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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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
面對顧昀生，趙珈宜的目光溫柔了不少。
相比對剛才男人的態度，簡直一個天一個的。
顧昀生的目光挪到她修長的脖頸上，那條價值不菲的吊墜在漸起的路燈下散發著光澤。
不知怎的，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女人有點像雲修。
好似知道自己是群體中最矜貴的存在，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股驕傲之氣，情緒流於言表。
不論她是在見慣了流光璀璨的名利場，還是在這隱於鄉市的沼澤間，她的傲慢一分不減，眼裏的情緒滿蕩充盈。
他看了一眼剛剛惱羞成怒的男人，只一眼，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就不敢多言了。
顧昀生意味深長的眸光轉向她：“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說完便往長廊走去。
趙珈宜有些震驚，他怎麽知道自己有話要說，難道剛剛偷看他的畫面被知道了？
但即便知道，她也沒覺得有何不妥。
如此一來更好，省得她要多費口舌打聽他。
趙珈宜的步伐輕快了一些，等二人走出了群眾目光後，趙珈宜更是加快腳步攔在男人面前。
近距離觀看，男人的模樣更是出乎意料的好看。
她是見過不少優質男人的，光是拿家裏那幾個兄長弟弟來說，就足夠令她對男人的美貌免疫。
唯獨他這份從未見過的君子之氣，引起了她的興趣。
她向來也是有什麽說什麽，想什麽就做什麽。
未等男人開口，她便遞上自己的手機，露出自詡最溫柔，最乖巧的笑容來。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或者……你的聯系方式。”
聞言，顧昀生低頭看向她。
趙珈宜知道，前一刻還在諷刺他人對自己的無禮搭訕，後一刻她自己卻成了這樣的人。如此雙標，估計男人也看得不悅。
見到眼前人微微蹙起的眉心，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可等來的卻是男人的疑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說過你是有老公孩子的人。”
趙珈宜訕訕一笑，沒想到他還看到了那一幕。
“婉拒之詞而已，孩子沒有，老公……應該也快沒有了，這並不妨礙我們認識一下。”
反正都是要離婚的，不出兩日她就恢覆單身，當然追求自由。
男人推開她的手，淡然一笑：“趙小姐以前都是這麽搭訕人的？”
趙珈宜只當他是欲拒還迎，笑得更甜：“你是第一個。”
話音落下，她便註意到男人已經掏出手機，看來他是想主動添加自己！
偏偏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趙小姐，原來你早就找到顧先生了啊。”
趙珈宜看到思妍與賀滿跑過來，這話讓她聽著有些奇怪。
什麽叫找到顧先生了？
趙珈宜順著賀滿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
只見他遞上他自己的手機，屏幕上，是他在二十四小時前收到的離婚通知信息。
“我叫顧昀生。”他說。
趙珈宜臉上的表情頃刻間消失殆盡，整個人都呆滯了下。
哪個顧？哪個生？
直到顧昀生再次補充一句：“不巧，剛好是趙小姐你那快沒有的老公，幸會。”
-
房間裏。
一盞暖黃色的地燈照亮，不大的茶幾上擺著一壺涼白開，方制的玻璃瓶裏晃動著燈光。
夜裏風涼，溫度急劇而下。
關了窗戶的顧昀生又脫下他的外套，穿著那身讓趙珈宜一眼喜歡的襯衣，將外套輕放在她的面前。
似是提醒她可以披上保暖。
可趙珈宜卻當沒看見。
從確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後，先前的那點喜歡已經煙消雲散。
她承認，顧昀生有一眼蠱惑他人的氣質與樣貌，可他兩年不露面，也是和自己一樣不care這段婚姻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本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若是順水推舟取消離婚，那趙珈宜就失去了所有的主動權。
她喜歡不摻加任何東西的純粹感情與婚姻。
顧昀生不緊不慢地去燒了壺水，又給她泡了杯清茶，靜謐的空間裏只有水壺翻滾的聲音。
趙珈宜沒那麽多耐心，索性直言。
“既然你就是顧昀生，那就更好說了。”
只見她從包裏拿出離婚協議放到桌上。
顧昀生嗓音清雋，帶著半分微笑，緩緩道來。
“我如果沒理解錯的話，你剛才是對我有意思t，確定要離婚嗎？”
趙珈宜面不改色：“剛才是剛才。”
離婚的意思分毫不改。
趙珈宜指了指手機，那條離婚信息後面的補充說明，已經寫得十分清楚。
【我們雖然領證結婚兩年，但雙方資產從未有過重疊掛鉤，結婚期間也是從未見過面。如果一定要走法律程序，我也願意二人資產平等劃分，唯一的條件，就是和平離婚。】
她這些話甚至都不願意當面說。
顧昀生註意到趙珈宜說話幹脆利落，頗有明港趙家人的雷厲風行。
光是她願意平等劃分兩人共同資產，這就足夠表明趙珈宜是有多麽想離婚了。
“既然趙小姐願意平等劃分我們兩的名下資產，我是願意。不過，單憑一紙協議作不得效，過幾天如果有空，可以一起去淮城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聞言，趙珈宜心情急轉直下。
他的資產和自己的資產天壤之別，本以為顧昀生這文人風骨，不會在資產這方面多言，沒想到他心裏還惦記著自己財產。
但只要答應離婚，趙珈宜也不在乎那一些。
她與顧昀生一拍即合。
“過幾天？”
“半個月。”
“半個月？！”
趙珈宜合理懷疑他不想離婚：“理由。”
“我需要在這邊處理好我的工作。”
“不能放一放？”
趙珈宜看到他搖頭之後，心裏的情緒赫然湧動起來。
她眼神微凝，直言道：“我要怎麽相信你”
顧昀生放下那盞玻璃茶杯，杯底與桌面輕叩出聲：“不相信的話可以起訴離婚，法院受理之後在規定工作日會通知我，屆時我會找律師跟進，但綜合時間算下來，前者會更快。”
趙珈宜手心一緊，強制自己恢覆心緒。
“好。”
不就是等半個月麽，兩年都等過來了，她也不在乎那點時間。
她看了顧昀生一眼，轉身就要走。
但顧昀生卻叫住她：“等等。”
趙珈宜皺眉看去，不知道他還有何指教。
他卻從一旁的鞋架上拿了一雙還未拆包裝的拖鞋放到她面前。
好吧，還算他有點紳士風度。
不過總的來說，這個顧昀生看起來並不像表面那麽溫和。
偏偏思妍都不懂，在見到趙珈宜後便忍不住對其誇讚起來。
“珈宜，之前我們怎麽都不好好了解下這位顧先生？說實在的，你也被他迷住了對不對？”
“那什麽謙謙君子吶，列如松翠啦，統統都有畫面啦！就該是他那樣子。”
“這下好了，你不用離婚，先生和夫人也不會生氣啦！真是皆大歡喜的好事情！”
她忍不住拍起雙手，不成想趙珈宜敲了下她的小腦門：“誰說我不離婚了？”
思妍一楞，擋住她去路，一臉不可思議：“你還要離婚？？”
“吶！你剛剛明明還偷拍了他照片的，還想找他，現在他就是你的老公，就跟天上掉的餡餅一樣，極大的好事哇，珈宜你作甚要離婚吶？如果暫時沒有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嘛。”
“他沒你看的那麽簡單。”
趙珈宜多說無益，總之誰也撼動不了她的決定。
她打定主意鉆進車子，讓司機開去酒店。
思妍苦惱之際，午夜又被一個沖擊力強的消息徹底驚掉了睡意。
她看著手機裏接二連三的信息，慌慌張張地穿起衣服，敲響了趙珈宜的房門。
兩人相見後，張思妍帶著滿臉凝重告訴她：“糟了珈宜，趙先生果然生氣了，我們的卡都被停掉了，夫人還說……還說要凍結你的所有資產。”
十分鐘之前趙珈宜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並且為了驗證是否真假，她用盡一切辦法去刷卡，點消費，打電話給信托管家。
可得到的結論無一例外，她成了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雖然她在畢業後就已經獨立，但名下大部分的資產都關聯在趙氏的基金裏。
哪怕是私人賬戶，媽媽都有辦法停掉。並且還可能會切斷她在境外舉辦畫展的一切收入來源。
一旁的張思妍查看了她的賬戶資金後，一片苦相：“珈宜，看來我這次也幫不了你了。”
她同樣成為了啥也沒有的人。
“先生生氣的後果很嚴重的，不如先不要離婚吧，先和家裏人去說一說，先生夫人那麽疼愛你，肯定不會強迫你的啦。”
趙珈宜幽幽看過去，只說了一句：“怎麽回明港？”
她們分文沒有，甚至一點餘地都沒有給她們留，無非就是媽媽早就安排好了，不打算讓她回去。
可能知道她如今和顧昀生見到面，想辦法逼迫她打消離婚的念頭。
趙珈宜當年可以為了爸爸，為了家族，為了媽媽，同時也為了自己前往哥本哈根的心願，同意結婚。
可現在她不想繼續下去。
她只想自己掌控人生！趙家又不是缺了她這段婚姻就不行！為什麽一定要她委曲求全？還要一輩子。
半個月時間，熬過半個月，她就能拿到離婚證。
想到這，趙珈宜打開自己的通訊錄，想著是否可以在誰的手上借點錢。
可翻來翻去，這些人都和趙氏有關，想必媽媽早就打過招呼，她根本不可能借到。
思妍見狀，連忙轉身：“我去翻翻我行李箱看還有多少現金。”
思妍一直有放現金的習慣，就是以防萬一。
只是她匆忙出去忘記關門。
趙珈宜也想起自己行李箱裏好像還有小姨給的卡。
於是趕緊翻出裏面所有的東西，一股腦地捧起來打算扔到沙發上。
卻在轉身之際，看到門口站著的顧昀生，腳步一頓，瞬間楞住。
好巧不巧，一個東西忽然從淩亂的衣服裏掉落，直直滾到顧昀生的腳邊。
趙珈宜頓時瞪了下眼！
那東西不是別的，而是專屬於她的私密小玩具，仿真款，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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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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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對剛才男人的態度，簡直一個天一個的。
顧昀生的目光挪到她修長的脖頸上，那條價值不菲的吊墜在漸起的路燈下散發著光澤。
不知怎的，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女人有點像雲修。
好似知道自己是群體中最矜貴的存在，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股驕傲之氣，情緒流於言表。
不論她是在見慣了流光璀璨的名利場，還是在這隱於鄉市的沼澤間，她的傲慢一分不減，眼裏的情緒滿蕩充盈。
他看了一眼剛剛惱羞成怒的男人，只一眼，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就不敢多言了。
顧昀生意味深長的眸光轉向她：“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說完便往長廊走去。
趙珈宜有些震驚，他怎麽知道自己有話要說，難道剛剛偷看他的畫面被知道了？
但即便知道，她也沒覺得有何不妥。
如此一來更好，省得她要多費口舌打聽他。
趙珈宜的步伐輕快了一些，等二人走出了群眾目光後，趙珈宜更是加快腳步攔在男人面前。
近距離觀看，男人的模樣更是出乎意料的好看。
她是見過不少優質男人的，光是拿家裏那幾個兄長弟弟來說，就足夠令她對男人的美貌免疫。
唯獨他這份從未見過的君子之氣，引起了她的興趣。
她向來也是有什麽說什麽，想什麽就做什麽。
未等男人開口，她便遞上自己的手機，露出自詡最溫柔，最乖巧的笑容來。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或者……你的聯系方式。”
聞言，顧昀生低頭看向她。
趙珈宜知道，前一刻還在諷刺他人對自己的無禮搭訕，後一刻她自己卻成了這樣的人。如此雙標，估計男人也看得不悅。
見到眼前人微微蹙起的眉心，她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可等來的卻是男人的疑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說過你是有老公孩子的人。”
趙珈宜訕訕一笑，沒想到他還看到了那一幕。
“婉拒之詞而已，孩子沒有，老公……應該也快沒有了，這並不妨礙我們認識一下。”
反正都是要離婚的，不出兩日她就恢覆單身，當然追求自由。
男人推開她的手，淡然一笑：“趙小姐以前都是這麽搭訕人的？”
趙珈宜只當他是欲拒還迎，笑得更甜：“你是第一個。”
話音落下，她便註意到男人已經掏出手機，看來他是想主動添加自己！
偏偏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趙小姐，原來你早就找到顧先生了啊。”
趙珈宜看到思妍與賀滿跑過來，這話讓她聽著有些奇怪。
什麽叫找到顧先生了？
趙珈宜順著賀滿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
只見他遞上他自己的手機，屏幕上，是他在二十四小時前收到的離婚通知信息。
“我叫顧昀生。”他說。
趙珈宜臉上的表情頃刻間消失殆盡，整個人都呆滯了下。
哪個顧？哪個生？
直到顧昀生再次補充一句：“不巧，剛好是趙小姐你那快沒有的老公，幸會。”
-
房間裏。
一盞暖黃色的地燈照亮，不大的茶幾上擺著一壺涼白開，方制的玻璃瓶裏晃動著燈光。
夜裏風涼，溫度急劇而下。
關了窗戶的顧昀生又脫下他的外套，穿著那身讓趙珈宜一眼喜歡的襯衣，將外套輕放在她的面前。
似是提醒她可以披上保暖。
可趙珈宜卻當沒看見。
從確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後，先前的那點喜歡已經煙消雲散。
她承認，顧昀生有一眼蠱惑他人的氣質與樣貌，可他兩年不露面，也是和自己一樣不care這段婚姻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本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若是順水推舟取消離婚，那趙珈宜就失去了所有的主動權。
她喜歡不摻加任何東西的純粹感情與婚姻。
顧昀生不緊不慢地去燒了壺水，又給她泡了杯清茶，靜謐的空間裏只有水壺翻滾的聲音。
趙珈宜沒那麽多耐心，索性直言。
“既然你就是顧昀生，那就更好說了。”
只見她從包裏拿出離婚協議放到桌上。
顧昀生嗓音清雋，帶著半分微笑，緩緩道來。
“我如果沒理解錯的話，你剛才是對我有意思t，確定要離婚嗎？”
趙珈宜面不改色：“剛才是剛才。”
離婚的意思分毫不改。
趙珈宜指了指手機，那條離婚信息後面的補充說明，已經寫得十分清楚。
【我們雖然領證結婚兩年，但雙方資產從未有過重疊掛鉤，結婚期間也是從未見過面。如果一定要走法律程序，我也願意二人資產平等劃分，唯一的條件，就是和平離婚。】
她這些話甚至都不願意當面說。
顧昀生註意到趙珈宜說話幹脆利落，頗有明港趙家人的雷厲風行。
光是她願意平等劃分兩人共同資產，這就足夠表明趙珈宜是有多麽想離婚了。
“既然趙小姐願意平等劃分我們兩的名下資產，我是願意。不過，單憑一紙協議作不得效，過幾天如果有空，可以一起去淮城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聞言，趙珈宜心情急轉直下。
他的資產和自己的資產天壤之別，本以為顧昀生這文人風骨，不會在資產這方面多言，沒想到他心裏還惦記著自己財產。
但只要答應離婚，趙珈宜也不在乎那一些。
她與顧昀生一拍即合。
“過幾天？”
“半個月。”
“半個月？！”
趙珈宜合理懷疑他不想離婚：“理由。”
“我需要在這邊處理好我的工作。”
“不能放一放？”
趙珈宜看到他搖頭之後，心裏的情緒赫然湧動起來。
她眼神微凝，直言道：“我要怎麽相信你”
顧昀生放下那盞玻璃茶杯，杯底與桌面輕叩出聲：“不相信的話可以起訴離婚，法院受理之後在規定工作日會通知我，屆時我會找律師跟進，但綜合時間算下來，前者會更快。”
趙珈宜手心一緊，強制自己恢覆心緒。
“好。”
不就是等半個月麽，兩年都等過來了，她也不在乎那點時間。
她看了顧昀生一眼，轉身就要走。
但顧昀生卻叫住她：“等等。”
趙珈宜皺眉看去，不知道他還有何指教。
他卻從一旁的鞋架上拿了一雙還未拆包裝的拖鞋放到她面前。
好吧，還算他有點紳士風度。
不過總的來說，這個顧昀生看起來並不像表面那麽溫和。
偏偏思妍都不懂，在見到趙珈宜後便忍不住對其誇讚起來。
“珈宜，之前我們怎麽都不好好了解下這位顧先生？說實在的，你也被他迷住了對不對？”
“那什麽謙謙君子吶，列如松翠啦，統統都有畫面啦！就該是他那樣子。”
“這下好了，你不用離婚，先生和夫人也不會生氣啦！真是皆大歡喜的好事情！”
她忍不住拍起雙手，不成想趙珈宜敲了下她的小腦門：“誰說我不離婚了？”
思妍一楞，擋住她去路，一臉不可思議：“你還要離婚？？”
“吶！你剛剛明明還偷拍了他照片的，還想找他，現在他就是你的老公，就跟天上掉的餡餅一樣，極大的好事哇，珈宜你作甚要離婚吶？如果暫時沒有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嘛。”
“他沒你看的那麽簡單。”
趙珈宜多說無益，總之誰也撼動不了她的決定。
她打定主意鉆進車子，讓司機開去酒店。
思妍苦惱之際，午夜又被一個沖擊力強的消息徹底驚掉了睡意。
她看著手機裏接二連三的信息，慌慌張張地穿起衣服，敲響了趙珈宜的房門。
兩人相見後，張思妍帶著滿臉凝重告訴她：“糟了珈宜，趙先生果然生氣了，我們的卡都被停掉了，夫人還說……還說要凍結你的所有資產。”
十分鐘之前趙珈宜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並且為了驗證是否真假，她用盡一切辦法去刷卡，點消費，打電話給信托管家。
可得到的結論無一例外，她成了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雖然她在畢業後就已經獨立，但名下大部分的資產都關聯在趙氏的基金裏。
哪怕是私人賬戶，媽媽都有辦法停掉。並且還可能會切斷她在境外舉辦畫展的一切收入來源。
一旁的張思妍查看了她的賬戶資金後，一片苦相：“珈宜，看來我這次也幫不了你了。”
她同樣成為了啥也沒有的人。
“先生生氣的後果很嚴重的，不如先不要離婚吧，先和家裏人去說一說，先生夫人那麽疼愛你，肯定不會強迫你的啦。”
趙珈宜幽幽看過去，只說了一句：“怎麽回明港？”
她們分文沒有，甚至一點餘地都沒有給她們留，無非就是媽媽早就安排好了，不打算讓她回去。
可能知道她如今和顧昀生見到面，想辦法逼迫她打消離婚的念頭。
趙珈宜當年可以為了爸爸，為了家族，為了媽媽，同時也為了自己前往哥本哈根的心願，同意結婚。
可現在她不想繼續下去。
她只想自己掌控人生！趙家又不是缺了她這段婚姻就不行！為什麽一定要她委曲求全？還要一輩子。
半個月時間，熬過半個月，她就能拿到離婚證。
想到這，趙珈宜打開自己的通訊錄，想著是否可以在誰的手上借點錢。
可翻來翻去，這些人都和趙氏有關，想必媽媽早就打過招呼，她根本不可能借到。
思妍見狀，連忙轉身：“我去翻翻我行李箱看還有多少現金。”
思妍一直有放現金的習慣，就是以防萬一。
只是她匆忙出去忘記關門。
趙珈宜也想起自己行李箱裏好像還有小姨給的卡。
於是趕緊翻出裏面所有的東西，一股腦地捧起來打算扔到沙發上。
卻在轉身之際，看到門口站著的顧昀生，腳步一頓，瞬間楞住。
好巧不巧，一個東西忽然從淩亂的衣服裏掉落，直直滾到顧昀生的腳邊。
趙珈宜頓時瞪了下眼！
那東西不是別的，而是專屬於她的私密小玩具，仿真款，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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