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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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沈佑京養傷直接由夏日養到了冬日將近的時候。
不過倒也趁著這病, 躲了不少的事兒。至於這些日子臺院的事務，則是會由他們三個之中任意一個向沈佑京匯報。
對於長安之中發生的大小事情，沈佑京雖然身處家中，對於那些倒也算得上是清清楚楚。
自從太子被刺之後, 長安之中能和太子爭鋒的, 也就只有五皇子。可五皇子到底年幼，面對太子難免無力。於是太子在長安之中的勢頭愈盛。
沈佑京坐在書案前, 還沒到冬日, 屋中卻已經放了炭盆, 腿上還蓋著一層厚被子。
他看著手中的冊子，這名單上面所寫的都是這些日子和太子走得親近的官員。是張衍送來的。
這些人是為了什麽而來, 自然不言而喻, 但太子會用什麽手段控制他們, 卻讓沈佑京揪心。
按照以往太子手段, 只怕這些人，全都得和那毒沾上關系。
尤其是那名單中有一個極為熟悉的名字, 張懿。
沈佑京看著看著名單，就心生無力。
這麽多人, 若是全都用上太子給的癮藥, 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自中央開始爛掉的朝廷，還能繼續嗎？
沈佑京本就渾身涼透，如今更是猶如浸在冰中。
他緊緊的抿住唇，忽的起身。
晉二本在門外守著, 聽著推門聲轉頭看去。
“郎君？”
他聲音中有些疑惑。
沈佑京身上已經被自己換上了一身厚厚的鬥篷, 手裏面還揣了一個手爐。
“去燕樓看看。”
燕樓？
晉二一楞, 不知道沈佑京為何突然想到那地方去。正想問問，對方就已經徑直往前走去。
燕樓是長安最出名的說書的地兒。不過以往的時候, 沈佑京不怎麽出門，便未曾去過。如今一瞧，果然瞧著就和外頭的地方不同。
這燕樓共有四層，每上一層，花銷的銀子也就不同。
第一層，只需要給一份兒茶錢，就能在大廳之中聽那說書先生拿著那驚堂木在一樓說書。
而這第二層，可就不行了。第二層只要上去，就起碼得花上十兩銀子。
而第二層待遇也著實和第一層不同，每五六個人一個小廳，廳中自有說書先生。這說什麽書，怎麽說書，都可以由客人來定。
其中各種精巧東西，自然也是齊全，只要給錢。
至於這第三層嘛，那註重的就不只是錢了，而是身份。
而這身份說的卻也不是什麽品階，他燕樓自有自己的一套標準來。
以往還曾有過一個世子來過，當時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前來，說是想要上三樓。滿心以為自己上個三樓簡簡單單。
誰知道當著那些人的面，那世子楞是被攔著了。
當場就讓身後的打手要動手砸了這燕樓，當時沒得逞，還放下狠話說是要讓燕樓倒閉。
但是誰承想，那燕樓沒倒閉，倒是那世子後頭倒了黴連世子之位都沒了。
這事兒之後，那是誰都清楚了，這燕樓背後肯定有人，而且這勢力還不小。
三樓有這麽一層光環在，那能上來的人都是把這當成一種莫大的榮耀。
而這燕樓三層也著實不一般，據說那上頭的說書先生各個都是身有才華的讀書人。上去之後有何難題甚至也可以同那說書先生講講，甚至還有不少人真的解決了。
至於這燕樓的第四層。
和燕樓三層相反，燕樓四層其實並沒有什麽名頭。大家都說那就是燕樓掌櫃的，亦或者是東家所在。
而沈佑京今日去燕樓，只打算去一二層逛逛。這第三層他卻是不覺得自己有資格的。
晉二跟著沈佑京進去，剛進去就聽見那驚堂木一拍！
“啪！”
臺上說書先生說得正起勁，“說時遲那時快，之間沈家郎君無畏無懼的擋在了太子殿下的身前。
真是拼命！若不是沈禦史的身量略高於太子殿下，只怕自己也得殞命此處。而這時候一旁的徐家娘子對於這救了太子一命的沈家郎君那是刮目相看，趕緊將人到了大明宮…”
臺上人講得那是熱血沸騰，下面人是聽得如癡如醉。
而剛一踏步進來的沈佑京此時卻是不知道該收回去還是繼續往裏走。
身後的晉二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略帶著吃驚的道：“郎君！他們怎麽在講你呢？”
沈佑京幾乎是瞪向晉二。
晉二一下子噤聲，但是一旁的人此時已然聽到了這邊的交談。
一瞧見沈佑京那病弱的臉，還有那不到冬日已然穿上的厚衣裳。
沈家郎君！
活的！
眾人如炬目光一瞬集中到沈佑京一人身上，讓沈佑京莫名想起了得會元那一日。
他轉頭瞪向晉二，覺得自己和弟弟這種生物真是犯沖。
晉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他真不是故意！
沈佑京瞧著周圍目光，轉頭就想走，誰知那燕樓的小二卻在此時出來叫住了他。
“沈禦史！”
沈佑京循聲望去，只聞對方道：“請上二樓。”
二樓？他倒是確實打算過要上去，但這對方主動的邀約，反倒是讓沈佑京有些猶豫了。
“為何邀我上二樓？”
那小二只搖搖頭，道：“不知緣由，只是我家掌櫃邀請沈郎君上樓。”
晉二有些忌憚這地方，沈佑京思忖過後，卻還是點了點頭跟著小二上去。晉二也只能跟著。
上樓之後，被引到了一個小廳之中，裏頭什麽人也沒有。那小二從桌上拿出一本冊子，上頭寫著許多書名，顯然是讓他選擇。
沈佑京便隨便選了一個。
那小二緩緩退出去，晉二見他出去，就要說話，卻被沈佑京一個眼神阻止。
這種地方背地裏面看著的可不少，不可輕舉妄動。
那小二效率極高，不過半刻時間就為沈佑京準備好了說書先生以及桌子上一堆的吃食。
“若是您有任何需要，隨時搖鈴。”
沈佑京笑著點了點頭，那剛被領來的說書先生便於上頭說起了書。
這燕樓各方面確實都是極好的。莫說別的，只這說書先生那調動人心的能力就不是一般說書先生做得到的。
故事講得那是娓娓道來，分外細水流長。
繞是沈佑京這等老書蟲，聽了對方這說書，也覺得比自己寡看書有趣多了。
不過這有趣是有趣，沈佑京只是好奇，對方來找他究竟是為了什麽。又為何一直不出現。
然而此中事由，但凡誰先忍不住，自然也就先落了下風，此事絕不可為。且沈佑京本也不著急，這想要找線索也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更何況還有二皇子，他還是好生聽書吧。
想清楚，於是沒有半點著急，沈佑京悠悠閑閑的坐著，聽著那位專為他服務的說書先生。手下時不時揀上一兩塊兒點心嘗嘗。
到了後頭，還專程點了一份湯面。最簡單，卻也味美。
就這般，坐到日頭西沈，沈佑京攏了攏身上的白裘。不緊不忙的站起來，準備離開。
那說書先生也不理沈佑京，等到說完，自己出去。
晉二在後頭本來著急，後頭見沈佑京不慌不忙，也就不再著急，左右自己著急了郎君也不帶搭理的。一開始他還站著，後頭就直接坐下，眼見沈佑京要起來這才重新又站起來。
沈佑京坐久了，身子有些涼，緩緩的起身後讓那小二往手爐裏面加了幾塊兒炭，便準備離開。
下頭一樓還有不少人，不過這次講的就不是沈佑京了，只是些尋常故事。
而即將離開的時候，那小二突然又道：“郎君明日還來嗎？”
明日？
沈佑京自然是空閑的，他這些日子都沒有什麽事兒。
他也沒說話，只是等著對方繼續，“郎君若是無事，可來燕樓多坐坐。我們家掌櫃很是欽佩郎君，只要t郎君來，燕樓東西都可以隨意點，分文不收。”
倒是大氣。
只是不知道背地裏面到底是想要從他身上獲取些什麽，亦或者，這也是太子的試探？
沈佑京只是笑笑，隨即領著晉二往外走
接下來，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沈佑京幾乎是換了個地方養病一般。整日都泡在燕樓，那小廳幾乎都是被沈佑京一個人包了。
不過也幸好燕樓中的話本子多，即使日日都在燕樓聽說書，也還未曾聽到過重覆的故事。沈佑京自認看的話本子不少，沒想到在這燕樓還能聽到這麽多新奇的。
於是越發愛泡在燕樓，左右也不需要沈佑京付錢。
就這樣，半個多月後，那小二終於來同沈佑京說了一句包含點新消息的話。
“郎君此時可有閑暇？我們掌櫃的想要見一見您，和您聊一聊。”
沈佑京彼時正點了佛跳墻，這可是他提前好幾日點的。燕樓也確實沒有辜負他的信任，這做出來的佛跳墻果然香極了，無論是用料還是這手藝都是絕佳。
小二進來的時候都忍不住聳了聳鼻子。燕樓一層的人物更是鬧翻了天，想找到這香味兒到此從何而來，光是聞著就讓人口舌生津了。
晉二正坐在桌上吃，見人進來趕緊站起。沈佑京卻不急不忙，還有心思將佛跳墻中的湯呈出來些淋在飯上。
用完一碗飯之後，才用手帕擦了擦嘴，隨著小二而去。
臨走前還加了一句，說是這沒吃完的佛跳墻準備打包帶回去，這東西可不能隨便浪費了。好不容易才做出來的。
小二沒忍住在心中叫苦，自從那日同這位沈郎君說了可以隨便點之後。這位就像是拿到了什麽免死金牌一樣，在燕樓折騰他們得不輕。
要不是掌櫃的，他們早把這麽能折騰的客人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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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京養傷直接由夏日養到了冬日將近的時候。
不過倒也趁著這病, 躲了不少的事兒。至於這些日子臺院的事務，則是會由他們三個之中任意一個向沈佑京匯報。
對於長安之中發生的大小事情，沈佑京雖然身處家中，對於那些倒也算得上是清清楚楚。
自從太子被刺之後, 長安之中能和太子爭鋒的, 也就只有五皇子。可五皇子到底年幼，面對太子難免無力。於是太子在長安之中的勢頭愈盛。
沈佑京坐在書案前, 還沒到冬日, 屋中卻已經放了炭盆, 腿上還蓋著一層厚被子。
他看著手中的冊子，這名單上面所寫的都是這些日子和太子走得親近的官員。是張衍送來的。
這些人是為了什麽而來, 自然不言而喻, 但太子會用什麽手段控制他們, 卻讓沈佑京揪心。
按照以往太子手段, 只怕這些人，全都得和那毒沾上關系。
尤其是那名單中有一個極為熟悉的名字, 張懿。
沈佑京看著看著名單，就心生無力。
這麽多人, 若是全都用上太子給的癮藥, 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自中央開始爛掉的朝廷，還能繼續嗎？
沈佑京本就渾身涼透，如今更是猶如浸在冰中。
他緊緊的抿住唇，忽的起身。
晉二本在門外守著, 聽著推門聲轉頭看去。
“郎君？”
他聲音中有些疑惑。
沈佑京身上已經被自己換上了一身厚厚的鬥篷, 手裏面還揣了一個手爐。
“去燕樓看看。”
燕樓？
晉二一楞, 不知道沈佑京為何突然想到那地方去。正想問問，對方就已經徑直往前走去。
燕樓是長安最出名的說書的地兒。不過以往的時候, 沈佑京不怎麽出門，便未曾去過。如今一瞧，果然瞧著就和外頭的地方不同。
這燕樓共有四層，每上一層，花銷的銀子也就不同。
第一層，只需要給一份兒茶錢，就能在大廳之中聽那說書先生拿著那驚堂木在一樓說書。
而這第二層，可就不行了。第二層只要上去，就起碼得花上十兩銀子。
而第二層待遇也著實和第一層不同，每五六個人一個小廳，廳中自有說書先生。這說什麽書，怎麽說書，都可以由客人來定。
其中各種精巧東西，自然也是齊全，只要給錢。
至於這第三層嘛，那註重的就不只是錢了，而是身份。
而這身份說的卻也不是什麽品階，他燕樓自有自己的一套標準來。
以往還曾有過一個世子來過，當時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前來，說是想要上三樓。滿心以為自己上個三樓簡簡單單。
誰知道當著那些人的面，那世子楞是被攔著了。
當場就讓身後的打手要動手砸了這燕樓，當時沒得逞，還放下狠話說是要讓燕樓倒閉。
但是誰承想，那燕樓沒倒閉，倒是那世子後頭倒了黴連世子之位都沒了。
這事兒之後，那是誰都清楚了，這燕樓背後肯定有人，而且這勢力還不小。
三樓有這麽一層光環在，那能上來的人都是把這當成一種莫大的榮耀。
而這燕樓三層也著實不一般，據說那上頭的說書先生各個都是身有才華的讀書人。上去之後有何難題甚至也可以同那說書先生講講，甚至還有不少人真的解決了。
至於這燕樓的第四層。
和燕樓三層相反，燕樓四層其實並沒有什麽名頭。大家都說那就是燕樓掌櫃的，亦或者是東家所在。
而沈佑京今日去燕樓，只打算去一二層逛逛。這第三層他卻是不覺得自己有資格的。
晉二跟著沈佑京進去，剛進去就聽見那驚堂木一拍！
“啪！”
臺上說書先生說得正起勁，“說時遲那時快，之間沈家郎君無畏無懼的擋在了太子殿下的身前。
真是拼命！若不是沈禦史的身量略高於太子殿下，只怕自己也得殞命此處。而這時候一旁的徐家娘子對於這救了太子一命的沈家郎君那是刮目相看，趕緊將人到了大明宮…”
臺上人講得那是熱血沸騰，下面人是聽得如癡如醉。
而剛一踏步進來的沈佑京此時卻是不知道該收回去還是繼續往裏走。
身後的晉二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略帶著吃驚的道：“郎君！他們怎麽在講你呢？”
沈佑京幾乎是瞪向晉二。
晉二一下子噤聲，但是一旁的人此時已然聽到了這邊的交談。
一瞧見沈佑京那病弱的臉，還有那不到冬日已然穿上的厚衣裳。
沈家郎君！
活的！
眾人如炬目光一瞬集中到沈佑京一人身上，讓沈佑京莫名想起了得會元那一日。
他轉頭瞪向晉二，覺得自己和弟弟這種生物真是犯沖。
晉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他真不是故意！
沈佑京瞧著周圍目光，轉頭就想走，誰知那燕樓的小二卻在此時出來叫住了他。
“沈禦史！”
沈佑京循聲望去，只聞對方道：“請上二樓。”
二樓？他倒是確實打算過要上去，但這對方主動的邀約，反倒是讓沈佑京有些猶豫了。
“為何邀我上二樓？”
那小二只搖搖頭，道：“不知緣由，只是我家掌櫃邀請沈郎君上樓。”
晉二有些忌憚這地方，沈佑京思忖過後，卻還是點了點頭跟著小二上去。晉二也只能跟著。
上樓之後，被引到了一個小廳之中，裏頭什麽人也沒有。那小二從桌上拿出一本冊子，上頭寫著許多書名，顯然是讓他選擇。
沈佑京便隨便選了一個。
那小二緩緩退出去，晉二見他出去，就要說話，卻被沈佑京一個眼神阻止。
這種地方背地裏面看著的可不少，不可輕舉妄動。
那小二效率極高，不過半刻時間就為沈佑京準備好了說書先生以及桌子上一堆的吃食。
“若是您有任何需要，隨時搖鈴。”
沈佑京笑著點了點頭，那剛被領來的說書先生便於上頭說起了書。
這燕樓各方面確實都是極好的。莫說別的，只這說書先生那調動人心的能力就不是一般說書先生做得到的。
故事講得那是娓娓道來，分外細水流長。
繞是沈佑京這等老書蟲，聽了對方這說書，也覺得比自己寡看書有趣多了。
不過這有趣是有趣，沈佑京只是好奇，對方來找他究竟是為了什麽。又為何一直不出現。
然而此中事由，但凡誰先忍不住，自然也就先落了下風，此事絕不可為。且沈佑京本也不著急，這想要找線索也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更何況還有二皇子，他還是好生聽書吧。
想清楚，於是沒有半點著急，沈佑京悠悠閑閑的坐著，聽著那位專為他服務的說書先生。手下時不時揀上一兩塊兒點心嘗嘗。
到了後頭，還專程點了一份湯面。最簡單，卻也味美。
就這般，坐到日頭西沈，沈佑京攏了攏身上的白裘。不緊不忙的站起來，準備離開。
那說書先生也不理沈佑京，等到說完，自己出去。
晉二在後頭本來著急，後頭見沈佑京不慌不忙，也就不再著急，左右自己著急了郎君也不帶搭理的。一開始他還站著，後頭就直接坐下，眼見沈佑京要起來這才重新又站起來。
沈佑京坐久了，身子有些涼，緩緩的起身後讓那小二往手爐裏面加了幾塊兒炭，便準備離開。
下頭一樓還有不少人，不過這次講的就不是沈佑京了，只是些尋常故事。
而即將離開的時候，那小二突然又道：“郎君明日還來嗎？”
明日？
沈佑京自然是空閑的，他這些日子都沒有什麽事兒。
他也沒說話，只是等著對方繼續，“郎君若是無事，可來燕樓多坐坐。我們家掌櫃很是欽佩郎君，只要t郎君來，燕樓東西都可以隨意點，分文不收。”
倒是大氣。
只是不知道背地裏面到底是想要從他身上獲取些什麽，亦或者，這也是太子的試探？
沈佑京只是笑笑，隨即領著晉二往外走
接下來，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沈佑京幾乎是換了個地方養病一般。整日都泡在燕樓，那小廳幾乎都是被沈佑京一個人包了。
不過也幸好燕樓中的話本子多，即使日日都在燕樓聽說書，也還未曾聽到過重覆的故事。沈佑京自認看的話本子不少，沒想到在這燕樓還能聽到這麽多新奇的。
於是越發愛泡在燕樓，左右也不需要沈佑京付錢。
就這樣，半個多月後，那小二終於來同沈佑京說了一句包含點新消息的話。
“郎君此時可有閑暇？我們掌櫃的想要見一見您，和您聊一聊。”
沈佑京彼時正點了佛跳墻，這可是他提前好幾日點的。燕樓也確實沒有辜負他的信任，這做出來的佛跳墻果然香極了，無論是用料還是這手藝都是絕佳。
小二進來的時候都忍不住聳了聳鼻子。燕樓一層的人物更是鬧翻了天，想找到這香味兒到此從何而來，光是聞著就讓人口舌生津了。
晉二正坐在桌上吃，見人進來趕緊站起。沈佑京卻不急不忙，還有心思將佛跳墻中的湯呈出來些淋在飯上。
用完一碗飯之後，才用手帕擦了擦嘴，隨著小二而去。
臨走前還加了一句，說是這沒吃完的佛跳墻準備打包帶回去，這東西可不能隨便浪費了。好不容易才做出來的。
小二沒忍住在心中叫苦，自從那日同這位沈郎君說了可以隨便點之後。這位就像是拿到了什麽免死金牌一樣，在燕樓折騰他們得不輕。
要不是掌櫃的，他們早把這麽能折騰的客人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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