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的人生軌跡（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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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的人生軌跡（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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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衣服啊，媛媛喜歡得不得了，剛一收到就穿到學校裏去了，我就說你不要太溺愛孩子。”程菀說著，回憶著女兒前幾天收到包裹後開心的樣子，她有些欣慰，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更偏愛自己的大女兒。
“對了，寧寧看這裏。”說著，周律山把女兒脖子上掛著的一串粉色塑料項鏈摘了下來，然後從自己的脖頸上摘下一串項鏈，轉身給女兒戴上。“漂不漂亮？去給媽媽看看。”輕輕地把女兒推到了程菀的身邊。
程菀看到項鏈上有一個明晃晃的東西，抱起女兒，原來項鏈上面的吊墜是一枚粉色的鉆石，比程菀的指尖蓋還要大，“她那麽小，你送她這個做什麽？”
“小姑娘不都喜歡粉色的東西嗎？”周律山指了指桌子上那條塑料串珠，“再說了，這樣的才能襯我的女兒，是不是？寧寧。”
寧寧看著項鏈上的粉鉆，笑得格外甜。小朋友不知道它的價值，卻知道這是她父親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笑著笑著，就把粉鉆放在了自己的嘴巴裏。
程菀見狀，趕忙從小女兒脖子上取下了項鏈，把吊墜取了下來，放到了剛才的手鐲盒子裏，對著自己的丈夫解釋道，“她現在還小，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來給她收著吧，讓她光戴這個就行。”說著，把項鏈帶回了女兒脖子上。
“好好好，聽你媽媽的。”周律山又抱起來女兒，指著項鏈的扣頭說，“這裏我讓人刻了你的名字縮寫哦”。程菀湊了過來，卻發現字體太小，也就沒有細看。
周律山很久沒回家，在屋子裏抱著女兒打轉，看到了女兒的識字書，他拿了一本遞給女兒，“等寧寧大點了，我們帶她去國外讀書吧？小孩子要贏在起跑線上。”
“去國外讀書，現在哪有那麽多錢呢？再說了媛媛怎麽辦？”程菀下意識拒絕了他。
“又不是說的現在，那時候媛媛就獨立了。”周律山說到，接著他想到了什麽似的，對著程菀說，“這個兩居室有些小，寧寧大了，也該有自己的一間房了。”這套他父母留給他的老房子，只有兩間臥室，但是在當年已經是很好的配置了。他們夫妻倆住一間，媛媛住了一間，小女兒寧寧現在跟他們睡一間。
說到這裏，錢媛媛從自己的臥室氣鼓鼓的跑了出來，很大聲的摔了一下門，出門去了。
“媛媛怎麽了？”周律山看著跑出去的繼女一頭霧水。
“快考試了，壓力大吧。”
周律山聽到之後，也就沒再追問下去，過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想再去那邊打拼一段時間，攢夠了錢，我們換個大房子，兩個孩子一人一間，再給媛媛裝個舞蹈室好不好？”
“嗯。”程菀聽到丈夫那麽說，也顧不上反駁丈夫要再次離家的消息，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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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走在街上，臉上的眼淚已經風幹。
其實她在自己的房間裏一直聽著母親程菀和周律山的對話。周律山對她而言，絕對算得上一個好繼父。周律山對她母親足夠好，又舍得對她自己花錢，單就在她舞蹈上的花銷，就是普通家庭望塵莫及的，最近每周的名師課更是所費不菲。
媛媛一開始是由衷的喜歡這個繼父的，她也很快改口叫他爸爸。但是在媛媛的記憶中，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她的繼父開始更加關註自己的妹妹，這讓她感覺自己失去了以前眾星捧月的優越感。
尤其是剛才，周律山想把鐲子留給自己的女兒、給寧寧買了鉆石項鏈、小小年紀出國帶她出國留學、還說讓寧寧自己住一間房，這讓媛媛越聽越氣憤。可惜的是媛媛沒有聽到周律山接下來的話，很多件事積累下來，釀成了很大的苦果，當然，苦果也是對周律山而他女兒來說的。
“一共就兩個臥室，妹妹一間，我的呢？我還沒出去上學呢，就想著我以後出去的事了。”
媛媛來到自己的爺爺奶奶家哭訴，平日裏她怎麽來，今天實在是因為委屈的無處發洩。
“你也不能怪人家，誰不疼自己的孩子呢？”媛媛的爺爺奶奶對周律山程菀夫婦看不順眼，正好借機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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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在爺爺奶奶家沒有得到安慰，走在路上，她看到小區的布告欄上貼著一張筆記稚嫩的畫，她看了氣不打一處來，撕下來團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這張畫是前兩天她的妹妹寧寧送給她的，是她幼兒園的習作課，據寧寧介紹說還有下半部分。
光是看了上半部分媛媛就已經很少生氣了，因為畫面上畫了一家三口走在路上，畫上的媽媽緊挨著畫上的爸爸，一個小女孩騎在爸爸的肩膀上，畫上的三個人都在咧著嘴笑，眼睛彎成了一條弧線。
圓圓當時看後，就對著寧寧說，“你們一家三口出去玩，就我多餘是不是？”
“不是的姐姐，還有一張沒有畫呢，你看到後就知道了。”寧寧討巧地解釋道，她的同學都知道寧寧的姐姐跳舞很好，慢慢的，別人一提到姐姐，寧寧就挺直了胸脯，像是別人在誇她一樣，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姐姐生氣。
一陣風吹過，媛媛的手一松，任由畫飄在了空中，“呀，對不起，風太大了，畫給吹走了。”媛媛漫不經心地說著。寧寧上前去追，卻發現畫早已不見了蹤影。
至於寧寧的第二幅畫，被她的老師拿去參賽了，估計在很久之後，媛媛才能領會到畫中的祝福。但她還是嗤之一笑，慶幸自己所做的選擇。
可是就在當下，媛媛等不及了，她不允許，也不接受她妹妹分攤了母親和繼父對她全部的愛，和寶物。
媛媛走在街頭，一個人把一個傳單發到了她手中，上面印著的是一份尋人啟事，媛媛看了看上面的小孩子，突然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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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周律山帶程菀去考察工廠，臨出發前，程菀囑咐自己的大女兒，“媛媛，我和爸爸要去工廠看一下，照顧你妹妹的阿姨今天請假了，你能不能看一天妹妹？”
程菀在屋子裏擺弄她的衣服，聽到母親要外出，她連忙跑了出去，“好的，媽媽。”
“乖女兒，”程菀擁抱了一下女兒，“今天你在家挑出一件喜歡的衣服，明天我們一家四口去照相館給你拍藝術照，順帶拍一個我們的全家福。”
“好的，媽媽。”媛媛在母親的臉上響亮的親了一口，“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按我的想法照做的。
目送母親走後，媛媛回房間換上了一套不那麽顯眼的衣服，走到在沙發旁玩小火車的妹妹跟前，“爸爸媽媽出去了，我帶你去找他們好不好？”
“好。”妹妹站起身來，牽住她的手。
媛媛帶著妹妹來到距離她們家很遠的一個游樂場，買了票讓妹妹進去玩，然後自己悄悄藏了起來。正當她準備走的時候，卻發現妹妹就在她的身後，拉著她的衣角。
“姐姐，一起玩嘛。”原來是妹妹怕她走丟了，一直關註著她的動向。媛媛忽然間覺得於心不忍，於是又買了票，陪妹妹在裏面度過了快樂的一天。
遠遠看著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媛媛內心的聲音開始叫囂著，“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她領著妹妹出了游樂場，走到了車站。
媛媛指了指遠處賣棉花糖的流動小攤，“寧寧你要不要吃棉花糖？”
寧寧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好，那你在這裏等著，姐姐去給你買，好不好？”
臨近傍晚，程菀夫婦回了家，卻沒有發現一雙女兒。他們有些焦急，開始到處奔走，周圍的鄰居知道了，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
直到第二天早晨，有人來告訴程菀，“清水路那邊有個女孩很像你們家的大女兒，你去看看吧。”
“既然圓圓在，寧寧也會跟著她吧？”周律山邊開車，邊跟哭紅了眼睛的妻子說。
到了地方，程菀發現自己的大女兒頭發和衣服都很是淩亂，鞋子也少了一只，正蹲在花壇邊上低聲啜泣。程菀見大女兒這樣，想必是遭到了什麽非人的待遇，只顧著抱起女兒埋頭痛哭。
周律山見狀，也不方便再追問小女兒的事情，開車載她們母女去了酒店讓媛媛梳洗，並給她送來了幹凈的衣服。
程菀擔心大女兒遭受了淩辱，堅持要陪女兒洗澡，卻驚訝地發現女兒裏面的衣服都是好好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
“我帶妹妹出去玩，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幫人，說要送我們回家，我感覺他們不是好人，就抱著妹妹跑，他們騎著車追，我跑不過，跌倒了，他們就把妹妹搶走了。”媛媛說著，眼角擠出幾滴淚水，斜眼看了看旁邊的周律山。
“幾個人，長什麽樣你還記得嗎？騎的什麽車？”周律山像是抓住了什麽關鍵信息，急忙發問。
程菀看著大女兒又開始低聲啜泣，連忙拍著她的背部，“先讓媛媛說完。”
“妹妹被人搶走了，我怕你們責怪我，我就順著路一直找一直找……”
周律山見沒法從媛媛這裏得到有效信息，只得摔門而去，另尋他法。
圓圓第一次感受到了周律山的憤怒，她撲在母親懷裏，“媽媽，爸爸、周叔叔他不會怪罪我吧？”
程菀楞了一下，摸著女兒的頭發，把女兒摟在胸前，“怎麽會呢？”當她把這句話脫口而出後，才發現自己有些心虛。
“走，我們先回家。”程菀對大女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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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衣服啊，媛媛喜歡得不得了，剛一收到就穿到學校裏去了，我就說你不要太溺愛孩子。”程菀說著，回憶著女兒前幾天收到包裹後開心的樣子，她有些欣慰，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更偏愛自己的大女兒。
“對了，寧寧看這裏。”說著，周律山把女兒脖子上掛著的一串粉色塑料項鏈摘了下來，然後從自己的脖頸上摘下一串項鏈，轉身給女兒戴上。“漂不漂亮？去給媽媽看看。”輕輕地把女兒推到了程菀的身邊。
程菀看到項鏈上有一個明晃晃的東西，抱起女兒，原來項鏈上面的吊墜是一枚粉色的鉆石，比程菀的指尖蓋還要大，“她那麽小，你送她這個做什麽？”
“小姑娘不都喜歡粉色的東西嗎？”周律山指了指桌子上那條塑料串珠，“再說了，這樣的才能襯我的女兒，是不是？寧寧。”
寧寧看著項鏈上的粉鉆，笑得格外甜。小朋友不知道它的價值，卻知道這是她父親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笑著笑著，就把粉鉆放在了自己的嘴巴裏。
程菀見狀，趕忙從小女兒脖子上取下了項鏈，把吊墜取了下來，放到了剛才的手鐲盒子裏，對著自己的丈夫解釋道，“她現在還小，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來給她收著吧，讓她光戴這個就行。”說著，把項鏈帶回了女兒脖子上。
“好好好，聽你媽媽的。”周律山又抱起來女兒，指著項鏈的扣頭說，“這裏我讓人刻了你的名字縮寫哦”。程菀湊了過來，卻發現字體太小，也就沒有細看。
周律山很久沒回家，在屋子裏抱著女兒打轉，看到了女兒的識字書，他拿了一本遞給女兒，“等寧寧大點了，我們帶她去國外讀書吧？小孩子要贏在起跑線上。”
“去國外讀書，現在哪有那麽多錢呢？再說了媛媛怎麽辦？”程菀下意識拒絕了他。
“又不是說的現在，那時候媛媛就獨立了。”周律山說到，接著他想到了什麽似的，對著程菀說，“這個兩居室有些小，寧寧大了，也該有自己的一間房了。”這套他父母留給他的老房子，只有兩間臥室，但是在當年已經是很好的配置了。他們夫妻倆住一間，媛媛住了一間，小女兒寧寧現在跟他們睡一間。
說到這裏，錢媛媛從自己的臥室氣鼓鼓的跑了出來，很大聲的摔了一下門，出門去了。
“媛媛怎麽了？”周律山看著跑出去的繼女一頭霧水。
“快考試了，壓力大吧。”
周律山聽到之後，也就沒再追問下去，過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想再去那邊打拼一段時間，攢夠了錢，我們換個大房子，兩個孩子一人一間，再給媛媛裝個舞蹈室好不好？”
“嗯。”程菀聽到丈夫那麽說，也顧不上反駁丈夫要再次離家的消息，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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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走在街上，臉上的眼淚已經風幹。
其實她在自己的房間裏一直聽著母親程菀和周律山的對話。周律山對她而言，絕對算得上一個好繼父。周律山對她母親足夠好，又舍得對她自己花錢，單就在她舞蹈上的花銷，就是普通家庭望塵莫及的，最近每周的名師課更是所費不菲。
媛媛一開始是由衷的喜歡這個繼父的，她也很快改口叫他爸爸。但是在媛媛的記憶中，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她的繼父開始更加關註自己的妹妹，這讓她感覺自己失去了以前眾星捧月的優越感。
尤其是剛才，周律山想把鐲子留給自己的女兒、給寧寧買了鉆石項鏈、小小年紀出國帶她出國留學、還說讓寧寧自己住一間房，這讓媛媛越聽越氣憤。可惜的是媛媛沒有聽到周律山接下來的話，很多件事積累下來，釀成了很大的苦果，當然，苦果也是對周律山而他女兒來說的。
“一共就兩個臥室，妹妹一間，我的呢？我還沒出去上學呢，就想著我以後出去的事了。”
媛媛來到自己的爺爺奶奶家哭訴，平日裏她怎麽來，今天實在是因為委屈的無處發洩。
“你也不能怪人家，誰不疼自己的孩子呢？”媛媛的爺爺奶奶對周律山程菀夫婦看不順眼，正好借機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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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在爺爺奶奶家沒有得到安慰，走在路上，她看到小區的布告欄上貼著一張筆記稚嫩的畫，她看了氣不打一處來，撕下來團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這張畫是前兩天她的妹妹寧寧送給她的，是她幼兒園的習作課，據寧寧介紹說還有下半部分。
光是看了上半部分媛媛就已經很少生氣了，因為畫面上畫了一家三口走在路上，畫上的媽媽緊挨著畫上的爸爸，一個小女孩騎在爸爸的肩膀上，畫上的三個人都在咧著嘴笑，眼睛彎成了一條弧線。
圓圓當時看後，就對著寧寧說，“你們一家三口出去玩，就我多餘是不是？”
“不是的姐姐，還有一張沒有畫呢，你看到後就知道了。”寧寧討巧地解釋道，她的同學都知道寧寧的姐姐跳舞很好，慢慢的，別人一提到姐姐，寧寧就挺直了胸脯，像是別人在誇她一樣，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姐姐生氣。
一陣風吹過，媛媛的手一松，任由畫飄在了空中，“呀，對不起，風太大了，畫給吹走了。”媛媛漫不經心地說著。寧寧上前去追，卻發現畫早已不見了蹤影。
至於寧寧的第二幅畫，被她的老師拿去參賽了，估計在很久之後，媛媛才能領會到畫中的祝福。但她還是嗤之一笑，慶幸自己所做的選擇。
可是就在當下，媛媛等不及了，她不允許，也不接受她妹妹分攤了母親和繼父對她全部的愛，和寶物。
媛媛走在街頭，一個人把一個傳單發到了她手中，上面印著的是一份尋人啟事，媛媛看了看上面的小孩子，突然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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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周律山帶程菀去考察工廠，臨出發前，程菀囑咐自己的大女兒，“媛媛，我和爸爸要去工廠看一下，照顧你妹妹的阿姨今天請假了，你能不能看一天妹妹？”
程菀在屋子裏擺弄她的衣服，聽到母親要外出，她連忙跑了出去，“好的，媽媽。”
“乖女兒，”程菀擁抱了一下女兒，“今天你在家挑出一件喜歡的衣服，明天我們一家四口去照相館給你拍藝術照，順帶拍一個我們的全家福。”
“好的，媽媽。”媛媛在母親的臉上響亮的親了一口，“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按我的想法照做的。
目送母親走後，媛媛回房間換上了一套不那麽顯眼的衣服，走到在沙發旁玩小火車的妹妹跟前，“爸爸媽媽出去了，我帶你去找他們好不好？”
“好。”妹妹站起身來，牽住她的手。
媛媛帶著妹妹來到距離她們家很遠的一個游樂場，買了票讓妹妹進去玩，然後自己悄悄藏了起來。正當她準備走的時候，卻發現妹妹就在她的身後，拉著她的衣角。
“姐姐，一起玩嘛。”原來是妹妹怕她走丟了，一直關註著她的動向。媛媛忽然間覺得於心不忍，於是又買了票，陪妹妹在裏面度過了快樂的一天。
遠遠看著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媛媛內心的聲音開始叫囂著，“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她領著妹妹出了游樂場，走到了車站。
媛媛指了指遠處賣棉花糖的流動小攤，“寧寧你要不要吃棉花糖？”
寧寧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好，那你在這裏等著，姐姐去給你買，好不好？”
臨近傍晚，程菀夫婦回了家，卻沒有發現一雙女兒。他們有些焦急，開始到處奔走，周圍的鄰居知道了，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
直到第二天早晨，有人來告訴程菀，“清水路那邊有個女孩很像你們家的大女兒，你去看看吧。”
“既然圓圓在，寧寧也會跟著她吧？”周律山邊開車，邊跟哭紅了眼睛的妻子說。
到了地方，程菀發現自己的大女兒頭發和衣服都很是淩亂，鞋子也少了一只，正蹲在花壇邊上低聲啜泣。程菀見大女兒這樣，想必是遭到了什麽非人的待遇，只顧著抱起女兒埋頭痛哭。
周律山見狀，也不方便再追問小女兒的事情，開車載她們母女去了酒店讓媛媛梳洗，並給她送來了幹凈的衣服。
程菀擔心大女兒遭受了淩辱，堅持要陪女兒洗澡，卻驚訝地發現女兒裏面的衣服都是好好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
“我帶妹妹出去玩，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幫人，說要送我們回家，我感覺他們不是好人，就抱著妹妹跑，他們騎著車追，我跑不過，跌倒了，他們就把妹妹搶走了。”媛媛說著，眼角擠出幾滴淚水，斜眼看了看旁邊的周律山。
“幾個人，長什麽樣你還記得嗎？騎的什麽車？”周律山像是抓住了什麽關鍵信息，急忙發問。
程菀看著大女兒又開始低聲啜泣，連忙拍著她的背部，“先讓媛媛說完。”
“妹妹被人搶走了，我怕你們責怪我，我就順著路一直找一直找……”
周律山見沒法從媛媛這裏得到有效信息，只得摔門而去，另尋他法。
圓圓第一次感受到了周律山的憤怒，她撲在母親懷裏，“媽媽，爸爸、周叔叔他不會怪罪我吧？”
程菀楞了一下，摸著女兒的頭發，把女兒摟在胸前，“怎麽會呢？”當她把這句話脫口而出後，才發現自己有些心虛。
“走，我們先回家。”程菀對大女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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