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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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
這段日子裴靖川裝病在府，不少遞了拜帖的都被推掉，聖上念在他護國有功便免了早朝，除了不能隨便出門，其他時候過的都及其滋潤。
好在君予珩本身也不太愛出門，每隔段時間讓十七外出采購最新的話本回來就可以在房內待上一整天。
天色陰沈，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屋檐上，隨著雨霖鈴滑落在桶中，奏響舒緩的樂章。
君予珩趴在桌前看書，感受著微風細拂，無比的愜意。
正在這時房門被推開，裴靖川將淋濕的紙傘放在門外，抖動身上不小心沾染的水珠，走了進來。
“還在看書？”
君予珩應了一聲：“殿下忙完？”
“嗯，去和內臣們把事情都商議好了。”
裴靖川主動去屏風後換了身幹爽的衣裳，拖了個椅子坐在君予珩身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後日要去給母妃上香，夫人一同吧。”
君予珩點頭，算了算日子，竟然快四月四了，距離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年了，時間過的可真快。
“母妃是埋在皇陵吧？”
裴靖川點頭：“對，只是到時裴靖興肯定也要一同前去，委屈你要在他面前裝一裝。”
“沒事，不讓他們懷疑到你便好。”
兩人一個靠在椅邊看書，另一個懶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外面雨水逐漸變小，滴滴答答的落在窗框上，有些調皮的雨滴直接越過窗戶砸進書桌上，留下一片小水漬。
祭祖向來是京南大師，每到四月四這天，不止是皇族，連尋常百姓家也都會做上一些青團，帶上幾碟黃紙幾捆香燭，去為死去的人們焚燒。
而皇族陣勢更大一些，這日大早，浩浩蕩蕩的車隊從宮中出發，禁軍在兩側開道，首位是一座巨大華麗的馬車，由左三右三六匹馬牽引。
馬車內可以容納二十餘人尚有餘地，但現在馬車裏只坐了裴靖興和元化公公。
而後面則是一座稍小的馬車，同樣華麗金貴，裏面是安王夫夫二人和隨從，再往後就是其他的後妃皇子們。
一路平穩的行駛到皇陵之外，元化公公尖銳的嗓音響起：“皇陵到，請陛下下轎。”
陸陸續續從馬車中下來不少人，站在空曠的皇陵前面還有些壯觀。
裴靖興率先上前，守陵人緩緩推開厚重的大門，一股粉塵氣撲面而來，他微不可察的皺皺眉，沒人能看到他神情的不耐。
祭祖流程年年如此，首先由今帝為先皇們上香，祈求保佑國家風調雨順，再給先皇後上香，最後給其他妃子一起上三柱香。
今年也是如此，裴靖興率先上香，從背後看，他姿態挺拔，態度虔誠，一旁的元化公公為他點燃三柱香。
他嘴裏念念有詞，祈禱著京南風調雨順，祈禱著百姓安居樂業。
隨後他起身將香插在牌位前面的壇中，而正在他準備去拿另外三根香給先皇後時，不知從何處來的一陣風，悠悠然將先皇排位面前的香給吹滅了。
這副場景讓站在最前面的三個人都是一楞，裴靖興臉色陰沈，這是他第一年給祖先們上香，竟然出了這檔子事，幸好在他上香時沒有人會進來。
元化公公連忙上前重新遞給他三柱香點燃，又重新插回先帝牌位前，而在裴靖興又一次準備給先皇後上香時，先皇的三柱香又滅了。
一旁的守陵人滿臉驚異和恐懼，一邊往後退一邊嘟囔：“這！這是先皇不滿啊！先皇顯靈了啊！”
說罷扯著嗓子就往外面跑，裴靖興急了，給元化公公遞了個眼神，對方手腕微微一動，守陵人還未跑出兩步便重重摔倒在地，再無聲息。
“怎麽回事？檢查一下這堆香。”
裴靖川面色沈得都能滴出水來，元化公公也是緊張萬分，隨便從帶來的檀香中抽出一根，寒光閃過，檀香被劈成兩半，卻毫無異常。
“繼續點。”
元化公公急忙應了兩聲，又重新給他點上，而這次他甚至還沒有把檀香插進去，就滅掉了。
“這、這......”元化公公渾身冷汗，他仿佛都能聽到耳邊傳來幽幽的呼吸聲，猛地回頭卻什麽都沒有。
裴靖興雙手握拳，怒不可遏，他不信鬼神，這定然是誰弄出來的把戲，最後一層，他親子點上三根香，又恭恭敬敬的給牌位鞠躬，才插到壇中，而這次他們沒有急著去給先皇後上香，而是緊緊盯著三束跳動著的火苗。
沒有再滅，裴靖興舒了一口氣，快速的將其他牌位也都上完香，這才面色如常的走出陵門。
而守陵人的屍體早已消失不見。
接下來是裴靖川，他帶著君予珩和成海公公入內，十七和楊鋒等人在外等候。
陵門在身後越來越遠，已經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牌位了，裴靖川的腳步卻頓住，望向一旁的地面。
“怎麽了？”君予珩見他停住不解問道，成海公公也疑惑的看向他。
“這裏，躺過死人。”
兩人聽聞這話心中一驚，成海公公還好，君予珩膽子不算大，陵墓宏偉又空曠，他不自覺往裴靖川身邊湊了湊。
“殿下，守陵人不見了。”
成海公公打量四周低聲道，裴靖川點頭：“看來剛剛皇兄給父皇他們上香時發生什麽事情了。”
說罷幾人繼續向前，裴靖川拿起三根檀香，成海公公給他點上，依舊是祈禱京南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只是裴靖川心中安安加了一個請求。
他祈禱君予珩一生能所想既所得。
剛把三柱香插進壇中，同樣一陣微風拂過，但火苗卻只是跳動幾下，並未熄滅。
可這陵墓中，哪來的風呢？
成海公公看了眼裴靖川的神色，也壓下了湧上心頭的不安。
君予珩學著他的樣子上香，先皇、太上皇、先皇後......
很快幽暗的陵墓中閃爍著點點星光，有些詭異，卻又有些溫馨。
裴靖川將君予珩拉到一處牌位前道：“這是母妃的牌位，當年她因病亡故，所以單獨立了一個牌位在旁邊。”
而淑妃牌位前空蕩蕩沒有一炷香，裴靖川的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不清五官。
君予珩拿過香，乖巧的給淑妃娘娘磕了三個頭，然後插在牌位前的小壇裏，
裴靖川扭頭看他，聲音有些沙啞：“皇兄沒來給母妃上香。”
“殿下......”君予珩扯扯他的衣角，之前他將原書劇情都告知了對方，包括先帝、大皇子和淑妃的死因，只是具體原因他看得不細，無法準確告知裴靖川。
當時對方的神色平靜，他害怕裴靖川不相信自己，慌忙想要解釋，但最後裴靖川說了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終有一天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這話聽起來像是信了君予珩說的，他便也未曾多想，現在想想當時，恐怕裴靖川早就懷疑親人們的死裴靖興脫不了幹系，只是他始終沒明白這是為什麽？
而看到裴靖興未曾給淑妃上香，不管是將此事遺忘，還是出於某種理由不敢來，裴靖川都不關心了，他現在只想趕緊找到真想，為被裴靖興害死的親人們報仇。
回想到宮中那個暗衛遞來的消息，他低頭諷刺的笑笑。
竟然會是他......相比父皇泉下有知，會十分懊悔當初怎麽沒把這人丟出去餵狼。
平覆好心情，裴靖川帶著君予珩和成海公公離開，後面就是枯燥的等待環節，直到午後，成海公公將吃完的殘羹撤走，這才聽到外頭尖聲起駕。
裴靖川的臉色很白，當然這是關一舟特地給他熬制的一種藥丸，這種藥丸服下會讓服用者臉色煞白，脈象紊亂，再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誰看了會不信裴靖川身受重傷？
回到將軍後，雪球懶洋洋趴在已經長滿綠草的池塘邊，雪客則攤開翅膀尋了塊好地方曬太陽。
君予珩捏捏裴靖川的手，見他神色平靜，邊便拉著人躺到門口的椅子上。
回到將軍府後，君予珩求著裴靖川又做了一個和北疆一模一樣的椅子，前幾日才完工，現在他也不在房內看話本了，厚厚的本子摞在一旁，仿佛一座小山。
裴靖川被他扯得一個踉蹌，摔倒在椅子上。
椅子被兩個主人壓得搖搖晃晃，吱呀作響似乎在抱怨主人的粗魯。
“怎麽了？”裴靖川低頭問懷中的人。
君予珩搖頭，擡起胳膊捏了捏裴靖川的臉道：“殿下心情不太好。”
“嗯，總是對他還抱有一點兄弟情誼，不想做的太絕，可他一次次的......”
“殿下，自古以來皇位之爭便伴隨著腥風血雨，當年的真相我也只知曉個大概，但如果殿下對他心軟，明日我可能就要成鰥夫了。”
裴靖川偏頭蹭蹭他的手心，惹的人一陣瘙癢，瞪了他一眼收回手。
“我知道，沒有心軟，只是有些感慨，當初都是在母妃膝下長大的，怎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夫人竟然看的這麽透徹，還以為夫人會更心軟一些。”
君予珩莫名其妙得看著他：“心軟也要有個限度啊？如果他是家破人亡無力勞作的乞丐，我會願意給他錢讓他吃飽飯，這樣一個為了皇位殺父害兄不擇手段的人，我為什麽要心軟？”
裴靖川低聲笑了起來：“夫人說得對，是我把夫人想岔了。”
君予珩瞇起眼將上身扭過去，掐起他的下巴，眼神危險：“你把我想成什麽了？”
“當然是把夫人想成，最聰慧，最明事理，整個京南最厲害的人了。”
君予珩無語，松開手又扭身回去，這話敷衍的太明顯了，現在他總算知道那些同學的女朋友為什麽會罵男友敷衍了，這也太明顯了！
兩人摟抱在一起坐在門外。
前些天的雨水已經侵入土地中，還有些濕潤軟塌，雪球一腳一個大坑，君予珩看著都頭疼，晚些要讓成海公公把它帶去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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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予珩趴在桌前看書，感受著微風細拂，無比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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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川主動去屏風後換了身幹爽的衣裳，拖了個椅子坐在君予珩身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後日要去給母妃上香，夫人一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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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個靠在椅邊看書，另一個懶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外面雨水逐漸變小，滴滴答答的落在窗框上，有些調皮的雨滴直接越過窗戶砸進書桌上，留下一片小水漬。
祭祖向來是京南大師，每到四月四這天，不止是皇族，連尋常百姓家也都會做上一些青團，帶上幾碟黃紙幾捆香燭，去為死去的人們焚燒。
而皇族陣勢更大一些，這日大早，浩浩蕩蕩的車隊從宮中出發，禁軍在兩側開道，首位是一座巨大華麗的馬車，由左三右三六匹馬牽引。
馬車內可以容納二十餘人尚有餘地，但現在馬車裏只坐了裴靖興和元化公公。
而後面則是一座稍小的馬車，同樣華麗金貴，裏面是安王夫夫二人和隨從，再往後就是其他的後妃皇子們。
一路平穩的行駛到皇陵之外，元化公公尖銳的嗓音響起：“皇陵到，請陛下下轎。”
陸陸續續從馬車中下來不少人，站在空曠的皇陵前面還有些壯觀。
裴靖興率先上前，守陵人緩緩推開厚重的大門，一股粉塵氣撲面而來，他微不可察的皺皺眉，沒人能看到他神情的不耐。
祭祖流程年年如此，首先由今帝為先皇們上香，祈求保佑國家風調雨順，再給先皇後上香，最後給其他妃子一起上三柱香。
今年也是如此，裴靖興率先上香，從背後看，他姿態挺拔，態度虔誠，一旁的元化公公為他點燃三柱香。
他嘴裏念念有詞，祈禱著京南風調雨順，祈禱著百姓安居樂業。
隨後他起身將香插在牌位前面的壇中，而正在他準備去拿另外三根香給先皇後時，不知從何處來的一陣風，悠悠然將先皇排位面前的香給吹滅了。
這副場景讓站在最前面的三個人都是一楞，裴靖興臉色陰沈，這是他第一年給祖先們上香，竟然出了這檔子事，幸好在他上香時沒有人會進來。
元化公公連忙上前重新遞給他三柱香點燃，又重新插回先帝牌位前，而在裴靖興又一次準備給先皇後上香時，先皇的三柱香又滅了。
一旁的守陵人滿臉驚異和恐懼，一邊往後退一邊嘟囔：“這！這是先皇不滿啊！先皇顯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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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點。”
元化公公急忙應了兩聲，又重新給他點上，而這次他甚至還沒有把檀香插進去，就滅掉了。
“這、這......”元化公公渾身冷汗，他仿佛都能聽到耳邊傳來幽幽的呼吸聲，猛地回頭卻什麽都沒有。
裴靖興雙手握拳，怒不可遏，他不信鬼神，這定然是誰弄出來的把戲，最後一層，他親子點上三根香，又恭恭敬敬的給牌位鞠躬，才插到壇中，而這次他們沒有急著去給先皇後上香，而是緊緊盯著三束跳動著的火苗。
沒有再滅，裴靖興舒了一口氣，快速的將其他牌位也都上完香，這才面色如常的走出陵門。
而守陵人的屍體早已消失不見。
接下來是裴靖川，他帶著君予珩和成海公公入內，十七和楊鋒等人在外等候。
陵門在身後越來越遠，已經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牌位了，裴靖川的腳步卻頓住，望向一旁的地面。
“怎麽了？”君予珩見他停住不解問道，成海公公也疑惑的看向他。
“這裏，躺過死人。”
兩人聽聞這話心中一驚，成海公公還好，君予珩膽子不算大，陵墓宏偉又空曠，他不自覺往裴靖川身邊湊了湊。
“殿下，守陵人不見了。”
成海公公打量四周低聲道，裴靖川點頭：“看來剛剛皇兄給父皇他們上香時發生什麽事情了。”
說罷幾人繼續向前，裴靖川拿起三根檀香，成海公公給他點上，依舊是祈禱京南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只是裴靖川心中安安加了一個請求。
他祈禱君予珩一生能所想既所得。
剛把三柱香插進壇中，同樣一陣微風拂過，但火苗卻只是跳動幾下，並未熄滅。
可這陵墓中，哪來的風呢？
成海公公看了眼裴靖川的神色，也壓下了湧上心頭的不安。
君予珩學著他的樣子上香，先皇、太上皇、先皇後......
很快幽暗的陵墓中閃爍著點點星光，有些詭異，卻又有些溫馨。
裴靖川將君予珩拉到一處牌位前道：“這是母妃的牌位，當年她因病亡故，所以單獨立了一個牌位在旁邊。”
而淑妃牌位前空蕩蕩沒有一炷香，裴靖川的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不清五官。
君予珩拿過香，乖巧的給淑妃娘娘磕了三個頭，然後插在牌位前的小壇裏，
裴靖川扭頭看他，聲音有些沙啞：“皇兄沒來給母妃上香。”
“殿下......”君予珩扯扯他的衣角，之前他將原書劇情都告知了對方，包括先帝、大皇子和淑妃的死因，只是具體原因他看得不細，無法準確告知裴靖川。
當時對方的神色平靜，他害怕裴靖川不相信自己，慌忙想要解釋，但最後裴靖川說了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終有一天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這話聽起來像是信了君予珩說的，他便也未曾多想，現在想想當時，恐怕裴靖川早就懷疑親人們的死裴靖興脫不了幹系，只是他始終沒明白這是為什麽？
而看到裴靖興未曾給淑妃上香，不管是將此事遺忘，還是出於某種理由不敢來，裴靖川都不關心了，他現在只想趕緊找到真想，為被裴靖興害死的親人們報仇。
回想到宮中那個暗衛遞來的消息，他低頭諷刺的笑笑。
竟然會是他......相比父皇泉下有知，會十分懊悔當初怎麽沒把這人丟出去餵狼。
平覆好心情，裴靖川帶著君予珩和成海公公離開，後面就是枯燥的等待環節，直到午後，成海公公將吃完的殘羹撤走，這才聽到外頭尖聲起駕。
裴靖川的臉色很白，當然這是關一舟特地給他熬制的一種藥丸，這種藥丸服下會讓服用者臉色煞白，脈象紊亂，再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誰看了會不信裴靖川身受重傷？
回到將軍後，雪球懶洋洋趴在已經長滿綠草的池塘邊，雪客則攤開翅膀尋了塊好地方曬太陽。
君予珩捏捏裴靖川的手，見他神色平靜，邊便拉著人躺到門口的椅子上。
回到將軍府後，君予珩求著裴靖川又做了一個和北疆一模一樣的椅子，前幾日才完工，現在他也不在房內看話本了，厚厚的本子摞在一旁，仿佛一座小山。
裴靖川被他扯得一個踉蹌，摔倒在椅子上。
椅子被兩個主人壓得搖搖晃晃，吱呀作響似乎在抱怨主人的粗魯。
“怎麽了？”裴靖川低頭問懷中的人。
君予珩搖頭，擡起胳膊捏了捏裴靖川的臉道：“殿下心情不太好。”
“嗯，總是對他還抱有一點兄弟情誼，不想做的太絕，可他一次次的......”
“殿下，自古以來皇位之爭便伴隨著腥風血雨，當年的真相我也只知曉個大概，但如果殿下對他心軟，明日我可能就要成鰥夫了。”
裴靖川偏頭蹭蹭他的手心，惹的人一陣瘙癢，瞪了他一眼收回手。
“我知道，沒有心軟，只是有些感慨，當初都是在母妃膝下長大的，怎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夫人竟然看的這麽透徹，還以為夫人會更心軟一些。”
君予珩莫名其妙得看著他：“心軟也要有個限度啊？如果他是家破人亡無力勞作的乞丐，我會願意給他錢讓他吃飽飯，這樣一個為了皇位殺父害兄不擇手段的人，我為什麽要心軟？”
裴靖川低聲笑了起來：“夫人說得對，是我把夫人想岔了。”
君予珩瞇起眼將上身扭過去，掐起他的下巴，眼神危險：“你把我想成什麽了？”
“當然是把夫人想成，最聰慧，最明事理，整個京南最厲害的人了。”
君予珩無語，松開手又扭身回去，這話敷衍的太明顯了，現在他總算知道那些同學的女朋友為什麽會罵男友敷衍了，這也太明顯了！
兩人摟抱在一起坐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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