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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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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5

婚假結束後, 回到北城生活一切如常。

自從徐行知答應戒煙,沈清央便真的沒再見他碰過。

在絕大多數事情上,他的確都有讓人敬佩的自制力。

只是, 工作和應酬總有讓人心煩的時候。沈清央給自己設的讀書角徹底變成兩個人用, 徐行知總是抱著她坐在那張梅子青色的沙發椅上, 讓她念書給他聽,念不了兩句,便低頭吮她的唇。

一本書翻來覆去半個月都看不完, 讀書角徹底淪為不健康活動的場所。

月底,二人去見婚紗設計團隊。

沈清央叫上了孟希一起,試樣衣, 選擇面料, 討論刺繡細節。孟希興致勃勃,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玩芭比娃娃。

徐行知作為陪襯, 在沙發上喝錫蘭紅茶, 同時翻看當季成衣手冊給沈清央選了幾件。

結束後, 他家公主送了他一個離別吻, 轉身跟孟希逛街吃晚飯去了。

大周末的, 徐行知懶得回公司, 於是開車去找關柏言打球。

這天晚上, 沈清央跟孟希順道看了場電影, 八點多才回家。

到家時徐行知在洗澡,浴室燈亮著,水聲嘩嘩。

客廳沙發上放著幾件紙袋,隨手翻了翻都是女裝成衣, 毫無疑問是給她的。

沈清央抱去衣帽間試。

八點半,徐行知從浴室出來。他方才聽到那姑娘來來往往的腳步聲, 出來卻不見人,於是想往客廳去找。

哪知一轉身,撞上從衣帽間出來的沈清央。

她穿的是一件米色吊帶裙,亮鉆珠簾自雪白肩頭向下,墜著品牌金屬logo的黑色皮帶掐出纖細腰線,盈盈一笑間既優雅又少女。

沈清央把長發弄到肩後,彎唇露出甜甜的梨渦:“好看嗎?”

衣服胸線太低,月牙般的伶仃鎖骨一覽無遺。

徐行知靠著臥室門框欣賞了幾秒,擡手讓她過來。

人摟到懷裏,他捏著金屬logo隔衣刮了刮她皮膚。

沈清央怕癢,身體往旁邊縮又被拉回來。

徐行知扣住她的腰,低頭熱氣拂過她耳廓:“幫哥哥戒個煙?”

“……”

沈清央剛系上的漂亮腰帶被解開。

珠鏈從肩頭滑到臂彎,豐盈曲線在真絲材質的長裙下畢露。徐行知從她的睫毛親到鎖骨,正準備進行下一步時,被一陣歡快的音樂制止。

兩個人的呼吸都僵了半秒。

四目對視,沈清央笑彎了眼:“是Ewelyn。”

小機器人準時準點,勤勤懇懇提醒她吃護眼的藍莓軟糖。

徐行知閉上眼,深深呼吸,將她的肩帶撥上去。

臥室裏燈光開得很暗。沈清央下床,按了一下Ewelyn,而後從瓶中倒出兩顆藍莓軟糖。

一顆給自己,一顆給徐行知。

男人把她拽進懷裏,幽幽地問:“誰把它拿到臥室裏的?”

“我。”沈清央瑩白指尖點點他下巴,忍著笑,“因為要給我們Ewelyn充電,徐總別生氣,生氣老得快。”

徐行知掐她兩頰軟肉,語氣涼涼:“要它有什麽用。”

沈清央輕挑眉,沒點破某人這還是他送的生日禮物。

-

三月,兩人同時進入上半年工作最忙碌的時候。

沈清央沒什麽不良嗜好,工作再煩頂多吃吃檸檬糖和冰激淩。徐行知卻不一樣,他偶爾在晚上接到工作電話,一邊說話一邊轉打火機,修長手指間銀光凜凜。

沈清央使壞,故意夾一支煙湊過去點他唇邊。

徐行知瞥她一眼,擡手攥住她手腕,輕而易舉把人壓制在懷裏。

聽他處理完工作,通話結束,沈清央枕著他胳膊,擡手解開他襯衫頂扣:“哥哥要我幫忙嗎?”

徐行知低頭,剛想親下去,嘴裏被塞進一顆冰冰涼涼的糖果。

他皺眉,懷裏姑娘眼神純良,唇邊漾出甜盞:“戒煙糖,我親自買的。”

徐行知指尖陷入她梨渦,似笑非笑:“這就是你說的幫忙?”

“不然呢?”

他俯身撬開她唇齒,把戒煙糖渡過去。

“唔——”

沈清央蹙著眉偏頭就吐了出來。

好難吃,薄荷裏還帶點苦味。

徐行知笑出聲,把人從沙發上撈起來。

“別吃了。”沈清央把一整盒都扔進垃圾桶,“我明天重買。”

“那現在呢?”

“什麽現在。”

徐行知撿起沙發上掉的那支煙咬在唇邊,做勢要去點。

“誒——”沈清央按住,“你幹什麽?”

他挑唇睨她:“你勾我的。”

靜了片刻,沈清央慢吞吞湊過去吻他,順手摘掉那支煙。

“那就換種方式解癮。”

那幾個月,兩個人能見面的機會並不多。

沈清央新接手一個案子,每周都要飛去南方。一忙起工作,她幾乎是完全忽略徐行知。

發現他的不愉快,是在春天的某個夜裏。

沈清央把工作帶回家,在書房聚精會神到十點多。

門被人推開,她聞見咖啡和熱牛奶的香氣。

徐行知一手撐著她椅背,一手搭著桌沿,面前是兩杯熱飲。

沈清央仰頭和他對視,眨眨眼:“咖啡是你親手煮的?”

他淡聲:“選一個。”

還有這麽多合同,怎麽說也要看到十二點。沈清央頂著頗有壓力的註視,把牛奶倒進咖啡裏,對徐行知露出一個笑。

他瞥她一眼,坐進斜對面的沙發裏。

直到零點沈清央才合上電腦。

那人在沙發裏翻著她平時看的書。

春夜寂靜,外面落了雨。沈清央伸個懶腰,走過去迎面癱進徐行知懷裏。

徐行知一手拎書,一手把人抱上來。

“困了。”她臉頰埋入他頸間。

徐行知看了眼時間,面色不虞,掌心輕揉她的腰:“還知道累呢。”

“不累。”

徐行知喉間逸出一聲頗涼的笑,抱著她回臥室。

沈清央摟著他脖頸,仰頭貼著他耳廓吹氣:“真的不累,有哥哥給我做後盾,我知道實在不想幹的時候可以辭職。”

短短幾句,把徐行知想說的話堵了個幹幹凈凈。

徐行知被氣笑了,低頭捏她鼻尖:“跟誰學的甜言蜜語?”

沈清央豎起四根手指發誓:“真心話。”

-

婚禮定在六月初九,萬事皆宜的好日子。

樁樁件件由連雲親手經辦,期間她數次飛回國,兩家父母聚在一塊吃了飯。

四個人多年不見,是非恩怨隨時光淡去,因為孩子們的婚禮再次同坐,心平氣和地商量事宜。

徐教授提出的許多意見,都被連雲一一否決。

她淡然端起茶杯,嘴上毫不留情:“你要真那麽舍不得那些舊俗,就自己再辦一次婚禮,少來禍害行知的。”

徐教授氣得差點拍桌子:“那是我兒子!”

連雲斜睨,雲淡風輕:“是你一個人的兒子嗎?”

說完她轉頭對沈崇和莊敏微笑:“你們放心,種種布置我都問過清央的。”

這場飯局算不上多愉快,但沈清央並不知情。她的婚紗改了兩次,設計團隊為給她保持驚喜,最終成品直到婚禮當天才露面。

孟希親手給她戴上頭紗,感慨:“真精致啊,是金錢的味道。”

沈清央看著整面鏡子裏的自己,也覺得有些陌生。

她有些期待徐行知的反應,孟希說不能讓徐行知提前看到,所以每次試紗他都無緣得見。

戴好頭紗,裴亦走進來,墨鏡推上去,表情誇張:“央央,好美啊。”

沈清央沖他擡擡下巴:“你小心別踩到我裙角。”

裴亦:“怎麽會!”

她接過手捧花,掀開簾子的那一刻,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僅此一次的儀式,很難不緊張。

聽到動靜,徐行知轉身。

層層疊疊的雪白裙角,像雪山一隅。

她眼裏映著他。

“哥。”

“哥?”

沈清央又叫了一聲。

徐行知回神,朝她走過來。

沈清央把手放到他掌心,好奇詢問:“剛才你在想什麽?”

門外遠遠傳來賓客交談聲與音樂,婚禮是在戶外舉辦,自由而無拘。

“我在想。”

徐行知俯身,吻印在她額頭。

“今天天氣真好。”

遠勝舊日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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