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嶼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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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嶼番外一
程嶼番外一
程嶼第一次聽到季雲儷這個名字時還不滿八歲，那時的他還是個三年級的小學生。
一個周末的傍晚，小程嶼抱著籃球一回家就發現平時在他面前一貫不茍言笑的爸爸，和一個從來沒見過面的叔叔聊得熱火朝天。
程爸爸把自己的小兒子叫過來，讓他打招呼，“這是你季叔叔。”
小程嶼點點頭，他聽爸爸媽媽提起過，據說這位季叔叔還是他們的初中同學。
“季叔叔好！”
“好多年沒見了，程嶼對吧？長這麽大了呢。”
“就是個倔脾氣的臭小子，哪有你家曉曉懂事。”
“曉曉最近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啊，最近還因為和同學吵架，說好一起在兒童節表演節目的，都不幹了。”
小程嶼看見季叔叔嘴裏的話是無奈的語氣，臉上卻有滿滿的寵溺，他不由開始想著，曉曉是誰？
“曉曉比程嶼小兩歲不是，一年級的小朋友而已，女孩子嘛，就該哄著，嬌氣點也沒什麽。”
這話聽得小程嶼想翻白眼了，平時他要是做錯事，可不是爸爸說的“小孩子而已”這麽簡單！
“曉曉是誰？”小程嶼畢竟年紀小，還按耐不住好奇心。
“是你季叔叔的女兒，今年六歲，曉曉是小名，大名叫做季雲儷。”
“白雲的雲，美麗的麗嗎？”美麗的白雲？小程嶼驚訝了，還有這樣的名字。
“不是那個麗，是單人旁的儷，這個儷字的意思嘛，得問你季叔叔。”程爸爸爽朗一笑，擡眼看向自己的好友季文峰。
季文峰笑了笑說道:“叔叔的妻子姓雲，儷字就代表曉曉是叔叔和阿姨的女兒。”
“原來是這樣！”小程嶼若有所思，“那妹妹又為什麽叫曉曉？”
“是春眠不覺曉的曉。這個曉啊，是天剛亮的意思，妹妹就是這個時候出生的，所以小名叫曉曉啊！”季文峰耐心的回答。
“我也挺想要個妹妹的，可惜我沒有。”小程嶼小大人一樣嘆了口氣，“我想見見妹妹，妹妹長得什麽樣？爸爸，你見過嗎？”
程爸爸點點頭，“當然見過！曉曉是個非常漂亮的妹妹，眼睛大大的，圓圓的臉像蘋果一樣。”
“對了，叔叔錢包這裏夾著妹妹的小照片，給你看看。”
說著，季文峰從口袋裏摸出錢包。
這是一張小小的一寸照，照片上的小女孩梳著雙馬尾，笑容燦爛，彎彎的眉毛下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肉嘟嘟的臉蛋看著讓人特別想捏一捏。
“好可愛啊，比餘欣然好看多了！”
餘欣然是小程嶼的表妹，只比他小半歲，兩人從學前班開始就一個班。
“餘欣然老哭鼻子，我可不想和她玩！”
“程嶼，皮癢了是吧！”程爸爸板起臉來。
小程嶼連忙閉嘴，身板站得直直的。
這天的小程嶼雖然差點吃了頓竹筍炒肉，但是還是很開心，因為他的季叔叔臨走的時候答應他，下次會帶他的曉曉妹妹一起過來。
不過小程嶼覺得大人也是會騙人的，明明季叔叔答應過自己，會帶曉曉妹妹來找他玩，可是一年多過去了，也沒個動靜。
他把上次問季叔叔給的小照片貼在自己的床頭櫃上，所以每天都能看到這個活在自己想象裏的妹妹。
小程嶼等了好久，終於有一天忍不住去找爸爸，讓他帶自己去找曉曉妹妹。爸爸卻一臉凝重，“季叔叔和季阿姨已經去外地了。”
小程嶼第一次見到自己想了很久的妹妹是在十一歲那年，他是校籃球隊其中一個隊員，到另一個小學進行校與校之間的籃球友誼賽。
小程嶼很期待，一路上坐在大巴車裏都在咧著嘴傻笑。因為他聽爸爸說過，曉曉妹妹就在這個小學讀書。
這個學校很漂亮，一進校門就可以看到右邊山坡上那幾棵參天的柳樹，最邊上還有一棵瘦小的榕樹，小程嶼覺得應該是今年植樹節剛種下的。
校園很大，學生也多，大家都圍在籃球場周圍，非常興奮的等著比賽開始。而小程嶼到處轉來轉去也沒有看見自己的曉曉妹妹。
小程嶼決定到教室裏碰碰運氣。
他在樓梯旁的教室發現一個奇怪的女孩。
她的位置在班級的最角落，初秋微涼的天氣，她卻只穿著一件有些不合身的短袖上衣，女孩低著頭，長頭發隨意的紮起來，幾縷劉海遮住了清瘦的半張臉。小程嶼看見了她的眼睛，眼睛又圓又大，可是一點兒光彩都沒有。
她似乎很認真地畫著一幅畫，手中的彩鉛不斷舞動。
小程嶼不敢走近，她會是曉曉妹妹嗎？
曉曉妹妹笑起來那麽可愛，像太陽一樣，怎麽會是這樣冷冰冰的樣子。
“你是”曉曉嗎？
小程嶼的問話被趕來提醒他上場的隊員打斷了，隊員匆匆地拉走他。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畫畫的女孩都不曾擡頭。
剛回老家工作那年，程嶼到L市培訓，在微博同城裏意外刷到了季雲儷的照片。照片裏她一身款式簡潔的酒紅色長裙，因為側身坐著，開叉裙邊便半露修長的美腿，一頭微卷的長發慵懶的散落在線條優美的肩頸。
她的神情有點冷，嘴角卻微微上揚，在朦朧的燈光裏，渾身散發著極致秀麗又淡然疏離的氣息。
他滿眼發光的看著季雲儷，完全沒細看九宮圖裏還有兩個同樣美麗的女孩。
程嶼想都沒想就發私信去問紅裙美女的微信。
微博的主人倒很大方，直接發了二維碼名片過來。
程嶼保存名片在微信搜索，從朋友圈裏的照片確認這是季雲儷後，便迫不及待的發送了好友添加請求。
當季雲儷問他怎麽稱呼時，程嶼不由得想到被她拒絕過的一個個男生，視線一轉就看到表妹暫時寄養在他家的小白狗，於是下意識說道，“叫我小白吧。”
程嶼害怕自己太唐突，反而嚇走對方。還是慢慢來吧，戀愛經歷為零的程嶼自己安慰自己。
之後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其實基本都是他在發信息，季雲儷偶爾回覆。這個開始並不順利，季雲儷警戒心很重，即使她言語並沒有什麽不耐煩的情緒，但程嶼難得敏銳的想到：這樣發展下去我只能是一個路人甲了，不行啊！
正當程嶼絞盡腦汁想要打破那層壁壘時，轉機似乎出現了。
某個淩晨，通過她的一條朋友圈，程嶼才發現季雲儷實習結束後原來一直在市人民醫院陪護著她的奶奶。
這條朋友圈很快就刪除掉，或許只是在宣洩情緒……
季雲儷是崩潰的，下午奶奶的支架手術原本一開始很順利，結果術中卻意外發生心肌大面積梗死，甚至一度出現心臟驟停的情況。她心神不定的在介入導管室外等了將近六個小時，最後等來了搶救成功，奶奶被送到重癥監護室的消息。
淩晨一點鐘，值班醫生電話通知她，老人家因為血壓和血氧飽和度的數值太低，已經上了呼吸機，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今晚了……於是在酒店房間剛閉上眼的季雲儷裹緊自己的外套，一路小跑到監護室門口坐了一夜。
她六神無主的握著手機發呆時，“小白”的體貼便那麽像一場及時雨。從那以後，程嶼總算和季雲儷正式成為可以聊天的朋友。
他們開始不分白天黑夜的聯系，當然，程嶼單方面的熱情關註為主。在奶奶病情稍微好點的時候，季雲儷終於可以放松些，程嶼和她的話題也也來越多了，兩個人的關系也慢慢拉近。
漸漸的，季雲儷習慣了手機裏這個陌生人的陪伴。
原本的程嶼一心想著以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溫和慢慢融化對方，但是隨著關系的拉進，他開始糾結自己如何對季雲儷表明自己的身份。
這樣拖著，直到季雲儷主動開口試探著問程嶼在忙著什麽工作時，程嶼開始又驚又喜了。
要不要老老實實說自己回家鄉做小學老師了呢？她會不會不喜歡這個職業，她不喜歡這個職業怎麽辦？哎呀，早知道應該先打探一下的。
嗯，先示弱，再表示不確定未來。
“其實我也有點迷茫，不知道堅持現在的工作對不對。”
“大學畢業我就回家做了一個小學老師。”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要是她說不喜歡男生做老師，自己就馬上改口！程嶼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麽不對，一切都以季雲儷的喜樂為主。
程嶼有點出神的看著遠處那幾棵枝繁葉茂的榕樹，季雲儷會到哪個醫院上班，要是以後她在市裏上班，說什麽他都要調出去才行。
“我挺喜歡老師這個職業的。”
季雲儷一個簡單的回覆讓程嶼嘴角都要咧開了，他握著手機正準備乘勝追擊展開說自己的家鄉，讓季雲儷“發現”自己其實和她是同鄉人時，意外發生了。
“餘欣然！管好你家小白！”
聽見一聲大吼，餘欣然連忙從房子裏出來。“怎麽了怎麽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表哥這麽火急火燎的樣子。
魚塘邊上，剛才還悠哉悠哉餵魚的程嶼此刻一臉生無可戀。
“剛才著急救你家掉坑的狗，我口袋裏的手機賠進去了。”
“我賠你手機唄。”餘欣然見他臉色難看，安慰道，“沒事，新手機，新開始。”
程嶼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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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嶼第一次聽到季雲儷這個名字時還不滿八歲，那時的他還是個三年級的小學生。
一個周末的傍晚，小程嶼抱著籃球一回家就發現平時在他面前一貫不茍言笑的爸爸，和一個從來沒見過面的叔叔聊得熱火朝天。
程爸爸把自己的小兒子叫過來，讓他打招呼，“這是你季叔叔。”
小程嶼點點頭，他聽爸爸媽媽提起過，據說這位季叔叔還是他們的初中同學。
“季叔叔好！”
“好多年沒見了，程嶼對吧？長這麽大了呢。”
“就是個倔脾氣的臭小子，哪有你家曉曉懂事。”
“曉曉最近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啊，最近還因為和同學吵架，說好一起在兒童節表演節目的，都不幹了。”
小程嶼看見季叔叔嘴裏的話是無奈的語氣，臉上卻有滿滿的寵溺，他不由開始想著，曉曉是誰？
“曉曉比程嶼小兩歲不是，一年級的小朋友而已，女孩子嘛，就該哄著，嬌氣點也沒什麽。”
這話聽得小程嶼想翻白眼了，平時他要是做錯事，可不是爸爸說的“小孩子而已”這麽簡單！
“曉曉是誰？”小程嶼畢竟年紀小，還按耐不住好奇心。
“是你季叔叔的女兒，今年六歲，曉曉是小名，大名叫做季雲儷。”
“白雲的雲，美麗的麗嗎？”美麗的白雲？小程嶼驚訝了，還有這樣的名字。
“不是那個麗，是單人旁的儷，這個儷字的意思嘛，得問你季叔叔。”程爸爸爽朗一笑，擡眼看向自己的好友季文峰。
季文峰笑了笑說道:“叔叔的妻子姓雲，儷字就代表曉曉是叔叔和阿姨的女兒。”
“原來是這樣！”小程嶼若有所思，“那妹妹又為什麽叫曉曉？”
“是春眠不覺曉的曉。這個曉啊，是天剛亮的意思，妹妹就是這個時候出生的，所以小名叫曉曉啊！”季文峰耐心的回答。
“我也挺想要個妹妹的，可惜我沒有。”小程嶼小大人一樣嘆了口氣，“我想見見妹妹，妹妹長得什麽樣？爸爸，你見過嗎？”
程爸爸點點頭，“當然見過！曉曉是個非常漂亮的妹妹，眼睛大大的，圓圓的臉像蘋果一樣。”
“對了，叔叔錢包這裏夾著妹妹的小照片，給你看看。”
說著，季文峰從口袋裏摸出錢包。
這是一張小小的一寸照，照片上的小女孩梳著雙馬尾，笑容燦爛，彎彎的眉毛下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肉嘟嘟的臉蛋看著讓人特別想捏一捏。
“好可愛啊，比餘欣然好看多了！”
餘欣然是小程嶼的表妹，只比他小半歲，兩人從學前班開始就一個班。
“餘欣然老哭鼻子，我可不想和她玩！”
“程嶼，皮癢了是吧！”程爸爸板起臉來。
小程嶼連忙閉嘴，身板站得直直的。
這天的小程嶼雖然差點吃了頓竹筍炒肉，但是還是很開心，因為他的季叔叔臨走的時候答應他，下次會帶他的曉曉妹妹一起過來。
不過小程嶼覺得大人也是會騙人的，明明季叔叔答應過自己，會帶曉曉妹妹來找他玩，可是一年多過去了，也沒個動靜。
他把上次問季叔叔給的小照片貼在自己的床頭櫃上，所以每天都能看到這個活在自己想象裏的妹妹。
小程嶼等了好久，終於有一天忍不住去找爸爸，讓他帶自己去找曉曉妹妹。爸爸卻一臉凝重，“季叔叔和季阿姨已經去外地了。”
小程嶼第一次見到自己想了很久的妹妹是在十一歲那年，他是校籃球隊其中一個隊員，到另一個小學進行校與校之間的籃球友誼賽。
小程嶼很期待，一路上坐在大巴車裏都在咧著嘴傻笑。因為他聽爸爸說過，曉曉妹妹就在這個小學讀書。
這個學校很漂亮，一進校門就可以看到右邊山坡上那幾棵參天的柳樹，最邊上還有一棵瘦小的榕樹，小程嶼覺得應該是今年植樹節剛種下的。
校園很大，學生也多，大家都圍在籃球場周圍，非常興奮的等著比賽開始。而小程嶼到處轉來轉去也沒有看見自己的曉曉妹妹。
小程嶼決定到教室裏碰碰運氣。
他在樓梯旁的教室發現一個奇怪的女孩。
她的位置在班級的最角落，初秋微涼的天氣，她卻只穿著一件有些不合身的短袖上衣，女孩低著頭，長頭發隨意的紮起來，幾縷劉海遮住了清瘦的半張臉。小程嶼看見了她的眼睛，眼睛又圓又大，可是一點兒光彩都沒有。
她似乎很認真地畫著一幅畫，手中的彩鉛不斷舞動。
小程嶼不敢走近，她會是曉曉妹妹嗎？
曉曉妹妹笑起來那麽可愛，像太陽一樣，怎麽會是這樣冷冰冰的樣子。
“你是”曉曉嗎？
小程嶼的問話被趕來提醒他上場的隊員打斷了，隊員匆匆地拉走他。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畫畫的女孩都不曾擡頭。
剛回老家工作那年，程嶼到L市培訓，在微博同城裏意外刷到了季雲儷的照片。照片裏她一身款式簡潔的酒紅色長裙，因為側身坐著，開叉裙邊便半露修長的美腿，一頭微卷的長發慵懶的散落在線條優美的肩頸。
她的神情有點冷，嘴角卻微微上揚，在朦朧的燈光裏，渾身散發著極致秀麗又淡然疏離的氣息。
他滿眼發光的看著季雲儷，完全沒細看九宮圖裏還有兩個同樣美麗的女孩。
程嶼想都沒想就發私信去問紅裙美女的微信。
微博的主人倒很大方，直接發了二維碼名片過來。
程嶼保存名片在微信搜索，從朋友圈裏的照片確認這是季雲儷後，便迫不及待的發送了好友添加請求。
當季雲儷問他怎麽稱呼時，程嶼不由得想到被她拒絕過的一個個男生，視線一轉就看到表妹暫時寄養在他家的小白狗，於是下意識說道，“叫我小白吧。”
程嶼害怕自己太唐突，反而嚇走對方。還是慢慢來吧，戀愛經歷為零的程嶼自己安慰自己。
之後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其實基本都是他在發信息，季雲儷偶爾回覆。這個開始並不順利，季雲儷警戒心很重，即使她言語並沒有什麽不耐煩的情緒，但程嶼難得敏銳的想到：這樣發展下去我只能是一個路人甲了，不行啊！
正當程嶼絞盡腦汁想要打破那層壁壘時，轉機似乎出現了。
某個淩晨，通過她的一條朋友圈，程嶼才發現季雲儷實習結束後原來一直在市人民醫院陪護著她的奶奶。
這條朋友圈很快就刪除掉，或許只是在宣洩情緒……
季雲儷是崩潰的，下午奶奶的支架手術原本一開始很順利，結果術中卻意外發生心肌大面積梗死，甚至一度出現心臟驟停的情況。她心神不定的在介入導管室外等了將近六個小時，最後等來了搶救成功，奶奶被送到重癥監護室的消息。
淩晨一點鐘，值班醫生電話通知她，老人家因為血壓和血氧飽和度的數值太低，已經上了呼吸機，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今晚了……於是在酒店房間剛閉上眼的季雲儷裹緊自己的外套，一路小跑到監護室門口坐了一夜。
她六神無主的握著手機發呆時，“小白”的體貼便那麽像一場及時雨。從那以後，程嶼總算和季雲儷正式成為可以聊天的朋友。
他們開始不分白天黑夜的聯系，當然，程嶼單方面的熱情關註為主。在奶奶病情稍微好點的時候，季雲儷終於可以放松些，程嶼和她的話題也也來越多了，兩個人的關系也慢慢拉近。
漸漸的，季雲儷習慣了手機裏這個陌生人的陪伴。
原本的程嶼一心想著以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溫和慢慢融化對方，但是隨著關系的拉進，他開始糾結自己如何對季雲儷表明自己的身份。
這樣拖著，直到季雲儷主動開口試探著問程嶼在忙著什麽工作時，程嶼開始又驚又喜了。
要不要老老實實說自己回家鄉做小學老師了呢？她會不會不喜歡這個職業，她不喜歡這個職業怎麽辦？哎呀，早知道應該先打探一下的。
嗯，先示弱，再表示不確定未來。
“其實我也有點迷茫，不知道堅持現在的工作對不對。”
“大學畢業我就回家做了一個小學老師。”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要是她說不喜歡男生做老師，自己就馬上改口！程嶼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麽不對，一切都以季雲儷的喜樂為主。
程嶼有點出神的看著遠處那幾棵枝繁葉茂的榕樹，季雲儷會到哪個醫院上班，要是以後她在市裏上班，說什麽他都要調出去才行。
“我挺喜歡老師這個職業的。”
季雲儷一個簡單的回覆讓程嶼嘴角都要咧開了，他握著手機正準備乘勝追擊展開說自己的家鄉，讓季雲儷“發現”自己其實和她是同鄉人時，意外發生了。
“餘欣然！管好你家小白！”
聽見一聲大吼，餘欣然連忙從房子裏出來。“怎麽了怎麽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表哥這麽火急火燎的樣子。
魚塘邊上，剛才還悠哉悠哉餵魚的程嶼此刻一臉生無可戀。
“剛才著急救你家掉坑的狗，我口袋裏的手機賠進去了。”
“我賠你手機唄。”餘欣然見他臉色難看，安慰道，“沒事，新手機，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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