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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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第 84 章
魔修們想破腦袋, 也不知道歲白是怎麽知道袁選沒死的。
殊不知某人相信一件事情，從不需要任何證據。
這本只是夜紅月隨意的猜測，他也是隨意一試。
反正提前殺了袁選對他來說沒有任何負擔。
後來是秀娥成功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並能夠感知到他的狀態, 才確認了這個猜測。
他也是在那個時候, 才開始留意袁選與季辰之間的共同點的。
袁選恐怕是因為承受不住天絕之命，才準備了死後覆生的法子。
結果覆生之後, 他身上被發現有混沌的汙染。
對魔修的計劃造成了風險。
所以顧瑜被推出來當成第三個人選。
廖天心雖然因為左湛而躲過了被奪舍, 但也因此被左湛註意到, 惡趣味地選為成就顧瑜天絕之命的耗材。
這其中是否有報覆歲白的因素，歲白並不在乎。
他會讓所有令自己不開心的人沒法笑出來。
追著他從山腰到山頭的玉光：讓我笑不出來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
雖然但是。
玉光在發洩了一通脾氣後, 還是給他收拾了爛攤子。
見著這人滿臉開心地目送她帶著屍體離開，並雲淡風輕地說：“辛苦你了。”
她險些無法維持住剛恢覆的仙女儀態。
“我最近已經夠忙了, 少給整點事兒！”
要不是師兄已經飛升, 玉光高低要去對方面前哭一場。
從前沒覺著姜純好。
對方飛升後，她比宗主都忙。
成日裏就是“xx地混沌封印需要重啟”“xx門派被魔修盜走混沌靈器”“xx城有邪惡祭祀”。
翻過一頁就是成千上萬的人命。
輕忽不得。
實在沈重。
“真像師兄說的那樣，我要飛升還早得很。”
玉光輕嘆一口氣，喊來宗主。
“在白葉城貼一張公告, 限朝聖者一月內將袁選交出來, 如若拒絕, 後果自負。”
宗主瞳孔地震：“您要對朝聖者下手？”
怎麽回事。
您也瘋了？咱們素光宗還有救嗎？
“他們偷走了假神像, 我們這邊如果沒點反應, 不就讓他們覺得自己計劃沒成功嗎？”
有臥底的事情不宜令太多人知道。
不是不信任方諶，而是因為他修為不高，身邊人員繁多覆雜, 容易被有心人鉆空子。
而且這也不算敷衍他，也是她另一方面的考慮。
玉光想到歲白說的“魔修裏有不現世的魔修大乘期”, 意味深長地說：“任何一個存在超過千年的組織，都不可能只有瘋子。”
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麽好消息。
但他們仍舊選擇用陰謀對付他們，想要將混沌變得可控。
就說明他們的力量還沒有達到可以對付正道的程度。
在為姜純塑神像的儀式期間，她已經與來的那三位仙尊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他們答應支援素光宗的弟子來控制各地的混沌。
至少在接下來的三到五年時間裏，素光宗能夠騰出來一部分人力物力來做其他的事情。
拔除毒瘤，粉碎陰謀。
玉光批閱文書的筆鋒更淩厲了許多。
紙上的痕跡，不像墨痕，像劍痕。
“你有心事？”
玉光擡頭，見到的不是宗主，而是剛被她派去清理盜神像團夥的慈濤。
她不由有些頭痛。
別看姜純之前針對過夜紅月。
素光宗的幾位大乘期裏，最保守的其實是這位。
第一次對夜紅月的問題作決策的時候，他就提前離開。
第二次他也沒說任何話，只說要派人去殺那些魔修。
所以當她決定要讓夜紅月成為己方隊友時，就得盡可能地將他和夜紅月分隔開。
那姑娘脾氣是好。
可歲白脾氣差，她自己也未必會願意受委屈。
這關頭，玉光不希望他們之間有矛盾。
玉光也不敢透露自己一些不太正派的安排，便含糊地說：“離塵派的老祖受魔修挑撥，欲盜太一金焱，被歲白發現後殺了，我還在想怎麽收尾。”
“真的？”慈濤眉頭一擰，顯然也沒想到有人膽大如此。
“他隨身攜帶了很多壓制火焰的靈物，其中還有針對太一金焱的極陰水靈。一個火靈根，常年修行火法的合體期修士隨身帶著這些東西，便是沒有供詞，也算不上清白。”
“既是如此，那殺了也就殺了。”
確認事情真的存在後，慈濤感到非常憤怒。
覬覦素光宗寶物就夠不知死活了，更何況是為了一己私欲做出這種會危害蒼生的事情。
讓他知道了，他也會當場將人斬殺。
玉光短促地笑了聲，神色更為疲憊。
“我也想把心思不正的人全殺了，可多事之秋，人性多孱弱，他們門派的大方向不錯，也不好多追求，反而還得安撫……”
死了合體老祖，離塵派少不得經歷一番動蕩。
需要他們進行引導，以免惹出亂子。
“還得查左家是被左湛蒙在鼓裏，還是與魔修勾結，才為他打掩護……”
本來只是那借口敷衍人的玉光這下真的頭痛起來。
她撫了撫太陽穴，生出了淡淡的死意。
但該死的明明另有其人。
想到這裏，她目光幽幽：“慈濤你擅長辨認奸邪，不若去左家一趟。”
慈濤一楞：“我？”
“那左湛的本體是一位未於人前露面的魔尊，遣別人去未必能看出問題來，事關重大，我才希望你走一趟。”
玉光給了理由，又說：“或者你幫我處理下這些事情，我親自去？”
“算了，我處理不好這些事。”慈濤很有自知之明地說，“我這就去左家。”
“辛苦你了。”
玉光禮貌微笑，目送他離開。
隱月峰。
夜紅月跟歲白研究一會兒稀有夜光材料（他在離塵派老祖遺物中扣下來的），討論用來做什麽谷子比較好。
突然生了靈感，紮了個儀式同款月桂樹。
但是加入了一點她的前世經驗。
把它做成了特效掛件的形式，使用靈力激活它，它就會幻化成正常大小的桂樹。
然後使用者會不由自主地在樹下，於紛飛的玉白花瓣中來一段尬舞。
從前她覺得很神經。
現在也這麽覺得。
歲白讚同她的觀點，並準備將這個好東西送給自己最正經的大徒弟。
她欣然同意，並表示：“到時候留影石發我一份。”
日光逐漸點亮天幕。
少見的困意席卷了夜紅月。
【大概是最近作息太健康，突然熬夜反倒有些受不住了。】
她說服自己，對歲白說：“時候不早了，我就去睡啦。”
歲白：“去吧去吧，準備席面的師傅還沒走，我叫他整一桌，等你醒過來吃。”
為了招待前來參加儀式的客人，素光宗從知名食府請了大師傅過來做席面。
夜紅月跟他在現場偷吃，對這位師傅的手藝讚不絕口。
她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好好！他要是做好了，不管我醒沒醒都千萬叫醒我，我要趁熱吃！”
他笑著答應下來。
夜紅月醒的時間比自己預料的要早很多。
但壞消息是醒的地方不太對。
好幾平的大床上鋪著毛毯，房間的冷色調擺設也給人一種奢靡感。
架子上卻掛滿了鮮紅的衣物。
男裝。
夜紅月瞳孔地震。
她雙手顫抖地摸上自己的胸口。
很軟很大。
還好還好……
還是個女的。
她動作僵硬地從床上爬下來，打開衣櫃。
發現裏面的衣服雖說也都是紅色的，但不僅有男裝，也有女裝。
這次穿越的對象大概是個喜歡男裝的大佬吧……
拍了拍混亂的腦子，夜紅月從裏面取出來一身女裝披在身上。
她本來想好生穿的。
但這衣服上面裝飾太多，寶石流蘇勾纏，又開著奇奇怪怪的洞。
八成是貼身穿的。
還不如披在裏衣外頭。
推開臥房的門。
門外黑暗幽深，只有幾盞壁燈照出一條前路不明的走道。
腳步聲在幽靜的走廊中由遠及近地傳來。
讓夜紅月不禁後退一步，回到房門後邊，隨時準備關上房門。
“二哥，您怎麽穿著大姐的衣服？”對方表情驚訝，頓了片刻又變得驚恐，“你怎麽越看越像女人？！”
夜紅月沒法消化這兩句話裏的信息。
好在她認出了來人的臉。
那時方梓音的前任緋聞對象，被她誣陷是斷袖的冷宴。
而如今是冷宴正是他們派到魔修裏的臥底。
她的戲班班主，秀娥同志。
“秀娥。”
她喊道，怎料對方的表情變得更加驚恐。
秀娥兩肩一抖，試探地說：“主、主人？”
“不準這麽說，我面前沒有奴隸。”夜紅月下意識地輕斥，隨即幹咳一聲，跳過這句話，“你先跟我進來一下。”
秀娥走進來之後，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她又是一抖，跪坐在地，像個鵪鶉。
夜紅月覺得她白瞎了冷宴這張甩臉，又覺得奇怪：“你怎麽這麽怕我？”
秀娥心道：你眼睛都變紅了，還問我為什麽這麽怕你？
“大概……因為這是魔宮特色吧。”
她表情變得老實，交代了自己這段時間搜集到的信息。
朝聖者的真正首領，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尊者，是一位來歷不明的大乘期女魔修。
二把手是左湛，另一位大乘期魔修。
他們兩人加上冷宴，對外以姐弟相稱。
二把手和冷宴管她叫大姐，其餘人管她叫尊者。
所以沒人知曉她的真名或是尊號。
夜紅月現在用的這具身體，就是左湛的本體。
聽到這裏，她第一想法居然不是自己怎麽變成的對方，而是自己身上的女裝恐怕是那位尊者的。
她感到疑惑：“這麽大個魔宮，老大和二把手還睡一個房嗎？”
秀娥沈默了片刻，含糊地說：“這個，尊者她好男色，偶爾會在這裏留宿。”
夜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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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某人相信一件事情，從不需要任何證據。
這本只是夜紅月隨意的猜測，他也是隨意一試。
反正提前殺了袁選對他來說沒有任何負擔。
後來是秀娥成功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並能夠感知到他的狀態, 才確認了這個猜測。
他也是在那個時候, 才開始留意袁選與季辰之間的共同點的。
袁選恐怕是因為承受不住天絕之命，才準備了死後覆生的法子。
結果覆生之後, 他身上被發現有混沌的汙染。
對魔修的計劃造成了風險。
所以顧瑜被推出來當成第三個人選。
廖天心雖然因為左湛而躲過了被奪舍, 但也因此被左湛註意到, 惡趣味地選為成就顧瑜天絕之命的耗材。
這其中是否有報覆歲白的因素，歲白並不在乎。
他會讓所有令自己不開心的人沒法笑出來。
追著他從山腰到山頭的玉光：讓我笑不出來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
雖然但是。
玉光在發洩了一通脾氣後, 還是給他收拾了爛攤子。
見著這人滿臉開心地目送她帶著屍體離開，並雲淡風輕地說：“辛苦你了。”
她險些無法維持住剛恢覆的仙女儀態。
“我最近已經夠忙了, 少給整點事兒！”
要不是師兄已經飛升, 玉光高低要去對方面前哭一場。
從前沒覺著姜純好。
對方飛升後，她比宗主都忙。
成日裏就是“xx地混沌封印需要重啟”“xx門派被魔修盜走混沌靈器”“xx城有邪惡祭祀”。
翻過一頁就是成千上萬的人命。
輕忽不得。
實在沈重。
“真像師兄說的那樣，我要飛升還早得很。”
玉光輕嘆一口氣，喊來宗主。
“在白葉城貼一張公告, 限朝聖者一月內將袁選交出來, 如若拒絕, 後果自負。”
宗主瞳孔地震：“您要對朝聖者下手？”
怎麽回事。
您也瘋了？咱們素光宗還有救嗎？
“他們偷走了假神像, 我們這邊如果沒點反應, 不就讓他們覺得自己計劃沒成功嗎？”
有臥底的事情不宜令太多人知道。
不是不信任方諶，而是因為他修為不高，身邊人員繁多覆雜, 容易被有心人鉆空子。
而且這也不算敷衍他，也是她另一方面的考慮。
玉光想到歲白說的“魔修裏有不現世的魔修大乘期”, 意味深長地說：“任何一個存在超過千年的組織，都不可能只有瘋子。”
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麽好消息。
但他們仍舊選擇用陰謀對付他們，想要將混沌變得可控。
就說明他們的力量還沒有達到可以對付正道的程度。
在為姜純塑神像的儀式期間，她已經與來的那三位仙尊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他們答應支援素光宗的弟子來控制各地的混沌。
至少在接下來的三到五年時間裏，素光宗能夠騰出來一部分人力物力來做其他的事情。
拔除毒瘤，粉碎陰謀。
玉光批閱文書的筆鋒更淩厲了許多。
紙上的痕跡，不像墨痕，像劍痕。
“你有心事？”
玉光擡頭，見到的不是宗主，而是剛被她派去清理盜神像團夥的慈濤。
她不由有些頭痛。
別看姜純之前針對過夜紅月。
素光宗的幾位大乘期裏，最保守的其實是這位。
第一次對夜紅月的問題作決策的時候，他就提前離開。
第二次他也沒說任何話，只說要派人去殺那些魔修。
所以當她決定要讓夜紅月成為己方隊友時，就得盡可能地將他和夜紅月分隔開。
那姑娘脾氣是好。
可歲白脾氣差，她自己也未必會願意受委屈。
這關頭，玉光不希望他們之間有矛盾。
玉光也不敢透露自己一些不太正派的安排，便含糊地說：“離塵派的老祖受魔修挑撥，欲盜太一金焱，被歲白發現後殺了，我還在想怎麽收尾。”
“真的？”慈濤眉頭一擰，顯然也沒想到有人膽大如此。
“他隨身攜帶了很多壓制火焰的靈物，其中還有針對太一金焱的極陰水靈。一個火靈根，常年修行火法的合體期修士隨身帶著這些東西，便是沒有供詞，也算不上清白。”
“既是如此，那殺了也就殺了。”
確認事情真的存在後，慈濤感到非常憤怒。
覬覦素光宗寶物就夠不知死活了，更何況是為了一己私欲做出這種會危害蒼生的事情。
讓他知道了，他也會當場將人斬殺。
玉光短促地笑了聲，神色更為疲憊。
“我也想把心思不正的人全殺了，可多事之秋，人性多孱弱，他們門派的大方向不錯，也不好多追求，反而還得安撫……”
死了合體老祖，離塵派少不得經歷一番動蕩。
需要他們進行引導，以免惹出亂子。
“還得查左家是被左湛蒙在鼓裏，還是與魔修勾結，才為他打掩護……”
本來只是那借口敷衍人的玉光這下真的頭痛起來。
她撫了撫太陽穴，生出了淡淡的死意。
但該死的明明另有其人。
想到這裏，她目光幽幽：“慈濤你擅長辨認奸邪，不若去左家一趟。”
慈濤一楞：“我？”
“那左湛的本體是一位未於人前露面的魔尊，遣別人去未必能看出問題來，事關重大，我才希望你走一趟。”
玉光給了理由，又說：“或者你幫我處理下這些事情，我親自去？”
“算了，我處理不好這些事。”慈濤很有自知之明地說，“我這就去左家。”
“辛苦你了。”
玉光禮貌微笑，目送他離開。
隱月峰。
夜紅月跟歲白研究一會兒稀有夜光材料（他在離塵派老祖遺物中扣下來的），討論用來做什麽谷子比較好。
突然生了靈感，紮了個儀式同款月桂樹。
但是加入了一點她的前世經驗。
把它做成了特效掛件的形式，使用靈力激活它，它就會幻化成正常大小的桂樹。
然後使用者會不由自主地在樹下，於紛飛的玉白花瓣中來一段尬舞。
從前她覺得很神經。
現在也這麽覺得。
歲白讚同她的觀點，並準備將這個好東西送給自己最正經的大徒弟。
她欣然同意，並表示：“到時候留影石發我一份。”
日光逐漸點亮天幕。
少見的困意席卷了夜紅月。
【大概是最近作息太健康，突然熬夜反倒有些受不住了。】
她說服自己，對歲白說：“時候不早了，我就去睡啦。”
歲白：“去吧去吧，準備席面的師傅還沒走，我叫他整一桌，等你醒過來吃。”
為了招待前來參加儀式的客人，素光宗從知名食府請了大師傅過來做席面。
夜紅月跟他在現場偷吃，對這位師傅的手藝讚不絕口。
她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好好！他要是做好了，不管我醒沒醒都千萬叫醒我，我要趁熱吃！”
他笑著答應下來。
夜紅月醒的時間比自己預料的要早很多。
但壞消息是醒的地方不太對。
好幾平的大床上鋪著毛毯，房間的冷色調擺設也給人一種奢靡感。
架子上卻掛滿了鮮紅的衣物。
男裝。
夜紅月瞳孔地震。
她雙手顫抖地摸上自己的胸口。
很軟很大。
還好還好……
還是個女的。
她動作僵硬地從床上爬下來，打開衣櫃。
發現裏面的衣服雖說也都是紅色的，但不僅有男裝，也有女裝。
這次穿越的對象大概是個喜歡男裝的大佬吧……
拍了拍混亂的腦子，夜紅月從裏面取出來一身女裝披在身上。
她本來想好生穿的。
但這衣服上面裝飾太多，寶石流蘇勾纏，又開著奇奇怪怪的洞。
八成是貼身穿的。
還不如披在裏衣外頭。
推開臥房的門。
門外黑暗幽深，只有幾盞壁燈照出一條前路不明的走道。
腳步聲在幽靜的走廊中由遠及近地傳來。
讓夜紅月不禁後退一步，回到房門後邊，隨時準備關上房門。
“二哥，您怎麽穿著大姐的衣服？”對方表情驚訝，頓了片刻又變得驚恐，“你怎麽越看越像女人？！”
夜紅月沒法消化這兩句話裏的信息。
好在她認出了來人的臉。
那時方梓音的前任緋聞對象，被她誣陷是斷袖的冷宴。
而如今是冷宴正是他們派到魔修裏的臥底。
她的戲班班主，秀娥同志。
“秀娥。”
她喊道，怎料對方的表情變得更加驚恐。
秀娥兩肩一抖，試探地說：“主、主人？”
“不準這麽說，我面前沒有奴隸。”夜紅月下意識地輕斥，隨即幹咳一聲，跳過這句話，“你先跟我進來一下。”
秀娥走進來之後，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她又是一抖，跪坐在地，像個鵪鶉。
夜紅月覺得她白瞎了冷宴這張甩臉，又覺得奇怪：“你怎麽這麽怕我？”
秀娥心道：你眼睛都變紅了，還問我為什麽這麽怕你？
“大概……因為這是魔宮特色吧。”
她表情變得老實，交代了自己這段時間搜集到的信息。
朝聖者的真正首領，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尊者，是一位來歷不明的大乘期女魔修。
二把手是左湛，另一位大乘期魔修。
他們兩人加上冷宴，對外以姐弟相稱。
二把手和冷宴管她叫大姐，其餘人管她叫尊者。
所以沒人知曉她的真名或是尊號。
夜紅月現在用的這具身體，就是左湛的本體。
聽到這裏，她第一想法居然不是自己怎麽變成的對方，而是自己身上的女裝恐怕是那位尊者的。
她感到疑惑：“這麽大個魔宮，老大和二把手還睡一個房嗎？”
秀娥沈默了片刻，含糊地說：“這個，尊者她好男色，偶爾會在這裏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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