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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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早上六點二十五分，默特爾比奇機場[1]。
飛往紐約的DL5135航班艙門即將關閉。
“等等！等一下！”一個穿著樸素，拎著個沈重旅行箱的女人操著生硬的口音笨拙地跑了過來。
她戴著一副粗邊黑框眼鏡，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的針織帽，烏黑的頭發亂糟糟得攏在脖子周圍，襯得一張巴掌臉沒有什麽血色。
站在艙門處迎接的空姐上前幫她將箱子拖了上來，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您好，請出示您的登機牌。 ”
“哦好，好的，我找找……”女人放下行李箱，在背包裏翻找起來，“哦，找到了！”
登機牌被揉得皺皺巴巴，和幾張一塊五塊的紙幣夾在了一起。女人遞給空姐，不好意思地壓下因為一同忙亂而掛在臉上的發絲，用很不流利的英文說：“不好意思，我很少坐飛機……”
“沒關系。您的座位是F3[2]，在第二排右邊靠窗的位置。”
“好的，謝謝。對了，”女人張張嘴，手忙腳亂地比劃著，“那個，能麻煩你，幫我把這個，放上去嗎？我一個人可能搬不動。”
“當然。”
空姐將箱子送到F3，旁邊的一位男士立刻體貼地起身幫她把行李箱放進了頭頂的行李架裏。
女人十分拘謹，不停地道了好幾聲謝，這才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七點零四分，飛機準時起飛。
雖然是短途航班，但因為起飛時間早，此時大多數人都在安靜地補覺。
女人閉著眼睛瞇了一會兒，見身邊的乘客已經睡得鼾聲不斷，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隨身攜帶的電腦，連上機上WiFi，打開了一個查看到一半的網頁。
網頁的左上角赫然是斯塔克工業的logo。
而這個看上去像個當代社恐大學生的女人，正是瑞恩。
此刻她是孤身一人，特查拉並不在她身邊。
先前從實驗室開到機場的路上，特查拉因為這一天體力精力消耗過大，她也怕他耗神過度容易出岔子，就讓他多睡了一會兒。而她專心開車，沒辦法分心，所以到了機場簡單地喬裝打扮一番後，才總算有時間查資料，也正因太過專註的查閱資料，才險些誤了飛機。
關於斯塔克工業，她在紐約時也有所耳聞。據說托尼·斯塔克是個極其精明的超級富商，手下的產業並不止這一處，涉及的領域更是數不勝數，但斯塔克工業是他最早創建，也是他最常去的辦公地點。
但這樣的頂級富商，在紐約並不罕見。瑞恩之所以對斯塔克有印象，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是個向導。
一個十歲就覺醒了向導能力，而且幾乎讓這能力人盡皆知，卻一生都沒有進入過塔中服役的向導。
要知道普通人如果覺醒了哨兵或是向導的能力卻拒絕服役，就算不是潛逃出國，也一定會低調做人，而敢在紐約最繁華的中心地帶把生意做得如此熱鬧的，也就只有斯塔克一人。
如果說特查拉是個奇怪的例外，那斯塔克就是另一個向導界的未解之謎。
既然她想要的答案很可能就在斯塔克工業，那在到達之前，她必須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南卡羅萊納飛紐約只需要兩個小時左右，上午八點五十五分，飛機降落在了拉瓜迪亞機場。
乘客紛紛排著隊下飛機，而瑞恩則像是在下降過程中受了驚嚇似的，還坐在座位上沒有起身。
直到飛機上幾乎不剩下幾個乘客時，她才站起身來，攔下正經過她身旁過道的一名乘客，請他幫忙把她的行李箱拿下來。
同時也塞了一枚微型U盤到他掌心裏。
那路過的乘客正是特查拉，而瑞恩塞給他的U盤裏，是她這一路上查到的全部資料，包括斯塔克本人的最新新聞，斯塔克工業的最新研究，斯塔克工業官網能查到的與“振金”這個詞有關的所有研發項目，諸如此類她覺得用得上的信息，都經過提煉後放進了U盤裏。
當然，還有他們稍後的分工和匯合路線。
原本他們應該一起行動，但紐約的監控遠比南卡羅萊納要多得多，兩個人一起行動的目標過大，所以在默特爾比奇機場的時候，他們就各自喬裝後分頭行動，並約好了直到從斯塔克工業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之前，都不會見面。
特查拉攥緊U盤藏進袖子，跟在瑞恩後面下了飛機。
從機場出來，特查拉打車前往斯塔克工業。
汽車在紐約晝夜不息的車流中穿梭，特查拉坐在車後座上，取出了那枚U盤。那是一枚usb和type-c雙插口U盤，可以直接用手機打開。他飛速地瀏覽了一遍瑞恩查閱的資料，和他剛剛在飛機上時的調查方向幾乎不謀而合。
特查拉快速劃到文件末尾，將最終匯合地點的位置和地圖牢牢記在了腦子裏後，卻看到文件似乎還有一頁。
他繼續下劃——
“這個任務，若你選擇接受，將是你這一生最危險的任務。如果你或你的隊員在任務中被抓或被殺，組織（如果有）將聲明對你的行動一無所知。”
“一旦閱讀完畢，本文件將於五秒鐘後自行銷毀。”[3]
“如果沒有自行銷毀，請嘗試手動刪除。:）”
特查拉面無表情地看完這兩句經典臺詞，然後直接把文件永久性刪掉。隨後他看向前方已經出現在視野之中的斯塔克工業大廈，忍了許久，還是沒憋住笑了一聲。
***
瑞恩沒有選擇打車，而是走了一段距離後，搭上了一輛前往市區的巴士。
這個時間點，巴士上人依然很多，瑞恩故意提前兩個站下了車，還順手拿了一件不知是誰搭在座椅上的外套，接著一邊走，一邊把針織帽和假發摘下來，塞進了巴士站旁的垃圾箱裏。
等她背著書包走到斯塔克工業大廈東門時，一輛滿載學生的大巴也剛好停了下來。
今天是斯塔克工業一月一度的開放日，前來參觀的是紐約帝國大學的學生，這些信息每個月初都會公布在斯塔克工業的官網上。瑞恩今年才23歲，年紀與大學生相仿，加上一張亞洲臉本來就抗老，所以混在學生堆裏也完全不突兀。
她站在學生旁邊，沒有湊太近，但也不會離得太遠，還拿著手機不停地從各個角度拍攝著壯觀氣派的摩天大樓，活像個游客，以至於帶隊老師覺得她只是路人，而大樓保安卻以為她是學生中的一員。
就這樣，瑞恩不遠不近地跟在學生群後面，成功地進入了斯塔克工業大廈。
大廈從外面看已經十分壯觀，進了裏面更是讓人眼花繚亂，人來人往分外忙碌不說，單單是從大門走到前臺就已經是不短的距離。
瑞恩看著帶隊老師走去前臺，也跟了上去。打遠瞧見前臺背後的墻上掛著的樓層指引，她只掃了一遍就記在了心裏，接著走到老師身邊等著，示意自己不著急。
前臺小姐胸前戴著一支金屬銘牌，瑞恩狀似不經意地透過銘牌，看到了她電腦屏幕上掛著的備忘錄。
十一點半斯塔克會回到公司來召開一個重要會議，而在這之前他會去皇後區的一處高爾夫球場與生意夥伴商談合作事宜。
瑞恩擡眼看向墻上懸掛著的鐘表，距離十一點半還有一小時十七分鐘。
這時帶隊老師已經開始給學生們分發臨時門禁卡。
“這張門禁卡可以允許大家在等下要參觀的47、48樓自由出入。但是記住，不要去其他樓層，也不要打擾工作人員，我們今天來參觀的全部內容，都會由斯塔克工業的對接人員負責講解。”
老師邊分發門禁卡邊叮囑，前臺小姐給負責講解的人員打了通電話通知他們下來帶人後，面帶微笑地看向瑞恩：“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嗎？”
“是，”瑞恩有些不好意思，“請問我可以借用下洗手間嗎？”
“當然。您往左邊走，繞過前臺，電梯旁邊就是。”
“好，謝謝謝謝！”瑞恩裝作內急，扭頭就走，因為走得匆忙，還不小心撞上了一個正在聊天的學生。她飛快地道了歉，頭也沒擡，徑直往洗手間走去。
手中還多了一張門禁卡。
***
斯塔克的辦公室在大樓頂層，第86樓。根據前臺的樓層引導來看，這一層只有斯塔克的辦公室。
根據瑞恩先前的調查結果，斯塔克工業的官方網站上很少提及“振金”這個詞，大概是因為特查拉說的，擁有振金的那個國家並不願意分享振金，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少提為妙。
在斯塔克工業的官網裏，“那種振金”，通常都是用“異化金屬”或者“特殊金屬”來指代。雖然官網並沒有詳細講述使用“那種振金”做了些什麽，但既然在官方網站上過了明路，就說明購入“那種振金”不是完全在暗中進行的交易。
也就是說，斯塔克這裏一定有相關的購入記錄，否則資金不對賬，無法對審核交代。
而這種較為隱秘的交易，八成不會出現在隨便什麽銷售或者研究人員的電腦裏。斯塔克本人的電腦，應該有最完整真實的信息。找到了購入和售出的渠道，她就有了進一步追查的線索。
如果運氣好些，那些超能藥劑就和斯塔克有關，那她今天興許就能完成使命。
在洗手間裏換了一身裝扮後，瑞恩拿著剛剛偷來的臨時門禁卡，刷開了電梯。
此時電梯裏只有她一個人，瑞恩把卡片貼近刷卡感應區，只聽“滴”的一聲，兩排樓層按鈕中，只有47和48兩層亮了起來。
是了，剛才那個帶隊的老師說過，這張門禁卡只能在47、48兩層樓裏通行。只是48層距離86層還是有些太遠了。
瑞恩咬了咬牙，關上電梯門，按下了48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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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二十五分，默特爾比奇機場[1]。
飛往紐約的DL5135航班艙門即將關閉。
“等等！等一下！”一個穿著樸素，拎著個沈重旅行箱的女人操著生硬的口音笨拙地跑了過來。
她戴著一副粗邊黑框眼鏡，頭上還戴著一頂黑色的針織帽，烏黑的頭發亂糟糟得攏在脖子周圍，襯得一張巴掌臉沒有什麽血色。
站在艙門處迎接的空姐上前幫她將箱子拖了上來，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您好，請出示您的登機牌。 ”
“哦好，好的，我找找……”女人放下行李箱，在背包裏翻找起來，“哦，找到了！”
登機牌被揉得皺皺巴巴，和幾張一塊五塊的紙幣夾在了一起。女人遞給空姐，不好意思地壓下因為一同忙亂而掛在臉上的發絲，用很不流利的英文說：“不好意思，我很少坐飛機……”
“沒關系。您的座位是F3[2]，在第二排右邊靠窗的位置。”
“好的，謝謝。對了，”女人張張嘴，手忙腳亂地比劃著，“那個，能麻煩你，幫我把這個，放上去嗎？我一個人可能搬不動。”
“當然。”
空姐將箱子送到F3，旁邊的一位男士立刻體貼地起身幫她把行李箱放進了頭頂的行李架裏。
女人十分拘謹，不停地道了好幾聲謝，這才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七點零四分，飛機準時起飛。
雖然是短途航班，但因為起飛時間早，此時大多數人都在安靜地補覺。
女人閉著眼睛瞇了一會兒，見身邊的乘客已經睡得鼾聲不斷，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隨身攜帶的電腦，連上機上WiFi，打開了一個查看到一半的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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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看上去像個當代社恐大學生的女人，正是瑞恩。
此刻她是孤身一人，特查拉並不在她身邊。
先前從實驗室開到機場的路上，特查拉因為這一天體力精力消耗過大，她也怕他耗神過度容易出岔子，就讓他多睡了一會兒。而她專心開車，沒辦法分心，所以到了機場簡單地喬裝打扮一番後，才總算有時間查資料，也正因太過專註的查閱資料，才險些誤了飛機。
關於斯塔克工業，她在紐約時也有所耳聞。據說托尼·斯塔克是個極其精明的超級富商，手下的產業並不止這一處，涉及的領域更是數不勝數，但斯塔克工業是他最早創建，也是他最常去的辦公地點。
但這樣的頂級富商，在紐約並不罕見。瑞恩之所以對斯塔克有印象，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是個向導。
一個十歲就覺醒了向導能力，而且幾乎讓這能力人盡皆知，卻一生都沒有進入過塔中服役的向導。
要知道普通人如果覺醒了哨兵或是向導的能力卻拒絕服役，就算不是潛逃出國，也一定會低調做人，而敢在紐約最繁華的中心地帶把生意做得如此熱鬧的，也就只有斯塔克一人。
如果說特查拉是個奇怪的例外，那斯塔克就是另一個向導界的未解之謎。
既然她想要的答案很可能就在斯塔克工業，那在到達之前，她必須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南卡羅萊納飛紐約只需要兩個小時左右，上午八點五十五分，飛機降落在了拉瓜迪亞機場。
乘客紛紛排著隊下飛機，而瑞恩則像是在下降過程中受了驚嚇似的，還坐在座位上沒有起身。
直到飛機上幾乎不剩下幾個乘客時，她才站起身來，攔下正經過她身旁過道的一名乘客，請他幫忙把她的行李箱拿下來。
同時也塞了一枚微型U盤到他掌心裏。
那路過的乘客正是特查拉，而瑞恩塞給他的U盤裏，是她這一路上查到的全部資料，包括斯塔克本人的最新新聞，斯塔克工業的最新研究，斯塔克工業官網能查到的與“振金”這個詞有關的所有研發項目，諸如此類她覺得用得上的信息，都經過提煉後放進了U盤裏。
當然，還有他們稍後的分工和匯合路線。
原本他們應該一起行動，但紐約的監控遠比南卡羅萊納要多得多，兩個人一起行動的目標過大，所以在默特爾比奇機場的時候，他們就各自喬裝後分頭行動，並約好了直到從斯塔克工業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之前，都不會見面。
特查拉攥緊U盤藏進袖子，跟在瑞恩後面下了飛機。
從機場出來，特查拉打車前往斯塔克工業。
汽車在紐約晝夜不息的車流中穿梭，特查拉坐在車後座上，取出了那枚U盤。那是一枚usb和type-c雙插口U盤，可以直接用手機打開。他飛速地瀏覽了一遍瑞恩查閱的資料，和他剛剛在飛機上時的調查方向幾乎不謀而合。
特查拉快速劃到文件末尾，將最終匯合地點的位置和地圖牢牢記在了腦子裏後，卻看到文件似乎還有一頁。
他繼續下劃——
“這個任務，若你選擇接受，將是你這一生最危險的任務。如果你或你的隊員在任務中被抓或被殺，組織（如果有）將聲明對你的行動一無所知。”
“一旦閱讀完畢，本文件將於五秒鐘後自行銷毀。”[3]
“如果沒有自行銷毀，請嘗試手動刪除。:）”
特查拉面無表情地看完這兩句經典臺詞，然後直接把文件永久性刪掉。隨後他看向前方已經出現在視野之中的斯塔克工業大廈，忍了許久，還是沒憋住笑了一聲。
***
瑞恩沒有選擇打車，而是走了一段距離後，搭上了一輛前往市區的巴士。
這個時間點，巴士上人依然很多，瑞恩故意提前兩個站下了車，還順手拿了一件不知是誰搭在座椅上的外套，接著一邊走，一邊把針織帽和假發摘下來，塞進了巴士站旁的垃圾箱裏。
等她背著書包走到斯塔克工業大廈東門時，一輛滿載學生的大巴也剛好停了下來。
今天是斯塔克工業一月一度的開放日，前來參觀的是紐約帝國大學的學生，這些信息每個月初都會公布在斯塔克工業的官網上。瑞恩今年才23歲，年紀與大學生相仿，加上一張亞洲臉本來就抗老，所以混在學生堆裏也完全不突兀。
她站在學生旁邊，沒有湊太近，但也不會離得太遠，還拿著手機不停地從各個角度拍攝著壯觀氣派的摩天大樓，活像個游客，以至於帶隊老師覺得她只是路人，而大樓保安卻以為她是學生中的一員。
就這樣，瑞恩不遠不近地跟在學生群後面，成功地進入了斯塔克工業大廈。
大廈從外面看已經十分壯觀，進了裏面更是讓人眼花繚亂，人來人往分外忙碌不說，單單是從大門走到前臺就已經是不短的距離。
瑞恩看著帶隊老師走去前臺，也跟了上去。打遠瞧見前臺背後的墻上掛著的樓層指引，她只掃了一遍就記在了心裏，接著走到老師身邊等著，示意自己不著急。
前臺小姐胸前戴著一支金屬銘牌，瑞恩狀似不經意地透過銘牌，看到了她電腦屏幕上掛著的備忘錄。
十一點半斯塔克會回到公司來召開一個重要會議，而在這之前他會去皇後區的一處高爾夫球場與生意夥伴商談合作事宜。
瑞恩擡眼看向墻上懸掛著的鐘表，距離十一點半還有一小時十七分鐘。
這時帶隊老師已經開始給學生們分發臨時門禁卡。
“這張門禁卡可以允許大家在等下要參觀的47、48樓自由出入。但是記住，不要去其他樓層，也不要打擾工作人員，我們今天來參觀的全部內容，都會由斯塔克工業的對接人員負責講解。”
老師邊分發門禁卡邊叮囑，前臺小姐給負責講解的人員打了通電話通知他們下來帶人後，面帶微笑地看向瑞恩：“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嗎？”
“是，”瑞恩有些不好意思，“請問我可以借用下洗手間嗎？”
“當然。您往左邊走，繞過前臺，電梯旁邊就是。”
“好，謝謝謝謝！”瑞恩裝作內急，扭頭就走，因為走得匆忙，還不小心撞上了一個正在聊天的學生。她飛快地道了歉，頭也沒擡，徑直往洗手間走去。
手中還多了一張門禁卡。
***
斯塔克的辦公室在大樓頂層，第86樓。根據前臺的樓層引導來看，這一層只有斯塔克的辦公室。
根據瑞恩先前的調查結果，斯塔克工業的官方網站上很少提及“振金”這個詞，大概是因為特查拉說的，擁有振金的那個國家並不願意分享振金，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少提為妙。
在斯塔克工業的官網裏，“那種振金”，通常都是用“異化金屬”或者“特殊金屬”來指代。雖然官網並沒有詳細講述使用“那種振金”做了些什麽，但既然在官方網站上過了明路，就說明購入“那種振金”不是完全在暗中進行的交易。
也就是說，斯塔克這裏一定有相關的購入記錄，否則資金不對賬，無法對審核交代。
而這種較為隱秘的交易，八成不會出現在隨便什麽銷售或者研究人員的電腦裏。斯塔克本人的電腦，應該有最完整真實的信息。找到了購入和售出的渠道，她就有了進一步追查的線索。
如果運氣好些，那些超能藥劑就和斯塔克有關，那她今天興許就能完成使命。
在洗手間裏換了一身裝扮後，瑞恩拿著剛剛偷來的臨時門禁卡，刷開了電梯。
此時電梯裏只有她一個人，瑞恩把卡片貼近刷卡感應區，只聽“滴”的一聲，兩排樓層按鈕中，只有47和48兩層亮了起來。
是了，剛才那個帶隊的老師說過，這張門禁卡只能在47、48兩層樓裏通行。只是48層距離86層還是有些太遠了。
瑞恩咬了咬牙，關上電梯門，按下了48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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