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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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殿下先前是擔心他的病弱是因為清除了葉上雪？”
青雀自幼時便待在太子身邊護衛, 同太子無話不說。
張祚點了點頭，“不過那禦醫所說的話，你也聽著了。你覺得呢？”
青雀一直守在太子，自然也瞧見了那日的情形。
那日的沈佑京的確是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 動作毫不猶豫, 才能擋住了對方那去如閃電的一劍。
於是青雀點了點頭，“不似作偽。”那日沈佑京還血流不止, 若不是太子親自登門去二皇子府上請人, 只怕沈佑京活不過那晚。
青雀也是這般說。
張祚於是終於放下了心中的懷疑, 也許唐策的事情沈佑京的確不清楚。
“好，那便讓他好生養著吧。”
這次最讓他吃驚的反而是三皇子的反擊, 只是可惜他反應實在是慢了些, 已經踏入別人的陷阱才反應過來那是對方的套。
對方不過一舉, 就讓自己失了聖心。張祚不比其他皇子, 有母族在身後撐著，如今他雖然和徐家合作但到底還未真正將徐家納為己用。
只從那日徐澤君和他的一番談話就能知曉, 那位未來太子妃對他可沒什麽對於天潢貴胄的尊敬在。
他眸子冷下來，到底還是下了決心。
“讓人動手吧, 不能再耽擱了。”
青雀自然明白張祚所說的是什麽, 他一點頭，一個閃身，已然離開了殿中。
沈佑京再次醒來。
天色昏沈著，他的精神也昏沈著。他茫然的睜開眼, 楞楞的看著天花板。
沈瓊無意間往這裏一瞧, 就看見沈佑京茫然的神態。他心中一驚, 不會是那日高燒給孩子燒傻了吧？
於是他凝重的站起來，親自去外頭找了姜老頭進來。
“他剛才一醒, 那模樣就像是傻了一般，也不說話。”
沈佑京正兀自發楞著，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手，那只手遮在他的眼前。他順著手看過去，就見兩張滿是擔憂的臉，正凝神看著他。
那老的一個道：“眼神兒沒問題。讓我試試他腦子。”
於是對方聲音中帶著哄騙，伸出了一根手指，“來，看看這是幾？”
沈佑京面無表情，他算是知道他阿耶剛才快步出去是為了什麽了。
他不太想回答，顯得自己很傻。可是又覺得要是他不回答，可能這事兒輕易過不去。
於是一時之間陷入了僵持。這一僵持可把沈瓊和姜老頭嚇了個夠嗆。
姜老頭連道：“不應該啊。怎麽會呢？”
沈瓊更是一時間悲從中來，盯著沈佑京俊秀的臉難掩悲戚之色。
沈佑京眼見著這這二人是真當真了，哪裏還敢繼續發楞。
趕緊道：“我知道那是幾，我就是懶得說話！”
他一時間說得急了，還忍不住咳嗽幾聲。沈瓊忙幾步去把水端到沈佑京唇邊，餵著他喝下。
還不敢在沈佑京喝水的時候罵他，生怕把這如今受著傷的給嗆著了。
把杯子從沈佑京手中接過來，沈瓊才終於開始罵沈佑京。
“一醒來就不說話也不動彈，專門嚇我呢？”“還把人專門給你叫過來，就為了給你倒杯水。”
沈佑京t躺在床上不敢吭聲。
姜老頭等到沈瓊終於罵完了，這才道：“可算是醒了。再不醒過來，只怕真得傻了。”
得得得，又是個罵他的。
沈佑京就躺著，也不反駁。可幸虧他還長著一張極為乖巧懂事的臉色，不然二人一時半會兒可不會停下來。
姜老頭再次把脈，道：“也幸虧你運氣好，還能撿起來一條命。不過…”
他瞥了一眼沈瓊，緩緩道：“這劍傷傷到了心脈。只怕以後，身子不比以前了。”
沈瓊登時眼眶微紅，不過一低頭，再擡起來的時候又是先前模樣。
“那老先生可有什麽滋補身子的方子？我沈家雖算不上什麽巨富之家，但薄產還是有幾分的。”
姜老頭沈吟片刻，寫下了幾個方子。這裏頭所用的藥，無不是耗費錢財的。
沈瓊卻是絲毫沒猶豫，直接將那方子收到懷中。
沈佑京在東宮中養病的時候，幾乎接觸不到外界的消息。再加上他是重病初醒，每日清醒的時候不到四個時辰。其餘時間都是迷迷糊糊的睡著。
醒著的時候，也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擡頭盯著上空看，眼神空茫茫的。
這也算是沈佑京這些日子唯一能讓自己的頭腦放松些的時候。
至於太子，自然也是見了不少次。只是對方似乎是有些忙，每次過來都只是看幾眼沈佑京，便又匆匆離開。
沈佑京也沒那個精氣神去搭理對方，即使瞧見了，也不過是微微點點頭。
然後繼續臉色蒼白的看著頂。
不過半個月後，沈佑京終於能稍稍移動些了，便迫不及待的向太子提出要回府。
“這些日子已經很是麻煩殿下，加上家中人擔心。臣想著，不如早些歸去。”
沈佑京說這麽幾句話的功夫，就有些喘不勻氣。
太子冷眼瞧著他這模樣，就算是強留在東宮之中，也是養不好病的。不如把人送回去。
於是便只是在沈佑京出宮之時，備了許多的珍貴藥材，一齊跟著送回沈府。
聖人那邊也降了旨意，讓沈佑京好生修養，若有公事，便讓禦史臺的那些人去沈府中找他商議。不必上朝亦或者是官署。
來傳旨的是雷朝貴，還特地讓沈佑京不用跪著，在床上躺著就是了。
臨走前還特地瞧了瞧沈佑京的模樣，才回宮去交差。
於是在張瓚詢問的時候，雷朝貴道：“沈狀元郎那小臉煞白煞白的，胸口處還裹著紗布，倒是沒繼續流血了。只是瞧著精氣神比之以前，差了許多。”
他心中頗為欣賞那位狀元郎，言語見也有幾分惋惜。張瓚倒不至於因為這個就覺得雷朝貴是沈佑京的人。雷朝貴的忠心在他這裏還是有幾分重量的。
他嘆了一口氣，想起了先前沈佑京在他面前的模樣。倒確實是個極好的孩子，這次也是受了大罪了。
太子這事兒，只怕對方從頭到尾都還不知曉真相。前幾日東宮側殿是個怎樣的兇險模樣，他自然也清楚。
“把靈芝燕窩那些都給他多送些去。我庫裏面不是還有幾套暖玉嗎？也送過去。”
雷朝貴點頭應下。
於是再次去沈府的時候，便又是滿車的東西。這既是給沈佑京恩寵，也是給太子面子。
沈佑京是為了太子而受的傷，聖上不僅下旨褒獎，還有如此厚賞。
沈佑京照例謝恩，心中無波無瀾。
只是那暖玉實在是難得，沈佑京手中握著，比爐子更舒適些。
沈湖天知道他哥回來了，還專門在太常卿那裏請了假回來。不過就算他不請假，太常卿也是會過來的。
許久未見太常卿，沈佑京挪著身子起來，笑眼瞧著。
太常卿掃他一眼，見比之先前更瘦弱幾分，微微嘆息一聲。
“怎麽就那麽不要命了？”
他自然是和沈佑京感情更深厚，後面的話雖不敢說出口，卻也實在是心裏話。不是關系親近的人，是不會這般說得。
只是他以為的卻和沈佑京不同。沈佑京暗自謀劃的，也不能同這位太常卿說。二人閑話些時刻，眼瞧著沈佑京精神有些不濟，便先退了。
只是臨走前還留了句話，“凡事還是多顧念著自己的身子。”
這些都是長輩的關心，沈佑京自然笑著應了。接下來還來了好幾個人什麽宋秦桑，霍長風，還有禦史臺的那三人過來匯報這幾日的情況。
沈佑京都強撐著精神一一見過，雖沒說幾句話，卻也大致了解了情況。
直到說起前幾日三皇子被罰一事，沈佑京那昏昏欲睡的神經猛的提了一根弦。
他看向方典，讓他將前幾日三皇子被罰一事說清楚些。沈佑京聽完來龍去脈，作為親自參與了的人，一眼就能瞧出這事兒的蹊蹺之處。
於是他抿抿唇，不再言語，讓人都先回去了。
隨後則是讓寒蛻去給附近蹲著的小乞丐傳信，如今沈佑京下頭可已經不止十幾二十個能用的人了。
雖說肯定不能將長安所有重要人員的府門口都派人守著，但一般要聯絡的府邸都一直會有人守著。
並且為了保險，其實後來發展的有些小乞丐，並不知曉自己是在傳信。寒蛻一般說的都是將這個包子留給誰。自然在這期間也出過幾次包子被直接吃了的事情，這些小乞丐就會被無聲無息的替換掉。
至於包子被吃了會不會被那些小乞丐發現，這倒不用擔心。因為包子裏面並沒有紙條，代表消息的，是食物本身。
沈佑京迷迷瞪瞪的躺在床上，只覺得下一瞬自己就要睡過去了。
要不是下午等人離開之後沈佑京已經睡了一覺，只怕這時候就是真睡著了。
他將眼睛闔上，準備休息一會兒。只覺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黑影。
他一驚，就要坐起來，被人用手壓住。
“別動，是我。”
張衍還是一行黑衣，瞧著就不大正常。
沈佑京一急，又覺得自己胸腔悶得很，要不是事先告訴宣離不用進來只怕如今外面人已經推門而入了。
張衍則是打量著面前半月多沒見的人，一皺眉，“怎麽清瘦了這麽多？”
難怪長兄和聖人都派人送藥材來，這瞧著和以往差太多了。自己要不也派人悄悄送些藥材過來？他就不信真養不好。
沈佑京沒心思和他說這些，掙紮著要起來，張衍手忙腳亂的幫他把身後的枕頭墊在身後，讓他能靠著。
“三皇子的事兒，你是不是背後動手腳了？”
原來是來問這個的。張衍點點頭，弄成如今這模樣，確實是他在背後的動作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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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自幼時便待在太子身邊護衛, 同太子無話不說。
張祚點了點頭，“不過那禦醫所說的話，你也聽著了。你覺得呢？”
青雀一直守在太子，自然也瞧見了那日的情形。
那日的沈佑京的確是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 動作毫不猶豫, 才能擋住了對方那去如閃電的一劍。
於是青雀點了點頭，“不似作偽。”那日沈佑京還血流不止, 若不是太子親自登門去二皇子府上請人, 只怕沈佑京活不過那晚。
青雀也是這般說。
張祚於是終於放下了心中的懷疑, 也許唐策的事情沈佑京的確不清楚。
“好，那便讓他好生養著吧。”
這次最讓他吃驚的反而是三皇子的反擊, 只是可惜他反應實在是慢了些, 已經踏入別人的陷阱才反應過來那是對方的套。
對方不過一舉, 就讓自己失了聖心。張祚不比其他皇子, 有母族在身後撐著，如今他雖然和徐家合作但到底還未真正將徐家納為己用。
只從那日徐澤君和他的一番談話就能知曉, 那位未來太子妃對他可沒什麽對於天潢貴胄的尊敬在。
他眸子冷下來，到底還是下了決心。
“讓人動手吧, 不能再耽擱了。”
青雀自然明白張祚所說的是什麽, 他一點頭，一個閃身，已然離開了殿中。
沈佑京再次醒來。
天色昏沈著，他的精神也昏沈著。他茫然的睜開眼, 楞楞的看著天花板。
沈瓊無意間往這裏一瞧, 就看見沈佑京茫然的神態。他心中一驚, 不會是那日高燒給孩子燒傻了吧？
於是他凝重的站起來，親自去外頭找了姜老頭進來。
“他剛才一醒, 那模樣就像是傻了一般，也不說話。”
沈佑京正兀自發楞著，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手，那只手遮在他的眼前。他順著手看過去，就見兩張滿是擔憂的臉，正凝神看著他。
那老的一個道：“眼神兒沒問題。讓我試試他腦子。”
於是對方聲音中帶著哄騙，伸出了一根手指，“來，看看這是幾？”
沈佑京面無表情，他算是知道他阿耶剛才快步出去是為了什麽了。
他不太想回答，顯得自己很傻。可是又覺得要是他不回答，可能這事兒輕易過不去。
於是一時之間陷入了僵持。這一僵持可把沈瓊和姜老頭嚇了個夠嗆。
姜老頭連道：“不應該啊。怎麽會呢？”
沈瓊更是一時間悲從中來，盯著沈佑京俊秀的臉難掩悲戚之色。
沈佑京眼見著這這二人是真當真了，哪裏還敢繼續發楞。
趕緊道：“我知道那是幾，我就是懶得說話！”
他一時間說得急了，還忍不住咳嗽幾聲。沈瓊忙幾步去把水端到沈佑京唇邊，餵著他喝下。
還不敢在沈佑京喝水的時候罵他，生怕把這如今受著傷的給嗆著了。
把杯子從沈佑京手中接過來，沈瓊才終於開始罵沈佑京。
“一醒來就不說話也不動彈，專門嚇我呢？”“還把人專門給你叫過來，就為了給你倒杯水。”
沈佑京t躺在床上不敢吭聲。
姜老頭等到沈瓊終於罵完了，這才道：“可算是醒了。再不醒過來，只怕真得傻了。”
得得得，又是個罵他的。
沈佑京就躺著，也不反駁。可幸虧他還長著一張極為乖巧懂事的臉色，不然二人一時半會兒可不會停下來。
姜老頭再次把脈，道：“也幸虧你運氣好，還能撿起來一條命。不過…”
他瞥了一眼沈瓊，緩緩道：“這劍傷傷到了心脈。只怕以後，身子不比以前了。”
沈瓊登時眼眶微紅，不過一低頭，再擡起來的時候又是先前模樣。
“那老先生可有什麽滋補身子的方子？我沈家雖算不上什麽巨富之家，但薄產還是有幾分的。”
姜老頭沈吟片刻，寫下了幾個方子。這裏頭所用的藥，無不是耗費錢財的。
沈瓊卻是絲毫沒猶豫，直接將那方子收到懷中。
沈佑京在東宮中養病的時候，幾乎接觸不到外界的消息。再加上他是重病初醒，每日清醒的時候不到四個時辰。其餘時間都是迷迷糊糊的睡著。
醒著的時候，也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擡頭盯著上空看，眼神空茫茫的。
這也算是沈佑京這些日子唯一能讓自己的頭腦放松些的時候。
至於太子，自然也是見了不少次。只是對方似乎是有些忙，每次過來都只是看幾眼沈佑京，便又匆匆離開。
沈佑京也沒那個精氣神去搭理對方，即使瞧見了，也不過是微微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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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個月後，沈佑京終於能稍稍移動些了，便迫不及待的向太子提出要回府。
“這些日子已經很是麻煩殿下，加上家中人擔心。臣想著，不如早些歸去。”
沈佑京說這麽幾句話的功夫，就有些喘不勻氣。
太子冷眼瞧著他這模樣，就算是強留在東宮之中，也是養不好病的。不如把人送回去。
於是便只是在沈佑京出宮之時，備了許多的珍貴藥材，一齊跟著送回沈府。
聖人那邊也降了旨意，讓沈佑京好生修養，若有公事，便讓禦史臺的那些人去沈府中找他商議。不必上朝亦或者是官署。
來傳旨的是雷朝貴，還特地讓沈佑京不用跪著，在床上躺著就是了。
臨走前還特地瞧了瞧沈佑京的模樣，才回宮去交差。
於是在張瓚詢問的時候，雷朝貴道：“沈狀元郎那小臉煞白煞白的，胸口處還裹著紗布，倒是沒繼續流血了。只是瞧著精氣神比之以前，差了許多。”
他心中頗為欣賞那位狀元郎，言語見也有幾分惋惜。張瓚倒不至於因為這個就覺得雷朝貴是沈佑京的人。雷朝貴的忠心在他這裏還是有幾分重量的。
他嘆了一口氣，想起了先前沈佑京在他面前的模樣。倒確實是個極好的孩子，這次也是受了大罪了。
太子這事兒，只怕對方從頭到尾都還不知曉真相。前幾日東宮側殿是個怎樣的兇險模樣，他自然也清楚。
“把靈芝燕窩那些都給他多送些去。我庫裏面不是還有幾套暖玉嗎？也送過去。”
雷朝貴點頭應下。
於是再次去沈府的時候，便又是滿車的東西。這既是給沈佑京恩寵，也是給太子面子。
沈佑京是為了太子而受的傷，聖上不僅下旨褒獎，還有如此厚賞。
沈佑京照例謝恩，心中無波無瀾。
只是那暖玉實在是難得，沈佑京手中握著，比爐子更舒適些。
沈湖天知道他哥回來了，還專門在太常卿那裏請了假回來。不過就算他不請假，太常卿也是會過來的。
許久未見太常卿，沈佑京挪著身子起來，笑眼瞧著。
太常卿掃他一眼，見比之先前更瘦弱幾分，微微嘆息一聲。
“怎麽就那麽不要命了？”
他自然是和沈佑京感情更深厚，後面的話雖不敢說出口，卻也實在是心裏話。不是關系親近的人，是不會這般說得。
只是他以為的卻和沈佑京不同。沈佑京暗自謀劃的，也不能同這位太常卿說。二人閑話些時刻，眼瞧著沈佑京精神有些不濟，便先退了。
只是臨走前還留了句話，“凡事還是多顧念著自己的身子。”
這些都是長輩的關心，沈佑京自然笑著應了。接下來還來了好幾個人什麽宋秦桑，霍長風，還有禦史臺的那三人過來匯報這幾日的情況。
沈佑京都強撐著精神一一見過，雖沒說幾句話，卻也大致了解了情況。
直到說起前幾日三皇子被罰一事，沈佑京那昏昏欲睡的神經猛的提了一根弦。
他看向方典，讓他將前幾日三皇子被罰一事說清楚些。沈佑京聽完來龍去脈，作為親自參與了的人，一眼就能瞧出這事兒的蹊蹺之處。
於是他抿抿唇，不再言語，讓人都先回去了。
隨後則是讓寒蛻去給附近蹲著的小乞丐傳信，如今沈佑京下頭可已經不止十幾二十個能用的人了。
雖說肯定不能將長安所有重要人員的府門口都派人守著，但一般要聯絡的府邸都一直會有人守著。
並且為了保險，其實後來發展的有些小乞丐，並不知曉自己是在傳信。寒蛻一般說的都是將這個包子留給誰。自然在這期間也出過幾次包子被直接吃了的事情，這些小乞丐就會被無聲無息的替換掉。
至於包子被吃了會不會被那些小乞丐發現，這倒不用擔心。因為包子裏面並沒有紙條，代表消息的，是食物本身。
沈佑京迷迷瞪瞪的躺在床上，只覺得下一瞬自己就要睡過去了。
要不是下午等人離開之後沈佑京已經睡了一覺，只怕這時候就是真睡著了。
他將眼睛闔上，準備休息一會兒。只覺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黑影。
他一驚，就要坐起來，被人用手壓住。
“別動，是我。”
張衍還是一行黑衣，瞧著就不大正常。
沈佑京一急，又覺得自己胸腔悶得很，要不是事先告訴宣離不用進來只怕如今外面人已經推門而入了。
張衍則是打量著面前半月多沒見的人，一皺眉，“怎麽清瘦了這麽多？”
難怪長兄和聖人都派人送藥材來，這瞧著和以往差太多了。自己要不也派人悄悄送些藥材過來？他就不信真養不好。
沈佑京沒心思和他說這些，掙紮著要起來，張衍手忙腳亂的幫他把身後的枕頭墊在身後，讓他能靠著。
“三皇子的事兒，你是不是背後動手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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