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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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央接到了謝嘉涵的電話，本以為是找她發發牢騷，沒想到竟然是她人現在已經到敬央小區門口了，但此時敬央坐著夏恒的車往回走，掛斷了電話後往夏恒那邊看了眼，又收回了目光。
像夏恒這樣精明的人怎麽能沒有察覺到敬央向自己投來一瞬的目光，隨口問了一句：“怎麽了？”
敬央強裝鎮定，坐在位置上有些不自在動了動，說沒事。
下一個路口就到小區門口了，忙拜托夏恒就在這裏停下，敬央以臨時接到前方的路面修路通知跳下了車，沒來得及跟夏恒道別，轉身越走越快，拐了個彎才開始小跑。
敬央貓著腰的樣子像極了偷雞蛋的，頭上再戴一條頭巾就是賣雞蛋了的。
跑到小區門口，老遠就看見了戴著大墨鏡的謝嘉涵。
兩人路上顧不得說話，一路往家裏走。
只是忘記了父母都在家，一進門張慧看到敬央身邊跟著的謝嘉涵還楞了楞，反應過來跑過來給了她一個擁抱，敬央沒給張慧留與謝嘉涵嘮嗑的機會，謝嘉涵給二老打了聲照顧便被敬央拽著回了臥室，順便反鎖住了門。
謝嘉涵不管在誰面前出現都是以最漂亮的一面面對別人，只是摘掉了誇張的大墨鏡，素面朝天的臉便露了出來。
眼下有大大的黑眼圈，曾經她也嘲笑敬央的熊貓眼，現在她的黑眼圈看著更加恐怖。
敬央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出去倒了杯水遞給謝嘉涵，喝完了才等謝嘉涵說。
以往謝嘉涵找自己一般有兩個情況，一個是跟駱瀝青吵架了，另一個還是因為跟駱瀝青吵架了，除此敬央很難想象到她這麽不顧形象找自己是因為什麽。
等一杯水下肚，謝嘉涵擡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敬央就知道下一刻要發生什麽了。
但是謝嘉涵下面的話接連嚇了敬央兩跳。
吸了吸鼻子，謝嘉涵看著敬央，委屈巴巴：“敬央，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先哪個？”
“還有好消息？”
謝嘉涵把手裏的枕頭扔向敬央，盯著敬央憤憤道：“快說！”
“好消息好消息。”
這個好消息對於謝嘉涵來說好像是個壞消息，她躊躇了半天才說：“我懷孕了。”
敬央：？
謝嘉涵抱著膝蓋，坐在敬央床上又委屈起來了：“我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敬央說，那就生下來唄。
語畢，想起了什麽後拍案而起：“駱瀝青讓你打掉？！”
桌子拍地啪啪響，謝嘉涵連忙阻止，她說還沒告訴駱瀝青，過來就是想跟敬央商量商量。
“什麽時候？”沈默了一會，敬央問。
謝嘉涵撓了撓額頭，有些尷尬：“就上一次他來，我們喝了點酒，然後做了些……”
敬央出聲打斷，她閉著眼睛不想聽：“閉嘴，不用跟我描述。”
那次確實喝了點度數高的酒，又玩了些游戲，一下子上頭了，就做了以前都做過的事情。
一大早謝嘉涵捂著快要疼掉的腦袋看到床單後沈默了，就在上個禮拜，她渾身不舒服，吃啥吐啥，更重要的是她家親戚竟然有一段不來了，經紀人還跟她開玩笑：“你不會是懷了吧？”
謝嘉涵聽到這話心中警鈴大作，隔天在樓下藥店買了試紙，等待的過程中又緊張又期待，最後看到後心如死灰。
她想到的第一個就是敬央，爹媽都置之腦後了，因為她身體不舒服，跟經紀人請了假，全副武裝跑到這裏找敬央了。
嚼著張慧烙的雞蛋餅，謝嘉涵止不住誇讚手藝有多好，對上敬央那眼神又默默把嘴裏的雞蛋餅咽下去。
“壞消息是啥？”敬央想這個壞消息似乎比好消息能好一點。
謝嘉涵說：“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說我的身體是不容易受孕體質，如果這次打掉了之後，後面就很難懷上。”
說到這裏，敬央和謝嘉涵都不說下面的了。
面臨的問題很多。
敬央問她，為什麽不跟駱瀝青說？
謝嘉涵回答：“他最近不是挺忙的嗎，我想著等他回來再告訴他，但是我很害怕在等他回來的這一段時間我又後悔了。”
兩人也都明白，謝嘉涵是公眾人物，一旦宣布懷孕是會得到祝福的，但是隨即而來的是狗仔的抓拍和調查，這一點謝嘉涵很不願意。
如果因為小孩而結束她的工作，這樣一算很不劃算。
敬央嘆氣，她對謝嘉涵說：“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和你哥在一塊，幸好沒有外放，不然你丫就死定了。”
謝嘉涵滿臉都是生無可戀的表情，繼續吃著雞蛋餅。
敬央算了算時間，告訴謝嘉涵駱瀝青回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等他回來跟他講。
謝嘉涵開始罵罵咧咧說駱瀝青是個渣男，當時那種情況下怎麽不做任何的措施！
敬央聽後幽幽道：“你不是爽了？”
謝嘉涵被這話堵得啞口無言，只能頂嘴：“俗話說話糙理不糙，你這話也太糙了吧。”
“這兩天就在我家住著吧，你看呢？”
謝嘉涵點頭如小雞啄米：“都聽你的。”
說完她的話，謝嘉涵問起他倆的情況。
敬央交代後，謝嘉涵聲音立刻小了：“李應謙也在？”
敬央伸手向下指了指地板，不過又說：“他出去了應該。”
輪到謝嘉涵羨慕了，她長嘆一聲，躺在敬央床上擺出“大”字形，盯著天花板道：“李應謙都上門提親了，我怎麽落了個——”
話沒說完，敬央制止了她：“別這麽說。”
有些害怕敬央一會罵她，悻悻閉上了嘴：“但是他那次跟我求過婚的啊。”
可是我沒答應。
敬央扭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謝嘉涵聲音悶悶的，感覺要哭出來的感覺。
“我很怕啊，以為他喝醉了亂說的，隨手就把戒指扔到什麽地方去了。”
敬央：？
隨手……一扔？
撐起腦袋，謝嘉涵嘻嘻一笑：“最後找回來了。”
敬央翻了個白眼。
--
因為家裏多了個人，張女士又出去買菜了。
謝嘉涵跟敬央說了之後整個人都不焦慮了，吃飯前還看了部電影。
敬央邊削著蘋果眼神邊往屏幕上面看，問謝嘉涵：“你給你爸媽說了沒？”
謝嘉涵表情依舊，不鹹不淡道：“他們小時候又不怎麽養我，我有小孩了憑啥要跟他們說。我等著被罵呢。”
對父母謝嘉涵沒有多少感情在裏面。
聽到她這話，敬央想起了那次她和李應謙一起回來，她回到臥室裏聽到的話。
那對夫婦把謝嘉涵當作是一個物件可以隨意交給別人，自己扭頭就走，不去詢問她的意願，如果謝嘉涵不同意就會用“爸爸媽媽一天多不容易的，又要工作還要管你，費這麽大力氣讓你讀書，你還不知感恩”這些話來綁架她。
謝嘉涵每次喝醉了都會“媽咪媽咪”叫，敬央每次都看到她在哭。
-
謝嘉涵很有眼力勁去廚房端菜，張慧是把謝嘉涵當自己的小孩的，讓她和敬央一樣不用端菜坐著等吃飯就行了。
夫妻二人布置了餐桌，等菜上齊之後，大家動筷子開始吃飯。
張慧給謝嘉涵碗裏放了一塊排骨，又夾了一些別的菜，看到謝嘉涵狼吞虎咽吃著心裏別提多高興了：“我記得嘉涵最喜歡吃糖醋排骨了，我都記著呢。”
路興華也道：“等一會吃完了，我下樓去給倆丫頭買花生毛豆去，人家最近買一斤送半斤呢。”
餐桌上其樂融融，謝嘉涵更覺得心裏暖洋洋的，即使許多年沒有見面，但還是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麽，面對家裏的兩個人，連謝嘉涵吃芒果會過敏這種小事都不記得。
飯吃到一半，謝嘉涵回房間了一趟，出來後手裏拿著兩個袋子分別遞給二老。
陳慧手裏拿著袋子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滿懷欣喜打開了袋子，裏面放著一個盒子，拆開後裏面放著一塊絲巾，上手的手感很好，多半是什麽昂貴的絲巾。
路興華那邊則是一塊手表。
謝嘉涵十分乖巧：“叔叔阿姨本來這個是我上次就要給兩位的，但是臨時出了些情況，所以就耽擱到了現在，都是我在那邊買的。”
張慧迫不及待系上絲巾跑到鏡子前照了又照，路興華叫了她幾聲才回來繼續吃飯。
“哎呀嘉涵真懂事，阿姨很喜歡……哎哎，快吃呀，敬央也快吃，糖醋裏脊炸得剛好，今天還燙了我胳膊上幾個泡呢。”
敬央口齒不清：“謝謝媽媽，媽媽辛苦了。”
謝嘉涵偷笑，敬央用胳膊肘碰了下她，跟她咬耳朵：“我的東西呢，你不會就給他倆買了吧？”
“sorry~”
敬央瞪了謝嘉涵一眼：“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一天敬央都沒看見李應謙，直到傍晚下樓丟垃圾的時候正好碰見拎著包上樓的李應謙。
他看了眼敬央手裏的垃圾，問了句廢話：“倒垃圾？”
敬央“昂”了聲，李應謙調轉方向說：“走吧。”
陪著一塊下樓倒垃圾可還行，敬央覺得這樣還不錯。
倒了垃圾，敬央搓著手說：“你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飯？”
她說可以去夜市吃一點什麽，或者她家還有吃的，問李應謙要不要去吃。
李應謙搖了搖頭，從兜裏掏出一張卡遞給敬央，借著路燈看到了上面寫著某某大酒店的名字。
“你不住家裏了？”敬央將卡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眼神都不對勁了，她用兩指夾著房卡道：“所以說你給我房卡做什麽？”
李應謙不知道在想什麽，只是伸手攬著敬央肩頭，兩個人慢悠悠地，漫無目的在小區裏游蕩。
“收著吧，可能有的時候會叫你來。”
敬央聽著這話心裏越想越不對勁，李應謙倒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了，哼笑了一聲，很平靜道：“我想獻身的時候自然會找你，不必那麽急。”
李應謙的話說完，敬央感覺心裏飛奔過去了一萬匹草泥馬，她把搭在肩膀上的手甩開就要往前走，還沒走兩步，自己又被拉了回來。
“我一點都不急。”
有人笑得不值錢那樣子，李應謙又攬著敬央，兩人把小區繞了一圈準備回去了，他提著包目光落在地上兩人的影子，隨後嘆息一聲：“最近有些忙，等過兩天不忙了我就來陪你？”
“你後面會很忙？”
他點頭，和敬央提要求：“我想吃阿姨做的飯，能不能勞煩你抽空給我送過來？”
她這兩天也沒事，想著不是什麽難事，也就答應了。
不過，敬央說：“你掏點錢不是分分鐘吃一頓好的，怎麽還要吃我媽做的飯？”
面對這個問題，李應謙騰出手指松了松領帶，扭頭正好是敬央的臉，他低頭碰了碰敬央的鼻尖，離開得也很絲滑，無比自然道，說出了心中所想：“想讓你陪我吃飯而已，行不行？”
“你這女人怎麽最近這麽喜歡刨根問底？”
“放心，我很專一，我都是你的。”
敬央：就地把他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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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央接到了謝嘉涵的電話，本以為是找她發發牢騷，沒想到竟然是她人現在已經到敬央小區門口了，但此時敬央坐著夏恒的車往回走，掛斷了電話後往夏恒那邊看了眼，又收回了目光。
像夏恒這樣精明的人怎麽能沒有察覺到敬央向自己投來一瞬的目光，隨口問了一句：“怎麽了？”
敬央強裝鎮定，坐在位置上有些不自在動了動，說沒事。
下一個路口就到小區門口了，忙拜托夏恒就在這裏停下，敬央以臨時接到前方的路面修路通知跳下了車，沒來得及跟夏恒道別，轉身越走越快，拐了個彎才開始小跑。
敬央貓著腰的樣子像極了偷雞蛋的，頭上再戴一條頭巾就是賣雞蛋了的。
跑到小區門口，老遠就看見了戴著大墨鏡的謝嘉涵。
兩人路上顧不得說話，一路往家裏走。
只是忘記了父母都在家，一進門張慧看到敬央身邊跟著的謝嘉涵還楞了楞，反應過來跑過來給了她一個擁抱，敬央沒給張慧留與謝嘉涵嘮嗑的機會，謝嘉涵給二老打了聲照顧便被敬央拽著回了臥室，順便反鎖住了門。
謝嘉涵不管在誰面前出現都是以最漂亮的一面面對別人，只是摘掉了誇張的大墨鏡，素面朝天的臉便露了出來。
眼下有大大的黑眼圈，曾經她也嘲笑敬央的熊貓眼，現在她的黑眼圈看著更加恐怖。
敬央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出去倒了杯水遞給謝嘉涵，喝完了才等謝嘉涵說。
以往謝嘉涵找自己一般有兩個情況，一個是跟駱瀝青吵架了，另一個還是因為跟駱瀝青吵架了，除此敬央很難想象到她這麽不顧形象找自己是因為什麽。
等一杯水下肚，謝嘉涵擡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敬央就知道下一刻要發生什麽了。
但是謝嘉涵下面的話接連嚇了敬央兩跳。
吸了吸鼻子，謝嘉涵看著敬央，委屈巴巴：“敬央，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先哪個？”
“還有好消息？”
謝嘉涵把手裏的枕頭扔向敬央，盯著敬央憤憤道：“快說！”
“好消息好消息。”
這個好消息對於謝嘉涵來說好像是個壞消息，她躊躇了半天才說：“我懷孕了。”
敬央：？
謝嘉涵抱著膝蓋，坐在敬央床上又委屈起來了：“我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敬央說，那就生下來唄。
語畢，想起了什麽後拍案而起：“駱瀝青讓你打掉？！”
桌子拍地啪啪響，謝嘉涵連忙阻止，她說還沒告訴駱瀝青，過來就是想跟敬央商量商量。
“什麽時候？”沈默了一會，敬央問。
謝嘉涵撓了撓額頭，有些尷尬：“就上一次他來，我們喝了點酒，然後做了些……”
敬央出聲打斷，她閉著眼睛不想聽：“閉嘴，不用跟我描述。”
那次確實喝了點度數高的酒，又玩了些游戲，一下子上頭了，就做了以前都做過的事情。
一大早謝嘉涵捂著快要疼掉的腦袋看到床單後沈默了，就在上個禮拜，她渾身不舒服，吃啥吐啥，更重要的是她家親戚竟然有一段不來了，經紀人還跟她開玩笑：“你不會是懷了吧？”
謝嘉涵聽到這話心中警鈴大作，隔天在樓下藥店買了試紙，等待的過程中又緊張又期待，最後看到後心如死灰。
她想到的第一個就是敬央，爹媽都置之腦後了，因為她身體不舒服，跟經紀人請了假，全副武裝跑到這裏找敬央了。
嚼著張慧烙的雞蛋餅，謝嘉涵止不住誇讚手藝有多好，對上敬央那眼神又默默把嘴裏的雞蛋餅咽下去。
“壞消息是啥？”敬央想這個壞消息似乎比好消息能好一點。
謝嘉涵說：“去醫院檢查了，醫生說我的身體是不容易受孕體質，如果這次打掉了之後，後面就很難懷上。”
說到這裏，敬央和謝嘉涵都不說下面的了。
面臨的問題很多。
敬央問她，為什麽不跟駱瀝青說？
謝嘉涵回答：“他最近不是挺忙的嗎，我想著等他回來再告訴他，但是我很害怕在等他回來的這一段時間我又後悔了。”
兩人也都明白，謝嘉涵是公眾人物，一旦宣布懷孕是會得到祝福的，但是隨即而來的是狗仔的抓拍和調查，這一點謝嘉涵很不願意。
如果因為小孩而結束她的工作，這樣一算很不劃算。
敬央嘆氣，她對謝嘉涵說：“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和你哥在一塊，幸好沒有外放，不然你丫就死定了。”
謝嘉涵滿臉都是生無可戀的表情，繼續吃著雞蛋餅。
敬央算了算時間，告訴謝嘉涵駱瀝青回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等他回來跟他講。
謝嘉涵開始罵罵咧咧說駱瀝青是個渣男，當時那種情況下怎麽不做任何的措施！
敬央聽後幽幽道：“你不是爽了？”
謝嘉涵被這話堵得啞口無言，只能頂嘴：“俗話說話糙理不糙，你這話也太糙了吧。”
“這兩天就在我家住著吧，你看呢？”
謝嘉涵點頭如小雞啄米：“都聽你的。”
說完她的話，謝嘉涵問起他倆的情況。
敬央交代後，謝嘉涵聲音立刻小了：“李應謙也在？”
敬央伸手向下指了指地板，不過又說：“他出去了應該。”
輪到謝嘉涵羨慕了，她長嘆一聲，躺在敬央床上擺出“大”字形，盯著天花板道：“李應謙都上門提親了，我怎麽落了個——”
話沒說完，敬央制止了她：“別這麽說。”
有些害怕敬央一會罵她，悻悻閉上了嘴：“但是他那次跟我求過婚的啊。”
可是我沒答應。
敬央扭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謝嘉涵聲音悶悶的，感覺要哭出來的感覺。
“我很怕啊，以為他喝醉了亂說的，隨手就把戒指扔到什麽地方去了。”
敬央：？
隨手……一扔？
撐起腦袋，謝嘉涵嘻嘻一笑：“最後找回來了。”
敬央翻了個白眼。
--
因為家裏多了個人，張女士又出去買菜了。
謝嘉涵跟敬央說了之後整個人都不焦慮了，吃飯前還看了部電影。
敬央邊削著蘋果眼神邊往屏幕上面看，問謝嘉涵：“你給你爸媽說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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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這話，敬央想起了那次她和李應謙一起回來，她回到臥室裏聽到的話。
那對夫婦把謝嘉涵當作是一個物件可以隨意交給別人，自己扭頭就走，不去詢問她的意願，如果謝嘉涵不同意就會用“爸爸媽媽一天多不容易的，又要工作還要管你，費這麽大力氣讓你讀書，你還不知感恩”這些話來綁架她。
謝嘉涵每次喝醉了都會“媽咪媽咪”叫，敬央每次都看到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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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涵很有眼力勁去廚房端菜，張慧是把謝嘉涵當自己的小孩的，讓她和敬央一樣不用端菜坐著等吃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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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慧給謝嘉涵碗裏放了一塊排骨，又夾了一些別的菜，看到謝嘉涵狼吞虎咽吃著心裏別提多高興了：“我記得嘉涵最喜歡吃糖醋排骨了，我都記著呢。”
路興華也道：“等一會吃完了，我下樓去給倆丫頭買花生毛豆去，人家最近買一斤送半斤呢。”
餐桌上其樂融融，謝嘉涵更覺得心裏暖洋洋的，即使許多年沒有見面，但還是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麽，面對家裏的兩個人，連謝嘉涵吃芒果會過敏這種小事都不記得。
飯吃到一半，謝嘉涵回房間了一趟，出來後手裏拿著兩個袋子分別遞給二老。
陳慧手裏拿著袋子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滿懷欣喜打開了袋子，裏面放著一個盒子，拆開後裏面放著一塊絲巾，上手的手感很好，多半是什麽昂貴的絲巾。
路興華那邊則是一塊手表。
謝嘉涵十分乖巧：“叔叔阿姨本來這個是我上次就要給兩位的，但是臨時出了些情況，所以就耽擱到了現在，都是我在那邊買的。”
張慧迫不及待系上絲巾跑到鏡子前照了又照，路興華叫了她幾聲才回來繼續吃飯。
“哎呀嘉涵真懂事，阿姨很喜歡……哎哎，快吃呀，敬央也快吃，糖醋裏脊炸得剛好，今天還燙了我胳膊上幾個泡呢。”
敬央口齒不清：“謝謝媽媽，媽媽辛苦了。”
謝嘉涵偷笑，敬央用胳膊肘碰了下她，跟她咬耳朵：“我的東西呢，你不會就給他倆買了吧？”
“sorry~”
敬央瞪了謝嘉涵一眼：“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一天敬央都沒看見李應謙，直到傍晚下樓丟垃圾的時候正好碰見拎著包上樓的李應謙。
他看了眼敬央手裏的垃圾，問了句廢話：“倒垃圾？”
敬央“昂”了聲，李應謙調轉方向說：“走吧。”
陪著一塊下樓倒垃圾可還行，敬央覺得這樣還不錯。
倒了垃圾，敬央搓著手說：“你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飯？”
她說可以去夜市吃一點什麽，或者她家還有吃的，問李應謙要不要去吃。
李應謙搖了搖頭，從兜裏掏出一張卡遞給敬央，借著路燈看到了上面寫著某某大酒店的名字。
“你不住家裏了？”敬央將卡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眼神都不對勁了，她用兩指夾著房卡道：“所以說你給我房卡做什麽？”
李應謙不知道在想什麽，只是伸手攬著敬央肩頭，兩個人慢悠悠地，漫無目的在小區裏游蕩。
“收著吧，可能有的時候會叫你來。”
敬央聽著這話心裏越想越不對勁，李應謙倒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了，哼笑了一聲，很平靜道：“我想獻身的時候自然會找你，不必那麽急。”
李應謙的話說完，敬央感覺心裏飛奔過去了一萬匹草泥馬，她把搭在肩膀上的手甩開就要往前走，還沒走兩步，自己又被拉了回來。
“我一點都不急。”
有人笑得不值錢那樣子，李應謙又攬著敬央，兩人把小區繞了一圈準備回去了，他提著包目光落在地上兩人的影子，隨後嘆息一聲：“最近有些忙，等過兩天不忙了我就來陪你？”
“你後面會很忙？”
他點頭，和敬央提要求：“我想吃阿姨做的飯，能不能勞煩你抽空給我送過來？”
她這兩天也沒事，想著不是什麽難事，也就答應了。
不過，敬央說：“你掏點錢不是分分鐘吃一頓好的，怎麽還要吃我媽做的飯？”
面對這個問題，李應謙騰出手指松了松領帶，扭頭正好是敬央的臉，他低頭碰了碰敬央的鼻尖，離開得也很絲滑，無比自然道，說出了心中所想：“想讓你陪我吃飯而已，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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