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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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程凜猝不及防被季舒推了一個踉蹌, 靠在墻上，他眼底熱潮未退，如餓似虎的盯著被他吻著雙唇紅腫滿臉緋紅的女人。
季舒胸口劇烈起伏, 對上那雙比狼還要鋒利的眼睛她下意識避開他的目光，啞聲說：“你爺爺叫你呢, 你快下去。”話落她轉過身, 佯裝要去拎她的包, 她手指都還沒觸到包帶, 整個人猛地被身後的人鎖進懷裏, 她呼吸一滯心跳差點跳出嗓子眼。
“你說, ”程凜雙臂從季舒身後緊緊的環抱住她, 他臉頰貼在她耳畔，聲音有點啞吐字卻很是清晰問：“我們現在算什麽關系, 嗯？”
“你別鬧了……快下樓去。”季舒掙了兩下沒掙開。
程凜抱著更緊：“你現在必須告訴我。”
“凜子，”爺爺在樓梯口沒聽到程凜的回應又喊了一聲, 跟著上了樓梯。
房間門開著，季舒聽到爺爺上樓的腳步聲急的不行：“你爺爺上來了，你快下去。”
“你不說我就不松手，”未了程凜還咬了她朵耳一口。
季舒縮起脖子, 哄道：“你想我們是什麽關系？”
“我要你說。”
“回頭我們再說不行嗎。”
“不行, ”程凜堅持。
季舒沒想到他會這麽執拗, 聽著爺爺的腳步聲快上樓來了，她沖口而出：“男女朋友的關系, 行了吧？”
程凜一聽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那我以後就是你男朋友。”
“不然你還想怎樣？”季舒用力掙開他的手, 轉頭瞪他。
程凜眼底含著得成的笑意, 驀地捧起她的臉在她唇間重重的親了一口，季舒心臟病差點被他嚇出來。
程凜親完扭頭便要往外跑。
爺爺上樓剛好看到程凜從房間裏出來, 臉上還帶著笑，笑的有點傻看著很不值錢的樣子。
“你幹嗎呢，叫你也不應一聲。”爺爺站在原地問他。
“沒幹嗎，”程凜眼裏的笑意還是沒收住。
“沒幹嗎臉怎麽那麽紅。”爺爺狐疑的往他房間看了一眼，又問：“那位季老板在你房間休息？”
“嗯，”程凜挽過爺爺的胳膊往樓下帶，“說是有點累。”
爺爺問：“你老板怎麽突然來我們家了？”
“她跟朋友來十渡玩，順道過來看看我。”
“哦，”爺爺看著他，“她來看你，你就這麽高興呀。”
“我哪有。”
爺爺睨他一眼，心說：我看你都快樂成二傻子了。
……
季舒在房間裏聽著外面爺孫下樓去，長長的出口氣。
她坐到床邊，望著窗外想著剛剛那個吻不禁笑了一下。
他們兩這算是假戲真作了。
這回她是真的有男朋友了，還是個小男朋友。
季舒不禁又想，就這麽確定關系會不會太草率了點，畢竟她跟程凜差六歲呢，除了年齡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
想那麽多幹嗎？
不就是談個戀愛嗎，又不是要幹嗎。
她閉上眼，往後一倒，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心情好的像似要飛起來，與早上憋悶的心境孑然不同。
**
樓下。
老太太見程凜跟著爺爺一塊下來了就催著他兩趕緊準備晚飯去，老爺子說還不到四點準備晚飯有點早，於是一家三口坐在客廳閑聊。
老爺子坐在荼幾旁給自己沏了壺茶，老太太在邊上看了眼說：“給我也倒一杯。”
“奶奶您還在吃藥不能喝茶。”程凜說她。
老太太朝孫子蠕了蠕了嘴，“那再給我添點涼白開。”
“也不能喝涼水，”程凜拎起熱水壺，給她添了一半熱水。
“下午藥吃了沒？”老爺子問。
老太太瞥了爺孫兩一眼，“你們爺孫兩現在厲害了啊，一個管我這管我那，一個天天就知道讓我吃藥。”
“等您病好了，我們兩就都讓你管。”程凜笑著哄道。
“你小子就會哄我，”老太太嗔了他一眼，跟著問老爺子：“他舅媽怎麽突然跑過來了？”
老爺子端著茶杯剛要往嘴裏送，聽這一話，手不由頓住，擡眼觸及老太太目光他又垂下，說：“路上碰到，知道凜子跟你都回來了，說過來看看。”
“那她剛剛在外面跟你嘀咕什麽？”老太太眉頭揪成一個川字，“又要錢來了？”
老爺子很快看了程凜說：“不是，就是順道過來看你的。”
“她能有那麽好心？”老太太一臉不信。
“你就別瞎想了，”老爺子喝完茶，便盯著程凜看：“剛剛聽你奶奶說，季老板要在咱們家住兩天。”
“對，”程凜被爺爺看的有點心虛，剛剛季舒跟他說的話到現在他心潮還在澎湃無法平覆。
“她是不是看上你了？”爺爺大膽的猜測。
老太太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原本瞇縫的眼都睜大了一圈，看向自家孫子。
“爺爺，你怎麽也變的這麽八卦了。”程凜站了起來，戰略性逃避，說：“時間不早，該準備晚飯了。”
老太太看了眼墻上的鐘也跟著催老爺子：“四點了，你快去殺雞，晚上做你最拿手的小雞燉蘑菇，加點茶樹菇跟黨參。”
“茶樹菇你咬的動嗎。”老爺子說她。
“你孫子愛吃呀。”老太太跟著問孫子，“你爺爺早上打回來的魚，你看是紅燒還是清蒸？”
“紅燒吧，”程凜說。
老太太又望向老爺子：“那就紅燒，再炸盤野菜給季老板嘗嘗，其他的你們看著辦。”
“你這點的菜譜都快趕上咱們家過年了，”老爺子笑道。
“人家季老板能來咱們家，怎麽著也得好好招待呀，”老太太又笑道，“說不準以後就成了咱孫媳婦呢。”
“你們兩夠啊，”程凜耳根發紅心虛的往外走，“我先去摘野菜。”
“你小子跑什麽呀，”奶奶嚷嚷道：“每次一說到媳婦你就跑，我看你能跑去哪。”
程凜回了句：“跑到您看不到的地方。”
“臭小子，”爺爺笑著罵了一句。
老太太看著孫子背影消失在大門口，輕嘆了口氣。
“你又嘆什麽氣，”老爺子看她。
老太太由感而發：“我這次動手術，把家裏的積蓄都花光了，以後凜子可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想那麽多幹嗎。”老爺子寬慰老太太，“咱孫子是研究生，他現在每月都不少賺他還能把自己餓著。”
“唉，”老太太又嘆了口氣，“我是覺得咱都老了什麽也幫不上他，還要拖他後腿，我是心疼我孫子呀。”
“你就是太閑了，”老爺子沈下臉來，“早點把身體養好比什麽都強。”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老太太往樓上看了眼，笑道：“凜子要是能找到像季老板這樣的人當媳婦我就放心了。”
“哼，”老爺子睨了她一眼，“我看未必。”
“行了，你也別在這坐著，快殺雞去。”老太太轟人。
老爺子沒再說什麽，搓了搓手起身去後院抓雞。
**
季舒原本只想小憩一會不想就那麽睡著了，等她醒來外面天都黑了，她坐在床頭緩了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要不是程凜上來叫她她能在那床邊坐到天荒地老。
程凜敲了半天門裏面都沒有動靜，叫道：“季老板，該吃飯了。”話落，他直接推門進，一打眼被床邊的人嚇一跳。
季舒怔怔的坐床頭，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她睡了兩個多小時整個人跟註了鉛一樣沈的渾身無力。
“你怎麽不開燈？”程凜按下門後開關房裏瞬間變的明亮。
燈光太過刺眼，季舒條件反射緊閉上眼。
“怎麽了？”程凜走到她面前。
季舒皺了皺眉，掙開一條眼縫，嘟喃：“刺眼。”
“那我去關了，”程凜剛要轉身，手腕被她拽住，他轉頭看她。
“不用了，”季舒適應了光線，擡眼笑了笑問：“幾點了？”
“六點多了，你沒感覺到餓嗎？”
季舒垂下頭，“睡著了還真沒感覺。”
“爺爺給你做了好多好吃的，一會你聞到香味就會感覺到餓。”
季舒捋了捋頭發，擡起頭問：“小雞燉蘑菇嗎？”
“還有炸野菜，”程凜說：“你肯定沒有吃過。”
“聽你這麽說我還真有點餓了。”季舒笑道。
程凜把人從床上拉起來，說：“那我們下去吧。”
“你先t下去，我梳一下頭發。”
程凜杵在原地沒動。
“怎麽了？”季舒見他沒有要下樓的意思。
程凜目光灼灼，“你下午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不然呢？”季舒嗔了他一眼，“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把話收回來。”
程凜嘴角揚起一個小弧度，“不能收回去，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季舒輕嘖了一聲：“之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能說呢。”
“你沒發現的事還多著呢，”程凜說。
季舒拿胳膊撞了他一下，嗔道：“看把你能的。”話落，她轉頭進了衛生間。
程凜兩手插著衣兜樂：“我等你。”
“隨你，”季舒在裏頭回道。
……
下樓時，程凜看她還是睡眼惺松，笑道：“你怎麽看著還跟沒睡醒似的。”
“我下午睡太久就會這樣，”季舒揉了揉太陽穴，“腦子發懵特別難受。”
“那我給你醒醒神，”音落，他突然猛地推了她一下又牢牢把她拽了回來。
“啊……”季舒被他嚇一大跳，驚叫出聲。
“是不是清醒多了，”程凜眼裏全是戲謔的笑意。
季舒轉回頭便重重的拍了他一下，“你嚇死我了。”
程凜笑的渾不吝。
季舒還是第一次在程凜臉上看到那種痞壞的笑，帶著恣意的張楊，那神采好看極了。
之前她怎麽沒發現他有這麽調皮的一面。
季舒看著那張好看的臉，心口有點甜。
“怎麽了？”老太太在樓下聽到叫聲在躺椅上撐起身，扭著頭往樓上看。
“沒事，”季舒回道。
程凜抿嘴偷樂。
“你還笑。”季舒揮手作勢要打人，程凜笑著躲開，快步跑下樓，朝老太太喊道：“奶奶準備開飯了。”
老太太見他們兩一塊下來，笑道：“小舒，餓壞了吧？”
“沒有，我睡著了，”季舒說：“本來只想瞇一小會，沒想到醒來外面天都黑。”
“我們這天黑的早點，還不到六點半呢。”老太太說著便要從躺椅上起身，程凜連忙走過去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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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程凜雙臂從季舒身後緊緊的環抱住她, 他臉頰貼在她耳畔，聲音有點啞吐字卻很是清晰問：“我們現在算什麽關系, 嗯？”
“你別鬧了……快下樓去。”季舒掙了兩下沒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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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子，”爺爺在樓梯口沒聽到程凜的回應又喊了一聲, 跟著上了樓梯。
房間門開著，季舒聽到爺爺上樓的腳步聲急的不行：“你爺爺上來了，你快下去。”
“你不說我就不松手，”未了程凜還咬了她朵耳一口。
季舒縮起脖子, 哄道：“你想我們是什麽關系？”
“我要你說。”
“回頭我們再說不行嗎。”
“不行, ”程凜堅持。
季舒沒想到他會這麽執拗, 聽著爺爺的腳步聲快上樓來了，她沖口而出：“男女朋友的關系, 行了吧？”
程凜一聽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那我以後就是你男朋友。”
“不然你還想怎樣？”季舒用力掙開他的手, 轉頭瞪他。
程凜眼底含著得成的笑意, 驀地捧起她的臉在她唇間重重的親了一口，季舒心臟病差點被他嚇出來。
程凜親完扭頭便要往外跑。
爺爺上樓剛好看到程凜從房間裏出來, 臉上還帶著笑，笑的有點傻看著很不值錢的樣子。
“你幹嗎呢，叫你也不應一聲。”爺爺站在原地問他。
“沒幹嗎，”程凜眼裏的笑意還是沒收住。
“沒幹嗎臉怎麽那麽紅。”爺爺狐疑的往他房間看了一眼，又問：“那位季老板在你房間休息？”
“嗯，”程凜挽過爺爺的胳膊往樓下帶，“說是有點累。”
爺爺問：“你老板怎麽突然來我們家了？”
“她跟朋友來十渡玩，順道過來看看我。”
“哦，”爺爺看著他，“她來看你，你就這麽高興呀。”
“我哪有。”
爺爺睨他一眼，心說：我看你都快樂成二傻子了。
……
季舒在房間裏聽著外面爺孫下樓去，長長的出口氣。
她坐到床邊，望著窗外想著剛剛那個吻不禁笑了一下。
他們兩這算是假戲真作了。
這回她是真的有男朋友了，還是個小男朋友。
季舒不禁又想，就這麽確定關系會不會太草率了點，畢竟她跟程凜差六歲呢，除了年齡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
想那麽多幹嗎？
不就是談個戀愛嗎，又不是要幹嗎。
她閉上眼，往後一倒，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心情好的像似要飛起來，與早上憋悶的心境孑然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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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見程凜跟著爺爺一塊下來了就催著他兩趕緊準備晚飯去，老爺子說還不到四點準備晚飯有點早，於是一家三口坐在客廳閑聊。
老爺子坐在荼幾旁給自己沏了壺茶，老太太在邊上看了眼說：“給我也倒一杯。”
“奶奶您還在吃藥不能喝茶。”程凜說她。
老太太朝孫子蠕了蠕了嘴，“那再給我添點涼白開。”
“也不能喝涼水，”程凜拎起熱水壺，給她添了一半熱水。
“下午藥吃了沒？”老爺子問。
老太太瞥了爺孫兩一眼，“你們爺孫兩現在厲害了啊，一個管我這管我那，一個天天就知道讓我吃藥。”
“等您病好了，我們兩就都讓你管。”程凜笑著哄道。
“你小子就會哄我，”老太太嗔了他一眼，跟著問老爺子：“他舅媽怎麽突然跑過來了？”
老爺子端著茶杯剛要往嘴裏送，聽這一話，手不由頓住，擡眼觸及老太太目光他又垂下，說：“路上碰到，知道凜子跟你都回來了，說過來看看。”
“那她剛剛在外面跟你嘀咕什麽？”老太太眉頭揪成一個川字，“又要錢來了？”
老爺子很快看了程凜說：“不是，就是順道過來看你的。”
“她能有那麽好心？”老太太一臉不信。
“你就別瞎想了，”老爺子喝完茶，便盯著程凜看：“剛剛聽你奶奶說，季老板要在咱們家住兩天。”
“對，”程凜被爺爺看的有點心虛，剛剛季舒跟他說的話到現在他心潮還在澎湃無法平覆。
“她是不是看上你了？”爺爺大膽的猜測。
老太太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原本瞇縫的眼都睜大了一圈，看向自家孫子。
“爺爺，你怎麽也變的這麽八卦了。”程凜站了起來，戰略性逃避，說：“時間不早，該準備晚飯了。”
老太太看了眼墻上的鐘也跟著催老爺子：“四點了，你快去殺雞，晚上做你最拿手的小雞燉蘑菇，加點茶樹菇跟黨參。”
“茶樹菇你咬的動嗎。”老爺子說她。
“你孫子愛吃呀。”老太太跟著問孫子，“你爺爺早上打回來的魚，你看是紅燒還是清蒸？”
“紅燒吧，”程凜說。
老太太又望向老爺子：“那就紅燒，再炸盤野菜給季老板嘗嘗，其他的你們看著辦。”
“你這點的菜譜都快趕上咱們家過年了，”老爺子笑道。
“人家季老板能來咱們家，怎麽著也得好好招待呀，”老太太又笑道，“說不準以後就成了咱孫媳婦呢。”
“你們兩夠啊，”程凜耳根發紅心虛的往外走，“我先去摘野菜。”
“你小子跑什麽呀，”奶奶嚷嚷道：“每次一說到媳婦你就跑，我看你能跑去哪。”
程凜回了句：“跑到您看不到的地方。”
“臭小子，”爺爺笑著罵了一句。
老太太看著孫子背影消失在大門口，輕嘆了口氣。
“你又嘆什麽氣，”老爺子看她。
老太太由感而發：“我這次動手術，把家裏的積蓄都花光了，以後凜子可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想那麽多幹嗎。”老爺子寬慰老太太，“咱孫子是研究生，他現在每月都不少賺他還能把自己餓著。”
“唉，”老太太又嘆了口氣，“我是覺得咱都老了什麽也幫不上他，還要拖他後腿，我是心疼我孫子呀。”
“你就是太閑了，”老爺子沈下臉來，“早點把身體養好比什麽都強。”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老太太往樓上看了眼，笑道：“凜子要是能找到像季老板這樣的人當媳婦我就放心了。”
“哼，”老爺子睨了她一眼，“我看未必。”
“行了，你也別在這坐著，快殺雞去。”老太太轟人。
老爺子沒再說什麽，搓了搓手起身去後院抓雞。
**
季舒原本只想小憩一會不想就那麽睡著了，等她醒來外面天都黑了，她坐在床頭緩了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要不是程凜上來叫她她能在那床邊坐到天荒地老。
程凜敲了半天門裏面都沒有動靜，叫道：“季老板，該吃飯了。”話落，他直接推門進，一打眼被床邊的人嚇一跳。
季舒怔怔的坐床頭，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她睡了兩個多小時整個人跟註了鉛一樣沈的渾身無力。
“你怎麽不開燈？”程凜按下門後開關房裏瞬間變的明亮。
燈光太過刺眼，季舒條件反射緊閉上眼。
“怎麽了？”程凜走到她面前。
季舒皺了皺眉，掙開一條眼縫，嘟喃：“刺眼。”
“那我去關了，”程凜剛要轉身，手腕被她拽住，他轉頭看她。
“不用了，”季舒適應了光線，擡眼笑了笑問：“幾點了？”
“六點多了，你沒感覺到餓嗎？”
季舒垂下頭，“睡著了還真沒感覺。”
“爺爺給你做了好多好吃的，一會你聞到香味就會感覺到餓。”
季舒捋了捋頭發，擡起頭問：“小雞燉蘑菇嗎？”
“還有炸野菜，”程凜說：“你肯定沒有吃過。”
“聽你這麽說我還真有點餓了。”季舒笑道。
程凜把人從床上拉起來，說：“那我們下去吧。”
“你先t下去，我梳一下頭發。”
程凜杵在原地沒動。
“怎麽了？”季舒見他沒有要下樓的意思。
程凜目光灼灼，“你下午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不然呢？”季舒嗔了他一眼，“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把話收回來。”
程凜嘴角揚起一個小弧度，“不能收回去，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季舒輕嘖了一聲：“之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能說呢。”
“你沒發現的事還多著呢，”程凜說。
季舒拿胳膊撞了他一下，嗔道：“看把你能的。”話落，她轉頭進了衛生間。
程凜兩手插著衣兜樂：“我等你。”
“隨你，”季舒在裏頭回道。
……
下樓時，程凜看她還是睡眼惺松，笑道：“你怎麽看著還跟沒睡醒似的。”
“我下午睡太久就會這樣，”季舒揉了揉太陽穴，“腦子發懵特別難受。”
“那我給你醒醒神，”音落，他突然猛地推了她一下又牢牢把她拽了回來。
“啊……”季舒被他嚇一大跳，驚叫出聲。
“是不是清醒多了，”程凜眼裏全是戲謔的笑意。
季舒轉回頭便重重的拍了他一下，“你嚇死我了。”
程凜笑的渾不吝。
季舒還是第一次在程凜臉上看到那種痞壞的笑，帶著恣意的張楊，那神采好看極了。
之前她怎麽沒發現他有這麽調皮的一面。
季舒看著那張好看的臉，心口有點甜。
“怎麽了？”老太太在樓下聽到叫聲在躺椅上撐起身，扭著頭往樓上看。
“沒事，”季舒回道。
程凜抿嘴偷樂。
“你還笑。”季舒揮手作勢要打人，程凜笑著躲開，快步跑下樓，朝老太太喊道：“奶奶準備開飯了。”
老太太見他們兩一塊下來，笑道：“小舒，餓壞了吧？”
“沒有，我睡著了，”季舒說：“本來只想瞇一小會，沒想到醒來外面天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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