“臭小子，人家的賬要你記這麽清楚。”湯若嘉給他一腳，也去做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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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當然是我們。”湯若嘉見自己的立場浮現，放下一直以來的擔心，敞開說，“你也是我們得一員。我們都被綁住更進一步向上發展的手腳，葉珂。我們這樣的人很多很多，團結在一起……”
葉珂給湯若嘉照臉一拳，憤怒地喊：“就是有你們這些人，嚴昊才會誤入歧途，被人當成打手炮灰。”
湯若嘉舔去唇角內壁的血，快口道：“你得講道理。這是他的選擇，他心甘情願的選擇，沒有人逼他這麽做。”
葉珂崩潰地說：“不，我的存在逼迫了他。”若不是為退役後在藍星定居，他就不會鋌而走險……
湯若嘉暗咒一聲，察覺到葉珂的情緒異常，果斷給葉珂一針安眠藥劑，帶他回小艦。他把人直接送入營養艙安頓，以免他再次抑郁。
菲莉擔憂地說：“頭兒，怎麽這麽對待葉帥？”
“難道看著他為情所困，為死去的人的錯誤不斷往身上套枷鎖嗎？”湯若嘉也很生氣，重重地踹一腳旁邊的儀器。
菲莉默了下，撐起笑臉打趣：“頭兒，在吃醋吧？”【這……我要不要告訴頭兒他的白月光逃學的真相呢？】
“瞎說什麽呢？”湯若嘉直接走人，“進入左翼帝國的入境申請準備好嗎？”
“報告頭兒，已經完成。武備庫已經沈入暗艙，我們就是一艘私人的自由商航艦。入境搜查應該非常快。”菲莉說完，摸把臉：算了，從左翼帝國回來再告訴他白月光的故事吧。葉帥對頭兒也是沒話說。
她又趕緊說，“我們得用生物膜改變外貌。畢竟，我們同塔銘爾伯爵照過面。”
“你來安排。”湯若嘉又轉向葉珂的營養艙。他還記得葉珂覆上米賽爾公主的生物膜臉孔的樣貌，挺驚艷的。
“他扮女人好看，你給他裝扮成女人。”湯若嘉朝菲莉露出森森白牙，一臉痛快得意。
“這……算不算公報私仇，不太好？”菲莉嘴上說不好，手上已經極快在調取倉庫裏的生物材料，讓機器人送來，興奮地嘀咕，“葉帥都能扮成女人，囚艙裏的安德魯列也可以扮成女人。”
湯若嘉見她異樣的興奮，覺得自己也挺小孩脾氣，嘆了聲後搖頭走掉。
航艦在左翼帝國的星域邊境進行入境的例行搜查，隨後被準許進入唐列星域。
唐列星域完全屬於唐列家族。
唐列是在宇宙大航海時代期間發家最早的家族，家族頭領參考古時的中西方政體，創建星域皇權制。他們把建立的國家命名為左翼。
在歷史上，左翼一般為公正政權，而右翼才是偏君主制舊派等獨裁制，但唐列家族以左翼命名帝國，為自身的私欲蓋上一塊遮羞布。它在成立之初也向星盟打出對待星域內子民公平、公正、平等、自由等口號。
如今的左翼帝國大皇子是蒂彌撒·唐列，公主是米賽爾·唐列，下設各大官方職位，全是為帝國皇室服務的辦政大臣，另有世襲的貴族，封位有公爵、伯爵、子爵等。
菲莉將查到的資料懸浮，朝參會的人說：“星網上有關安德魯列子爵和塔銘爾伯爵的血脈說法眾說紛紜，說塔銘爾伯爵自從被召回後就留在私人星球，在丹東星上避嫌。他害怕皇帝對他掌握的戰艦勢力進行奪權清算。實則，因為安德魯列血脈的存疑，大皇子正在同皇帝奪權，而塔銘爾的避嫌就是坐山觀虎鬥。
所以，我們的目標在丹東星球。”
小迪也投放出查到的資料：“丹東星球周圍的安防嚴密，囊括帝國三分之一的艦隊。我們要拿到塔銘爾的基因樣本，就得靠近他，這非常困難。”
溫蒂奇怪地問：“星盟的私人賬號都是用基因序列碼。為什麽左翼帝國不用基因序列碼？”
菲莉嘎嘎笑起來，劃拉出一張覆雜的人物關系圖：“這是上代皇室和外大臣的關系網……你從中會明白左翼帝國內，基因碼是私人賬號，不對外公布，連皇室成員包括皇帝都不能隨意查看他人的基因碼。
因為左翼帝國盛行私有制，醫療等都屬於個人勢力，其他人很難竊取基因秘密。”
溫蒂嘖了聲：“真亂啊，不是情婦就是情夫，兄妹、姨夫表妹……太覆雜了。對了，這位麗薩夫人長什麽樣，竟能夠迷倒皇帝和最後權勢的伯爵？”
菲莉把麗薩夫人的影像放出來，挑眉說 ：“漂亮吧。女人見了都挪不動腿得美，動起來更是風情萬種，被譽為帝國第一美人。可惜得是左翼帝國講究出身，麗薩夫人不能正式入駐唐列星系的皇殿星，而且她嫁過人。”
溫蒂劃拉麗薩夫人的資料，感慨萬千：“夫人的名號原來是已婚。寡婦變皇帝情人……安德魯列不會是她死去丈夫的遺腹子吧？”
“呃……”菲莉看向湯若嘉。湯若嘉一臉你看我做什麽？
菲莉拉出安德魯列的出生資料，再有麗薩夫人第一任丈夫死去的時間，扭曲張臉說：“哎，極有可能啊。”
溫蒂也被自己的突發奇想震了下，依舊止不住好奇：“塔銘爾伯爵這樣的人物不會同安德魯列做私下的基因對比嗎？”
湯若嘉理會過來，站起來說：“我去問安德魯列。從溫蒂的角度，若我們能拿到公主米賽爾的基因碼，甚至可以直接得到一半的答案，搞明白安德魯列和皇室有沒有血緣關系。”
小迪嘎嘎大笑，朝離開的湯若嘉豎起拇指。
菲莉拿文件給小迪當頭來一下。
小迪委屈地說：“你打我幹什麽，自己資料做得不齊全。”
溫蒂笑說：“你們玩兒，我得去冥想了。對啦，我賭安德魯列是塔銘爾的兒子，一個伯爵應該不會這麽傻吧！？”
菲莉叉腰：“不，我賭那混球是皇帝的私生子。”
兩人齊齊看向小迪，用眼神威脅他表態。
小迪摸後腦勺，吶吶地說：“那我賭他是……遺腹子？”
“輸得兩位需要給贏得那位端一個月的餐盤。”菲莉緊跟說。
溫蒂和小迪點頭，各自散去。
湯若嘉威逼狠揍安德魯列，得到的答案：我也不知道誰才是我真正的父親。因為母親對誰都說我是他的兒子。
湯若嘉被狠狠地震驚了把，吼問：“你自己就不好奇嗎？”
皮青臉腫的安德魯列弱聲回答：“知道又怎麽樣？真相能讓我成為蒂彌撒那樣在人前備受尊敬的皇子嗎？或者是能讓我光明正大地繼承塔銘爾伯爵旗下戰艦的權利？我現在還不如塔銘爾的侄子突尼斯有份量，只是伯爵想要獲得權勢的棋子。他讓我靠近公主是因為我不會讓皇帝懷疑，而不是寄希望於他的侄子突尼斯。
我能繼承得只是我名義上父親的子爵家產，而在帝國，那些家產根本不值一提……”
湯若嘉的腦袋都不夠用，比起他們這些只想要在軍部得到公平的人，這位子爵想得到得是通天的財富和權勢。
“你的母親是怎麽不讓皇帝和塔銘爾對你做基因對比？”
安德魯列抹把腫脹起來的臉，哼唧說：“當然是愛。他們愛我母親的美麗，臣服在她的魅力下，願意相信她的任何話。即使我真不是他們的孩子，對於他們來說也沒什麽吧。畢竟，他們富有、強大，又不會正正經經把家產留給我，只是從指縫裏漏出那麽一點……這對於他們來說，真相並不重要。”
湯若嘉對他生出幾分同情，又產生新的疑問：雇傭兵的網頁上調查安德魯列血脈真相的任務又是誰發出來呢？
這則任務直接造成左翼皇室和塔銘爾伯爵的緊張關系，嚇得大皇子蒂彌撒同老皇帝直接在明面上爭權，逼得伯爵退回私人星球暫避。這……像是政客家族在背後搞事。
湯若嘉把他的疑問告訴菲莉。
菲莉聽後只讚嘆句：“麗薩夫人好手段。美貌與智慧並存。若她在我們聯盟，怎麽也得是個豪橫人家的妻子。”
湯若嘉不做表態，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怎麽拿到米賽爾的基因碼，完成調查任務，得到一筆不菲的傭金，以支持自家的航艦繼續運行。
此外，他又想到昏睡的葉珂，不好意思親自去喚醒人，讓菲莉去喚醒葉珂。
**
唐列星域的丹東星系外，菲莉向隊員拉出丹東星外的戰艦布局，指向頁面上發光的布防點：“塔銘爾伯爵就在丹東星上。星球外圍布防嚴密，恐怕他防得是皇家戰艦，我們很難用星艦突破這樣的太空防線，無法登陸丹東星。”
湯若嘉說：“最近的新聞顯示他在丹東星的私人莊園。我用隱形的小型宇航車登陸，設法進入他的莊園拿到毛發。”
沐浴過後的葉珂散漫地走來：“我和你一起去，安德魯列給出丹東星的布局。”
溫蒂興奮地說：“葉教官，我也一起去。”
葉珂點頭，向湯若嘉說：“菲莉查出來，當初我們小隊被滅時出現的帝國戰艦屬於塔銘爾的名下。我要去問他一些事。
另外，北安陽傳給我米賽爾的基因資料，我們拿它和安德魯列的基因相匹，證明兩人不足以成為兄妹，也就排除安德魯列是皇室後裔的可能性。”
“這麽說必須拿到塔銘爾的基因樣本。北家主……他爸可是星盟內部重量級部長，有沒有更多的內幕消息？”湯若嘉說完就看天看地，不看葉珂。
葉珂得到米賽爾的基因碼是花很大的勇氣和心理建設才聯絡北安陽。
不過，對方好像就在等葉珂發消息。
北安陽知道葉珂會去左翼帝國，且會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公主米賽爾的基因資料可以讓他遠程看到葉珂是否平安。
視訊中，他貪婪地註視遠在宇宙另一邊的葉珂，目光裏的深情想念呼之欲出。
葉珂一邊看著北安陽和米賽爾公主出雙入對的親民活動，一邊想知道雇傭兵網站上調查安德魯列血脈的任務是不是北安陽的手筆。
然而，他沒有勇氣問出來。
葉珂心煩意亂，朝對方道謝後做出一個承諾：“謝謝你，醫生。我會回報你。”隨後，他掛斷視訊。
北安陽布局這麽久，要得就是葉珂得一個承諾。
現在，他得到了，下一步是在葉珂回到聯盟星前在星盟站穩腳跟，徹底掌握北、宮兩大家族。如此，他才能向北良證明那句話：我有實力護住我想守護的人。
此刻，葉珂全然不知所走得每一步都落在北安陽的大網，對湯若嘉當機立斷地說：“我去拿塔銘爾的基因樣本。”
湯若嘉松口氣，慫恿葉珂去探聽北家的消息，其實挺不好。
他知道葉珂必去丹東星，頷首說：“好。我們著手準備，趁塔銘爾的護衛隊戰艦換防的時候用隱形飛車穿過去。”
他走到神情懨懨的葉珂旁邊，摸把頭，醞釀句：“你……沒事吧？”
“托福，睡了好長一覺。”葉珂轉身離開，前去做出發的準備。
湯若嘉無辜地看向菲莉和溫蒂，尋求一點認同或安慰。
菲莉走過他的身邊，輕聲嘀咕：“頭兒，活該。”又朝溫蒂說，“我準備的生物膜面具該拿出來使用，走吧。”
溫蒂朝湯若嘉露齒一笑，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湯若嘉嘆了聲，被小迪一把搭在肩頭，以眼神詢問：有何見教？
小迪聳聳肩，留一句：“自作孽不可活。頭兒，我覺得葉珂的報覆心不重，但是你已經給他註射兩回安眠藥劑……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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