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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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人如螻蟻，高臺美人魅如妖，俗人看塵俗，寥寥幾筆，便是餘生。
“橫豎他們活著那麽累，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這樣他們開心，老虎開心，我也開心。”
莊虔持劍上前，眼見著就要架在她的脖子，心口卻突然一緊。鮮血從嘴中溢出，她的五臟六腑像是在火爐中灼燒。
猙獰的臉上扯出一抹不甘，“你何時下的毒？”
無名松開攬著腰的手，對莊虔道，“是我的刀，我的刀都有劇毒。”
“那你為何沒事？”
“我吃了解藥。”
張七七將手心放在她的頭上，柔聲寬慰道：“不要生氣，越生氣死得就越快喔～”
“……”
莊虔呼吸急促，勉強平穩下的脈象又波濤洶湧起來了。賀新景焦急地上前詢問傷勢，連帶著身後站著的少年也攥緊了手。
“你為何要殺我？總要有一個理由吧？”
“理由？死到臨頭的人了，還要什麽理由！無名，動手！”
“慢著！”莊虔制止道。
張七七欲再次下令，腦中卻一陣眩暈，無名迅速接過她，把了把她的脈搏，“主人，您中毒了。”
無名嗔怒地望向莊虔，張七七努力平覆呼吸。
“讓他們離開！放了那些無辜的人。”她正色道，“我就將解藥給你！”
張七七風輕雲淡地嗤笑，“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裝什麽好人呢？”
莊虔站起來，剛才的虛弱之色早已沒了蹤跡。與賀新景交換了一個眼色，明顯是這兩人聯手整了她，本想抓他們，不想現在她卻成了甕中之鱉。場上的人死傷過半，不到頃刻，就將兩百餘人踩在了腳下。圍觀的人彼此歡呼，像是在宣告這個老虎的勝利，又像是在享受這樣多人同時死去的場面。千鈞一發之際，石柱後走出一人，身披黑色大氅，低著頭根本看不清臉。
在他的身後，跟了手捧弓箭和箭羽的護衛。只見他接過弓箭，拈弓搭箭，猛地就射了出去，隨後老虎應聲倒地。張七七眼中像是看見了光，視線緊緊跟隨著場下那人。這就看上了？莊虔心中暗暗心想。那些奄奄一息的人全部被帶了下去，老虎也被人扛了下去，那些歡呼雀躍的人影早已經沒了蹤跡。
莊虔再回頭去看那披著大氅的人，卻不見了。難不成這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她還沒反應過來時，眼前就出現了那個人。他容貌長得極俊，與賀新景的氣質不同，似乎還有從骨子裏天生帶著的傲氣。
“七七辦事不力！請殿下恕罪！”
殿下？莊虔心底暗暗嘀咕。這人不會這麽巧就是二殿下李元煥吧？張七七本就虛弱了，現在梨花帶雨，看著更是可憐。只見李元煥上前就將她扶起，眼中盡是溫柔。這張七七不會是李元煥的相好吧？莊虔思忖道。
那人似乎註意到了她，對她笑道：“游雪怎麽在這兒啊？”
張七七搶話道：“郡主讓奴家放了那些貧民，奴家哪裏敢做這樣的主，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這張七七是會說話的，合著好話歹話都讓他說了唄。莊虔撇嘴。
“這位是？”
李元煥這才看見賀新景，目光落在他攙著莊虔的手上，眼底泛出一陣涼意。
“刑部侍郎賀新景，見過二殿下！”
李元煥恍然大悟道：“哦，賀新景是吧？”
賀新景正要點頭，就聽見他說：“沒印象。”
“你們要是沒什麽事就先都下去吧！”
李元煥這話一出，莊虔松了一口氣，立刻就要離開。張七七將香肩上的長巾扯了扯，露出誘人的輪廓，眼底止不住地笑意。
“游雪你留下！”
張七七臉一僵，剛才的歡喜頃刻消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李元煥就是這樣，表面上看對誰都好，剛開始承諾她說心底只有她，直到後面她看見了一幅靳游雪的畫像，才知道從始至終她不過都是一個替身，而且還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替身。賀新景帶著那個少年離開，回頭時正好看見二人親昵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你是誰？”
少年問他，“我叫賀新景，你可以叫我哥哥。”
“那她是誰？”
“她是靳游雪，你可以叫她姐姐。”
“你們是朋友嗎？”
“我們是夫妻。”
少年喃喃道，“夫妻都這麽不熟嗎？”
“……”傷害一個人只需要一句話。
李元煥確認他們都離開後，才上前牽過她的手，“游雪，我好想你。”
莊虔瞳孔大驚，推開他的手，“二殿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游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若是不喜歡張七七，我便將她殺了，換一個你喜歡的，可好？”
剛才那話說早了，張七七哪裏瘋啊，李元煥才瘋。難不成靳游雪喜歡的人是他？那仲公子又是怎麽回事？
“二殿下，你這話說得我都糊塗了，我先前是喜歡過仲公子不錯，但是我已經成婚了，還請殿下不要開玩笑。”莊虔硬著頭皮道。
“開玩笑？”他立馬抓上她的手，放到脖頸處，“游雪，你不能這麽對我，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那天就是張七七她勾引的我，我以為她是你，我才！”
“住口！”
莊虔嫌棄地抽回手，同他拉開距離。李元煥走近，直接攬住她的腰，貼近她的臉，就要吻下去。她眼下是靳游雪，不能動用武功，幸好出門時她拿了幾枚銀針，如今剛好派上用場了。李元煥並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做，故而沒有意外地就被紮暈了。這叫什麽事啊！她收回手懊惱道。
李元煥雖是二皇子，卻向來都是吃喝玩樂的那一類，也沒聽說有要奪權的征兆啊？怎麽還和靳游雪是這樣的關系啊？該不會靳游雪喜歡的人真是他吧？莊虔不願再想，直接就讓他待在地上，大步就要離開。張七七見她離開，就準備上去。
莊虔見她臉上縈繞著擔憂，好心提醒道，“不要太相信男子，尤其是長得好看的男人。”
張七七哪裏聽得見她這話，一門心思都在李元煥身上。算了，莊虔就此離開，再沒有回頭。走了沒多久，就看見了賀新景。
“怎麽聊這麽久？”他問。
莊虔沒有深入解釋的意願，敷衍道，“二殿下有些私事想要征詢一下我的意見，這才聊得久了點。不說我了，你怎麽樣？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賀新景搖搖頭，看臺上的人還有場下的人，加起來人數過於多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別急，總會找到的，以後再從長計議吧！”
“好。”賀新景應下，將手剛要搭上她的腰，就被身後的少年打斷，“我呢？”
“我們先出去，到時候你可以回去找你的家人，若是找到最好，找不到也可以留在我們的府中，你看可以嗎？”
少年如鯁在喉，“我……沒有家人。”
又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吶，莊虔心底一緊，就聽見賀新景朝他招手道，“那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家人，走吧。”
少年的手牽著他，眼眸看向莊虔，眼底的舉措逐漸放松下來。
李元煥醒來時，懷裏正抱著張七七，二人的衣物盡數褪去，呼吸聲此起彼伏。張七七註意到他的目光，擡起頭來，臉上含著嬌羞。
他冷冷地道，“你怎麽在這兒？”他有些疼痛地轉了下脖子，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還隱隱作痛。
“你怎麽在這兒？游雪呢？”
他問得直接，張七七臉也暗暗拉了下去，“郡主說是身體不太舒服，郡馬就將她帶了回去。”
她說這話時，特意加重了“郡馬”二字，瞥見李元煥眼中的不悅，心中也漸漸有了主意。
她往那邊湊了湊，真誠道：“郡主讓奴家轉告殿下，說……”
“說什麽？”
“說是以後不必去找她了。”
李元煥嘴角笑了笑，嗔怒道：“賀新景算個什麽東西？”
張七七哪裏不知道他與靳游雪的關系，只是為了她的未來，她必須除掉靳游雪，只有那樣，她才有可能策劃成為他的王妃。如今陪在他身邊的人是她，只需要再稍加努力，肚子裏遲早能懷上，到時候靳游雪便再沒法撼動她的身份了。
李元煥挑起她的嘴唇，指尖摩擦著道，“你說她是不是瘋了？”
“殿下說得是。”
張七七軟倒入他懷裏，纖手環著他，仰頭吻下他。若是要論美艷，張七七雖比不上靳游雪，但是這主動性卻遠超她，這也是為什麽張家出事時，李元煥願意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的原因。然而張七七不知道的是，他可不是什麽專一的人，他想要的遠不是這眼前的茍且，他要的是那至尊之位。
靳游雪本就是他的人，在十七歲她入宮那年，便宿在了他的宮中。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娶她，只是她身後是長公主，是靳家，而他不過就是一個不受寵愛的皇子。靳家向來中立，長公主更是與世無爭，即便是將郡主下嫁，也絕不可能嫁入皇家。李元煥的拳頭攥成一團，眼中的高傲全部化為恨意，他的人，就算是死，也不該被別人染指。
“七七，你真美！”他笑著回攬張七七的瘦腰，迎著她惴惴不安地吻技循序漸進，然後將她覆在身下，喘息聲伴隨著長夜，回應了許多的不安。
張七七知道此時的他，眼中心裏想的人根本不是她，但那又如何呢？她會出手，擦肩而過的交情足已經讓她失了性命，她含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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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人如螻蟻，高臺美人魅如妖，俗人看塵俗，寥寥幾筆，便是餘生。
“橫豎他們活著那麽累，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這樣他們開心，老虎開心，我也開心。”
莊虔持劍上前，眼見著就要架在她的脖子，心口卻突然一緊。鮮血從嘴中溢出，她的五臟六腑像是在火爐中灼燒。
猙獰的臉上扯出一抹不甘，“你何時下的毒？”
無名松開攬著腰的手，對莊虔道，“是我的刀，我的刀都有劇毒。”
“那你為何沒事？”
“我吃了解藥。”
張七七將手心放在她的頭上，柔聲寬慰道：“不要生氣，越生氣死得就越快喔～”
“……”
莊虔呼吸急促，勉強平穩下的脈象又波濤洶湧起來了。賀新景焦急地上前詢問傷勢，連帶著身後站著的少年也攥緊了手。
“你為何要殺我？總要有一個理由吧？”
“理由？死到臨頭的人了，還要什麽理由！無名，動手！”
“慢著！”莊虔制止道。
張七七欲再次下令，腦中卻一陣眩暈，無名迅速接過她，把了把她的脈搏，“主人，您中毒了。”
無名嗔怒地望向莊虔，張七七努力平覆呼吸。
“讓他們離開！放了那些無辜的人。”她正色道，“我就將解藥給你！”
張七七風輕雲淡地嗤笑，“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裝什麽好人呢？”
莊虔站起來，剛才的虛弱之色早已沒了蹤跡。與賀新景交換了一個眼色，明顯是這兩人聯手整了她，本想抓他們，不想現在她卻成了甕中之鱉。場上的人死傷過半，不到頃刻，就將兩百餘人踩在了腳下。圍觀的人彼此歡呼，像是在宣告這個老虎的勝利，又像是在享受這樣多人同時死去的場面。千鈞一發之際，石柱後走出一人，身披黑色大氅，低著頭根本看不清臉。
在他的身後，跟了手捧弓箭和箭羽的護衛。只見他接過弓箭，拈弓搭箭，猛地就射了出去，隨後老虎應聲倒地。張七七眼中像是看見了光，視線緊緊跟隨著場下那人。這就看上了？莊虔心中暗暗心想。那些奄奄一息的人全部被帶了下去，老虎也被人扛了下去，那些歡呼雀躍的人影早已經沒了蹤跡。
莊虔再回頭去看那披著大氅的人，卻不見了。難不成這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她還沒反應過來時，眼前就出現了那個人。他容貌長得極俊，與賀新景的氣質不同，似乎還有從骨子裏天生帶著的傲氣。
“七七辦事不力！請殿下恕罪！”
殿下？莊虔心底暗暗嘀咕。這人不會這麽巧就是二殿下李元煥吧？張七七本就虛弱了，現在梨花帶雨，看著更是可憐。只見李元煥上前就將她扶起，眼中盡是溫柔。這張七七不會是李元煥的相好吧？莊虔思忖道。
那人似乎註意到了她，對她笑道：“游雪怎麽在這兒啊？”
張七七搶話道：“郡主讓奴家放了那些貧民，奴家哪裏敢做這樣的主，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這張七七是會說話的，合著好話歹話都讓他說了唄。莊虔撇嘴。
“這位是？”
李元煥這才看見賀新景，目光落在他攙著莊虔的手上，眼底泛出一陣涼意。
“刑部侍郎賀新景，見過二殿下！”
李元煥恍然大悟道：“哦，賀新景是吧？”
賀新景正要點頭，就聽見他說：“沒印象。”
“你們要是沒什麽事就先都下去吧！”
李元煥這話一出，莊虔松了一口氣，立刻就要離開。張七七將香肩上的長巾扯了扯，露出誘人的輪廓，眼底止不住地笑意。
“游雪你留下！”
張七七臉一僵，剛才的歡喜頃刻消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李元煥就是這樣，表面上看對誰都好，剛開始承諾她說心底只有她，直到後面她看見了一幅靳游雪的畫像，才知道從始至終她不過都是一個替身，而且還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替身。賀新景帶著那個少年離開，回頭時正好看見二人親昵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你是誰？”
少年問他，“我叫賀新景，你可以叫我哥哥。”
“那她是誰？”
“她是靳游雪，你可以叫她姐姐。”
“你們是朋友嗎？”
“我們是夫妻。”
少年喃喃道，“夫妻都這麽不熟嗎？”
“……”傷害一個人只需要一句話。
李元煥確認他們都離開後，才上前牽過她的手，“游雪，我好想你。”
莊虔瞳孔大驚，推開他的手，“二殿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游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若是不喜歡張七七，我便將她殺了，換一個你喜歡的，可好？”
剛才那話說早了，張七七哪裏瘋啊，李元煥才瘋。難不成靳游雪喜歡的人是他？那仲公子又是怎麽回事？
“二殿下，你這話說得我都糊塗了，我先前是喜歡過仲公子不錯，但是我已經成婚了，還請殿下不要開玩笑。”莊虔硬著頭皮道。
“開玩笑？”他立馬抓上她的手，放到脖頸處，“游雪，你不能這麽對我，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那天就是張七七她勾引的我，我以為她是你，我才！”
“住口！”
莊虔嫌棄地抽回手，同他拉開距離。李元煥走近，直接攬住她的腰，貼近她的臉，就要吻下去。她眼下是靳游雪，不能動用武功，幸好出門時她拿了幾枚銀針，如今剛好派上用場了。李元煥並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做，故而沒有意外地就被紮暈了。這叫什麽事啊！她收回手懊惱道。
李元煥雖是二皇子，卻向來都是吃喝玩樂的那一類，也沒聽說有要奪權的征兆啊？怎麽還和靳游雪是這樣的關系啊？該不會靳游雪喜歡的人真是他吧？莊虔不願再想，直接就讓他待在地上，大步就要離開。張七七見她離開，就準備上去。
莊虔見她臉上縈繞著擔憂，好心提醒道，“不要太相信男子，尤其是長得好看的男人。”
張七七哪裏聽得見她這話，一門心思都在李元煥身上。算了，莊虔就此離開，再沒有回頭。走了沒多久，就看見了賀新景。
“怎麽聊這麽久？”他問。
莊虔沒有深入解釋的意願，敷衍道，“二殿下有些私事想要征詢一下我的意見，這才聊得久了點。不說我了，你怎麽樣？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賀新景搖搖頭，看臺上的人還有場下的人，加起來人數過於多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別急，總會找到的，以後再從長計議吧！”
“好。”賀新景應下，將手剛要搭上她的腰，就被身後的少年打斷，“我呢？”
“我們先出去，到時候你可以回去找你的家人，若是找到最好，找不到也可以留在我們的府中，你看可以嗎？”
少年如鯁在喉，“我……沒有家人。”
又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吶，莊虔心底一緊，就聽見賀新景朝他招手道，“那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家人，走吧。”
少年的手牽著他，眼眸看向莊虔，眼底的舉措逐漸放松下來。
李元煥醒來時，懷裏正抱著張七七，二人的衣物盡數褪去，呼吸聲此起彼伏。張七七註意到他的目光，擡起頭來，臉上含著嬌羞。
他冷冷地道，“你怎麽在這兒？”他有些疼痛地轉了下脖子，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還隱隱作痛。
“你怎麽在這兒？游雪呢？”
他問得直接，張七七臉也暗暗拉了下去，“郡主說是身體不太舒服，郡馬就將她帶了回去。”
她說這話時，特意加重了“郡馬”二字，瞥見李元煥眼中的不悅，心中也漸漸有了主意。
她往那邊湊了湊，真誠道：“郡主讓奴家轉告殿下，說……”
“說什麽？”
“說是以後不必去找她了。”
李元煥嘴角笑了笑，嗔怒道：“賀新景算個什麽東西？”
張七七哪裏不知道他與靳游雪的關系，只是為了她的未來，她必須除掉靳游雪，只有那樣，她才有可能策劃成為他的王妃。如今陪在他身邊的人是她，只需要再稍加努力，肚子裏遲早能懷上，到時候靳游雪便再沒法撼動她的身份了。
李元煥挑起她的嘴唇，指尖摩擦著道，“你說她是不是瘋了？”
“殿下說得是。”
張七七軟倒入他懷裏，纖手環著他，仰頭吻下他。若是要論美艷，張七七雖比不上靳游雪，但是這主動性卻遠超她，這也是為什麽張家出事時，李元煥願意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的原因。然而張七七不知道的是，他可不是什麽專一的人，他想要的遠不是這眼前的茍且，他要的是那至尊之位。
靳游雪本就是他的人，在十七歲她入宮那年，便宿在了他的宮中。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娶她，只是她身後是長公主，是靳家，而他不過就是一個不受寵愛的皇子。靳家向來中立，長公主更是與世無爭，即便是將郡主下嫁，也絕不可能嫁入皇家。李元煥的拳頭攥成一團，眼中的高傲全部化為恨意，他的人，就算是死，也不該被別人染指。
“七七，你真美！”他笑著回攬張七七的瘦腰，迎著她惴惴不安地吻技循序漸進，然後將她覆在身下，喘息聲伴隨著長夜，回應了許多的不安。
張七七知道此時的他，眼中心裏想的人根本不是她，但那又如何呢？她會出手，擦肩而過的交情足已經讓她失了性命，她含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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