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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 1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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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 159 章

“升哥!”

俞愛寶擡頭, 看到門口站著傻笑的俊美男人,時間並沒有讓他的面容變得滄桑油膩,反而多了初見時所沒有的成熟和穩重。

多了歲月沈澱的, 讓人越看越沈醉的東西氣質。

雖然在自己面前依舊有一點點初見時的傻氣就是了。

看著男人進來, 她幾步上前, 握著他有些微涼的手, 搓一搓,又低頭哈口熱氣:“冷了吧,今天累不累,”

周淮升越過俞愛寶的頭頂,看看此時正叉腰站在原地,挺著小肥肚一臉挑釁看著自己的熊兒子, 抿唇:“剛剛……”

“咦,升哥頭頂怎麽濕漉漉的, 剛門口昏暗沒看清, 快去洗澡吹幹。”俞愛寶摸摸他的臉,“升哥這麽好看,生病憔悴的樣子,美貌都得減幾分……”

她的聲音軟軟的, 和她的指腹一樣軟, 周淮升先是臉一紅, 聽到後面, 身體下意識繃直, 嚴肅點頭:“皮相都是浮雲, 不過的確不能生病, 不然耽誤工作,還讓你們擔心。”

俞愛寶點頭:“對, 那升哥去吧。”

周淮升腳下步伐加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樓梯上。

男人快步進入臥室,拿了家居服,進入浴室,打開燈,關上門鎖,站到鏡子前,趕緊將臉湊近鏡子前仔細打量。

臉還是那張俊臉,身上也沒不好看的疤痕,頭發依舊黑亮,沒有夾著白頭發。

就是皮膚每天風吹日曬的,經常偷用媳婦兒的護膚品,也經不住這樣糟蹋,略顯粗糙了些。

其實這些也不過就是少了過去的精致,多了男子氣概。

人依舊俊美。

人也依舊年輕。

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一生之中的黃金期。

但周淮升挺介意自己比俞愛寶大五歲這件事情,加上老婆又這麽漂亮貌美,四年過去,俞愛寶不僅比他記憶中初見時更加美,美的就像是加了柔焦濾鏡,也比記憶中的要更加鮮活和動人。

盡管大家都說他長得好,但在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愛人面前,周淮升但凡臉上有一點瑕疵,或者眼尾出現一點點魚尾紋的跡象,都會不自覺感到自卑。

皮膚又糙了。

周淮升有點嘆氣,摸摸臉,又摸摸手,手掌這幾天一直在外面辦案,掌心粗糙,與俞愛寶的相比,自己的就像是梭紙。

也不知道這樣的手,她剛剛是怎麽摸得下去,剛剛有沒有劃傷她的皮膚……

他低頭,有點心虛地看向日常俞愛寶放面霜的地方,這次還是少用點,不然被發現就挺尷尬。

這麽想著,目光看到臺面上時忽然一頓。

之前這裏放著兩個罐子,一個是乳液,另一個是乳霜,上面寫的是F語,看不懂寫的什麽,只知道這兩個都是往臉上擦的東西。

但現在,這裏多了一罐墨綠色的罐子。

罐子上寫的依舊是看不懂的F語,但不一樣的是,上面還貼著一張標簽紙,標簽紙上,是熟悉的字跡:男士修護面霜。

周淮升腦子有點懵,等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後,俊臉唰地一下,燒得通紅。

早就說了,俞愛寶是那種心眼子很多的被害妄想癥患者,重度的那種。

否則早就著了當初劉梅的道,吃下那足以讓她精神失常的藥物。

自己日常上臉的東西,看著是隨手放的,實際上以俞愛寶的記憶,這些位置,和裏面乳霜有幾個坑,甚至蓋子轉緊的力度,和蓋子與瓶身圖案和字體的垂直度,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一點並不是針對周淮升,而是因為她早就在前世養成的保命習慣。

這一世即使生活變得安寧悠閑,有些習性,也是刻在了靈魂上,自己做的時候毫無察覺,等發現位置變換或者其他地方哪裏和之前不一樣時,變換之前的記憶畫面就會湧上腦海,一眼看出哪裏出了問題。

周淮升用了她這麽多次乳液和乳霜,要是俞愛寶都發現不了的話,上輩子她也沒辦法笑到最後,最後才以猝死收場。

看著動過的乳液和乳霜,等周淮升回來後再以親吻臉頰的借口嗅一下臉上經過一天下來還能殘餘的少許氣味,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麽。

之所以周淮升用了差不多一個禮拜,她才拿出男士乳霜,倒不是因為惡趣味,純粹就是合適的男士乳霜比較難找。

每個人的膚質都不一樣,所以不是價格昂貴的面霜就合適。

她托人找了許久,才找到這款,巧合的是,也是出自F國。

這是一款小眾品牌的貴價面霜,國內沒有,漂洋過海才來到這邊,來到周家。

俞愛寶覺得這麽幹挺浪費,直接問人家買下授權,同一時間大量批發了她用的這個品牌和周淮升用的那個品牌的乳霜到度假村的洗浴中心,作為超級貴賓護膚時的奢侈護膚品使用,同時在他們覺得好用時進行售賣,撇開海運、空運和陸運分攤的費用,以及授權費用,還有進口稅等等費用之外,剩餘利潤就是進貨價的一半,能賺不少錢。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去。

不過就算賣不出去,也能作為度假村洗浴中心高端品牌吸引客流的手段之一。

要不是俞愛寶對周淮升好的同時,又不忘賺錢彌補損失的話,真得誇她一句純愛。

emmm……為了他們的愛情,才沖冠一怒為老公,揮手買下本土從未有過銷售成功案例的一種陌生品牌的授權,進口大量商品在本土售賣這種事情,又怎麽不算是純愛呢?

周淮升舔舔嘴唇,紅著一張俊臉小心拿起那盒男士面霜。

他的動作格外小心翼翼,這玩意兒一看就很貴,之前他用俞愛寶的都舍不得用太多,每次只舍得用貝殼棒挖薄薄的一小塊。

現在這麽大一瓶,老婆專門給他買的一瓶,要是一不小心給摔壞了,多浪費他老婆的心意。

這瓶男士乳霜呈現青綠色膏狀,上臉比俞愛寶用的那款要更加清爽,用完以後感覺像是臉上沒有擦任何東西似的,但能感覺到皮膚潤了不少。

周淮升愛不釋手地看著這個罐子,又小心翼翼放回臺面上,連輕輕地磕碰都不敢擔心,比當初抱剛出生的小愚人都要仔細。

放下罐子,又看到旁邊有一支半透明色的膏體,陌生的,從來沒見過。

他下意識拿起來,翻了個面,很好,這次是中文字,上面寫得很清楚,是男士護手霜……

他搓搓自己粗糙的掌心,沈默許久。

啊,原來他老婆不是遲鈍沒發現,純粹就是沒開口說罷了……

周淮升扭扭捏捏下來,吳嬸正在把燒好的飯菜端上桌,見他下來,笑道:“正好你下來了,我剛想著叫你咧!”

周淮升看向沙發上,俞愛寶正要坐起來,小愚人卻一把抱住他媽的臉蛋,在她腦門上吧唧親一口,又用自己胖胖的臉頰去蹭俞愛寶的臉:“麻麻香香~”

說著還看了周淮升一眼又扭頭,將腦袋貼在俞愛寶脖頸上,委屈地指著他爹喊:“麻麻,壞爹,瞪!”

周淮升:“……”

俞愛寶笑著看這對父子倆打機鋒。

她看最適合進娛樂圈的不是二表妹梁艷艷,而是她兒子這個小戲精。

這個念頭只是在腦袋中一閃而過,並沒有被她放在心上。

只是沒想到,在未來的二十一世紀的某一天,她家這熊兒子,真的會成為萬人矚目的娛樂圈頂流,紅遍全球。

俞愛寶今年寒假很忙。

雖然最大的兩個產業中,城北度假村和大魚廣場需要的職工最多,但俞愛寶的其他產業並不是不需要人。

比如清吧,比如怪獸樂園,每個地方的員工都超過十人。

除此之外,俞愛寶最讓人側目的是她悄聲無息購買的大量房產,就仿佛是有囤房癖,這幾年下來,哪個省沒有她買的房子?

就連西北幾個省,都有她買的房、地皮和草原,無一例外,都是選擇了人煙最稀少,風景最優美之地。

這種風景漂亮的地方,因著地勢太偏,價格跟賣白菜沒什麽區別。

大片的曠野中,用蔚藍圍起來,裏面有清澈小河,有鋪有地暖的小小院落,唯獨沒有人煙和生氣。

沒法子,實在住不過來,也租不出去,只留著等她年老後,手上的產業都交出去,自己可以在全國各地旅居。

唯獨草原沒有空著。

俞愛寶有兩萬畝草原位於邊境,距離邊境線不遠,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讓人心曠神怡,聽說在那裏養出來的牛羊肉更好吃,牛羊奶也更正宗。

於是,俞愛寶直接讓人養了一萬頭牛和幾千只羊,還養了一群馬。

在土地公有制的背景下,草原所有權歸國家或集體所有,原則上是不允許私人直接購買。

因此,準確說來,這兩萬畝草原並不屬於俞愛寶本人,她了解了一下當地的情況和政策,在找了相關人士咨詢後了解到,大概有三種手段可以獲得草原。

第一種是長期租賃形式,俞愛寶和當地的村集體或相關政府部門簽訂長期的、大規模的租賃協議,通過支付租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比如30—50年)獲得草原的使用權和經營管理權;

第二種,參與當地的土地流轉或招商引資項目。

如果當地政府為了發展畜牧業經濟、推動草原地區的開發,開展一些特殊的土地流轉或招商引資項目。俞愛寶要是有這個意願,也有這個資源、資金和技術優勢,可以選擇參與到這些項目中,獲得指定草原區域的長期開發和經營權利;

第三種,收購擁有草原使用權的經營主體。

如果存在一些經營不善、面臨破產或轉讓的擁有草原長期使用權的企業或集體組織,通過收購這些經營主體的全部資產和業務,間接獲得草原的使用權和經營管理權。

看來看去,俞愛寶覺得第三種最好。

雖然依舊不能購買,但這一項和購買已經沒什麽區別。

而且各方面連售賣都不需要她上心。

結果找自己手底下的那名私家偵探調查了下那家快倒閉的企業,發現全是一筆彌留很多年的爛賬。

一個也不算很大的企業,裏面竟然還派系遍布,覆雜得很。

俞愛寶一看就頭疼。

再看看人家的承包所剩時間,他們是中期承包的草原,剩餘時間不到二十五年。

俞愛寶直接放棄,選擇了第一種方式:長期租賃形式,通過支付租金,簽合同,獲得了五十年的草原使用權和經營管理權。

可算是都到了自己手裏。

這麽多草原,她想來想去,為了給自家最好的肉質和最好的奶制品,俞愛寶那段時間專門讓人調研市場,咨詢專家,了解了適合當地草原環境和氣候條件的牛羊優良品種,從正規的養殖場引進優質種牛和種羊,確保它們一串品質和健康狀況。

又找了這方面的老手規劃牧場,確定適宜的養殖規模。

還得劃區輪牧,合理分配牛羊的采食區域,避免過度放牧導致草原退化。

還要制定科學的飼料配方、加強飼養管理、科學繁殖、註重奶牛和奶羊的飼養管理、嚴格控制擠奶環節等等。

除此之外,現代化的奶制品加工廠也在建造中,她還專門引進了先進的生產設備和加工工藝,招聘專業的奶制品加工技術人員和管理人員等等。

要不是那段時間正好是秋天,俞愛寶其他產業都不忙,她的主職工作對她來說也並不累,正好有時間也有空閑去處理那些事情,否則全部擠在寒假,俞愛寶腦子運算能力再厲害,都得崩潰。

只是,寒假到了,即使大草原那邊已經穩定運行中,但所有文件加起來,俞愛寶也忙得夠嗆。

全國各地一些擁有物業的房產那邊寄來信件,都是催繳物業費的,俞愛寶每隔一周都得拿著一疊信件丟給那兩家銀行的其中一家專門負責給她處理各種事情的銀行工作人員,讓他們一家家地去按照信件裏提供的號匯款。

最可怕的事情來了,幼托所那邊終於放假了。

神獸回歸,看著每天都跟拉不住的哈士奇似的兒子,再看看每天忙得根本沒多少空閑管孫子的周母,和忙著搞年貨、整理家中,以及還得給她自己家忙活的吳嬸。

最後,俞愛寶直接將小愚人和小魯班給丟去了鄉下,交給梁舅媽一家來帶。

梁家寒假沒什麽事情,梁麗麗也回家了,梁幺妹今年也八歲,這麽多個舅舅姨姨,難不成還帶不好小愚人?

這麽想著,俞愛寶直接開著車子將小愚人和小魯班送去了鄉下。

臨走前,小愚人抱著俞愛寶的腿就差賴地上,哭著嚎著不肯離開她,聽得俞愛寶都快心軟了,但還是咬咬牙將人留在鄉下,想著等回去後,今年一定得多招收十幾個文員,還得找幾個專門負責她名下房產出租和管理的員工,明年才不會這麽累。

車子開出去一段路,俞愛寶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小愚人也就算了,是自己外祖家,他又天生臉皮厚、自來熟,留在梁家也沒事兒。

小魯班雖然比較佛,但到底是個孩子,萬一心裏有什麽委屈沒說出來……

想了想去,她還是在前面比較空曠的地方調頭,車子還沒到梁家大院門口呢,就見剛剛還哭嚎著仿佛死了娘的小愚人,此刻正拉著小魯班的手,跟在一群舅舅姨姨身後,嘎嘎直樂。

就連小魯班,嘴角也罕見地勾著。

想來,孩子還是愛跟大孩子一起玩,更何況是這麽多個大孩子帶著,在全村都沒人敢欺負。

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熊兒子,俞愛寶:“……”

小愚人簡直愛死了鄉下的生活,第一天來的時候哄著他娘哭了會兒,班裏有小盆友說,女人都是需要哄的,在家庭裏,一定要肯定她們的重要性和必要存在性,她們才會更加開心。

小愚人深切貫徹此種方法,終於將親媽哄走,開始了他的快樂寒假生活。

在舅舅姨姨的帶領下,小愚人將整個鄉下都探索了一遍後,又開始對外祖家後院的家禽圈感興趣起來。

家禽圈裏養著一群大白鵝,小愚人樂的嘎嘎叫,這群大白鵝就跟著嘎嘎叫,煩魚得很。

小愚人一開始只是跟大白鵝們講道理,叫它們別跟著自己學,誰知講道理沒用,它們越吵越兇,翅膀呼扇著,仿佛隨時會從裏面沖出來。

想他小愚人出生這幾年,誰不讓著他,誰不害怕他。

他就不相信了,不就是一只只比人類要矮太多的大白鵝,能有多厲害呢!

於是,小愚人摘下厚厚羽絨服的帽子,噠噠噠跑上前,擼起袖子,踮起腳尖。

“哢噠”一聲。

家禽圈的院門,打開了。

站在門口最近的大白鵝,是第一只發現院門打開的鵝,它楞了一會兒,突然探著脖子,嘎嘎叫著沖出來。

小愚人還站在門後呢,被這一撞,撞了個仰倒。

要不是他衣服穿得又多又厚實,可能還真會摔到後腦勺。

小愚人傻眼了,其餘大白鵝也傻眼了。

也不知道是擔心自己沖出去傷到小主人會挨宰,還是因為對幼崽的憐憫,絕大多數大白鵝都沒沖出來,沖出來的只有第一只大白鵝,以及最後一只大白鵝。

最後那只大白鵝沖過前方重重阻礙,跟著一起沖出柵欄門,看著小愚人,豆豆眼冒著兇光,翅膀微微伸展,脖子前傾,一副要跟小愚人鬥個高低的架勢。

想來剛才在裏面跟小愚人吵架最兇的,就是這只了。

小愚人兩腿哆哆嗦嗦站起來,還不信邪,伸出小手,顫顫巍巍伸出去:“九開啦!”

“啪”

一聲輕響,小胖手拍在大白鵝喙上的聲音。

喙被打歪了。

大白鵝緩緩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小愚人,眼神一厲,嘎嘎叫著一嘴啄向了小愚人的肩膀。

小愚人被嚇壞了,但別看他肥,但他也是個靈活的胖子,身子一扭,啊啊叫著往前跑。

大白鵝嘎嘎叫著在後面追,時不時探頭,在他肥肥的屁股蛋子上啄一口,疼得小胖魚眼淚直流,啊啊的叫聲變成了嗷嗷的哭喊聲。

小手捂著屁股蛋子,兩條小腿都快甩出殘影來。

這是激發了小盆友的運動潛力,人生第一次跑這麽快。

第一只跑出來的大白鵝只是看著,在一旁扇著翅膀嘎嘎笑。

也是鵝中愛吃瓜看熱鬧的一只。

第一個聽到動靜的是梁幺妹,她在廁所裏蹲坑,聽到動靜,褲子一拉,快步沖出來,看到大白鵝追著她大外甥滿院子繞圈,大怒,幾步上前,一把揪住大白鵝的脖子。

一腳跨到大白鵝身上,雙手緊緊掐著大白鵝脖子,用身體將大白鵝身體壓坐在地上。

“小胖魚不怕,小姨在呢!”

緊接著聽到動靜的梁曉磊出來,見到滿臉是淚,捂著屁股哭聲淒慘的大外甥,又看看被大力小妹一把制服在地上的大白鵝,哪裏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梁家人紛紛丟下手裏的活跑出來,小魯班人小腿短,跑得最慢,他也沒想到,就是自己吃個糖水荷包蛋的功夫,奶叔就能跑後面來。

小愚人看到小魯班,哭得更慘了,沖過去一把抱住小魯班,嗷嗷叫:“啊啊啊,大級嘰,痛痛哇!”

小魯班忙拍拍他後背,看向大白鵝時,臉色是難得一見的不高興。

梁外婆小跑過來,一把抱住小魯班和小愚人,連聲哄:“哦哦哦,不哭不哭,太外婆給你出氣,把欺負你的大白鵝都宰了燉肉吃!”

“是誰欺負了我們家小胖魚!”

老太太看向家禽圈的眼神格外兇猛,看得沒跑出來的大白鵝們紛紛張著翅膀後退。

小愚人哭哭啼啼,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告狀和指認兇鵝的聲音格外清楚:“系它啊!”

正是被梁幺妹壓在地上的大白鵝。

“宰了宰了!”

老太太發號施令。

梁麗麗趕緊上前,一把揪起那只大白鵝,挺重,重得差點提不起來,還是梁曉磊一起幫忙才行。

這時,一個細細的聲音在老太太懷中響起:“太太,還有它。”

‘太太’是山澤這邊比太婆輩分還要高的叫法。

老太太一楞,看向懷中,說話的是小魯班。

小魯班一手抱著奶叔,小孩兒眼神幽幽,指著柵欄口的一個方向。

老太太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只胖頭鵝正狗狗祟祟往柵欄門縫隙裏鉆。

被小魯班當場指認的時候差點跳起來。

胡說!

胡說八道!

它就是……

就是……

小魯班的聲音響起:“它笑話奶叔。”

霸道太太揮手:“把這只也綁了!”

豈有此理,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敢笑話她曾孫?

一並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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