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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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到了高中, 數學的難度突然連跳了好幾級，一躍成為渺渺沒辦法攻克的洪水猛獸。
鉛筆的筆頭被按斷，她煩躁地擦掉輔助線, 伸手去夠水杯。
水杯空了。
午休時間, 教室裏只有風扇在吱呀作響, 她悄無聲息地走出教室，去接水。
好巧不巧, 夏聲也恰好帶著水杯走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渺渺率先將水杯放在了飲水機下面。
夏聲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沒說什麽。渺渺以為她轉了性，也失去了和她爭鋒相對的心情，把蓋子擰緊, 就要走出開水房。
“等等，”夏聲叫住了她。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渺渺，透著一股讓渺渺不舒服的尖銳, “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渺渺：“……”
渺渺：“我要說什麽？”
她想了想，擡手歡迎她：“公主請灌水。”
“不是！”夏聲被氣得夠嗆, “你是不是在故意裝傻？”
渺渺嗤了一聲：“我有什麽好裝傻的，又不像你, 好像很聰明一樣最後還是沒進尖子班。我裝傻也比你聰明。”
夏聲咬牙：“你會後悔的。別以為你裝作不知道就能掩蓋你們做過的惡心事！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 她便帶著空杯子怒氣沖沖地走掉了。
渺渺喝了口剛灌完的水, 杯中的水位線降低，她又去接了點。
……迷惑事件，夏聲究竟是來幹嘛的。
她摸不著頭腦，又懶得去思考夏聲詛咒一樣的發言, 繼續和數學死磕。
然而，還沒有等她參破這題, 窗戶被敲了敲，玻璃之後是宋昱文陰沈的臉。
渺渺被嚇了一條，下意識拉上了窗簾。
宋昱文在初中的時候找過她的麻煩。也不知道當初是發生了什麽，從此之後她就變成了宋昱文和夏聲的眼中釘。夏聲覆雜陰陽怪氣，宋昱文負責暴力恐嚇，當時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陰影。
荀家剛剛搬來不久，渺渺不想給荀照惹麻煩，便一直忍耐著。直到荀照帶著菜刀找到學校，她才明白之前自己的想法錯得離譜。
對付惡人，一昧忍耐是不管用的，只會讓傷害變本加厲。以暴制暴才是最高效的辦法。就算宋昱文金貴，也害怕荀照手裏的菜刀，再也不敢明面上找渺渺麻煩。
中考過後，荀照特地給她報了個武術班，渺渺雜七雜八的學了點，勉強出師了。
她現在一點也不害怕宋昱文了。荀照說過，他只是一只可悲的螞蟻，只要一腳下去，就不敢動彈了。
她說的果真沒錯。宋昱文的本質就是可憐弱小的螻蟻，身著大象的外套才看上去威風凜凜。扒開t那層皮他什麽都不是。
窗戶又被敲了敲。
班級內正在寫習題的同學朝這邊看來。渺渺只能拉開了窗簾，小心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低聲問：“有事嗎？”
宋昱文：“你對夏聲又說了什麽了？”
渺渺：“……”
她真是要被這幫戀愛腦氣死了。看看班上的同學再看看只知道給小女友出氣的自己，宋昱文就不會感到羞愧嗎？
況且他的成績不上不下的，能進市一中還是違抗了家裏的意願，強行跟著夏聲入學一中。初中時還可以的成績很快掉到中段了，也不知道他每天在悠閑點什麽。
渺渺：“如果我什麽都沒說，你會相信嗎？”
宋昱文一張俊臉陰郁無比，“出來。”
他的想法很簡單。要是荀渺渺不聽話，他就打到她服帖。唯一被他看在眼裏的只有夏聲一人而已，其他的算什麽東西。
可荀渺渺真的聽話走出來的一瞬間，他還是有些吃驚的。
少女神情蔫蔫地看著他：“有話快說。”
宋昱文：“不要再去找夏聲了。”
荀渺渺：“哦。”
她輕松接下宋昱文揮過來的拳頭，“說完了，那就到我了。”
她擡起膝蓋，狠狠頂上了宋昱文的腹部，這一下用了她十足的力氣，宋昱文被撞的眼淚都出來了，擡起手捂住了肚子。
渺渺雙手卡住他的手臂，利落地給他了個過肩摔。
人體砸在地上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渺渺雙手插兜，用腳踢了踢宋昱文：“我說完了。”
“沒死就爬回去吧。”
她是一點也不把這點小插曲放在心上，弓起背打算回到班級。
剛剛跨進班裏，探頭探尾的同學們齊刷刷埋下了頭。
渺渺：“……”
完蛋了，她好像被當成校霸了。
走廊上來檢查的老師一聲驚呼，連忙把趴在地上的宋昱文扶起來：“同學，你醒醒啊！”
一陣兵荒馬亂，渺渺不出意外，馬上被趕到現場的班主任帶去了談話室。宋昱文的傷勢被簡單處理了，他並沒有什麽大礙，只是後腦勺腫了一塊。他坐在校長旁邊，擡手用冰袋覆著腫塊。
渺渺像是犯人一樣被按在了座位上。
教導主任、年級主任，還有班主任都在，嚴肅地看著她。
校長咳嗽了兩聲，開口說道：“荀渺渺同學，你為什麽要和宋昱文同學打架？”
渺渺：“是他先出手的。”
校長：“我們看了監控，他剛剛出手就被你擋下了，這個老師們也是能理解的，但是你為什麽要摔他？萬一摔壞了，你有想過後果嗎？”
渺渺頓悟，“原來被砸了腦袋就會壞掉啊。”
她轉向宋昱文：“你之前拿籃球砸我可不是這麽說的。”
初中的時候，宋昱文喜歡拿籃球砸她，每次都會道歉，但每次都是故意而為之，絲毫不會考慮渺渺萬一被砸傷了該怎麽辦。
現在他知道苦頭了。可他被摔的這一下根本不及她的百分之一。
渺渺識相道歉：“對不起老師，我知道錯了，我剛剛在和宋同學開玩笑的。之前他也開過類似的玩笑，我都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他認為我是故意的。”
她的表情誠懇，“宋昱文，對不起。”
看著她的臉，宋昱文惡心地都要吐了。
“你他媽……”他下意識揮起了拳頭，直到意識到所有老師都在緊緊盯著自己，校長甚至站了起來，他才緩緩將拳頭放下。
渺渺勾了勾唇角。
搞定。
走出談話室，她又被宋昱文堵在了樓梯間。
“你剛剛是故意的對不對？”他來勢洶洶，一定要渺渺給個說法。
從小被嬌慣到大，宋昱文的性子已經被寵壞了。他的認知之中，一定要全世界圍著他打轉，稍有不合心意的就開始大發脾氣。他唯一只有命好，除去家室和這張臉，宋昱文就是個純種的爛人。
“對，我就是故意的。”渺渺說，“你要拿我怎樣？”
“你……”
宋昱文剛想要發作，就看見荀渺渺突然尖叫一聲，以一個極其緩慢的動作倒在了地上，“你幹嘛推我！”
問詢而來的老師又連忙把宋昱文架走。直到被帶走前，宋昱文還在大喊：“不是我幹的！”
渺渺脆弱無助地坐在地上，眼裏含著淚水：“老師，我的腳好痛，站不起來了。”
幫她查看傷勢的是個女老師，聞言同情心暴漲，喊來班裏的男生帶她去醫務室，並且鄭重承諾：“老師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渺渺點頭，一副崇拜的樣子：“嗯！”
計劃通！
她一轉頭，看到程掠那張掃興的笑臉，哭臉差點沒繃住，扭曲了一瞬。
程掠挑眉，笑著對老師說：“交給我吧，我一定平平安安帶她去醫務室的。”
等到老師走後，他半蹲下身，“上來吧。”
渺渺：“……不用，我要回去上課了。”
程掠：“不想讓人發現你假摔的事的話快上來。要想教訓姓宋的，最好裝得再痛苦一點。”
渺渺瞇起眼。最後還是趴上了程掠的脊背。
“你在打什麽鬼主意？”
程掠吹了聲口哨：“沒有哦~”
他只是想要翹課而已。剛才班主任小吳急急忙忙來班裏找人，他迅速舉起了手。他的座位在教室最裏面，理論上是無法看到教室外的場景的，只是朦朦朧朧感覺到荀渺渺出了事，跟著老師過來，才發現自己的感覺果然沒錯。
醫務室沒有人。
程掠把渺渺扔下，樂顛顛地飛撲在了床上，掏出漫畫書看了起來，眼睛都黏在書上不放，還要分神指點江山：“腳腕那邊記得用碘伏擦擦，再多拿點紗布包一下，越嚴重越好。等下我來——”
漫畫書被渺渺抽走了，她翻了兩頁，把它重新扔給程掠：“少女漫？”
“對咯，”程掠把書翻到之前看的那一頁，“沒人規定男生不能看少女漫吧？”
渺渺翻出了紗布，敷衍道：“隨便。”
反正她不感興趣。現在她只想要宋昱文好看。
要是有什麽能將夏聲和宋昱文一起打包扔進垃圾桶的辦法就好了。也不知道夏聲抽了什麽風，初中說好的和宋昱文一起出國突然耍賴了，死活要上市一中。現在兩人追著她咬，渺渺被煩得要死。
程掠合上了書，認真地問道：“那你之後打算拿他怎麽辦呢？宋昱文家裏有錢，就算找你麻煩，也可能被輕輕揭過，你要硬碰硬，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渺渺把紗布纏好，剪斷膠帶。
“誰說我要硬碰硬？”渺渺古怪道，“我根本不把他當回事。況且學習就占滿我的時間了，還要想著去報覆他，我得多閑啊。”
程掠一楞：“哎？”
渺渺聳肩，找了張椅子坐下：“你要是閑，不如幫我去解決他啊。”
程掠當真認真思考起來：“也不是不行。”
“但是我要收好處的，”程掠說，“早上的提議你再考慮一下？”
渺渺很勉強地說：“也可以。”
程掠的態度一下子變得熱情起來：“既然這樣，先收個定金吧？今天讓我去你家蹭頓飯？”
渺渺：“……”
渺渺面無表情地說：“自帶食材的那種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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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中, 數學的難度突然連跳了好幾級，一躍成為渺渺沒辦法攻克的洪水猛獸。
鉛筆的筆頭被按斷，她煩躁地擦掉輔助線, 伸手去夠水杯。
水杯空了。
午休時間, 教室裏只有風扇在吱呀作響, 她悄無聲息地走出教室，去接水。
好巧不巧, 夏聲也恰好帶著水杯走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渺渺率先將水杯放在了飲水機下面。
夏聲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沒說什麽。渺渺以為她轉了性，也失去了和她爭鋒相對的心情，把蓋子擰緊, 就要走出開水房。
“等等，”夏聲叫住了她。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渺渺，透著一股讓渺渺不舒服的尖銳, “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渺渺：“……”
渺渺：“我要說什麽？”
她想了想，擡手歡迎她：“公主請灌水。”
“不是！”夏聲被氣得夠嗆, “你是不是在故意裝傻？”
渺渺嗤了一聲：“我有什麽好裝傻的，又不像你, 好像很聰明一樣最後還是沒進尖子班。我裝傻也比你聰明。”
夏聲咬牙：“你會後悔的。別以為你裝作不知道就能掩蓋你們做過的惡心事！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 她便帶著空杯子怒氣沖沖地走掉了。
渺渺喝了口剛灌完的水, 杯中的水位線降低，她又去接了點。
……迷惑事件，夏聲究竟是來幹嘛的。
她摸不著頭腦，又懶得去思考夏聲詛咒一樣的發言, 繼續和數學死磕。
然而，還沒有等她參破這題, 窗戶被敲了敲，玻璃之後是宋昱文陰沈的臉。
渺渺被嚇了一條，下意識拉上了窗簾。
宋昱文在初中的時候找過她的麻煩。也不知道當初是發生了什麽，從此之後她就變成了宋昱文和夏聲的眼中釘。夏聲覆雜陰陽怪氣，宋昱文負責暴力恐嚇，當時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陰影。
荀家剛剛搬來不久，渺渺不想給荀照惹麻煩，便一直忍耐著。直到荀照帶著菜刀找到學校，她才明白之前自己的想法錯得離譜。
對付惡人，一昧忍耐是不管用的，只會讓傷害變本加厲。以暴制暴才是最高效的辦法。就算宋昱文金貴，也害怕荀照手裏的菜刀，再也不敢明面上找渺渺麻煩。
中考過後，荀照特地給她報了個武術班，渺渺雜七雜八的學了點，勉強出師了。
她現在一點也不害怕宋昱文了。荀照說過，他只是一只可悲的螞蟻，只要一腳下去，就不敢動彈了。
她說的果真沒錯。宋昱文的本質就是可憐弱小的螻蟻，身著大象的外套才看上去威風凜凜。扒開t那層皮他什麽都不是。
窗戶又被敲了敲。
班級內正在寫習題的同學朝這邊看來。渺渺只能拉開了窗簾，小心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低聲問：“有事嗎？”
宋昱文：“你對夏聲又說了什麽了？”
渺渺：“……”
她真是要被這幫戀愛腦氣死了。看看班上的同學再看看只知道給小女友出氣的自己，宋昱文就不會感到羞愧嗎？
況且他的成績不上不下的，能進市一中還是違抗了家裏的意願，強行跟著夏聲入學一中。初中時還可以的成績很快掉到中段了，也不知道他每天在悠閑點什麽。
渺渺：“如果我什麽都沒說，你會相信嗎？”
宋昱文一張俊臉陰郁無比，“出來。”
他的想法很簡單。要是荀渺渺不聽話，他就打到她服帖。唯一被他看在眼裏的只有夏聲一人而已，其他的算什麽東西。
可荀渺渺真的聽話走出來的一瞬間，他還是有些吃驚的。
少女神情蔫蔫地看著他：“有話快說。”
宋昱文：“不要再去找夏聲了。”
荀渺渺：“哦。”
她輕松接下宋昱文揮過來的拳頭，“說完了，那就到我了。”
她擡起膝蓋，狠狠頂上了宋昱文的腹部，這一下用了她十足的力氣，宋昱文被撞的眼淚都出來了，擡起手捂住了肚子。
渺渺雙手卡住他的手臂，利落地給他了個過肩摔。
人體砸在地上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渺渺雙手插兜，用腳踢了踢宋昱文：“我說完了。”
“沒死就爬回去吧。”
她是一點也不把這點小插曲放在心上，弓起背打算回到班級。
剛剛跨進班裏，探頭探尾的同學們齊刷刷埋下了頭。
渺渺：“……”
完蛋了，她好像被當成校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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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兵荒馬亂，渺渺不出意外，馬上被趕到現場的班主任帶去了談話室。宋昱文的傷勢被簡單處理了，他並沒有什麽大礙，只是後腦勺腫了一塊。他坐在校長旁邊，擡手用冰袋覆著腫塊。
渺渺像是犯人一樣被按在了座位上。
教導主任、年級主任，還有班主任都在，嚴肅地看著她。
校長咳嗽了兩聲，開口說道：“荀渺渺同學，你為什麽要和宋昱文同學打架？”
渺渺：“是他先出手的。”
校長：“我們看了監控，他剛剛出手就被你擋下了，這個老師們也是能理解的，但是你為什麽要摔他？萬一摔壞了，你有想過後果嗎？”
渺渺頓悟，“原來被砸了腦袋就會壞掉啊。”
她轉向宋昱文：“你之前拿籃球砸我可不是這麽說的。”
初中的時候，宋昱文喜歡拿籃球砸她，每次都會道歉，但每次都是故意而為之，絲毫不會考慮渺渺萬一被砸傷了該怎麽辦。
現在他知道苦頭了。可他被摔的這一下根本不及她的百分之一。
渺渺識相道歉：“對不起老師，我知道錯了，我剛剛在和宋同學開玩笑的。之前他也開過類似的玩笑，我都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他認為我是故意的。”
她的表情誠懇，“宋昱文，對不起。”
看著她的臉，宋昱文惡心地都要吐了。
“你他媽……”他下意識揮起了拳頭，直到意識到所有老師都在緊緊盯著自己，校長甚至站了起來，他才緩緩將拳頭放下。
渺渺勾了勾唇角。
搞定。
走出談話室，她又被宋昱文堵在了樓梯間。
“你剛剛是故意的對不對？”他來勢洶洶，一定要渺渺給個說法。
從小被嬌慣到大，宋昱文的性子已經被寵壞了。他的認知之中，一定要全世界圍著他打轉，稍有不合心意的就開始大發脾氣。他唯一只有命好，除去家室和這張臉，宋昱文就是個純種的爛人。
“對，我就是故意的。”渺渺說，“你要拿我怎樣？”
“你……”
宋昱文剛想要發作，就看見荀渺渺突然尖叫一聲，以一個極其緩慢的動作倒在了地上，“你幹嘛推我！”
問詢而來的老師又連忙把宋昱文架走。直到被帶走前，宋昱文還在大喊：“不是我幹的！”
渺渺脆弱無助地坐在地上，眼裏含著淚水：“老師，我的腳好痛，站不起來了。”
幫她查看傷勢的是個女老師，聞言同情心暴漲，喊來班裏的男生帶她去醫務室，並且鄭重承諾：“老師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渺渺點頭，一副崇拜的樣子：“嗯！”
計劃通！
她一轉頭，看到程掠那張掃興的笑臉，哭臉差點沒繃住，扭曲了一瞬。
程掠挑眉，笑著對老師說：“交給我吧，我一定平平安安帶她去醫務室的。”
等到老師走後，他半蹲下身，“上來吧。”
渺渺：“……不用，我要回去上課了。”
程掠：“不想讓人發現你假摔的事的話快上來。要想教訓姓宋的，最好裝得再痛苦一點。”
渺渺瞇起眼。最後還是趴上了程掠的脊背。
“你在打什麽鬼主意？”
程掠吹了聲口哨：“沒有哦~”
他只是想要翹課而已。剛才班主任小吳急急忙忙來班裏找人，他迅速舉起了手。他的座位在教室最裏面，理論上是無法看到教室外的場景的，只是朦朦朧朧感覺到荀渺渺出了事，跟著老師過來，才發現自己的感覺果然沒錯。
醫務室沒有人。
程掠把渺渺扔下，樂顛顛地飛撲在了床上，掏出漫畫書看了起來，眼睛都黏在書上不放，還要分神指點江山：“腳腕那邊記得用碘伏擦擦，再多拿點紗布包一下，越嚴重越好。等下我來——”
漫畫書被渺渺抽走了，她翻了兩頁，把它重新扔給程掠：“少女漫？”
“對咯，”程掠把書翻到之前看的那一頁，“沒人規定男生不能看少女漫吧？”
渺渺翻出了紗布，敷衍道：“隨便。”
反正她不感興趣。現在她只想要宋昱文好看。
要是有什麽能將夏聲和宋昱文一起打包扔進垃圾桶的辦法就好了。也不知道夏聲抽了什麽風，初中說好的和宋昱文一起出國突然耍賴了，死活要上市一中。現在兩人追著她咬，渺渺被煩得要死。
程掠合上了書，認真地問道：“那你之後打算拿他怎麽辦呢？宋昱文家裏有錢，就算找你麻煩，也可能被輕輕揭過，你要硬碰硬，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渺渺把紗布纏好，剪斷膠帶。
“誰說我要硬碰硬？”渺渺古怪道，“我根本不把他當回事。況且學習就占滿我的時間了，還要想著去報覆他，我得多閑啊。”
程掠一楞：“哎？”
渺渺聳肩，找了張椅子坐下：“你要是閑，不如幫我去解決他啊。”
程掠當真認真思考起來：“也不是不行。”
“但是我要收好處的，”程掠說，“早上的提議你再考慮一下？”
渺渺很勉強地說：“也可以。”
程掠的態度一下子變得熱情起來：“既然這樣，先收個定金吧？今天讓我去你家蹭頓飯？”
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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