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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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陳煙開出的條件確實是李新此時此刻最迫切需要的，孤立無援的他想要拒絕陳煙需要極大的勇氣。
在李新內心掙紮的時候，陳煙在電話那頭一字一字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麽嗎？不論怎樣，在這個星球上，只有哨塔會永遠站在哨兵向導身後。如果你覺得我不可信，那其他人更不可信。”
李新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只是這話陷阱太多了。哨塔永遠站在哨兵向導背後，那當他自己被哨塔判斷為對哨兵向導有害時，哨塔會選擇站在“李新”背後嗎？
“我會考慮的。”李新說。
“你還有顧慮？”陳煙問。
“我可能幫不上你的忙，而且，我現在根本抽不開身。抱歉。”說完李新掛掉了電話。
他站在病房前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之後才拎著午飯走進病房。進門時，許晨音正微微蜷縮著身體，背對著門躺著。
李新站在門口輕輕敲了一下門之後才往她身邊走，“我回來了。你怎麽樣？能坐起來嗎？”
許晨音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李新拉過吃飯的桌子，橫跨在床上，把午飯一樣樣擺好。
“是照著你的口味買的，不知道你現在想不想吃。”李新把筷子放到許晨音手邊，然後把盒裝的果汁插好吸管遞給她。
許晨音接過果汁小口喝了起來。
“博物館的事，你知道後續嗎？”許晨音突然問。
“嗯？”李新楞了一下，一時間竟忘了開口。
“那裏應該有很多被切除了腺體的哨兵跟向導吧。”許晨音說。
“什麽？”李新驚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居然跟那麽大一件事擦肩而過了。
許晨音擡頭看向他，“難道沒有嗎？”
李新眉頭緊鎖著，回道：“我當時只顧著帶你離開了，沒在意……”
“那那些人呢？”
“應該被哨塔接走了。”李新說。
許晨音沒有說話，拿起筷子放進湯裏蘸了一下，然後把筷尖放進嘴裏嘗了嘗。李新見她開始動筷子了，便也就不想再打擾她。但許晨音胃口不佳，喝完湯跟飲料之後也吃不下多少東西，買來的飯菜沒動幾下她就放下了筷子。
“再吃點吧，只喝水很快就會餓。”李新勸到。
“不用了，”許晨音搖搖頭繼續道，“你跟榮龍那邊情況怎麽樣？幹擾器的事有線索嗎？”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李新根本沒有精力去關心幹擾器的後續，而榮龍……
李新語氣沈重，慢慢開口：“榮龍一家人，遇到了點意外。”
“怎麽了？”許晨音看向他。
“你離開的那天，我跟榮龍一家人去了商場，然後遇上一場意外，他們一家人都遇難了。兩個大人跟兩個男孩失蹤了，小女孩現在還停在殯儀館。”
許晨音坐在病床上，低頭看著自己放在被子上的雙手，“我聽那些人提到這件事了，那事應該也是那些人弄出來的。”
“你現在就不要操心這些事了，先養好身體吧。”李新一面收拾她吃剩的飯菜，一面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但許晨音卻沒有停，她繼續問李新道：“有哨塔的人聯系你？”
李新的手停頓了一下，悶聲“嗯”了一下。
“他們怎麽說？肯定不會那麽幹脆就‘放過’你吧？”許晨音問。
李新搖頭，“他們知道我在給秦止戈打工，想通過了解到秦止戈，他們還想要我幫他們查靜森協會這件事，但我沒有答應。”
“是嗎，”許晨音若有所思地說，“他們為什麽對秦止戈感興趣呢？”
“八成也是跟他在做的那些事有關吧，”李新說著嘆了口氣，“我現在都有點佩服他了，頭這麽鐵，頂著這麽多壓力幹這些事。”
“現在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來吧，繼續等榮龍那位朋友的消息，得把秦止戈先找到。”許晨音平靜地說。
聽到這話，李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看向許晨音，總覺得許晨音的反應有些“反常”，冷靜得反常。這讓李新感到不安，他好像在許晨音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他那個得了“聖子病”去世的母親。他母親生病的時候也會有這樣的癥狀。
想到這個，李新立馬合了一下眼睛，把這種不好的猜想壓了下去。
“那我抽空回一趟榮龍的家，看看有沒有回信。你有事就聯系我，你的手機我還給你了。”李新說。
許晨音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雖說李新強迫自己不要往不好的那方面想，但是在離開醫院回榮龍家的之前，他還是找了許晨音的醫生，把自己的擔憂跟他說了。醫生聽到他的話之後表示自己會盡快給許晨音做個檢查，要他別太擔心。
說不擔心是假的，他們現在勢單力薄，如果許晨音身上再發生什麽意外，那他們可能真的就毫無承受能力了。
……
回到榮龍家，李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他的郵件，郵箱裏依舊沒有新消息。
他坐在電腦面前，腦子很亂，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沈沈的，身體甚至沒有從椅子上站起來的動力。他太累了，也太手足無措了，他想一直這麽平靜地坐下去……
但是這種消極的狀態只維持了不到五分鐘，盯著電腦屏幕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還是站了起來。不論怎樣，問題總是要繼續解決的，他對自己說。況且還有許晨音，他現在還算不上真的孤立無援。
離開榮龍家之前，李新簡單做了一下衛生。臨走的時候，他還把冰箱裏不新鮮的食材都裝進了垃圾袋，準備跟垃圾一起帶走。
榮龍家的冰箱滿滿當當的，前兩天買的食材靜靜地躺在冰箱裏面。幾把綠葉菜變得蔫頭耷腦的，好像是在控訴這家人對自己的冷落跟浪費。
李新對“儲存食物”有一種莫名的執著，儲備充足讓他感到踏實，或許是因為不富裕的出身讓他自幼有一種“只要不挨餓就能很好活下去”的觀念。
但是，此時此刻，他看著冰箱裏滿滿的儲備，心裏卻難以產生一丁點踏實的感覺。
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人除了餓死之外還有別的死法了，但是榮龍一家人的死還是讓他感到驚詫惶恐。好好的一家人，在物質富裕的太平盛世意外橫死，這事不論發生在誰身邊都會給人帶來危機感跟恐懼感。
……
李新離開後不久，許晨音的病房裏進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穿著一件哨塔文員的制服——一身板板正正的黑色制服，兩邊袖口處分別有三道平行的亮藍色條紋，是向導的制服。
那人進門第一句話就是：“你好，請問你是許雅是嗎？”
從她進門起，許晨音就一直在盯著她看，她看起來好像很親和，但許晨音知道那只是表象。地面的哨塔也好，太空裏的塔部軍隊也罷，能在這兩個地方長久且穩定地待下去的人，內裏都是陰險的。
許晨音坐在床上，側身看向門口的人，冷聲問道：“你是誰？”
“我叫陳煙，是哨塔的人。”陳煙沖許晨音笑了笑，“我可以進去嗎？”
許晨音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冷著臉對她點了一下頭。
“我來是想問你一些問題，”陳煙在她床邊坐下，“關於博物館的那些人的問題。”
“你想問什麽？”許晨音道。
“你是怎麽把那些人突然‘變’出來的？”陳煙問。
許晨音看著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打斷了。陳煙對她說：“你可以先不說，看這個之後再回答我。”
陳煙給許晨音看了一段監控，許晨音認得那個地方，就是離榮龍家最近的那個商場。許晨音不明白對方的用意，擡頭望向陳煙的眼睛。
陳煙把視頻快進到精神向導吞人的那裏，然後按下了暫停鍵：“這個，你熟悉嗎？”
許晨音看著錄像裏被吞掉的那些人，表情僵硬。“這些人現在怎麽樣了？”許晨音問。
“還是失蹤的狀態，”陳煙說，“我懷疑這些人失蹤跟博物館那些人憑空出現之間有一定的關聯。”
“關聯？”許晨音眉頭微皺。
陳煙回道：“有些向導可以打開溝通人類世界跟精神向導世界之間的大門，我們覺得那些被精神向導吞掉的人現在就在那邊的世界裏。”
說著，陳煙看向許晨音，又問：“你能做到這件事嗎？”
許晨音無聲地嘆了口氣，“我能。”
“那真是太好了，”陳煙笑了，“我還擔心你會藏著掖著，不願意暴露自己的實力呢。”
這話說得挺討厭的，許晨音太明白哨塔、軍隊這些人的行事風格了，這些人一旦嗅到一個人的“可用之處”，便會立刻化身成為蒼蠅蚊子追著不放，直到那人被敲骨吸髓榨幹所有價值。
許晨音心想：這個陳煙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她肯定已經知道了榮龍跟自己的關系，所以才會把榮龍遇難的錄像給自己看，逼自己跟他們合作。
“所以你來是想讓我幫你把那些失蹤的人找回來？”許晨音問。
“是這樣，”陳煙說，“我們希望你能協助我們查這件事。”說著，陳煙還補充道：“越快越好，這事非常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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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煙開出的條件確實是李新此時此刻最迫切需要的，孤立無援的他想要拒絕陳煙需要極大的勇氣。
在李新內心掙紮的時候，陳煙在電話那頭一字一字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麽嗎？不論怎樣，在這個星球上，只有哨塔會永遠站在哨兵向導身後。如果你覺得我不可信，那其他人更不可信。”
李新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只是這話陷阱太多了。哨塔永遠站在哨兵向導背後，那當他自己被哨塔判斷為對哨兵向導有害時，哨塔會選擇站在“李新”背後嗎？
“我會考慮的。”李新說。
“你還有顧慮？”陳煙問。
“我可能幫不上你的忙，而且，我現在根本抽不開身。抱歉。”說完李新掛掉了電話。
他站在病房前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之後才拎著午飯走進病房。進門時，許晨音正微微蜷縮著身體，背對著門躺著。
李新站在門口輕輕敲了一下門之後才往她身邊走，“我回來了。你怎麽樣？能坐起來嗎？”
許晨音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李新拉過吃飯的桌子，橫跨在床上，把午飯一樣樣擺好。
“是照著你的口味買的，不知道你現在想不想吃。”李新把筷子放到許晨音手邊，然後把盒裝的果汁插好吸管遞給她。
許晨音接過果汁小口喝了起來。
“博物館的事，你知道後續嗎？”許晨音突然問。
“嗯？”李新楞了一下，一時間竟忘了開口。
“那裏應該有很多被切除了腺體的哨兵跟向導吧。”許晨音說。
“什麽？”李新驚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居然跟那麽大一件事擦肩而過了。
許晨音擡頭看向他，“難道沒有嗎？”
李新眉頭緊鎖著，回道：“我當時只顧著帶你離開了，沒在意……”
“那那些人呢？”
“應該被哨塔接走了。”李新說。
許晨音沒有說話，拿起筷子放進湯裏蘸了一下，然後把筷尖放進嘴裏嘗了嘗。李新見她開始動筷子了，便也就不想再打擾她。但許晨音胃口不佳，喝完湯跟飲料之後也吃不下多少東西，買來的飯菜沒動幾下她就放下了筷子。
“再吃點吧，只喝水很快就會餓。”李新勸到。
“不用了，”許晨音搖搖頭繼續道，“你跟榮龍那邊情況怎麽樣？幹擾器的事有線索嗎？”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李新根本沒有精力去關心幹擾器的後續，而榮龍……
李新語氣沈重，慢慢開口：“榮龍一家人，遇到了點意外。”
“怎麽了？”許晨音看向他。
“你離開的那天，我跟榮龍一家人去了商場，然後遇上一場意外，他們一家人都遇難了。兩個大人跟兩個男孩失蹤了，小女孩現在還停在殯儀館。”
許晨音坐在病床上，低頭看著自己放在被子上的雙手，“我聽那些人提到這件事了，那事應該也是那些人弄出來的。”
“你現在就不要操心這些事了，先養好身體吧。”李新一面收拾她吃剩的飯菜，一面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但許晨音卻沒有停，她繼續問李新道：“有哨塔的人聯系你？”
李新的手停頓了一下，悶聲“嗯”了一下。
“他們怎麽說？肯定不會那麽幹脆就‘放過’你吧？”許晨音問。
李新搖頭，“他們知道我在給秦止戈打工，想通過了解到秦止戈，他們還想要我幫他們查靜森協會這件事，但我沒有答應。”
“是嗎，”許晨音若有所思地說，“他們為什麽對秦止戈感興趣呢？”
“八成也是跟他在做的那些事有關吧，”李新說著嘆了口氣，“我現在都有點佩服他了，頭這麽鐵，頂著這麽多壓力幹這些事。”
“現在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來吧，繼續等榮龍那位朋友的消息，得把秦止戈先找到。”許晨音平靜地說。
聽到這話，李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看向許晨音，總覺得許晨音的反應有些“反常”，冷靜得反常。這讓李新感到不安，他好像在許晨音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他那個得了“聖子病”去世的母親。他母親生病的時候也會有這樣的癥狀。
想到這個，李新立馬合了一下眼睛，把這種不好的猜想壓了下去。
“那我抽空回一趟榮龍的家，看看有沒有回信。你有事就聯系我，你的手機我還給你了。”李新說。
許晨音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雖說李新強迫自己不要往不好的那方面想，但是在離開醫院回榮龍家的之前，他還是找了許晨音的醫生，把自己的擔憂跟他說了。醫生聽到他的話之後表示自己會盡快給許晨音做個檢查，要他別太擔心。
說不擔心是假的，他們現在勢單力薄，如果許晨音身上再發生什麽意外，那他們可能真的就毫無承受能力了。
……
回到榮龍家，李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他的郵件，郵箱裏依舊沒有新消息。
他坐在電腦面前，腦子很亂，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沈沈的，身體甚至沒有從椅子上站起來的動力。他太累了，也太手足無措了，他想一直這麽平靜地坐下去……
但是這種消極的狀態只維持了不到五分鐘，盯著電腦屏幕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還是站了起來。不論怎樣，問題總是要繼續解決的，他對自己說。況且還有許晨音，他現在還算不上真的孤立無援。
離開榮龍家之前，李新簡單做了一下衛生。臨走的時候，他還把冰箱裏不新鮮的食材都裝進了垃圾袋，準備跟垃圾一起帶走。
榮龍家的冰箱滿滿當當的，前兩天買的食材靜靜地躺在冰箱裏面。幾把綠葉菜變得蔫頭耷腦的，好像是在控訴這家人對自己的冷落跟浪費。
李新對“儲存食物”有一種莫名的執著，儲備充足讓他感到踏實，或許是因為不富裕的出身讓他自幼有一種“只要不挨餓就能很好活下去”的觀念。
但是，此時此刻，他看著冰箱裏滿滿的儲備，心裏卻難以產生一丁點踏實的感覺。
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人除了餓死之外還有別的死法了，但是榮龍一家人的死還是讓他感到驚詫惶恐。好好的一家人，在物質富裕的太平盛世意外橫死，這事不論發生在誰身邊都會給人帶來危機感跟恐懼感。
……
李新離開後不久，許晨音的病房裏進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穿著一件哨塔文員的制服——一身板板正正的黑色制服，兩邊袖口處分別有三道平行的亮藍色條紋，是向導的制服。
那人進門第一句話就是：“你好，請問你是許雅是嗎？”
從她進門起，許晨音就一直在盯著她看，她看起來好像很親和，但許晨音知道那只是表象。地面的哨塔也好，太空裏的塔部軍隊也罷，能在這兩個地方長久且穩定地待下去的人，內裏都是陰險的。
許晨音坐在床上，側身看向門口的人，冷聲問道：“你是誰？”
“我叫陳煙，是哨塔的人。”陳煙沖許晨音笑了笑，“我可以進去嗎？”
許晨音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冷著臉對她點了一下頭。
“我來是想問你一些問題，”陳煙在她床邊坐下，“關於博物館的那些人的問題。”
“你想問什麽？”許晨音道。
“你是怎麽把那些人突然‘變’出來的？”陳煙問。
許晨音看著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打斷了。陳煙對她說：“你可以先不說，看這個之後再回答我。”
陳煙給許晨音看了一段監控，許晨音認得那個地方，就是離榮龍家最近的那個商場。許晨音不明白對方的用意，擡頭望向陳煙的眼睛。
陳煙把視頻快進到精神向導吞人的那裏，然後按下了暫停鍵：“這個，你熟悉嗎？”
許晨音看著錄像裏被吞掉的那些人，表情僵硬。“這些人現在怎麽樣了？”許晨音問。
“還是失蹤的狀態，”陳煙說，“我懷疑這些人失蹤跟博物館那些人憑空出現之間有一定的關聯。”
“關聯？”許晨音眉頭微皺。
陳煙回道：“有些向導可以打開溝通人類世界跟精神向導世界之間的大門，我們覺得那些被精神向導吞掉的人現在就在那邊的世界裏。”
說著，陳煙看向許晨音，又問：“你能做到這件事嗎？”
許晨音無聲地嘆了口氣，“我能。”
“那真是太好了，”陳煙笑了，“我還擔心你會藏著掖著，不願意暴露自己的實力呢。”
這話說得挺討厭的，許晨音太明白哨塔、軍隊這些人的行事風格了，這些人一旦嗅到一個人的“可用之處”，便會立刻化身成為蒼蠅蚊子追著不放，直到那人被敲骨吸髓榨幹所有價值。
許晨音心想：這個陳煙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她肯定已經知道了榮龍跟自己的關系，所以才會把榮龍遇難的錄像給自己看，逼自己跟他們合作。
“所以你來是想讓我幫你把那些失蹤的人找回來？”許晨音問。
“是這樣，”陳煙說，“我們希望你能協助我們查這件事。”說著，陳煙還補充道：“越快越好，這事非常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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