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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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早上好，歡迎光臨斯塔克工業。48層已到達，祝您工作愉快。”
優美的電子女聲響起，電梯在48樓穩穩停下。
瑞恩走出電梯時，外面已經有學生在走廊裏聽講解了。
“大家現在所在的這棟大廈，就是在斯塔克先生當年第一次創建斯塔克工業時的舊址上重建的。原本的老建築已經在八年前的一場意外中嚴重損毀，最後不得不拆掉重建，並且將原本的主樓位置向西移了五十米，所以，大家如果從東側的窗戶看出去，會看到有一棟與我們所在的這一層等高的老式建築，那就是曾經的斯塔克工業。如今已經不再投入使用，而是做了基礎加固，留做紀念了。”
瑞恩面前是無數顆攢動的腦袋，講解小姐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送入她耳中，瑞恩的視線隨著她的話而移動，看向了旁邊的老建築。
那是一棟灰黃色的大廈，看風格樣式，實在和現在這棟高端前衛的斯塔克工業大廈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但瑞恩捕捉到了一個重點：那棟樓是沒有人使用的。
而樓後面的建築都沒有48層那麽高，夠高的又離得很遠，普通人的視力是完全不可能看清這邊樓的一舉一動的。
瑞恩心裏有了主意，趁講解員帶著學生往下一個解說點出發時，她身子一低，往東側的茶水間走去了。
茶水間裏有幾個邊喝咖啡邊聊天的員工，見到瑞恩帶著學生的臨時門禁卡進去，以為她是今天前來參觀的帝國大學學生，友好地和她打了個招呼後，一齊走了。
茶水間只剩下瑞恩一個人。
大概是為了讓員工在休息時能更好地欣賞風景，茶水間的玻璃幕墻又幹凈又敞亮。瑞恩快步走到茶水間門口，往外看了兩眼，在門上的雙面透視玻璃上噴了一層不知名的噴霧，很快玻璃便變成了磨砂玻璃的模樣，雖然能看清裏面人影晃動，卻看不見面貌。
接著她從冰箱裏找出一盒凍著冰的冰格，將冰塊全部倒進了裝噴霧的包裝中，如同一條筆直的短棍，卡在了門後的把手上。
像這樣的高級辦公樓，茶水間幾乎都會為員工準備冰塊，而噴霧包裝是有韌性的材質，上面的包裝紙已經被瑞恩扯掉，只剩下光禿禿的一片白色，沒法追查來源。
當包裝裏面有冰塊時，包裝是筆直堅硬的，可以防止有人從外頭開門。等到冰塊融化到一定程度，包裝失去足夠的支撐，只要稍微用點力就能從外部打開。
簡言之，這是個限時門鎖。
準備好這一切後，瑞恩來到窗戶邊，屈起手指敲了敲玻璃，隨後伸出手機，努力貼在玻璃面上，拍了幾張樓上的照片。
放大觀察，大樓東側外墻雖然也多采用玻璃幕墻，但和臨街的兩側不同，不透明的墻面更多，而且墻面雖然光滑，但每層兩塊石磚，每塊都是斜向下一定角度鋪設，也就是說，每一塊磚上面都留下了一定空間可以抓踩。
瑞恩又貼在玻璃上往下看了一眼，發現那空間大概只有兩指寬，磚道寬約一米，兩邊有一條大約能夠一手抓握住的裝飾石梁。
想要從外面爬上86樓，難於登天。
但她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斯塔克工業的門禁系統很嚴格，每個工作人員進出哪裏都是有明確限制的，她就算能再偷偷弄來幾張，也不能保證它們能刷開86樓的大門，而且，學生的臨時門禁丟失，還可以說是人多擠丟了，要是工作人員的門禁丟了，可就沒那麽好解釋了。
所以，樓內走不了，她只能鋌而走險，從外部攀爬上去。
說幹就幹，瑞恩把茶水間裏的櫃子挨個打開，就地取材，只是找了半天，唯一有用的，只有兩排還未拆封的強力黏膠掛鉤，還有一捆不知做什麽用的硬線。
思考片刻，她把掛鉤全部用線串連，拴在身上，悄悄打開門，趁沒人註意，閃身進了旁邊的洗手間，在門外擺上正在打掃的牌子後，從裏面把門反鎖了起來。
像這樣的大廈，是沒有可以打開的窗戶的。瑞恩原本的打算，是直接割開茶水間的玻璃往上爬，反正她動作麻利速度快，不等有人察覺到玻璃沒了，資料就到手了。
但剛剛她意外發現，每層洗手間都有一個十分窄小的窗戶微微敞開著，而且沒有玻璃幕墻，是可以攀爬的石磚墻壁。
幸虧她身材纖瘦，動作又靈活敏捷，在洗手間裏轉了一圈，確定沒人後，她把礙事的外套脫下丟進一個隔間，又將隔間從裏面反鎖，隨後爬上窗戶，小心地翻了出去。
***
斯塔克工業大廈1樓，西門的前臺後面，是整座大樓的監控室。
因為涉及機密，大廈內幾乎沒有監控死角，除了更衣室、洗手間一類的私密場所，其他地點各個角度的監控，幾乎都在這間監控室裏。
整整三面墻的實時監控屏幕下，坐著四個正在打牌的安保人員。
“哈！我又贏了！”
“靠，今天這都多少把了？你小子走狗屎運了！”
“請客啊！必須請客！”
“請什麽客，我今天自己帶飯了。”
“不行！你想……”
四人一邊聊著大天一邊洗牌，可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一個接著一個地趴倒在了牌桌上，鼾聲四起。
門口，一個人影一閃而過，而屋裏的四人絲毫沒有察覺。
其中一面墻的一塊屏幕中，那個人影出現在某層樓的角落裏，手中拿著一個拍立得，手伸到監控的位置按下快門，接著把照片貼在了監控上。
監控室的屏幕裏，那層樓仿佛從未有人踏足過一般空空蕩蕩。
***
洗手間裏有一雙幹燥的膠皮手套，雖然算不上多好用，但總比直接用手去抓石磚要舒服些。
瑞恩靠著一雙快磨破了的膠皮手套，中途休息了兩次，還有三次險些被從茶水間往外瞭望的人看見，最後終於滿身是汗地爬到了86樓。
但這一層的洗手間窗戶從裏面上了鎖，她只能另尋出路。
瑞恩雙腳踩住一側的石梁，後背靠著另一側，整個人懸停在半空，伸長了胳膊舉著手機拍下了兩邊的房間。
如她所料，這層樓只屬於斯塔克一個人，除了一間比她住過最大的房間還要大的辦公室外，其餘都是休息間、健身房之類的。眼下斯塔克不在，其他人也不會上來。
收起手機，瑞恩把拴在身上的掛鉤摘下來，一個接一個的粘在左手邊健身房的玻璃上，接著扯下自己的項鏈拴在手上，換了個姿勢，用項鏈頂上的金剛石去割玻璃。
這個姿勢不好用力，但好在瑞恩也不是普通人，稍微多花了些時間後，總算成功打開了健身房的窗戶，趁還沒脫力，趕忙鉆了進去，隨後將玻璃反裝上去，串連掛鉤的硬線被她拴在了跑步機上，剛好維持著玻璃不會掉出去，也不會扯進來。
做完這一切，瑞恩躺在地上喘息了半晌，扯著衣服擦了把汗，收斂了呼吸，起身朝斯塔克的辦公室摸去。
健身房門上的時鐘上，白色的光十分刺眼，一閃一閃地提醒著瑞恩，現在已經是11:16了。
***
斯塔克工業大廈樓下，四輛黑色薩博班排成一列停了下來，車門大開，走下來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大廈安保上前阻攔，卻見為首一人亮出證件：“神盾局。”
接著腳步沒有放慢一點，徑直走了進去。
前臺小姐遠遠瞧見一撥人來勢洶洶，忙拿起電話，卻被人攔了下來。
柯爾斯頓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了臺子上：“神盾局。我們在找這個人。”
前臺小姐緊張地看了一眼：“沒，沒見過……”
“小姐，再仔細看看。根據我們的定位，她現在就在這棟大廈裏。”
***
86層。
不得不說，斯塔克的辦公室確實很大，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層只有斯塔克會用得到，所以監控數量並不像其他樓層那麽多。
瑞恩離開健身房後，很快找到了這一層的布草間。
一般來說，只有酒店、美容院這種地方才需要布草間這樣的設施，畢竟其他地方對床上用品等棉織品沒有那麽大的需求的，但這層有斯塔克的休息室，工作忙的時候，他大概率會睡在公司，所以這層才會單獨多出一間布草間。
現在這層沒有人打掃，瑞恩推開布草間的門時，瞥了一眼上面的打掃記錄表，這層樓在11點到13點之間不會有人打擾，除非情況特殊。
也就是說，現在這裏只有她一個人，只要在十一點半之前拿到她想要的東西就可以溜之大吉。
瑞恩在布草間裏稍作休整，換上了清潔人員的衣服，來到了斯塔克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雖然很大，但東西並不多。瑞恩打開電腦，將一枚微型U盤插了上去。
這U盤與她在飛機上塞給特查拉的一樣，是在叛逃出塔時帶出來的。裏面有塔最先進的解密程序，而且只要成功打開電腦，就能自動下載裏面的所有文件並同步雲端。
瑞恩在離開塔之後，找迪克森修改了裏面的定位程序和上傳路徑，塔無法定位，自然也無法通過U盤來追蹤她。
電腦上的進度條一格一格極其緩慢地推進，瑞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嘴唇不停開合，似乎在默默念著什麽。
忽得，在密碼還未破解成功時，辦公室外突然響起了“叮”的一聲。
“早上好，歡迎光臨斯塔克工業。86層已到達，祝您工作愉快，先生。”
有人下電梯走過來了！
瑞恩心下一驚，忙將桌子上的文件挪了個位置，堪堪遮住U盤，接著拿起拖把，裝作打掃衛生的樣子，倒退著走出了斯塔克的辦公室。
她始終沒有回頭，但過人的聽力告訴她，背後來了十四個人，男性，身上有槍和普通性束縛工具——不是24號哨兵，他不會帶尋常的手銬來抓她。
也許不是針對她的。
瑞恩想著，便打算繼續裝作不知情也不關心地低頭掃地。
可那十四個人卻在她身後站定了。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目標明確地把她攔了下來。
“神盾局。”
瑞恩聞聲擡頭，就看見柯爾斯頓手中的一疊照片，張張都是她所經之處的監控截圖，其中每一張都是幾乎完全不同的臉和衣服。
“戴維斯小姐，請配合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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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現在所在的這棟大廈，就是在斯塔克先生當年第一次創建斯塔克工業時的舊址上重建的。原本的老建築已經在八年前的一場意外中嚴重損毀，最後不得不拆掉重建，並且將原本的主樓位置向西移了五十米，所以，大家如果從東側的窗戶看出去，會看到有一棟與我們所在的這一層等高的老式建築，那就是曾經的斯塔克工業。如今已經不再投入使用，而是做了基礎加固，留做紀念了。”
瑞恩面前是無數顆攢動的腦袋，講解小姐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送入她耳中，瑞恩的視線隨著她的話而移動，看向了旁邊的老建築。
那是一棟灰黃色的大廈，看風格樣式，實在和現在這棟高端前衛的斯塔克工業大廈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但瑞恩捕捉到了一個重點：那棟樓是沒有人使用的。
而樓後面的建築都沒有48層那麽高，夠高的又離得很遠，普通人的視力是完全不可能看清這邊樓的一舉一動的。
瑞恩心裏有了主意，趁講解員帶著學生往下一個解說點出發時，她身子一低，往東側的茶水間走去了。
茶水間裏有幾個邊喝咖啡邊聊天的員工，見到瑞恩帶著學生的臨時門禁卡進去，以為她是今天前來參觀的帝國大學學生，友好地和她打了個招呼後，一齊走了。
茶水間只剩下瑞恩一個人。
大概是為了讓員工在休息時能更好地欣賞風景，茶水間的玻璃幕墻又幹凈又敞亮。瑞恩快步走到茶水間門口，往外看了兩眼，在門上的雙面透視玻璃上噴了一層不知名的噴霧，很快玻璃便變成了磨砂玻璃的模樣，雖然能看清裏面人影晃動，卻看不見面貌。
接著她從冰箱裏找出一盒凍著冰的冰格，將冰塊全部倒進了裝噴霧的包裝中，如同一條筆直的短棍，卡在了門後的把手上。
像這樣的高級辦公樓，茶水間幾乎都會為員工準備冰塊，而噴霧包裝是有韌性的材質，上面的包裝紙已經被瑞恩扯掉，只剩下光禿禿的一片白色，沒法追查來源。
當包裝裏面有冰塊時，包裝是筆直堅硬的，可以防止有人從外頭開門。等到冰塊融化到一定程度，包裝失去足夠的支撐，只要稍微用點力就能從外部打開。
簡言之，這是個限時門鎖。
準備好這一切後，瑞恩來到窗戶邊，屈起手指敲了敲玻璃，隨後伸出手機，努力貼在玻璃面上，拍了幾張樓上的照片。
放大觀察，大樓東側外墻雖然也多采用玻璃幕墻，但和臨街的兩側不同，不透明的墻面更多，而且墻面雖然光滑，但每層兩塊石磚，每塊都是斜向下一定角度鋪設，也就是說，每一塊磚上面都留下了一定空間可以抓踩。
瑞恩又貼在玻璃上往下看了一眼，發現那空間大概只有兩指寬，磚道寬約一米，兩邊有一條大約能夠一手抓握住的裝飾石梁。
想要從外面爬上86樓，難於登天。
但她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斯塔克工業的門禁系統很嚴格，每個工作人員進出哪裏都是有明確限制的，她就算能再偷偷弄來幾張，也不能保證它們能刷開86樓的大門，而且，學生的臨時門禁丟失，還可以說是人多擠丟了，要是工作人員的門禁丟了，可就沒那麽好解釋了。
所以，樓內走不了，她只能鋌而走險，從外部攀爬上去。
說幹就幹，瑞恩把茶水間裏的櫃子挨個打開，就地取材，只是找了半天，唯一有用的，只有兩排還未拆封的強力黏膠掛鉤，還有一捆不知做什麽用的硬線。
思考片刻，她把掛鉤全部用線串連，拴在身上，悄悄打開門，趁沒人註意，閃身進了旁邊的洗手間，在門外擺上正在打掃的牌子後，從裏面把門反鎖了起來。
像這樣的大廈，是沒有可以打開的窗戶的。瑞恩原本的打算，是直接割開茶水間的玻璃往上爬，反正她動作麻利速度快，不等有人察覺到玻璃沒了，資料就到手了。
但剛剛她意外發現，每層洗手間都有一個十分窄小的窗戶微微敞開著，而且沒有玻璃幕墻，是可以攀爬的石磚墻壁。
幸虧她身材纖瘦，動作又靈活敏捷，在洗手間裏轉了一圈，確定沒人後，她把礙事的外套脫下丟進一個隔間，又將隔間從裏面反鎖，隨後爬上窗戶，小心地翻了出去。
***
斯塔克工業大廈1樓，西門的前臺後面，是整座大樓的監控室。
因為涉及機密，大廈內幾乎沒有監控死角，除了更衣室、洗手間一類的私密場所，其他地點各個角度的監控，幾乎都在這間監控室裏。
整整三面墻的實時監控屏幕下，坐著四個正在打牌的安保人員。
“哈！我又贏了！”
“靠，今天這都多少把了？你小子走狗屎運了！”
“請客啊！必須請客！”
“請什麽客，我今天自己帶飯了。”
“不行！你想……”
四人一邊聊著大天一邊洗牌，可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一個接著一個地趴倒在了牌桌上，鼾聲四起。
門口，一個人影一閃而過，而屋裏的四人絲毫沒有察覺。
其中一面墻的一塊屏幕中，那個人影出現在某層樓的角落裏，手中拿著一個拍立得，手伸到監控的位置按下快門，接著把照片貼在了監控上。
監控室的屏幕裏，那層樓仿佛從未有人踏足過一般空空蕩蕩。
***
洗手間裏有一雙幹燥的膠皮手套，雖然算不上多好用，但總比直接用手去抓石磚要舒服些。
瑞恩靠著一雙快磨破了的膠皮手套，中途休息了兩次，還有三次險些被從茶水間往外瞭望的人看見，最後終於滿身是汗地爬到了86樓。
但這一層的洗手間窗戶從裏面上了鎖，她只能另尋出路。
瑞恩雙腳踩住一側的石梁，後背靠著另一側，整個人懸停在半空，伸長了胳膊舉著手機拍下了兩邊的房間。
如她所料，這層樓只屬於斯塔克一個人，除了一間比她住過最大的房間還要大的辦公室外，其餘都是休息間、健身房之類的。眼下斯塔克不在，其他人也不會上來。
收起手機，瑞恩把拴在身上的掛鉤摘下來，一個接一個的粘在左手邊健身房的玻璃上，接著扯下自己的項鏈拴在手上，換了個姿勢，用項鏈頂上的金剛石去割玻璃。
這個姿勢不好用力，但好在瑞恩也不是普通人，稍微多花了些時間後，總算成功打開了健身房的窗戶，趁還沒脫力，趕忙鉆了進去，隨後將玻璃反裝上去，串連掛鉤的硬線被她拴在了跑步機上，剛好維持著玻璃不會掉出去，也不會扯進來。
做完這一切，瑞恩躺在地上喘息了半晌，扯著衣服擦了把汗，收斂了呼吸，起身朝斯塔克的辦公室摸去。
健身房門上的時鐘上，白色的光十分刺眼，一閃一閃地提醒著瑞恩，現在已經是11:16了。
***
斯塔克工業大廈樓下，四輛黑色薩博班排成一列停了下來，車門大開，走下來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大廈安保上前阻攔，卻見為首一人亮出證件：“神盾局。”
接著腳步沒有放慢一點，徑直走了進去。
前臺小姐遠遠瞧見一撥人來勢洶洶，忙拿起電話，卻被人攔了下來。
柯爾斯頓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了臺子上：“神盾局。我們在找這個人。”
前臺小姐緊張地看了一眼：“沒，沒見過……”
“小姐，再仔細看看。根據我們的定位，她現在就在這棟大廈裏。”
***
86層。
不得不說，斯塔克的辦公室確實很大，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層只有斯塔克會用得到，所以監控數量並不像其他樓層那麽多。
瑞恩離開健身房後，很快找到了這一層的布草間。
一般來說，只有酒店、美容院這種地方才需要布草間這樣的設施，畢竟其他地方對床上用品等棉織品沒有那麽大的需求的，但這層有斯塔克的休息室，工作忙的時候，他大概率會睡在公司，所以這層才會單獨多出一間布草間。
現在這層沒有人打掃，瑞恩推開布草間的門時，瞥了一眼上面的打掃記錄表，這層樓在11點到13點之間不會有人打擾，除非情況特殊。
也就是說，現在這裏只有她一個人，只要在十一點半之前拿到她想要的東西就可以溜之大吉。
瑞恩在布草間裏稍作休整，換上了清潔人員的衣服，來到了斯塔克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雖然很大，但東西並不多。瑞恩打開電腦，將一枚微型U盤插了上去。
這U盤與她在飛機上塞給特查拉的一樣，是在叛逃出塔時帶出來的。裏面有塔最先進的解密程序，而且只要成功打開電腦，就能自動下載裏面的所有文件並同步雲端。
瑞恩在離開塔之後，找迪克森修改了裏面的定位程序和上傳路徑，塔無法定位，自然也無法通過U盤來追蹤她。
電腦上的進度條一格一格極其緩慢地推進，瑞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嘴唇不停開合，似乎在默默念著什麽。
忽得，在密碼還未破解成功時，辦公室外突然響起了“叮”的一聲。
“早上好，歡迎光臨斯塔克工業。86層已到達，祝您工作愉快，先生。”
有人下電梯走過來了！
瑞恩心下一驚，忙將桌子上的文件挪了個位置，堪堪遮住U盤，接著拿起拖把，裝作打掃衛生的樣子，倒退著走出了斯塔克的辦公室。
她始終沒有回頭，但過人的聽力告訴她，背後來了十四個人，男性，身上有槍和普通性束縛工具——不是24號哨兵，他不會帶尋常的手銬來抓她。
也許不是針對她的。
瑞恩想著，便打算繼續裝作不知情也不關心地低頭掃地。
可那十四個人卻在她身後站定了。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目標明確地把她攔了下來。
“神盾局。”
瑞恩聞聲擡頭，就看見柯爾斯頓手中的一疊照片，張張都是她所經之處的監控截圖，其中每一張都是幾乎完全不同的臉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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