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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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媽媽的筆記本？
渺渺的第一反應是還給荀照。她知道偷看東西是不對的, 哪怕對象是她的媽媽，可是無法抑制的好奇心還是催促她打開了本子。
這是一本日記本。
上面記載了荀照1998年至1999年的經歷。渺渺看書的速度很慢，簡單翻閱之後, 她臉色空白地坐在了床鋪上。
所以, 她的“爸爸”不是死了, 而是拋下了她和媽媽一個人去過好日子了？
真是個渣男。
渺渺譴責著不靠譜的男人，嘀咕著把日記合上。
好像也不是很讓人震驚的事。畢竟荀照對他只字未提, 每次她問起都會被含糊應付過去。
“爸爸”這種東西，她出生時不在場，以後也沒有必要出現在她的眼前了，最好是死在外面永遠都不要讓她知道。
她只要媽媽就夠了。
荀照一個人把她帶大很不容易。尤其是在餘淮那種偏僻山村，孤身帶著孩子的女人總是招人非議。況且家裏並不富裕, 有時候還要鄰居支援。
渺渺還是健健康康地長大了。
荀照功不可沒。
渺渺很感激荀照的付出。她知道荀照的不容易，因此在拼命學習，為了以後能早點幫助荀照而朝著考上大學的目標不斷前進。
渺渺在上小學之前還會對所謂的“爸爸”有些幻想, 但現在已經生不出一點波瀾了。
她合上日記本，打算等荀照回來之後還給她。
可就在她合上書本的一瞬間, 手腕一痛，嗑在手腕內部的鈴鐺輕輕地搖晃了一下。
“叮。”
日記本掉了下去, 她急忙去接, 但撲了個空。書頁嘩啦啦攤開, 緩緩翻過一頁，隨著直立的紙頁緩緩落下。
文字慢慢地在那張原本空白的紙頁上顯型。
渺渺睜大了眼睛。
她揉了揉眼睛，確認那不是她的錯覺。
剛才沒有字的白紙，現在突然多出來一段內容！
難道是見鬼了！？
她小心地用衣架戳了戳日記本, 見裏面沒有蹦出怪物，才放心地蹲在地上, 看了起來。
【渺渺的身體並不是很健康，她經常生病。我很擔心。
徐叔說在餘淮，要是家裏有孩子生病，就會去山上請神。我不太信這些東西，但還是去求了一尊。在看到神像的一瞬間，我頓時明白了，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希望渺渺能快點好起來。】
【1999年3月】
在看到時間的一剎那，她瞬間驚醒過來。
為什麽是1999年？不應該是2001年嗎？媽媽一定是記錯了。
然而她往前翻閱荀照之前的記錄，無一不是2000年前的記載。更加奇怪的是，她的日記中還有一些被刻意隱藏起來的文字。通過被劃掉塗黑的方塊，她沒辦法確認原本上面是什麽字。
渺渺心有疑惑，暫時將日記本放置在了桌面上。
神像一定是放在客廳神龕中的神了，也就是荀照為了乞求渺渺平安而t求得的神像。可是，既然是這樣，為什麽荀照從不讓渺渺祭拜呢？
她想了想，走到了客廳。
窗外已經黑了下來，客廳只餘臥室淡淡投過來的朦朧燈光。
貓貓神端坐在神龕之後，劣質的寶石眼紅得出奇，怎麽看也不像是個正經神明。渺渺之前從來不信這個。荀照教導她要相信科學，世界上並不存在所謂的鬼神之說，可她自己卻是封建迷信的忠實信徒，現在想來也很奇怪。
餘淮的貓身神是這幾年流行起來的。有關於祂的傳說也是這幾年因為要售賣相關周邊產品，經銷商才編造了虛假的傳說。
據說，貓神是一只因洪水而溺死的貓，為了庇蔭同樣遭遇的孩童才成為神明。
渺渺並不相信這些毫無根據的傳說。
但既然是保佑她平安的神，怎麽說也不能辜負荀照的一番苦心。她從抽屜裏拿出香點燃，恭恭敬敬地插在了香爐上。
突然，神像發出一聲詭異的悶響，從神龕之中滾落下來！
黑色的貓頭落在了渺渺腳邊，她被嚇了一跳，連忙把祂從地上撿起來，擦擦灰，重新放了回去。
香已經歪了，被風吹得齊齊滅掉。
渺渺出了身汗，把香拔了出來，塞進了垃圾桶的最底部。
太邪門了……
擡頭望去，黑貓依舊端坐在陰影之中，一雙眼眸幽幽的，也不知道將目光放在了何處。
荀照回來已經是下半夜了。她換下鞋，納悶地問道：“怎麽還沒睡？”
渺渺肩膀上披著塊小毯子，努力睜開眼睛看她：“睡不著。”
荀照用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柔聲問道：“不舒服嗎？”
渺渺抱住她的腰：“想媽媽了。”
荀照發笑：“去睡覺好不好？明天給你買小籠包和豆漿，晚點起床，我送你去上學。”
渺渺軟綿綿撒著嬌：“媽媽最好了。”
荀照拍了拍她的腦袋：“回去睡覺吧。”她一路將渺渺送到了臥室，看著她上床，才把燈熄滅，靜悄悄地走了出去。
工作了一整天，她已經很累了。然而她沒有選擇立馬洗漱入睡，而是在神龕前長久地駐足，目光溫柔而哀傷。
她的嘴唇囁嚅著，無聲地說出了兩個字。她的聲音永遠不會被這個世界聽見。
渺渺一覺睡到了天亮，睜開眼看到鬧鐘已經跳轉到了七點一刻，連忙抓著頭發跳起來。眼鏡還沒有完全睜開，校服已經亂七八糟套在了身上。
荀照恰好進門，有些好笑地說：“快來吃飯，今天我送你去上學，不用著急的。”
渺渺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
嚇壞了，還以為要遲到了。
她往嘴裏塞了一個小籠包，“我可以帶去學校嗎？”
“當然，但是在教室外面吃完了再進去。”
“知道啦。”
渺渺將剩下的小籠包塞進飯盒，一起帶走了。
恰好掐著早讀的點到達教室。她並不著急坐下早讀，在班主任的死亡凝視中帶著早餐走了出去，慢悠悠地咬著小籠包靠在欄桿上放空。
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
程掠幽怨說道：“你早上沒有坐公交。”
渺渺：“……”
程掠：“我等了你好久！”
隊友不知所蹤，他都要是懷疑神明故意和他開玩笑，發配他一個人流放支流了。唯一熟悉的只有“荀渺渺”，要是這條支流和上個有關聯，她一定和汙染的真相有所關聯。
程掠唯一能抓住的，也只有荀渺渺這條線索了。
比起在上一條支流，眼前的荀渺渺看上去更加陽光一點，沒有那麽重的陰郁感。程掠打聽過，這條支流的荀渺渺並沒有住在夏家，而是和母親一起生活。
荀渺渺的母親是上條支流沒有出現的新人物。
他稍微有些疑惑。荀渺渺的生活環境大變，還會被天師再度盯上嗎？
“關我什麽事，”渺渺用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背，“臟手拿開。”
程掠悻悻收手，“還是一樣不可愛……”
為了蹲守荀渺渺，他連早飯都沒來得及買，餓著肚子來上學的。這條支流的“程掠”只是個普通學生，沒房沒錢父母不管，一個人住在外面，背景無限接近於空白。比起上條支流裏有父母的噓寒問暖，這麽潦草的設定讓他忽然有些不適應。
高中生的起床時間比初中生還要早一個小時，他只是來了兩天，差點全都睡過頭，早飯都來不及吃。
趁著渺渺不註意，他還是從她護得嚴嚴實實地飯盒之中搶到了一個小籠包。
渺渺氣得要罵人。
“我跟你很熟嗎？！”
程掠砸吧砸吧嘴，胡扯道：“挺熟啊。我可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在你小時候看望過你，還給你買了零食呢。”
雖然那次是渺渺自己付錢的。
想到那天站在荀渺渺另外一邊的少年，他沈默了一瞬。
淩絮遲遲不出現，和頌也犧牲了。他的能力不能視物，只是個麻瓜，沒有隊友的配合，他沒辦法解決汙染，只能纏著荀渺渺，試圖從她嘴裏得到點關鍵信息，現在看來，淩絮說的還真沒錯，他好像真是最沒用的那個。
甩頭揮掉不需要的焦慮，程掠瞇起眼笑：“你就當交個朋友嘛，不要每次下課都躲著我行不行？”
渺渺氣得扭頭就走：“別跟著我！我要報警了！”
程掠：“不要。”
他吹了聲口哨，提了一個渺渺沒有辦法拒絕的條件。
“——我幫你補習數學怎麽樣？”
渺渺：“啊？”
她著實楞了一下。
她數學不好也不是什麽秘密，基本打聽一下就知道，身為尖子班的一員，她的成績偏科得很厲害，入學考竟然沒能及格。
她打量了下程掠，“你……難道數學很好嗎？”
程掠回想了一下中考成績，肯定點點頭，“嗯。”
“你好厲害啊……以為我想這麽說嗎？”渺渺翻了個白眼：“那也不行，滾開。”
她把包裝塞進了垃圾桶，狠狠踩了一腳程掠的腳，回了教室。
程掠摸摸自己的鼻子。
看來還有得磨。
他抓了抓頭發，哀嘆一聲倒在欄桿上。
淩絮究竟去哪了？
光靠他真的頂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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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筆記本？
渺渺的第一反應是還給荀照。她知道偷看東西是不對的, 哪怕對象是她的媽媽，可是無法抑制的好奇心還是催促她打開了本子。
這是一本日記本。
上面記載了荀照1998年至1999年的經歷。渺渺看書的速度很慢，簡單翻閱之後, 她臉色空白地坐在了床鋪上。
所以, 她的“爸爸”不是死了, 而是拋下了她和媽媽一個人去過好日子了？
真是個渣男。
渺渺譴責著不靠譜的男人，嘀咕著把日記合上。
好像也不是很讓人震驚的事。畢竟荀照對他只字未提, 每次她問起都會被含糊應付過去。
“爸爸”這種東西，她出生時不在場，以後也沒有必要出現在她的眼前了，最好是死在外面永遠都不要讓她知道。
她只要媽媽就夠了。
荀照一個人把她帶大很不容易。尤其是在餘淮那種偏僻山村，孤身帶著孩子的女人總是招人非議。況且家裏並不富裕, 有時候還要鄰居支援。
渺渺還是健健康康地長大了。
荀照功不可沒。
渺渺很感激荀照的付出。她知道荀照的不容易，因此在拼命學習，為了以後能早點幫助荀照而朝著考上大學的目標不斷前進。
渺渺在上小學之前還會對所謂的“爸爸”有些幻想, 但現在已經生不出一點波瀾了。
她合上日記本，打算等荀照回來之後還給她。
可就在她合上書本的一瞬間, 手腕一痛，嗑在手腕內部的鈴鐺輕輕地搖晃了一下。
“叮。”
日記本掉了下去, 她急忙去接, 但撲了個空。書頁嘩啦啦攤開, 緩緩翻過一頁，隨著直立的紙頁緩緩落下。
文字慢慢地在那張原本空白的紙頁上顯型。
渺渺睜大了眼睛。
她揉了揉眼睛，確認那不是她的錯覺。
剛才沒有字的白紙，現在突然多出來一段內容！
難道是見鬼了！？
她小心地用衣架戳了戳日記本, 見裏面沒有蹦出怪物，才放心地蹲在地上, 看了起來。
【渺渺的身體並不是很健康，她經常生病。我很擔心。
徐叔說在餘淮，要是家裏有孩子生病，就會去山上請神。我不太信這些東西，但還是去求了一尊。在看到神像的一瞬間，我頓時明白了，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希望渺渺能快點好起來。】
【1999年3月】
在看到時間的一剎那，她瞬間驚醒過來。
為什麽是1999年？不應該是2001年嗎？媽媽一定是記錯了。
然而她往前翻閱荀照之前的記錄，無一不是2000年前的記載。更加奇怪的是，她的日記中還有一些被刻意隱藏起來的文字。通過被劃掉塗黑的方塊，她沒辦法確認原本上面是什麽字。
渺渺心有疑惑，暫時將日記本放置在了桌面上。
神像一定是放在客廳神龕中的神了，也就是荀照為了乞求渺渺平安而t求得的神像。可是，既然是這樣，為什麽荀照從不讓渺渺祭拜呢？
她想了想，走到了客廳。
窗外已經黑了下來，客廳只餘臥室淡淡投過來的朦朧燈光。
貓貓神端坐在神龕之後，劣質的寶石眼紅得出奇，怎麽看也不像是個正經神明。渺渺之前從來不信這個。荀照教導她要相信科學，世界上並不存在所謂的鬼神之說，可她自己卻是封建迷信的忠實信徒，現在想來也很奇怪。
餘淮的貓身神是這幾年流行起來的。有關於祂的傳說也是這幾年因為要售賣相關周邊產品，經銷商才編造了虛假的傳說。
據說，貓神是一只因洪水而溺死的貓，為了庇蔭同樣遭遇的孩童才成為神明。
渺渺並不相信這些毫無根據的傳說。
但既然是保佑她平安的神，怎麽說也不能辜負荀照的一番苦心。她從抽屜裏拿出香點燃，恭恭敬敬地插在了香爐上。
突然，神像發出一聲詭異的悶響，從神龕之中滾落下來！
黑色的貓頭落在了渺渺腳邊，她被嚇了一跳，連忙把祂從地上撿起來，擦擦灰，重新放了回去。
香已經歪了，被風吹得齊齊滅掉。
渺渺出了身汗，把香拔了出來，塞進了垃圾桶的最底部。
太邪門了……
擡頭望去，黑貓依舊端坐在陰影之中，一雙眼眸幽幽的，也不知道將目光放在了何處。
荀照回來已經是下半夜了。她換下鞋，納悶地問道：“怎麽還沒睡？”
渺渺肩膀上披著塊小毯子，努力睜開眼睛看她：“睡不著。”
荀照用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柔聲問道：“不舒服嗎？”
渺渺抱住她的腰：“想媽媽了。”
荀照發笑：“去睡覺好不好？明天給你買小籠包和豆漿，晚點起床，我送你去上學。”
渺渺軟綿綿撒著嬌：“媽媽最好了。”
荀照拍了拍她的腦袋：“回去睡覺吧。”她一路將渺渺送到了臥室，看著她上床，才把燈熄滅，靜悄悄地走了出去。
工作了一整天，她已經很累了。然而她沒有選擇立馬洗漱入睡，而是在神龕前長久地駐足，目光溫柔而哀傷。
她的嘴唇囁嚅著，無聲地說出了兩個字。她的聲音永遠不會被這個世界聽見。
渺渺一覺睡到了天亮，睜開眼看到鬧鐘已經跳轉到了七點一刻，連忙抓著頭發跳起來。眼鏡還沒有完全睜開，校服已經亂七八糟套在了身上。
荀照恰好進門，有些好笑地說：“快來吃飯，今天我送你去上學，不用著急的。”
渺渺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
嚇壞了，還以為要遲到了。
她往嘴裏塞了一個小籠包，“我可以帶去學校嗎？”
“當然，但是在教室外面吃完了再進去。”
“知道啦。”
渺渺將剩下的小籠包塞進飯盒，一起帶走了。
恰好掐著早讀的點到達教室。她並不著急坐下早讀，在班主任的死亡凝視中帶著早餐走了出去，慢悠悠地咬著小籠包靠在欄桿上放空。
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
程掠幽怨說道：“你早上沒有坐公交。”
渺渺：“……”
程掠：“我等了你好久！”
隊友不知所蹤，他都要是懷疑神明故意和他開玩笑，發配他一個人流放支流了。唯一熟悉的只有“荀渺渺”，要是這條支流和上個有關聯，她一定和汙染的真相有所關聯。
程掠唯一能抓住的，也只有荀渺渺這條線索了。
比起在上一條支流，眼前的荀渺渺看上去更加陽光一點，沒有那麽重的陰郁感。程掠打聽過，這條支流的荀渺渺並沒有住在夏家，而是和母親一起生活。
荀渺渺的母親是上條支流沒有出現的新人物。
他稍微有些疑惑。荀渺渺的生活環境大變，還會被天師再度盯上嗎？
“關我什麽事，”渺渺用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背，“臟手拿開。”
程掠悻悻收手，“還是一樣不可愛……”
為了蹲守荀渺渺，他連早飯都沒來得及買，餓著肚子來上學的。這條支流的“程掠”只是個普通學生，沒房沒錢父母不管，一個人住在外面，背景無限接近於空白。比起上條支流裏有父母的噓寒問暖，這麽潦草的設定讓他忽然有些不適應。
高中生的起床時間比初中生還要早一個小時，他只是來了兩天，差點全都睡過頭，早飯都來不及吃。
趁著渺渺不註意，他還是從她護得嚴嚴實實地飯盒之中搶到了一個小籠包。
渺渺氣得要罵人。
“我跟你很熟嗎？！”
程掠砸吧砸吧嘴，胡扯道：“挺熟啊。我可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在你小時候看望過你，還給你買了零食呢。”
雖然那次是渺渺自己付錢的。
想到那天站在荀渺渺另外一邊的少年，他沈默了一瞬。
淩絮遲遲不出現，和頌也犧牲了。他的能力不能視物，只是個麻瓜，沒有隊友的配合，他沒辦法解決汙染，只能纏著荀渺渺，試圖從她嘴裏得到點關鍵信息，現在看來，淩絮說的還真沒錯，他好像真是最沒用的那個。
甩頭揮掉不需要的焦慮，程掠瞇起眼笑：“你就當交個朋友嘛，不要每次下課都躲著我行不行？”
渺渺氣得扭頭就走：“別跟著我！我要報警了！”
程掠：“不要。”
他吹了聲口哨，提了一個渺渺沒有辦法拒絕的條件。
“——我幫你補習數學怎麽樣？”
渺渺：“啊？”
她著實楞了一下。
她數學不好也不是什麽秘密，基本打聽一下就知道，身為尖子班的一員，她的成績偏科得很厲害，入學考竟然沒能及格。
她打量了下程掠，“你……難道數學很好嗎？”
程掠回想了一下中考成績，肯定點點頭，“嗯。”
“你好厲害啊……以為我想這麽說嗎？”渺渺翻了個白眼：“那也不行，滾開。”
她把包裝塞進了垃圾桶，狠狠踩了一腳程掠的腳，回了教室。
程掠摸摸自己的鼻子。
看來還有得磨。
他抓了抓頭發，哀嘆一聲倒在欄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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