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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沙酒釀圓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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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沙酒釀圓子羹

葉星奕身後紅痕縱橫交錯,泛著紫砂,一看就是連著挨了好幾頓。

簡泊大咧咧道:“這小崽子又犯啥事了?平時揍一頓你就心疼得要死要活。”

他想了想,試探道:“期末考沒考好?不至於吧?”

寧雲驍也關切地望著淩恒,眼裏都是心疼。

淩恒長舒一口氣:“周三跟你們一起吃完火鍋,回家路上非要給我整花活,好好的路不走,轉頭就奔著斜坡去,手裏還拿著根冰糖葫蘆,竹簽直接紮進腿裏了。”

淩恒緩慢掀開被子,小狼崽子右邊腿上,傷口赫然。

已經過了好幾天了,血洞卻只結了層痂,一眼望過去還是有點可怖。

淩恒接著道:“被我回來拿板子揍了頓,周四總該老實了。這小子又趁我去學校,一個人帶著傷跑到超市,買了菜回來要給我做飯,連藥都不記得擦,起了好幾個硬塊。小東西一天沒顧上吃飯,沒挨幾下就求饒,嘴唇跟臉都是白的,也怪我,當時火有點大,沒收住。”

他深吸一口氣,把話說全:“咳嗽本來就沒好,還一直偷偷摸摸找冰的吃,我給過三次機會了,小家夥還以為我沒瞧見,這又是一頓。”

簡泊:“……”

寧雲驍:“……”

簡泊嘴角抽搐,忍著笑:“這小子,真夠可以的,每一頓都挨得有理有據。”

寧雲驍還是有點心疼,輕舒了一口氣。

簡泊摸了摸寧雲驍的頭,柔聲安慰:“小崽子皮實,過幾天就又活龍生虎了,沒事的,相信你哥。”

寧雲驍朝他笑了笑,乖得讓後者又暫時丟棄了素質。

簡泊嘖了聲,挑眉:“還是我們家小朋友聽話,雲驍其實也愛喝冰的,但我管著,說不讓他喝他就真的一點不碰,唉。”

淩恒:“……”

昨天還偷偷喝了兩口冰可樂的寧雲驍:“……”

葉星奕要是這會還醒著,大概再難受也會跳起來,給簡泊幾拳。

沒素質又拉踩就算了,簡泊還順手撈過葉星奕放在床邊的皮卡丘。

淩恒肯精心給葉星奕留著,就算這是塊平平無奇的石頭少年大概都會格外愛惜,何況這是皮卡丘!是黃皮耗子!是按一按鏡子就會變換圖案的皮卡丘!

葉星奕從下午挨完手板開始,其實就不太舒服,一直撐到吃完飯回家,洗了澡後他已經感覺不出什麽,只當是自己累著了。

淩恒眉心狂跳,直接將皮卡丘拿過來:“碰壞了星奕有的跟你急,他特別喜歡,就差摟著睡了。”

簡泊松了手,腹□□:“要是真壞了,我就說是你碰的,不賴我,反正你對他來說肯定比皮卡丘重要。”

淩恒不置可否,但依舊替葉星奕護著心心念念的玩具。

簡泊忍笑:“你這跟養兒子真的沒差。”

他又待了半個小時,藥效上來,葉星奕終於睡熟了,只是偶爾會呢喃兩聲,卻是沒怎麽掙紮。

已經十二點多了,簡泊壓低聲音:“我帶著雲驍先走了啊,他身體不好,不能熬夜。”

淩恒謝過,想起身送,被簡泊直接按下:“好好陪星奕。”

簡泊是真的很喜歡星星,臨走還要在小狗腦袋上摸兩把:“走了啊,星星,簡哥下回給你帶好吃的,今天走得匆忙沒顧上。”

淩晨兩點多,懷裏的小孩動了動,淩恒立刻睜開眼,嗓音沙啞:“星奕,怎麽了?”

見他撐著身體想起來,淩恒立馬問:“是想去洗手間嗎?”

葉星奕臉通紅,貼著退燒貼的樣子可愛到淩恒心軟,他無措地點了點頭,急得不行:“恩。”

淩恒直接將小家夥打橫抱起,溫柔滿溢。

葉星奕燒得昏昏沈沈,也不覺得羞赧,依戀地靠在淩恒懷裏。

水聲響起又結束,淩恒沒等沖廁所,怕凍著小孩,先將他再次打橫抱回床上。

葉星奕沒骨頭地靠在他哥肩上,軟聲呢喃:“哥……身上疼,手也好疼……”

“哥知道,”淩恒眨了眨眼,按捺住濕潤,“我們星奕最懂事了。”

葉星奕燒得不清醒,還困,真的只是下意識安慰淩恒:“是我自己太作,不聽話,該打。”

無論寧雲驍有多好,可在淩恒這裏,葉星奕就是最好。

“就愛逞強。”他捧著小家夥的兩只狼爪,小心翼翼地給他吹受過責罰的手心,也不顧那股濃濃的藥膏味,低頭親了許多次。

葉星奕只覺得手上癢,倒是不痛了。

隔天,葉星奕剛醒來,就跌入了溫暖的懷抱當中。

他背靠在淩恒懷裏,臀部還抵著淩恒的小腹,反應過來的那一瞬,少年就立即紅了臉。

雖然這樣的親密接觸是自己很渴望的,可還是會不免羞赧。

葉星奕的舉動卻不能更老實,他挪都不敢挪,怕驚醒淩恒,就維持著這樣過度親密的動作,偷偷勾起嘴角。

淩恒身材真的好得無話可說,又高,腿還長。

葉星奕經常會在他洗澡的時候找各種由頭悄悄摸摸再度溜進浴室,能看點什麽都是好的。

小狼崽子被寵得無法無天,半夜迷迷糊糊還總要惦記著在他哥腹肌上摸兩下,欠嗖嗖的。

葉星奕一直忍著沒動,發燒燒得嗓子幹冒煙了也竭力克制著,只想讓淩恒多睡一會。

他強忍著咳嗽,屏住呼吸來壓抑住腹腔的悶癢。

約莫二十分鐘後,淩恒先動了動,葉星奕瞬間松了一口氣。

淩恒坐起來,將手背覆在葉星奕額頭上,聲音很低很低:“還是燒。”

他收回手,大抵還是不放心,直接俯身,低頭在葉星奕額上落了一吻。

葉星奕:“!”

少年本來閉著眼,瞬間整個原地宕機,生怕被淩恒發覺自己其實已經醒了,拼了全力才沒讓呼吸紊亂,憋得臉通紅。

從小到大,生病時只有媽媽會用這樣親昵自然的方式試探自己的體溫。

葉星奕臊得不行,燥得不行,只覺得被淩恒剝了褲子打一頓都不及現在此刻的這個吻威懾力大。

小狼崽子忍無可忍,實在憋不住了,正要破功時,淩恒總算下了床。

房門闔上大半的那個剎那,葉星奕睜開眼,抓著被子的手心已經出了一層又一層汗。

小狼崽子在床上掙紮了半響,都沒能等到身體裏的那股勁褪去。

他撈了睡袍披上,弓著身逃進洗手間。

淩恒只看見小家夥的背影,立刻丟了手裏的鍋鏟。

洗手間被從內鎖住了,淩恒叩了叩門,提高音量:“星奕,是不是很難受?有沒有吐?”

隔著一扇門,葉星奕右手一僵,磨牙:“……不難受,沒有吐。”

淩恒沒信他:“你先把門打開。”

他以為小崽子是羞,勾唇:“你哪兒我沒見過?都快當兒子養了,讓哥進來。”

葉星奕現在都沒功夫計較輩分的問題了,他是真的一點聽不了淩恒的聲音,那處的欲望愈發蓬勃。

他深吸一口氣,心裏的邪火不但沒有頓消,反而越來越強烈。

葉星奕拼命遮掩住喘息,強撐著道:“真的沒事!我拉肚子,別催!”

聽著小崽子聲音沒什麽異常,淩恒又擰不開門,只能轉身繞回廚房,重新拾起鍋鏟。

等葉星奕解決完,臉色紅得已經快要滴血,他捧了冷水往臉上招呼,沖了好一會才勉強壓抑住心裏的洶湧。

他默默嫌棄鄙夷了自己,換做平時就算了,還病著,就這樣把持不住。

他哥不過就是普普通通一個吻,一點那方面的心思都沒有,自己卻失控成這樣。

葉星奕偷偷幹完壞事,從洗手間出來,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突然覺得涼嗖嗖的,猛地回過身,果然就見淩恒站在廚房裏邊,舉著鍋鏟,咬牙切齒。

小狼崽子順著他的視線,下意識去摸自己的頭發,毫不意外摸了一手的水,葉星奕:“……哦。”

淩恒兩步從廚房出來,將鍋鏟重重拍在桌上的盤子裏,撈過人就掀起睡袍,將T恤按在葉星奕的腰上。

可小崽子滿是淤青的XX哪裏還有能再打的地方,淩恒只能將巴掌落在他大腿根部。

葉星奕嗷嗷直叫:“啊啊!哥!疼!我疼!”

葉星奕拿手捂著,實在抵不過疼,他直接大著膽子抱住淩恒的脖子,嗚咽:“哥!哥……我錯了,真的錯了。”

淩恒冷聲:“燒還沒退,誰準你用冷水洗臉了?自己看,頭發濕了多少?”

他攬住葉星奕的腰,接著訓:“我真是,就該狠著心拿XX給你綁了,非得打到你哭才知道聽話!”

“我聽話,聽話,”葉星奕順勢抱著淩恒的脖頸,湊過頭,在他的側臉上輕輕吻了吻,軟聲,“錯了,哥。”

淩恒冷笑:“現在知道求饒了?”

小家夥還發著低燒,身後跟手心的傷又都沒好,淩恒拿他沒轍,實在不忍心再罰,只能白了眼小東西:“你再作一個試試,XX是沒法打了,信不信我讓你拿著檢討紙到樓道裏寫?”

葉星奕撇嘴,整個人掛在淩恒身上,偷樂:“你不會舍得的。”

淩恒無奈,氣得虛掐了一把葉星奕的腰:“小崽子。”

葉星奕忍著疼,坐他腿上,倏地又想起了什麽,原地蹦下來,牽扯到身後的傷也不在意,一瘸一拐地直奔臥室而去。

淩恒追著進去,就見葉星奕用還沒消腫的手心捧著那只巴掌大小的萌神幻境款的聯動玩具,再小心認真不過。

淩恒心軟得一塌糊塗,莞爾:“就這麽喜歡皮卡丘?”

葉星奕眼神怔怔:“喜歡。”

他猶豫再三,還是把話補全:“喜歡皮卡丘,更喜歡你。”

淩恒勾唇,只當他是弟弟對哥哥、學生對師長的依戀,道:“惹我生氣了,現在嘴甜還有用嗎?坐過來,先把頭發吹了。”

葉星奕捧著那只黃皮耗子,小心翼翼坐在床邊,趁淩恒去洗手間拿吹風機的功夫,低頭親了又親。

已經過了這麽一會了,葉星奕額前碎發還都是濕的,霧氣很重,觸感冰涼。

淩恒忍了又忍,克制地伸手在小家夥的耳朵上揪了兩下:“你把我氣死算了,我帶一個班四十多個學生,都不如帶你一個焦心的。”

葉星奕在無意之中被淩恒吻了,雖然僅僅只是額頭,但他也心情大好,搖頭晃腦的。

淩恒一點脾氣沒有了,眼裏盡是笑意:“能坐就坐,不能坐就趴著。”

暖風呼呼呼地在耳畔響起,小狼崽子懶得不行,淩恒已經給他吹過很多次頭發了,每每耳尖都會泛著紅。

還好只是打濕了劉海,兩分鐘不到就完全吹幹了。

淩恒柔聲問:“肚子還有沒有不舒服?”

葉星奕一時緊急,無奈之下才撒了謊,這會回過神來,那股燥勁褪得差不多了,又有點愧疚:“就是急著想解手,沒有不舒服,讓你擔心了。”

淩恒無奈,揉了揉小家夥毛茸茸的狗狗腦袋:“讓我擔心不要緊,再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不許瞞著,知道了嗎?”

葉星奕很乖地點頭,臉上的紅暈才褪去半分,又覆上薄薄的一層,他下意識就想避開淩恒的手。

淩恒挑眉:“不讓摸?”

高燒不退大半宿,到現在熱度也沒完全退,葉星奕已經不知出了多少汗,後背都是粘的,頭發更是塌成一團。

小狼崽子搖頭:“頭發臟了,待會粘你一手油。”

淩恒忍俊不禁:“你什麽樣我沒見過?嗯?”

葉星奕忍著羞赧,主動將頭送近了些。

淩恒莞爾,又連著揉了好幾把,才收手:“餓不餓?飯在微波爐裏,我去熱。”

葉星奕下意識望向臥室的壁鐘,咂舌:“怎麽都兩點多了?”

他終於反應過來:“你今天沒去學校……”

淩恒點頭,柔聲說:“我跟別的老師調過課了,先吃飯吧。”

他在小家夥屁股上輕輕拍了兩下,完全沒用力,只道:“把睡褲穿好,再散汗了你就等著這裏開花的。”

葉星奕朝他齜牙咧嘴,認命地從淩恒手裏接過毛乎乎的睡褲,穿好後道:“好餓,好餓好餓。”

淩恒笑著起身:“就怕你沒胃口。”

小狼崽子熱度還沒完全退,身上還有傷,淩恒實在不放心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裏,一上午的功夫哪都沒去,只用送菜APP買了點食材。

淩恒將五菜一湯端進微波爐加熱,回過頭的功夫,就見葉星奕鬼鬼祟祟地貓著身子縮在茶幾前。

他嘆了口氣:“找什麽?我幫你。”

葉星奕嗓音沙啞:“可樂。”

他怕淩恒揍他,連忙補充:“常溫的。”

淩恒語塞:“燒成這樣了,還惦記著可樂呢?”

葉星奕一臉無辜:“嘴裏沒味,想喝甜的。”

對上小狼崽子清澈的眼,淩恒都不知道是該先誇他一句——生著病總算知道不喝冰的,還是先揍他一頓——發燒嗓子疼還要喝飲料。

這會踟躕的功夫,葉星奕已經從茶幾下翻了兩罐可樂出來,竟還想著遞給他哥一罐。

淩恒心累,把兩罐可樂全接過來,放在茶幾上,攥著小崽子的手腕:“你過來。”

葉星奕還回頭戀戀不舍地盯著那兩罐可樂瞅,不太高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兩瓶常溫的,你是地主扒皮——”

淩恒在他眉心中央點了點:“病還沒完全好,就又有力氣折騰上了?”

葉星奕被剝奪了可樂權,悶悶不樂地撐著身體坐在椅子上,一個勁念叨:“地主!扒皮!”

淩恒忍笑,回廚房端了一碗紅豆沙酒釀圓子羹出來,將調羹遞給葉星奕:“地主扒皮做的,你有本事就不要吃。”

剛才還鼓著腮幫子的小東西眼睛瞬間亮了,歡快地咀嚼起來:“好吃,謝謝哥。”

淩恒認命般將飯菜從微波爐裏端出來,笑得寵溺:“現在知道嘴甜了。”

家裏的椅子上放著軟墊,坐起來倒不是很難受,葉星奕吃著淩恒親手做的飯菜,臉色紅潤。

淩恒看了看時間,道:“你簡哥待會過來。”

“哦,”葉星奕一口糖醋裏脊,一口飯,吃得忘我,幾秒後才立覺不對,“嗯??!”

淩恒忍笑:“反應至於這麽大嗎?”

葉星奕放慢咀嚼速度,不死心道:“他來幹嘛啊?有事找你嗎?”

淩恒莞爾:“找你,雲驍待會也來。”

生著病的關頭,找自己還能為了別的什麽。葉星奕抹了嘴,立刻就想溜:“我不打針!我已經好了!”

淩恒眼疾手快,搶先攬過小家夥的肩,箍在椅子上:“昨天晚上都已經來過一趟了,還害羞啊?”

以前打完針,隔天屁股多多少少總會不舒服,可葉星奕今天起來卻沒什麽感覺,他癱著臉,感慨:“昨天用的針好,我都不疼。”

淩恒笑著給他夾了一塊可樂雞翅,淡定道:“昨天晚上沒打針,用的XX。”

葉星奕手一抖:“……”

淩恒逗他逗得沒完,故意道:“你粘著我,非要抱,還是他幫你熱敷的。”

他三言兩語陳述了事實:“雲驍也在。”

葉星奕羞憤難當:“我要回學校上課,我現在就要回去,這個家待不了一點兒!放哥們走啊啊啊啊啊——”

跑是跑不掉了,葉星奕這頓飯還沒吃完,門就被從外叩響。

淩恒眼裏全是笑,掩都掩不住,他起身,還回過頭朝葉星奕道:“這是五樓,跳窗前千萬要想想好,萬一死不透就麻煩了。”

葉星奕磨牙吮血:“……”

門剛打開,星星就急不可耐地撲進簡泊懷裏,尾巴晃得快要斷了。

葉星奕憤憤地嚼著嘴裏的烤麩,壞弟弟,出賣我,大戰當前怎可輕易投敵,以後都不跟你玩了。

寧雲驍跟在簡泊身旁,內斂地打過招呼,然後站在玄關朝葉星奕招手:“星奕,感覺好點了嗎?”

餐桌旁的小崽子嘴裏含著飯粒,勉強撐起笑容,僵硬地點了點頭:“雲驍哥好。”

淩恒湊過頭跟簡泊低聲說了兩句什麽,後者眉毛一挑,把星星塞在寧雲驍懷裏,就大咧咧地往這過來了。

他在葉星奕對面坐下,手都沒洗就先撚了塊糖醋裏脊丟進嘴裏:“吃啊,你哥給你做這麽多好吃的,怎麽不吃?”

小狼崽子臊得慌,低著頭,只簡單喚了一句“簡泊哥”就算打過招呼。

簡泊回過頭,跟淩恒對視一眼,勾唇。

他總算知道淩恒為什麽對這小東西這麽好了,有時候,確實是怪可愛的,很不禁逗。

簡泊微微起身,用沒沾油的那只手去碰葉星奕的額頭,皺眉:“還有熱度。”

葉星奕一門心思都顧著羞,根本沒註意到他的手,也來不及躲。

算了,躲個蛋蛋,XX都被人看過了,摸個頭算什麽。

小狼崽子哼哼,毫無威懾力地瞪了簡泊一眼。

寧雲驍抱著星星過來,簡泊用筷子夾了塊裏脊,餵到他嘴邊:“嘗嘗,淩哥做飯很好吃的,機會難得。”

淩恒笑著舀了一碗紅豆沙酒釀圓子羹出來,端到寧雲驍手邊:“小心燙。”

簡泊頂腮,看著自己面前空空蕩蕩的碗:“我的呢?”

淩恒沒理:“才來就跟星奕說我壞話,現在又挑撥我跟雲驍,有你個頭。”

寧雲驍忍著笑,將自己面前的那碗糖水往簡泊面前推了推:“哥,我吃不完。”

“你安心吃,鍋裏還有,我再去盛,”淩恒溫柔道,“別聽你哥瞎說,機會不難得,等過兩天放寒假了,你什麽時候想吃就過來,還能跟星星玩,它很喜歡你。”

簡泊跟淩恒對視一眼,笑了笑,沒再說話。

簡泊跟寧雲驍已經吃過甜羹好一會了,靠坐在沙發上逗星星玩。

淩恒看著餐桌旁、坐在自己對面的小家夥,無奈:“還沒吃好嗎?”

小狼崽子點頭,又搖頭:“好了,我的病已經好了。”

他就差扒著餐桌的邊了,眼神堅決,一勺一勺地往嘴裏送飯。

“一次性吃太多胃要不舒服,”淩恒好笑又心軟,拿走葉星奕手裏的調羹,“好了,不吃了,已經涼了。”

面前的飯被端走以後,葉星奕也不掙紮,就兀自坐在那。

淩恒無奈:“真就這麽怕打針啊?都打過多少回了。”

葉星奕又怕又羞:“這跟打多少回不矛盾。”

他用手比劃,小聲道:“那麽長那麽粗一根針頭,全部埋進肉裏,每次打完屁股都得疼個好幾天。”

簡泊是在陪星星玩,但耳朵一直也在關註這邊,辯解道:“不是我的鍋啊,肌註針本來就是這種規格,打完屁股疼是正常的,有本事你別生病。”

葉星奕沒本事不生病,可他有本事逃。

小狼崽子趁淩恒收盤子的功夫,假意幫忙,實則飛速起身,竄進了臥室。

簡泊樂開了,弓著身體就倒在沙發上,笑得毫無形象:“我說什麽來著,你就是在養兒子。”

寧雲驍也是一怔,有點無措地給星星順毛。

淩恒卻是沒什麽反應,等收完桌上的盤子,才繞回玄關,從鞋櫃裏翻了鑰匙出來。

因為養著星星的緣故,臥室門常年不關,淩恒甚至出門都懶得帶鑰匙,直接放在家裏角落。

他拎著臥室鑰匙過來,簡泊挑眉:“這小子沒那麽笨吧,肯定從裏面反鎖了。”

淩恒莞爾:“這門有BUG,一直沒來得及修,裏面反鎖了外面也打得開。”

簡泊臉都笑酸了,完全繃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寧雲驍暗自為葉星奕捏了一把汗,嘴角卻也沒忍住上揚。

淩恒不費什麽力氣,就將門打開了,站在臥室門口,咳了一聲。

葉星奕本來縮在被子裏,聽到動靜立刻擡起頭,然後肉眼可見地僵住,他哀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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