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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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奇怪
王嬸好奇道：“什麽事啊？”
魏玉珍如實回答：“不瞞你說，自從開了酒肆後，我就越來越忙，最近更是忙得團團轉，一點空閑時間都沒有，這樣下去錢是掙到了，但人也倒下了，所以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去我那做幫廚。”
“我？”王嬸瞪大眼睛，頗為震驚道：“我就是個賣湯面的，除了會做面，大酒樓裏的那些大菜我可不會啊！”
魏玉珍笑著解釋：“這個你不用擔心，我那也就是個小酒肆，不賣大酒樓那些，就只賣豆腐宴。”
王嬸張了張嘴，還是面露遲疑地說：“可我可不會豆腐宴，就只會一些家常菜，這如何當得了廚子？”
王嬸這話真就有些妄自菲薄了，魏玉珍沒記錯的話，原身吃過王嬸做過的飯菜，味道不說一絕，但也卻是極好的。
不是那種驚艷眾人的廚藝，就是吃起來口感細膩，非常的舒適，有家的那種溫馨感。
“王嬸，你在我這裏就不用自謙啦！我比誰都清楚，你家常菜那些燒得很好，來我這裏當幫廚可謂是綽綽有餘。”
“你當真如此覺得？”王嬸還是有些不自信，但眼底卻透著極為喜悅的情緒。
“當然。”魏玉珍表現得十分確定，她想了想，又說：“只是你這邊可能會辛苦一些，需要在南大街和北門街來回跑。”
王嬸眸光暗淡了下來，不免有些失望：“那怕是來不及呀，去你那邊的路程就得花去一個半時辰，那我面攤的生意就沒法繼續了。”
這件事魏玉珍早就考慮過了，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靠著路邊停的馬車：“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之前為了出行方便，買了一輛馬車，到時我找人專門接送你，這樣的話便可以省去三分之二的時間。己時之前你這邊正常出攤，我會讓人來接你，午時你就在我那兒幫廚，待到末時再將你送回來，酉時再接你過去，戌時再送你回家。就是你會受累一些，但並不耽誤你面攤生意，你看可行不？”
王嬸眼睛赫然一亮，隨後又有些不好意思：“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你雇我做事，卻還要費時費力的接送我。”
“不會。”魏玉珍心裏早就計劃過了，北門街那邊經常有乞丐流浪漢走動，到時讓小石頭去找一個認識的乞丐，只要他四肢健全，身體還算康健，那就讓他來做馬夫，然後給他提供飲食，再給他他一些工錢，對方應該不會拒絕。
畢竟也不是什麽體力活，沒道理拒絕能填飽肚子的機會。
價錢方面也會比大戶人家雇的馬夫實惠得多，既可以讓乞丐有了謀生之力，又幫自己解了燃眉之急，可謂是兩全其美的事。
“我這邊已經雇了馬夫，談好每月支付的銀錢，送你也是他分內之事。”
“如此甚好。”王嬸放下心來：“魏娘子，你這個活我接了。”她說著嘆了口氣，繼續道：“實不相瞞，近些日子我家那口子身體有些不適，正在喝藥調養身體，沒辦法制作面食，導致家裏日漸捉襟見肘，一大家子的開支靠我面攤掙的這點銀錢遠遠不夠，我已經好一陣子沒給家裏買肉吃了。”
魏玉珍心下一緊，連忙問道：“王叔沒事吧？大夫怎麽說？是什麽引起的身體不舒服？”
王嬸提起這事就眉頭緊鎖，搖了搖頭：“大夫只說是積勞成疾，必須好好調養，否則一旦留下病根，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魏玉珍了解了，估計是王叔為了養家糊口日夜操勞，太過勞累，才病倒了。
王嬸不比魏玉珍，家裏人員比較多，公婆、小叔子弟媳、侄子侄女、還有小姑子拖著三個孩子，全都住在王嬸家，這麽一大家子的開支，可謂是一筆十分龐大的開支。
面攤生意再好，終究也只是一個小攤位，收入撐死了也就那樣，何況現在王叔身體不好，還要拿方子調理，那家裏的開支就更大了。
思及此，魏玉珍心情有些覆雜。
“王嬸，我最難的時候是你幫我渡過的，如今你有難處，我定然是不能袖手旁觀，不如這樣，反正你也要來我這兒做幫廚，我可以先把工錢預支給你，如若不夠，你再跟我說，我想辦法再湊一些。”
王嬸連忙搖頭拒絕：“不不不，這怎麽行呢？我這還沒開始給你幹活，咋能要你的銀錢？”
魏玉珍握住王嬸的雙手，神情溫和地看著她：“沒關系的，王嬸，這些年來你對我頗多照顧，人活一世，誰都有遇到難處的時候，在我有能力的時候，能伸手拉你一把，我也很高興。況且幫你也是幫我自己。這段日子我雖然掙了些銀錢，卻也差不多掏空了身體，若是因為過於繁忙而倒下，多不劃算，是吧？”
頓了頓，她又語氣十分認真地補充：“所以啊！我是真的很需要你，不然我也不會大老遠跑來找你，你說是不是？”
王嬸陷入了短暫的沈默，而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知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你既然願意喊我一聲嬸嬸，那我更不能占你便宜，你雇傭我便是幫了我大忙。雖然我目前是有困難，但是還不至於窮得揭不開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窮也要窮得有骨氣，給你幹活過後我拿你銀錢，那是天經地義，但不勞而獲是為竊，竊取他人勞動成果必然不妥，因此，提前預支工錢是萬萬不可的。”
魏玉珍楞住了，萬萬沒想到，王嬸一個地方攤販，思想覺悟竟然這麽高，說她只是個普通村婦，她都很難再相信。
她好奇地問：“王嬸，你沒嫁人之前，家裏是做什麽的呀？”
王嬸聞言怔了怔，隨後露出一抹樸實的笑容，眸光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似乎是提起了一件讓她很自豪的事情：“我爹生前是我們這兒有名的秀才。”
魏玉珍明白了，難怪王嬸比普通農婦的思維敏捷得多，人也古道熱腸，這怕是離不開她爹平日裏的熏陶。
她忽然就理解了，她為什麽不願意接受幫助，大概這便是文人的風骨了。
“原來如此，令尊真的很了不起，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咱們這兒也就出過三個秀才，一個舉人。”
王嬸點了點頭，又頗為遺憾地說：“可惜我爹從小身子骨不太好，剛過而立之年便撒手人寰，不然也能像明家二公子一樣繼續考取功名。”
魏玉珍心道：“確實可惜，三十歲不到就英年早逝，一生當中最好的年華才剛剛開始。”
“罷了，過去之事還是莫要再提，徒增傷感。”
王嬸斂下眼底的傷懷，輕輕拍了拍魏玉珍的手背，出言提醒：“魏娘子，你生意這麽忙，便早些回去吧！我明日就去你那幹活。”
事情既然已經說定，魏玉珍自然也不打算多留。
她和王嬸以及其他攤主道別後，便踏上馬車往回趕。
剛將馬車安置好，準備推門進酒肆的時候，卻一眼瞧見齊溟神情肅然地領著三個五捕快，速度飛快地朝著城門位置走去。
魏玉珍心中略感驚訝，很少看到齊溟臉上露出這麽嚴肅的神色，難道是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了？
大概是感覺到了魏玉珍看過去的視線，齊溟擡眸看了過來，而後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沒等魏玉珍做出反應，他便已經迅速收回了視線，領著眾捕快速速離去。
不對勁，齊溟可從來沒有出現過在見到自己時卻不一聲不吭的情況，看來是遇到什麽棘手的事了。
她原本想去問一下酒肆外面的攤主，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也許現在大家跟自己一樣，對此事也是一無所知，不然也不會只是好奇地看著齊溟和那群捕快出城，卻沒有去竊竊私語的討論。
魏玉珍推開門進酒肆之前，把掛在門口“今日休息”的木牌，換成了“正在營業”的那一面。
她進入酒肆後，去廚房看了一眼，沒看到蘇蕎，便對著樓上喊了一聲：“蕎蕎，你和石頭都下來一下。”
“好的，馬上下來。”
樓上很快傳來蘇蕎的回應聲。
魏玉珍走到櫃臺前，一邊看賬本，一邊等著兩個小家夥下來。
“咚咚咚！”
木樓梯傳來腳步聲，下一刻，蘇蕎和石頭便一前一後出現在樓梯口。
石頭蒙著一塊黑色的面巾，眸光清澈明亮，高高興興地下樓來。
他平時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樓，只能在樓上望著樓下人聲鼎沸的街道，解解饞。
其實，他真的已經很滿足了，因為有了穩定的住所，不用再擔心無家可歸，被餓死街頭。
只是他畢竟還只是個十歲大的孩童，貪玩，愛熱鬧是天性。
好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他的身體好了很多，精氣神也越來越足，比以前可健康多了。
蘇蕎一遍下樓，一邊笑著開口：“玉姐姐，你回來了，事情談得還順利嗎？”
“已經談妥了。”
魏玉珍直接說起自己的計劃：“只不過，我們要請王嬸過來幫忙，就得來回接送她，現在急需要一個馬夫。”
她說著，眸光看向石頭，單刀直入地問：“石頭，你之前可有認識的人？”
石頭突然被點名，莫名有些緊張，重重地點了點頭：“有的，玉姐姐，你是要請他們來做馬夫嗎？”
魏玉珍“嗯”了一聲，繼續說道：“最好是四肢健全，身體還算康健的流浪漢，當然為人也要忠厚老實，不能給咱們店裏惹事。你去外面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他在不在附近。在的話，你來喊我，我過去看一下。”
石頭目光閃閃發亮，很是高興地回答：“我明白了，我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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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嬸好奇道：“什麽事啊？”
魏玉珍如實回答：“不瞞你說，自從開了酒肆後，我就越來越忙，最近更是忙得團團轉，一點空閑時間都沒有，這樣下去錢是掙到了，但人也倒下了，所以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去我那做幫廚。”
“我？”王嬸瞪大眼睛，頗為震驚道：“我就是個賣湯面的，除了會做面，大酒樓裏的那些大菜我可不會啊！”
魏玉珍笑著解釋：“這個你不用擔心，我那也就是個小酒肆，不賣大酒樓那些，就只賣豆腐宴。”
王嬸張了張嘴，還是面露遲疑地說：“可我可不會豆腐宴，就只會一些家常菜，這如何當得了廚子？”
王嬸這話真就有些妄自菲薄了，魏玉珍沒記錯的話，原身吃過王嬸做過的飯菜，味道不說一絕，但也卻是極好的。
不是那種驚艷眾人的廚藝，就是吃起來口感細膩，非常的舒適，有家的那種溫馨感。
“王嬸，你在我這裏就不用自謙啦！我比誰都清楚，你家常菜那些燒得很好，來我這裏當幫廚可謂是綽綽有餘。”
“你當真如此覺得？”王嬸還是有些不自信，但眼底卻透著極為喜悅的情緒。
“當然。”魏玉珍表現得十分確定，她想了想，又說：“只是你這邊可能會辛苦一些，需要在南大街和北門街來回跑。”
王嬸眸光暗淡了下來，不免有些失望：“那怕是來不及呀，去你那邊的路程就得花去一個半時辰，那我面攤的生意就沒法繼續了。”
這件事魏玉珍早就考慮過了，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靠著路邊停的馬車：“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之前為了出行方便，買了一輛馬車，到時我找人專門接送你，這樣的話便可以省去三分之二的時間。己時之前你這邊正常出攤，我會讓人來接你，午時你就在我那兒幫廚，待到末時再將你送回來，酉時再接你過去，戌時再送你回家。就是你會受累一些，但並不耽誤你面攤生意，你看可行不？”
王嬸眼睛赫然一亮，隨後又有些不好意思：“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你雇我做事，卻還要費時費力的接送我。”
“不會。”魏玉珍心裏早就計劃過了，北門街那邊經常有乞丐流浪漢走動，到時讓小石頭去找一個認識的乞丐，只要他四肢健全，身體還算康健，那就讓他來做馬夫，然後給他提供飲食，再給他他一些工錢，對方應該不會拒絕。
畢竟也不是什麽體力活，沒道理拒絕能填飽肚子的機會。
價錢方面也會比大戶人家雇的馬夫實惠得多，既可以讓乞丐有了謀生之力，又幫自己解了燃眉之急，可謂是兩全其美的事。
“我這邊已經雇了馬夫，談好每月支付的銀錢，送你也是他分內之事。”
“如此甚好。”王嬸放下心來：“魏娘子，你這個活我接了。”她說著嘆了口氣，繼續道：“實不相瞞，近些日子我家那口子身體有些不適，正在喝藥調養身體，沒辦法制作面食，導致家裏日漸捉襟見肘，一大家子的開支靠我面攤掙的這點銀錢遠遠不夠，我已經好一陣子沒給家裏買肉吃了。”
魏玉珍心下一緊，連忙問道：“王叔沒事吧？大夫怎麽說？是什麽引起的身體不舒服？”
王嬸提起這事就眉頭緊鎖，搖了搖頭：“大夫只說是積勞成疾，必須好好調養，否則一旦留下病根，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魏玉珍了解了，估計是王叔為了養家糊口日夜操勞，太過勞累，才病倒了。
王嬸不比魏玉珍，家裏人員比較多，公婆、小叔子弟媳、侄子侄女、還有小姑子拖著三個孩子，全都住在王嬸家，這麽一大家子的開支，可謂是一筆十分龐大的開支。
面攤生意再好，終究也只是一個小攤位，收入撐死了也就那樣，何況現在王叔身體不好，還要拿方子調理，那家裏的開支就更大了。
思及此，魏玉珍心情有些覆雜。
“王嬸，我最難的時候是你幫我渡過的，如今你有難處，我定然是不能袖手旁觀，不如這樣，反正你也要來我這兒做幫廚，我可以先把工錢預支給你，如若不夠，你再跟我說，我想辦法再湊一些。”
王嬸連忙搖頭拒絕：“不不不，這怎麽行呢？我這還沒開始給你幹活，咋能要你的銀錢？”
魏玉珍握住王嬸的雙手，神情溫和地看著她：“沒關系的，王嬸，這些年來你對我頗多照顧，人活一世，誰都有遇到難處的時候，在我有能力的時候，能伸手拉你一把，我也很高興。況且幫你也是幫我自己。這段日子我雖然掙了些銀錢，卻也差不多掏空了身體，若是因為過於繁忙而倒下，多不劃算，是吧？”
頓了頓，她又語氣十分認真地補充：“所以啊！我是真的很需要你，不然我也不會大老遠跑來找你，你說是不是？”
王嬸陷入了短暫的沈默，而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知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你既然願意喊我一聲嬸嬸，那我更不能占你便宜，你雇傭我便是幫了我大忙。雖然我目前是有困難，但是還不至於窮得揭不開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窮也要窮得有骨氣，給你幹活過後我拿你銀錢，那是天經地義，但不勞而獲是為竊，竊取他人勞動成果必然不妥，因此，提前預支工錢是萬萬不可的。”
魏玉珍楞住了，萬萬沒想到，王嬸一個地方攤販，思想覺悟竟然這麽高，說她只是個普通村婦，她都很難再相信。
她好奇地問：“王嬸，你沒嫁人之前，家裏是做什麽的呀？”
王嬸聞言怔了怔，隨後露出一抹樸實的笑容，眸光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似乎是提起了一件讓她很自豪的事情：“我爹生前是我們這兒有名的秀才。”
魏玉珍明白了，難怪王嬸比普通農婦的思維敏捷得多，人也古道熱腸，這怕是離不開她爹平日裏的熏陶。
她忽然就理解了，她為什麽不願意接受幫助，大概這便是文人的風骨了。
“原來如此，令尊真的很了不起，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咱們這兒也就出過三個秀才，一個舉人。”
王嬸點了點頭，又頗為遺憾地說：“可惜我爹從小身子骨不太好，剛過而立之年便撒手人寰，不然也能像明家二公子一樣繼續考取功名。”
魏玉珍心道：“確實可惜，三十歲不到就英年早逝，一生當中最好的年華才剛剛開始。”
“罷了，過去之事還是莫要再提，徒增傷感。”
王嬸斂下眼底的傷懷，輕輕拍了拍魏玉珍的手背，出言提醒：“魏娘子，你生意這麽忙，便早些回去吧！我明日就去你那幹活。”
事情既然已經說定，魏玉珍自然也不打算多留。
她和王嬸以及其他攤主道別後，便踏上馬車往回趕。
剛將馬車安置好，準備推門進酒肆的時候，卻一眼瞧見齊溟神情肅然地領著三個五捕快，速度飛快地朝著城門位置走去。
魏玉珍心中略感驚訝，很少看到齊溟臉上露出這麽嚴肅的神色，難道是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了？
大概是感覺到了魏玉珍看過去的視線，齊溟擡眸看了過來，而後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沒等魏玉珍做出反應，他便已經迅速收回了視線，領著眾捕快速速離去。
不對勁，齊溟可從來沒有出現過在見到自己時卻不一聲不吭的情況，看來是遇到什麽棘手的事了。
她原本想去問一下酒肆外面的攤主，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也許現在大家跟自己一樣，對此事也是一無所知，不然也不會只是好奇地看著齊溟和那群捕快出城，卻沒有去竊竊私語的討論。
魏玉珍推開門進酒肆之前，把掛在門口“今日休息”的木牌，換成了“正在營業”的那一面。
她進入酒肆後，去廚房看了一眼，沒看到蘇蕎，便對著樓上喊了一聲：“蕎蕎，你和石頭都下來一下。”
“好的，馬上下來。”
樓上很快傳來蘇蕎的回應聲。
魏玉珍走到櫃臺前，一邊看賬本，一邊等著兩個小家夥下來。
“咚咚咚！”
木樓梯傳來腳步聲，下一刻，蘇蕎和石頭便一前一後出現在樓梯口。
石頭蒙著一塊黑色的面巾，眸光清澈明亮，高高興興地下樓來。
他平時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樓，只能在樓上望著樓下人聲鼎沸的街道，解解饞。
其實，他真的已經很滿足了，因為有了穩定的住所，不用再擔心無家可歸，被餓死街頭。
只是他畢竟還只是個十歲大的孩童，貪玩，愛熱鬧是天性。
好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他的身體好了很多，精氣神也越來越足，比以前可健康多了。
蘇蕎一遍下樓，一邊笑著開口：“玉姐姐，你回來了，事情談得還順利嗎？”
“已經談妥了。”
魏玉珍直接說起自己的計劃：“只不過，我們要請王嬸過來幫忙，就得來回接送她，現在急需要一個馬夫。”
她說著，眸光看向石頭，單刀直入地問：“石頭，你之前可有認識的人？”
石頭突然被點名，莫名有些緊張，重重地點了點頭：“有的，玉姐姐，你是要請他們來做馬夫嗎？”
魏玉珍“嗯”了一聲，繼續說道：“最好是四肢健全，身體還算康健的流浪漢，當然為人也要忠厚老實，不能給咱們店裏惹事。你去外面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他在不在附近。在的話，你來喊我，我過去看一下。”
石頭目光閃閃發亮，很是高興地回答：“我明白了，我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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