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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第 1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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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第 158 章

小孩子發燒, 三天才好,周一的時候,小魯班的身體還有點虛弱。

為了身體健康考慮, 俞愛寶又給小魯班請假一天。

但小魯班能請假, 小愚人卻不行。

“不不不, 不去不去!”

小愚人立馬蹲下來, 捂著自己鼓鼓的小肚子小胖臉努力漲紅,齜牙咧嘴:“肚肚痛,休!”

周母今天有一筆大訂單要忙一天;

吳嬸今天家裏有點事情,已經提前一天請好假;

俞愛寶要上課,雖然放寒假了,但吳校長為了沖明年高考的成績, 請了幾個優秀教師,每周會有一兩天給高三生補課。

所以俞愛寶今天開著車把小愚人送去幼托所就得去上課;

周淮升就更不用說了, 全家上班最早的老黃牛就是他;

小魯班得送去周大美那邊, 周大美懷孕了,小愚人太皮容易傷到剛懷孕的周大美,小魯班穩重又安靜,倒是無妨。

全家沒有一個能帶熊娃的。

因此, 周母第一次狠下心:“不行, 當初是不是你小子死活非要跟著小魯班去學校, 現在小魯班生病, 你就想著法子要逃課!”

小愚人鼓著腮幫子, 眼珠子亂轉, 一看就在想什麽壞主意呢。

周母:“我告訴你, 小胖魚,今天你必須得去啊, 不然……不然……”

想到上周五俞愛寶的做法,她嚇唬道:“肚子痛是吧,請假也行。”

小愚人眼睛一亮,有種得逞的喜悅。

周母:“既然肚子痛,那就送去醫院打針針吧,就那種老大一根針管,扒掉你褲子,啪一下往你屁股上一紮的那種!”

小愚人是小,但忘性不大。

周五紮的那針,小家夥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呢,聞言神情瑟縮了下。

見奶奶軟的不吃,索性賴倒在地上,撒潑打滾,再沒有之前在醫院被打完針以後,在俞愛寶面前的小天使模樣了。

“哎喲餵我的小祖宗,你又賴地上!”

家裏可沒有地暖,這會兒也沒開空調,地面冰冷得很,大孫孫一躺地上,周母立馬什麽原則都忘了,張嘴就想妥協。

要不那筆大訂單的時間拖一拖,拖到明天?

“哢嚓!”

拍照聲從樓梯上響起。

小愚人一僵,擡頭看去,只見樓梯上,親媽正站在上面,手裏拿著個拍立得。

“來,一二……”

‘三’字還沒叫出口,小愚人下意識停止號哭,快速抹掉眼淚鼻涕,對著鏡頭咧嘴比耶。

“哢嚓”

拍照結束,小愚人:“嗷嗚嗚不去不去不去……”

“來,一二……”

“嗚嗚耶~”

俞愛寶看著努力假裝微笑比耶的兒子,眼中都是笑意,拿出第三張照片,對著下方還要再哭的兒子甩甩照片。

“哎呀,一共拍了三張,這第一張照片裏的小愚人可真醜啊,躺在地上哭得眼淚鼻涕直流,嘖嘖嘖,以後小愚人有媳婦兒了,我一定得給他媳婦兒看看。”

小愚人:“……???”

小愚人一個咕嚕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上沒多少的灰塵,噠噠噠跑到樓梯下,抓著樓梯欄桿哼哧哼哧往上爬。

“不不不,麻麻~麻麻~”

小愚人好不容易跑到樓上,追到書房門口,扒著俞愛寶的褲腿急得直跳腳,小手一抓一抓:“麻麻麻麻,不不不~”

俞愛寶擡高手,垂首:“去不去上學?”

小愚人:“嗚嗚嗚”

“去上學就銷毀證據,不讓你以後的媳婦兒看到你醜照。”

小愚人抓著她的衣擺想了想,又踮起腳尖試圖看她手裏那張照片是不是真拍下來了:“看~”

俞愛寶好笑,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像誰,雞賊得很。

她將照片放下來一點,讓這小子能看清上面的內容。

躺在地上身體扭曲,像一只套著衣服的胖蛆.jpg

小愚人皺眉,嫌棄臉:醜!

小胖魚跺腳,無奈點頭:“好叭,上學,放學銷匪呀~”

“一言為定。”

“不許騙,長鼻子!”

小胖魚還不放心。

俞愛寶:“媽媽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過?”

小胖魚想想,還真是。

小胖子哭哭啼啼被俞愛寶牽著上了車,周母沖著俞愛寶豎大拇指:“還是你有招兒。”

其實也不是俞愛寶有招,是小愚人從小就慣會看人下菜碟。

他知道奶奶拿自己沒辦法,就算是周母用了這招,他也依舊會賴在地上,用哭鬧讓周母自己銷毀他的醜照,然後答應今天給他請假一天。

如果是壞爹,現在的壞爹比以前對他嚴格了一些,但他也不怕。壞爹不敢動手,他哭鬧咬人打人時,壞爹沒辦法還手。

家裏其他人更不敢對他動手,大家都敬畏或崇敬他親媽,沒人舍得或敢於對俞愛寶的兒子下重手,就是語氣稍微重些都舍不得。

但俞愛寶就不一樣了,她不罵人,也不揍人,她甚至能笑瞇瞇地跟你說話,但小愚人在俞愛寶面前就是不敢造次。

小小年紀,就已經懂得‘母老虎’為何物。

甚至面對俞愛寶的不悅,還隱隱有些腿軟。

周家男人在面對老婆和親媽時的基因,在小愚人肥肥的小身體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傍晚,俞愛寶提前下班,本來下午第三節還有她的數學課,她跟明天上語文課的老師換了下。

拿著鑰匙,拎著包下樓,車子就停在學校大門口的停車場內。

學校內人來人往,即使目前學校還沒有過車子除自行車外的機動車不能進入校內的規定,俞愛寶也不放心把車子開進去。

“俞老師,今天下班這麽早啊?”

看著俞愛寶打開車門,門口保安亭裏的保安大叔跟她打了聲招呼。

俞愛寶點頭:“對,家裏有點事情,得早點回去。”

對要去幼托所接兒子回家這事,她是一字不提。

“俞老師嫁得可真好。”

一個年輕保安羨慕道。

保安隊長看了眼這小年輕,難怪自家學校這幾年招收的年輕保安都做不長,那都是吳校長眼光不夠好。

前幾年招了一個,自己什麽本事也不想想,還肖想俞老師,酸人家俞老師的老公是小白臉。

這個雖然不酸,但邏輯也有問題。

怎麽著,女人有車有房,那就肯定是嫁得好唄?

難不成有錢人家就不生女娃娃了?

又或者女人就不能掙大錢買車買房了?

不僅吳校長的眼光不好,這小年輕的眼光也不好。

這俞老師別看笑瞇瞇的,跟人說話親切又隨和,誰不知道她性格強勢呢,要不然學校裏能傳出她‘魔鬼魚老師’的稱號麽。

人家老公也並不少來學校,偶爾下班比較早,或者休息的時候,都會來學校接俞老師,那是事事都聽俞老師的話。

這種要麽男人本身就是妻管嚴,但男人能妻管嚴還如此喜愛老婆到這種程度的,不也是俞老師的本事麽?

要麽就是俞老師本身能力就特別強,所以更能得到自家男人的尊重。

保安隊長在心裏碎碎念著,但面上沒帶出來,要不怎麽說人家能當上隊長呢。

他只拍拍小保安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要記住,人不可貌相啊。”

俞愛寶開著車子來到童心幼托所門口,門外已經停了不少車子,這是她見過停車停最多的地方。

“俞老師,今天怎麽是您來接小少爺?”

俞愛寶剛下車,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問道。

她頓了頓,還是不太適應這種有錢富商家的管家說話的調調。

怪中二的。

她打招呼道:“丁叔好,今天吳嬸有事不在家,所以是我過來。”

丁叔正是丁家的管家,算是遠房親戚。

丁家在山澤雖然人脈廣,但在財力上,稱不上豪富,只能說是普通富商。因為普通富商人數並沒有眾人想象中的那麽少,因此為了不讓童心幼托所的學員爆滿,這所幼托所的驗資金額都在百萬數以上。

這個驗資金額,並不包括固定資產在內。

因此在這方面,如果驗資的話,以丁家的財力,根本無法進入這裏。

但丁家人脈廣,找點關系,想要進這裏並不難。

只是,也不知道是怎麽帶起的習慣,仿佛來這裏接孩子的只能是自家的管家、保姆、保鏢或司機等等。

家裏人親自來接似乎會顯得他們沒檔次。

俞愛寶幾乎不怎麽過來,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純粹就是因為懶……

反正家裏有吳嬸,她不算很忙,接送小娃娃也就是順手的事兒。

因此今天看到是俞愛寶來接,丁管家才有此一問。

聞言,丁管家道:“這事兒鬧的,下次要是吳嬸沒時間,俞老師給我打個電話就行,我順手把人接了,給您送去周家也不礙事。”

“那就不麻煩您了,正好我下班比較早,也沒這麽多要忙活的事兒。”

俞愛寶隨口和他聊了幾句,看看手表。

還有幾分鐘才放學。

她從車子裏拿出一個保溫杯,打開蓋子,將保溫杯裏的水倒了點在大蓋子裏。

裊裊熱氣蒸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香。

是紅棗枸杞桂圓水。

丁管家瞥了眼,感慨,果然是俞老師,這麽年輕就開始喝起養生茶來。不像他家丁小姐,年紀大幾歲,大冬天還kuku往嘴裏灌冰汽水呢。

放學鈴聲終於響起,很快,在老師的帶領下,一個個小蘿蔔頭背著小書包,乖乖巧巧跟在老師身後,像小鴨子似的走著,相互交頭接耳。

小愚人待的是小小班,也就是年紀還沒到三歲半,上不了小班的幼兒園預讀班。

這個年紀的小孩兒,還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養得極好,一個個的白白胖胖,可愛雪嫩,像是一個個大白團子在老師身後挪動。

俞愛寶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才從這群大白團子裏找到自家兒子。

小愚人站在一排的最後一個,因為他雖然不是小小班年紀最大的那個,卻是個頭最高,也是……身材最胖的那個。

他左右張望著,突然看到柵欄外靠著車子等的親媽,眼睛一亮,高興地上下蹦跶,不停揮手。

“老西老西,麻麻來啦!”

“謔,誰家的孩子,養得可真敦實。”

人群中,有誰在竊竊私語著。

俞愛寶想要捂臉假裝不認識,但小愚人太激動熱情了,拉著前面的幾個小同學和老師,指著這邊喊:“看,我麻麻接!”

擡頭挺胸,一臉驕傲。

果然,其他小同學們紛紛看向這邊,臉上都是毫不掩飾地誇張的羨慕:“哇~”

“魚魚媽媽接誒!”

“我麻麻沒~”

“魚魚麻麻真好~”

俞愛寶放下手,走到柵欄門口和老師點頭致意。

“老師好,我是小愚人的媽媽,今天由我來接他,需要什麽手續嗎。”

“小愚人媽媽好,不需要手續的,小愚人家裏人的資料我們都有,當時申請表裏填的吳嬸和小愚人爸爸媽媽、奶奶的名字和照片,我們都有記住,你們來接都是不需要手續,也不用給家裏人打電話的。”

“麻麻!”

“麻麻,我盆友,都是~”

小愚人迫不及待抓著書包肩帶跑到俞愛寶身邊,抱著她的腿,高興地指著那邊的同學們介紹:

“球球!”

“團團!”

“貝寶!”

“暖寶!”

俞愛寶一邊跟小愚人班主任說話,一邊跟那些小朋友打招呼,摸摸口袋,一頓,人類的過敏原千奇百怪,有人牛奶過敏,有人色素過敏,誇張點的還有氧氣過敏的,已經快拿出口袋的奶糖又被她放回去。

好在她已經預備了這種情況,回到車裏,拿了一疊樣式精美的門票來,交給小愚人,讓他一一發給小小班的朋友們和老師們。

“初次見面,這是阿姨給我們小愚人好朋友們的見面禮。”

小愚人高興壞了,昂著腦袋,跟得意洋洋的小公雞似的,一個個發過去,發一個說一聲:

“我麻麻給!”

小小班裏來接自家雇主兒女的人也已經到了孩子們的身邊,知道這裏的孩子們背後的家庭非富即貴,見小少爺小小姐們接過來,也不敢說什麽,只是看了眼,等回去後跟老板說一聲。

俞愛寶送的是城北度假村門票,不過跟現在市面上常見的城北度假村普通全票不同,這是新出的家庭票。

擁有這張票,可以去三個人,不僅免一天的住宿費,並且還包城北度假村新開的高級自助餐餐廳一餐。

兩位老師看到手中的門票內容後,眼睛一亮。

這門票是新出的吧,以前沒見過。

而且城北度假村的高級自助餐廳他們都有所耳聞,很多稀有食材都是當天空運而來。在那裏吃一頓就得花大三位數,比好多人一個月的工資都還高。

要不是這家自助餐廳開在城北度假村這種很多有錢人來來往往的地方,但凡開在山澤別的地方,都得虧死。

也就開在城北度假村那邊,才賓客如雲,生意紅火。

還有個別對度假村不怎麽感興趣,但家裏有人想要吃這種自助餐,於是預訂門票進來吃的也比比皆是。

還因為價格太高,很多只是一般有錢的人都不太舍得花這麽多錢去吃。

風頭挺大,這兩個老師只是聽說過,去度假村玩過兩次,但沒進去吃過。

太貴了,總擔心就是經過門口,嗅到兩口香味都得問他們收錢。

不過從玻璃窗看進去,看看裏面這麽多人,就知道味道和食材肯定不錯。

他們偷瞟了俞愛寶一眼,關於俞愛寶資料上,疑似城北度假村唯一股東的這個身份,看來沒跑了。

俞愛寶沒有多逗留,跟他們點點頭,打完招呼,帶著一臉驕傲的小愚人,在一眾小盆友羨慕地註視下,開著車子離開。

等這些孩子們回去後,一個個纏著自家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或哥哥姐姐,嗷嗷哭著也要他們接送一次。

“魚魚有,我也要!!!”

一個小胖子坐在爸爸腿上,哭得眼淚鼻涕直流。

中年男人無奈,又嫌棄又心疼,拿手帕給自家兒子擦鼻涕,看了眼今天去接自家兒子的管家。

管家低頭:“老爺,是小少爺的同學周三玉家長,今天家裏保姆有事請假,所以臨時過去接了小少爺的同學回家。”

小胖子扭頭喊:“系小魚魚!”

中年男人不知道誰是周三玉,誰又是小魚魚,皺眉道:“不就一個保姆請假,難不成那什麽小魚魚家裏就一個保姆?”

就沒司機或保鏢,管家也沒有?

這話要是放在其他學校,他自然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窮人更多,不是誰家都能有閑錢雇傭人的。

但這是在童心幼托所,來這裏的家庭,誰家流動資產驗資情況不在一百萬以上?

雇傭人這麽便宜,怎麽可能只雇用得起一個保姆?

中年男人臉上閃過狐疑,難不成是靠關系進來的?

他給哭得委屈的兒子擦完臉,又給他整整衣服,這才發現小家夥的口袋鼓鼓囊囊,掀開一看,只見小兒子口袋裏有一張卷成卷的什麽東西,還怪好看。

拿出來正要打開,小家夥嗷嗷叫:“系我噠,粑粑不行!!!”

誰給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中年男人皺眉,本來也沒打算一定要看,但看兒子這樣,生怕他被外面什麽人給騙了,躲開兒子的手,卷開那張東西,口中念道:“城北養老休閑度假村……”

“嗯?”

“老爺,這是周三玉媽媽給小少爺的見面禮,他們班裏所有人,包括老師都有。”

中年男人看看這張門票,他也算是城北度假村的老顧客了,很多來山澤談生意的客人,都更喜歡將談生意的地點放在度假村裏,吃吃喝喝釣釣魚,心情舒爽了,找個安靜的茶室包廂,喝著山澤本地風味的茶或奶茶,然後再談生意。

這城北度假村,他一年去的次數,沒有個十次也有八次。

每次最少的時候都得待上兩天,最多的時候,一個月都有,就是為了拿下那些大生意的訂單來。

還好是度假村,主要就是為了讓人們養老退休休息用,如果是酒店,天天喝酒捏肩洗腳,再舒服都受不了。

於是每次去度假村談生意,都被他當成忙碌一個多月,正大光明休息的機會。

城北度假村門票種類並不多,目前為止才三種。

但這種明顯就是新出的。

他們這種一年在城北度假村消費記錄在一萬以上的,每次出新的門票,度假村方面都會寄過來十張給他們免費體驗。

這種他從沒見過,並且作為高級VIP都沒收到過,說明,小兒子的那位小同學媽媽,在他們這些高級VIP收到之前就已經有了,且有超過十張!

他張張嘴,看看小兒子,又看看手中門票,這才想起詢問:“周三玉,周家?是王城周家嗎?”

他印象中,流動資產在百萬以上,且姓周的人家,應該只有王城周家。

“可是,王城周家最小的孩子,不都已經上小學了嗎?”

難不成……是私生子?

男人剛皺眉,就立刻將這個想法拋開。

不可能是王城周家,因為周家根本就沒有城北度假村那邊的人脈。

管家反而比自家老板知道得更多,他俯身,小聲說道:“小少爺那位同學的母親姓俞,根據調查,有極大可能性,是城北度假村那位神秘的唯一股東。”

另一家,消息顯然比這家更靈通,老太太捏著手裏的門票,笑了:“真是巧了,那位大名鼎鼎的俞老板,兒子竟然是我家小孫孫的同班同學。”

這一聲‘俞老板’,不是‘大魚老板’,也不是‘小魚老板’,明顯是知道俞愛寶身份的人。

俞愛寶可不知道自己才去接了一次人,就被兒子一些同學的家長猜出了身份,不過知道了也沒關系,總有一天會知道,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何況,之前知道她身份的,也不在少數。

比如周淮升警局裏那位方隊長,就連她一天吃幾頓,加幾次點心,可能都比俞愛寶本人知道得更清楚些。

此刻,俞愛寶正在家裏,坐在沙發上,當著小愚人的面撕他的醜照。

小愚人腦袋都差探到她眼皮子底下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他媽手指放在醜照上,半天也沒動作。

“麻麻麻麻!!!”

“快!”

“西!”

俞愛寶看了他一眼,忽然長嘆一口氣。

小愚人一頓,擡頭看她,註意力不由自主轉移開,眉頭皺著,小手努力放在她皺起的眉心上:“麻麻?嘆氣氣?”

俞愛寶:“媽媽就是舍不得撕掉寶寶每一個時刻在媽媽面前展現出的真實的自己。”

這一連串沒有停頓的大長句,聽得小愚人腦子迷糊,等梳理完這段話,小胖臉慢慢變紅。

麻麻叫他‘寶寶’誒!

俞愛寶從來沒有叫過小愚人‘寶寶’,肉麻,也沒必要。

‘小愚人’就已經很可愛了。

而且,麻麻不想撕他的醜照,不是為了嘲笑他,只是覺得他的每一個被記錄下的時刻都值得珍惜……

小愚人越想越害羞,扭捏著抓著手指,糾結半晌,一臉無奈:“那……那麻麻搶好哦,不給媳呼康!”

俞愛寶一頓,眉眼中閃過笑意,臉上卻帶著震驚和受寵若驚:“寶寶是想讓媽媽一個人私藏,不給寶寶未來媳婦看嗎?”

“寶寶好愛媽媽,媽媽好榮幸,來,媽媽親一個!”

說著,捧起兒子小臉,吧唧在臉頰上親一口。

小愚人臉上的紅蔓延到脖子和胸口,小胖手捂臉跺腳:“哎呀呀~”

——羞洗了羞洗了!!!

周淮升站在門口看著母子倆的互動,臉上的笑容半天都沒消掉。

只是看著看著,周淮升總覺得哪裏不對。

咦,怎麽看著看著,還有那麽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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