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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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聽見松田陣平說的這最後一句話，萩原研二似乎這才緩過來神。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了松田陣平的身上，停留了許久沒有移開。那方眼神更是劃過了松田陣平每一寸肌膚，凝視著松田陣平的每一寸細節。
萩原研二更是能夠感受到，被松田陣平握住的那只手也有溫熱的體溫傳來。
是的，松田陣平現在就活生生地站在萩原研二的面前，他的身影清晰而又立體，他不是虛幻的泡影，不會隨時消散，萩原研二完全可以觸摸到松田陣平。
反而是那些從他眼前匆匆掠過的幾幀畫面，才是真正都幻覺。
摩天輪已經駛過了最高點，沒有像幻影之中那樣被迫停留在高處，它正在緩緩地向下降落，也許再過不久，他們就能夠平安走出摩天輪。
沒有爆炸，沒有炸彈，什麽都沒有，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萩原研二這才如夢初醒，他註視著眼前鮮活的松田陣平，眼底情緒深切而又覆雜。他最後深吸了一口氣，朝松田陣平用力地點了點頭：“的確，小陣平現在就在我的身邊——這是不可置否的事實。”
他的確有在懷疑松田陣平是不是經歷了一些他不曾所知的事，從四年以前他就開始在懷疑。
只是見松田陣平一直以來都是完全不願提起的模樣，而萩原研二向來尊重松田陣平的意願，所以他也從未主動過問，便這麽多年來也一直都不知道松田陣平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麽。
現在從小陣平剛剛的反應來看，小陣平明顯也是看見那些場景的，可他卻對此毫不驚訝，最多好像也只是在驚訝這些會被自己所看見。
再聯想起小陣平對杯戶、還有這個摩天輪的態度……
所以那些也不一定是假的吧……那本來就是小陣平的親身經歷吧……
所以，小陣平這是……重生了？
雖然聽起來很是離奇，但是卻又是最合乎情理的答案。
萩原研二垂了垂眸，心中逐漸了然。
看著萩原研二的這個反應，松田陣平心裏也差不多有了一個結果——關於萩原研二究竟猜到了多少的結果。
hagi他，看樣子已經是猜到自己重生的了。心裏恐怕是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一邊又覺得這是最合理的。
萩原研二會猜到這裏，對松田陣平來說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了。
只要是沒有猜到他那時的循環，不知道松田陣平那時許下的願望，沒有觸發被動循環，回到救下萩原研二之前，無論萩原研二現在猜到那個程度，對於松田陣平來說也都還好。
雖然他本心是不希望萩原研二知道這些年他經歷的事，可萩原研二倘若是猜到了，他又怎麽可能瞞得過這家夥呢。
——只要這家夥不要隨便腦補一些奇奇怪怪的劇情就行。
松田陣平將手收了回來，手指慢慢落在了手機上的努努上，輕輕地摩挲著。他回憶起第一周目時他所做的那些事，最後定了定神，看向坐在自己對面完好無損的萩原研二。
他其實真的很不希望萩原研二知道他這些年來的所經歷的事，那些事如果說出來，對萩原研二來說那可真是太令人難過了。
所以，不主動提及，對松田陣平來說，這就是他的態度。
兩人默契地都沒有再說起這個話題，而是轉向了另一個話題，活躍了氣氛，摩天輪的座艙內又多出了輕快的笑聲。
摩天輪快要降落的時候，松田陣平看了眼窗外，艷陽高照，晴空萬裏，天氣甚是不錯。
於是松田陣平又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他聲音極輕地說：“什麽都不會再發生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一閃而過的那些他在摩天輪之上的場面早已停歇了，那些沒有萩原研二的前世畫面也就此戛然而止，沒有人能用此來威脅他，亦或欺騙他了。
松田陣平餘下的那些緊張情緒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萩原研二還在向松田陣平說著他那個話題：“說起來，機動科和刑事部又約了一場酒局，就在不久之後。”
萩原研二眉眼彎了彎，問著松田陣平：“說起來，小陣平要去嗎？”
松田陣平搖頭拒絕：“這種酒局通常都會持續很久，又吵又鬧騰。我可不想看醉鬼們發瘋，所以我就不去了。”
萩原研二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只是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了點什麽：“我記得搜查一課有一位能力出眾，還十分漂亮的女警官，據說這次酒局她也會去。大家在她面前應該都會收斂點，所以小陣平真的不去嗎？”
“佐藤嗎？”松田陣平瞬間明白萩原研二說的是誰，但他的回答依舊是：“不去。我又不像你，對這些又沒有任何興趣。”
不過說起佐藤美和子，雖然摩天輪不是他的陰影，但是如果第一周目的時間繼續下去了的話，那麽對於佐藤美和子和在場的其他警官來說，恐怕也是造成了不少影響。
畢竟是活生生地看著一名同事在他們面前殉職，任誰都不可能薄情到一點悲痛都沒有吧。
不過時間都已經被回溯到這個程度了，他想這些也不過是在無意義的空想了。
萩原研二並不強求，只是有些可惜嘆了口氣：“那就只能我一個人去向那位佐藤警官搭訕了。”
松田陣平睨了萩原研二一眼，道：“佐藤啊，那你就死心吧。她的好閨蜜宮本由美說不準還能給你點面子，但你可不是她的菜。”
“我只是想和一課的警察小姐姐們交個朋友而已，又沒有別的心思。”萩原研二聳了聳肩，“而且小陣平為什麽會這樣篤信我做不到了？”
萩原研二說著，十分誇張的瞪大了眼睛：“難道是小陣平已經背著我和一課的那位警官小姐混熟了嗎？！”
松田陣平一陣無語，道：“只是認識，我們又不熟。”
這一周目的佐藤美和子和他確實不熟，松田陣平也沒打算拿上一周目的交情打擾人家，所以不熟也就是這樣的不熟。
“而且，她可是搜查一課的警花，先不說佐藤會不會毫不客氣地拒絕你，單說搜查一課的那群男人……”
松田陣平回憶了一下，雖然他第一周目轉到搜查一課以後並沒有怎麽關註他的那群新同事，但也還是知道佐藤美和子在他們那群男警之中的地位的，他提醒著萩原研二：
“你要是想肖想他們的警花，就算hagi你是婦女之友，他們也會剝掉你的一層皮。你休想逃出他們的手掌心。”
萩原研二大受震驚：“那麽誇張的嗎！”
松田陣平聳肩：“就是這麽誇張。”
如萩原研二說的那樣，酒局那一日在不久後就到來了，除了留下來值班的同事，下了班的警察除松田陣平外也基本上都走了。
松田陣平留在了警視廳裏。
前往這場酒局的萩原研二估計要很久才能回去，他現在回去也是一個人待著，還不如留在警視廳查查資料，寫寫報告，順便查詢一下那個帶著烏鴉嘴面具的人的那件事事情有沒有被公安解決。
就這樣在警視廳內呆了幾個小時，松田陣平打了一個哈欠，想著這個點萩原研二那邊應該也快要結束了，這才關上電腦準備回家。
不過放在一旁的手機在這時震動了一下，隨後電話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是萩原研二打來的電話。
“小陣平。”一撥通電話，萩原研二的聲音傳來過來，語氣裏帶著幾分可憐兮兮的，“我們一眾男警犯了一個致命性的錯誤——”
松田陣平挑眉：“什麽致命性錯誤？”
萩原研二回：“救救我們小陣平，我們沒有錢付錢啦！現在在居酒屋裏待著的人，基本上都喝得爛醉如泥，根本就付不了錢，少數幾個清醒的人，更是沒帶多少錢。”
松田陣平樂了：“怎麽，你沒有事先準備好墊付的錢？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萩原研二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聽起來有些心虛：“雖然我提前準備過了，錢包裏的餘額足夠墊付。但是，我犯了一個更低級的錯誤——我不小心把錢包丟在警視廳裏了。”
松田陣平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萩原研二有些憂傷的繼續說：“小陣平就不要嘲笑我了！現在快要付款了，本來佐藤警官說要不她來付吧，但是那群男警們明明喝得酩酊大醉，還死要面子，說不好意思讓佐藤警官一個女警付錢，於是打腫臉充胖子拒絕了。”
“但是！”萩原研二震聲到，“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麽，是我們壓根沒有錢付錢！”
“真慘。”松田陣平這樣點評。
最後萩原研二向松田陣平哭訴：“要是小陣平你不來幫忙的話，最後真的讓佐藤警官墊了這一次酒局的錢的話，我和其他人我可真的會被搜查一課的那群男人抽筋扒皮的。”
松田陣平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目光往萩原研二的工位上瞄了幾眼，果然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看見了萩原研二的錢包。
“等著吧。”松田陣平拿起錢包，就此關上了辦公室的燈，他對著萩原研二說，“地址發我，我過去給你送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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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松田陣平說的這最後一句話，萩原研二似乎這才緩過來神。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了松田陣平的身上，停留了許久沒有移開。那方眼神更是劃過了松田陣平每一寸肌膚，凝視著松田陣平的每一寸細節。
萩原研二更是能夠感受到，被松田陣平握住的那只手也有溫熱的體溫傳來。
是的，松田陣平現在就活生生地站在萩原研二的面前，他的身影清晰而又立體，他不是虛幻的泡影，不會隨時消散，萩原研二完全可以觸摸到松田陣平。
反而是那些從他眼前匆匆掠過的幾幀畫面，才是真正都幻覺。
摩天輪已經駛過了最高點，沒有像幻影之中那樣被迫停留在高處，它正在緩緩地向下降落，也許再過不久，他們就能夠平安走出摩天輪。
沒有爆炸，沒有炸彈，什麽都沒有，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萩原研二這才如夢初醒，他註視著眼前鮮活的松田陣平，眼底情緒深切而又覆雜。他最後深吸了一口氣，朝松田陣平用力地點了點頭：“的確，小陣平現在就在我的身邊——這是不可置否的事實。”
他的確有在懷疑松田陣平是不是經歷了一些他不曾所知的事，從四年以前他就開始在懷疑。
只是見松田陣平一直以來都是完全不願提起的模樣，而萩原研二向來尊重松田陣平的意願，所以他也從未主動過問，便這麽多年來也一直都不知道松田陣平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麽。
現在從小陣平剛剛的反應來看，小陣平明顯也是看見那些場景的，可他卻對此毫不驚訝，最多好像也只是在驚訝這些會被自己所看見。
再聯想起小陣平對杯戶、還有這個摩天輪的態度……
所以那些也不一定是假的吧……那本來就是小陣平的親身經歷吧……
所以，小陣平這是……重生了？
雖然聽起來很是離奇，但是卻又是最合乎情理的答案。
萩原研二垂了垂眸，心中逐漸了然。
看著萩原研二的這個反應，松田陣平心裏也差不多有了一個結果——關於萩原研二究竟猜到了多少的結果。
hagi他，看樣子已經是猜到自己重生的了。心裏恐怕是一邊覺得不可思議，一邊又覺得這是最合理的。
萩原研二會猜到這裏，對松田陣平來說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了。
只要是沒有猜到他那時的循環，不知道松田陣平那時許下的願望，沒有觸發被動循環，回到救下萩原研二之前，無論萩原研二現在猜到那個程度，對於松田陣平來說也都還好。
雖然他本心是不希望萩原研二知道這些年他經歷的事，可萩原研二倘若是猜到了，他又怎麽可能瞞得過這家夥呢。
——只要這家夥不要隨便腦補一些奇奇怪怪的劇情就行。
松田陣平將手收了回來，手指慢慢落在了手機上的努努上，輕輕地摩挲著。他回憶起第一周目時他所做的那些事，最後定了定神，看向坐在自己對面完好無損的萩原研二。
他其實真的很不希望萩原研二知道他這些年來的所經歷的事，那些事如果說出來，對萩原研二來說那可真是太令人難過了。
所以，不主動提及，對松田陣平來說，這就是他的態度。
兩人默契地都沒有再說起這個話題，而是轉向了另一個話題，活躍了氣氛，摩天輪的座艙內又多出了輕快的笑聲。
摩天輪快要降落的時候，松田陣平看了眼窗外，艷陽高照，晴空萬裏，天氣甚是不錯。
於是松田陣平又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他聲音極輕地說：“什麽都不會再發生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一閃而過的那些他在摩天輪之上的場面早已停歇了，那些沒有萩原研二的前世畫面也就此戛然而止，沒有人能用此來威脅他，亦或欺騙他了。
松田陣平餘下的那些緊張情緒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萩原研二還在向松田陣平說著他那個話題：“說起來，機動科和刑事部又約了一場酒局，就在不久之後。”
萩原研二眉眼彎了彎，問著松田陣平：“說起來，小陣平要去嗎？”
松田陣平搖頭拒絕：“這種酒局通常都會持續很久，又吵又鬧騰。我可不想看醉鬼們發瘋，所以我就不去了。”
萩原研二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只是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了點什麽：“我記得搜查一課有一位能力出眾，還十分漂亮的女警官，據說這次酒局她也會去。大家在她面前應該都會收斂點，所以小陣平真的不去嗎？”
“佐藤嗎？”松田陣平瞬間明白萩原研二說的是誰，但他的回答依舊是：“不去。我又不像你，對這些又沒有任何興趣。”
不過說起佐藤美和子，雖然摩天輪不是他的陰影，但是如果第一周目的時間繼續下去了的話，那麽對於佐藤美和子和在場的其他警官來說，恐怕也是造成了不少影響。
畢竟是活生生地看著一名同事在他們面前殉職，任誰都不可能薄情到一點悲痛都沒有吧。
不過時間都已經被回溯到這個程度了，他想這些也不過是在無意義的空想了。
萩原研二並不強求，只是有些可惜嘆了口氣：“那就只能我一個人去向那位佐藤警官搭訕了。”
松田陣平睨了萩原研二一眼，道：“佐藤啊，那你就死心吧。她的好閨蜜宮本由美說不準還能給你點面子，但你可不是她的菜。”
“我只是想和一課的警察小姐姐們交個朋友而已，又沒有別的心思。”萩原研二聳了聳肩，“而且小陣平為什麽會這樣篤信我做不到了？”
萩原研二說著，十分誇張的瞪大了眼睛：“難道是小陣平已經背著我和一課的那位警官小姐混熟了嗎？！”
松田陣平一陣無語，道：“只是認識，我們又不熟。”
這一周目的佐藤美和子和他確實不熟，松田陣平也沒打算拿上一周目的交情打擾人家，所以不熟也就是這樣的不熟。
“而且，她可是搜查一課的警花，先不說佐藤會不會毫不客氣地拒絕你，單說搜查一課的那群男人……”
松田陣平回憶了一下，雖然他第一周目轉到搜查一課以後並沒有怎麽關註他的那群新同事，但也還是知道佐藤美和子在他們那群男警之中的地位的，他提醒著萩原研二：
“你要是想肖想他們的警花，就算hagi你是婦女之友，他們也會剝掉你的一層皮。你休想逃出他們的手掌心。”
萩原研二大受震驚：“那麽誇張的嗎！”
松田陣平聳肩：“就是這麽誇張。”
如萩原研二說的那樣，酒局那一日在不久後就到來了，除了留下來值班的同事，下了班的警察除松田陣平外也基本上都走了。
松田陣平留在了警視廳裏。
前往這場酒局的萩原研二估計要很久才能回去，他現在回去也是一個人待著，還不如留在警視廳查查資料，寫寫報告，順便查詢一下那個帶著烏鴉嘴面具的人的那件事事情有沒有被公安解決。
就這樣在警視廳內呆了幾個小時，松田陣平打了一個哈欠，想著這個點萩原研二那邊應該也快要結束了，這才關上電腦準備回家。
不過放在一旁的手機在這時震動了一下，隨後電話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是萩原研二打來的電話。
“小陣平。”一撥通電話，萩原研二的聲音傳來過來，語氣裏帶著幾分可憐兮兮的，“我們一眾男警犯了一個致命性的錯誤——”
松田陣平挑眉：“什麽致命性錯誤？”
萩原研二回：“救救我們小陣平，我們沒有錢付錢啦！現在在居酒屋裏待著的人，基本上都喝得爛醉如泥，根本就付不了錢，少數幾個清醒的人，更是沒帶多少錢。”
松田陣平樂了：“怎麽，你沒有事先準備好墊付的錢？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萩原研二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聽起來有些心虛：“雖然我提前準備過了，錢包裏的餘額足夠墊付。但是，我犯了一個更低級的錯誤——我不小心把錢包丟在警視廳裏了。”
松田陣平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萩原研二有些憂傷的繼續說：“小陣平就不要嘲笑我了！現在快要付款了，本來佐藤警官說要不她來付吧，但是那群男警們明明喝得酩酊大醉，還死要面子，說不好意思讓佐藤警官一個女警付錢，於是打腫臉充胖子拒絕了。”
“但是！”萩原研二震聲到，“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麽，是我們壓根沒有錢付錢！”
“真慘。”松田陣平這樣點評。
最後萩原研二向松田陣平哭訴：“要是小陣平你不來幫忙的話，最後真的讓佐藤警官墊了這一次酒局的錢的話，我和其他人我可真的會被搜查一課的那群男人抽筋扒皮的。”
松田陣平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目光往萩原研二的工位上瞄了幾眼，果然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看見了萩原研二的錢包。
“等著吧。”松田陣平拿起錢包，就此關上了辦公室的燈，他對著萩原研二說，“地址發我，我過去給你送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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