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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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
“咻——”
裁判短促有力的哨聲落下，記分員將烏野的記分牌翻到了21。
21：19，烏野拿下第五局，贏下這場比賽，獲得了通往春高的入場券。
場上三位三年級的前輩抱在一起大哭出聲，日向他們三個一年級的像是還沒從比賽的緊張氛圍中緩過神，呆呆的看著前輩們，其他隊員也大喊著跑過來撲在三人身上。
所有人都很震驚，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清水前輩都淚如雨下，烏養教練和武田老師更不用說，兩人加在一起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觀眾席上，教導主任老早就摘掉了假發，光亮的頭頂比體育館內所有燈加起來都要晃眼。
山田和谷地都沒反應過來，冴子姐一邊肩膀一個，將二人攬在懷中歡呼。
彼時的山田還不能理解幾位前輩為何如此激動，直到後來她去看了音駒和戶美的比賽，看到研磨和小黑未經練習打出的後排進攻，看到夜久前輩他們淚水和汗水混合的笑臉，看到音駒同樣時隔多年打入春高的成績。
在那一個個精彩紛呈的瞬間，山田忽然明白了——那是前輩們期望許久，為之付出了三年努力的春天，一個彼此人生中會被銘記多年的春天。
而這個春天，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同樣的春天了。
兩隊互相致謝過後，主將領著隊員過來向觀眾席的應援團致謝。
冴子姐向田中前輩激情表白過後，還不忘揮手大喊：“阿忠，小幸也來看比賽了哦！”
早在廣播介紹首發球員，冴子姐在看臺上不顧明光哥的勸阻喊月島名字的時候，山田就應該有所預警了，這會兒她也來不及阻攔，只好尷尬地沖下面打招呼。
“恭喜你們，比賽很精彩！”
說完，她往她父母那邊掃了一眼，確認他們沒註意自己這邊的動靜，心裏的石頭才落地。
畢竟這裏熱情似火的可不止冴子姐一個，還有她那一直念叨著要邀請山口一起吃飯的父母。
頒獎儀式結束後，觀眾陸續離席，山田在門口等她父母把車從停車場開出來。
“山田同學，還沒回家嗎？”
剛才還需要被西谷和影山拖著走的日向這會兒又回滿體力了。
“爸爸媽媽先去停車場了，我在這裏等他們。”
同行的其他人聽到她的話都感到好奇，驚訝地問道：“啊，叔叔阿姨也來看比賽了嗎？”
“嗯，他們以前也經常去看音駒的比賽，也算半個排球迷吧。”
“那他們知道你和山口……”
“好啦，快走吧。”
田中剩下的話被緣下打斷，同時澤村也招呼其他人趕緊上車。
“小忠，恭喜你。”
山口磨磨蹭蹭的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很輕易的，山田牽住了他的手。
“這話你剛剛說過啦。”
“不是哦。”山田搖頭，牽著山口的手輕輕晃了晃，“這是單獨恭喜你的，恭喜你順利晉級春高。”
“那小幸你要給我什麽獎勵嗎？”
“哇，山口同學這麽快就學會‘順桿子往上爬’了！”
山田佯裝生氣，空著的手錘了幾下山口的肩膀，剛想繼續說點什麽，空氣中傳來她分外熟悉的聲音。
“阿忠，今天來我家吃飯吧！”
兩人同時轉頭，山田母親搖下車窗，朝他們這邊喊道。
“別管她，也別跟她打招呼。”山田無視母親的邀請，迅速將山口推上大巴，“回去再聯系。”
-
排球部沒有直接回學校，烏養教練和武田老師請大家去居酒屋吃飯，吃完飯才把大家送回學校。
還在居酒屋吃飯時，山田給山口發來信息，向他倒苦水。
山田：【原來我媽媽聽到冴子姐說的話了，一個勁兒問我為什麽不和她說你就是排球部之類的事…】
看到信息的山口一時失笑，沒等他把剪輯好的“看來小幸的性格是遺傳了阿姨呢”發送出去，對話框又彈出一條信息。
山田：【她還誇小忠你長得高高帥帥的，說我眼光很好呢！】
山田：【貓貓得意 JPG.】
山口差點沒拿穩手機，不用照鏡子也知道他的臉肯定很紅，得虧其他人的註意力都在累得吃飯吃到一半就睡著了的四人組身上，不然又要招來前輩們的一番盤問。
“阿月，今天我走這條路。”
“今天怎麽突然繞路？”
“下午吃的有點多，消消食。”
“噢，再見。”
山口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以前很少走這條路，一般都是和月島一起抄近路回家，既能和月島作伴，又不用繞路。
但是自從初夏的那個雨夜，他和山田一起走了這條路，發現她家在這個方向之後，他就很少走那條近路了。
路過山田家，樓上的房間都亮著燈，他猜測山田應該還沒睡。
山口：【路過你家發現還亮著燈，還沒睡嗎？】
山田：【沒有哦——小忠你走遠了嗎？】
山田：【先別走，等等我，我現在就下來！】
山口看著其中一間燈光忽明忽暗的房，笑著打字。
山口：【你別急，我不走，記得穿好衣服再出來。】
然後他就看到了只穿著睡衣睡褲的山田像只兔子一樣撲進了他懷裏。
“又不好好穿衣服，”山口拉開自己黑色外套的拉鏈，將山田罩在自己的外套下，“到時候又該生病難受了。”
“嘿嘿，這不是還有你在嗎？”
說罷，山田把頭埋進山口懷裏，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得出結論：“沒有汗臭味唉。”
山口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又好笑又好氣，“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啊，而且我們比賽時候穿的是隊服啦。”
“今天阿月他在廁所待了好久，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還在一個人鬧別扭，說什麽打滿五局也只攔下了牛島一球。”
“他攔下的那球很精彩，不是嗎？”山田仰起頭看向山口，因為兩人的身高差，她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和鼻子。
“我一時心急，就說他是腦子進水了…”
“噗哈哈哈哈哈，月島也會吃癟啊，哈哈哈哈哈！”
“小幸你這笑聲還真是深得黑尾學長的親傳——我們可是晉級春高了啊，沒能攔下的球就留著去春高的球場上大展身手啊。”
“小忠你不也是嗎，沒能靠發球得分時，你不也是滿臉寫著不甘心嗎，所以你們本質都是同一類人啊。”
笑容從山田臉上褪去，她從山口懷裏退出來，身子站直，語氣也正經起來。
“你們一個發球，一個攔球，就像是烏野的矛和盾，幫助自己的隊伍得分，讓對手束手無策。”
山田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你們一定也能和彼此去看更高處的風景！”
山口聽完山田的話後，瞬間變成蛋蛋眼，眼眶裏積蓄的淚水仿佛隨時能流出來。
“好啦，下午才贏了比賽呢，應該要笑才對啊~”
山田努力踮腳，像摸鄉下奶奶家的小狗一樣摸山口的腦袋，還想說些什麽緩解氣氛，“所以……”
“樓下的是阿忠嗎，要不要進來吃點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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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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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9，烏野拿下第五局，贏下這場比賽，獲得了通往春高的入場券。
場上三位三年級的前輩抱在一起大哭出聲，日向他們三個一年級的像是還沒從比賽的緊張氛圍中緩過神，呆呆的看著前輩們，其他隊員也大喊著跑過來撲在三人身上。
所有人都很震驚，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清水前輩都淚如雨下，烏養教練和武田老師更不用說，兩人加在一起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觀眾席上，教導主任老早就摘掉了假發，光亮的頭頂比體育館內所有燈加起來都要晃眼。
山田和谷地都沒反應過來，冴子姐一邊肩膀一個，將二人攬在懷中歡呼。
彼時的山田還不能理解幾位前輩為何如此激動，直到後來她去看了音駒和戶美的比賽，看到研磨和小黑未經練習打出的後排進攻，看到夜久前輩他們淚水和汗水混合的笑臉，看到音駒同樣時隔多年打入春高的成績。
在那一個個精彩紛呈的瞬間，山田忽然明白了——那是前輩們期望許久，為之付出了三年努力的春天，一個彼此人生中會被銘記多年的春天。
而這個春天，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同樣的春天了。
兩隊互相致謝過後，主將領著隊員過來向觀眾席的應援團致謝。
冴子姐向田中前輩激情表白過後，還不忘揮手大喊：“阿忠，小幸也來看比賽了哦！”
早在廣播介紹首發球員，冴子姐在看臺上不顧明光哥的勸阻喊月島名字的時候，山田就應該有所預警了，這會兒她也來不及阻攔，只好尷尬地沖下面打招呼。
“恭喜你們，比賽很精彩！”
說完，她往她父母那邊掃了一眼，確認他們沒註意自己這邊的動靜，心裏的石頭才落地。
畢竟這裏熱情似火的可不止冴子姐一個，還有她那一直念叨著要邀請山口一起吃飯的父母。
頒獎儀式結束後，觀眾陸續離席，山田在門口等她父母把車從停車場開出來。
“山田同學，還沒回家嗎？”
剛才還需要被西谷和影山拖著走的日向這會兒又回滿體力了。
“爸爸媽媽先去停車場了，我在這裏等他們。”
同行的其他人聽到她的話都感到好奇，驚訝地問道：“啊，叔叔阿姨也來看比賽了嗎？”
“嗯，他們以前也經常去看音駒的比賽，也算半個排球迷吧。”
“那他們知道你和山口……”
“好啦，快走吧。”
田中剩下的話被緣下打斷，同時澤村也招呼其他人趕緊上車。
“小忠，恭喜你。”
山口磨磨蹭蹭的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很輕易的，山田牽住了他的手。
“這話你剛剛說過啦。”
“不是哦。”山田搖頭，牽著山口的手輕輕晃了晃，“這是單獨恭喜你的，恭喜你順利晉級春高。”
“那小幸你要給我什麽獎勵嗎？”
“哇，山口同學這麽快就學會‘順桿子往上爬’了！”
山田佯裝生氣，空著的手錘了幾下山口的肩膀，剛想繼續說點什麽，空氣中傳來她分外熟悉的聲音。
“阿忠，今天來我家吃飯吧！”
兩人同時轉頭，山田母親搖下車窗，朝他們這邊喊道。
“別管她，也別跟她打招呼。”山田無視母親的邀請，迅速將山口推上大巴，“回去再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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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部沒有直接回學校，烏養教練和武田老師請大家去居酒屋吃飯，吃完飯才把大家送回學校。
還在居酒屋吃飯時，山田給山口發來信息，向他倒苦水。
山田：【原來我媽媽聽到冴子姐說的話了，一個勁兒問我為什麽不和她說你就是排球部之類的事…】
看到信息的山口一時失笑，沒等他把剪輯好的“看來小幸的性格是遺傳了阿姨呢”發送出去，對話框又彈出一條信息。
山田：【她還誇小忠你長得高高帥帥的，說我眼光很好呢！】
山田：【貓貓得意 JPG.】
山口差點沒拿穩手機，不用照鏡子也知道他的臉肯定很紅，得虧其他人的註意力都在累得吃飯吃到一半就睡著了的四人組身上，不然又要招來前輩們的一番盤問。
“阿月，今天我走這條路。”
“今天怎麽突然繞路？”
“下午吃的有點多，消消食。”
“噢，再見。”
山口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以前很少走這條路，一般都是和月島一起抄近路回家，既能和月島作伴，又不用繞路。
但是自從初夏的那個雨夜，他和山田一起走了這條路，發現她家在這個方向之後，他就很少走那條近路了。
路過山田家，樓上的房間都亮著燈，他猜測山田應該還沒睡。
山口：【路過你家發現還亮著燈，還沒睡嗎？】
山田：【沒有哦——小忠你走遠了嗎？】
山田：【先別走，等等我，我現在就下來！】
山口看著其中一間燈光忽明忽暗的房，笑著打字。
山口：【你別急，我不走，記得穿好衣服再出來。】
然後他就看到了只穿著睡衣睡褲的山田像只兔子一樣撲進了他懷裏。
“又不好好穿衣服，”山口拉開自己黑色外套的拉鏈，將山田罩在自己的外套下，“到時候又該生病難受了。”
“嘿嘿，這不是還有你在嗎？”
說罷，山田把頭埋進山口懷裏，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得出結論：“沒有汗臭味唉。”
山口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又好笑又好氣，“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啊，而且我們比賽時候穿的是隊服啦。”
“今天阿月他在廁所待了好久，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還在一個人鬧別扭，說什麽打滿五局也只攔下了牛島一球。”
“他攔下的那球很精彩，不是嗎？”山田仰起頭看向山口，因為兩人的身高差，她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和鼻子。
“我一時心急，就說他是腦子進水了…”
“噗哈哈哈哈哈，月島也會吃癟啊，哈哈哈哈哈！”
“小幸你這笑聲還真是深得黑尾學長的親傳——我們可是晉級春高了啊，沒能攔下的球就留著去春高的球場上大展身手啊。”
“小忠你不也是嗎，沒能靠發球得分時，你不也是滿臉寫著不甘心嗎，所以你們本質都是同一類人啊。”
笑容從山田臉上褪去，她從山口懷裏退出來，身子站直，語氣也正經起來。
“你們一個發球，一個攔球，就像是烏野的矛和盾，幫助自己的隊伍得分，讓對手束手無策。”
山田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你們一定也能和彼此去看更高處的風景！”
山口聽完山田的話後，瞬間變成蛋蛋眼，眼眶裏積蓄的淚水仿佛隨時能流出來。
“好啦，下午才贏了比賽呢，應該要笑才對啊~”
山田努力踮腳，像摸鄉下奶奶家的小狗一樣摸山口的腦袋，還想說些什麽緩解氣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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