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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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章
“放心好了，有人來抓你的話我會及時趕回來的。”許晨音說。
此時此刻，蒼鷹就停在秦桑文打著吊瓶的那只手旁邊，只是秦桑文看不到它罷了。發生什麽意外，她會及時出手的。
“你……”
“放心，”許晨音截住了他的話，“別那麽害怕，沒那麽危險的。”
秦桑文沒能拉下臉來求許晨音陪著自己，他拉長著臉，不情不願地看著許晨音離開了。
許晨音是真的有點餓了，她循著別人給她指的方向來到了醫院的餐廳，早飯已經快賣完了，只剩下一些賣相不好的饅頭包子，被孤零零地丟在空曠的保溫櫃裏，讓人看了非常沒胃口。
許晨音看了一圈，最後買了兩杯熱牛奶、兩個三明治拿了回去。
許晨音把其中一份遞給秦桑文的時候，秦桑文沒有伸手去接。他垮著臉，皺著眉，語氣不善地問：“這是什麽？”
許晨音知道對方只是在找茬，就沒好氣地把牛奶和三明治丟在了他的腿上，冷聲道：“三明治和牛奶都沒見過嗎？”
秦桑文吃癟了，不再繼續招惹許晨音，乖乖拿起三明治和牛奶吃了起來。
“你知道秦止戈在哪兒嗎？”許晨音邊吃邊問秦桑文。
“你認識他？”秦桑文非常驚訝，“你怎麽會認識他？”
秦桑文並不相信許晨音會認識秦止戈，他盯著許晨音，眼中滿是質疑。
“他從地球回來了？”許晨音繼續問。
“我跟他不熟。”秦桑文收回視線，盯著三明治狠狠咬了一口說。
“是嘛。”許晨音隨口回應了一句。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秦桑文又開口：“你怎麽會知道秦止戈這個人的？他很有名嗎？”
“陰差陽錯知道他的，”許晨音說，“你是他的表哥？還是表弟？他有沒有名，你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秦桑文冷笑了一聲，“他當然有名了。”
這語氣有點怪，有些陰陽怪氣，還有些……酸。
許晨音扭頭去打量秦桑文的表情神態，“他有名？應該很低調吧，認識他的人並不多啊。”
“呵，”秦桑文又冷笑了一聲，“他低調你還認識他？”
許晨音也看出來這個秦桑文對秦止戈的態度了——看不慣、比不上。
許晨音覺得他這幅樣子有點好笑，不由得笑出了聲，“我不是說了嗎？我是陰差陽錯才知道他的。”
“他是那種躲進大山也會被發現的金子，他低調是嗎？但還是有很多人費盡心思地去找他。”秦桑文說。
那矯情的話讓許晨音聽著心煩，她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轉過頭看向秦桑文：“你到底吃不吃了？話別那麽多行嗎？怎麽還演上‘成長的煩惱’了？”
秦桑文原本一臉失落，一身“抑郁少年”的氣質，被許晨音這麽一說，立刻變回原本那個乖張的二世祖嘴臉。不過他倒是沒有繼續說別的，大概也是不想再繼續被回懟了。
吃完早飯，秦桑文的燒也退得差不多了，輸完液之後，兩人就離開了醫院。
踏出醫院大門的第一秒，許晨音和秦桑文就察覺到了不遠處有一道不善的視線正在盯著她們。
“你認識那些人嗎？”許晨音問秦桑文。
秦桑文一臉的戾氣，雙眼瞪大，直勾勾地盯著那些人。那些人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馬上不再藏著掖著，直直地就往兩人這邊過來了。
許晨音想帶著秦桑文撤，但是秦桑文卻趕在她出手前大跨步地迎了上去。
“餵！”許晨音一把拽住了他。
“他們是我的人！”秦桑文回頭瞪了許晨音一眼。
許晨音松了手，放他去跟那幾個人重逢去了。那幾人都不是哨兵向導，但各個看起來身體素質都很好，很像專業的保鏢或者打手。
秦桑文氣急敗壞地辱罵“他的人”，引來了一些人駐足圍觀，許晨音不想被牽連，就遠遠看著他們。秦桑文罵人的時候表情非常猙獰，嘴臉也十分醜惡，整個就是一惡臭資本家。看著那些大塊頭蔫頭耷腦逆來順受的樣子，許晨音有些質疑自己之前的判斷，讓這個二世祖多活一段時間真的是好事嗎？
想到這裏，許晨音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一堆一堆爛糟的都是什麽事啊？許晨音有點頭大。
夏天的太陽是非常毒辣的，許晨音躲在陰涼的地方也被那股熱氣烘得頭腦發脹。但秦桑文就好像是一條失控了的瘋狗，完全不知道累，哇嗚哇嗚地叫了兩個鐘頭也沒有要老實下來的意思。有時候精力太旺盛也不是一件好事……
等秦桑文罵累了，時間也快到中午了，許晨音蹲在醫院的墻角都要被曬化了。秦桑文卻沒有一丁點愧疚，他扭過頭，對許晨音大喊了一聲：“你過來！”
許晨音原本就是憋著氣的，被這麽一喊，心裏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照做了，一步步走到了秦桑文身邊。
“上車，跟我一起走。”秦桑文用訓斥手下的語氣對許晨音說。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往一輛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許晨音咬著牙，默默跟了上去。在秦桑文打開車門，腳還沒有跨進去的一瞬間，許晨音一步向前，揪住了他的後衣領，按著他的頭，抵到車門框上，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過車門，直沖著那顆腦袋夾過去，但她卻在最後一刻停了手。
整套動作流暢又迅速，毫不拖泥帶水，一丁點多餘動作都沒有。
秦桑文被這一下直接搞懵了，整個人楞楞地滑坐到地上，緩了好久才轉過頭看身後的人。
許晨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平靜問道：“你剛剛在跟誰說話？”
“你……你……”秦桑文氣懵了，一時間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但是他的眼神依然毫無尊重，瞪大的雙眼裏只有難以置信這麽一種情緒。
“我怎麽了？”許晨音問。
“你敢對我動手？”秦桑文聲音都氣得發抖了。
“是啊，我對你動手了，”許晨音說，“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秦桑文上半身靠著車子，整個人都癱軟了。“他的人”都站在一旁，想上前，卻又都不敢，腳往前挪幾寸，又會定住，看他們晃晃悠悠猶豫不決的樣子，就能知道秦桑文這個老板當得到底有多失敗。
“你們還楞著幹什麽？我雇你們吃白飯的嗎？”秦桑文沖那些人大喊。
許晨音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直接就對秦桑文的精神力下手了。秦桑文的精神力哪裏能經得住許晨音的攻擊，一瞬間就到了失控的邊緣。
秦桑文的意識還沒有完全崩潰，他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本性即將吞噬理性的恐懼，前一天晚上被當做豬狗一樣對待的恥辱和恐懼一下子回來了。秦桑文歇斯底裏地大叫了起來，他抱著頭，跪在地上，目眥欲裂，全身都在顫抖。
許晨音也有些沖動，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盯著秦桑文，看著秦桑文痛苦地哀嚎，內心卻毫無觸動。身邊逐漸有了圍觀的人，但許晨音好像完全沒註意到一樣，充滿怒氣的雙眼依然在盯著秦桑文。
“你！你快住手！”一個人抓住了許晨音的手臂，對她道。
被別人一拽，許晨音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失控，她緩過了神，但腦子還有發熱。
“我暫時放過你，但是下次你再不說人話，我就弄死你。”許晨音揪著秦桑文的衣領，拎起他，把他塞進了車裏。
秦桑文的人從始至終沒有真的上前阻攔許晨音，也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許晨音硬碰硬就是送死，也許他們自己也想像許晨音一樣，能把秦桑文當孫子一樣打。
不過許晨音自己還是有點後悔的，她昨天之所以主動去招惹這個麻煩，就是希望將來的那一天，這個秦桑文碰上自己的時候能像之前一樣放自己一馬。現在她一個沖動，直接暴揍了秦桑文，得罪了他，之後怕是跑不掉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人已經得罪完了，之後得靠自己保護自己了。想到這兒，許晨音不由得更加煩躁起來，她真是糊塗了，怎麽早沒想到這個！為什麽要去救這個二世祖？許晨音一把抓下帽子，抓了抓頭發，又狠狠地戴了回去。她動作不小，驚得一車人不敢動彈。
許晨音戴好帽子之後，又拉下帽檐遮住了半張臉，她懶散地靠著椅背，兩手搭在真皮座椅的扶手上。
“你叫我過來幹什麽？”許晨音的頭微微一歪，往秦桑文坐的位置偏了偏。
秦桑文被嚇了一個機靈，許晨音看他那副慫樣只覺得好笑，重新坐回遠處，離他稍微遠了一點。
一個每天都在失控邊緣徘徊的哨兵能希望向導做什麽？這問題其實根本不需要問。
“你一個人造的哨兵，說不定過幾天就嗝屁了，就這你還想找我做向導？”許晨音覺得秦桑文有點可笑。
說這話的時候，許晨音並沒有演示自己對秦桑文的不屑。秦桑文坐在一旁緊咬著牙關，顯然是已經生氣了。
“你啊，放著好好的普通人日子不過，非要給自己搞成這幅樣子，你這不是找死嗎？”許晨音說。
“這不用你操心，我之後會想辦法把自己變回去的。”秦桑文說。
“應該是遲了，”許晨音毫不留情地說，“截止到現在，我沒見過誰在做完這個手術之後還能變回去的。”
“你騙人！”秦桑文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拒絕接受這件已成定局的事情。
許晨音轉頭看向他，笑了一聲，然後道：“我確實在騙你，我可不知道你們到底研究出了什麽東西，也確實沒法斷言你這樣的情況真的就救不回來。”
秦桑文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許晨音又繼續道：“萬一真的沒辦法救過來，你打算怎麽辦？”
秦桑文的臉慘白慘白的，聽到許晨音這樣問，他的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這樣吧，”許晨音笑瞇瞇地瞇起眼睛，“在你恢覆之前，我給你當向導，確保昨晚那種事不會再發生，作為交換，你得幫我一些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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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了，有人來抓你的話我會及時趕回來的。”許晨音說。
此時此刻，蒼鷹就停在秦桑文打著吊瓶的那只手旁邊，只是秦桑文看不到它罷了。發生什麽意外，她會及時出手的。
“你……”
“放心，”許晨音截住了他的話，“別那麽害怕，沒那麽危險的。”
秦桑文沒能拉下臉來求許晨音陪著自己，他拉長著臉，不情不願地看著許晨音離開了。
許晨音是真的有點餓了，她循著別人給她指的方向來到了醫院的餐廳，早飯已經快賣完了，只剩下一些賣相不好的饅頭包子，被孤零零地丟在空曠的保溫櫃裏，讓人看了非常沒胃口。
許晨音看了一圈，最後買了兩杯熱牛奶、兩個三明治拿了回去。
許晨音把其中一份遞給秦桑文的時候，秦桑文沒有伸手去接。他垮著臉，皺著眉，語氣不善地問：“這是什麽？”
許晨音知道對方只是在找茬，就沒好氣地把牛奶和三明治丟在了他的腿上，冷聲道：“三明治和牛奶都沒見過嗎？”
秦桑文吃癟了，不再繼續招惹許晨音，乖乖拿起三明治和牛奶吃了起來。
“你知道秦止戈在哪兒嗎？”許晨音邊吃邊問秦桑文。
“你認識他？”秦桑文非常驚訝，“你怎麽會認識他？”
秦桑文並不相信許晨音會認識秦止戈，他盯著許晨音，眼中滿是質疑。
“他從地球回來了？”許晨音繼續問。
“我跟他不熟。”秦桑文收回視線，盯著三明治狠狠咬了一口說。
“是嘛。”許晨音隨口回應了一句。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秦桑文又開口：“你怎麽會知道秦止戈這個人的？他很有名嗎？”
“陰差陽錯知道他的，”許晨音說，“你是他的表哥？還是表弟？他有沒有名，你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秦桑文冷笑了一聲，“他當然有名了。”
這語氣有點怪，有些陰陽怪氣，還有些……酸。
許晨音扭頭去打量秦桑文的表情神態，“他有名？應該很低調吧，認識他的人並不多啊。”
“呵，”秦桑文又冷笑了一聲，“他低調你還認識他？”
許晨音也看出來這個秦桑文對秦止戈的態度了——看不慣、比不上。
許晨音覺得他這幅樣子有點好笑，不由得笑出了聲，“我不是說了嗎？我是陰差陽錯才知道他的。”
“他是那種躲進大山也會被發現的金子，他低調是嗎？但還是有很多人費盡心思地去找他。”秦桑文說。
那矯情的話讓許晨音聽著心煩，她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轉過頭看向秦桑文：“你到底吃不吃了？話別那麽多行嗎？怎麽還演上‘成長的煩惱’了？”
秦桑文原本一臉失落，一身“抑郁少年”的氣質，被許晨音這麽一說，立刻變回原本那個乖張的二世祖嘴臉。不過他倒是沒有繼續說別的，大概也是不想再繼續被回懟了。
吃完早飯，秦桑文的燒也退得差不多了，輸完液之後，兩人就離開了醫院。
踏出醫院大門的第一秒，許晨音和秦桑文就察覺到了不遠處有一道不善的視線正在盯著她們。
“你認識那些人嗎？”許晨音問秦桑文。
秦桑文一臉的戾氣，雙眼瞪大，直勾勾地盯著那些人。那些人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馬上不再藏著掖著，直直地就往兩人這邊過來了。
許晨音想帶著秦桑文撤，但是秦桑文卻趕在她出手前大跨步地迎了上去。
“餵！”許晨音一把拽住了他。
“他們是我的人！”秦桑文回頭瞪了許晨音一眼。
許晨音松了手，放他去跟那幾個人重逢去了。那幾人都不是哨兵向導，但各個看起來身體素質都很好，很像專業的保鏢或者打手。
秦桑文氣急敗壞地辱罵“他的人”，引來了一些人駐足圍觀，許晨音不想被牽連，就遠遠看著他們。秦桑文罵人的時候表情非常猙獰，嘴臉也十分醜惡，整個就是一惡臭資本家。看著那些大塊頭蔫頭耷腦逆來順受的樣子，許晨音有些質疑自己之前的判斷，讓這個二世祖多活一段時間真的是好事嗎？
想到這裏，許晨音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一堆一堆爛糟的都是什麽事啊？許晨音有點頭大。
夏天的太陽是非常毒辣的，許晨音躲在陰涼的地方也被那股熱氣烘得頭腦發脹。但秦桑文就好像是一條失控了的瘋狗，完全不知道累，哇嗚哇嗚地叫了兩個鐘頭也沒有要老實下來的意思。有時候精力太旺盛也不是一件好事……
等秦桑文罵累了，時間也快到中午了，許晨音蹲在醫院的墻角都要被曬化了。秦桑文卻沒有一丁點愧疚，他扭過頭，對許晨音大喊了一聲：“你過來！”
許晨音原本就是憋著氣的，被這麽一喊，心裏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照做了，一步步走到了秦桑文身邊。
“上車，跟我一起走。”秦桑文用訓斥手下的語氣對許晨音說。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往一輛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許晨音咬著牙，默默跟了上去。在秦桑文打開車門，腳還沒有跨進去的一瞬間，許晨音一步向前，揪住了他的後衣領，按著他的頭，抵到車門框上，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過車門，直沖著那顆腦袋夾過去，但她卻在最後一刻停了手。
整套動作流暢又迅速，毫不拖泥帶水，一丁點多餘動作都沒有。
秦桑文被這一下直接搞懵了，整個人楞楞地滑坐到地上，緩了好久才轉過頭看身後的人。
許晨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平靜問道：“你剛剛在跟誰說話？”
“你……你……”秦桑文氣懵了，一時間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但是他的眼神依然毫無尊重，瞪大的雙眼裏只有難以置信這麽一種情緒。
“我怎麽了？”許晨音問。
“你敢對我動手？”秦桑文聲音都氣得發抖了。
“是啊，我對你動手了，”許晨音說，“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秦桑文上半身靠著車子，整個人都癱軟了。“他的人”都站在一旁，想上前，卻又都不敢，腳往前挪幾寸，又會定住，看他們晃晃悠悠猶豫不決的樣子，就能知道秦桑文這個老板當得到底有多失敗。
“你們還楞著幹什麽？我雇你們吃白飯的嗎？”秦桑文沖那些人大喊。
許晨音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直接就對秦桑文的精神力下手了。秦桑文的精神力哪裏能經得住許晨音的攻擊，一瞬間就到了失控的邊緣。
秦桑文的意識還沒有完全崩潰，他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本性即將吞噬理性的恐懼，前一天晚上被當做豬狗一樣對待的恥辱和恐懼一下子回來了。秦桑文歇斯底裏地大叫了起來，他抱著頭，跪在地上，目眥欲裂，全身都在顫抖。
許晨音也有些沖動，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盯著秦桑文，看著秦桑文痛苦地哀嚎，內心卻毫無觸動。身邊逐漸有了圍觀的人，但許晨音好像完全沒註意到一樣，充滿怒氣的雙眼依然在盯著秦桑文。
“你！你快住手！”一個人抓住了許晨音的手臂，對她道。
被別人一拽，許晨音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失控，她緩過了神，但腦子還有發熱。
“我暫時放過你，但是下次你再不說人話，我就弄死你。”許晨音揪著秦桑文的衣領，拎起他，把他塞進了車裏。
秦桑文的人從始至終沒有真的上前阻攔許晨音，也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許晨音硬碰硬就是送死，也許他們自己也想像許晨音一樣，能把秦桑文當孫子一樣打。
不過許晨音自己還是有點後悔的，她昨天之所以主動去招惹這個麻煩，就是希望將來的那一天，這個秦桑文碰上自己的時候能像之前一樣放自己一馬。現在她一個沖動，直接暴揍了秦桑文，得罪了他，之後怕是跑不掉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人已經得罪完了，之後得靠自己保護自己了。想到這兒，許晨音不由得更加煩躁起來，她真是糊塗了，怎麽早沒想到這個！為什麽要去救這個二世祖？許晨音一把抓下帽子，抓了抓頭發，又狠狠地戴了回去。她動作不小，驚得一車人不敢動彈。
許晨音戴好帽子之後，又拉下帽檐遮住了半張臉，她懶散地靠著椅背，兩手搭在真皮座椅的扶手上。
“你叫我過來幹什麽？”許晨音的頭微微一歪，往秦桑文坐的位置偏了偏。
秦桑文被嚇了一個機靈，許晨音看他那副慫樣只覺得好笑，重新坐回遠處，離他稍微遠了一點。
一個每天都在失控邊緣徘徊的哨兵能希望向導做什麽？這問題其實根本不需要問。
“你一個人造的哨兵，說不定過幾天就嗝屁了，就這你還想找我做向導？”許晨音覺得秦桑文有點可笑。
說這話的時候，許晨音並沒有演示自己對秦桑文的不屑。秦桑文坐在一旁緊咬著牙關，顯然是已經生氣了。
“你啊，放著好好的普通人日子不過，非要給自己搞成這幅樣子，你這不是找死嗎？”許晨音說。
“這不用你操心，我之後會想辦法把自己變回去的。”秦桑文說。
“應該是遲了，”許晨音毫不留情地說，“截止到現在，我沒見過誰在做完這個手術之後還能變回去的。”
“你騙人！”秦桑文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拒絕接受這件已成定局的事情。
許晨音轉頭看向他，笑了一聲，然後道：“我確實在騙你，我可不知道你們到底研究出了什麽東西，也確實沒法斷言你這樣的情況真的就救不回來。”
秦桑文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許晨音又繼續道：“萬一真的沒辦法救過來，你打算怎麽辦？”
秦桑文的臉慘白慘白的，聽到許晨音這樣問，他的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這樣吧，”許晨音笑瞇瞇地瞇起眼睛，“在你恢覆之前，我給你當向導，確保昨晚那種事不會再發生，作為交換，你得幫我一些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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