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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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
神谷薰眼睛亮亮的：“真是不好意思，這麽晚還來打擾你，可是我實在睡不著，好像跟人說說心裏話。”
“沒關系，”巴溫和道，“我也睡不著呢。”
“菖蒲小姐也有心事嗎？是關於葉先生的？”神谷薰好奇。
巴笑笑：“是啊。”
“你說，這些男人怎麽老是這麽捉摸不透呢？一會兒態度惡劣，一會兒又……”神谷薰不說話了。巴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一會兒又怎樣呢？薰小姐怎麽不說下去了？”
神谷薰臉色通紅，聲音細若蚊蚋：“又……又說要結婚。”
巴楞了一下。
“緋村先生向你求婚了？還真是件大喜事！”
神谷薰別扭道：“我、我又沒說我要答應。”
“你不打算答應嗎？”
“也不是……”
“那你在猶豫什麽？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很喜歡緋村先生呢。”
神谷薰眼中劃過一抹黯然：“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劍心想要的。”
“他以前有過一位妻子，可惜那位很早就去世了，情況很覆雜。總之，我認為他到現在還沒有忘記她。”
“要是結婚後劍心後悔了，覺得比起我還是更愛那位，那我該怎麽辦呢？”說著說著，薰流淚了。巴沈默著將她摟入懷中，道：“別多想了。緋村先生既然打定了主意向你求婚，那不就代表他已經準備放下了嗎？而且在我看來，緋村先生是很愛你的，你應該相信你們之間的愛，不會被任何東西影響。”
神谷薰動容道：“真的嗎？”
巴柔聲安慰：“再強烈的情感，過了十多年也差不多該結束了。陪在緋村先生身邊的是你，你們以後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可以相處。你告訴我，你真的想讓你今後的人生都在遺憾中度過嗎？”
“我……”薰鼓起勇氣，“不，我想和劍心在一起。”
“那就拋掉顧慮，遵循你的本心。”
次日一早，薰叫醒劍心，二人在屋後的草坪散步。
晨光熹微，二人相對無言。劍心在等，等她的回覆。
向薰求婚並不是突發奇想，早在菖蒲出現前，他就考慮起了這件事，只是一直覺得時機未到。
現在，薰已知道了他的過去，關於巴的那段回憶，一切都塵埃落定，他認為那個時機到來了。
薰終於開口：“你真的不會後悔嗎？我脾氣很差，愛發火，很難纏的……”
“這些我都知道，那你呢？討厭我嗎？”
薰撇過臉，別扭道：“白癡，要是討厭的話，怎麽會讓你一直住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
“要我說得那麽清楚嗎？”薰臉頰通紅，“是我願意的意思啦笨蛋！”
……
兩人之間籠罩著輕松愉快的粉紅氛圍。沒註意到樹叢後一道視線，正在默默地觀察著他們。
【完了完了！宿主趕緊公開雪代巴的真實身份，再想辦法讓神谷薰消失！說不定還有挽回的餘地……】系統驚慌失措。
“算了。”葉初冷淡道，“我放棄。”
【啥？】
“都這種地步了，難道還要讓我把巴強行塞給緋村嗎？像個抽獎環節的附贈品一樣。”葉初嘲諷道，“我不幹了。我不會讓巴變得這麽廉價的。”
【你在說什麽啊宿主，不完成任務的話，你就回不了你的世界，還會遭到守護者的追殺！】
“那也沒關系。”他淡淡道。“只要不跟我在一起，巴就是安全的吧？”
【是。】
“那不就得了？”
系統啞然。【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嗎？】
“嗯。”葉初無所謂地笑，“抱歉啊，希望下次你能找到個靠譜的宿主。”
【你也知道你不靠譜啊。】系統幽怨道，頓了頓，【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十五天後，是世界能量最薄弱之時，你需要在靈力充溢處，殺死守護者，守護者死亡時爆發出的巨大能量，能讓時空隧道打開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就能離開這個世界。但不確定會不會是你原來的。】
葉初皺眉：“我還以為守護者是不能被殺死的。不過只要能離開這裏，就是安全的吧？那我去試試。”
【你不知道這有多危險！】系統大叫，【你需要引來守護者，而殺死祂與從祂手中逃脫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告訴我你說的那個靈力充溢處在哪兒。”
【……】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說不定還能茍一段時間……】
“長痛不如短痛。”葉初彎了彎唇，“拼一拼，單車變摩托。”
【……】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也真是沒誰了。
系統長談一聲。
【在淺草。】
下午，神谷薰和劍心公布了他們要結婚的消息，邀請大家來淺草參加婚禮。雪代緣下意識看向巴。後者一臉平靜。雪代緣失落，第n次提醒自己，她不是姐姐。
但即便是個幻影，他也想要抓住。
葉初機械鼓掌：“太好了，我也正要回淺草。”語氣平板，沒有一點感情。
薰一楞：“那菖蒲小姐……”
“她當然留在這裏了，”葉初冷冰冰道，“跟著去只會礙事。”
留在雪代緣身邊會更安全。
薰不滿道：“你這人真過分，我是在問菖蒲小姐……”
“我留下。”
打斷薰的是雪代巴平靜的聲音。她直勾勾地看向葉初，“你會回來嗎？”
“我……”葉初想說不會，發現自己說不出口，但又沒辦法給出無法遵守的承諾，便悶悶道，“看情況。”
“我明白了。”
於是大家計劃等劍心傷養好就動身。葉初也沒閑著，按照系統給他的計劃修煉。
這天晚上，葉初準備睡覺，傳來敲門聲，站在門口的是雪代巴，端著一碗甜湯。
“剛做的，喝一點吧，能安神。”
“真麻煩，誰要喝這種東西？”葉初一邊抱怨一邊抓起碗，一口氣喝幹。“做這些東西幹什麽？簡直浪費時間。”
他以為巴要走了，巴卻繞開他進來了。走到窗前的書桌邊：“聽說你這邊有一些異國的書，我能看看嗎？”
“隨便你，”濃濃的困意襲來，葉初打了個哈欠，“我可要睡了。”
“嗯，沒關系，你睡吧。”
葉初倒在床上。呼吸逐漸平穩。巴合起了書，坐到他床邊。
“出來吧，和初聊天的那個人。”
系統懵了，試探道：【你在跟我說話？】
“是的。”
系統驚得大叫：【怎麽可能？！】
巴淡淡道：“這都是因為那個操縱我的人。”
其實之前她撒謊了。她記得她被人操縱。那是一位年老的巫女，人並不壞，是被逼迫而來的。巫女告訴她，她的記憶被封存了。於是嘗試著為她恢覆記憶，作為賠罪。
她想起了一切。
被操縱著傷害緣，她都記得。解咒之後，面對劍心她依然裝作不認識，認為這是最好的安排。
畢竟劍心身邊已有了薰小姐，而她已是過去。
令她意外的是，自她清醒後，她竟聽到另一個聲音。那聲音在和初對話。其他人明顯聽不到。
這難道是那位巫女的能力？巴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初很信任那個聲音。
她察覺到了初近日來的古怪，總覺得心裏不安，於是故意給初下藥迷暈他，讓那個聲音出來回答她的疑惑。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系統沈默。
巴的聲音裏帶了哀求：“請告訴我。”
【告訴你你也改變不了什麽。他已經決定了，任何人都不能改變他的想法。】
“請告訴我。”巴執拗道。
系統嘟囔：【你和他在不聽勸告這方面上還真是一樣。】
【好吧，我就告訴你。】
於是系統講了關於守護者的一切。葉初的這個決定有多麽危險。【而他不想連累你，所以要一個人走。】
巴沈默。半晌道：“謝謝你。等初醒來，請你不要告訴他今晚的事。”
【這當然了。】要是宿主知道了，不得跟它發火怪它多嘴？
次日，眾人齊聚飯桌，雪代巴便宣布，她改變了主意，打算和葉初他們一起去淺草。
“為什麽？！”反應最大的就是雪代緣，帶著不甘與幽怨，用了最大自制力，才沒有問出那句“你又要拋棄我嗎？”
巴道：“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不能錯過薰的婚禮。”
“那種事有什麽不能錯過的？”雪代緣大吼，“那我也去！”
“餵餵我可沒有邀請你。”薰很不給面子道，收獲雪代緣充滿殺氣的一瞥。
葉初：“我不同意。”
薰：“你不同意那你別去。巴可不是你的所有物，她自己能夠決定。”
巴點了點頭。
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結果全員都踏上了去淺草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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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排躺在床上。
神谷薰眼睛亮亮的：“真是不好意思，這麽晚還來打擾你，可是我實在睡不著，好像跟人說說心裏話。”
“沒關系，”巴溫和道，“我也睡不著呢。”
“菖蒲小姐也有心事嗎？是關於葉先生的？”神谷薰好奇。
巴笑笑：“是啊。”
“你說，這些男人怎麽老是這麽捉摸不透呢？一會兒態度惡劣，一會兒又……”神谷薰不說話了。巴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一會兒又怎樣呢？薰小姐怎麽不說下去了？”
神谷薰臉色通紅，聲音細若蚊蚋：“又……又說要結婚。”
巴楞了一下。
“緋村先生向你求婚了？還真是件大喜事！”
神谷薰別扭道：“我、我又沒說我要答應。”
“你不打算答應嗎？”
“也不是……”
“那你在猶豫什麽？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很喜歡緋村先生呢。”
神谷薰眼中劃過一抹黯然：“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劍心想要的。”
“他以前有過一位妻子，可惜那位很早就去世了，情況很覆雜。總之，我認為他到現在還沒有忘記她。”
“要是結婚後劍心後悔了，覺得比起我還是更愛那位，那我該怎麽辦呢？”說著說著，薰流淚了。巴沈默著將她摟入懷中，道：“別多想了。緋村先生既然打定了主意向你求婚，那不就代表他已經準備放下了嗎？而且在我看來，緋村先生是很愛你的，你應該相信你們之間的愛，不會被任何東西影響。”
神谷薰動容道：“真的嗎？”
巴柔聲安慰：“再強烈的情感，過了十多年也差不多該結束了。陪在緋村先生身邊的是你，你們以後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可以相處。你告訴我，你真的想讓你今後的人生都在遺憾中度過嗎？”
“我……”薰鼓起勇氣，“不，我想和劍心在一起。”
“那就拋掉顧慮，遵循你的本心。”
次日一早，薰叫醒劍心，二人在屋後的草坪散步。
晨光熹微，二人相對無言。劍心在等，等她的回覆。
向薰求婚並不是突發奇想，早在菖蒲出現前，他就考慮起了這件事，只是一直覺得時機未到。
現在，薰已知道了他的過去，關於巴的那段回憶，一切都塵埃落定，他認為那個時機到來了。
薰終於開口：“你真的不會後悔嗎？我脾氣很差，愛發火，很難纏的……”
“這些我都知道，那你呢？討厭我嗎？”
薰撇過臉，別扭道：“白癡，要是討厭的話，怎麽會讓你一直住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
“要我說得那麽清楚嗎？”薰臉頰通紅，“是我願意的意思啦笨蛋！”
……
兩人之間籠罩著輕松愉快的粉紅氛圍。沒註意到樹叢後一道視線，正在默默地觀察著他們。
【完了完了！宿主趕緊公開雪代巴的真實身份，再想辦法讓神谷薰消失！說不定還有挽回的餘地……】系統驚慌失措。
“算了。”葉初冷淡道，“我放棄。”
【啥？】
“都這種地步了，難道還要讓我把巴強行塞給緋村嗎？像個抽獎環節的附贈品一樣。”葉初嘲諷道，“我不幹了。我不會讓巴變得這麽廉價的。”
【你在說什麽啊宿主，不完成任務的話，你就回不了你的世界，還會遭到守護者的追殺！】
“那也沒關系。”他淡淡道。“只要不跟我在一起，巴就是安全的吧？”
【是。】
“那不就得了？”
系統啞然。【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嗎？】
“嗯。”葉初無所謂地笑，“抱歉啊，希望下次你能找到個靠譜的宿主。”
【你也知道你不靠譜啊。】系統幽怨道，頓了頓，【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十五天後，是世界能量最薄弱之時，你需要在靈力充溢處，殺死守護者，守護者死亡時爆發出的巨大能量，能讓時空隧道打開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就能離開這個世界。但不確定會不會是你原來的。】
葉初皺眉：“我還以為守護者是不能被殺死的。不過只要能離開這裏，就是安全的吧？那我去試試。”
【你不知道這有多危險！】系統大叫，【你需要引來守護者，而殺死祂與從祂手中逃脫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告訴我你說的那個靈力充溢處在哪兒。”
【……】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說不定還能茍一段時間……】
“長痛不如短痛。”葉初彎了彎唇，“拼一拼，單車變摩托。”
【……】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也真是沒誰了。
系統長談一聲。
【在淺草。】
下午，神谷薰和劍心公布了他們要結婚的消息，邀請大家來淺草參加婚禮。雪代緣下意識看向巴。後者一臉平靜。雪代緣失落，第n次提醒自己，她不是姐姐。
但即便是個幻影，他也想要抓住。
葉初機械鼓掌：“太好了，我也正要回淺草。”語氣平板，沒有一點感情。
薰一楞：“那菖蒲小姐……”
“她當然留在這裏了，”葉初冷冰冰道，“跟著去只會礙事。”
留在雪代緣身邊會更安全。
薰不滿道：“你這人真過分，我是在問菖蒲小姐……”
“我留下。”
打斷薰的是雪代巴平靜的聲音。她直勾勾地看向葉初，“你會回來嗎？”
“我……”葉初想說不會，發現自己說不出口，但又沒辦法給出無法遵守的承諾，便悶悶道，“看情況。”
“我明白了。”
於是大家計劃等劍心傷養好就動身。葉初也沒閑著，按照系統給他的計劃修煉。
這天晚上，葉初準備睡覺，傳來敲門聲，站在門口的是雪代巴，端著一碗甜湯。
“剛做的，喝一點吧，能安神。”
“真麻煩，誰要喝這種東西？”葉初一邊抱怨一邊抓起碗，一口氣喝幹。“做這些東西幹什麽？簡直浪費時間。”
他以為巴要走了，巴卻繞開他進來了。走到窗前的書桌邊：“聽說你這邊有一些異國的書，我能看看嗎？”
“隨便你，”濃濃的困意襲來，葉初打了個哈欠，“我可要睡了。”
“嗯，沒關系，你睡吧。”
葉初倒在床上。呼吸逐漸平穩。巴合起了書，坐到他床邊。
“出來吧，和初聊天的那個人。”
系統懵了，試探道：【你在跟我說話？】
“是的。”
系統驚得大叫：【怎麽可能？！】
巴淡淡道：“這都是因為那個操縱我的人。”
其實之前她撒謊了。她記得她被人操縱。那是一位年老的巫女，人並不壞，是被逼迫而來的。巫女告訴她，她的記憶被封存了。於是嘗試著為她恢覆記憶，作為賠罪。
她想起了一切。
被操縱著傷害緣，她都記得。解咒之後，面對劍心她依然裝作不認識，認為這是最好的安排。
畢竟劍心身邊已有了薰小姐，而她已是過去。
令她意外的是，自她清醒後，她竟聽到另一個聲音。那聲音在和初對話。其他人明顯聽不到。
這難道是那位巫女的能力？巴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初很信任那個聲音。
她察覺到了初近日來的古怪，總覺得心裏不安，於是故意給初下藥迷暈他，讓那個聲音出來回答她的疑惑。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系統沈默。
巴的聲音裏帶了哀求：“請告訴我。”
【告訴你你也改變不了什麽。他已經決定了，任何人都不能改變他的想法。】
“請告訴我。”巴執拗道。
系統嘟囔：【你和他在不聽勸告這方面上還真是一樣。】
【好吧，我就告訴你。】
於是系統講了關於守護者的一切。葉初的這個決定有多麽危險。【而他不想連累你，所以要一個人走。】
巴沈默。半晌道：“謝謝你。等初醒來，請你不要告訴他今晚的事。”
【這當然了。】要是宿主知道了，不得跟它發火怪它多嘴？
次日，眾人齊聚飯桌，雪代巴便宣布，她改變了主意，打算和葉初他們一起去淺草。
“為什麽？！”反應最大的就是雪代緣，帶著不甘與幽怨，用了最大自制力，才沒有問出那句“你又要拋棄我嗎？”
巴道：“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不能錯過薰的婚禮。”
“那種事有什麽不能錯過的？”雪代緣大吼，“那我也去！”
“餵餵我可沒有邀請你。”薰很不給面子道，收獲雪代緣充滿殺氣的一瞥。
葉初：“我不同意。”
薰：“你不同意那你別去。巴可不是你的所有物，她自己能夠決定。”
巴點了點頭。
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結果全員都踏上了去淺草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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