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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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
但也只有幾秒鐘而已。
稍楞片刻後，趙珈宜彎腰上前撿起了她的“小寶貝。”
顧昀生面不改色：“趙小姐好雅興，我看門沒關，正要敲門。”
趙珈宜順勢微笑，將手裏那堆東西放到沙發上後，稍稍整理，將人請進來。
她從不在旁人面前露出窘迫之色，尤其在顧昀生面前，她更要挺直腰桿，端出她趙珈宜的架子。
“顧先生不用驚訝，大家都是成年人，誰還沒有個屬於自己的幸福時刻呢？畢竟我與我老公分居兩地，從未見面。”
顧昀生會意過來，低頭若有似無地勾起唇角。
但她拿著那個仿真玩具，一本正經地和他探討成年人的話題，怎麽看都有些奇怪。
他忍不住提醒趙珈宜：“如你所說，倒是我的不對。不過我認為我們之間不必這麽坦誠相待。”
說完順手指了一下，趙珈宜這才反應過來手裏的東西，正對著他的方向佇立著。
她佯裝無事地放到一旁，鎮定自若：“顧先生找我有事嗎？”
顧昀生這才提起正事：“受岳母所托，給你送張餐卡。”
這是酒店的晚餐卡。
不等趙珈宜反應過來，顧昀生已經起身離開。
趙珈宜欲言又止，借錢的話卡在喉間怎麽都說不出來。
媽媽竟然聯系他給了自己晚餐卡，那他是知道自己的窘境？還是不知道呢？
趙珈宜想不通，索性去翻找小姨的卡，但把行李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看到任何卡的影子！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離開公寓之前，媽媽上門幫她收拾了下行李。
難道……那個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
趙珈宜洩氣地扔下衣服，此刻思妍也急忙跑過來，她並不知道顧昀生來過，只可憐巴巴地說道。
“珈宜，我隨身放到箱子裏的現金竟然只有五十塊了！！吶，我很是懷疑是我媽咪拿走了我的錢啊，你說她是不是和夫人串通一氣，知道你要過來，所以故意截斷了我們所有的後路啊。”
不容懷疑，大抵如此。
趙珈宜臉色凝重，思妍更是發出小動物一般的沮喪嗚咽：“嗚……早知道多訂幾晚的房了，明天中午我們就要退房了，珈宜，我們怎麽辦？”
趙珈宜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想想辦法。
張思妍給她出主意：“現在你我身邊的人都被夫人打過招呼了，借錢都借不到了。除非……我們去和與趙氏無關的人借錢吶。”
可放眼過去，他們兩人從未脫離過趙氏這個圈子。
珈宜母親陳世珍又是趙氏現今的女主人，誰會那麽大膽子和她對著幹。
思來想去，張思妍想到了一個人。
她小心翼翼地湊近趙珈宜，試探性開口。
“珈宜，你網上那個好徒弟還從來沒有和夫人提起過吧？你們關系不錯，不如你和他借一點？先解決了咱們的燃眉之急可好？不然明天要睡大街了！我……”
“不行。”
不等她說完，趙珈宜已經果斷拒絕。
這個好徒弟是她在一個國畫論壇上認識的網友，平時乖巧聽話，沒有心機，又任勞任怨，據她所知生活還很困難，這樣的人趙珈宜怎麽會忍心去借錢？
更何況兩人也只是偶爾t聊聊，最近他可能也是家裏發生了變故，一直沒有上線，上次趙珈宜回國想約飯的信息都還沒回覆呢。
她貿然借錢，就算他肯借，也只能是個皮毛，填不了她這個窟窿。
她也拉不下臉。
思妍的眼珠子轉了轉，又試探性地問道：“那……顧先生呢？”
“更不行。”
趙珈宜本就是為了離婚過來，無端在他面前出糗就算了，要是被他知道家裏那麽反對她離婚，他又反悔了怎麽辦？
無論如何，先扛過這半個月再說。
這下誰也不能求，張思妍很是苦惱，回想起自己有什麽技能賺錢的，一時間又頓感肚子劇痛。
該死的，又開始了！
她嚷嚷著跑去衛生間，臉色都青了，渾身不對勁。
趙珈宜很擔心地站在門口：“還好嗎？要不要再去醫院？”
思妍連忙說道：“沒事沒事，已經好很多了，之前掛水的時候醫生都給我開了藥，我估計明天就好了。”
看著思妍難受的樣子，趙珈宜的心情也沈重起來。
難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可不管她什麽時候來，只要她提出離婚，媽媽那邊就會采用同樣的方式逼迫她打消離婚念頭。
她想打電話過去，若是反抗不成，動之以情也可以。
但那邊壓根就不接電話，連一個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她。
再怎麽說，趙珈宜還是要想個辦法出來才行。
就這樣她想了整整一個晚上，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她擅長很多的東西，繪畫，馬術，高爾夫……
可在鳶北，這些東西都用不上。
看著天邊泛起魚肚白，趙珈宜收拾好自己，敲了思妍的房門，想叫她一起想想辦法。
可敲了好久裏面也沒人回應。
趙珈宜覺得不對勁，正要通知酒店前臺的時候，門開了。
張思妍捂著肚子直接倒在地上，面如菜色。
“思妍！”
趙珈宜連忙扶起她：“肚子很疼嗎？”
此刻張思妍痛得已經說不出話來，見她如此難受，趙珈宜哪裏還坐得住。
二話不說撥打了急救電話！！
-
醫院裏。
充斥著消毒水的走廊上來來往往不少人，甚至還有人和護士在爭論不休，嘈雜的聲音讓趙珈宜整個人都不好了。
張思妍躺在一張看起來並不是那麽幹凈的病床上，這一刻趙珈宜覺得很愧疚。
如果思妍沒跟自己過來，就不用吃這些苦了。
思及此，她來到醫生辦公室，直言道：“醫生，請問什麽時候幫我妹妹換病房？”
醫生眼皮都懶得擡一下：“我說小姐，我不是告訴你走流程嗎？還有，後續的檢查需要先繳費。”
趙珈宜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錢困住！
她咳嗽幾聲：“我說先治病。”
“這統共也沒多少檢查費，你們兩個成年人，難道幾百塊也繳不出嗎？說了先繳費再開檢查單子！”
醫生看到後面還有人排隊，失了耐心，一把將趙珈宜推到外面去。
趙珈宜臉色沈下幾分，正要開口時，身後忽然出現一道熟悉的聲音：“趙小姐。”
她回頭一看，是顧昀生。
他是趙珈宜叫過來的。
沒辦法，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思妍情況又緊急，她唯一能想到的熟人就是他了。
雖然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思妍如此，趙珈宜也顧不上那麽多。
“顧先生，你可以先幫我交個醫藥費嗎？”
顧昀生有些許詫異，十分鐘之前，她說她在醫院出了緊急情況，好在顧昀生到市區買點獸藥，離醫院也不遠。
沒想到讓他過來是幫她交醫藥費的。
“可以嗎？”
趙珈宜難得面露焦急，顧昀生去掃碼，拿到了單子後趙珈宜馬不停蹄地推著移動床上電梯，帶著張思妍做檢查。
消瘦的身體使勁推床，顧昀生上前幫了一把。
來到檢查室門口後，趙珈宜匆匆道了聲謝謝，便隨著張思妍一起進去了。
宋巖聽到消息隨後趕到。
“怎麽樣了？她沒事吧？”
顧昀生瞥眼，見他形色匆忙，勾了勾唇：“她沒事，是她的小姐妹出了點事，在裏面檢查。”
宋巖這才松了口氣，再次勸慰：“昀生，她來找你離婚的事情我看還是早點通知老爺子，不能由著她胡來。
她一個十指未沾陽春水，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小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在這裏能呆得住嗎？早點讓趙家人接她回明港，可別在這出意外。”
聞言，顧昀生不由得想起剛剛趙珈宜推床的樣子，倒也不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他淡然地坐在等候椅上，語氣一改往日的淡漠：“我會看著辦。”
宋巖揣摩不出他心裏的想法，只好由著他去了。
張思妍一通檢查下來，並沒大事，就是生理期受了涼，又水土不服吃了不消化的食物，這才肚子痛。
開了兩瓶開塞露，排排氣便舒服了不少。
只是張思妍看著站在廁所門口，幫自己把門的趙珈宜，又羞又愧。
“珈宜，給你添麻煩了，你還是去大廳裏面等我吧。”
廁所很老舊，沒有隔間門。不守著話趙珈宜不放心。
她一點都不嫌棄：“你都這樣了，我不照顧你誰來照顧你？剛剛我聽見你放了不少屁，現在舒服了嗎？”
思妍紅著臉輕嗯：“好，好……多了。”
她攙扶著張思妍回去。
此時顧昀生已經幫她換了一間獨立的病房，雖然環境還是一般般，但比起剛剛那吵鬧的環境，好了不少。
安頓好思妍後，趙珈宜這才來到隔壁的休息室，坐在顧昀生對面。
不管她和顧昀生處境如何，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趙珈宜客客氣氣地對他道了謝：“謝謝你。”
如此謙遜，倒是與第一次見面的形象相差甚遠。
顧昀生坐得端正，筆挺的脊背像青松，臉上露出松弛的笑容，顯得漫不經心。
“無妨，夫妻之間不用這麽客氣。”
趙珈宜猛然擡頭！撞進他黝黑的視線裏，一時間竟看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
夫妻？還真是稀奇！
該不會是他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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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
但也只有幾秒鐘而已。
稍楞片刻後，趙珈宜彎腰上前撿起了她的“小寶貝。”
顧昀生面不改色：“趙小姐好雅興，我看門沒關，正要敲門。”
趙珈宜順勢微笑，將手裏那堆東西放到沙發上後，稍稍整理，將人請進來。
她從不在旁人面前露出窘迫之色，尤其在顧昀生面前，她更要挺直腰桿，端出她趙珈宜的架子。
“顧先生不用驚訝，大家都是成年人，誰還沒有個屬於自己的幸福時刻呢？畢竟我與我老公分居兩地，從未見面。”
顧昀生會意過來，低頭若有似無地勾起唇角。
但她拿著那個仿真玩具，一本正經地和他探討成年人的話題，怎麽看都有些奇怪。
他忍不住提醒趙珈宜：“如你所說，倒是我的不對。不過我認為我們之間不必這麽坦誠相待。”
說完順手指了一下，趙珈宜這才反應過來手裏的東西，正對著他的方向佇立著。
她佯裝無事地放到一旁，鎮定自若：“顧先生找我有事嗎？”
顧昀生這才提起正事：“受岳母所托，給你送張餐卡。”
這是酒店的晚餐卡。
不等趙珈宜反應過來，顧昀生已經起身離開。
趙珈宜欲言又止，借錢的話卡在喉間怎麽都說不出來。
媽媽竟然聯系他給了自己晚餐卡，那他是知道自己的窘境？還是不知道呢？
趙珈宜想不通，索性去翻找小姨的卡，但把行李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看到任何卡的影子！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離開公寓之前，媽媽上門幫她收拾了下行李。
難道……那個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
趙珈宜洩氣地扔下衣服，此刻思妍也急忙跑過來，她並不知道顧昀生來過，只可憐巴巴地說道。
“珈宜，我隨身放到箱子裏的現金竟然只有五十塊了！！吶，我很是懷疑是我媽咪拿走了我的錢啊，你說她是不是和夫人串通一氣，知道你要過來，所以故意截斷了我們所有的後路啊。”
不容懷疑，大抵如此。
趙珈宜臉色凝重，思妍更是發出小動物一般的沮喪嗚咽：“嗚……早知道多訂幾晚的房了，明天中午我們就要退房了，珈宜，我們怎麽辦？”
趙珈宜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想想辦法。
張思妍給她出主意：“現在你我身邊的人都被夫人打過招呼了，借錢都借不到了。除非……我們去和與趙氏無關的人借錢吶。”
可放眼過去，他們兩人從未脫離過趙氏這個圈子。
珈宜母親陳世珍又是趙氏現今的女主人，誰會那麽大膽子和她對著幹。
思來想去，張思妍想到了一個人。
她小心翼翼地湊近趙珈宜，試探性開口。
“珈宜，你網上那個好徒弟還從來沒有和夫人提起過吧？你們關系不錯，不如你和他借一點？先解決了咱們的燃眉之急可好？不然明天要睡大街了！我……”
“不行。”
不等她說完，趙珈宜已經果斷拒絕。
這個好徒弟是她在一個國畫論壇上認識的網友，平時乖巧聽話，沒有心機，又任勞任怨，據她所知生活還很困難，這樣的人趙珈宜怎麽會忍心去借錢？
更何況兩人也只是偶爾t聊聊，最近他可能也是家裏發生了變故，一直沒有上線，上次趙珈宜回國想約飯的信息都還沒回覆呢。
她貿然借錢，就算他肯借，也只能是個皮毛，填不了她這個窟窿。
她也拉不下臉。
思妍的眼珠子轉了轉，又試探性地問道：“那……顧先生呢？”
“更不行。”
趙珈宜本就是為了離婚過來，無端在他面前出糗就算了，要是被他知道家裏那麽反對她離婚，他又反悔了怎麽辦？
無論如何，先扛過這半個月再說。
這下誰也不能求，張思妍很是苦惱，回想起自己有什麽技能賺錢的，一時間又頓感肚子劇痛。
該死的，又開始了！
她嚷嚷著跑去衛生間，臉色都青了，渾身不對勁。
趙珈宜很擔心地站在門口：“還好嗎？要不要再去醫院？”
思妍連忙說道：“沒事沒事，已經好很多了，之前掛水的時候醫生都給我開了藥，我估計明天就好了。”
看著思妍難受的樣子，趙珈宜的心情也沈重起來。
難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可不管她什麽時候來，只要她提出離婚，媽媽那邊就會采用同樣的方式逼迫她打消離婚念頭。
她想打電話過去，若是反抗不成，動之以情也可以。
但那邊壓根就不接電話，連一個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她。
再怎麽說，趙珈宜還是要想個辦法出來才行。
就這樣她想了整整一個晚上，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她擅長很多的東西，繪畫，馬術，高爾夫……
可在鳶北，這些東西都用不上。
看著天邊泛起魚肚白，趙珈宜收拾好自己，敲了思妍的房門，想叫她一起想想辦法。
可敲了好久裏面也沒人回應。
趙珈宜覺得不對勁，正要通知酒店前臺的時候，門開了。
張思妍捂著肚子直接倒在地上，面如菜色。
“思妍！”
趙珈宜連忙扶起她：“肚子很疼嗎？”
此刻張思妍痛得已經說不出話來，見她如此難受，趙珈宜哪裏還坐得住。
二話不說撥打了急救電話！！
-
醫院裏。
充斥著消毒水的走廊上來來往往不少人，甚至還有人和護士在爭論不休，嘈雜的聲音讓趙珈宜整個人都不好了。
張思妍躺在一張看起來並不是那麽幹凈的病床上，這一刻趙珈宜覺得很愧疚。
如果思妍沒跟自己過來，就不用吃這些苦了。
思及此，她來到醫生辦公室，直言道：“醫生，請問什麽時候幫我妹妹換病房？”
醫生眼皮都懶得擡一下：“我說小姐，我不是告訴你走流程嗎？還有，後續的檢查需要先繳費。”
趙珈宜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錢困住！
她咳嗽幾聲：“我說先治病。”
“這統共也沒多少檢查費，你們兩個成年人，難道幾百塊也繳不出嗎？說了先繳費再開檢查單子！”
醫生看到後面還有人排隊，失了耐心，一把將趙珈宜推到外面去。
趙珈宜臉色沈下幾分，正要開口時，身後忽然出現一道熟悉的聲音：“趙小姐。”
她回頭一看，是顧昀生。
他是趙珈宜叫過來的。
沒辦法，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思妍情況又緊急，她唯一能想到的熟人就是他了。
雖然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思妍如此，趙珈宜也顧不上那麽多。
“顧先生，你可以先幫我交個醫藥費嗎？”
顧昀生有些許詫異，十分鐘之前，她說她在醫院出了緊急情況，好在顧昀生到市區買點獸藥，離醫院也不遠。
沒想到讓他過來是幫她交醫藥費的。
“可以嗎？”
趙珈宜難得面露焦急，顧昀生去掃碼，拿到了單子後趙珈宜馬不停蹄地推著移動床上電梯，帶著張思妍做檢查。
消瘦的身體使勁推床，顧昀生上前幫了一把。
來到檢查室門口後，趙珈宜匆匆道了聲謝謝，便隨著張思妍一起進去了。
宋巖聽到消息隨後趕到。
“怎麽樣了？她沒事吧？”
顧昀生瞥眼，見他形色匆忙，勾了勾唇：“她沒事，是她的小姐妹出了點事，在裏面檢查。”
宋巖這才松了口氣，再次勸慰：“昀生，她來找你離婚的事情我看還是早點通知老爺子，不能由著她胡來。
她一個十指未沾陽春水，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小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在這裏能呆得住嗎？早點讓趙家人接她回明港，可別在這出意外。”
聞言，顧昀生不由得想起剛剛趙珈宜推床的樣子，倒也不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他淡然地坐在等候椅上，語氣一改往日的淡漠：“我會看著辦。”
宋巖揣摩不出他心裏的想法，只好由著他去了。
張思妍一通檢查下來，並沒大事，就是生理期受了涼，又水土不服吃了不消化的食物，這才肚子痛。
開了兩瓶開塞露，排排氣便舒服了不少。
只是張思妍看著站在廁所門口，幫自己把門的趙珈宜，又羞又愧。
“珈宜，給你添麻煩了，你還是去大廳裏面等我吧。”
廁所很老舊，沒有隔間門。不守著話趙珈宜不放心。
她一點都不嫌棄：“你都這樣了，我不照顧你誰來照顧你？剛剛我聽見你放了不少屁，現在舒服了嗎？”
思妍紅著臉輕嗯：“好，好……多了。”
她攙扶著張思妍回去。
此時顧昀生已經幫她換了一間獨立的病房，雖然環境還是一般般，但比起剛剛那吵鬧的環境，好了不少。
安頓好思妍後，趙珈宜這才來到隔壁的休息室，坐在顧昀生對面。
不管她和顧昀生處境如何，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趙珈宜客客氣氣地對他道了謝：“謝謝你。”
如此謙遜，倒是與第一次見面的形象相差甚遠。
顧昀生坐得端正，筆挺的脊背像青松，臉上露出松弛的笑容，顯得漫不經心。
“無妨，夫妻之間不用這麽客氣。”
趙珈宜猛然擡頭！撞進他黝黑的視線裏，一時間竟看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
夫妻？還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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