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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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早會還沒開始，班裏的男生女生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
“小繁星，早上好～”黃瀨拉開座椅，元氣滿滿地沖流川繁星打招呼。
原本興高采烈忘我聊天的女生們聽到黃瀨對流川繁星親昵的稱呼，一瞬間，大家齊齊看向她，有的驚訝，有的羨慕。
流川繁星對班上突然安靜的那一瞬間毫無自知，神情自若地跟田中打招呼
鄰座的田中小百合把手中的書放在桌上，意味深長：“你已經跟黃瀨君這麽熟了嗎？”
“好像自然而然就這樣了。”
“真是個令人羨慕的家夥。”
“哎？是嗎？”
“你知道黃瀨君是我們學校校草級別的男生吧？又會打籃球，還在做模特，對任何女生都溫和有禮，他被人憧憬喜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我卻覺得黃瀨君是個不那麽好相處的人。”
“？”
“他對任何女生都很體貼有禮，但是過於有禮，就顯得與人之間很有距離感了。學校裏，除了黃瀨君籃球社裏的前輩，他也就對你沒有那種疏離感了。”
流川繁星聽完田中一通分析，不禁流露出一絲欽佩：“小百合好厲害，我都不知道黃瀨君原來是這樣子的。”
田中旁邊也傳來一個若有所思的聲音：“原來田中同學是這麽看我的。”
田中身體一僵，背後說人，還被正主逮個正著，哪怕平常表現得再沈穩，這時候也有些坐不住了：“繁星，跟我一起把作業本抱到老師辦公室去吧。”
“好啊。”流川繁星沒有拒絕，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田中同學，我幫你們抱過去吧。”黃瀨提議。
“不用了。”田中並沒有接受黃瀨的好意，並且還加快了速度走出教室。
走廊上現在人不多，只偶爾會遇到一兩個不顧教導主任的厲聲呵斥，依舊在走廊上狂奔想踩點進教室的學生。
流川繁星和田中一直安靜地走著。少女突然打破兩人之間的安靜氛圍：“小百合，關於剛剛說黃瀨君的事，你要聽聽我的看法嗎？”
“看你一路上都有話要說的樣子，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呢。”
“也許就像小百合說的那樣，黃瀨君在大家面前總是體貼又疏離，可我覺得這也沒什麽不好，他帶給大家的舒心與好感並沒有改變。被他溫柔對待的人，也總會覺得很開心的不是嗎？
在我們的社交關系裏都有親近的朋友，關系一般的朋友，以及平常不聯系只在見面時打聲招呼的朋友。在親近的朋友面前更能敞開自己，不也是人之常情嗎？”
田中腳步一頓，隨即輕笑出聲：“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麽一本正經的樣子。”
“而且，”流川繁星眼神幽遠，回憶起與黃瀨的初見：“黃瀨君真的是個很善良很溫柔的人。”
田中對這個話題興趣不濃，只淡淡回了句“那看來是我看得太表面了”。
“不過，小百合，什麽叫‘第一次見你這麽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平常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麽樣？”
“像一朵被蜜糖澆灌長大的鮮花。”
“是說我很甜嗎？”
“哪有這麽誇自己的？不害臊。”
田中上一秒還在跟流川繁星說笑，下一秒身子一歪，要不是少女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怕是要從樓梯上摔下去。
“小百合，你沒事吧？”流川繁星握住的手過於冰涼，她有些擔心。
田中緩了好一會兒，昏花的眼前才恢覆清明：“沒事，可能有些低血糖。”
“那我送你去完醫務室再回教室。”
“那就辛苦你了。”
到了教室，流川繁星向任課老師說明完情況才回自己的座位。
黃瀨壓低嗓音問道：“田中同學沒事吧？”
“說是有些低血糖，我下課後再去看看她。”流川繁星側過半邊身子，輕聲回道。
“我陪你一起去。”
“黃瀨君也很關心小百合呢。”
黃瀨看著少女姣好的側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洩氣，嘟囔道：“也不全是因為她啦。”
到了醫務室，流川繁星和黃瀨卻沒找到田中。
“奇怪，人呢？”不大的醫務室已被流川繁星看了個遍。
“小繁星，窗外好像有什麽動靜。”
兩人走到窗前，正好看到田中，和站在她對面的一名女生。
這名女生染著誇張顏色的頭發，穿著的制服明顯不符合校規，百褶裙短太短，身上的綴飾過多，更重要的是她看田中的眼神非常不善。
田中不知道與女生說了什麽，那女生表情一變，揮手便給了田中一巴掌，把田中的臉扇到了一邊。
“小繁星！”黃瀨來不及阻止，流川繁星已經翻過窗戶，快步走到了田中身邊。
“小百合，你沒事吧？”少女拉開田中捂住臉的手，不出意料地看到田中臉頰已經緋紅一片。
扇田中巴掌的女生叫松生惠美，比流川繁星她們高一個年級。
剛剛跟田中的談話並不愉快，此刻見有人沖出來護著田中，松生更是惱火：“你又是誰？別多管閑事。”
“前輩是不是過分了，小百合沒理由被你打成這樣吧？” 流川繁星沒有分給對面氣勢洶洶的前輩半個眼神，而是認真在查看田中被扇紅的臉頰。
“我跟她之間的事，關你什麽事？”松生上下打量了流川繁星一番：“我知道你，高一年級空降來的轉校生。不想我之後找你麻煩，你現在就走開些。”
流川繁星則是心疼地看著田中的臉，想碰又怕弄痛田中：“我們現在去醫務室擦點藥。”
“我可沒讓她走！”
松生說完就想上前拽住流川繁星，橫空一只手出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松生眼裏閃過火光，覺得今天自己處處不順，她朝著抓她手腕的人瞪視過去，卻不由一怔。
黃瀨也趕緊把抓住的手腕放開：“抱歉啊前輩，剛剛害怕您跟班裏同學鬧矛盾，一時情急。不過，前輩這樣對待可愛的學妹，似乎也不太好哦。”
松生左手握住剛剛被黃瀨抓過的手腕，唇瓣被牙齒咬的微微泛白，再沒了剛剛囂張的氣焰。
“懶得理你們。”扔下這句話，松生不再糾纏田中，扭頭離開了。
流川繁星一邊拿棉簽給田中塗藥，一邊問道：“小百合今天怎麽會和高二的前輩起爭執啊？”
田中撇了一眼黃瀨：“因為他。”又收回目光安安靜靜地等著少女給她塗藥。
黃瀨一臉莫名，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我？能跟我有什麽關系，我根本就不認識那位前輩！”
“你不認識她，不代表她不知道你啊。”田中慢悠悠回道。
“小百合與那位前輩認識嗎？”
“也不算很熟，初中是在一個學校的。”
“那位前輩想讓小百合幹什麽？”
“讓我幫她給黃瀨君遞情書。我沒答應，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黃瀨恍然大悟，他雙手合十，臉上帶著誠摯的歉意：“抱歉抱歉，因為我，給你造成困擾了。”
田中抿抿嘴：“那今天中午食堂限定的紅豆奶油面包，可以讓黃瀨君請客嗎？”
黃瀨恢覆常態，因笑意露出的牙齒整齊潔白：“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小繁星的份我也會幫忙買的。”
“嗯嗯，我會好好期待的。”
少女牽起田中的手：“走吧，我們先回教室。小百合就在座位上好好期待著紅豆奶油面包吧。”
……
今天的社團訓練，笠松很不在狀態——
隊友的傳球接不住，投籃時籃球也投不進籃筐。更重要的是，面對黃瀨的耍寶，笠松竟然沒有一腳踢過去，而是恍恍惚惚從黃瀨身邊走開。
“所以說，小繁星，前輩今天是不是超~奇怪。”黃瀨一邊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問流川繁星。
流川繁星當然也註意到了笠松的不對勁：“黃瀨君和其他的前輩們沒去問過笠松前輩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我們當然也試圖去問前輩啊，不過，他一直無視我們吶。”黃瀨攤攤手，表示沒轍。他停頓兩秒想到：“小繁星，要不你去問問看。”
流川繁星覺得這個任務可能有點兒困難：“我覺得不太行，前輩到現在看到我，都恨不得離我八尺遠。”
“我倒覺得讓學妹去問笠松這個主意不錯。”森山不知什麽時候，來到流川繁星身後。
黃瀨無奈地看著圍在他和流川繁星身邊的正選隊員們：“前輩們，你們不要突然出現，很嚇人的好不好。”
森山滿面春風：“學妹，今晚夜色不錯，社團結束後，要和我一起去賞星星看月亮吃冰淇淋嗎？”
“……”雖然從黃瀨那兒已經聽說，森山由孝的搭訕技巧都是從網上學來的，所以很能刺激被搭訕女生的忍耐下限。但是，理解歸理解，流川繁星杏眼彎成了月牙，溫聲笑語：“前輩，我想還是不用了。”
黃瀨拉開森山和流川繁星的距離：“森山前輩，不要在社團活動期間勾搭學妹啊。而且，我們不是說笠松前輩的事嗎？”
“俗話說得好：精神狀態可以調試，戀愛的契機稍縱即逝。”
小堀一臉老好人的模樣，誠懇地說：“森山，我想是沒有這句俗話的。”
早川神色有些懊惱，但依舊大著嗓門烏拉烏拉說了一大通。眾人毫無意外的聽不懂，擡眼望向早川的實時翻譯——中村真也。
中村：“好擔心笠松前輩，想讓前輩振作起來，不然我完全沒心情練球了。”
流川繁星見大家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也不太好拒絕：“那我去試試？”
笠松幸男此時正一個人在球場中央練習運球，連身邊的隊友全都不見了都沒發現，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流川繁星盡量放輕聲音，以免嚇到人：“前輩，笠松前輩。”
見沒人搭理，流川繁星繞到笠松面前：“前輩，能跟我聊聊天嗎？”
思緒本不在這裏的笠松突然回神，看到眼前的少女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籃球也因為手上動作一瞬間的停滯掉在了地上。
籃球還在地板上回彈，不斷發出“啪嗒”聲，而笠松卻像是嗓子被棉花堵住，漲紅了臉往後退出好幾米遠。
面前是眨巴眼睛無辜看著他的亭亭玉立的少女，身後是不知什麽時候站成一堆也齊齊看著他的隊友，笠松楞了一會兒，走到武內監督面前：“監督，我這幾天家裏有事，能請個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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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繁星，早上好～”黃瀨拉開座椅，元氣滿滿地沖流川繁星打招呼。
原本興高采烈忘我聊天的女生們聽到黃瀨對流川繁星親昵的稱呼，一瞬間，大家齊齊看向她，有的驚訝，有的羨慕。
流川繁星對班上突然安靜的那一瞬間毫無自知，神情自若地跟田中打招呼
鄰座的田中小百合把手中的書放在桌上，意味深長：“你已經跟黃瀨君這麽熟了嗎？”
“好像自然而然就這樣了。”
“真是個令人羨慕的家夥。”
“哎？是嗎？”
“你知道黃瀨君是我們學校校草級別的男生吧？又會打籃球，還在做模特，對任何女生都溫和有禮，他被人憧憬喜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我卻覺得黃瀨君是個不那麽好相處的人。”
“？”
“他對任何女生都很體貼有禮，但是過於有禮，就顯得與人之間很有距離感了。學校裏，除了黃瀨君籃球社裏的前輩，他也就對你沒有那種疏離感了。”
流川繁星聽完田中一通分析，不禁流露出一絲欽佩：“小百合好厲害，我都不知道黃瀨君原來是這樣子的。”
田中旁邊也傳來一個若有所思的聲音：“原來田中同學是這麽看我的。”
田中身體一僵，背後說人，還被正主逮個正著，哪怕平常表現得再沈穩，這時候也有些坐不住了：“繁星，跟我一起把作業本抱到老師辦公室去吧。”
“好啊。”流川繁星沒有拒絕，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田中同學，我幫你們抱過去吧。”黃瀨提議。
“不用了。”田中並沒有接受黃瀨的好意，並且還加快了速度走出教室。
走廊上現在人不多，只偶爾會遇到一兩個不顧教導主任的厲聲呵斥，依舊在走廊上狂奔想踩點進教室的學生。
流川繁星和田中一直安靜地走著。少女突然打破兩人之間的安靜氛圍：“小百合，關於剛剛說黃瀨君的事，你要聽聽我的看法嗎？”
“看你一路上都有話要說的樣子，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呢。”
“也許就像小百合說的那樣，黃瀨君在大家面前總是體貼又疏離，可我覺得這也沒什麽不好，他帶給大家的舒心與好感並沒有改變。被他溫柔對待的人，也總會覺得很開心的不是嗎？
在我們的社交關系裏都有親近的朋友，關系一般的朋友，以及平常不聯系只在見面時打聲招呼的朋友。在親近的朋友面前更能敞開自己，不也是人之常情嗎？”
田中腳步一頓，隨即輕笑出聲：“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麽一本正經的樣子。”
“而且，”流川繁星眼神幽遠，回憶起與黃瀨的初見：“黃瀨君真的是個很善良很溫柔的人。”
田中對這個話題興趣不濃，只淡淡回了句“那看來是我看得太表面了”。
“不過，小百合，什麽叫‘第一次見你這麽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平常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麽樣？”
“像一朵被蜜糖澆灌長大的鮮花。”
“是說我很甜嗎？”
“哪有這麽誇自己的？不害臊。”
田中上一秒還在跟流川繁星說笑，下一秒身子一歪，要不是少女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怕是要從樓梯上摔下去。
“小百合，你沒事吧？”流川繁星握住的手過於冰涼，她有些擔心。
田中緩了好一會兒，昏花的眼前才恢覆清明：“沒事，可能有些低血糖。”
“那我送你去完醫務室再回教室。”
“那就辛苦你了。”
到了教室，流川繁星向任課老師說明完情況才回自己的座位。
黃瀨壓低嗓音問道：“田中同學沒事吧？”
“說是有些低血糖，我下課後再去看看她。”流川繁星側過半邊身子，輕聲回道。
“我陪你一起去。”
“黃瀨君也很關心小百合呢。”
黃瀨看著少女姣好的側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洩氣，嘟囔道：“也不全是因為她啦。”
到了醫務室，流川繁星和黃瀨卻沒找到田中。
“奇怪，人呢？”不大的醫務室已被流川繁星看了個遍。
“小繁星，窗外好像有什麽動靜。”
兩人走到窗前，正好看到田中，和站在她對面的一名女生。
這名女生染著誇張顏色的頭發，穿著的制服明顯不符合校規，百褶裙短太短，身上的綴飾過多，更重要的是她看田中的眼神非常不善。
田中不知道與女生說了什麽，那女生表情一變，揮手便給了田中一巴掌，把田中的臉扇到了一邊。
“小繁星！”黃瀨來不及阻止，流川繁星已經翻過窗戶，快步走到了田中身邊。
“小百合，你沒事吧？”少女拉開田中捂住臉的手，不出意料地看到田中臉頰已經緋紅一片。
扇田中巴掌的女生叫松生惠美，比流川繁星她們高一個年級。
剛剛跟田中的談話並不愉快，此刻見有人沖出來護著田中，松生更是惱火：“你又是誰？別多管閑事。”
“前輩是不是過分了，小百合沒理由被你打成這樣吧？” 流川繁星沒有分給對面氣勢洶洶的前輩半個眼神，而是認真在查看田中被扇紅的臉頰。
“我跟她之間的事，關你什麽事？”松生上下打量了流川繁星一番：“我知道你，高一年級空降來的轉校生。不想我之後找你麻煩，你現在就走開些。”
流川繁星則是心疼地看著田中的臉，想碰又怕弄痛田中：“我們現在去醫務室擦點藥。”
“我可沒讓她走！”
松生說完就想上前拽住流川繁星，橫空一只手出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松生眼裏閃過火光，覺得今天自己處處不順，她朝著抓她手腕的人瞪視過去，卻不由一怔。
黃瀨也趕緊把抓住的手腕放開：“抱歉啊前輩，剛剛害怕您跟班裏同學鬧矛盾，一時情急。不過，前輩這樣對待可愛的學妹，似乎也不太好哦。”
松生左手握住剛剛被黃瀨抓過的手腕，唇瓣被牙齒咬的微微泛白，再沒了剛剛囂張的氣焰。
“懶得理你們。”扔下這句話，松生不再糾纏田中，扭頭離開了。
流川繁星一邊拿棉簽給田中塗藥，一邊問道：“小百合今天怎麽會和高二的前輩起爭執啊？”
田中撇了一眼黃瀨：“因為他。”又收回目光安安靜靜地等著少女給她塗藥。
黃瀨一臉莫名，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我？能跟我有什麽關系，我根本就不認識那位前輩！”
“你不認識她，不代表她不知道你啊。”田中慢悠悠回道。
“小百合與那位前輩認識嗎？”
“也不算很熟，初中是在一個學校的。”
“那位前輩想讓小百合幹什麽？”
“讓我幫她給黃瀨君遞情書。我沒答應，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黃瀨恍然大悟，他雙手合十，臉上帶著誠摯的歉意：“抱歉抱歉，因為我，給你造成困擾了。”
田中抿抿嘴：“那今天中午食堂限定的紅豆奶油面包，可以讓黃瀨君請客嗎？”
黃瀨恢覆常態，因笑意露出的牙齒整齊潔白：“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小繁星的份我也會幫忙買的。”
“嗯嗯，我會好好期待的。”
少女牽起田中的手：“走吧，我們先回教室。小百合就在座位上好好期待著紅豆奶油面包吧。”
……
今天的社團訓練，笠松很不在狀態——
隊友的傳球接不住，投籃時籃球也投不進籃筐。更重要的是，面對黃瀨的耍寶，笠松竟然沒有一腳踢過去，而是恍恍惚惚從黃瀨身邊走開。
“所以說，小繁星，前輩今天是不是超~奇怪。”黃瀨一邊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問流川繁星。
流川繁星當然也註意到了笠松的不對勁：“黃瀨君和其他的前輩們沒去問過笠松前輩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我們當然也試圖去問前輩啊，不過，他一直無視我們吶。”黃瀨攤攤手，表示沒轍。他停頓兩秒想到：“小繁星，要不你去問問看。”
流川繁星覺得這個任務可能有點兒困難：“我覺得不太行，前輩到現在看到我，都恨不得離我八尺遠。”
“我倒覺得讓學妹去問笠松這個主意不錯。”森山不知什麽時候，來到流川繁星身後。
黃瀨無奈地看著圍在他和流川繁星身邊的正選隊員們：“前輩們，你們不要突然出現，很嚇人的好不好。”
森山滿面春風：“學妹，今晚夜色不錯，社團結束後，要和我一起去賞星星看月亮吃冰淇淋嗎？”
“……”雖然從黃瀨那兒已經聽說，森山由孝的搭訕技巧都是從網上學來的，所以很能刺激被搭訕女生的忍耐下限。但是，理解歸理解，流川繁星杏眼彎成了月牙，溫聲笑語：“前輩，我想還是不用了。”
黃瀨拉開森山和流川繁星的距離：“森山前輩，不要在社團活動期間勾搭學妹啊。而且，我們不是說笠松前輩的事嗎？”
“俗話說得好：精神狀態可以調試，戀愛的契機稍縱即逝。”
小堀一臉老好人的模樣，誠懇地說：“森山，我想是沒有這句俗話的。”
早川神色有些懊惱，但依舊大著嗓門烏拉烏拉說了一大通。眾人毫無意外的聽不懂，擡眼望向早川的實時翻譯——中村真也。
中村：“好擔心笠松前輩，想讓前輩振作起來，不然我完全沒心情練球了。”
流川繁星見大家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也不太好拒絕：“那我去試試？”
笠松幸男此時正一個人在球場中央練習運球，連身邊的隊友全都不見了都沒發現，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流川繁星盡量放輕聲音，以免嚇到人：“前輩，笠松前輩。”
見沒人搭理，流川繁星繞到笠松面前：“前輩，能跟我聊聊天嗎？”
思緒本不在這裏的笠松突然回神，看到眼前的少女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籃球也因為手上動作一瞬間的停滯掉在了地上。
籃球還在地板上回彈，不斷發出“啪嗒”聲，而笠松卻像是嗓子被棉花堵住，漲紅了臉往後退出好幾米遠。
面前是眨巴眼睛無辜看著他的亭亭玉立的少女，身後是不知什麽時候站成一堆也齊齊看著他的隊友，笠松楞了一會兒，走到武內監督面前：“監督，我這幾天家裏有事，能請個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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