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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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他是誰？”
“一位三年前叛逃的大主教，”克萊恩向阿茲克解釋道，“他攜帶著一根被稱之為‘008’的羽毛筆，作用未知。”
阿茲克看向列寧娜：“你確定是他嗎？”
列寧娜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點害怕：“所知信息太少，我只能說他有很大的嫌疑，畢竟也有可能是我高估對方了。”
阿茲克看了一眼面前的棺材，緩慢轉身說道：“我會繼續追查下去，希望得到你們的幫忙。”
“沒有問題，這正是我想做的事情。”
“好。”
三人出了地下室，關上暗門，沿著荊棘叢生的小路走。列寧娜落在最後，沒有去管前方克萊恩和阿茲克的交流。她沒有開啟隱形和他們一起上了馬車，略微出神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阿茲克先下車後，克萊恩看了看對面明顯情緒不對勁的列寧娜，突然開口道：“列寧娜女士，我有件事情想告訴您……”
列寧娜猛地精神了起來，她警惕的看了一眼克萊恩，說道：“我警告你，我趕過去不是對你有什麽意思，別想著對我表白什麽的——男人這種生物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俗話說得好，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劍譜第一頁，忘掉心上人。
她覺得這句話非常有道理。
單身多香，情情愛愛的不嫌絆腳嗎？
克萊恩的嘴角抽了抽，他咳嗽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說道：“不是這個……”
他是想直接老鄉認親來著。
如果說剛開始他還在擔心列寧娜的態度，那麽後來的逐漸接觸就讓他慢慢的相信她。直到在阿茲克房間的對話後，克萊恩就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擔心什麽了。
“不是就好，”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克萊恩感覺到列寧娜明顯松了一口氣，“不過有事兒明天說，我不打算在晚上這種容易被情緒操縱的時候做什麽決定。當然，如果你打算請我用晚餐順便送我回家的話我不會拒絕。”
等等，這種要求……
“別誤會，”列寧娜補了一句，“非凡物品的負面影響而已，我現在不認路，帶著手杖就是為了尋路。”
克萊恩笑了笑，說道：“好吧，我請。”
……
第二天，周三下午，克萊恩前去拜訪了列寧娜。
他總覺得列寧娜還有些話沒有說出口。
雖然有鑰匙，不過考慮到主人已經歸家，克萊恩沒有選擇直接開門，而是等在門口。
不多時，門被打開，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列寧娜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說道：“是你啊……”
女士，我感覺你在嫌棄我……克萊恩摘下帽子，問道：“我能進去嗎？”
“可以，”列寧娜松開門把手轉身走進房內，“紅茶還是咖啡？”
“紅茶。”
克萊恩註意到的是，列寧娜的確變得比之前更漂亮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沒有他在灰霧之上觀察到的那樣的……魅惑。
是她想辦法掩飾了？還是其他？
似乎是註意到了克萊恩的目光，列寧娜瞥了他一眼，說道：“說吧，來找我幹嘛？”
“之前您曾問過我一個問題，為什麽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明白‘扮演法’，當時我沒有回覆您。關於這件事，其實……”
“停！”列寧娜舉起手打斷他的話，她看向克萊恩，緋紅色的眼瞳中是滿滿的抗拒之色：“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底牌，不用跟我說了。”
知道對方底牌肯定會有麻煩！求求了讓她安心養老吧，一個因斯.讚格威爾還不夠她煩的嗎！
克萊恩沈默了一下，然後真誠的說：“非常抱歉，女士，我這次是真心的。”
這對白好像惡俗言情小說啊……列寧娜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然後看向克萊恩。
“之前因為對‘刺客’這條途徑本身的質疑，我對您多有懷疑，”克萊恩歉意的笑了笑，解釋道：“直到和您相處之後我才認識到您是一位擁有著高貴品格，待人真誠的善良的女士。如果我曾經因此無意間做了什麽傷害您的事情我向您道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習慣了。”列寧娜攏攏自己的長發，隨口說道，“你今天找我來到底有什麽目的直接說就好，我沒功夫理會那些彎彎繞繞的。”
“我想成為您的朋友，或者說，戰友。”
“哈？”
克萊恩看著她，褐色的眼眸裏寫滿了堅定：“我想和您成為無論何時都彼此互幫互助、永不背叛的盟友，成為您可以相信、可以依賴的朋友，成為可以在關鍵時候將後背交給對方的戰友。”
列寧娜看著克萊恩，卻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笑了一會兒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說道：“莫雷蒂先生，不要在年輕的時候隨便許諾，以後會後悔的。”
她將茶杯抵到唇邊，帶著笑意說道：“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別的就……”
“‘扮演法’我是從羅塞爾大帝的日記上知道的。”
列寧娜的笑容凝固了，她看著克萊恩，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這次換上了中文：“我的原名叫‘周明瑞’，我穿越過來的時間是在今年的6月27日。按照以前網絡小說的說法，我有個‘外掛’，或許這就是我沒有死去的原因。”
列寧娜緩緩把茶杯放下。
“我察覺到了您和我……不，更準確的說是那個‘外掛’之間的感應，我覺得那裏可能藏著穿越的線索。”他註意著列寧娜的表情，說道：“我想請您和我一起破解穿越的秘密，然後回家。”
列寧娜抿了抿唇。
“非常抱歉，我無意間看到了您的書簽。此前我只是懷疑，直到看到那個書簽後我才確定您和我有著同樣的故鄉，我相信在這個處處都是瘋狂與危險的非凡世界裏我們有同樣的渴求、同樣的感受。”
列寧娜垂下眼睫。
“我並不知道您以前經歷過什麽，有過怎樣不開心的過去，但我可以確定的是，我所認識的您是一個非常溫柔非常善良的人。或許您現在仍然沒有辦法相信我，但是不要緊，我會耐心等待的。”克萊恩看向列寧娜，認真的說：“我是真的想和您成為朋友。”
對面的女士一直都沒說話，而是盯著桌面。過了很久才緩慢擡頭挺直身子，伸出自己的右手。
“鄙人姓秦，秦知墨。秦國的秦，知曉的知，文墨的墨。”
秦知墨……
他念著這個名字，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然後伸手握住她的手。
女人的手很溫暖，甚至讓克萊恩恍惚間覺得，原本浮出來的孤單和思鄉情緒得到了稍稍的緩解。
這是件好事，至少……
對面那個白發紅眸的女人看著他，然後微微笑了笑。
至少在這個世界，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
秦知墨的穿越，是在五年前。
那會兒剛剛大學畢業的她和閨密用之前兼職賺的錢跑去旅游，在進一個道觀的時候花了點錢買了一個掛飾，說是被什麽福生玄黃天尊開過光的玩意兒。
然後從那天開始她回家之後經常丟東西，還經常失眠做噩夢，換了枕頭吃了安眠藥都沒用。閨密一口咬定那是她心不誠要心懷敬畏，於是她從行李箱中收拾出來了這個掛飾壓在枕頭底下睡了過去，睡之前還念了好幾遍天尊的名號。
然後這麽一睡吧，就從異世界的棺材裏醒了過來。
“後來呢？”克萊恩忍不住問道。
“後來？後來我從棺材裏爬出來之後剛跑出去沒多久就被人拐賣了，喝了‘刺客’魔藥逃了出來報警。後來被帶到貝克蘭德成為修道院的修女，再後來……就發展成為黑夜教會的線人了。”
“看來我們穿越的時間差不了多少……”
“我有搜集過羅塞爾大帝的日記，可惜很多東西他沒怎麽提。應該是和我們差不多的年份穿越過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差了一百多年。”
克萊恩揉了揉額角，說道：“算了，暫時不想那些東西了，先看眼前的問題吧。”
列寧娜看他一眼：“鄧恩的狀況好轉了？”
“我有將‘扮演法’透露給隊長，他最近似乎也在嘗試扮演‘夢魘’，應該會將魔藥消化一部分。列寧娜……”克萊恩看向她，“你應該……還有一些話當時沒有告訴阿茲克先生吧。”
列寧娜點點頭：“沒有說，我不敢。”
坦誠的承認了自己的慫。
“是有什麽不能說的事情嗎？”
“嗯……怎麽說呢，”列寧娜揉了揉額角，“這麽跟你說吧，有些途徑在後期是可以互換的。戰士、不眠者、收屍人這三者就是，觀眾、水手、秘祈人、歌頌者、閱讀者這五個也可以互換。基本上能互換的序列彼此的關系都不會好，風暴之主、知識教會、永恒烈陽教會、極光會都是兩兩對立關系，戰神教會和黑夜教會更是巴不得把對方的腦漿都打出來。至於‘死神’的隕落……呵呵。”
“戰神和女神……”
列寧娜點點頭：“黑夜教會和戰神教會一直在追查死神相關的文獻，靈教團更是黑夜教會打擊的主要目標，我之前在海上漂泊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事情。我不覺得黑夜教會會忽視一個姓艾格斯的男人。阿茲克先生大概率是死神後裔，當然，這背後具體有多少故事那我就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水太深，也怪不得列寧娜什麽都不敢說。
不過克萊恩仍然覺得，列寧娜有所隱瞞。不過既然對方不想說，那麽他也不會多問。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什麽？”
“我當年是因為因斯.讚格威爾才變成值夜者的線人的。”
似乎沒發覺自己說了什麽爆炸性的消息，列寧娜喝了一口茶，這才說道：“我想去看看那個惡龍酒吧的‘怪物’，這條途徑的非凡者總會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要我陪你一起嗎？”
列寧娜看了他一眼，面露糾結：“可以是可以，但你別靠太近。”
似乎是想起了“怪物”對自己的恐懼，克萊恩尷尬的笑了笑，這才說道：“對了女士，還有一件事……”
“什麽？”
“我想確認一下你和我‘外掛’之間的聯系。”克萊恩簡單的把那段名稱告訴她之後補充道：“大概會看到一片灰白色的霧……呃？列寧娜？”
列寧娜帶著完美無缺的笑容，但是克萊恩覺得她這會兒很想打自己。
她握緊拳頭，指節哢噠作響：“你別告訴我，你外掛的使用時間是每周一下午三點吧？”
“唉？”
“我就說我為什麽這段時間以來一到那個時間就會睡著然後夢到一片霧氣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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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三年前叛逃的大主教，”克萊恩向阿茲克解釋道，“他攜帶著一根被稱之為‘008’的羽毛筆，作用未知。”
阿茲克看向列寧娜：“你確定是他嗎？”
列寧娜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點害怕：“所知信息太少，我只能說他有很大的嫌疑，畢竟也有可能是我高估對方了。”
阿茲克看了一眼面前的棺材，緩慢轉身說道：“我會繼續追查下去，希望得到你們的幫忙。”
“沒有問題，這正是我想做的事情。”
“好。”
三人出了地下室，關上暗門，沿著荊棘叢生的小路走。列寧娜落在最後，沒有去管前方克萊恩和阿茲克的交流。她沒有開啟隱形和他們一起上了馬車，略微出神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阿茲克先下車後，克萊恩看了看對面明顯情緒不對勁的列寧娜，突然開口道：“列寧娜女士，我有件事情想告訴您……”
列寧娜猛地精神了起來，她警惕的看了一眼克萊恩，說道：“我警告你，我趕過去不是對你有什麽意思，別想著對我表白什麽的——男人這種生物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俗話說得好，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劍譜第一頁，忘掉心上人。
她覺得這句話非常有道理。
單身多香，情情愛愛的不嫌絆腳嗎？
克萊恩的嘴角抽了抽，他咳嗽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說道：“不是這個……”
他是想直接老鄉認親來著。
如果說剛開始他還在擔心列寧娜的態度，那麽後來的逐漸接觸就讓他慢慢的相信她。直到在阿茲克房間的對話後，克萊恩就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擔心什麽了。
“不是就好，”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克萊恩感覺到列寧娜明顯松了一口氣，“不過有事兒明天說，我不打算在晚上這種容易被情緒操縱的時候做什麽決定。當然，如果你打算請我用晚餐順便送我回家的話我不會拒絕。”
等等，這種要求……
“別誤會，”列寧娜補了一句，“非凡物品的負面影響而已，我現在不認路，帶著手杖就是為了尋路。”
克萊恩笑了笑，說道：“好吧，我請。”
……
第二天，周三下午，克萊恩前去拜訪了列寧娜。
他總覺得列寧娜還有些話沒有說出口。
雖然有鑰匙，不過考慮到主人已經歸家，克萊恩沒有選擇直接開門，而是等在門口。
不多時，門被打開，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列寧娜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說道：“是你啊……”
女士，我感覺你在嫌棄我……克萊恩摘下帽子，問道：“我能進去嗎？”
“可以，”列寧娜松開門把手轉身走進房內，“紅茶還是咖啡？”
“紅茶。”
克萊恩註意到的是，列寧娜的確變得比之前更漂亮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卻沒有他在灰霧之上觀察到的那樣的……魅惑。
是她想辦法掩飾了？還是其他？
似乎是註意到了克萊恩的目光，列寧娜瞥了他一眼，說道：“說吧，來找我幹嘛？”
“之前您曾問過我一個問題，為什麽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明白‘扮演法’，當時我沒有回覆您。關於這件事，其實……”
“停！”列寧娜舉起手打斷他的話，她看向克萊恩，緋紅色的眼瞳中是滿滿的抗拒之色：“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底牌，不用跟我說了。”
知道對方底牌肯定會有麻煩！求求了讓她安心養老吧，一個因斯.讚格威爾還不夠她煩的嗎！
克萊恩沈默了一下，然後真誠的說：“非常抱歉，女士，我這次是真心的。”
這對白好像惡俗言情小說啊……列寧娜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然後看向克萊恩。
“之前因為對‘刺客’這條途徑本身的質疑，我對您多有懷疑，”克萊恩歉意的笑了笑，解釋道：“直到和您相處之後我才認識到您是一位擁有著高貴品格，待人真誠的善良的女士。如果我曾經因此無意間做了什麽傷害您的事情我向您道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習慣了。”列寧娜攏攏自己的長發，隨口說道，“你今天找我來到底有什麽目的直接說就好，我沒功夫理會那些彎彎繞繞的。”
“我想成為您的朋友，或者說，戰友。”
“哈？”
克萊恩看著她，褐色的眼眸裏寫滿了堅定：“我想和您成為無論何時都彼此互幫互助、永不背叛的盟友，成為您可以相信、可以依賴的朋友，成為可以在關鍵時候將後背交給對方的戰友。”
列寧娜看著克萊恩，卻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笑了一會兒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說道：“莫雷蒂先生，不要在年輕的時候隨便許諾，以後會後悔的。”
她將茶杯抵到唇邊，帶著笑意說道：“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別的就……”
“‘扮演法’我是從羅塞爾大帝的日記上知道的。”
列寧娜的笑容凝固了，她看著克萊恩，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這次換上了中文：“我的原名叫‘周明瑞’，我穿越過來的時間是在今年的6月27日。按照以前網絡小說的說法，我有個‘外掛’，或許這就是我沒有死去的原因。”
列寧娜緩緩把茶杯放下。
“我察覺到了您和我……不，更準確的說是那個‘外掛’之間的感應，我覺得那裏可能藏著穿越的線索。”他註意著列寧娜的表情，說道：“我想請您和我一起破解穿越的秘密，然後回家。”
列寧娜抿了抿唇。
“非常抱歉，我無意間看到了您的書簽。此前我只是懷疑，直到看到那個書簽後我才確定您和我有著同樣的故鄉，我相信在這個處處都是瘋狂與危險的非凡世界裏我們有同樣的渴求、同樣的感受。”
列寧娜垂下眼睫。
“我並不知道您以前經歷過什麽，有過怎樣不開心的過去，但我可以確定的是，我所認識的您是一個非常溫柔非常善良的人。或許您現在仍然沒有辦法相信我，但是不要緊，我會耐心等待的。”克萊恩看向列寧娜，認真的說：“我是真的想和您成為朋友。”
對面的女士一直都沒說話，而是盯著桌面。過了很久才緩慢擡頭挺直身子，伸出自己的右手。
“鄙人姓秦，秦知墨。秦國的秦，知曉的知，文墨的墨。”
秦知墨……
他念著這個名字，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然後伸手握住她的手。
女人的手很溫暖，甚至讓克萊恩恍惚間覺得，原本浮出來的孤單和思鄉情緒得到了稍稍的緩解。
這是件好事，至少……
對面那個白發紅眸的女人看著他，然後微微笑了笑。
至少在這個世界，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
秦知墨的穿越，是在五年前。
那會兒剛剛大學畢業的她和閨密用之前兼職賺的錢跑去旅游，在進一個道觀的時候花了點錢買了一個掛飾，說是被什麽福生玄黃天尊開過光的玩意兒。
然後從那天開始她回家之後經常丟東西，還經常失眠做噩夢，換了枕頭吃了安眠藥都沒用。閨密一口咬定那是她心不誠要心懷敬畏，於是她從行李箱中收拾出來了這個掛飾壓在枕頭底下睡了過去，睡之前還念了好幾遍天尊的名號。
然後這麽一睡吧，就從異世界的棺材裏醒了過來。
“後來呢？”克萊恩忍不住問道。
“後來？後來我從棺材裏爬出來之後剛跑出去沒多久就被人拐賣了，喝了‘刺客’魔藥逃了出來報警。後來被帶到貝克蘭德成為修道院的修女，再後來……就發展成為黑夜教會的線人了。”
“看來我們穿越的時間差不了多少……”
“我有搜集過羅塞爾大帝的日記，可惜很多東西他沒怎麽提。應該是和我們差不多的年份穿越過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差了一百多年。”
克萊恩揉了揉額角，說道：“算了，暫時不想那些東西了，先看眼前的問題吧。”
列寧娜看他一眼：“鄧恩的狀況好轉了？”
“我有將‘扮演法’透露給隊長，他最近似乎也在嘗試扮演‘夢魘’，應該會將魔藥消化一部分。列寧娜……”克萊恩看向她，“你應該……還有一些話當時沒有告訴阿茲克先生吧。”
列寧娜點點頭：“沒有說，我不敢。”
坦誠的承認了自己的慫。
“是有什麽不能說的事情嗎？”
“嗯……怎麽說呢，”列寧娜揉了揉額角，“這麽跟你說吧，有些途徑在後期是可以互換的。戰士、不眠者、收屍人這三者就是，觀眾、水手、秘祈人、歌頌者、閱讀者這五個也可以互換。基本上能互換的序列彼此的關系都不會好，風暴之主、知識教會、永恒烈陽教會、極光會都是兩兩對立關系，戰神教會和黑夜教會更是巴不得把對方的腦漿都打出來。至於‘死神’的隕落……呵呵。”
“戰神和女神……”
列寧娜點點頭：“黑夜教會和戰神教會一直在追查死神相關的文獻，靈教團更是黑夜教會打擊的主要目標，我之前在海上漂泊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事情。我不覺得黑夜教會會忽視一個姓艾格斯的男人。阿茲克先生大概率是死神後裔，當然，這背後具體有多少故事那我就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水太深，也怪不得列寧娜什麽都不敢說。
不過克萊恩仍然覺得，列寧娜有所隱瞞。不過既然對方不想說，那麽他也不會多問。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什麽？”
“我當年是因為因斯.讚格威爾才變成值夜者的線人的。”
似乎沒發覺自己說了什麽爆炸性的消息，列寧娜喝了一口茶，這才說道：“我想去看看那個惡龍酒吧的‘怪物’，這條途徑的非凡者總會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要我陪你一起嗎？”
列寧娜看了他一眼，面露糾結：“可以是可以，但你別靠太近。”
似乎是想起了“怪物”對自己的恐懼，克萊恩尷尬的笑了笑，這才說道：“對了女士，還有一件事……”
“什麽？”
“我想確認一下你和我‘外掛’之間的聯系。”克萊恩簡單的把那段名稱告訴她之後補充道：“大概會看到一片灰白色的霧……呃？列寧娜？”
列寧娜帶著完美無缺的笑容，但是克萊恩覺得她這會兒很想打自己。
她握緊拳頭，指節哢噠作響：“你別告訴我，你外掛的使用時間是每周一下午三點吧？”
“唉？”
“我就說我為什麽這段時間以來一到那個時間就會睡著然後夢到一片霧氣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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