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5 章
即使火神不開口，黃瀨的身體也在他感覺流川繁星整個身體都在往下掉時做出了反應，他趕緊伸手把她撈起來，這時候黃瀨也不管手放在少女身上合不合適了。
本來想從黃瀨身上下來的流川繁星被黃瀨一手抄過大腿，一手攔在腰間，結結實實地被黃瀨抱在了懷裏。
好輕，好……黃瀨使勁搖頭，試圖甩掉腦子裏一些不合時宜的想法。
火神“噔噔噔”地跑回屋裏找到拖鞋拿來給流川繁星穿上，又掐著她的腰把她放下地：“生病了還不讓人省心。”
越前把從超市買來的水果、飲料、零食鋪滿了整個茶幾，品種豐富到讓人以為是要過什麽隆重的節日。
青峰剛撚起一顆草莓就被火神“啪”的一聲打落。
青峰：“小氣，這麽多東西你們又吃不完。”
火神不由分說，就是不讓青峰動桌上的東西。
桃井湊上前：“越前君，你們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
桃井發誓，自己只是問了一句簡單的問話，但是她明顯看到越前龍馬的面部表情在眨眼之間完成了數個變換，最終定格為無可奈何。
越前指指流川繁星：“為了哄那位大小姐吃藥。一會兒想吃這個，一會兒想吃那個，發燒快40℃了，就是不吃藥。”
火神每次都覺得流川繁星發燒不像發燒，像打了雞血似的，哄她吃個藥是智力和體力的雙重消耗：“星星，這些東西裏有你想吃的嗎？說好了的，吃完好吃的東西後，就吃藥。”
流川繁星俯身，眼睛很快的把茶幾掃視了一圈：“不想吃，現在我想吃紅絲絨小蛋糕。”
越前無言地望向火神，火神拳頭緊了松，松了握，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和藹可親：“可是，我們出門前，星星你說你想吃蜜瓜和薯片呀。”
“不要，現在我想吃小蛋糕。”
“是不是吃了小蛋糕就吃藥。”
“嗯！”流川繁星斬釘截鐵答應的樣子看上去可乖可聽話了。
行吧，反正生病的人最大。可是這附近沒這款蛋糕賣的，就只能往更遠的地方去找了。這讓火神和越前有點兒傷腦筋。
火神眼神在青峰和黃瀨兩人之間游移，從沒覺得他倆這麽順眼過。
“青峰、黃瀨……”
青峰警惕地問：“你想做什麽？”
火神：“你看，‘人多力量大’這句話你總聽說過吧？”
“不要，感覺好麻煩，誰家的青梅誰照顧。就像五月做的愛心便當，我也是一個人把它吃完的。”
火神才不管，不顧青峰的掙紮，拖著青峰就往門外走。
“等一下！”桃井喊住正在進行拉鋸戰的兩人：“我剛剛給赤司君發了信息，他說他知道一家有賣這款小蛋糕的店。”
青峰、火神兩人同時回頭，都覺得有些驚詫：“赤司？為什麽他會知道？”
黃瀨恍然大悟：“對哦，小赤司不是有個大他幾個月的姐姐嗎？聽說那位姐姐身體不太好，也沒怎麽出過門。小赤司經常到處去搜羅各種好玩好吃的東西，方便哄他的姐姐開心。在這方面，他絕對有經驗。”
青峰：“怎麽赤司家裏的事黃瀨知道而我不知道？”
桃井：“阿大，你才是，多關心關心身邊的人和事吧。這是赤司君當時當著大家的面說的。”
青峰：“那麽久遠的事，我不記得不也很正常嗎？”
消息提示音打斷了桃井和青峰的對話，桃井：“火神君，我把地址發給你。”
火神叫上越前：“龍馬，我去那家店看看，你再去買些其他糕點。依那位大小姐的性子，還有的折騰。”
桃井拉著青峰一起出門：“我們也去幫忙，小黃，繁星就拜托你了。”
青峰一頭霧水被桃井拉著走：“為什麽我也要去？”
桃井：“別廢話了，走啦。”
剛剛還熱熱鬧鬧的房間，現在只剩下黃瀨和流川繁星，一下子空曠了不少。
黃瀨傷腦筋：“這個時候要做點什麽？”
“黃瀨君，”流川繁星已經抱著腿坐在了沙發上，她拍了拍她旁邊的空位：“來這裏。”
黃瀨剛一坐下，流川繁星又朝黃瀨身邊挪了一點位置，讓兩人之間沒有一點縫隙。
身邊人不正常的溫度讓黃瀨完全沒有心猿意馬的心思，他擔憂地問：“小繁星，我們先把藥吃了好不好？”
流川繁星搖頭：“在研究所的時候每天都在吃藥，現在我不想再吃藥了。”
“不吃藥身體會受不了的。”
“黃瀨君，你想不想知道大我為什麽會害怕狗？我告訴給你聽呀。”
黃瀨明知道少女只是想轉移話題，但是還是順著她的話說：“為什麽？小火神現在就算看到一只小柴犬都會害怕得不行。”
那是流川繁星和流川皎月終於不再相殺之後發生的事——
流川繁星坐在臺階上，眼睛沒有焦距地望著被夕陽染紅的天空，她正在努力思考一些事情。
在出門之前，流川繁星在自家的花園裏撿到一只因為受傷而快要死掉的小鳥。
小鳥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在她的手中被冰霜漸漸封凍，最後化為比塵埃還細小的冰晶，簌簌地從她指縫落到泥土裏。
而這一幕，剛好被來找她的流川勝來和流川皎月看到，他們臉上震驚的表情讓流川繁星感到莫名的心虛卻又疑惑：我讓它沒有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不對嗎？
流川勝來飽經風霜的眼睛裏沒有流露出任何責備或驚懼的意味，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告訴流川繁星：“即使它要死了，但是，到生命最終一刻，它的生命都應該由它自己做主。你沒有資格，世間所有人都沒有資格替它做下決定。”
流川勝來的話一直在流川繁星小小的腦袋裏循環。再考慮到平常相處的生活點滴，隨後，她大致摸出一點與這個繁華世界和平相處的門道——
不能傷害人，因為會有人替受傷的人難過；不能傷害鳥，因為生命不能被隨意踐踏。
最後，流川繁星得出結論：總之，只要生物的生存狀態還在存續，自己能不上手就不上手，因為正常人都不太喜歡看到悲劇和死亡。還要聽話乖巧，因為大家好像都挺喜歡這種類型的孩子。這樣，大概就能做個與世界相融的普通人了。
“龍馬，你看這個人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她沒事吧？”
“笨蛋，別不等我回話，就擅自行動啊。”還是小孩子的越前看著自顧自朝流川繁星跑過去的火神，只想把亂跑的火神給逮回來。
年幼的火神嬰兒肥都還沒褪去，天性活潑的他大大咧咧地跑到流川繁星身邊坐下，：“餵，你沒事吧？你怎麽坐在這兒？”
“流川繁星，我的名字。”
“我叫火神大我，他是我朋友越前龍馬，看你一個小女孩坐在這裏，我們來關心一下。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年幼的火神一拍胸膛，充滿豪氣。
在這之後，流川繁星跟火神、越前的關系也漸漸熟悉起來。
某一天，流川繁星一如既往地來到這個體育場等火神和越前，卻一直沒等到，正想著是不是該回家時，一個白皮膚的男孩氣喘籲籲地跑到她的面前。
男孩因為劇烈跑動，鼻尖上沁出了好些汗珠：“你是越前的朋友吧，我經常看到你在球場外等他，和一個紅色頭發的男孩一起。”
“請問你是……？”
“我叫湯姆，也經常在球場打網球。我是來告訴你，越前他們兩個遇到危險了，你快聯系一下家中的大人來幫忙吧！”
流川繁星聽到越前他們有危險時心臟驟然一緊。短暫的緊張後，她又平靜下來，蜷曲起來的手指隨即又松開：“能告訴我他們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們打網球的地方這段時間一直被幾個初中生霸占，那幾個初中生長得人高馬大的，我們也不敢惹。今天，球場又被他們幾個占著，也不打球，但也不讓給我們。”湯姆觀察了一下女孩的神色，發現她比自己還淡定：“越前就說要用網球跟他們挑戰。”
流川繁星了然：“然後龍馬贏了那幾個初中生，那幾個初中生惱羞成怒了，就要找回面子，對吧？”
湯姆覺得面前跟自己一般高的女孩不僅像洋娃娃一樣精致，還很聰明。他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的。”
“他們把龍馬揍了？”
湯姆似乎想起了什麽恐怖畫面，身子一抖：“比被揍一頓更可怕。有個初中生今天把他家養的狗給帶來了，是一只杜高犬。”
湯姆連比帶畫：“這麽高，這麽壯。那個初中生放狗去追越前，說越前囂張，要給他一點教訓。越前的那個紅頭發朋友也因為想要保護他而受到了牽連。”
流川繁星提腳就要走，她問湯姆：“他們往什麽方向跑的，你能給我指個大概方位嗎？”
湯姆緊張地拉住女孩的手：“不行！你一個人去找他們也太危險了，還是通知家長，要不，請警察幫忙也行啊！杜高犬很兇的。”
“來不及了。”流川繁星丟下這句話，馬不停蹄地往湯姆所指的方向趕。
此時，越前和火神正被這只杜高追趕，慌不擇路跑進一塊雜草叢生的荒地裏。
越前和火神兩張小臉都是汗涔涔的，即使累得喘著粗氣，他們也不敢在隨時有可能對他們發起攻擊的狗面前有所松懈。
越前看著火神被狗牙蹭破皮的手臂：“抱歉，連累你了。”
各種情緒相互交雜，火神這時候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他把越前護在身後：“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用？我現在還能在它眼皮子底下丟下你逃跑嗎？”
這只杜高也失去了逗弄獵物的興趣，它快跑幾步然後跳起來撲向火神跟越前。健碩的體格，大張的嘴裏是一口尖利的牙，能跟野豬都鬥上一鬥的狗要想咬殺兩個半大孩子，簡直再容易不過。
那短暫的幾秒仿佛進入了什麽慢鏡頭，琥珀色的貓眼和紅色瞳孔裏同時看到躍在半空中的猛犬離他們越來越近。
避不開了。這是火神和越前此刻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唯一想法。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從空中躍到兩人跟前，幾根拔地而起的冰錐把猛犬釘在了半空中。剛剛還威猛無比的杜高現在正痛苦地抽搐著，又無力地發出陣陣哀鳴。
逆著光的背影轉過身，朝已經失力坐在地上的兩人伸出手，面上是熟悉的乖巧甜美的笑容：“你們沒事吧？還好趕上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即使火神不開口，黃瀨的身體也在他感覺流川繁星整個身體都在往下掉時做出了反應，他趕緊伸手把她撈起來，這時候黃瀨也不管手放在少女身上合不合適了。
本來想從黃瀨身上下來的流川繁星被黃瀨一手抄過大腿，一手攔在腰間，結結實實地被黃瀨抱在了懷裏。
好輕，好……黃瀨使勁搖頭，試圖甩掉腦子裏一些不合時宜的想法。
火神“噔噔噔”地跑回屋裏找到拖鞋拿來給流川繁星穿上，又掐著她的腰把她放下地：“生病了還不讓人省心。”
越前把從超市買來的水果、飲料、零食鋪滿了整個茶幾，品種豐富到讓人以為是要過什麽隆重的節日。
青峰剛撚起一顆草莓就被火神“啪”的一聲打落。
青峰：“小氣，這麽多東西你們又吃不完。”
火神不由分說，就是不讓青峰動桌上的東西。
桃井湊上前：“越前君，你們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
桃井發誓，自己只是問了一句簡單的問話，但是她明顯看到越前龍馬的面部表情在眨眼之間完成了數個變換，最終定格為無可奈何。
越前指指流川繁星：“為了哄那位大小姐吃藥。一會兒想吃這個，一會兒想吃那個，發燒快40℃了，就是不吃藥。”
火神每次都覺得流川繁星發燒不像發燒，像打了雞血似的，哄她吃個藥是智力和體力的雙重消耗：“星星，這些東西裏有你想吃的嗎？說好了的，吃完好吃的東西後，就吃藥。”
流川繁星俯身，眼睛很快的把茶幾掃視了一圈：“不想吃，現在我想吃紅絲絨小蛋糕。”
越前無言地望向火神，火神拳頭緊了松，松了握，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和藹可親：“可是，我們出門前，星星你說你想吃蜜瓜和薯片呀。”
“不要，現在我想吃小蛋糕。”
“是不是吃了小蛋糕就吃藥。”
“嗯！”流川繁星斬釘截鐵答應的樣子看上去可乖可聽話了。
行吧，反正生病的人最大。可是這附近沒這款蛋糕賣的，就只能往更遠的地方去找了。這讓火神和越前有點兒傷腦筋。
火神眼神在青峰和黃瀨兩人之間游移，從沒覺得他倆這麽順眼過。
“青峰、黃瀨……”
青峰警惕地問：“你想做什麽？”
火神：“你看，‘人多力量大’這句話你總聽說過吧？”
“不要，感覺好麻煩，誰家的青梅誰照顧。就像五月做的愛心便當，我也是一個人把它吃完的。”
火神才不管，不顧青峰的掙紮，拖著青峰就往門外走。
“等一下！”桃井喊住正在進行拉鋸戰的兩人：“我剛剛給赤司君發了信息，他說他知道一家有賣這款小蛋糕的店。”
青峰、火神兩人同時回頭，都覺得有些驚詫：“赤司？為什麽他會知道？”
黃瀨恍然大悟：“對哦，小赤司不是有個大他幾個月的姐姐嗎？聽說那位姐姐身體不太好，也沒怎麽出過門。小赤司經常到處去搜羅各種好玩好吃的東西，方便哄他的姐姐開心。在這方面，他絕對有經驗。”
青峰：“怎麽赤司家裏的事黃瀨知道而我不知道？”
桃井：“阿大，你才是，多關心關心身邊的人和事吧。這是赤司君當時當著大家的面說的。”
青峰：“那麽久遠的事，我不記得不也很正常嗎？”
消息提示音打斷了桃井和青峰的對話，桃井：“火神君，我把地址發給你。”
火神叫上越前：“龍馬，我去那家店看看，你再去買些其他糕點。依那位大小姐的性子，還有的折騰。”
桃井拉著青峰一起出門：“我們也去幫忙，小黃，繁星就拜托你了。”
青峰一頭霧水被桃井拉著走：“為什麽我也要去？”
桃井：“別廢話了，走啦。”
剛剛還熱熱鬧鬧的房間，現在只剩下黃瀨和流川繁星，一下子空曠了不少。
黃瀨傷腦筋：“這個時候要做點什麽？”
“黃瀨君，”流川繁星已經抱著腿坐在了沙發上，她拍了拍她旁邊的空位：“來這裏。”
黃瀨剛一坐下，流川繁星又朝黃瀨身邊挪了一點位置，讓兩人之間沒有一點縫隙。
身邊人不正常的溫度讓黃瀨完全沒有心猿意馬的心思，他擔憂地問：“小繁星，我們先把藥吃了好不好？”
流川繁星搖頭：“在研究所的時候每天都在吃藥，現在我不想再吃藥了。”
“不吃藥身體會受不了的。”
“黃瀨君，你想不想知道大我為什麽會害怕狗？我告訴給你聽呀。”
黃瀨明知道少女只是想轉移話題，但是還是順著她的話說：“為什麽？小火神現在就算看到一只小柴犬都會害怕得不行。”
那是流川繁星和流川皎月終於不再相殺之後發生的事——
流川繁星坐在臺階上，眼睛沒有焦距地望著被夕陽染紅的天空，她正在努力思考一些事情。
在出門之前，流川繁星在自家的花園裏撿到一只因為受傷而快要死掉的小鳥。
小鳥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在她的手中被冰霜漸漸封凍，最後化為比塵埃還細小的冰晶，簌簌地從她指縫落到泥土裏。
而這一幕，剛好被來找她的流川勝來和流川皎月看到，他們臉上震驚的表情讓流川繁星感到莫名的心虛卻又疑惑：我讓它沒有痛苦的離開這個世界，不對嗎？
流川勝來飽經風霜的眼睛裏沒有流露出任何責備或驚懼的意味，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告訴流川繁星：“即使它要死了，但是，到生命最終一刻，它的生命都應該由它自己做主。你沒有資格，世間所有人都沒有資格替它做下決定。”
流川勝來的話一直在流川繁星小小的腦袋裏循環。再考慮到平常相處的生活點滴，隨後，她大致摸出一點與這個繁華世界和平相處的門道——
不能傷害人，因為會有人替受傷的人難過；不能傷害鳥，因為生命不能被隨意踐踏。
最後，流川繁星得出結論：總之，只要生物的生存狀態還在存續，自己能不上手就不上手，因為正常人都不太喜歡看到悲劇和死亡。還要聽話乖巧，因為大家好像都挺喜歡這種類型的孩子。這樣，大概就能做個與世界相融的普通人了。
“龍馬，你看這個人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她沒事吧？”
“笨蛋，別不等我回話，就擅自行動啊。”還是小孩子的越前看著自顧自朝流川繁星跑過去的火神，只想把亂跑的火神給逮回來。
年幼的火神嬰兒肥都還沒褪去，天性活潑的他大大咧咧地跑到流川繁星身邊坐下，：“餵，你沒事吧？你怎麽坐在這兒？”
“流川繁星，我的名字。”
“我叫火神大我，他是我朋友越前龍馬，看你一個小女孩坐在這裏，我們來關心一下。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年幼的火神一拍胸膛，充滿豪氣。
在這之後，流川繁星跟火神、越前的關系也漸漸熟悉起來。
某一天，流川繁星一如既往地來到這個體育場等火神和越前，卻一直沒等到，正想著是不是該回家時，一個白皮膚的男孩氣喘籲籲地跑到她的面前。
男孩因為劇烈跑動，鼻尖上沁出了好些汗珠：“你是越前的朋友吧，我經常看到你在球場外等他，和一個紅色頭發的男孩一起。”
“請問你是……？”
“我叫湯姆，也經常在球場打網球。我是來告訴你，越前他們兩個遇到危險了，你快聯系一下家中的大人來幫忙吧！”
流川繁星聽到越前他們有危險時心臟驟然一緊。短暫的緊張後，她又平靜下來，蜷曲起來的手指隨即又松開：“能告訴我他們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們打網球的地方這段時間一直被幾個初中生霸占，那幾個初中生長得人高馬大的，我們也不敢惹。今天，球場又被他們幾個占著，也不打球，但也不讓給我們。”湯姆觀察了一下女孩的神色，發現她比自己還淡定：“越前就說要用網球跟他們挑戰。”
流川繁星了然：“然後龍馬贏了那幾個初中生，那幾個初中生惱羞成怒了，就要找回面子，對吧？”
湯姆覺得面前跟自己一般高的女孩不僅像洋娃娃一樣精致，還很聰明。他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的。”
“他們把龍馬揍了？”
湯姆似乎想起了什麽恐怖畫面，身子一抖：“比被揍一頓更可怕。有個初中生今天把他家養的狗給帶來了，是一只杜高犬。”
湯姆連比帶畫：“這麽高，這麽壯。那個初中生放狗去追越前，說越前囂張，要給他一點教訓。越前的那個紅頭發朋友也因為想要保護他而受到了牽連。”
流川繁星提腳就要走，她問湯姆：“他們往什麽方向跑的，你能給我指個大概方位嗎？”
湯姆緊張地拉住女孩的手：“不行！你一個人去找他們也太危險了，還是通知家長，要不，請警察幫忙也行啊！杜高犬很兇的。”
“來不及了。”流川繁星丟下這句話，馬不停蹄地往湯姆所指的方向趕。
此時，越前和火神正被這只杜高追趕，慌不擇路跑進一塊雜草叢生的荒地裏。
越前和火神兩張小臉都是汗涔涔的，即使累得喘著粗氣，他們也不敢在隨時有可能對他們發起攻擊的狗面前有所松懈。
越前看著火神被狗牙蹭破皮的手臂：“抱歉，連累你了。”
各種情緒相互交雜，火神這時候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他把越前護在身後：“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用？我現在還能在它眼皮子底下丟下你逃跑嗎？”
這只杜高也失去了逗弄獵物的興趣，它快跑幾步然後跳起來撲向火神跟越前。健碩的體格，大張的嘴裏是一口尖利的牙，能跟野豬都鬥上一鬥的狗要想咬殺兩個半大孩子，簡直再容易不過。
那短暫的幾秒仿佛進入了什麽慢鏡頭，琥珀色的貓眼和紅色瞳孔裏同時看到躍在半空中的猛犬離他們越來越近。
避不開了。這是火神和越前此刻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唯一想法。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從空中躍到兩人跟前，幾根拔地而起的冰錐把猛犬釘在了半空中。剛剛還威猛無比的杜高現在正痛苦地抽搐著，又無力地發出陣陣哀鳴。
逆著光的背影轉過身，朝已經失力坐在地上的兩人伸出手，面上是熟悉的乖巧甜美的笑容：“你們沒事吧？還好趕上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