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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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周一晚十一點，戴莉前來拜訪克萊恩，請他將“扮演法”透露給鄧恩.史密斯。緊接著，列寧娜的信使踩著前後腳就來了。
她的來信如克萊恩所料，表示自己的事情已經辦完並成功結束，不日便會返回廷根。她的字裏行間都顯得非常輕快，看起來心情不錯。
經過這些時間的書信往來，克萊恩也算摸清楚了列寧娜的大致性格。她本質上卻是一個待人友善、內心纖細敏感，比較理智，對待生活十分幽默的女性，那些冷漠和不近人情還不如說是她為了保護自己而鑄就的外殼。
這些都是克萊恩在信中所看出來的，她會在信件裏吐槽不知道是誰打開的狼魚罐頭熏得滿船的人都生理不適，也會和克萊恩說起旅途中發生的一些小事，有時候還會插入幾個冷笑話。她經常使用“首先”、“其次”或者“第一”、“第二”之類的詞，行文也非常講究邏輯。
克萊恩嘴角掛著不明顯的笑意，耐心看完了列寧娜的信件。
先給列寧娜回封信吧，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她……
克萊恩坐在桌前提起筆，開始認真的寫信。
第二天下午，結束了練習的克萊恩乘車順路拜訪了阿茲克先生。
阿茲克打開門，見來者是克萊恩，先是一喜，後來又微微皺起眉，說道：“克萊恩，你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
與此同時。
列寧娜坐在旅館內的桌前，正在翻閱克萊恩寄來的信。
突然，她眉頭皺起，捂住自己的心口。
“和死靈類似的感覺……序列較高的‘收屍人’？”
她一目十行的掃完了剩下的文字，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幣，默念“那位‘收屍人’是黑夜教會的人”。
硬幣翻轉，反面朝上。
這代表是野生的非凡者。
列寧娜收好硬幣冷著臉站起身，用黑焰灼燒掉信件，收拾東西提著棕色的皮箱前往旅館前臺。
不多時，紅發金眸的莫爾甘娜.卡巴拉鉆進某一條小巷內，然後便沒了蹤影。
……
阿茲克放下手中的蜘蛛玩偶，對克萊恩說道：“反占蔔反預言的能力，還有定位和替身的功能，是個很不錯的道具。”
克萊恩正好奇阿茲克先生是怎麽看出來的，緊接著，他的身側就飛快的勾勒出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披著黑色薄風衣，身穿白襯衫和長褲的女人。她左手提著一個棕色的皮箱，右手插進衣兜裏。她有一頭紅棕色的長發，一雙好看的金色眼眸正沒有任何感情的看著阿茲克。
克萊恩條件反射的繃緊身子，但是下一秒，那個女人的面容就完全改變了。她的紅棕色長發化作銀白，眼眸也變成了緋紅色。
是列寧娜.奧威爾。
列寧娜掃了一圈周圍環境，立即確定了沒有任何藏在暗處的危險。
於是她微微躬身，自我介紹道：“列寧娜.奧威爾。”
阿茲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玩偶，笑著把玩偶交給克萊恩，解釋道：“阿茲克.艾格斯。我沒有惡意。”
“非常抱歉，是我反應過度了。”列寧娜主動解釋道：“我察覺到了玩偶的核心被一位‘收屍人’途徑的高序列強者觸動，就立即趕了過來。”
這……這是怕我有危險就立即趕過來了啊……克萊恩明白之後松了一口氣，說不上來內心是什麽滋味。緊接著，他聽到列寧娜說道：“您應當明白，一位‘收屍人’途徑的野生非凡者在魯恩王國代表著什麽。”
阿茲克有些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說道：“坐吧，女士。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忘記了很多東西。”他看向列寧娜：“你似乎對這個很了解？如果可以的話，能跟我說說嗎？”
列寧娜也並不多客套什麽，落座後解釋道：“我曾有過一段在海面上漂泊的時光。了解談不上，但是我能感應到您大概的序列。”
她偏了偏頭，面露疑惑：“其實在過來之前我很好奇，一位保底半神，大概率在‘聖者’及以上的人物為什麽會留在廷根。”
“很強嗎？”
“如果您想殺我的話我反抗不了。”
阿茲克往後靠了靠，問道：“那你為什麽還要趕過來？”
列寧娜平靜的說：“答應了別人的事情要做到，至少有一定的概率帶著他逃跑。”
阿茲克看了一眼克萊恩，轉頭對列寧娜說道：“你很真誠。”
“我可以把它當成對我的誇讚嗎？”
阿茲克笑了：“可以。”
“非常感謝。”
“你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
“非凡物品的作用，我殺過一個‘無面人’。”
阿茲克揉揉額角，說道：“你讓我隱約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曾經似乎也有一件可以改變外貌的面具。”他放下手，看向列寧娜：“我要和他前往拉姆德小鎮尋找過去的線索，你要跟過來嗎？”
列寧娜看向克萊恩，克萊恩對她點了點頭。
“我得先回去放好我的東西。”
“需要等你嗎？”
“只要他帶著玩偶，我就可以定位他。”
言罷她站起身提起自己的皮箱，微微鞠了一躬，隨後身體便逐漸變得虛幻透明，最後完全消失。
……
水仙花街。
跟自己的妹妹打過招呼的克萊恩踏上了阿茲克雇傭來的馬車。
馬車輕顫了一下，然後開始行駛。不多時，克萊恩的靈感突然有所觸動。緊接著，車廂的車門被打開，一陣香風過後，車廂的門被關上，穿著風衣手中持著一根短杖的列寧娜出現在了克萊恩的身側。
列寧娜按了按頭上的帽子，說道：“抱歉，來遲了。”
克萊恩看了她一眼，問道：“一會兒下車的時候……”
列寧娜瞥了他一眼，語調中微微帶著些嫌棄：“你是不是忘了‘女巫’會隱形？”
這個他真的忘了……
阿茲克看著列寧娜，眼神裏有些茫然，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說道：“你的能力我似乎見過……呵呵，女士，能和我講講和我有關的事情嗎？”
我哪裏敢講！！！
列寧娜的內心一片MMP。
南大陸的死神家族就姓艾格斯，黑夜教會追查死神相關的文獻打擊相關組織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在這種情況下廷根還出現了一個姓艾格斯的收屍人高序列強者還和值夜者有過接觸……這明晃晃的陰謀味道撲面而來我哪裏敢講！踏馬嫌自己活的長了是不是！
要不是因為非凡物品的負面作用，列寧娜現在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表情，她這會兒大概就該哭了。
欲哭無淚的列寧娜看了一眼克萊恩，然後用不帶情緒的語氣對阿茲克說道：“‘收屍人’途徑的序列4叫做‘不死者’，他們每隔60年就會重啟一次新的人生。這條途徑屬於已經隕落的‘死神’，在南大陸，不少崇拜死神的非凡者都會選擇這條路徑，以及……死神家族艾格斯家族。”
言罷，她閉了嘴，沒再開口，只是稍微往克萊恩的方向挪動了一下。
萬一情況不對她就帶著身邊兒這個占蔔家趕緊跑！！
克萊恩瞥了一眼自己指縫間的硬幣，沒開口。
一路無話。
抵達拉姆德小鎮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吩咐好車夫後，克萊恩帶著二人前往古堡。阿茲克剛開始還跟在後面，但後來就越走越快，甚至越過了克萊恩在前方引路。
早在看不到車夫之後列寧娜就解除了自身的隱形狀態緊緊的跟隨在克萊恩身邊，她並不清楚阿茲克的身份背景，所以自從踏上馬車車廂的那一刻起，她就沒再放松自己的精神。
列寧娜很不解，按照她的感知，阿茲克至少保底就是一個序列3的聖者，按理說他不應該再出現這種不斷失憶又重生的癥狀。除非……他的狀態非常不對勁。
這樣想著，她伸手拽了拽克萊恩的衣袖。
古堡已經近在眼前，克萊恩聽著阿茲克的自語，用靈視確認著對方的狀態，卻突然察覺到衣袖被人拉動了一下。
克萊恩轉頭看向列寧娜，卻突然感覺自己的左手被人握住，溫熱的感覺略微驅散了一下徹骨的寒意。
列寧娜給了克萊恩一個眼神，克萊恩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萬一情況不對她就會帶著克萊恩用傳送逃命。
克萊恩對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沒有危險。
她偏了偏頭，松開了克萊恩的手。
二人跟隨者阿茲克進入古堡的密室，看到了那口棺材。
在阿茲克推開棺材發出悲鳴的同時，列寧娜的大腦也在開始飛速運轉。
這裏埋的人似乎是初代拉姆德男爵的後裔，阿茲克先生是“收屍人”途徑，有過很多段人生……看現在的情況他應該已經確定自己就是初代拉姆德男爵，棺材裏面躺著的就是他的孩子了。棺材裏面沒有頭骨……非凡者死後的遺體或者骨灰……嘶……克萊恩說這裏的頭骨是近三個月被拿走的，符合他的命運發生波動的時間線……
列寧娜正在沈思，但她也沒放過阿茲克和克萊恩的對話。
已經可以確定了，拿走頭骨的是幕後黑手，姑且稱之他為“存在X”吧。他幹擾克萊恩的命運必定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他身邊的人、事、物，結合鄧恩和那個窺秘人都出了狀況，那麽大概率就是值夜者小隊。但是他為什麽要針對值夜者？是野生非凡者對於值夜者的仇恨？不，不太可能，存在X肯定是想得到什麽……廷根市查尼斯門背後有他想要的東西？
線索逐漸被捋清楚，列寧娜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猜測，這種猜測讓她有些發抖，她捂著自己的心口，神態覆雜的看向阿茲克.艾格斯。
這邊的阿茲克沒能通過血脈的聯系找到人，但是他註意到了列寧娜的眼神。他偏過頭，看向列寧娜，不帶任何感情的問道：“你想到了什麽？”
“我有一些猜想……”列寧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能聽我說說嗎？”
阿茲克點點頭。
“我們可以把那個幕後黑手暫時稱為‘存在X’，已知，存在X幹擾克萊恩的命運必然不是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麽，他的目標是克萊恩身邊的人，結合其他信息，範圍再廣一些，廷根市的值夜者小隊，也就是隸屬於黑夜教會的官方非凡者。此時有兩種可能性，一，針對值夜者的報覆。二，他想從值夜者身上得到什麽。”列寧娜說著看了一眼克萊恩，“我不覺得是一，因為如果我是那個存在X，我想要報覆值夜者不可能會這麽明目張膽直接下手，我會選擇把所有隱秘組織都拖下水，把水攪和的越混越好，事情搞的越大越好，這樣可以掩飾掉我的真實目的，到時候再趁機補刀。但我不會直接碰值夜者的命運，因為這樣容易讓我自身暴露讓問題更加覆雜。所以我覺得大概率是二。”
“這是解題的第一步，第二步，問題就來了——誰會知道這裏埋藏著一位‘收屍人’途徑的高序列強者？又是誰需要用到這些？換句話來說，那些途徑需要‘收屍人’相關的東西？戰士，不眠者，收屍人。戰士途徑多身材高大外貌難以遮掩，且被弗薩克帝國的戰神教會掌控，和黑夜教會水火不容，在和平年代很難深入到魯恩內部，所以首先排除。那麽問題來了，就只有中高序列大概率中序列的‘不眠者’和‘收屍人’。但是，這兩條路徑都被黑夜教會掌控著，且晉升需要的儀式也握在教會手裏。唯一的變數那就是南大陸信仰死神的團體，但是，這裏是北大陸。來自南大陸的深入這裏只會讓問題更加覆雜，且，那些團體都是黑夜教會重點打擊對象，你覺得可能嗎？”
克萊恩沈默了一下，說道：“其實有一個更簡單的思路——查尼斯門後的確有一位非凡者的骨灰。如果存在X的目的真的是二的話，那就說明他對於教會的封印物非常了解……甚至極有可能是教會的叛逃人員……”
二人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因斯.讚格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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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晚十一點，戴莉前來拜訪克萊恩，請他將“扮演法”透露給鄧恩.史密斯。緊接著，列寧娜的信使踩著前後腳就來了。
她的來信如克萊恩所料，表示自己的事情已經辦完並成功結束，不日便會返回廷根。她的字裏行間都顯得非常輕快，看起來心情不錯。
經過這些時間的書信往來，克萊恩也算摸清楚了列寧娜的大致性格。她本質上卻是一個待人友善、內心纖細敏感，比較理智，對待生活十分幽默的女性，那些冷漠和不近人情還不如說是她為了保護自己而鑄就的外殼。
這些都是克萊恩在信中所看出來的，她會在信件裏吐槽不知道是誰打開的狼魚罐頭熏得滿船的人都生理不適，也會和克萊恩說起旅途中發生的一些小事，有時候還會插入幾個冷笑話。她經常使用“首先”、“其次”或者“第一”、“第二”之類的詞，行文也非常講究邏輯。
克萊恩嘴角掛著不明顯的笑意，耐心看完了列寧娜的信件。
先給列寧娜回封信吧，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她……
克萊恩坐在桌前提起筆，開始認真的寫信。
第二天下午，結束了練習的克萊恩乘車順路拜訪了阿茲克先生。
阿茲克打開門，見來者是克萊恩，先是一喜，後來又微微皺起眉，說道：“克萊恩，你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
與此同時。
列寧娜坐在旅館內的桌前，正在翻閱克萊恩寄來的信。
突然，她眉頭皺起，捂住自己的心口。
“和死靈類似的感覺……序列較高的‘收屍人’？”
她一目十行的掃完了剩下的文字，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幣，默念“那位‘收屍人’是黑夜教會的人”。
硬幣翻轉，反面朝上。
這代表是野生的非凡者。
列寧娜收好硬幣冷著臉站起身，用黑焰灼燒掉信件，收拾東西提著棕色的皮箱前往旅館前臺。
不多時，紅發金眸的莫爾甘娜.卡巴拉鉆進某一條小巷內，然後便沒了蹤影。
……
阿茲克放下手中的蜘蛛玩偶，對克萊恩說道：“反占蔔反預言的能力，還有定位和替身的功能，是個很不錯的道具。”
克萊恩正好奇阿茲克先生是怎麽看出來的，緊接著，他的身側就飛快的勾勒出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披著黑色薄風衣，身穿白襯衫和長褲的女人。她左手提著一個棕色的皮箱，右手插進衣兜裏。她有一頭紅棕色的長發，一雙好看的金色眼眸正沒有任何感情的看著阿茲克。
克萊恩條件反射的繃緊身子，但是下一秒，那個女人的面容就完全改變了。她的紅棕色長發化作銀白，眼眸也變成了緋紅色。
是列寧娜.奧威爾。
列寧娜掃了一圈周圍環境，立即確定了沒有任何藏在暗處的危險。
於是她微微躬身，自我介紹道：“列寧娜.奧威爾。”
阿茲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玩偶，笑著把玩偶交給克萊恩，解釋道：“阿茲克.艾格斯。我沒有惡意。”
“非常抱歉，是我反應過度了。”列寧娜主動解釋道：“我察覺到了玩偶的核心被一位‘收屍人’途徑的高序列強者觸動，就立即趕了過來。”
這……這是怕我有危險就立即趕過來了啊……克萊恩明白之後松了一口氣，說不上來內心是什麽滋味。緊接著，他聽到列寧娜說道：“您應當明白，一位‘收屍人’途徑的野生非凡者在魯恩王國代表著什麽。”
阿茲克有些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說道：“坐吧，女士。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忘記了很多東西。”他看向列寧娜：“你似乎對這個很了解？如果可以的話，能跟我說說嗎？”
列寧娜也並不多客套什麽，落座後解釋道：“我曾有過一段在海面上漂泊的時光。了解談不上，但是我能感應到您大概的序列。”
她偏了偏頭，面露疑惑：“其實在過來之前我很好奇，一位保底半神，大概率在‘聖者’及以上的人物為什麽會留在廷根。”
“很強嗎？”
“如果您想殺我的話我反抗不了。”
阿茲克往後靠了靠，問道：“那你為什麽還要趕過來？”
列寧娜平靜的說：“答應了別人的事情要做到，至少有一定的概率帶著他逃跑。”
阿茲克看了一眼克萊恩，轉頭對列寧娜說道：“你很真誠。”
“我可以把它當成對我的誇讚嗎？”
阿茲克笑了：“可以。”
“非常感謝。”
“你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
“非凡物品的作用，我殺過一個‘無面人’。”
阿茲克揉揉額角，說道：“你讓我隱約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曾經似乎也有一件可以改變外貌的面具。”他放下手，看向列寧娜：“我要和他前往拉姆德小鎮尋找過去的線索，你要跟過來嗎？”
列寧娜看向克萊恩，克萊恩對她點了點頭。
“我得先回去放好我的東西。”
“需要等你嗎？”
“只要他帶著玩偶，我就可以定位他。”
言罷她站起身提起自己的皮箱，微微鞠了一躬，隨後身體便逐漸變得虛幻透明，最後完全消失。
……
水仙花街。
跟自己的妹妹打過招呼的克萊恩踏上了阿茲克雇傭來的馬車。
馬車輕顫了一下，然後開始行駛。不多時，克萊恩的靈感突然有所觸動。緊接著，車廂的車門被打開，一陣香風過後，車廂的門被關上，穿著風衣手中持著一根短杖的列寧娜出現在了克萊恩的身側。
列寧娜按了按頭上的帽子，說道：“抱歉，來遲了。”
克萊恩看了她一眼，問道：“一會兒下車的時候……”
列寧娜瞥了他一眼，語調中微微帶著些嫌棄：“你是不是忘了‘女巫’會隱形？”
這個他真的忘了……
阿茲克看著列寧娜，眼神裏有些茫然，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說道：“你的能力我似乎見過……呵呵，女士，能和我講講和我有關的事情嗎？”
我哪裏敢講！！！
列寧娜的內心一片MMP。
南大陸的死神家族就姓艾格斯，黑夜教會追查死神相關的文獻打擊相關組織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在這種情況下廷根還出現了一個姓艾格斯的收屍人高序列強者還和值夜者有過接觸……這明晃晃的陰謀味道撲面而來我哪裏敢講！踏馬嫌自己活的長了是不是！
要不是因為非凡物品的負面作用，列寧娜現在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表情，她這會兒大概就該哭了。
欲哭無淚的列寧娜看了一眼克萊恩，然後用不帶情緒的語氣對阿茲克說道：“‘收屍人’途徑的序列4叫做‘不死者’，他們每隔60年就會重啟一次新的人生。這條途徑屬於已經隕落的‘死神’，在南大陸，不少崇拜死神的非凡者都會選擇這條路徑，以及……死神家族艾格斯家族。”
言罷，她閉了嘴，沒再開口，只是稍微往克萊恩的方向挪動了一下。
萬一情況不對她就帶著身邊兒這個占蔔家趕緊跑！！
克萊恩瞥了一眼自己指縫間的硬幣，沒開口。
一路無話。
抵達拉姆德小鎮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吩咐好車夫後，克萊恩帶著二人前往古堡。阿茲克剛開始還跟在後面，但後來就越走越快，甚至越過了克萊恩在前方引路。
早在看不到車夫之後列寧娜就解除了自身的隱形狀態緊緊的跟隨在克萊恩身邊，她並不清楚阿茲克的身份背景，所以自從踏上馬車車廂的那一刻起，她就沒再放松自己的精神。
列寧娜很不解，按照她的感知，阿茲克至少保底就是一個序列3的聖者，按理說他不應該再出現這種不斷失憶又重生的癥狀。除非……他的狀態非常不對勁。
這樣想著，她伸手拽了拽克萊恩的衣袖。
古堡已經近在眼前，克萊恩聽著阿茲克的自語，用靈視確認著對方的狀態，卻突然察覺到衣袖被人拉動了一下。
克萊恩轉頭看向列寧娜，卻突然感覺自己的左手被人握住，溫熱的感覺略微驅散了一下徹骨的寒意。
列寧娜給了克萊恩一個眼神，克萊恩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萬一情況不對她就會帶著克萊恩用傳送逃命。
克萊恩對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沒有危險。
她偏了偏頭，松開了克萊恩的手。
二人跟隨者阿茲克進入古堡的密室，看到了那口棺材。
在阿茲克推開棺材發出悲鳴的同時，列寧娜的大腦也在開始飛速運轉。
這裏埋的人似乎是初代拉姆德男爵的後裔，阿茲克先生是“收屍人”途徑，有過很多段人生……看現在的情況他應該已經確定自己就是初代拉姆德男爵，棺材裏面躺著的就是他的孩子了。棺材裏面沒有頭骨……非凡者死後的遺體或者骨灰……嘶……克萊恩說這裏的頭骨是近三個月被拿走的，符合他的命運發生波動的時間線……
列寧娜正在沈思，但她也沒放過阿茲克和克萊恩的對話。
已經可以確定了，拿走頭骨的是幕後黑手，姑且稱之他為“存在X”吧。他幹擾克萊恩的命運必定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他身邊的人、事、物，結合鄧恩和那個窺秘人都出了狀況，那麽大概率就是值夜者小隊。但是他為什麽要針對值夜者？是野生非凡者對於值夜者的仇恨？不，不太可能，存在X肯定是想得到什麽……廷根市查尼斯門背後有他想要的東西？
線索逐漸被捋清楚，列寧娜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猜測，這種猜測讓她有些發抖，她捂著自己的心口，神態覆雜的看向阿茲克.艾格斯。
這邊的阿茲克沒能通過血脈的聯系找到人，但是他註意到了列寧娜的眼神。他偏過頭，看向列寧娜，不帶任何感情的問道：“你想到了什麽？”
“我有一些猜想……”列寧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能聽我說說嗎？”
阿茲克點點頭。
“我們可以把那個幕後黑手暫時稱為‘存在X’，已知，存在X幹擾克萊恩的命運必然不是想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麽，他的目標是克萊恩身邊的人，結合其他信息，範圍再廣一些，廷根市的值夜者小隊，也就是隸屬於黑夜教會的官方非凡者。此時有兩種可能性，一，針對值夜者的報覆。二，他想從值夜者身上得到什麽。”列寧娜說著看了一眼克萊恩，“我不覺得是一，因為如果我是那個存在X，我想要報覆值夜者不可能會這麽明目張膽直接下手，我會選擇把所有隱秘組織都拖下水，把水攪和的越混越好，事情搞的越大越好，這樣可以掩飾掉我的真實目的，到時候再趁機補刀。但我不會直接碰值夜者的命運，因為這樣容易讓我自身暴露讓問題更加覆雜。所以我覺得大概率是二。”
“這是解題的第一步，第二步，問題就來了——誰會知道這裏埋藏著一位‘收屍人’途徑的高序列強者？又是誰需要用到這些？換句話來說，那些途徑需要‘收屍人’相關的東西？戰士，不眠者，收屍人。戰士途徑多身材高大外貌難以遮掩，且被弗薩克帝國的戰神教會掌控，和黑夜教會水火不容，在和平年代很難深入到魯恩內部，所以首先排除。那麽問題來了，就只有中高序列大概率中序列的‘不眠者’和‘收屍人’。但是，這兩條路徑都被黑夜教會掌控著，且晉升需要的儀式也握在教會手裏。唯一的變數那就是南大陸信仰死神的團體，但是，這裏是北大陸。來自南大陸的深入這裏只會讓問題更加覆雜，且，那些團體都是黑夜教會重點打擊對象，你覺得可能嗎？”
克萊恩沈默了一下，說道：“其實有一個更簡單的思路——查尼斯門後的確有一位非凡者的骨灰。如果存在X的目的真的是二的話，那就說明他對於教會的封印物非常了解……甚至極有可能是教會的叛逃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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