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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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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二合一)

而自那日之後, 這案子立刻成了這大街小巷的閑時閑話。

幾乎就是一夜之間,關小郎君千裏伸冤的故事就傳遍了。若是一般程度倒也罷了,可偏偏幾乎是每家都清楚。

這定然是背後有人助推著。

而沈佑京心中也早有了懷疑對象。

有這個能力的,且還有這心思的, 只怕也就只有那位太子了。

雖未能向太子證實, 但沈佑京已然十拿九穩。

不過此事傳遍長安,對他們來說確實是再好不過的好事。

這也就代表著這事兒不能輕易了了。即使不是為了別的, 只為了不傷百姓的心, 也決不能高高舉起, 輕輕放下。

更何況,太子殿下都能如此, 他就更該出一份力了。他在晉二耳旁耳語幾句, 讓人下去準備。

而自刑部尚書入宮後, 此事最關鍵的幾人也即將到達長安。

石明此時臉色慘白, 坐在馬車上,心亂如麻。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這案子他幾乎全是虛構而成的。幾乎全憑借的都是巷子間的那些閑言碎語,甚至當初那個藥鋪老板也是他去威脅的。兩人的認罪書也是他強逼著人按下手印。

此事若是查起來, 他沒有任何能夠辯駁的地方。

他現t在只能去求柳昭, 還有徐家。

柳昭怎麽說都是太子殿下的門人,太子殿下總不見得讓一州刺史就這樣折了。

至於自己,不過是太子殿下的隨手之勞。

他如今也只能這般想著來安慰自己了。

柳昭相較於石明要清醒一些,這件事情背後很明顯還隱藏著其他目的。但他卻也沒那般在意。

他想著, 到底他的主子是太子, 即使有些什麽, 總是會幫著他的。

而讓二人未曾料到的是,他們如今在長安中的名聲, 可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大多了。

二人到長安後,依然是坐於馬車之內,準備就這般進去。

只是他們卻不清楚,那守門侍衛在瞧見他們令牌後的眼神。

而進城之後,還沒等他們開始擔心他們的命運,外面卻突然嘈雜起來。

“是他們嗎?”這詢問聲是個聽著像是個壯年男子。

“就是他們!我剛才瞧見他們遞給守門士兵的牌子了!”

回話的是個聲音很幼稚的孩子。

馬車內的二人雖然聽見了,卻也不以為然,並不清楚這就是沖著他們兩個人來的。

而後那壯年男子高呼一聲,“就是他們!確定了!大家快扔!”

石明柳昭都在馬車內,自然不清楚現在外頭的情形。

也就他們的侍衛們才看得見,在他們剛入城時,城門後的兩邊就站滿了人。

一個個手中挎著菜籃子,盯著他們這一行人。

他們這時候就已然心道不好,這趟路只怕不好過。

而自那“大家快扔”後,身邊百姓就好像突然活過來了一般。

還沒等侍衛們看清,一堆綠色的,屎黃色的,還混著水的東西從天而降。

侍衛們根本來不及抵禦,就已然被這些東西糊了滿身滿臉。而到了身上後才知道,原來扔過來的那些,全都是已然腐爛了的菜葉子。

瞬間每個侍衛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子惡臭,有那等受不住的,“yue”的一聲吐出來。

而更厲害的東西還在後頭。

那些挎著菜籃子的大多數都是尋常婦人。而那等半大小子還有那魁梧男子手上拿著的可不是尋常爛菜葉子了。

那都是他們在菜販處專程買回來的爛雞蛋!這可是外地百姓幹不出來的。

到底還是這長安的平頭百姓,即使是在砸人這上頭也和尋常地方要不同些。

沒有半點猶豫,趁著那些侍衛被爛菜葉子襲擊的時刻。

爛雞蛋乘勝追擊,直接往那馬車裏面扔。

雖不說顆顆都入了那馬車,但是這麽多人在,就是歪打正著也該進幾顆了。

“啊!這什麽鬼東西?”

石明只覺得餘光一閃,頭被猛然砸中,劇痛無比。而這之後,則是一股難以忍受,務必惡心的臭味兒。

而他的手,此時則是順勢摸到了自己的頭上,只覺得一股十分黏膩惡心的觸感,正在他的額角和手指處。

他登時暴怒,這…這長安怎會如此?

如此沒教養的刁民,就該當場打死!

他一聲怒吼,就叫外頭人趕緊把人抓住。

掀開簾子,正想去瞧到底是何人如此放肆。卻不料他只是剛剛掀開這簾子,外面的腌臜東西便充斥了他的目光所及之處。

而他自通州帶來的侍衛,此時早就是腹背受敵了。

那些百姓也不靠近,就遠遠的靠著扔爛菜葉子來攻擊。嘴中還不停地咒罵著。

石明氣得那是差點背過氣去,說話都哆嗦,“還…還楞著做什麽呢?快去把這些刁民給我抓起來!全都給我抓起來!”

坐於前方馬車的柳昭處自然也少不了扔菜葉子,只是他清楚,這些民眾能這般聚集在一起,絕不是只是他們自發行為。

而相應的,想要把人就這樣抓起來,何其難。與其像石明一樣在那裏大呼小叫的丟人,不如好好想想,如今群情激奮至此。

他們二人能否真的扛過去…

石明指使著侍衛去抓人,只是卻未曾想到,他們竟然是被附近的守城士兵攔住了。

“你們這是做什麽?”

守城士兵都沒正眼瞧他們一眼,直接攔住,讓身後的那些民眾趕緊逃了。

那些侍衛趕緊道:“我們這是奉縣令之命,要將這些刁奴抓起來!”

他一個激動忍不住往前。

守城侍衛極為嫌棄的往後一退,“什麽味兒?離我遠些。”

“你說抓人就抓人啊?這天子腳下,一個縣令算什麽?快點滾,不準追逐百姓!再啰嗦我先把你們抓進衙內。”態度驕橫,顯然沒把人看在眼中。隨即一行人離開。

而此時的民眾,早已經各回各家去了。

石明氣得牙根癢癢,卻也清楚,在這天潢貴胄到底都是的長安,他一個縣令根本算不得什麽。更何況此番還是如此…

他只好滿身菜葉子臭雞蛋的,到了落腳的客棧。

而跑掉的那個小乞丐,此時則是興高采烈得很。此時正高興的跑進一個破宅子中,一邊跑一邊喊道:“寒蛻姐姐!任務完成了!”

而沒等他高興多久,就瞧見那邊已然開始吃包子了。

小乞丐一下子拉下臉來。“寒蛻姐姐!你們怎麽先吃上了?”

寒蛻笑著站起來,去把小乞丐拉過去,也給了他一個大肉包。“好啦,這個是給你的!大肉包,快吃吧。”

小乞丐這才開心的蹲下開吃,一邊吃還一邊講著方才的場景。

“我瞧那個狗官,就站在那裏狂叫。太好笑了!”

一旁另一個小乞丐也道:“就是就是,差點把我們幾個肚皮都笑痛了。”

寒蛻只是想就能猜出那模樣,簡直把人笑厥過去。

不過笑完之後,小乞丐卻有些感傷,“說起來,這冤案未免也太冤了。其實就算寒蛻姐姐不給我們肉包子,這事兒我們也還是會幫著寒蛻姐姐做的。”

雖說現在說有些馬後炮,但小乞丐是真心這麽想的。一旁圍成一圈的小乞丐們也都點頭,“就算姐姐不給肉包子,我也還是會去偷看那令牌的。”

“我也是!我也還是會去城外盯著的!”

小乞丐們都在表忠心,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寒蛻一個個誇過去。

不過,這時候一個小乞丐弱弱的問著一句,“那,那個狗官,他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嗎?”

突然,破宅子陷入了沈默。

他們雖是孩童,卻比許多人都更清楚這世間冷暖。那些達官貴人不把人當人,真的會為了這案子而去懲罰那個狗官嗎?

寒蛻卻突然說話了,“會的!”

她語調堅定,拉著小乞丐的手。

“郎君一定會的!郎君會讓那人,得到他該有的懲罰!”

小乞丐們瞧見了寒蛻閃著光的眸子,心中也猛地生出希冀來。

重重的嗯了一聲。

“好啦,你們現在快吃你們的包子吧。”

刑部

石明和柳昭自走進刑部,心中忐忑。

而沈佑京及唐策二人早已在堂內等待,聽聞腳步聲。

唐策擡頭看去,眼神冰冷。只一眼,又低下頭去。

堂上還坐著刑部尚書,以及,三司推事。

長孫備瞧著人已全了,不動聲色的往後瞧一眼,這才道:“把人帶上來。”

外頭侍衛領命,即刻將關李二人帶來。兩人養了些日子,雖說還未將身子養好,但到底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而把人帶進來之後,石明便連頭也不敢擡了。

柳昭雖比石明好些,卻也不敢往後看。

關百川豈會這樣放過二人,“兩位,怎的連瞧我一眼卻也不瞧?我們二人可是恭候您二人已久。”

李蓉也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擡頭,死死的盯著石明,這個讓她遭盡酷刑之人。

只瞧著這一幕,諸人便已清楚這到底誰心虛誰做假

而後,刑部尚書審案子,其條理清晰,更是在沈佑京和唐策二人之上。

這案子本身也並不多麽覆雜,案情本身也不是多麽難以推倒的鐵案。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二人口中的辯解之詞便已經被刑部尚書一一擊破。二人跪於地上,渾身冷汗直下。

心中知曉,只怕今日是逃不了,心中吊著的那口氣本就不多,如今更是消失。。

兩人委頓於地上,而正當唐策以為這案子就到這為止的之時,

外頭突然傳來了通傳聲。

“稟尚書,徐秘書監在外請見。”

沈佑京眉眼微動,卻並不多麽意外。

若是今日徐衡不來,那才讓沈佑京吃驚呢。如今既然來了,那麽一切都還在能預料的情形之中。

更何況,無論今日來誰,都沒用。

從外走進一個樣貌儒雅的男子,沈佑京還是第一次見這位。因著官職較低,起身行禮。

徐衡只一笑,和刑部尚書互相見t禮。

刑部尚書本是正三品,秘書監要低一等,但奈何徐衡還是金紫光祿大夫,二人便又是平級了。

相互見禮後,長孫備只意味深長的問了句,“今日徐大夫怎麽來了?”

徐衡也不怯,只道:“原只是來瞧瞧,不做其他。”

隨即居然真的不再言語。

而下方跪著的石明雙眼瞬間亮了,頭也微微擡起。

長孫備瞧了下方一眼,雖說方才被徐衡的到來打亂了些流程,卻也絲毫不慌。

“這案子如今已然清楚,當初因著仵作疏忽大意,以至於判斷失誤,將此案定性為毒殺。而縣令石明公報私仇,刺史柳昭疏忽大意,釀成大禍。”

“而今已知,特關百川李蓉二人,無罪,應即刻釋放。且應即刻恢覆關百川舉人之名。”

隨即長孫備看向於一旁的三司推事。

三司推事自然也未有異議。

就這般,這件困了關百川李蓉將近三年的冤案,在此刻宣告結束。

關百川李蓉就跪在下方,但是當他二人聽到這消息時,卻很難生出什麽喜悅之情。

這件冤案,將原本意氣風發的關百川摧殘成了半殘,將原本風華正好的李蓉摧殘成枯花。

二人如今即使冤案查明,自此清白,但刻在二人心中的傷痕卻很難抹去。

他們身後的衙役將二人扶起,眼中也藏著同情。關百川瞧見了。

可原來,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艷羨的,是敬佩的,如今他居然也成了這杯同情之人。

關百川並未因著衙役的目光生氣,只是心中情緒覆雜難辨。

而李蓉則要更外露些,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名聲,也失去了原本純真的她自己。

如今她根本無法正常的接觸任何人,她總覺得,對方要害她,想害她。也不知二人,究竟何時才能恢覆正常人的日子。

二人並未離開,而是就站在邊緣瞧著。

瞧著,那石明究竟會是個怎樣的結局。

沈佑京用餘光瞧著二人,心裏安慰些。卻更明白如今結果還是他們求了聖人才有這結果。而這世間又該有多少到底死還蒙冤的人。

石明跪於地上,頭都不敢擡,只敢聽著此時那幾人正談著。

徐衡在方才的確未發一言,卻在此時說話了。

“不知尚書,對這二人有何安排啊?”問的雖是兩人,但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徐衡這是準備要為石明說話了。

長孫備面色嚴肅,似乎是一點未曾聽懂徐衡的暗示。

“柳昭石明罷官免職,石明另加下獄流放三千裏。”

此話一出,沈佑京都未曾想到長孫備會如此不留情面。但他卻也不覺得過了,這本就是他們該受的。

以公謀私,蔑視律法,屈打成招,哪一點不值得他有如此結局?

但很顯然,徐衡並不如此認為。

對方瞇了瞇眼,雖還笑著,卻瞧得出對方很不滿意。

“流放三千裏?這未免太重了些。我瞧著這罷官也很是沒必要,不如讓那石縣令回老家反省幾年便是了,再革了縣令一職,只許擔任著二把手。”

沈佑京在一旁聽著這話,緩緩擡頭去瞧徐衡。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一張面皮,才能說出如此一番厚顏無恥的話。

唐策卻已經憋不住了,他忍了這些日子,這下子就算是聖人在,他也要和這什麽徐衡好生辯個明白。

“徐大夫。”

他往外走出一步,一拱手行了個禮。

徐衡轉頭過來,很是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唐策不過一從六品,僥幸得了聖人賜緋衣,卻也不過如此,根本未曾將人看在眼裏。

“您所謂的反省,是如何反省呢?”

徐衡一皺眉,“如何反省?這自然是在家中好生重讀這聖賢之書,心靜下來便能為官。”

他就要扭頭回去,唐策卻未給他這個機會。

“所以,徐大夫的意思是,在石明判下如此冤案後,只是讓他暫時離開朝堂,回到老家去避一避風頭?”

唐策語調,是誰都聽得出來的嘲諷。

徐衡多少年了,從未聽過有人對他如此說話。登時就怒了。

他自出生以來就高高在上,從未知收斂。面對唐策他甚至都不願辯駁,只從身份入手。

“你是以什麽身份來這裏說話的?刑部尚書在此,三司推事在此,哪裏輪得到你說話。來人,將他趕出去。”

那些衙役略有猶豫,但還是上手去象征性的碰了碰唐策。

若是一般人,自然在徐衡那一番話後不敢言語。

但唐策是何人,那是個脾氣硬起來,誰都敢碰一碰的人。

他甚至未曾擺出行禮姿態,挺直身子,眉眼飛揚著,見不到半分懼意。

“徐大夫問我是以什麽身份在這裏說話的?那我就回答您,我唐策,禦史臺臺院從六品侍禦史,奉聖上密令查關李冤案一事。我就是以這個身份在這裏說話的。”

“還有,您方才有一句話說得對。刑部尚書在此,三司推事在此,怎麽就輪著您一位秘書監在這裏說話呢?”

唐策絲毫沒有避開徐衡投來的憤怒目光,挑釁般的直視了回去。

徐衡壓根就沒想到唐策居然還敢反駁他,更未曾想到關李案陛下曾下過密旨。若說到這裏為止徐衡還能勉強保持平靜,那麽等到唐策那一句反問時,徐衡則是瞬間就被激怒了。

他猛地站起來,伸出手點著唐策,一連說了好些個好字,卻硬是找不到該如何反駁。

而此時沈佑京瞬而站出來,拉著唐策往後推了一步,道:“既然徐大夫也覺得唐侍禦史說的話好,那自然也就不用下去了。唐侍禦史,您還是先聽著尚書大人如何言說吧。”

最後一句隱隱含著警告,唐策自也知道什麽叫做見好就收,往後退去。

徐衡失了反駁的機會,自然也就閉了嘴。只是這時候他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插嘴這二人審判之事了,只恨恨的瞧著唐策和沈佑京。

尚書正以為此事可以就此了了,卻沒想到這時候從外又進來了兩人。

而這次,身份比之徐衡更要高些

居然是四皇子和五皇子。

這下子全場的人都得跪下行禮。關百川在一旁只覺得諷刺得很,這些往日裏頭一個也見不到的皇室貴胄,如今在他這冤案中出現,真是讓人倍感“榮幸”。

沈佑京瞧見這二人便暗道不好,這五皇子向來想結交徐家,這一來,只怕必定偏向徐家。

尚書本欲讓出首位,被二位皇子趕緊止住,只說自己是來瞧瞧。不過問。

而就在二人說完此句之後,五皇子卻又慢慢開口,“只是不知道長孫尚書對這二人將是如何啊?還有那些如今正壓在獄中的官員?”

長孫尚書將方才的判決又說了一次,“至於這獄中官員,他們同柳昭一般,都是瀆職,自然也都是罷官處置。”

五皇子聽到這處置先是楞住,隨即則很是覺得不可思議。只是為了這二人的冤案,何至於此。

“哪裏就到了這般?”

五皇子忍不住道。

長孫尚書臉色一滯,卻反問道:“那依五皇子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置?”

四皇子暗道不好,剛想拉住張黎,他卻已然開口,“我瞧著都將罪責降下一等便是。”

他這時候才察覺到四皇子的反應,卻也不好收回自己的話。

而長孫尚書已然追問過來,“那殿下的意思是?”

張黎略顯僵硬,道:“那石明自然該革職,但這流放三千裏卻是不必了。至於其他的,降職即可。”

張瑞這下子是真沒法子了,無奈的扶額,慶幸這時候聖人不在。

張黎卻覺得自己說得很好,甚至很是自得。

關百川只覺得無比諷刺,身上疼痛,卻遠比不上這心中之痛。嘴角勾起一個極小的弧度。

場內無人再言語,一時冷場。

張黎毫無自覺,甚至在一旁道:“不如就如此吧,長孫尚書怎麽說?”

長孫備只覺得頭疼無比,該如何在拒絕張黎的同時又讓這位皇子不是那麽的沒面子,實在是個問題。

而下方跪著的柳昭和石明則是如同找到了希望一般,一下子又生出了妄想。

沈佑京自然瞧見了長孫備的神色,於心中打好腹稿,走了出來。

“五皇子此舉,略有不妥。”

張黎瞬間臉拉下來,“有何不妥?”

“以官身來言,石明這是以公謀私,傷國之公器,剝奪其官身乃是對其公器私用的懲罰。這是理所當然的。而流放三千裏,這才是對關t百川及李蓉的之事的懲罰。即使不是官員,這等胡亂陷害欲置他人於死地,也是應當有所懲戒的。”

“至於剩下官員,對於他們的懲罰是因著他們徇私。此等官員,若繼續用下去,那豈不是還給了他們徇私之機?”

五皇子即刻就被沈佑京這番話帶進去了,好…好像真的沒錯哎。

這怎麽辦,張黎將目光投向張瑞。

張瑞能說什麽,很明顯的長孫尚書就是沈佑京這想法,他們還能說什麽。

除非此時太子殿下前來,護著他麾下的柳昭。

而就像是巧合一般,今日這太子,還真就這般適時的到了。

長孫尚書忍不住擡頭去瞧天,今日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怎的今日這般多的皇族前來。

而這他自然也不敢慢待,趕緊行禮。

聽到這消息,柳昭沈寂了許久的眸子終於亮了,殿下!是殿下來了!

他一向對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殿下此來一定是來救他的!

不止他這麽想,就連長孫尚書,五皇子四皇子也全是這般想的。

可就在他們以為太子要救人之時,卻聽到,“我認為長孫尚書的懲處極好,只是…”

還是該輕些。長孫尚書都在內心將這句補全了。

聽到耳邊的卻是,“只是還是對這些涉事官員寬容了些。”

五皇子同徐衡本正欲出言讚同,卻不料太子竟是這般說的,登時難以置信的看過去。

‘太輕了?!那可是十幾名官員啊?就這般全部罷官?!’

眾人瞠目結舌,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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