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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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沒安好心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能威脅本王。”榮王狡猾地斜著眼笑了起來，將目光移到李靖塵身上，“來人，砍掉賈夫人的一只手。”
“住手！”賈易驚慌，這榮王竟不按套路出牌！
“說吧，到底在哪？你憑什麽和本王談條件？哼！”榮王露牙譏笑，撫摸著賈易的臉道，“蠢貨。”
賈易遲疑地看向李靖塵，又怒目圓睜地看著榮王。
“你說不說？！”榮王將腦袋歪向賈夫人的方向，那侍衛會意，讓人按住賈夫人，嚇得賈夫人整個身子禁不住地顫抖。
“阿娘！”
“阿娘！”
倆姑娘急得放聲大哭：“哥哥，救救阿娘！”
眼看快刀就要落下，只聽到一聲吶喊：“我說！”
刀尖恰好碰到汗毛，凍得賈夫人起了雞皮疙瘩。
榮王含笑揮手，那倆侍衛終於放開了賈夫人。
“嗯？”
“福寧殿，進門第一張案幾下方，有個可以挪動的石板。”
榮王大笑：“來人，將賈公子帶下去，好生招待著。”
“是。”
賈易被人帶到了簡陋的牢獄，是靠著舒心瘋人院的殘垣斷壁搭建起來的。
聽到了來人的腳步聲，四周躲藏的老鼠嚇得亂竄，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進去！”那侍衛將他扔到一個空的鐵籠之中。
“我阿娘和妹妹呢？”
“他們在別地好好呆著，你最好老實點，若是想保住他們的性命。”
“砰！”鐵籠的門被摔上，又被人上了鎖。
夜漸漸深了，饑餓的老鼠漸漸多了起來，眼睛餓得發光，步步逼近鐵籠，對著鐵架子拼命撕咬，想要擠湧進去。
“走開！”
“走開！”
任憑賈易怎麽揮舞，也趕不走這群黑暗中橫行的惡魔。他驚恐地朝外邊呼救，想要引起侍衛的註意，卻沒有人將他的呼聲放在眼裏。
“將死之人，管他作甚？！”
“就是！來！喝酒！”
忽的一片閃爍的火光掃過四周，老鼠們頓時被嚇得四處逃竄。
賈易終於松了口氣，他擡起頭，只見一個於這骯臟的泥濘不符的白衣男子站在他面前，冷眼俯視著他。
“你怎麽在這？”賈易頓時警惕，探頭一瞧，卻不見他身後有其他的人，“怎麽？你這是要造反了？”
“被關在這個地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賈公子著實叫本官佩服。”
“哼！沒安好心，你來做什麽？”賈易脫了鞋靴，靠在腰後，盤著腿靜坐，閉目養神。
李靖塵勾起嘴角，蹲在地上，探頭過去緊盯著他笑道：“賬本不在福寧殿，對吧？”
賈易頓時睜開了眼，他眉頭緊鎖，反反覆覆咀嚼著李靖塵這話，他突然暴跳如雷，推了李靖塵一把：“你有病吧？！離我這麽近做什麽？！我可不是宋姑娘！”
“賈易，我給你兩條路，第一，你告訴我賬本的真正位置，我保你的母親和妹妹們平安，第二，事情敗露之後，他一樣會殺了你。”
“哼！”賈才氣得後遭牙幾乎要咬碎，低聲罵道，“若是宋姑娘知道你如此為賊人賣命，恐怕會高興得想要殺了你吧。”
話剛落音，只覺得窒息，低頭一看，才發現李靖塵不知何時打開了鐵門，他緊緊拽著他的脖頸，賈易瞳孔放大，下意識去拍打李靖塵的手臂。
氣道突然就暢通了，賈易一只手撐著地板，另一只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李大人還真是開不起玩笑。”
見他不語，賈易又問道：“你何時打開的門？”
“方才你趕老鼠的時候。”
“我如何信你？”
“就憑他們，能安然無恙地在這帳營中吃好喝好。”
賈易沈默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會告訴他嗎？”
“你說呢？”
“好，那我信你一回。”賈易環顧四周，“若是你不能信守諾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見李靖塵擡眸瞪他，賈易冷哼了一聲，趴在他耳邊低語道：“公主府，賈才最常去的那間竹屋，在他放閑書的那排書架上。”
見李靖塵滿臉不信，他又繼續補充道：“具體位置我也忘記了，當時爹爹讓我放的，你再好好找找吧。”
賈易說完，便從身後抽出鞋靴，興高采烈地穿好，一拉鐵門，才發現早已經被李靖塵鎖上。
“你！你什麽時候上的鎖？”
“你穿鞋的時候。”
賈易見李靖塵站起，欲有離開之意，他頓時慌了，大喊道：“你不帶我走，我要是被老鼠咬死了可怎麽辦？！”
“死了就死了，我只答應你要護好賈夫人和妹妹，又沒答應要保護你。”李靖塵給了他個白眼，拍去衣袖上的灰塵。
“好你個沒良心的……”賈易鼓足了勁，一肚子火正要輸出，只見鐵籠裏被塞入一個香囊。
“有了這個，它們今晚不會再來。”賈易才撿起香囊，卻發現李靖塵早已離去，他嘆了口氣，擦了擦香囊上的塵土，把香囊揣在懷裏。
半閉著眼觀察了許久，果然沒有老鼠出現。他總算是放下心來，呼呼大睡過去。
卻不知，兩人的一舉一動早已被一直躲在暗處的黑影發現。
黑影見賈易睡了過去，便閃到了榮王的帳營之中。
“王爺。”
榮王一邊解開腰帶，一邊走下臺階，眼神示意其餘人退下。
“賈易果然騙人，賬本不在福寧殿。李大人，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榮王見他說話突然中斷，很是不爽，悶聲問道：“那在什麽地方？”
“屬下，屬下也不知。”
“混賬！本王要你何用？！”榮王氣得一腳揣在影衛的胸口，影衛不自覺後退了幾步，跪在地上認罪。
“王爺，不如將李大人和賈公子抓起來，嚴刑拷打。”
“蠢貨，嚴刑拷打有什麽用？！他們若是合夥起來亂編，我們又當如何？！”
“王爺英明。”
“你好生跟著李靖塵，他知道了位置，必然會有所行動，一旦發現賬本，立即銷毀。”
“屬下遵命！”
東方欲曉，刺耳的雞鳴劃破了黑夜殘留的最後一絲黑暗，迎來了初生的太陽。
軍營之內，眾臣焦躁不安，明明早已備好了戰鬥的將士，眾臣卻立於高臺之下竊竊私語。
“賈家如此，我們又會是如何？唉——”
“他這樣急於銷毀證據，可我們，不也是證據嗎？”
“杜將軍怎麽看？”
“參見榮王殿下。”
眾臣聞言嚇了一跳，紛紛跪下：“參見榮王殿下。”
“你們在這做什麽？”
從始至終，榮王對於他們都是如此，沒有君臣之誼，只有使喚和威脅，聽到的謠言本就叫人覺得恐慌，如今瞧見賈家的下場，更是心中惶恐不安。
領頭的杜將軍連忙岔開話題道：“殿下，一切準備就緒。”
榮王並沒有覺察到異樣，還在為馬上到來的成功沾沾自喜。
跟在他身後的李靖塵雖然看出了些異樣，可他的帳篷一整夜被侍衛死死把守著，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覺得眾臣看向他的眼光愈發詭異奇怪。
“王爺，公主傳話。”
“哦？”
“來人說，公主在福寧殿備了晚膳，今日是先皇頭七，希望能停息一日的戰火，為先皇祝禱。”
眾人頓時炸開了鍋。
“王爺，這可是鴻門宴吶！”
“王爺，此行萬萬不可。”
……
“夠了！”榮王斬釘截鐵道，“本王當然要去，這可是大好時機。”福寧殿，這可是賈易的說辭，他倒是要看看，他們能耍什麽詭計。
眾臣不敢忤逆，垂頭無言。
黃昏，榮王準時帶著人赴約，一路暢通無阻，直達福寧殿。
見皇城內並無人舉劍相向，榮王也不敢輕舉妄動，吩咐人收了長矛，被眾將士護著來到殿門。
“王爺，公主殿下說了，今日是家宴，您不能帶這麽多人進去。”門外的公公笑臉相迎。
榮王扭頭瞥了眼李靖塵，又轉身看向杜將軍說道：“將軍隨本王進去吧。”
杜將軍微微一楞，看向站在榮王身旁那位面色波瀾不驚的紅人，悶聲答道：“是。”
殿門才被人打開，只聽到後邊傳來一個聲音：“葉大人到——”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葉南風身穿朝服，不過頭上朝冠上的帶子換成了白色的，他從容不迫地走上福寧殿的臺階，身後跟著一個身穿白色衣裳的女子，女子頭上只有一支玉笄，宛如清水芙蓉。
榮王壞笑，故意將李靖塵推到跟前：“呀！葉大人，宋姑娘，好久不見。”
見眾人沈默不語，榮王又繼續壞笑道：“不知道葉大人的傷怎麽樣了？唉，本王這下屬下手重了些，下次一定小心。”
李靖塵鼓起勇氣擡起眼眸，與宋晚意冰冷的目光恰好對視上，他心中慌亂，又垂下頭去。
“青梅竹馬，反目成仇，真叫人惋惜啊。”榮王假情假意地長篇大論，好在這時殿內出來一個人打斷了他。
“公主殿下已經恭候多時，各位裏面請。”
興致上頭被人澆了一盆冷水，這滋味著實讓榮王覺得不好受，他傲視著眼前的人，甩袖踏入殿內：“看門的狗腿子！”
裴玄並不理會他的言辭，轉身便對葉南風和宋晚意說道：“葉大人、宋姑娘裏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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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能威脅本王。”榮王狡猾地斜著眼笑了起來，將目光移到李靖塵身上，“來人，砍掉賈夫人的一只手。”
“住手！”賈易驚慌，這榮王竟不按套路出牌！
“說吧，到底在哪？你憑什麽和本王談條件？哼！”榮王露牙譏笑，撫摸著賈易的臉道，“蠢貨。”
賈易遲疑地看向李靖塵，又怒目圓睜地看著榮王。
“你說不說？！”榮王將腦袋歪向賈夫人的方向，那侍衛會意，讓人按住賈夫人，嚇得賈夫人整個身子禁不住地顫抖。
“阿娘！”
“阿娘！”
倆姑娘急得放聲大哭：“哥哥，救救阿娘！”
眼看快刀就要落下，只聽到一聲吶喊：“我說！”
刀尖恰好碰到汗毛，凍得賈夫人起了雞皮疙瘩。
榮王含笑揮手，那倆侍衛終於放開了賈夫人。
“嗯？”
“福寧殿，進門第一張案幾下方，有個可以挪動的石板。”
榮王大笑：“來人，將賈公子帶下去，好生招待著。”
“是。”
賈易被人帶到了簡陋的牢獄，是靠著舒心瘋人院的殘垣斷壁搭建起來的。
聽到了來人的腳步聲，四周躲藏的老鼠嚇得亂竄，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進去！”那侍衛將他扔到一個空的鐵籠之中。
“我阿娘和妹妹呢？”
“他們在別地好好呆著，你最好老實點，若是想保住他們的性命。”
“砰！”鐵籠的門被摔上，又被人上了鎖。
夜漸漸深了，饑餓的老鼠漸漸多了起來，眼睛餓得發光，步步逼近鐵籠，對著鐵架子拼命撕咬，想要擠湧進去。
“走開！”
“走開！”
任憑賈易怎麽揮舞，也趕不走這群黑暗中橫行的惡魔。他驚恐地朝外邊呼救，想要引起侍衛的註意，卻沒有人將他的呼聲放在眼裏。
“將死之人，管他作甚？！”
“就是！來！喝酒！”
忽的一片閃爍的火光掃過四周，老鼠們頓時被嚇得四處逃竄。
賈易終於松了口氣，他擡起頭，只見一個於這骯臟的泥濘不符的白衣男子站在他面前，冷眼俯視著他。
“你怎麽在這？”賈易頓時警惕，探頭一瞧，卻不見他身後有其他的人，“怎麽？你這是要造反了？”
“被關在這個地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賈公子著實叫本官佩服。”
“哼！沒安好心，你來做什麽？”賈易脫了鞋靴，靠在腰後，盤著腿靜坐，閉目養神。
李靖塵勾起嘴角，蹲在地上，探頭過去緊盯著他笑道：“賬本不在福寧殿，對吧？”
賈易頓時睜開了眼，他眉頭緊鎖，反反覆覆咀嚼著李靖塵這話，他突然暴跳如雷，推了李靖塵一把：“你有病吧？！離我這麽近做什麽？！我可不是宋姑娘！”
“賈易，我給你兩條路，第一，你告訴我賬本的真正位置，我保你的母親和妹妹們平安，第二，事情敗露之後，他一樣會殺了你。”
“哼！”賈才氣得後遭牙幾乎要咬碎，低聲罵道，“若是宋姑娘知道你如此為賊人賣命，恐怕會高興得想要殺了你吧。”
話剛落音，只覺得窒息，低頭一看，才發現李靖塵不知何時打開了鐵門，他緊緊拽著他的脖頸，賈易瞳孔放大，下意識去拍打李靖塵的手臂。
氣道突然就暢通了，賈易一只手撐著地板，另一只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李大人還真是開不起玩笑。”
見他不語，賈易又問道：“你何時打開的門？”
“方才你趕老鼠的時候。”
“我如何信你？”
“就憑他們，能安然無恙地在這帳營中吃好喝好。”
賈易沈默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會告訴他嗎？”
“你說呢？”
“好，那我信你一回。”賈易環顧四周，“若是你不能信守諾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見李靖塵擡眸瞪他，賈易冷哼了一聲，趴在他耳邊低語道：“公主府，賈才最常去的那間竹屋，在他放閑書的那排書架上。”
見李靖塵滿臉不信，他又繼續補充道：“具體位置我也忘記了，當時爹爹讓我放的，你再好好找找吧。”
賈易說完，便從身後抽出鞋靴，興高采烈地穿好，一拉鐵門，才發現早已經被李靖塵鎖上。
“你！你什麽時候上的鎖？”
“你穿鞋的時候。”
賈易見李靖塵站起，欲有離開之意，他頓時慌了，大喊道：“你不帶我走，我要是被老鼠咬死了可怎麽辦？！”
“死了就死了，我只答應你要護好賈夫人和妹妹，又沒答應要保護你。”李靖塵給了他個白眼，拍去衣袖上的灰塵。
“好你個沒良心的……”賈易鼓足了勁，一肚子火正要輸出，只見鐵籠裏被塞入一個香囊。
“有了這個，它們今晚不會再來。”賈易才撿起香囊，卻發現李靖塵早已離去，他嘆了口氣，擦了擦香囊上的塵土，把香囊揣在懷裏。
半閉著眼觀察了許久，果然沒有老鼠出現。他總算是放下心來，呼呼大睡過去。
卻不知，兩人的一舉一動早已被一直躲在暗處的黑影發現。
黑影見賈易睡了過去，便閃到了榮王的帳營之中。
“王爺。”
榮王一邊解開腰帶，一邊走下臺階，眼神示意其餘人退下。
“賈易果然騙人，賬本不在福寧殿。李大人，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榮王見他說話突然中斷，很是不爽，悶聲問道：“那在什麽地方？”
“屬下，屬下也不知。”
“混賬！本王要你何用？！”榮王氣得一腳揣在影衛的胸口，影衛不自覺後退了幾步，跪在地上認罪。
“王爺，不如將李大人和賈公子抓起來，嚴刑拷打。”
“蠢貨，嚴刑拷打有什麽用？！他們若是合夥起來亂編，我們又當如何？！”
“王爺英明。”
“你好生跟著李靖塵，他知道了位置，必然會有所行動，一旦發現賬本，立即銷毀。”
“屬下遵命！”
東方欲曉，刺耳的雞鳴劃破了黑夜殘留的最後一絲黑暗，迎來了初生的太陽。
軍營之內，眾臣焦躁不安，明明早已備好了戰鬥的將士，眾臣卻立於高臺之下竊竊私語。
“賈家如此，我們又會是如何？唉——”
“他這樣急於銷毀證據，可我們，不也是證據嗎？”
“杜將軍怎麽看？”
“參見榮王殿下。”
眾臣聞言嚇了一跳，紛紛跪下：“參見榮王殿下。”
“你們在這做什麽？”
從始至終，榮王對於他們都是如此，沒有君臣之誼，只有使喚和威脅，聽到的謠言本就叫人覺得恐慌，如今瞧見賈家的下場，更是心中惶恐不安。
領頭的杜將軍連忙岔開話題道：“殿下，一切準備就緒。”
榮王並沒有覺察到異樣，還在為馬上到來的成功沾沾自喜。
跟在他身後的李靖塵雖然看出了些異樣，可他的帳篷一整夜被侍衛死死把守著，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覺得眾臣看向他的眼光愈發詭異奇怪。
“王爺，公主傳話。”
“哦？”
“來人說，公主在福寧殿備了晚膳，今日是先皇頭七，希望能停息一日的戰火，為先皇祝禱。”
眾人頓時炸開了鍋。
“王爺，這可是鴻門宴吶！”
“王爺，此行萬萬不可。”
……
“夠了！”榮王斬釘截鐵道，“本王當然要去，這可是大好時機。”福寧殿，這可是賈易的說辭，他倒是要看看，他們能耍什麽詭計。
眾臣不敢忤逆，垂頭無言。
黃昏，榮王準時帶著人赴約，一路暢通無阻，直達福寧殿。
見皇城內並無人舉劍相向，榮王也不敢輕舉妄動，吩咐人收了長矛，被眾將士護著來到殿門。
“王爺，公主殿下說了，今日是家宴，您不能帶這麽多人進去。”門外的公公笑臉相迎。
榮王扭頭瞥了眼李靖塵，又轉身看向杜將軍說道：“將軍隨本王進去吧。”
杜將軍微微一楞，看向站在榮王身旁那位面色波瀾不驚的紅人，悶聲答道：“是。”
殿門才被人打開，只聽到後邊傳來一個聲音：“葉大人到——”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葉南風身穿朝服，不過頭上朝冠上的帶子換成了白色的，他從容不迫地走上福寧殿的臺階，身後跟著一個身穿白色衣裳的女子，女子頭上只有一支玉笄，宛如清水芙蓉。
榮王壞笑，故意將李靖塵推到跟前：“呀！葉大人，宋姑娘，好久不見。”
見眾人沈默不語，榮王又繼續壞笑道：“不知道葉大人的傷怎麽樣了？唉，本王這下屬下手重了些，下次一定小心。”
李靖塵鼓起勇氣擡起眼眸，與宋晚意冰冷的目光恰好對視上，他心中慌亂，又垂下頭去。
“青梅竹馬，反目成仇，真叫人惋惜啊。”榮王假情假意地長篇大論，好在這時殿內出來一個人打斷了他。
“公主殿下已經恭候多時，各位裏面請。”
興致上頭被人澆了一盆冷水，這滋味著實讓榮王覺得不好受，他傲視著眼前的人，甩袖踏入殿內：“看門的狗腿子！”
裴玄並不理會他的言辭，轉身便對葉南風和宋晚意說道：“葉大人、宋姑娘裏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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