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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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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二十

白依依一楞,不敢相信陛下會對她說這種話,她縮了縮身子,有些不適應的道:“不……不疼!”

屁股突然被拍一下,讓白依依尾音都不自覺大了一瞬,她眼角湧出淚,委屈的看一眼陛下,就見他唇一扯道:“不疼?”

眼見他還要繼續用力,白依依只好妥協,老實巴交道:“很疼,要疼死了。”

說著說著就委屈了,眼底的小珍珠又冒了上來。

沈賦墨瞧著,沒說話,擡手卻將她眼底的淚擦了下去。

“知道疼,以後就不要惹我生氣。”

不知為何,白依依竟從這話中感受到了一股柔意,她有些意外的擡眼看去,正好對上陛下黑黑沈沈的眼睛,當時就一個哆嗦重新垂下頭。

肯定是她的錯覺,陛下說話怎麽可能會說話溫柔,他可是殘酷無情的陛下!

“說話。”

陛下又道。

“知道了。”這是白依依憋屈的回答。

反正反正她也只需要忍氣吞聲這最後一天了,告別這一天以後,她就再也不需要見到這位尊敬的陛下了!

她從此一定會離京城遠遠地再也不回來。

白依依這麽想著,對於現下陛下說的任何話更加言聽計從起來。

甚至陛下要看看她的屁股這麽無理的要求她都牙一咬認了。

陛下對於她抱著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但卻懶得拆穿。

看她一副警惕的護著屁股又不得不委屈的給他看的模樣讓他嗤笑一聲,倒也沒解釋,就這麽壞心的讓她提心吊膽。

沈賦墨手指覆向那道特別明顯的紅痕,指腹觸及肌膚瞬間便察覺指下肌膚輕輕顫抖的頻率。

他眉眼烏黑,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紅痕上撥弄著,指腹凸起的紋路蹭在紅腫的皮膚表面,有點疼,又有點癢。

白依依不太適應的動了動身子,下一刻就聽清脆的啪一聲。

不疼,但很羞恥。

手指輕拍過的地方很快就泛起了紅,陛下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淡淡道:“別動。”

白依依擡眼瞧他,不知道是羞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她臉側和脖頸都泛起了一層淺粉色的暈紅,配上那雙羞憤晶瑩的眸子,竟然為這氣氛添加了幾分旖旎之色。

當然,旖旎的只是白依依單方面。

陛下那邊的氣氛一如既往的低沈。

不知道是飲酒的緣故,還是別的緣故,雖然有些羞恥,但是對於陛下的害怕卻比往日減少了幾分。

白依依甚至大著膽子道:“有……有點冷。”

她的聲音軟怯,眸色低軟,透著一股又嬌又怯的感覺。

甚至給人一種錯覺,她似乎在邀請你。

換做一般人可能早都把持不住了,但是陛下卻只是冷笑一聲。

“忍著。”

說著他就指尖一挑,又開始擦起了藥膏。

藥膏是涼的,但是被手指在肌膚上推開以後就變得滾燙的發熱,其中夾雜著些許刺骨的疼痛讓白依依嘶出聲音,呼出的聲音也變的低低嬌嬌。

“很疼,不要了。”

看守在門外的太監們此時早就低下頭靜默不語了,甚至連擡起頭瞥一眼都不敢。

生怕瞧見一點什麽不對,哪怕他們還隔著門。

這木門的隔音有點不太好,這是他們第一次這麽想,甚至比起之前聽到慘叫的時候更還害怕了。

生怕陛下一個不順心一會就派人將他們耳朵挖了。

畢竟這可不是什麽能被他們聽見的東西。

太監們一邊心裏的暗暗的覺得倒黴,一邊卻又不得不繼續守在門口繼續他們的職責。

此時屋裏的聲音已經低了下去。

沈賦墨抽回手,指腹上覆著亮晶晶的一層膜,帶著藥膏的香味和淺淡少女的幽香。

白依依羞憤的提上褲子,雖然這會她已經知道陛下是在給她上藥,但她依然覺得很羞憤。

甚至覺得陛下是在羞辱她。

畢竟如果只是上藥的話,完全可以找宮女來給她上藥,何苦讓尊敬的陛下親自動手。

所以說起來,陛下就是故意的!

故意羞辱她,讓她出醜,報覆她!

白依依心裏憤恨羞憤的心情到達了頂點,但是她表面卻只表露了委屈。

縱然心裏對陛下再多不滿,她也不敢表露在表面上。

反正只需要再忍一忍就好了,再忍一忍,等她出宮,以後她就再也不回來了!

白依依在心中給自己加油打氣,對離開宮裏的時間越發期盼起來。

沈賦墨也不瞧她,隨手拿過帕子擦了擦手指想將手指上殘留的藥膏擦凈,卻沒想到這手指是越擦越濕。

他頓了頓,垂眼看向帕子,這才瞧見上面一團團濕潤的痕跡,全是白依依的口水。

沒錯,這條帕子就是之前塞進白依依嘴裏的那一條。

沈賦墨蹙了蹙眉,有些嫌惡,瞧了一眼白依依,本想說些什麽,轉眼卻見 她趴在床上淚眼惺忪的睡著了。

白依依太累了,一整天都緊繃著神經,又醉酒,又被打,還折騰了這麽久,這下是睡的死死地,連沈賦墨拍她的臉都沒有絲毫反應。

“豬一樣。”沈賦墨低低的哼著,手指在她臉頰軟肉上捏了一捏,將濕潤的口水都抹在她臉上這才作罷。

他唇角露出淺勾的笑意,很淺,淺到唇角弧度幾乎沒有波動,淺到哪怕白依依這會醒著也會以為自己看錯了。

不過這抹笑意很快就被門外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

顯然外面敲門的人已經故意放低了聲音很小心的在敲門,甚至都能聽出一絲小心翼翼的味道。

但是沈賦墨唇角的笑容卻還是霎時消失了。

他眉眼低沈,面色沈郁,仿佛剛才一瞬的好心情只是幻覺。

他瞥了一眼床上少女,見其並沒醒來,便轉身來到門邊。

門外的太監們小心的敲著門,背後一陣陣冷汗,腦袋低的都快埋到胸前了,門這才打開。

視線剛瞧見陛下的靴子,這倆太監就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陛下……宮中有賊人入侵了,侍衛長正在前殿求見。”

要是一般賊人,這種小事肯定不會特意來麻煩到陛下,但是侍衛長既然來求見了,那就說明這次刺客的身份不一般。

沈賦墨沒說話,郁郁沈沈的目光盯著跪在地上的太監,盯的他們脖子都僵直,身上開始冒冷汗,開始在心裏交代遺言的時候這才道:

“看好這個門,若是放誰進去,你們就不用活了。”

太監們連忙磕頭應著,生怕在晚了一步,腦袋就落地了。

衣料摩擦地面的聲音緩緩離開,直到周圍在沒任何動靜,太監們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

等到起身時他們才發現,腿竟然都嚇的快要站不住了。

這時他們不得不佩服屋裏白依依。

這是什麽樣的女子,才能跟陛下做那種事不害怕的,而且還是在受罰以後。

這……

肯定很辛苦吧。

‘辛苦’的白依依在床上一個昏昏欲睡,睡到了天都黑了這才睜開惺忪的眼。

然後就嚇的一個哆嗦。

原因無他,只因她身側出現了一個人。

當然不是別人,而是沈睡的陛下。

不知道是睡著的緣故,還是她手腳不老實,他們的姿態十分親密。

甚至親密到白依依手腳發硬,後背都在出汗。

因為她的腿……

搭在陛下的腿上,手也……

不太老實。

白依依側了側頭,有些費力的盯著自己抓奶手,猶豫一瞬後便飛快的否認這絕對不是她的手。

她是被迫的。

她可沒這個意思。

努力忽視掉那似乎很有料的觸感,白依依將手從對方胸前小心翼翼的撤離。

還好對方還穿了衣服,雖然只有一層白色裏衣,但也比直接摸強。

手拿出來了,輪到腿,白依依有點犯愁了。

她的腿不僅僅是放在陛下腿上那麽簡單,甚至還是塞進人家兩腿的膝蓋中的。

現在等於是她的腿被夾著。

而陛下……

她瞥了一眼對方沈睡的眉眼,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

她上次就被太監教導過的。

這位陛下,不僅脾氣不好,不能聽見響動,而且還有起床氣。

就是那種,一點就著的起床氣。

現在人家正睡在夢鄉,她這直接一抽腿,不一下就將人家從夢裏拽回來了。

她現在屁股還痛呢,她可不想挨打了。

白依依皺了皺眉,只覺得不怎麽痛的屁股又開始痛了。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腳,因為睡覺的原因她的褲腿已經翻t上去了,現在是一截光潔的小腿白生生的被夾在那裏。

溫暖的體溫從腿側上下兩邊傳來,白依依有些難受。

冰冷無情的陛下,竟然有著溫熱的體溫,她不理解。

按理說他這種冷血的人,應該連體溫都是冷的,怎麽可以如此溫暖!

白依依一氣之下想將自己的腿抽走,然而她剛剛鼓起勇氣要這麽做,就見對方動了。

她當時就萎靡的塌下了肩膀,一副被風吹草動驚嚇到了的小兔子的模樣。

還好,對方只是稍微換了個姿勢,並沒有醒來。

白依依嘆了口氣,但卻更難受了。

因為陛下這個姿勢……

離她太近了。

近到她能觀察到對方有幾根睫毛,甚至連長睫顫動的頻率都看的一清二楚。

而且她也發現,這麽冷血動不動就要殺人的人……皮膚竟然出奇的順滑!

明明她自己還隔三差五就爆個豆呢!

白依依又生氣了,趁著陛下睡著的這段期間,她膽子變得很大。

她想摸摸對方的臉看看是不是跟她想的一樣順滑,但是為了避免對方驚醒,她還是小心翼翼的低低的叫了好幾聲陛下。

就怕對方睡得不實。

沈睡的陛下一聲不吭,平時冷質的氣息此時消散無疑,黑發從他身後散開,配上那削瘦的肩膀,和不定起伏的呼吸,竟然有幾分惹人心疼的柔軟。

對方沒有回應,白依依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罪孽爪子顫巍巍的朝著對方臉蛋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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