筍幹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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筍幹粉角
清晨的一縷陽光從窗簾的角落灑進室內，迷蒙間，我睜開有些刺痛的雙眼，入目就是程嶼那張放大的俊秀臉龐。
“醒了？”
程嶼擡手把我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語氣溫柔。
睡前的記憶慢慢浮現，我點點頭，有些不自在扯了扯被子，把頭縮進去，然後轉身背對程嶼。
昨晚“發了瘋”以後心情倒是沒那麽沈重了，但是此時面對程嶼多少有點尷尬。
“你要把自己悶死過去嗎？”程嶼似笑非笑的感嘆道，拉開被子，把我攬到他的懷裏。
隔著薄薄的衣物，我能清清楚楚感受到他傳來的體溫，很暖和，讓人忍不住貪戀。
我把頭靠在他的胸口，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
“程嶼。”
我把腦袋往他身上蹭：“謝謝你，你怎麽這麽好。”
“我這麽好，那你什麽時候給我個名分？”程嶼捏捏我的臉頰，“我想光明正大的帶你回家。”
我垂眸不語，程嶼語氣開始有點慌張：“我們在一起的時間確實還短，你可以慢慢考慮這個問題的，或者，你有什麽別的想法也可以告訴我。”
“順其自然就好。”我拉過他的手，十指緊扣在一起，“陪伴是最好的告白。”
“動物園？”
我望著眼前這逶迤山脈下傍水而建的偌大建築先是怔住了，又不由露出笑容，“我很久沒有去過動物園了呢。”
可能是在六七歲的時候去過一次吧。我曾見過老照片上，瘦小的我顫巍巍的舉著手臂讓鳥兒銜走面包，小臉皺成一團。
“帶你找回失去的童年。”
程嶼看起來對這裏十分熟悉，他在網上提前買了門票，牽著我就直接從正門進去。
“空氣很清新。”我四周張望著，園內綠植遍布，即使在冬日，也毫無蕭瑟之感，尤其是門口那棵將近四層樓高的榕樹，它的樹枝上還有向下生長的垂掛“氣根”，龐大的樹蔭很有幾分遮天蔽日的氣勢。
走過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道，綠如碧玉的湖泊就映入眼簾。
幾只白色的天鵝正悠閑的游動，在平靜的湖面劃過一道又一道水痕。帶頭那只鵝偶爾還會昂首高亢的叫幾聲，像是在前面開路似的。
“怪優雅的。”我忍不住感嘆道，“村裏養的鵝均呆頭鵝！動不動就追人咬，可兇了。”
“額，是挺有脾氣的。”程嶼似乎想到了什麽，摸摸鼻子，語氣不太自然。
“你被鵝追過？”我來了興趣，連忙追問他。
“小時候不懂事。”程嶼訕訕笑道。
我腦補著年幼的小男孩被一只撲打著翅膀，氣勢洶洶的大鵝追趕的樣子，噗呲笑出聲來。
繼續向前行進，我們走在一條蜿蜒的青石板路上，茂密的灌木叢像一把把綠色的巨傘包圍著我們，枝葉葉片重重疊疊，偶爾灑下些斑斑點點的冬日光影，一片寧靜中，那“哞哞”的叫聲就十分明顯了。
“這裏還養有牛嗎？”我驚奇道，“剛才那個像是牛的叫聲。”
程嶼不置可否：“我們去看看。”
說著，他拉著我穿過迂回的小道，循著聲，走到一處圍著接近兩米高柵欄的開闊草地旁。
“是長頸鹿的叫聲。”
程嶼解釋道。
我震驚了，正遲疑著，草地裏那只被毛疏短，全身遍布花斑網紋的長頸鹿又“哞哞”的叫了聲。
“好可愛。”我笑了笑，“叫起來真的像牛一樣誒！”
“我去買點樹葉，你在這裏等我。”
“好。”我點點頭。
“乖乖的，不要亂跑。”程嶼一臉不放心的輕拍我的頭，得到我無奈的一個白眼，才快步離開。
“真高呀！”
草地裏慢慢聚攏了兩只長頸鹿，高那只大概將近有6米長，應該是一只雄性長頸鹿，後面來的那只就矮一些，不過也有4米多長。
它們長長的腿靠在一起，頭頸時不時相交在一起，很有幾分溫情脈脈的感覺。
“來了。”程嶼打斷我的出神，遞給我一大把鮮嫩的樹枝。
第一次餵長頸鹿呢。
我左手捧著樹枝，高高的舉起右手把葉子往兩只長頸鹿的嘴裏送。它們的性情實在溫和，一前一後的用嘴接過樹葉，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始咀嚼。
我趁機摸摸它們“網紋大衣”，嗯，不是軟乎乎的質感，但是暖融融的。
樹葉吃完了，兩只長頸鹿就去一旁的水池喝水。
“你看，它們喝水也很有意思。”
我扯扯程嶼的袖子，示意他去看。
大概是因為矯健的四條腿太長了，所以那只雌性長頸鹿喝水只能叉開前腿，而更高大那只，則跪在地上才能低頭喝到水。
隨著時間的推移，動物園的游客也多了起來。
走過一道木質棧橋，眼前就出現了一大片翠綠的竹林。靈光一閃，“大熊貓哦？”我看向程嶼，笑瞇瞇的問他。
“真聰明！”
程嶼捏捏我的手心，“這裏有兩只。”
熊貓館外明顯熱鬧許多，我們順著人流進去，遠遠的就聽到了大人小孩們的驚呼。
“看那裏。”程嶼伸手指向一個樹杈子。
原來是一只大熊貓正在整活。
大熊貓豐腴富態的體型和纖細的樹枝形成了鮮明對比。樹枝搖搖晃晃，它倒是無所畏懼，上爪攀住樹枝，站得穩穩當當。
樹上的大熊貓正玩得歡快時，它的飼養員看見它的壯舉，遠遠的就開始叫它的名字。大熊貓也是很有靈性和求生欲的，知道自己在“幹壞事”，盡管看著身體笨拙，但動作十分麻溜的下樹，等飼養員走到它面前時，它正邁著內八步伐慢悠悠的在場地裏散步。
另一只大熊貓就“優雅”多了，
它安靜的坐在人工搭建的木架子上吃竹子，捧著片好的竹子左一口右一口的啃，聰明的很，還知道避免大小臉。
隔著柵欄，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它。頭部和身體的毛色黑白相間分明，圓圓的大腦袋上有半圓形的黑色耳朵，最引人註目的，還是那對碩大的黑眼圈。
“這只大熊貓是女孩子嗎，雖然長得差不多，但是感覺秀氣一些。”
不想吵到它的進食，我靠近程嶼輕聲道。
“對，還是海歸呢，在國外出生的，兩歲以後才送回國。”
程嶼在我耳邊慢慢介紹起這兩只大熊貓的來歷。
出了大熊貓館，一旁還有提示牌指引前面是孔雀谷和百鳥園。
“走累了沒有，休息一會吧？”
程嶼拉著我走進一處涼亭，靠著長椅遠眺，還能看到數十米外樹叢中放養的鴕鳥。
“餓不餓，你早餐沒吃多少。”
我搖搖頭，程嶼覺得少，其實不少了，三個粉角，兩個小籠包，還有一杯濃濃的豆漿，就是正常南方女孩的食量。說起來那個筍幹餡的粉角味道真不錯，又鮮又香，以後有空可以琢磨一下怎麽做。
“我還不餓。”
“一會我們去水族館看看吧，雖然比不上海洋動物園，但是魚的種類也還挺多的。”
“好啊。”
“雲儷？”
“雲儷姑姑！”
一大一小，兩個熟悉又響亮嗓音傳入耳中，我回頭一看，身材嬌小還有些圓潤的沅靈姐正牽著她那可愛的小侄子，站在一棵古樸的大青樹下。
我抽了抽眉角，和程嶼對視一眼，然後對他們揮了揮手：“嗨！”
程嶼面上含笑，語氣很是淡定：“季主任好。”
沅靈姐戲謔的眼神在我和程嶼身上打轉，“你們兩個~”
她語氣裏的蕩漾幾乎要溢出來了。
“雲儷姑姑，你好久沒有來我的新房子了。我都想你了！”
小侄子邁著腿噔噔噔站到我面前，一臉熱情好客的邀請我去他家玩耍。
我摸摸他的頭，“等雲儷姑姑有空就去。哥哥去哪裏啦，哥哥沒有和你一起出來嗎？”
“哥哥去學畫畫了，等我和姑姑看了大老虎就去接他。”
小侄子奶聲奶氣的回答。
“嗯，這是誰呀？”
他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滿臉好奇的盯著程嶼瞧。
我正想說話，沅靈姐搶先道：“那是你雲儷姑姑的男朋友，等那位哥哥給你發了紅包你就能叫姑父了。”
“改口費。”她笑容滿面，“我也等著收改口費，多一個妹夫。”
“不辜負季主任的期望，我會努力的。”
程嶼的接話讓沅靈姐很滿意，她表示不打擾我們，拉著小侄子飛快走了。
“今天太陽真好。”
望著這一大一小的背影，程嶼輕輕感嘆道。
說著，他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給我看。
“怎麽樣？”
“挺好的。”
照片上，我穿著米色風衣，正側身看著一對依偎的長頸鹿，冬日和煦的陽光在我的發尾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氣氛美好得不可思議。
“不做老師可以兼職攝影。”我由衷讚嘆。
“我是你的專屬攝影師。”
程嶼有些得意。
“那可太榮幸了。”
我聳聳肩，沒有回避他滿是柔情的眼神。
歸時路過了一個錦鯉池，不少小朋友圍在一旁投放魚食。
“那只好漂亮。”透過清澈的水面，我可以清晰看見一只只爭搶食物的魚兒，其中一只白底上襯有紅色花紋的錦鯉尤為突出。
在紅白的基調上，它的底色是像雪一樣的純白，而紅色則鮮艷無比。而花紋呢，魚身紅白的花紋是以大塊花紋均勻分布，並且左右對稱。頭部的紅斑面積最大，眼、頰，和吻部卻並沒有渲染到，原來一只魚兒也能給人帶來一種質潔高雅之感。
“這個品種叫紅白，喜歡觀賞錦鯉的人認為始於紅白，而終於紅白。意思就是說錦鯉最早出現的是紅白顏色，在後來又不斷出現新的品種而受到人們的賞識，但在長期的飼養過程中反覆品味，最後還是覺得紅白最為高雅。”
“你家養了錦鯉嗎？知道的真多。”
我認真聽著程嶼的科普，隨口問道。
“我舅舅家有，品種還挺多。”程嶼頓了頓，接著道：“他家還有一個魚塘，前幾年我經常去他家餵魚，有一次手機還不小心掉魚塘裏，後來我就很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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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程嶼擡手把我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語氣溫柔。
睡前的記憶慢慢浮現，我點點頭，有些不自在扯了扯被子，把頭縮進去，然後轉身背對程嶼。
昨晚“發了瘋”以後心情倒是沒那麽沈重了，但是此時面對程嶼多少有點尷尬。
“你要把自己悶死過去嗎？”程嶼似笑非笑的感嘆道，拉開被子，把我攬到他的懷裏。
隔著薄薄的衣物，我能清清楚楚感受到他傳來的體溫，很暖和，讓人忍不住貪戀。
我把頭靠在他的胸口，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
“程嶼。”
我把腦袋往他身上蹭：“謝謝你，你怎麽這麽好。”
“我這麽好，那你什麽時候給我個名分？”程嶼捏捏我的臉頰，“我想光明正大的帶你回家。”
我垂眸不語，程嶼語氣開始有點慌張：“我們在一起的時間確實還短，你可以慢慢考慮這個問題的，或者，你有什麽別的想法也可以告訴我。”
“順其自然就好。”我拉過他的手，十指緊扣在一起，“陪伴是最好的告白。”
“動物園？”
我望著眼前這逶迤山脈下傍水而建的偌大建築先是怔住了，又不由露出笑容，“我很久沒有去過動物園了呢。”
可能是在六七歲的時候去過一次吧。我曾見過老照片上，瘦小的我顫巍巍的舉著手臂讓鳥兒銜走面包，小臉皺成一團。
“帶你找回失去的童年。”
程嶼看起來對這裏十分熟悉，他在網上提前買了門票，牽著我就直接從正門進去。
“空氣很清新。”我四周張望著，園內綠植遍布，即使在冬日，也毫無蕭瑟之感，尤其是門口那棵將近四層樓高的榕樹，它的樹枝上還有向下生長的垂掛“氣根”，龐大的樹蔭很有幾分遮天蔽日的氣勢。
走過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道，綠如碧玉的湖泊就映入眼簾。
幾只白色的天鵝正悠閑的游動，在平靜的湖面劃過一道又一道水痕。帶頭那只鵝偶爾還會昂首高亢的叫幾聲，像是在前面開路似的。
“怪優雅的。”我忍不住感嘆道，“村裏養的鵝均呆頭鵝！動不動就追人咬，可兇了。”
“額，是挺有脾氣的。”程嶼似乎想到了什麽，摸摸鼻子，語氣不太自然。
“你被鵝追過？”我來了興趣，連忙追問他。
“小時候不懂事。”程嶼訕訕笑道。
我腦補著年幼的小男孩被一只撲打著翅膀，氣勢洶洶的大鵝追趕的樣子，噗呲笑出聲來。
繼續向前行進，我們走在一條蜿蜒的青石板路上，茂密的灌木叢像一把把綠色的巨傘包圍著我們，枝葉葉片重重疊疊，偶爾灑下些斑斑點點的冬日光影，一片寧靜中，那“哞哞”的叫聲就十分明顯了。
“這裏還養有牛嗎？”我驚奇道，“剛才那個像是牛的叫聲。”
程嶼不置可否：“我們去看看。”
說著，他拉著我穿過迂回的小道，循著聲，走到一處圍著接近兩米高柵欄的開闊草地旁。
“是長頸鹿的叫聲。”
程嶼解釋道。
我震驚了，正遲疑著，草地裏那只被毛疏短，全身遍布花斑網紋的長頸鹿又“哞哞”的叫了聲。
“好可愛。”我笑了笑，“叫起來真的像牛一樣誒！”
“我去買點樹葉，你在這裏等我。”
“好。”我點點頭。
“乖乖的，不要亂跑。”程嶼一臉不放心的輕拍我的頭，得到我無奈的一個白眼，才快步離開。
“真高呀！”
草地裏慢慢聚攏了兩只長頸鹿，高那只大概將近有6米長，應該是一只雄性長頸鹿，後面來的那只就矮一些，不過也有4米多長。
它們長長的腿靠在一起，頭頸時不時相交在一起，很有幾分溫情脈脈的感覺。
“來了。”程嶼打斷我的出神，遞給我一大把鮮嫩的樹枝。
第一次餵長頸鹿呢。
我左手捧著樹枝，高高的舉起右手把葉子往兩只長頸鹿的嘴裏送。它們的性情實在溫和，一前一後的用嘴接過樹葉，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始咀嚼。
我趁機摸摸它們“網紋大衣”，嗯，不是軟乎乎的質感，但是暖融融的。
樹葉吃完了，兩只長頸鹿就去一旁的水池喝水。
“你看，它們喝水也很有意思。”
我扯扯程嶼的袖子，示意他去看。
大概是因為矯健的四條腿太長了，所以那只雌性長頸鹿喝水只能叉開前腿，而更高大那只，則跪在地上才能低頭喝到水。
隨著時間的推移，動物園的游客也多了起來。
走過一道木質棧橋，眼前就出現了一大片翠綠的竹林。靈光一閃，“大熊貓哦？”我看向程嶼，笑瞇瞇的問他。
“真聰明！”
程嶼捏捏我的手心，“這裏有兩只。”
熊貓館外明顯熱鬧許多，我們順著人流進去，遠遠的就聽到了大人小孩們的驚呼。
“看那裏。”程嶼伸手指向一個樹杈子。
原來是一只大熊貓正在整活。
大熊貓豐腴富態的體型和纖細的樹枝形成了鮮明對比。樹枝搖搖晃晃，它倒是無所畏懼，上爪攀住樹枝，站得穩穩當當。
樹上的大熊貓正玩得歡快時，它的飼養員看見它的壯舉，遠遠的就開始叫它的名字。大熊貓也是很有靈性和求生欲的，知道自己在“幹壞事”，盡管看著身體笨拙，但動作十分麻溜的下樹，等飼養員走到它面前時，它正邁著內八步伐慢悠悠的在場地裏散步。
另一只大熊貓就“優雅”多了，
它安靜的坐在人工搭建的木架子上吃竹子，捧著片好的竹子左一口右一口的啃，聰明的很，還知道避免大小臉。
隔著柵欄，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它。頭部和身體的毛色黑白相間分明，圓圓的大腦袋上有半圓形的黑色耳朵，最引人註目的，還是那對碩大的黑眼圈。
“這只大熊貓是女孩子嗎，雖然長得差不多，但是感覺秀氣一些。”
不想吵到它的進食，我靠近程嶼輕聲道。
“對，還是海歸呢，在國外出生的，兩歲以後才送回國。”
程嶼在我耳邊慢慢介紹起這兩只大熊貓的來歷。
出了大熊貓館，一旁還有提示牌指引前面是孔雀谷和百鳥園。
“走累了沒有，休息一會吧？”
程嶼拉著我走進一處涼亭，靠著長椅遠眺，還能看到數十米外樹叢中放養的鴕鳥。
“餓不餓，你早餐沒吃多少。”
我搖搖頭，程嶼覺得少，其實不少了，三個粉角，兩個小籠包，還有一杯濃濃的豆漿，就是正常南方女孩的食量。說起來那個筍幹餡的粉角味道真不錯，又鮮又香，以後有空可以琢磨一下怎麽做。
“我還不餓。”
“一會我們去水族館看看吧，雖然比不上海洋動物園，但是魚的種類也還挺多的。”
“好啊。”
“雲儷？”
“雲儷姑姑！”
一大一小，兩個熟悉又響亮嗓音傳入耳中，我回頭一看，身材嬌小還有些圓潤的沅靈姐正牽著她那可愛的小侄子，站在一棵古樸的大青樹下。
我抽了抽眉角，和程嶼對視一眼，然後對他們揮了揮手：“嗨！”
程嶼面上含笑，語氣很是淡定：“季主任好。”
沅靈姐戲謔的眼神在我和程嶼身上打轉，“你們兩個~”
她語氣裏的蕩漾幾乎要溢出來了。
“雲儷姑姑，你好久沒有來我的新房子了。我都想你了！”
小侄子邁著腿噔噔噔站到我面前，一臉熱情好客的邀請我去他家玩耍。
我摸摸他的頭，“等雲儷姑姑有空就去。哥哥去哪裏啦，哥哥沒有和你一起出來嗎？”
“哥哥去學畫畫了，等我和姑姑看了大老虎就去接他。”
小侄子奶聲奶氣的回答。
“嗯，這是誰呀？”
他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滿臉好奇的盯著程嶼瞧。
我正想說話，沅靈姐搶先道：“那是你雲儷姑姑的男朋友，等那位哥哥給你發了紅包你就能叫姑父了。”
“改口費。”她笑容滿面，“我也等著收改口費，多一個妹夫。”
“不辜負季主任的期望，我會努力的。”
程嶼的接話讓沅靈姐很滿意，她表示不打擾我們，拉著小侄子飛快走了。
“今天太陽真好。”
望著這一大一小的背影，程嶼輕輕感嘆道。
說著，他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給我看。
“怎麽樣？”
“挺好的。”
照片上，我穿著米色風衣，正側身看著一對依偎的長頸鹿，冬日和煦的陽光在我的發尾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氣氛美好得不可思議。
“不做老師可以兼職攝影。”我由衷讚嘆。
“我是你的專屬攝影師。”
程嶼有些得意。
“那可太榮幸了。”
我聳聳肩，沒有回避他滿是柔情的眼神。
歸時路過了一個錦鯉池，不少小朋友圍在一旁投放魚食。
“那只好漂亮。”透過清澈的水面，我可以清晰看見一只只爭搶食物的魚兒，其中一只白底上襯有紅色花紋的錦鯉尤為突出。
在紅白的基調上，它的底色是像雪一樣的純白，而紅色則鮮艷無比。而花紋呢，魚身紅白的花紋是以大塊花紋均勻分布，並且左右對稱。頭部的紅斑面積最大，眼、頰，和吻部卻並沒有渲染到，原來一只魚兒也能給人帶來一種質潔高雅之感。
“這個品種叫紅白，喜歡觀賞錦鯉的人認為始於紅白，而終於紅白。意思就是說錦鯉最早出現的是紅白顏色，在後來又不斷出現新的品種而受到人們的賞識，但在長期的飼養過程中反覆品味，最後還是覺得紅白最為高雅。”
“你家養了錦鯉嗎？知道的真多。”
我認真聽著程嶼的科普，隨口問道。
“我舅舅家有，品種還挺多。”程嶼頓了頓，接著道：“他家還有一個魚塘，前幾年我經常去他家餵魚，有一次手機還不小心掉魚塘裏，後來我就很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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