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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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惠、左之助、彌彥，見到劍心和薰平安回來，驚喜不已，在得知二人打算結婚後，大家都表示恭喜。
由於神谷家作為婚房要布置一番。巴就不好再住在神谷家，事實上她也沒有這個打算，於是主動地到旅館去住。
雪代緣自然也跟去了。淺草比較舒適的旅館就那一家，葉初想避開巴都沒辦法。要麽就住在那種不幹不凈飯還難吃的旅館。在他猶豫之際，系統說：【為什麽要避開巴呢？反正你現在也打定主意不完成任務了，不然就面對你的心，承認你愛她。】
“你在說什麽傻話？”葉初茫然一陣，隨即嗤之以鼻。“這不可能。”
他從小見證父母由相愛到兩看相厭，無間斷的爭吵、摔東西，在那種情況下長大的他，早對愛情這東西失去了興趣。
從他懂事起，他就告訴自己，他決不會愛上任何人。
系統：【你開心就好。】
葉初最終還是選擇了跟雪代巴一間旅館。神谷薰和緋村送來正式請帖。婚禮竟然剛好就在世界能量最薄弱的那天。或許冥冥之中都已註定。葉初恍然想到。
婚禮當天。
一大早葉初便悄悄離開旅館，走入了冷冽的晨霧中。根據系統的指示，那處最薄弱的點就在淺草附近的一處高坡之上。他上坡時，狂風呼嘯，半人高的草葉如綠浪翻滾。他迎著風，一步一步踏上最高點。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系統放出訊號。不多時，他感覺到周圍的氣流發生微妙變化，一轉身，是個浪人打扮的男子。漆黑的雙眸仿佛無機質物制成。
“等你好久了。”他笑。
一大早薰就被從溫暖的被窩裏拽起來，按到鏡子前，開始化妝打扮。
她身上穿的是傳統的白無垢。頭發結成華麗的島田髻。鏡子裏的那張美麗如人偶的臉，陌生得讓她恍然以為是其他人。惠笑瞇瞇的臉出現在鏡子裏：“你真美，薰，一定能驚艷全場。”
薰紅透了臉。
然而，與周圍熱鬧氛圍不相符的是，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像是自己忽略了什麽東西。
這種不安在她一個人待在房間時更為強烈。究竟是什麽呢？被她忽略的東西。
她突然僵住了，美麗的臉因驚愕而扭曲。
“再強烈的情感，過了十多年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她記得那天，她因為過度焦慮，去找菖蒲談話時，菖蒲這樣安慰她。
可是菖蒲怎麽知道過了十多年？她明明沒有告訴過菖蒲關於巴小姐的任何事！她怎麽知道巴小姐是十多年前去世的呢？
薰渾身冒出了冷汗。
這時門被拉開，惠走了進來。“薰，該準備——”她話音一頓，擔憂道：“薰，你怎麽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神谷薰張了張口。該把這件事說出來嗎？萬一是自己弄錯了呢？菖蒲從別人那裏聽說了此事，或者，這都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菖蒲根本沒有說過這句話。
神谷薰漸漸被自己說服。
她朝惠擠出笑容：“可能是太緊張了，肚子有些痛。現在已經沒事了。”
惠不疑有他：“你剛才真是嚇到我了。快走吧，阿劍還在外面等著呢。”
劍心穿著簇新的新郎服，俊美無儔。在觀禮的人中，神谷薰並沒有看到菖蒲，下意識地松了口氣。
難道我在害怕她會搶走劍心嗎？薰慌亂地想到。對上劍心溫和微笑的臉龐，她心定了定。沒關系，她會在未來陪著劍心。
“拔刀齋！”
憤怒的聲音響起。眾人嚇了一跳。雪代緣怒氣沖沖闖了進來，推開想要攔住他的左之助。“我姐姐呢？你又把我姐姐藏到哪裏去了？”
“難道你又殺了她？就像上次那樣？！”
雪代緣瘋狂中又潛藏著一絲絕望。劍心上前一步：“你在說什麽？”
惠忍不住道：“菖蒲小姐不是你姐姐！”
雪代緣瞪了惠一眼：“她是！你們都不明白。今天早上我聽到她在跟我說話，像以前一樣叫我‘緣’，”
——她說的是“緣，對不起。”
“但我該死地睡了過去。等我醒來，還以為這是一場夢。但她不見了，她還是走了！她肯定又要離我而去了！拔刀齋，你快把她還給我！”
雪代緣瘋狂的模樣令人害怕又動容。緋村楞住。雪代緣沒有撒謊的必要。而這時他註意到了薰的不對勁。薰看起來毫不意外。
“你知道些什麽嗎？薰。”他盡量溫和地問道。但薰還是慌了：“我只是懷疑……她說你對巴小姐懷念了十多年早該結束了。但我從來沒告訴過她巴小姐的事……惠，你有告訴她嗎？”
惠像是被薰的樣子嚇到了，但還是回答道：“沒。”
薰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竟然向她尋求幫助……她在聽到我傾訴對她的嫉妒時，還要安慰我，心裏該是何種滋味啊。”
劍心抓住薰的肩膀：“薰！你看著我！”
薰茫然無措。“你要離開我了嗎……”
“我不會離開你的！等我確認……”劍心頓了頓，苦澀道，“確認巴平安無事後，我就回來繼續完成婚禮。”
“真的嗎？”
“真的。”
劍心和雪代緣離開了。薰追到門口，癡癡地凝望劍心的背影，淚悄無聲息流下。惠不忍安慰：“劍心說了他會回來的，你別難過了。”
薰卻搖了搖頭，帶著哭腔道：“我有預感，他不會回來了……”
劍心和雪代緣先去了旅館巴的房間，房間裏一片狼藉，像是狂風過境。這自然是雪代緣的傑作。劍心再快速搜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他們準備分頭去找。但淺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劍心動員了所有相熟的人，拜托他們尋找巴的蹤跡。但沒有消息，就在這時，山坡上方的天空降下一道金光。劍心本能地覺得那與巴有關，於是全速朝山坡奔去。在路上他碰到了雪代緣，二人之間什麽話都沒說，清楚他們的目的地都是那道金光所在之處。
終於，山坡近在眼前。氣流瘋狂湧動。半人高的長草沙沙作響，如一曲盛大的交響樂。
兩人跑了過去，離得近了，才發現離金光不遠處，趴伏著三個染血的人。
首先映入雪代緣眼簾的，是巴紫色的衣角。
“姐姐！”
“巴！”
雪代緣和劍心幾乎同時朝巴跑去。雪代緣看著染血的巴，聲音顫抖：“姐姐，為什麽……”劍心將巴摟入懷中。巴奄奄一息，嘴唇翕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初……”
她在喊初的名字。葉初躺在離她不遠處，情況比她更糟。象是剛從血池裏撈出來，但還有氣。另一個陌生浪人則是死透了。
不管是巴還是葉初，都活不下去，劍心看出來了這點，他呆住了，仿佛又回到十多年前巴死在他懷中的場景。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要經歷兩次巴的死亡而自己無能為力？
“我有辦法救活他們！”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劍心循聲望去，半空中浮現一個少年的身影。
沒空去計較對方到底是何種生物。劍心急切道：“什麽辦法？”
“只要走進那道金光，送他們到另一個世界，他們就會好了。現在他們無力自己走進去，只能你們兩個帶他們過去。但是，”少年鄭重道，“你們一旦過去了，就回不來了。”
雪代緣急切道：“那就讓我一個人帶我姐姐還有那家夥過去。”
少年卻搖搖頭：“這是不行的。這道金光計算的是靈魂的重量。一個靈魂只能帶一個靈魂。”
雪代緣看了看劍心，一把搶過巴。“我先帶我姐姐過去了，剩下的那個，你自己考慮。”
說完抱著巴走進了金光，兩個人的身影瞬間消失。
“現在只剩你了，你的答案呢？”少年平靜道。
劍心想起了薰，薰還在等著他回去結婚。但是來不及了，要是他丟下葉先生，他會死。
他扶起了葉初。
少年像是料到他的選擇，沒什麽反應。只不過在他們即將被金光吞噬時，劍心聽到那少年道：“祝你在新世界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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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左之助、彌彥，見到劍心和薰平安回來，驚喜不已，在得知二人打算結婚後，大家都表示恭喜。
由於神谷家作為婚房要布置一番。巴就不好再住在神谷家，事實上她也沒有這個打算，於是主動地到旅館去住。
雪代緣自然也跟去了。淺草比較舒適的旅館就那一家，葉初想避開巴都沒辦法。要麽就住在那種不幹不凈飯還難吃的旅館。在他猶豫之際，系統說：【為什麽要避開巴呢？反正你現在也打定主意不完成任務了，不然就面對你的心，承認你愛她。】
“你在說什麽傻話？”葉初茫然一陣，隨即嗤之以鼻。“這不可能。”
他從小見證父母由相愛到兩看相厭，無間斷的爭吵、摔東西，在那種情況下長大的他，早對愛情這東西失去了興趣。
從他懂事起，他就告訴自己，他決不會愛上任何人。
系統：【你開心就好。】
葉初最終還是選擇了跟雪代巴一間旅館。神谷薰和緋村送來正式請帖。婚禮竟然剛好就在世界能量最薄弱的那天。或許冥冥之中都已註定。葉初恍然想到。
婚禮當天。
一大早葉初便悄悄離開旅館，走入了冷冽的晨霧中。根據系統的指示，那處最薄弱的點就在淺草附近的一處高坡之上。他上坡時，狂風呼嘯，半人高的草葉如綠浪翻滾。他迎著風，一步一步踏上最高點。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系統放出訊號。不多時，他感覺到周圍的氣流發生微妙變化，一轉身，是個浪人打扮的男子。漆黑的雙眸仿佛無機質物制成。
“等你好久了。”他笑。
一大早薰就被從溫暖的被窩裏拽起來，按到鏡子前，開始化妝打扮。
她身上穿的是傳統的白無垢。頭發結成華麗的島田髻。鏡子裏的那張美麗如人偶的臉，陌生得讓她恍然以為是其他人。惠笑瞇瞇的臉出現在鏡子裏：“你真美，薰，一定能驚艷全場。”
薰紅透了臉。
然而，與周圍熱鬧氛圍不相符的是，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像是自己忽略了什麽東西。
這種不安在她一個人待在房間時更為強烈。究竟是什麽呢？被她忽略的東西。
她突然僵住了，美麗的臉因驚愕而扭曲。
“再強烈的情感，過了十多年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她記得那天，她因為過度焦慮，去找菖蒲談話時，菖蒲這樣安慰她。
可是菖蒲怎麽知道過了十多年？她明明沒有告訴過菖蒲關於巴小姐的任何事！她怎麽知道巴小姐是十多年前去世的呢？
薰渾身冒出了冷汗。
這時門被拉開，惠走了進來。“薰，該準備——”她話音一頓，擔憂道：“薰，你怎麽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神谷薰張了張口。該把這件事說出來嗎？萬一是自己弄錯了呢？菖蒲從別人那裏聽說了此事，或者，這都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菖蒲根本沒有說過這句話。
神谷薰漸漸被自己說服。
她朝惠擠出笑容：“可能是太緊張了，肚子有些痛。現在已經沒事了。”
惠不疑有他：“你剛才真是嚇到我了。快走吧，阿劍還在外面等著呢。”
劍心穿著簇新的新郎服，俊美無儔。在觀禮的人中，神谷薰並沒有看到菖蒲，下意識地松了口氣。
難道我在害怕她會搶走劍心嗎？薰慌亂地想到。對上劍心溫和微笑的臉龐，她心定了定。沒關系，她會在未來陪著劍心。
“拔刀齋！”
憤怒的聲音響起。眾人嚇了一跳。雪代緣怒氣沖沖闖了進來，推開想要攔住他的左之助。“我姐姐呢？你又把我姐姐藏到哪裏去了？”
“難道你又殺了她？就像上次那樣？！”
雪代緣瘋狂中又潛藏著一絲絕望。劍心上前一步：“你在說什麽？”
惠忍不住道：“菖蒲小姐不是你姐姐！”
雪代緣瞪了惠一眼：“她是！你們都不明白。今天早上我聽到她在跟我說話，像以前一樣叫我‘緣’，”
——她說的是“緣，對不起。”
“但我該死地睡了過去。等我醒來，還以為這是一場夢。但她不見了，她還是走了！她肯定又要離我而去了！拔刀齋，你快把她還給我！”
雪代緣瘋狂的模樣令人害怕又動容。緋村楞住。雪代緣沒有撒謊的必要。而這時他註意到了薰的不對勁。薰看起來毫不意外。
“你知道些什麽嗎？薰。”他盡量溫和地問道。但薰還是慌了：“我只是懷疑……她說你對巴小姐懷念了十多年早該結束了。但我從來沒告訴過她巴小姐的事……惠，你有告訴她嗎？”
惠像是被薰的樣子嚇到了，但還是回答道：“沒。”
薰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竟然向她尋求幫助……她在聽到我傾訴對她的嫉妒時，還要安慰我，心裏該是何種滋味啊。”
劍心抓住薰的肩膀：“薰！你看著我！”
薰茫然無措。“你要離開我了嗎……”
“我不會離開你的！等我確認……”劍心頓了頓，苦澀道，“確認巴平安無事後，我就回來繼續完成婚禮。”
“真的嗎？”
“真的。”
劍心和雪代緣離開了。薰追到門口，癡癡地凝望劍心的背影，淚悄無聲息流下。惠不忍安慰：“劍心說了他會回來的，你別難過了。”
薰卻搖了搖頭，帶著哭腔道：“我有預感，他不會回來了……”
劍心和雪代緣先去了旅館巴的房間，房間裏一片狼藉，像是狂風過境。這自然是雪代緣的傑作。劍心再快速搜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他們準備分頭去找。但淺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劍心動員了所有相熟的人，拜托他們尋找巴的蹤跡。但沒有消息，就在這時，山坡上方的天空降下一道金光。劍心本能地覺得那與巴有關，於是全速朝山坡奔去。在路上他碰到了雪代緣，二人之間什麽話都沒說，清楚他們的目的地都是那道金光所在之處。
終於，山坡近在眼前。氣流瘋狂湧動。半人高的長草沙沙作響，如一曲盛大的交響樂。
兩人跑了過去，離得近了，才發現離金光不遠處，趴伏著三個染血的人。
首先映入雪代緣眼簾的，是巴紫色的衣角。
“姐姐！”
“巴！”
雪代緣和劍心幾乎同時朝巴跑去。雪代緣看著染血的巴，聲音顫抖：“姐姐，為什麽……”劍心將巴摟入懷中。巴奄奄一息，嘴唇翕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初……”
她在喊初的名字。葉初躺在離她不遠處，情況比她更糟。象是剛從血池裏撈出來，但還有氣。另一個陌生浪人則是死透了。
不管是巴還是葉初，都活不下去，劍心看出來了這點，他呆住了，仿佛又回到十多年前巴死在他懷中的場景。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要經歷兩次巴的死亡而自己無能為力？
“我有辦法救活他們！”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劍心循聲望去，半空中浮現一個少年的身影。
沒空去計較對方到底是何種生物。劍心急切道：“什麽辦法？”
“只要走進那道金光，送他們到另一個世界，他們就會好了。現在他們無力自己走進去，只能你們兩個帶他們過去。但是，”少年鄭重道，“你們一旦過去了，就回不來了。”
雪代緣急切道：“那就讓我一個人帶我姐姐還有那家夥過去。”
少年卻搖搖頭：“這是不行的。這道金光計算的是靈魂的重量。一個靈魂只能帶一個靈魂。”
雪代緣看了看劍心，一把搶過巴。“我先帶我姐姐過去了，剩下的那個，你自己考慮。”
說完抱著巴走進了金光，兩個人的身影瞬間消失。
“現在只剩你了，你的答案呢？”少年平靜道。
劍心想起了薰，薰還在等著他回去結婚。但是來不及了，要是他丟下葉先生，他會死。
他扶起了葉初。
少年像是料到他的選擇，沒什麽反應。只不過在他們即將被金光吞噬時，劍心聽到那少年道：“祝你在新世界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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