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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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熊
清晨，桑天祿不知道吻了身邊人多少遍，才不情不願地下了地。
“我這邊你放心，有蘭蘭在，不會有問題的。”冉雲韶說道。
“是有本王在。”桑天祿吃醋，哪怕對方是史冰蘭。
冉雲韶竊笑，“好好好，是你。你路上小心些，一定要活著回來。”
“嗯。”
二人誰也沒有多說，總覺得說的太多了像是離別。反正他們還有的是時間，來日方長，所有的話可以等一切都結束了慢慢說。還有一輩子呢，他們還有一輩子呢。
二人盡量將這次分離當作一次簡單的離別。但他們心裏都清楚，生死未蔔的戰場，爾虞我詐的皇宮。這一切都充滿了意外。他們誰也說不好他們是否真的有重聚的一天，但他們相信彼此，也相信自己。
桑天祿走了，本以為要孤軍奮戰的他剛出城門，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石飛。
“你怎麽在這？”他問。
石飛手持長劍，帶著護腕。很明顯不是來送行的。騎著黑馬的他，看起來威風凜凜。很明顯，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高擡下顎，語氣輕蔑：“當然是來幫你的，我怕你死外面。”
“你是怎麽出來的？”桑天祿問道。
“我就去了趟禦書房，跟皇上表達了對冉雲韶的喜歡，然後他就將我送過來了。”石飛說的得意，好像是他把桑嘉瑞算計了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他想上戰場。史冰蘭幫不了他。於是他決定反其道而行之，沒想到真的就這麽簡單。
桑天祿看著馬背上的少年，心中說不出的感慨。最終，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句：“既然來了，就別給本王添麻煩。”
“誰給誰添麻煩還不知道呢。快點兒吧。”說著，石飛策馬揚鞭，飛馳而去。
感動還沒結束，更讓桑天祿驚訝的是，臨近邊境，他們就又遇到了一個人。
事情是這樣的。雖然打仗要緊，可兵馬都是需要休息的。桑天祿他們是有馬，可大多數士兵還是要雙足行走。他們需要休息，馬也需要休息。沒法，不管多急，他們都要偶爾停下來整頓一下。至少在開戰前，要養足了精神。
離邊境還有不足一日的路程，桑天祿告訴他們，這是最後一次休息，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就是一場惡戰了。
有桑王在，就算人數少得可憐。那些士兵也個個意氣風發，鬥志昂揚。
“明日就上戰場了，你若怕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桑天祿說道。
石飛穿鞋躺在床榻上，雙手枕於腦下。此刻的他看起來不是馬上要上戰場的士兵，更像是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這話應該我跟你說才是，畢竟你拖家帶口的，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你不是已經找到你的生母了麽？”
聞言，石飛起身。一路上的玩味不見了。他驚訝地看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人，“你是怎麽知道的？”
桑天祿不疾不徐地吹著手上的茶，“淩貞對你的態度屬實可疑。本王想來想去，也只有這麽一個答案了。”
“無所謂了。反正我是不會認她的。”石飛又重新躺了下去。
“你確定不走？”桑天祿再次問道。
“確定不走。”石飛閉上雙眼，很明顯是在休息。
“石飛聽令！”桑天祿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甚至還拿出了軍令。
石飛起身，看著他，“你要幹什麽？”
“從現在開始，本王命你為將軍，所有的士兵你都可以隨意調遣。”
“你……”石飛啞然。“你這是幹什麽？”
“接不接？”桑天祿看著手中的卷軸，擡了擡頭。
那表情好像是看不起自己，石飛不服氣地接過卷軸，“接就接，誰怕誰？”話雖這麽說，可他接過卷軸用的也是雙手。而且很明顯，他的手在抖。
屋內氣氛微妙，兩個男人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心中所想。男人就是這樣，總是將心中所想藏在心裏。尤其是面對內心崇拜，又偏偏不想表現出來的人時。
好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動靜，打破了屋內奇怪的氛圍。
“王爺，樹林裏……樹林裏有熊。”門外人喊道。
有熊？屋內二人對視一眼，趕忙推開了門。
對於熊這個東西，石飛的了解比桑天祿要多。畢竟他生長在興朝，那邊野山多，這樣的野獸自然也會比榆寧要多些。
他問了發現熊的人幾個問題。得知他們是在樹林小解的時候看見的熊的身影。他們沒見過熊，但那東西的身影也不可能是別的什麽。更奇怪的是，那熊好像還騎著馬。
“熊騎馬？”石飛蹙眉。他怎麽也幻想不到那樣的場景。
桑天祿也覺得有些離譜。但幾個人都說看見了，想必是有蹊蹺的，還是出去看看再說。
幾人整裝待發，小心出去。石飛擋在了桑天祿前面，“方才你說我是將軍的，那你也得聽我的。”
“就憑你手裏的東西，你覺得你能打敗野熊？”桑天祿看著他手中的長劍問道。
石飛看了看，的確有點懸。不過他還是傲嬌的不肯退後，“就算死，你也得死我後面。”
一頭野熊能輕易地拍倒一顆百年大樹，更不消說他們這群弱小的人了。更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一頭會騎馬的熊。
石飛走的小心翼翼，他雙目緊盯前方，生怕那野熊突然沖出來。到時候他們這群人就怕一個都活不了。
馬蹄聲傳來，一行人的身子都繃緊了。那的確是馬蹄聲沒錯，難道野熊真的會騎馬？
“誒！”隨著馬蹄聲一起傳來的，還有一聲粗獷的怒吼。一行人嚇得臉都白了。
桑天祿蹙眉，“這真的是熊？”
隨著黑影出現，走在最前面的人都嚇傻了。真的熊，而且熊真的會騎馬。
要說還得是桑王帶出來的人。盡管面對這樣的場景，也沒有一個人做逃兵。
“你們知道桑王在哪麽？”那黑影說道。
這什麽情況？熊會騎馬也就罷了，竟然還會說話，而且還認識桑天祿。
就在旁人都被嚇傻了的時候，石飛卻突然開懷大笑：“哈哈哈哈，野熊，哈哈哈哈！”
“石飛公子再笑什麽？莫不是已經找到了對付野熊的法子？”前面的人問道。
石飛的臉色恢覆了些許，他笑著拍拍前面人的肩膀，從人群中擠了出去，奔著黑影的方向而去。
桑天祿不顧危險，趕忙跟上。他拉住石飛，“你要幹什麽？”
石飛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什麽野熊，你看那是誰？”
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桑天祿這才看清那黑影。
那哪是什麽會騎馬的野熊啊，分明就是冉向達。他背著兩個包裹，騎著桑天祿送的汗血寶馬風塵仆仆。
“妹夫？”認出眼前人，冉向達翻身下馬，“哎呦可找著你們了。我在這轉了好幾圈兒，都沒找到路。”
又是大力的拍打肩膀。這樣的動作總是會讓桑天祿覺得無比安心。“大哥怎麽來了？”
“興朝是遠，又不是與世隔絕。這不聽說你要上戰場了，我就來幫你了。”說著，冉向達卸下了身上的包裹，“這是我帶的肉，還有酒，晚上咱們好好喝點兒。”
“不是，我還在呢？你沒看見我麽？”石飛一臉委屈。
“石飛？你怎麽也在？”果然冉向達一直都沒發現他的存在。
石飛瞥了他一眼，“我現在可是將軍了。”
“將軍？”
“他封的。”石飛用下巴指了指桑天祿。
冉向達拍拍他，“行，小子有出息了。”
冉向達的到來讓眾人都活絡了起來。他就是看著兇，其實脾氣好的很。就算得知自己被認錯成了熊，也只是哈哈一笑：“熊會騎馬？你們也是夠能想的。若真有這麽厲害的熊，可得找來給我瞧瞧。”
可要真說他脾氣好，有時候又沒有那麽好。在得知桑天祿手下只有不到十萬兵後，他一拍桌子，桌子瞬時倒塌，酒菜撒了一地。“什麽？！這不明擺著欺負我們呢麽？等咱們回去，大哥定會幫你討回公道。欺負我妹夫，就算是皇上又如何？”
這話也就他敢說了。可桑天祿真的很喜歡冉家人的性子。他打心裏感覺暖暖的。誰說冉雲韶不能幫到他的？他的王妃，才是他最大的助力。
說完這些，石飛想起了正事。“上次我回去讓二嫂留了口信，你們怎麽沒來？”
“啊？”冉向達一楞，旋即想了起來。“啊，她是說你回來過。口信？什麽口信？”
“二嫂跟你怎麽說的？”在榆寧時間長了，石飛知道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反正現在都過去了，明日就要上戰場了，這時候不是分心的時候。
“她就說你回來報平安了。”
聞言，石飛跟桑天祿對視一眼。二人什麽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怎麽了？難道是我妹妹出事了？”冉向達焦急道。
石飛了解他的性子，若是說了，他怕是現在就能扔下這邊的一切立馬跑去榆寧。於是他只是說道：“沒什麽，一切都好。”剩下的，就等一切都結束後回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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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桑天祿不知道吻了身邊人多少遍，才不情不願地下了地。
“我這邊你放心，有蘭蘭在，不會有問題的。”冉雲韶說道。
“是有本王在。”桑天祿吃醋，哪怕對方是史冰蘭。
冉雲韶竊笑，“好好好，是你。你路上小心些，一定要活著回來。”
“嗯。”
二人誰也沒有多說，總覺得說的太多了像是離別。反正他們還有的是時間，來日方長，所有的話可以等一切都結束了慢慢說。還有一輩子呢，他們還有一輩子呢。
二人盡量將這次分離當作一次簡單的離別。但他們心裏都清楚，生死未蔔的戰場，爾虞我詐的皇宮。這一切都充滿了意外。他們誰也說不好他們是否真的有重聚的一天，但他們相信彼此，也相信自己。
桑天祿走了，本以為要孤軍奮戰的他剛出城門，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石飛。
“你怎麽在這？”他問。
石飛手持長劍，帶著護腕。很明顯不是來送行的。騎著黑馬的他，看起來威風凜凜。很明顯，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高擡下顎，語氣輕蔑：“當然是來幫你的，我怕你死外面。”
“你是怎麽出來的？”桑天祿問道。
“我就去了趟禦書房，跟皇上表達了對冉雲韶的喜歡，然後他就將我送過來了。”石飛說的得意，好像是他把桑嘉瑞算計了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他想上戰場。史冰蘭幫不了他。於是他決定反其道而行之，沒想到真的就這麽簡單。
桑天祿看著馬背上的少年，心中說不出的感慨。最終，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句：“既然來了，就別給本王添麻煩。”
“誰給誰添麻煩還不知道呢。快點兒吧。”說著，石飛策馬揚鞭，飛馳而去。
感動還沒結束，更讓桑天祿驚訝的是，臨近邊境，他們就又遇到了一個人。
事情是這樣的。雖然打仗要緊，可兵馬都是需要休息的。桑天祿他們是有馬，可大多數士兵還是要雙足行走。他們需要休息，馬也需要休息。沒法，不管多急，他們都要偶爾停下來整頓一下。至少在開戰前，要養足了精神。
離邊境還有不足一日的路程，桑天祿告訴他們，這是最後一次休息，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就是一場惡戰了。
有桑王在，就算人數少得可憐。那些士兵也個個意氣風發，鬥志昂揚。
“明日就上戰場了，你若怕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桑天祿說道。
石飛穿鞋躺在床榻上，雙手枕於腦下。此刻的他看起來不是馬上要上戰場的士兵，更像是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這話應該我跟你說才是，畢竟你拖家帶口的，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你不是已經找到你的生母了麽？”
聞言，石飛起身。一路上的玩味不見了。他驚訝地看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人，“你是怎麽知道的？”
桑天祿不疾不徐地吹著手上的茶，“淩貞對你的態度屬實可疑。本王想來想去，也只有這麽一個答案了。”
“無所謂了。反正我是不會認她的。”石飛又重新躺了下去。
“你確定不走？”桑天祿再次問道。
“確定不走。”石飛閉上雙眼，很明顯是在休息。
“石飛聽令！”桑天祿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甚至還拿出了軍令。
石飛起身，看著他，“你要幹什麽？”
“從現在開始，本王命你為將軍，所有的士兵你都可以隨意調遣。”
“你……”石飛啞然。“你這是幹什麽？”
“接不接？”桑天祿看著手中的卷軸，擡了擡頭。
那表情好像是看不起自己，石飛不服氣地接過卷軸，“接就接，誰怕誰？”話雖這麽說，可他接過卷軸用的也是雙手。而且很明顯，他的手在抖。
屋內氣氛微妙，兩個男人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心中所想。男人就是這樣，總是將心中所想藏在心裏。尤其是面對內心崇拜，又偏偏不想表現出來的人時。
好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動靜，打破了屋內奇怪的氛圍。
“王爺，樹林裏……樹林裏有熊。”門外人喊道。
有熊？屋內二人對視一眼，趕忙推開了門。
對於熊這個東西，石飛的了解比桑天祿要多。畢竟他生長在興朝，那邊野山多，這樣的野獸自然也會比榆寧要多些。
他問了發現熊的人幾個問題。得知他們是在樹林小解的時候看見的熊的身影。他們沒見過熊，但那東西的身影也不可能是別的什麽。更奇怪的是，那熊好像還騎著馬。
“熊騎馬？”石飛蹙眉。他怎麽也幻想不到那樣的場景。
桑天祿也覺得有些離譜。但幾個人都說看見了，想必是有蹊蹺的，還是出去看看再說。
幾人整裝待發，小心出去。石飛擋在了桑天祿前面，“方才你說我是將軍的，那你也得聽我的。”
“就憑你手裏的東西，你覺得你能打敗野熊？”桑天祿看著他手中的長劍問道。
石飛看了看，的確有點懸。不過他還是傲嬌的不肯退後，“就算死，你也得死我後面。”
一頭野熊能輕易地拍倒一顆百年大樹，更不消說他們這群弱小的人了。更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一頭會騎馬的熊。
石飛走的小心翼翼，他雙目緊盯前方，生怕那野熊突然沖出來。到時候他們這群人就怕一個都活不了。
馬蹄聲傳來，一行人的身子都繃緊了。那的確是馬蹄聲沒錯，難道野熊真的會騎馬？
“誒！”隨著馬蹄聲一起傳來的，還有一聲粗獷的怒吼。一行人嚇得臉都白了。
桑天祿蹙眉，“這真的是熊？”
隨著黑影出現，走在最前面的人都嚇傻了。真的熊，而且熊真的會騎馬。
要說還得是桑王帶出來的人。盡管面對這樣的場景，也沒有一個人做逃兵。
“你們知道桑王在哪麽？”那黑影說道。
這什麽情況？熊會騎馬也就罷了，竟然還會說話，而且還認識桑天祿。
就在旁人都被嚇傻了的時候，石飛卻突然開懷大笑：“哈哈哈哈，野熊，哈哈哈哈！”
“石飛公子再笑什麽？莫不是已經找到了對付野熊的法子？”前面的人問道。
石飛的臉色恢覆了些許，他笑著拍拍前面人的肩膀，從人群中擠了出去，奔著黑影的方向而去。
桑天祿不顧危險，趕忙跟上。他拉住石飛，“你要幹什麽？”
石飛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什麽野熊，你看那是誰？”
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桑天祿這才看清那黑影。
那哪是什麽會騎馬的野熊啊，分明就是冉向達。他背著兩個包裹，騎著桑天祿送的汗血寶馬風塵仆仆。
“妹夫？”認出眼前人，冉向達翻身下馬，“哎呦可找著你們了。我在這轉了好幾圈兒，都沒找到路。”
又是大力的拍打肩膀。這樣的動作總是會讓桑天祿覺得無比安心。“大哥怎麽來了？”
“興朝是遠，又不是與世隔絕。這不聽說你要上戰場了，我就來幫你了。”說著，冉向達卸下了身上的包裹，“這是我帶的肉，還有酒，晚上咱們好好喝點兒。”
“不是，我還在呢？你沒看見我麽？”石飛一臉委屈。
“石飛？你怎麽也在？”果然冉向達一直都沒發現他的存在。
石飛瞥了他一眼，“我現在可是將軍了。”
“將軍？”
“他封的。”石飛用下巴指了指桑天祿。
冉向達拍拍他，“行，小子有出息了。”
冉向達的到來讓眾人都活絡了起來。他就是看著兇，其實脾氣好的很。就算得知自己被認錯成了熊，也只是哈哈一笑：“熊會騎馬？你們也是夠能想的。若真有這麽厲害的熊，可得找來給我瞧瞧。”
可要真說他脾氣好，有時候又沒有那麽好。在得知桑天祿手下只有不到十萬兵後，他一拍桌子，桌子瞬時倒塌，酒菜撒了一地。“什麽？！這不明擺著欺負我們呢麽？等咱們回去，大哥定會幫你討回公道。欺負我妹夫，就算是皇上又如何？”
這話也就他敢說了。可桑天祿真的很喜歡冉家人的性子。他打心裏感覺暖暖的。誰說冉雲韶不能幫到他的？他的王妃，才是他最大的助力。
說完這些，石飛想起了正事。“上次我回去讓二嫂留了口信，你們怎麽沒來？”
“啊？”冉向達一楞，旋即想了起來。“啊，她是說你回來過。口信？什麽口信？”
“二嫂跟你怎麽說的？”在榆寧時間長了，石飛知道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反正現在都過去了，明日就要上戰場了，這時候不是分心的時候。
“她就說你回來報平安了。”
聞言，石飛跟桑天祿對視一眼。二人什麽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怎麽了？難道是我妹妹出事了？”冉向達焦急道。
石飛了解他的性子，若是說了，他怕是現在就能扔下這邊的一切立馬跑去榆寧。於是他只是說道：“沒什麽，一切都好。”剩下的，就等一切都結束後回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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