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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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火神和越前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剛剛的驚懼中緩過神來。冰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又晃花了兩人的眼睛。
火神看到救下他們的人，驚疑不定：“星星！？”
越前極力掩飾自己瞳孔裏的震驚，指著冰錐問：“你這是怎麽弄出來的？”
“之後再給你們講故事，我先把它處理了。”
流川繁星一步一步走近，冰錐也隨之消散，被冰錐釘住的狗“哐當”一聲摔在地上。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身體本能上的害怕，它一直在瑟瑟發抖，
流川繁星現在也沒有要避諱火神和越前意思，她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冰匕首，拿著它蹲在了受傷的猛犬跟前：“這次是你想傷害我朋友的性命，那麽我禮尚往來，應該也可以的吧？”
說著，流川繁星眼神淡漠，一聲聲哀叫並不入她耳，她一刀就劃開了狗的脖子，因為躲閃不及時，還帶著溫熱的血液一半灑落在地上，另一半則噴濺在了洋娃娃一樣精致的臉上。
“呀！被弄臟了！”流川繁星胡亂地擦著臉，不僅沒把臉擦幹凈，反而讓臉看上去更臟。
“給，手帕。”
“謝……”流川繁星感謝的話停在了嘴邊，因為她發現遞給她手帕的手在微微發著抖。
童真稚嫩的臉上一半白皙一半沾染了血紅，偏偏眼神無辜又澄澈。流川繁星仰頭：“龍馬，大我，你們怕我嗎？”
兩人訥訥地都沒說話，眼神卻都有所回避。
流川繁星頓了一下，隨手把匕首扔在草地上，冰做的匕首轉瞬就消散無蹤。她的眸光也黯淡下來，扯著嘴角強自笑著：“我知道了。”
流川繁星回到家後立馬撲倒在床上，心裏邊突然湧出的怪異情緒讓她總感覺不舒服，她知道，自己在難受。明明早就知道在普通人面前有些事不能做，但自己還是沒忍住。
之後的這幾天，流川繁星都把自己關在屋裏。
流川皎月禮節性地敲了幾聲門，也沒等流川繁星答應，自顧自就把房門給打開了。他把手中的盤子遞到流川繁星面前：“吃，這可是我親手做的。”食物精致，甚至連擺盤都挺講究。
“你是來親手送我最後一程的吧？”
“嘖，好心當成驢肝肺。”
“不是，”流川繁星掀掉蒙在頭上的被子，這一刻連難過都顧不得了。她匪夷所思地看著她的便宜哥：“皎月，你真的對你做的食物心裏沒點數？你見爺爺吃過你做的菜沒？”
“叫哥。爺爺只喜歡吃和食，跟我的料理都不是一個菜系。”
“呵，這不是被你逼的嘛。他倒是想吃其他料理，可是他怕想吃的菜系跟你‘擅長’的菜系撞上。到時候是要命還是要親情？”
“你這是什麽意思？”
“真希望有道閃電能劈醒你的腦子，讓你對自己有更清醒的認知。”
流川勝來扣響房門打斷了兄妹兩人的鬥嘴：“星星，那兩個小子來找你了。”
“是大我和龍馬嗎？”流川繁星聞言一喜，跳下床赤著腳就想去找人。邁開的腳步突然又遲疑地收回，流川繁星轉身又撲回自己的床上。
流川勝來疑惑：“這是怎麽了？好幾天不見你出去找他們，今天他倆來找你，我以為你會很高興的。”
流川繁星把頭埋在松軟的被子裏，甕聲甕氣地說：“不想見。”
“星星，你在生我們的氣嗎？”火神和越前從流川勝來身後站出來，總是活力十足的他們今天卻連問話都有些小心翼翼。
流川繁星聽到火神的聲音，更加煩悶，反手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小小一團。
越前上前想去把裹住流川繁星的被子揭開：“這樣捂著會把自己悶壞的。”
“不要！”流川繁星在裏面緊緊扯著被子，不想聽，不想聽兩人即將要對她說的訣別的話。
“松開。”
“不要！”
“松開。”
“不要！”
“……”
無效的對話一直在循環，流川繁星與越前也一直在僵持著這場“拉被”戰。
“星星。”
流川繁星條件反射想說“不要”，卻聽到越前對她說了聲“對不起”，聲音不大，但也清晰入耳。
“唉？”扯著被子的手停頓了，越前看準時機一把掀開了裹住流川繁星的被子。
越前再次鄭重地對她說：“我說我要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火神也連忙道：“還有我！星星，對不起。”火神不敢看流川繁星的表情，他緊閉雙眼，把自己想說的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是你救了我們，明明我們該感謝你的，卻用那種態度對你，我們回去越想越後悔。”
火神沒聽見流川繁星答話，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著流川繁星，像等著最後判決的被告。
越前握緊了拳頭又松開，沒聽到流川繁星答話，他心裏也很忐忑：“星星，我們以後還能成為好朋友嗎？”
這是流川繁星沒有意料到的答案，她面上的表情有些呆楞楞的：“你們不會害怕我嗎？”
火神、越前：“完全不會！”他倆現在坦然又放松，哪怕再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他們看流川繁星的眼裏也沒有一絲異樣。
火神甚至越想越激動：“那就是漫畫書裏的超能力吧！？很厲害的不是嗎，現在想來，星星當時就像，就像……”
越前也跟著笑起來：“英雄。”
火神興奮地提高嗓門：“對，對！星星當時就像是英雄一樣從天而降。”
流川繁星的心情突然就暢快起來，把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她從床上站起，飛身撲到兩人身上，把兩人撲得個仰倒。
“謝謝。”低低的聲音在火神跟越前耳邊回蕩，兩人怔楞了一瞬，隨即露出了釋然的微笑，回抱住自己身上這個小小的英雄。
……
黃瀨聽完青梅竹馬三人小時候的故事，了然地點點頭：“所以小火神才這麽怕狗啊，是我我也會留下陰影的。”
流川繁星的腦袋枕在了黃瀨的肩頭，抱著膝蓋的手也漸漸放松下來。黃瀨看到整個重心都往自己身上偏移的少女，偏頭就發現少女已經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黃瀨就著流川繁星睡著的姿勢，勾住她的膝彎把她抱回了房間。黃瀨撩開她額前的頭發，伸手摸了摸額頭，發現還是很燙，忍不住嘆口氣：“得快些好起來才行呀，小繁星。”
安頓好少女，黃瀨剛想抽身離開，就發現自己被一只柔軟的手給拉住，原來是流川繁星醒了。
“小繁星？抱歉，是不是吵醒你了？”
流川繁星側著身子搖搖頭，明明剛醒，臉上卻沒有絲毫睡醒後的迷蒙。她的瞳色很淺，極亮。此時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黃瀨，卻讓黃瀨有種要迷失在漫天星辰裏的感覺。
“黃瀨君，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黃瀨坐到床邊，沒有放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被自己握住的手：“不會啊，小繁星為什麽會這麽想？”
流川繁星撐著身子坐起來，與黃瀨的距離近到可以隔著單薄的衣物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哪怕爺爺、皎月、大我和龍馬從來都把我當作一個普通的女孩在對待，我也一直學著當一個普通人。可我也知道，我跟大家都不一樣。我強大到被研究所的人稱為‘兵器’，我曾經在研究所裏對我的前輩們沒生出過任何憐憫，我心中對生命的淡漠從來沒有改變。”
也許是生病的原因，黃瀨總感覺身旁的少女帶著不安，又有些脆弱。
“即便小繁星這樣說自己，可是我還是毫無實感。我知道的小繁星愛笑、明媚，有時候會捉弄人，但不管什麽時候，總會很好的愛護著大家。”黃瀨用那雙仿若金陽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流川繁星，眸光中有安撫人心的笑意還有繾綣的溫柔：“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
“你真的這麽認為嗎？”流川繁星其實心中並不確定，但又強烈地渴望，想要相信黃瀨對她的肯定。
“當然了，你只是在某些地方比她們稍微特別一點而已。”黃瀨斬釘截鐵地給予少女想要的肯定：“你看我，在球場上可以覆制對手的招式，其他人卻沒我這個能力，說明我在某些地方也比別人特別一些。”黃瀨嘿嘿幹笑：“不過，以前因為這一手，可被對手討厭了。”
“雖然是安慰，但是還是很謝謝黃瀨君。”
“那小繁星，你要不要再睡會兒？”黃瀨雖然是詢問，但其實是希望流川繁星繼續睡覺休息的。
“那黃瀨君要陪我一起睡嗎？”
黃瀨只感覺一股熱氣蒸騰出腦門，他慌亂用手擋住紅得像番茄一樣的臉：“什，什麽？這，是不是進展得太快了！？而且小繁星，你還在生病呢！”
流川繁星拉高被子遮住半張臉，正好可以看到她漂亮的杏眼撲閃撲閃：“我睡覺覺得有黃瀨君在身邊更安心，想讓你就坐在床邊陪陪我。但是看著我睡覺也很無趣吧，所以想著幹脆黃瀨君也靠著床頭跟我一起睡一會兒，有什麽問題嗎？”
黃瀨即使捂著臉，流川繁星也能看到他紅得快滴血的耳朵。她用指尖戳戳黃瀨：“黃瀨君？”
“小繁星，你睡你的，別管我。”
“好好的，這是怎麽了？”
黃瀨依舊沒把手放開：“我在自閉。”
“唉？”
“為我那一瞬間禽獸不如的想法。”
流川繁星覺得好笑，伸手摸了摸黃瀨的發頂：“那我先睡啦。”
黃瀨從嗓子裏憋出一點聲音：“嗯，讓我再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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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和越前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剛剛的驚懼中緩過神來。冰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又晃花了兩人的眼睛。
火神看到救下他們的人，驚疑不定：“星星！？”
越前極力掩飾自己瞳孔裏的震驚，指著冰錐問：“你這是怎麽弄出來的？”
“之後再給你們講故事，我先把它處理了。”
流川繁星一步一步走近，冰錐也隨之消散，被冰錐釘住的狗“哐當”一聲摔在地上。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身體本能上的害怕，它一直在瑟瑟發抖，
流川繁星現在也沒有要避諱火神和越前意思，她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冰匕首，拿著它蹲在了受傷的猛犬跟前：“這次是你想傷害我朋友的性命，那麽我禮尚往來，應該也可以的吧？”
說著，流川繁星眼神淡漠，一聲聲哀叫並不入她耳，她一刀就劃開了狗的脖子，因為躲閃不及時，還帶著溫熱的血液一半灑落在地上，另一半則噴濺在了洋娃娃一樣精致的臉上。
“呀！被弄臟了！”流川繁星胡亂地擦著臉，不僅沒把臉擦幹凈，反而讓臉看上去更臟。
“給，手帕。”
“謝……”流川繁星感謝的話停在了嘴邊，因為她發現遞給她手帕的手在微微發著抖。
童真稚嫩的臉上一半白皙一半沾染了血紅，偏偏眼神無辜又澄澈。流川繁星仰頭：“龍馬，大我，你們怕我嗎？”
兩人訥訥地都沒說話，眼神卻都有所回避。
流川繁星頓了一下，隨手把匕首扔在草地上，冰做的匕首轉瞬就消散無蹤。她的眸光也黯淡下來，扯著嘴角強自笑著：“我知道了。”
流川繁星回到家後立馬撲倒在床上，心裏邊突然湧出的怪異情緒讓她總感覺不舒服，她知道，自己在難受。明明早就知道在普通人面前有些事不能做，但自己還是沒忍住。
之後的這幾天，流川繁星都把自己關在屋裏。
流川皎月禮節性地敲了幾聲門，也沒等流川繁星答應，自顧自就把房門給打開了。他把手中的盤子遞到流川繁星面前：“吃，這可是我親手做的。”食物精致，甚至連擺盤都挺講究。
“你是來親手送我最後一程的吧？”
“嘖，好心當成驢肝肺。”
“不是，”流川繁星掀掉蒙在頭上的被子，這一刻連難過都顧不得了。她匪夷所思地看著她的便宜哥：“皎月，你真的對你做的食物心裏沒點數？你見爺爺吃過你做的菜沒？”
“叫哥。爺爺只喜歡吃和食，跟我的料理都不是一個菜系。”
“呵，這不是被你逼的嘛。他倒是想吃其他料理，可是他怕想吃的菜系跟你‘擅長’的菜系撞上。到時候是要命還是要親情？”
“你這是什麽意思？”
“真希望有道閃電能劈醒你的腦子，讓你對自己有更清醒的認知。”
流川勝來扣響房門打斷了兄妹兩人的鬥嘴：“星星，那兩個小子來找你了。”
“是大我和龍馬嗎？”流川繁星聞言一喜，跳下床赤著腳就想去找人。邁開的腳步突然又遲疑地收回，流川繁星轉身又撲回自己的床上。
流川勝來疑惑：“這是怎麽了？好幾天不見你出去找他們，今天他倆來找你，我以為你會很高興的。”
流川繁星把頭埋在松軟的被子裏，甕聲甕氣地說：“不想見。”
“星星，你在生我們的氣嗎？”火神和越前從流川勝來身後站出來，總是活力十足的他們今天卻連問話都有些小心翼翼。
流川繁星聽到火神的聲音，更加煩悶，反手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小小一團。
越前上前想去把裹住流川繁星的被子揭開：“這樣捂著會把自己悶壞的。”
“不要！”流川繁星在裏面緊緊扯著被子，不想聽，不想聽兩人即將要對她說的訣別的話。
“松開。”
“不要！”
“松開。”
“不要！”
“……”
無效的對話一直在循環，流川繁星與越前也一直在僵持著這場“拉被”戰。
“星星。”
流川繁星條件反射想說“不要”，卻聽到越前對她說了聲“對不起”，聲音不大，但也清晰入耳。
“唉？”扯著被子的手停頓了，越前看準時機一把掀開了裹住流川繁星的被子。
越前再次鄭重地對她說：“我說我要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火神也連忙道：“還有我！星星，對不起。”火神不敢看流川繁星的表情，他緊閉雙眼，把自己想說的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是你救了我們，明明我們該感謝你的，卻用那種態度對你，我們回去越想越後悔。”
火神沒聽見流川繁星答話，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著流川繁星，像等著最後判決的被告。
越前握緊了拳頭又松開，沒聽到流川繁星答話，他心裏也很忐忑：“星星，我們以後還能成為好朋友嗎？”
這是流川繁星沒有意料到的答案，她面上的表情有些呆楞楞的：“你們不會害怕我嗎？”
火神、越前：“完全不會！”他倆現在坦然又放松，哪怕再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他們看流川繁星的眼裏也沒有一絲異樣。
火神甚至越想越激動：“那就是漫畫書裏的超能力吧！？很厲害的不是嗎，現在想來，星星當時就像，就像……”
越前也跟著笑起來：“英雄。”
火神興奮地提高嗓門：“對，對！星星當時就像是英雄一樣從天而降。”
流川繁星的心情突然就暢快起來，把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她從床上站起，飛身撲到兩人身上，把兩人撲得個仰倒。
“謝謝。”低低的聲音在火神跟越前耳邊回蕩，兩人怔楞了一瞬，隨即露出了釋然的微笑，回抱住自己身上這個小小的英雄。
……
黃瀨聽完青梅竹馬三人小時候的故事，了然地點點頭：“所以小火神才這麽怕狗啊，是我我也會留下陰影的。”
流川繁星的腦袋枕在了黃瀨的肩頭，抱著膝蓋的手也漸漸放松下來。黃瀨看到整個重心都往自己身上偏移的少女，偏頭就發現少女已經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黃瀨就著流川繁星睡著的姿勢，勾住她的膝彎把她抱回了房間。黃瀨撩開她額前的頭發，伸手摸了摸額頭，發現還是很燙，忍不住嘆口氣：“得快些好起來才行呀，小繁星。”
安頓好少女，黃瀨剛想抽身離開，就發現自己被一只柔軟的手給拉住，原來是流川繁星醒了。
“小繁星？抱歉，是不是吵醒你了？”
流川繁星側著身子搖搖頭，明明剛醒，臉上卻沒有絲毫睡醒後的迷蒙。她的瞳色很淺，極亮。此時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黃瀨，卻讓黃瀨有種要迷失在漫天星辰裏的感覺。
“黃瀨君，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黃瀨坐到床邊，沒有放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被自己握住的手：“不會啊，小繁星為什麽會這麽想？”
流川繁星撐著身子坐起來，與黃瀨的距離近到可以隔著單薄的衣物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哪怕爺爺、皎月、大我和龍馬從來都把我當作一個普通的女孩在對待，我也一直學著當一個普通人。可我也知道，我跟大家都不一樣。我強大到被研究所的人稱為‘兵器’，我曾經在研究所裏對我的前輩們沒生出過任何憐憫，我心中對生命的淡漠從來沒有改變。”
也許是生病的原因，黃瀨總感覺身旁的少女帶著不安，又有些脆弱。
“即便小繁星這樣說自己，可是我還是毫無實感。我知道的小繁星愛笑、明媚，有時候會捉弄人，但不管什麽時候，總會很好的愛護著大家。”黃瀨用那雙仿若金陽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流川繁星，眸光中有安撫人心的笑意還有繾綣的溫柔：“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
“你真的這麽認為嗎？”流川繁星其實心中並不確定，但又強烈地渴望，想要相信黃瀨對她的肯定。
“當然了，你只是在某些地方比她們稍微特別一點而已。”黃瀨斬釘截鐵地給予少女想要的肯定：“你看我，在球場上可以覆制對手的招式，其他人卻沒我這個能力，說明我在某些地方也比別人特別一些。”黃瀨嘿嘿幹笑：“不過，以前因為這一手，可被對手討厭了。”
“雖然是安慰，但是還是很謝謝黃瀨君。”
“那小繁星，你要不要再睡會兒？”黃瀨雖然是詢問，但其實是希望流川繁星繼續睡覺休息的。
“那黃瀨君要陪我一起睡嗎？”
黃瀨只感覺一股熱氣蒸騰出腦門，他慌亂用手擋住紅得像番茄一樣的臉：“什，什麽？這，是不是進展得太快了！？而且小繁星，你還在生病呢！”
流川繁星拉高被子遮住半張臉，正好可以看到她漂亮的杏眼撲閃撲閃：“我睡覺覺得有黃瀨君在身邊更安心，想讓你就坐在床邊陪陪我。但是看著我睡覺也很無趣吧，所以想著幹脆黃瀨君也靠著床頭跟我一起睡一會兒，有什麽問題嗎？”
黃瀨即使捂著臉，流川繁星也能看到他紅得快滴血的耳朵。她用指尖戳戳黃瀨：“黃瀨君？”
“小繁星，你睡你的，別管我。”
“好好的，這是怎麽了？”
黃瀨依舊沒把手放開：“我在自閉。”
“唉？”
“為我那一瞬間禽獸不如的想法。”
流川繁星覺得好笑，伸手摸了摸黃瀨的發頂：“那我先睡啦。”
黃瀨從嗓子裏憋出一點聲音：“嗯，讓我再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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