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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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這種地方，你知道伐，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謝嘉涵在餐桌邊扒飯，看著敬央開始收拾飯盒，自己先點評起來了。
敬央拉上保溫袋的拉鏈，對謝嘉涵似笑非笑道：“你怎麽知道？你親身體驗過啊？”
謝嘉涵完全不受敬央陰陽怪氣口吻的影響，還是給她著重說明了好處和壞處。
她問敬央：“你今天真不回來了？”
敬央換好鞋頭也不會向謝嘉涵擺了擺手，帶上門離開了。
只剩謝嘉涵對著這一桌子的美食犯愁，先吃一半，等晚上餓了再吃一半。
-
李應謙辦公的酒店離家有些距離，早上李應謙走之前把鑰匙留給敬央了，讓她來回的交通方便一些。
拉開車門坐進去，敬央調整了座椅和後視鏡的距離，將飯盒放在副駕上啟動了車子方向盤打了個轉往大路上開去。
那個酒店她去過，也是巧了，高三過生日慶祝的地點，就是在那家酒店所屬的飯店。
過了很多年也翻修了很多，敬央還是秉承著細心的原則，去之前搜了一遍導航，發現跟記憶裏的沒有多大的偏差，但還是開著手機導航，生怕會走錯。
等紅燈的間隙裏，敬央打開頭頂的儲存卡，發現裏面都是一些小卡片什麽的，還有發票，在第三格的夾層裏，敬央把那東西掏出來，看得出是一張年久的賀卡，打開之後裏面的東西吸引了她的註意。
兩個被剪下的小人粘在賀卡中央，敬央好半天才想起這個是什麽。
高考前拍了畢業照，當時每個人人手一份，敬央當時嫌棄不知道放在哪個角落裏面了，但還有一個就是因為吵架，兩個人站位離得很遠，一個在最左邊一個在最右邊，敬央不想看到這張照片，索性給弄丟了。
這張明顯是李應謙拿剪刀剪下來自己和他的照片然後拼在一起的。
直到身後的喇叭聲響起，敬央才把賀卡放回原處，啟動車子。
到酒店也不過是半個小時，在酒店的地下車庫熄了火，敬央提著副駕放著的保溫袋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酒店走廊鋪著地毯，墻上掛著覆古的壁畫，頭頂的水晶吊燈昏黃又不暗。
敬央根據門號找到了李應謙訂的房間。
刷卡進入，敬央順手把卡插在電槽裏，響了一聲後，房間的燈一個接著一個亮起。
房間是兩室一廳一廚，客廳很大，包含著辦公區域。
敬央轉了一圈，把保溫袋裏的飯盒拿出來，打開冰箱查看有什麽，裏面全是氣泡水和礦泉水，敬央把冰箱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發現只有這個。
正好口渴，她拿出一瓶水打開坐在沙發上喝。
酒店很幹凈，被子鋪在床上，沙發上的枕頭整齊地擺放著，和剛入住的樣子一樣，應該是在她來之前李應謙讓阿姨來打掃過了。
敬央喝完了這瓶水，掏出手機給李應謙發了一條信息，說明自己到了。
現在是下午的兩點鐘，看他好像還沒要回來的意思，敬央只能打開電視找喜歡看的，幸好這電視不像家裏的數字電視，還是有線電視，翻了幾部電影，決定看哪部。
看電影的時間過得快，兩個小時說完就完，敬央看了眼時間才四點二十五分，李應謙沒有回信息也沒回來，看來還在忙。
於是又找了一部電影開始看。
電影很無聊，敬央看了一半就睡著了，等醒過來電影早就結束了，再看時間是八點鐘。
合著自己睡了這麽久，一天在家又沒事幹，怎麽說睡就睡的。
李應謙沒回信息，不過岑小雲發了條，這也都是兩個小時之前的信息了。
雲朵：敬央姐，你最近忙嗎，要不要出來我們一起吃個飯？【搓手】
雲朵：人呢人呢？【小豬四處望】
雲朵：敬央姐！！
敬央打開手機回覆她。
鯊魚的刀：來了【齜牙】
雲朵：哎呀呀呀，你終於現身了！【哭哭】
鯊魚的刀：【白眼】
雲朵：吃不吃嘛？
鯊魚的刀：什麽時候？
雲朵：後天怎麽樣？
敬央算了算，離收假也沒幾天了，答應了岑小雲的要求。
雲朵：我跟薛盼盼就在附近轉呢，我們吃什麽呀？
鯊魚的刀：海鮮吃不吃？
雲朵：吃吃吃！【星星眼】
鯊魚的刀：我到時候給你們發位置。
雲朵：麽麽噠【飛吻】
和岑小雲說完沒一會，大忙人李應謙回了信息。
L：等累的話就去睡吧，我回來有些晚，如果你不累可以來42層來找我。
過去是分分鐘的事情，坐電梯就能到，但是敬央不想去，於是說累了。
L：吃了嗎？
鯊魚的刀：不是很餓，在家裏吃過了。
L：可以給前臺打電話讓送點什麽上來，你如果一會餓的話。
鯊魚的刀：知道了。
兩人的對話時間沒一會，來來回回說了幾句後，李應謙又消失了。
敬央不是很困，想先躺上床再說。
在兩個房間裏選了一下，於是選了比較小的臥室。
這間臥室一眼看過去就是沒人住過的，很整潔，每個臥室都帶了衛生間，幹濕分離。
靠落地窗擺著一張灰色的單人小沙發，小沙發對面是辦公桌，接著就是靠墻的單人床，地毯也是灰色的調，敬央想李應謙應該不喜歡住這樣的臥室。
洗漱了一番，頭發吹了半幹的狀態，敬央舒舒服服躺進床裏，蓋上被子開始刷視頻。
刷視頻永遠刷不完，也永遠看不完。
敬央撐著腦袋看完最後一個視頻，手機放在床頭充了電，關了大燈，將落地窗前的白色紗窗拉上，側著身子開始睡覺。
酒店的隔音效果就是比家裏好，睡下後一點聲音都沒聽見，敬央換了個姿勢已經有些困意了。
李應謙手臂上搭著西服外套，踩著走廊的地毯在門前站定，隨後掏出房卡在感應器前碰了一下，門“嘀”的一聲打開。
只有沙發的落地燈前開了一盞小燈，這是敬央的習慣。
一進門李應謙先看到了放在門口桌子上的車鑰匙，還有餐桌上的保溫袋，走進廚房果然看到放在微波爐裏的飯菜。
他摁了自動加熱後就開始換衣服。
臥室門沒有關，李應謙路過時看到了只露出一顆頭的敬央，正睡得香甜。
看敬央沈沈睡去，他低頭笑了一下，光腳踩著地毯走進臥室開始換衣服。
木質的櫃門輕輕一拉，發出了不輕不重的聲音，李應謙有所察回頭向床上的人看了一眼，沒有被驚醒，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
他背對著，抽出領帶掉在地上，解襯衣紐扣，脫掉襯衣，剛褪到腰上，放在床頭的手機振動了兩下，與此同時，敬央也睜開眼睛坐起來，正好看到襯衣褪至腰上。
李應謙回頭看了眼她：“醒了？”
說完繼續脫襯衣，窸窸窣窣一陣聲音過後，隨手將襯衣搭在一邊的椅背上。
他轉身，敬央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
李應謙有健身的習慣，他整體看著雖然瘦，但是往手臂處看，青筋暴起，腰上沒有贅肉，肩側上有一處很淺的傷疤，
他揚起唇，一步步朝敬央走來，還沒等敬央往後退，抓起敬央的手貼在自己身上。
目光灼熱：“摸摸？”
敬央手抖得厲害，她手指輕輕碰了碰，觸電般地豎起，然後將手抽出來。
敬央逃走，他也不惱，也不去抓敬央的手，又走回櫃子前找出一件短袖穿上。
敬央揉了揉頭發，也下了床。
微波爐什麽時候熱好飯都沒聽見，李應謙端了兩份，敬央手上端了兩份。
坐在餐桌上，敬央的精神回來了，突然之間不困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她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塊慕斯蛋糕，李應謙解開絲帶，從裏面把蛋糕取出來放在敬央面前，順手撕開叉子放進敬央手裏。
“你怎麽還買了蛋糕？”
敬央用叉子掛著奶油放進嘴裏，不是很甜的味道，放進嘴裏是綿密的感覺。
李應謙低頭吃飯：“結束之後下了趟樓，以為你會在那裏喝咖啡，沒見著你買了蛋糕想著當做你明天的早餐。”
敬央沒說話，看到李應謙低頭時額前的頭發掉下，她伸出手將頭發勾起，李應謙擡頭，敬央手放下，跑回臥室，又出來，手裏拿著卡子。
李應謙臉頓時就黑了。
敬央招招手：“低頭。”
他無動於衷。
敬央又說：“低頭。”
他還是不動。
敬央從位置上起來，繞到李應謙身後。
李應謙扭過身體，語氣無奈：“幹嘛？”
敬央一手圈著他脖子，一手捏著卡子很絲滑地將那掉下來的頭發夾起來。
後面的笑得開心：“嘻嘻，好看吧，我新買的。”
李應謙繼續吃飯：“好看，但是敬央你這樣我咽不下去飯。”
敬央又坐回去。
這小卡子上面這次是有兩顆星星在上面，一藍一粉。
撐著下巴，敬央不禁開始想，李應謙要是在古代，那豈不是個美人了，瞅瞅這唇紅齒白的樣子。
想著，慕斯也不吃了。
李應謙感受到她的目光，繼續吃飯，接著不緊不慢開口：“這兩天事情忙完了去領個證？”
敬央沒反應過來，只是“嗯”。
嗯？
她聲音有些大，李應謙吃完了，開始收拾碗筷：“不願意？”
敬央也起身，跟著他去了廚房。
“也不是，明天有事，後天也有事。”
這話出來，李應謙樂了，他一手撐在大理石桌面上，語氣輕快，有些好笑地問：“誰一天天約你，你比我都忙？”
敬央沒有隱瞞，如實告知：“師兄明天……”
一聽到這個，李應謙立馬把笑臉收回，開始洗碗。
敬央無語，她還沒說有什麽事情呢，這人怎麽回事。
她下巴靠在李應謙背上，手捏著他手臂上的嫩肉：“師兄是想和我說一些事情的。”她說，“他好像要出國了，明天算是道個別。”
早上那會夏恒給她發了信息，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敬央有些意外，怎麽好好地就要出國了？
夏恒開玩笑般解釋：“國內行情不好，我得出國混混，賺點錢。”
他一早就知道謝嘉涵過來了，這妮子怕他，但是也告訴了謝嘉涵這件事情，雖然害怕，謝嘉涵還是有些舍不得。
那天趙大姐說的話也是無心之過，敬央也明白，只是回去的時候謝嘉涵正好過來了，就沒有時間去解釋這件事情。
他想了想還是想要約敬央出來。
李應謙沒有任何情緒，他“哦”了聲。
敬央笑起來，手環住他的腰：“等我後天和同事吃完飯，就去？”
沒說話。
敬央掐了一下他肚子，威脅：“說話呀。”
“知道了。”
“怎麽回事，你還不樂意了？”
“沒。”
“沒？”
敬央手不安分地劃在李應謙腰兩側，突然發力。
李應謙手一松，泡沫手抓著敬央，臉上還是正經得很，耳朵紅了。
“別。”
拉著敬央在水龍頭下洗手，自己圈在李應謙懷裏，他握著敬央的手，身上好聞的味道縈繞在鼻前，水聲停下後，李應謙突然抱起敬央，將她放在臺面上。
敬央驚呼一聲，手抱著李應謙不放。
他聲音透露著無奈：“別怕，腳下有泡沫，一會滑倒怎麽辦？”
敬央看白癡似的：“我可以站在泡沫旁邊……但是這樣也可以。”盡量不拆臺。
李應謙出去拿拖把了，等他回來時手裏沒拖把，但是有別的。
他手裏拿著的是一個盒子，準確來說是戒指盒。
紅絲絨袖扣盒打開，裏面靜靜躺著一枚戒指。
“求婚？”
李應謙說是。
“我問你嫁不嫁，你說讓我先求婚。”
他擡起頭，目光熾熱而滾燙：“嫁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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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這種地方，你知道伐，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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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涵完全不受敬央陰陽怪氣口吻的影響，還是給她著重說明了好處和壞處。
她問敬央：“你今天真不回來了？”
敬央換好鞋頭也不會向謝嘉涵擺了擺手，帶上門離開了。
只剩謝嘉涵對著這一桌子的美食犯愁，先吃一半，等晚上餓了再吃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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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應謙辦公的酒店離家有些距離，早上李應謙走之前把鑰匙留給敬央了，讓她來回的交通方便一些。
拉開車門坐進去，敬央調整了座椅和後視鏡的距離，將飯盒放在副駕上啟動了車子方向盤打了個轉往大路上開去。
那個酒店她去過，也是巧了，高三過生日慶祝的地點，就是在那家酒店所屬的飯店。
過了很多年也翻修了很多，敬央還是秉承著細心的原則，去之前搜了一遍導航，發現跟記憶裏的沒有多大的偏差，但還是開著手機導航，生怕會走錯。
等紅燈的間隙裏，敬央打開頭頂的儲存卡，發現裏面都是一些小卡片什麽的，還有發票，在第三格的夾層裏，敬央把那東西掏出來，看得出是一張年久的賀卡，打開之後裏面的東西吸引了她的註意。
兩個被剪下的小人粘在賀卡中央，敬央好半天才想起這個是什麽。
高考前拍了畢業照，當時每個人人手一份，敬央當時嫌棄不知道放在哪個角落裏面了，但還有一個就是因為吵架，兩個人站位離得很遠，一個在最左邊一個在最右邊，敬央不想看到這張照片，索性給弄丟了。
這張明顯是李應謙拿剪刀剪下來自己和他的照片然後拼在一起的。
直到身後的喇叭聲響起，敬央才把賀卡放回原處，啟動車子。
到酒店也不過是半個小時，在酒店的地下車庫熄了火，敬央提著副駕放著的保溫袋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酒店走廊鋪著地毯，墻上掛著覆古的壁畫，頭頂的水晶吊燈昏黃又不暗。
敬央根據門號找到了李應謙訂的房間。
刷卡進入，敬央順手把卡插在電槽裏，響了一聲後，房間的燈一個接著一個亮起。
房間是兩室一廳一廚，客廳很大，包含著辦公區域。
敬央轉了一圈，把保溫袋裏的飯盒拿出來，打開冰箱查看有什麽，裏面全是氣泡水和礦泉水，敬央把冰箱裏裏外外都看了一遍，發現只有這個。
正好口渴，她拿出一瓶水打開坐在沙發上喝。
酒店很幹凈，被子鋪在床上，沙發上的枕頭整齊地擺放著，和剛入住的樣子一樣，應該是在她來之前李應謙讓阿姨來打掃過了。
敬央喝完了這瓶水，掏出手機給李應謙發了一條信息，說明自己到了。
現在是下午的兩點鐘，看他好像還沒要回來的意思，敬央只能打開電視找喜歡看的，幸好這電視不像家裏的數字電視，還是有線電視，翻了幾部電影，決定看哪部。
看電影的時間過得快，兩個小時說完就完，敬央看了眼時間才四點二十五分，李應謙沒有回信息也沒回來，看來還在忙。
於是又找了一部電影開始看。
電影很無聊，敬央看了一半就睡著了，等醒過來電影早就結束了，再看時間是八點鐘。
合著自己睡了這麽久，一天在家又沒事幹，怎麽說睡就睡的。
李應謙沒回信息，不過岑小雲發了條，這也都是兩個小時之前的信息了。
雲朵：敬央姐，你最近忙嗎，要不要出來我們一起吃個飯？【搓手】
雲朵：人呢人呢？【小豬四處望】
雲朵：敬央姐！！
敬央打開手機回覆她。
鯊魚的刀：來了【齜牙】
雲朵：哎呀呀呀，你終於現身了！【哭哭】
鯊魚的刀：【白眼】
雲朵：吃不吃嘛？
鯊魚的刀：什麽時候？
雲朵：後天怎麽樣？
敬央算了算，離收假也沒幾天了，答應了岑小雲的要求。
雲朵：我跟薛盼盼就在附近轉呢，我們吃什麽呀？
鯊魚的刀：海鮮吃不吃？
雲朵：吃吃吃！【星星眼】
鯊魚的刀：我到時候給你們發位置。
雲朵：麽麽噠【飛吻】
和岑小雲說完沒一會，大忙人李應謙回了信息。
L：等累的話就去睡吧，我回來有些晚，如果你不累可以來42層來找我。
過去是分分鐘的事情，坐電梯就能到，但是敬央不想去，於是說累了。
L：吃了嗎？
鯊魚的刀：不是很餓，在家裏吃過了。
L：可以給前臺打電話讓送點什麽上來，你如果一會餓的話。
鯊魚的刀：知道了。
兩人的對話時間沒一會，來來回回說了幾句後，李應謙又消失了。
敬央不是很困，想先躺上床再說。
在兩個房間裏選了一下，於是選了比較小的臥室。
這間臥室一眼看過去就是沒人住過的，很整潔，每個臥室都帶了衛生間，幹濕分離。
靠落地窗擺著一張灰色的單人小沙發，小沙發對面是辦公桌，接著就是靠墻的單人床，地毯也是灰色的調，敬央想李應謙應該不喜歡住這樣的臥室。
洗漱了一番，頭發吹了半幹的狀態，敬央舒舒服服躺進床裏，蓋上被子開始刷視頻。
刷視頻永遠刷不完，也永遠看不完。
敬央撐著腦袋看完最後一個視頻，手機放在床頭充了電，關了大燈，將落地窗前的白色紗窗拉上，側著身子開始睡覺。
酒店的隔音效果就是比家裏好，睡下後一點聲音都沒聽見，敬央換了個姿勢已經有些困意了。
李應謙手臂上搭著西服外套，踩著走廊的地毯在門前站定，隨後掏出房卡在感應器前碰了一下，門“嘀”的一聲打開。
只有沙發的落地燈前開了一盞小燈，這是敬央的習慣。
一進門李應謙先看到了放在門口桌子上的車鑰匙，還有餐桌上的保溫袋，走進廚房果然看到放在微波爐裏的飯菜。
他摁了自動加熱後就開始換衣服。
臥室門沒有關，李應謙路過時看到了只露出一顆頭的敬央，正睡得香甜。
看敬央沈沈睡去，他低頭笑了一下，光腳踩著地毯走進臥室開始換衣服。
木質的櫃門輕輕一拉，發出了不輕不重的聲音，李應謙有所察回頭向床上的人看了一眼，沒有被驚醒，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
他背對著，抽出領帶掉在地上，解襯衣紐扣，脫掉襯衣，剛褪到腰上，放在床頭的手機振動了兩下，與此同時，敬央也睜開眼睛坐起來，正好看到襯衣褪至腰上。
李應謙回頭看了眼她：“醒了？”
說完繼續脫襯衣，窸窸窣窣一陣聲音過後，隨手將襯衣搭在一邊的椅背上。
他轉身，敬央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
李應謙有健身的習慣，他整體看著雖然瘦，但是往手臂處看，青筋暴起，腰上沒有贅肉，肩側上有一處很淺的傷疤，
他揚起唇，一步步朝敬央走來，還沒等敬央往後退，抓起敬央的手貼在自己身上。
目光灼熱：“摸摸？”
敬央手抖得厲害，她手指輕輕碰了碰，觸電般地豎起，然後將手抽出來。
敬央逃走，他也不惱，也不去抓敬央的手，又走回櫃子前找出一件短袖穿上。
敬央揉了揉頭發，也下了床。
微波爐什麽時候熱好飯都沒聽見，李應謙端了兩份，敬央手上端了兩份。
坐在餐桌上，敬央的精神回來了，突然之間不困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她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塊慕斯蛋糕，李應謙解開絲帶，從裏面把蛋糕取出來放在敬央面前，順手撕開叉子放進敬央手裏。
“你怎麽還買了蛋糕？”
敬央用叉子掛著奶油放進嘴裏，不是很甜的味道，放進嘴裏是綿密的感覺。
李應謙低頭吃飯：“結束之後下了趟樓，以為你會在那裏喝咖啡，沒見著你買了蛋糕想著當做你明天的早餐。”
敬央沒說話，看到李應謙低頭時額前的頭發掉下，她伸出手將頭發勾起，李應謙擡頭，敬央手放下，跑回臥室，又出來，手裏拿著卡子。
李應謙臉頓時就黑了。
敬央招招手：“低頭。”
他無動於衷。
敬央又說：“低頭。”
他還是不動。
敬央從位置上起來，繞到李應謙身後。
李應謙扭過身體，語氣無奈：“幹嘛？”
敬央一手圈著他脖子，一手捏著卡子很絲滑地將那掉下來的頭發夾起來。
後面的笑得開心：“嘻嘻，好看吧，我新買的。”
李應謙繼續吃飯：“好看，但是敬央你這樣我咽不下去飯。”
敬央又坐回去。
這小卡子上面這次是有兩顆星星在上面，一藍一粉。
撐著下巴，敬央不禁開始想，李應謙要是在古代，那豈不是個美人了，瞅瞅這唇紅齒白的樣子。
想著，慕斯也不吃了。
李應謙感受到她的目光，繼續吃飯，接著不緊不慢開口：“這兩天事情忙完了去領個證？”
敬央沒反應過來，只是“嗯”。
嗯？
她聲音有些大，李應謙吃完了，開始收拾碗筷：“不願意？”
敬央也起身，跟著他去了廚房。
“也不是，明天有事，後天也有事。”
這話出來，李應謙樂了，他一手撐在大理石桌面上，語氣輕快，有些好笑地問：“誰一天天約你，你比我都忙？”
敬央沒有隱瞞，如實告知：“師兄明天……”
一聽到這個，李應謙立馬把笑臉收回，開始洗碗。
敬央無語，她還沒說有什麽事情呢，這人怎麽回事。
她下巴靠在李應謙背上，手捏著他手臂上的嫩肉：“師兄是想和我說一些事情的。”她說，“他好像要出國了，明天算是道個別。”
早上那會夏恒給她發了信息，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敬央有些意外，怎麽好好地就要出國了？
夏恒開玩笑般解釋：“國內行情不好，我得出國混混，賺點錢。”
他一早就知道謝嘉涵過來了，這妮子怕他，但是也告訴了謝嘉涵這件事情，雖然害怕，謝嘉涵還是有些舍不得。
那天趙大姐說的話也是無心之過，敬央也明白，只是回去的時候謝嘉涵正好過來了，就沒有時間去解釋這件事情。
他想了想還是想要約敬央出來。
李應謙沒有任何情緒，他“哦”了聲。
敬央笑起來，手環住他的腰：“等我後天和同事吃完飯，就去？”
沒說話。
敬央掐了一下他肚子，威脅：“說話呀。”
“知道了。”
“怎麽回事，你還不樂意了？”
“沒。”
“沒？”
敬央手不安分地劃在李應謙腰兩側，突然發力。
李應謙手一松，泡沫手抓著敬央，臉上還是正經得很，耳朵紅了。
“別。”
拉著敬央在水龍頭下洗手，自己圈在李應謙懷裏，他握著敬央的手，身上好聞的味道縈繞在鼻前，水聲停下後，李應謙突然抱起敬央，將她放在臺面上。
敬央驚呼一聲，手抱著李應謙不放。
他聲音透露著無奈：“別怕，腳下有泡沫，一會滑倒怎麽辦？”
敬央看白癡似的：“我可以站在泡沫旁邊……但是這樣也可以。”盡量不拆臺。
李應謙出去拿拖把了，等他回來時手裏沒拖把，但是有別的。
他手裏拿著的是一個盒子，準確來說是戒指盒。
紅絲絨袖扣盒打開，裏面靜靜躺著一枚戒指。
“求婚？”
李應謙說是。
“我問你嫁不嫁，你說讓我先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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