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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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山田寫完作業時，天已經黑了，排球部還在開會。
被生活管理部的老師委婉地請出教室後，山田無處可去，在校園裏瞎晃悠。逛了一圈後，雙腿不受控制地走向體育館。
環視一圈，發現沒有可以坐的地方，山田只好屈腿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十月底的夜晚，秋漸漸轉深，夜風帶著涼意鉆進皮膚的每個毛孔。她打了個寒顫，朝手心哈一口熱氣，搓搓雙手，通過將身體縮成一團來取暖。
一整天繃著的神經，終於在此刻，聽著室內傳出的聲音，放松下來。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眼皮也越來越沈重，她沒能抵擋住突如其來的困意，左臉貼著膝蓋，徹底睡過去。
“小幸，醒醒，回家了。”
山田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溫熱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追著貼上去，卻只聽到一陣悶笑聲。
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直起脖子。山口正蹲在下一級臺階上，視線和她平行，註視著她的目光溫柔得快把她融化。
“怎麽在這裏睡著了？”山口很少能看到這樣的山田，湊近了些，鼻尖蹭了蹭山田的鼻尖，“怎麽這麽冰，什麽時候來的？”
他還想上手捏幾下她的臉頰肉，二人身後傳來田中前輩的咳嗽聲。
“餵，你們兩個，可別擋路啊。”
混沌的意識被人一刀劈開，山田被山口從臺階上拉起來，立刻躲到了他身後。
不止田中前輩，還有其他人，武田老師和烏養教練也沒走，大家都擠在門口，伸出腦袋，N臉好奇的看著他們。
當然，月島不包括在內。
“大家都趕緊回去休息個夠！”
“是！”
-
“好丟臉！好丟臉！！！”
山田體內的運動細胞突然覺醒，拉著山口，一口氣從學校走到了阪之下商店前的下坡。
“慢，慢一點。”累了一天的山口有些吃不消，拉住山田的手，大喘著氣，“嘶——”
“對不起！”
山田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連著打了兩場比賽的山口，今天的運動量肯定已經負荷了。
她擡頭，卻看到山口左手搭在右肩上，皺著眉，臉上浮現痛苦的神情。
“我…欸，小忠，怎麽了？”
“沒事，下午用右肩接了球，青城王牌扣球的力度也很猛啊。”
“怎麽都不跟我說！”山田有些生氣，語氣也變沖變重。
“當時確實挺痛的，但後面緩過來後，就沒事了——別生氣了嘛，我今天表現得很不錯呢，小幸你都還沒誇我呢！”
“我才不誇不說實話的人呢……”
“那就讓我抱一會兒。”不等山田把話說完，山口直接把人帶進了自己懷裏，“小幸，我真的做到了。”
山田回抱住他，收緊手臂，額頭抵著他的胸腔，自言自語道：“真的很了不起呢！”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在原地抱了一會兒，松開時，山田語氣歡快地說：“這麽厲害的人，居然是我的男朋友，我好開心啊！”
說完，她突然想到了什麽，情緒隨之低落下來。
“這是怎麽了？”山口敏銳的察覺到了山田的情緒變化。
“沒有，就是覺得有點可惜，沒能親眼見證你的高光時刻。”
“還有這麽多場比賽呢，我又不是打完這一場就退部了……”
“不許說這種話！”
“好，好。”山口無奈應答。
-
來看決賽的觀眾比設想中的還要多，體育館裏裏外外都圍滿了人。
山田和父母早早來到體育館，他們到時，兩校的應援團都還沒到場。
昨天班上統計去參加應援的人數時，山田沒有報名。她父母不知從哪聽來的消息，知道了烏野的排球部打進了代表選拔決賽，就說一定要來支持。
山田慶幸自己沒跟他們說過山口也在排球部，為避免節外生枝，她給父母選了一個離烏野應援團最遠的位置。
“小幸，怎麽沒跟其他人一起？昨天那場你沒來看，真是太可惜了，阿忠他……”
“阿誠，這位是？”旁邊的瀧之上見嶋田越說越起勁，把自己晾在一邊，趕緊轉移話題，“是阿忠的妹妹嗎？”
瀧之上之前沒見過山田，但又莫名覺得眼熟。
“這是瀧之上，也是我們町內會的球員。這是山田，是阿忠，是阿忠的同學。”
嶋田本想直接說是山口的女朋友，接收到了山田用眼神傳遞的信號，只得中途改口。
“您好！”
“真的不是阿忠的姐姐或者妹妹嗎，長得很像呢。”
山田一陣害羞，局促地搖搖頭，表示否認。
“都說了我不是壞人啦！”
一個黃短發女人將一個打扮得神秘兮兮的男人拽到了三人面前，邊走邊說：“有個可疑的人在那邊亂晃，一看見我就馬上逃，我就把他抓來了，沒準是白鳥澤派來的間諜呢。”
“什麽？”
“等，等等，我不是無關人士，我是月島螢的哥哥。”
“月島的哥哥？！”嶋田和瀧之上對這個身份感到震驚，沒能控制好說話的音量。
“噓…噓，他不讓我來看比賽啦！”
月島明光像是特別害怕被弟弟知道自己來看比賽，縮頭縮腦地蹲在了護欄下方。
“這對兄弟倒是一點都不像呢，特別是氣場。”
山田也頗為認同，月島平時都是一副“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樣子，他的哥哥倒是感覺——“挺怕事”的。
至於拽人過來的女人，應該就是田中前輩的姐姐了。山口和她說過，日向和影山第一次去東京就是拜托她當的司機，是一個性格很豪爽的姐姐。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唉，這個女生是誰？”
“她是山田……”嶋田熟門熟路的給田中冴子做介紹，沒想到又被人打斷。
“誒，你就是阿忠的女朋友啊。”田中冴子一臉姨母笑地捏了捏山田的臉頰肉，“龍跟我說過，果然很可愛啊！”
“什麽！”這次輪到了瀧之上和月島明光兩臉驚訝。
“阿誠，你剛剛怎麽沒說？”
“阿忠什麽時候談戀愛了？”
唉！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沒有一份是多餘的。
山田覺得自己真有先見之明，提前把爸爸媽媽安排到了離這裏很遠的位置，不然今天絕對沒辦法安安靜靜觀賽了。
“嘣！”
一記強力扣球的落地聲，將眾人的註意力拉回球場。
牛島若利剛剛的扣球砸到地面上後，直接彈到了看臺二樓。
一眾驚嘆聲中，比賽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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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寫完作業時，天已經黑了，排球部還在開會。
被生活管理部的老師委婉地請出教室後，山田無處可去，在校園裏瞎晃悠。逛了一圈後，雙腿不受控制地走向體育館。
環視一圈，發現沒有可以坐的地方，山田只好屈腿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十月底的夜晚，秋漸漸轉深，夜風帶著涼意鉆進皮膚的每個毛孔。她打了個寒顫，朝手心哈一口熱氣，搓搓雙手，通過將身體縮成一團來取暖。
一整天繃著的神經，終於在此刻，聽著室內傳出的聲音，放松下來。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眼皮也越來越沈重，她沒能抵擋住突如其來的困意，左臉貼著膝蓋，徹底睡過去。
“小幸，醒醒，回家了。”
山田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溫熱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追著貼上去，卻只聽到一陣悶笑聲。
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直起脖子。山口正蹲在下一級臺階上，視線和她平行，註視著她的目光溫柔得快把她融化。
“怎麽在這裏睡著了？”山口很少能看到這樣的山田，湊近了些，鼻尖蹭了蹭山田的鼻尖，“怎麽這麽冰，什麽時候來的？”
他還想上手捏幾下她的臉頰肉，二人身後傳來田中前輩的咳嗽聲。
“餵，你們兩個，可別擋路啊。”
混沌的意識被人一刀劈開，山田被山口從臺階上拉起來，立刻躲到了他身後。
不止田中前輩，還有其他人，武田老師和烏養教練也沒走，大家都擠在門口，伸出腦袋，N臉好奇的看著他們。
當然，月島不包括在內。
“大家都趕緊回去休息個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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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丟臉！好丟臉！！！”
山田體內的運動細胞突然覺醒，拉著山口，一口氣從學校走到了阪之下商店前的下坡。
“慢，慢一點。”累了一天的山口有些吃不消，拉住山田的手，大喘著氣，“嘶——”
“對不起！”
山田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連著打了兩場比賽的山口，今天的運動量肯定已經負荷了。
她擡頭，卻看到山口左手搭在右肩上，皺著眉，臉上浮現痛苦的神情。
“我…欸，小忠，怎麽了？”
“沒事，下午用右肩接了球，青城王牌扣球的力度也很猛啊。”
“怎麽都不跟我說！”山田有些生氣，語氣也變沖變重。
“當時確實挺痛的，但後面緩過來後，就沒事了——別生氣了嘛，我今天表現得很不錯呢，小幸你都還沒誇我呢！”
“我才不誇不說實話的人呢……”
“那就讓我抱一會兒。”不等山田把話說完，山口直接把人帶進了自己懷裏，“小幸，我真的做到了。”
山田回抱住他，收緊手臂，額頭抵著他的胸腔，自言自語道：“真的很了不起呢！”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在原地抱了一會兒，松開時，山田語氣歡快地說：“這麽厲害的人，居然是我的男朋友，我好開心啊！”
說完，她突然想到了什麽，情緒隨之低落下來。
“這是怎麽了？”山口敏銳的察覺到了山田的情緒變化。
“沒有，就是覺得有點可惜，沒能親眼見證你的高光時刻。”
“還有這麽多場比賽呢，我又不是打完這一場就退部了……”
“不許說這種話！”
“好，好。”山口無奈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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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決賽的觀眾比設想中的還要多，體育館裏裏外外都圍滿了人。
山田和父母早早來到體育館，他們到時，兩校的應援團都還沒到場。
昨天班上統計去參加應援的人數時，山田沒有報名。她父母不知從哪聽來的消息，知道了烏野的排球部打進了代表選拔決賽，就說一定要來支持。
山田慶幸自己沒跟他們說過山口也在排球部，為避免節外生枝，她給父母選了一個離烏野應援團最遠的位置。
“小幸，怎麽沒跟其他人一起？昨天那場你沒來看，真是太可惜了，阿忠他……”
“阿誠，這位是？”旁邊的瀧之上見嶋田越說越起勁，把自己晾在一邊，趕緊轉移話題，“是阿忠的妹妹嗎？”
瀧之上之前沒見過山田，但又莫名覺得眼熟。
“這是瀧之上，也是我們町內會的球員。這是山田，是阿忠，是阿忠的同學。”
嶋田本想直接說是山口的女朋友，接收到了山田用眼神傳遞的信號，只得中途改口。
“您好！”
“真的不是阿忠的姐姐或者妹妹嗎，長得很像呢。”
山田一陣害羞，局促地搖搖頭，表示否認。
“都說了我不是壞人啦！”
一個黃短發女人將一個打扮得神秘兮兮的男人拽到了三人面前，邊走邊說：“有個可疑的人在那邊亂晃，一看見我就馬上逃，我就把他抓來了，沒準是白鳥澤派來的間諜呢。”
“什麽？”
“等，等等，我不是無關人士，我是月島螢的哥哥。”
“月島的哥哥？！”嶋田和瀧之上對這個身份感到震驚，沒能控制好說話的音量。
“噓…噓，他不讓我來看比賽啦！”
月島明光像是特別害怕被弟弟知道自己來看比賽，縮頭縮腦地蹲在了護欄下方。
“這對兄弟倒是一點都不像呢，特別是氣場。”
山田也頗為認同，月島平時都是一副“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樣子，他的哥哥倒是感覺——“挺怕事”的。
至於拽人過來的女人，應該就是田中前輩的姐姐了。山口和她說過，日向和影山第一次去東京就是拜托她當的司機，是一個性格很豪爽的姐姐。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唉，這個女生是誰？”
“她是山田……”嶋田熟門熟路的給田中冴子做介紹，沒想到又被人打斷。
“誒，你就是阿忠的女朋友啊。”田中冴子一臉姨母笑地捏了捏山田的臉頰肉，“龍跟我說過，果然很可愛啊！”
“什麽！”這次輪到了瀧之上和月島明光兩臉驚訝。
“阿誠，你剛剛怎麽沒說？”
“阿忠什麽時候談戀愛了？”
唉！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沒有一份是多餘的。
山田覺得自己真有先見之明，提前把爸爸媽媽安排到了離這裏很遠的位置，不然今天絕對沒辦法安安靜靜觀賽了。
“嘣！”
一記強力扣球的落地聲，將眾人的註意力拉回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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