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惡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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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惡棍
魏玉珍心下一跳，循聲望去，就見多日未見的黎壯明，正氣勢洶洶地從轉角處朝她和王嬸所在的攤位急沖而來。
王嬸神情霎時慌亂起來，伸手去拉才剛入座的魏玉珍，出聲催促道：“天殺的東西，又跑來鬧事了，魏娘子，你趕緊離開這兒。”
魏玉珍就著王嬸的動作，面無波瀾地站起身，拍了拍王嬸的小臂，出聲安撫：“王嬸，不礙事的，我不怕他。”
見魏玉珍不走，王嬸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回頭去找防身之物，嘴裏絮絮叨叨著：“傻姑娘哎！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能打得過三大五粗的漢子啊！聽嬸嬸的，你趕緊走，我替你拖住這個殺千刀的混蛋。”
她說著，抄起桌上的搟面杖，抖著手臂站到了魏玉珍前面。
魏玉珍見王嬸明明心裏害怕，卻要擋在她身前，不由心中一暖，從她手中接過搟面杖，將她擋在身後，聲音前所未有的溫和：“別擔心，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
短短幾句話的交流，黎壯明便已沖到了魏玉珍面前，只見他面黃肌瘦，臉頰顴骨格外突出，原本就尖嘴猴腮的五官就顯得更為刻薄。整個人滿眼憔悴，一臉疲態，一看就是睡眠不足，脾胃虛弱，營養不良。
他身上的衣物皺亂不堪，沾染了不少油汙，看上去邋裏邋遢的，身上也一股刺鼻的汗臭味，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收拾自己了。
魏玉珍秀眉微蹙，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黎壯明這不修邊幅的樣子，引起她一陣生理上的不適。
黎壯明一眼就瞧見了魏玉珍那嫌棄的表情，頓時怒從心頭起，擡手就要往魏玉珍俏臉上招呼。
魏玉珍冷哼了一聲，舉起手中的搟面杖，抵在了魏壯明的手腕處，阻止了他的攻擊舉動，漫不經心地轉動了兩圈搟面杖，略帶威脅開口：“你敢打一下試試？”
黎壯明手中動作一頓，想起那天差點被魏玉珍砸斷一條腿的事，臉色登時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的瞪向魏玉珍，只見她神情淡然，目光從容地看著自己，完全沒有絲毫強裝鎮定的情緒，別說害怕恐懼了，就連一絲怯懦緊張都沒有。
黎壯明心中不免有些發慌，這臭娘們，自從上次被打暈後再醒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難道她真的鬼上身了？
恰巧這時他眼角餘光掃到周邊逐漸圍過來，明顯都是想看熱鬧的人，他只能不甘不願地放下了手掌。
黎壯明不禁打量起了魏玉珍，後知後覺地發現，才數月不見，這臭娘們竟是完全變了樣，從一個逆來順受，灰頭土臉的村婦，一躍成了衣著光鮮，膚色白皙，臉色紅潤，明眸善睞，嬌嫩水靈的美嬌娘。
顯然，她離開自己後過得很滋潤。
黎壯明一想到這裏，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去拉拽魏玉珍的手腕，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你個死婆娘，日子過得挺舒坦啊！當初和離時騙我說身無分文，不貪我黎家一文錢。感情是偷偷拿走我黎家的銀錢，自己過好日子去了。”
魏玉珍自然不會讓黎壯明碰到，巧妙的躲開了。
黎壯明見狀陰沈沈地瞪了魏玉珍一眼，高昂起腦袋，掃了一圈圍觀的眾人，一副自己在理的神情：“今日你要是不把從黎家拿走的銀子掏出來還給老子，老子絕對不會放你離開。”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聞言立馬對著魏玉珍指指點點：“看上去眉清目秀，端莊得體，沒想到竟幹出這種偷雞摸狗之事。”
“知人之明不知心吶！我娘說了，越是長得好看的女人，就越會騙人，找媳婦過日子還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撒！”
魏玉珍冷眼看著黎壯明做戲，面露嘲諷的回嗆：“你黎家一貧如洗，除了那幾間破敗的茅草屋，還有一文錢嗎？你怕不是賭錢賭到失心瘋了吧？”
沒等黎壯明回應，她又語速飛快的補充：“你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吃飽喝足後就拿著我賣豆腐的銀錢去賭坊，輸得一幹二凈，回來又死皮賴臉的繼續索要銀子，要不是我掙來的那些銀錢，你我二人早就餓死街頭了，就你黎家那點家底，早幾百年前就被你敗光了，你告訴我，你哪來的銀子？”
黎壯明瞬間變了臉色，立馬大聲地嚷嚷：“放屁！”似乎只有這樣才顯得有底氣：“老子家裏的銀子都被你偷走了，你卻反咬一口，說是被老子賭沒了，你個不要臉的毒婦，整天只知道在外勾搭男人，不知羞恥的賤人，幸虧老子當初休了你，不然都不知道你給老子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魏玉珍心中冷笑，哪能不知道黎壯明這個狗東西在打什麽算盤，她正要開口回擊，王嬸卻早已聽不下去了，當即大聲反駁：“你個天殺的！說謊是要天打雷劈的，你整日裏吃喝嫖賭欠錢不還，還是魏娘子拿出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那點銀錢替你還了債，可你呢？你是怎麽做的，當初你與魏娘子和離時，別說家當了，就連衣裳都沒讓她收拾兩件，便迫不及待將她趕出家門。害得魏娘子一介柔弱女子，不得不在破廟裏湊合著住了半個月。
好不容易借地方磨豆腐掙了點銀錢，才置辦了磨豆腐的家當，重新掙了些銀錢開了家小酒肆，我們這些鄉親可是都能作證的，你休想在這裏血口噴人，胡攪蠻纏。”
其他攤主紛紛出言指責：“沒錯，仗著魏娘子娘家沒人，就每日裏欺她辱她，往死裏打她，要不是她跟你和離了，人早就被你打死了，你竟然還有臉向她潑臟水？”
“就是，我們可都聽說了，你就是一只白眼狼，魏娘子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才會遇到這麽個混賬東西。”
魏玉珍知道早期打的那個預防針有效果了，當初之所以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來攤位上轉了一圈，就是要讓大家知道黎壯明的為人，省得到時被黎壯明反咬一口，潑臟水。
“放你媽的屁。”黎壯明氣得整張臉漲得通紅，恨不得咬死這些幫魏玉珍說話的人，可他卻清楚的明白，這些都是事實根本無從反駁，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他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魏玉珍這個賤人，竟然敢把家事對外宣揚，害他丟光了臉面。
他橫眉怒目，伸手指向魏玉珍身上的衣裳：“你看她穿得人模人樣，像是沒有銀錢的樣子嗎？還不都是從老子家裏偷出來的銀錢。靠著老子的銀子開酒肆掙了大錢，如今還想全部據為己有，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她今日不給老子銀錢，老子就去砸了她的店，看她還怎麽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 ”
“你個殺千刀的！”王嬸被黎壯明這種無賴行為氣得不行，抖著手指向他，怒斥道：“人要臉，樹要皮，你蹉跎了魏娘子的這些年，每日裏非打即罵，怎麽還有臉當著大家的面胡說八道的？”
“就是啊！這臉皮都比城墻厚了，我要是他，呆在這裏我都覺得丟臉。”
“兄弟，勸你一句，你二人好歹夫妻過一場，別鬧得太難看。”
“閉嘴！”黎壯明惡狠狠地瞪向說話的那幾人，咄咄逼人道：“你們幾個都是魏玉珍勾搭過的野男人吧？各個上桿子來幫她說好話，你們如此狼狽為奸，就不怕老子傳到你家裏去，讓你家裏人跟著丟臉嗎？”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魏玉珍看他越說越離譜，立刻鏗鏘有力地回擊：“黎壯明，你再血口噴人，我立刻就去衙門告你誹謗誣陷，我倒要看看，去了衙門，你還敢不敢含血噴人，造謠中傷於我。”
黎壯明氣勢瞬間少了一半，但還是梗著脖子，硬著頭皮回道：“去就去，老子還怕你不成！”
魏玉珍勾唇冷笑：“行，誰不去！誰是孫子。”
她說著對著另外幾位攤主大哥說道：“到時去了衙門，可能還要麻煩兩位大哥，幫我做個人證。”
那幾位攤主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其中一人點頭回應：“沒問題，畢竟我們也是被誣陷者。”
他們都是家有賢妻之人，可不想被黎壯明這張破嘴，鬧得雞犬不寧。
王嬸似是無意地提起：“我記得咱們這兒對誣陷罪的懲罰還挺重的，好像誣陷罪等同於誣告罪，罪名成立的話，輕則關押半個月，重則流放三千裏。”
她轉頭看向眾人，像是有意求證：“我說的沒錯吧？”
其他人紛紛點了點頭。
黎壯明見魏玉珍不像是嚇唬人的，這下是真的有點慌了，他立刻快速向後退去，遠離攤位上的人群，杜絕被他們抓到的可能。
轉身逃離之前，目光兇狠地盯著魏玉珍，放下了一句狠話：“賤人，你等著，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魏玉珍扯了扯嘴角，懶得搭理這個人渣。
見鬧事的人走了，圍觀群眾便也散了。
王嬸呼出一口氣，拉著魏玉珍的手坐下來，憂心忡忡地說：“魏娘子，今後你可得小心黎壯明這個惡棍啊！”
魏玉珍點了點頭：“嗯，我會當心的。”
她說完，便開始說正事：“王嬸，我今日來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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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玉珍心下一跳，循聲望去，就見多日未見的黎壯明，正氣勢洶洶地從轉角處朝她和王嬸所在的攤位急沖而來。
王嬸神情霎時慌亂起來，伸手去拉才剛入座的魏玉珍，出聲催促道：“天殺的東西，又跑來鬧事了，魏娘子，你趕緊離開這兒。”
魏玉珍就著王嬸的動作，面無波瀾地站起身，拍了拍王嬸的小臂，出聲安撫：“王嬸，不礙事的，我不怕他。”
見魏玉珍不走，王嬸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回頭去找防身之物，嘴裏絮絮叨叨著：“傻姑娘哎！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能打得過三大五粗的漢子啊！聽嬸嬸的，你趕緊走，我替你拖住這個殺千刀的混蛋。”
她說著，抄起桌上的搟面杖，抖著手臂站到了魏玉珍前面。
魏玉珍見王嬸明明心裏害怕，卻要擋在她身前，不由心中一暖，從她手中接過搟面杖，將她擋在身後，聲音前所未有的溫和：“別擔心，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
短短幾句話的交流，黎壯明便已沖到了魏玉珍面前，只見他面黃肌瘦，臉頰顴骨格外突出，原本就尖嘴猴腮的五官就顯得更為刻薄。整個人滿眼憔悴，一臉疲態，一看就是睡眠不足，脾胃虛弱，營養不良。
他身上的衣物皺亂不堪，沾染了不少油汙，看上去邋裏邋遢的，身上也一股刺鼻的汗臭味，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收拾自己了。
魏玉珍秀眉微蹙，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黎壯明這不修邊幅的樣子，引起她一陣生理上的不適。
黎壯明一眼就瞧見了魏玉珍那嫌棄的表情，頓時怒從心頭起，擡手就要往魏玉珍俏臉上招呼。
魏玉珍冷哼了一聲，舉起手中的搟面杖，抵在了魏壯明的手腕處，阻止了他的攻擊舉動，漫不經心地轉動了兩圈搟面杖，略帶威脅開口：“你敢打一下試試？”
黎壯明手中動作一頓，想起那天差點被魏玉珍砸斷一條腿的事，臉色登時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的瞪向魏玉珍，只見她神情淡然，目光從容地看著自己，完全沒有絲毫強裝鎮定的情緒，別說害怕恐懼了，就連一絲怯懦緊張都沒有。
黎壯明心中不免有些發慌，這臭娘們，自從上次被打暈後再醒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難道她真的鬼上身了？
恰巧這時他眼角餘光掃到周邊逐漸圍過來，明顯都是想看熱鬧的人，他只能不甘不願地放下了手掌。
黎壯明不禁打量起了魏玉珍，後知後覺地發現，才數月不見，這臭娘們竟是完全變了樣，從一個逆來順受，灰頭土臉的村婦，一躍成了衣著光鮮，膚色白皙，臉色紅潤，明眸善睞，嬌嫩水靈的美嬌娘。
顯然，她離開自己後過得很滋潤。
黎壯明一想到這裏，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去拉拽魏玉珍的手腕，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你個死婆娘，日子過得挺舒坦啊！當初和離時騙我說身無分文，不貪我黎家一文錢。感情是偷偷拿走我黎家的銀錢，自己過好日子去了。”
魏玉珍自然不會讓黎壯明碰到，巧妙的躲開了。
黎壯明見狀陰沈沈地瞪了魏玉珍一眼，高昂起腦袋，掃了一圈圍觀的眾人，一副自己在理的神情：“今日你要是不把從黎家拿走的銀子掏出來還給老子，老子絕對不會放你離開。”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聞言立馬對著魏玉珍指指點點：“看上去眉清目秀，端莊得體，沒想到竟幹出這種偷雞摸狗之事。”
“知人之明不知心吶！我娘說了，越是長得好看的女人，就越會騙人，找媳婦過日子還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撒！”
魏玉珍冷眼看著黎壯明做戲，面露嘲諷的回嗆：“你黎家一貧如洗，除了那幾間破敗的茅草屋，還有一文錢嗎？你怕不是賭錢賭到失心瘋了吧？”
沒等黎壯明回應，她又語速飛快的補充：“你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吃飽喝足後就拿著我賣豆腐的銀錢去賭坊，輸得一幹二凈，回來又死皮賴臉的繼續索要銀子，要不是我掙來的那些銀錢，你我二人早就餓死街頭了，就你黎家那點家底，早幾百年前就被你敗光了，你告訴我，你哪來的銀子？”
黎壯明瞬間變了臉色，立馬大聲地嚷嚷：“放屁！”似乎只有這樣才顯得有底氣：“老子家裏的銀子都被你偷走了，你卻反咬一口，說是被老子賭沒了，你個不要臉的毒婦，整天只知道在外勾搭男人，不知羞恥的賤人，幸虧老子當初休了你，不然都不知道你給老子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魏玉珍心中冷笑，哪能不知道黎壯明這個狗東西在打什麽算盤，她正要開口回擊，王嬸卻早已聽不下去了，當即大聲反駁：“你個天殺的！說謊是要天打雷劈的，你整日裏吃喝嫖賭欠錢不還，還是魏娘子拿出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那點銀錢替你還了債，可你呢？你是怎麽做的，當初你與魏娘子和離時，別說家當了，就連衣裳都沒讓她收拾兩件，便迫不及待將她趕出家門。害得魏娘子一介柔弱女子，不得不在破廟裏湊合著住了半個月。
好不容易借地方磨豆腐掙了點銀錢，才置辦了磨豆腐的家當，重新掙了些銀錢開了家小酒肆，我們這些鄉親可是都能作證的，你休想在這裏血口噴人，胡攪蠻纏。”
其他攤主紛紛出言指責：“沒錯，仗著魏娘子娘家沒人，就每日裏欺她辱她，往死裏打她，要不是她跟你和離了，人早就被你打死了，你竟然還有臉向她潑臟水？”
“就是，我們可都聽說了，你就是一只白眼狼，魏娘子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才會遇到這麽個混賬東西。”
魏玉珍知道早期打的那個預防針有效果了，當初之所以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來攤位上轉了一圈，就是要讓大家知道黎壯明的為人，省得到時被黎壯明反咬一口，潑臟水。
“放你媽的屁。”黎壯明氣得整張臉漲得通紅，恨不得咬死這些幫魏玉珍說話的人，可他卻清楚的明白，這些都是事實根本無從反駁，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他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魏玉珍這個賤人，竟然敢把家事對外宣揚，害他丟光了臉面。
他橫眉怒目，伸手指向魏玉珍身上的衣裳：“你看她穿得人模人樣，像是沒有銀錢的樣子嗎？還不都是從老子家裏偷出來的銀錢。靠著老子的銀子開酒肆掙了大錢，如今還想全部據為己有，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她今日不給老子銀錢，老子就去砸了她的店，看她還怎麽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 ”
“你個殺千刀的！”王嬸被黎壯明這種無賴行為氣得不行，抖著手指向他，怒斥道：“人要臉，樹要皮，你蹉跎了魏娘子的這些年，每日裏非打即罵，怎麽還有臉當著大家的面胡說八道的？”
“就是啊！這臉皮都比城墻厚了，我要是他，呆在這裏我都覺得丟臉。”
“兄弟，勸你一句，你二人好歹夫妻過一場，別鬧得太難看。”
“閉嘴！”黎壯明惡狠狠地瞪向說話的那幾人，咄咄逼人道：“你們幾個都是魏玉珍勾搭過的野男人吧？各個上桿子來幫她說好話，你們如此狼狽為奸，就不怕老子傳到你家裏去，讓你家裏人跟著丟臉嗎？”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魏玉珍看他越說越離譜，立刻鏗鏘有力地回擊：“黎壯明，你再血口噴人，我立刻就去衙門告你誹謗誣陷，我倒要看看，去了衙門，你還敢不敢含血噴人，造謠中傷於我。”
黎壯明氣勢瞬間少了一半，但還是梗著脖子，硬著頭皮回道：“去就去，老子還怕你不成！”
魏玉珍勾唇冷笑：“行，誰不去！誰是孫子。”
她說著對著另外幾位攤主大哥說道：“到時去了衙門，可能還要麻煩兩位大哥，幫我做個人證。”
那幾位攤主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其中一人點頭回應：“沒問題，畢竟我們也是被誣陷者。”
他們都是家有賢妻之人，可不想被黎壯明這張破嘴，鬧得雞犬不寧。
王嬸似是無意地提起：“我記得咱們這兒對誣陷罪的懲罰還挺重的，好像誣陷罪等同於誣告罪，罪名成立的話，輕則關押半個月，重則流放三千裏。”
她轉頭看向眾人，像是有意求證：“我說的沒錯吧？”
其他人紛紛點了點頭。
黎壯明見魏玉珍不像是嚇唬人的，這下是真的有點慌了，他立刻快速向後退去，遠離攤位上的人群，杜絕被他們抓到的可能。
轉身逃離之前，目光兇狠地盯著魏玉珍，放下了一句狠話：“賤人，你等著，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魏玉珍扯了扯嘴角，懶得搭理這個人渣。
見鬧事的人走了，圍觀群眾便也散了。
王嬸呼出一口氣，拉著魏玉珍的手坐下來，憂心忡忡地說：“魏娘子，今後你可得小心黎壯明這個惡棍啊！”
魏玉珍點了點頭：“嗯，我會當心的。”
她說完，便開始說正事：“王嬸，我今日來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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