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帶著一籮筐問題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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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帶著一籮筐問題回來了
我叫李一槿，一個在平行時空的自己鼓勵和保護下，終於鼓足勇氣邁出了自己感情道路上第一步的慫包。
而在我的面前，是在我邁出這一步以前，已經用六年時間，走了九十九步的，我的最佳拍檔綦北星。
他張開懷抱，這一次，我們之間，終於再沒有網絡的間隔，也沒有我自以為的一切距離。他終於可以輕松地擁抱我，僅僅只是擁抱我。
六年過去，我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切。
“所以呢，你是怎麽看出，我不是我的？”
我算著時間，距離攝影老師過來重啟攝影機還有十多分鐘，足夠用了。
“嗯……太聰明了，也太率直了，不像你。”
“你是想說我笨，還是想說我這人說話別扭？”
綦北星笑了，笑得比半個月來任何一次都坦然。
“你看，這個問題就只有你能問得出來，那個平行時空的你啊，是問不出這個問題來的，所以，我就認出來了。你知道嗎，只有能問的出這種問題的你，才是我熟悉的、一直想觸摸到的你。”
我想說點兒什麽，可是莫名其妙，還沒來得及張開嘴，淚水就梗塞了我的喉嚨。
為什麽呢？
可能是因為，我真的很久很久，沒被任何人如此接納過了吧。
人的成長，就是學會隱瞞、學會克制，把所有好的留給他人，再把所有不快樂的藏進心裏，不被任何人看見。他們給這結果起了個名兒，叫“擔當”。
我媽總說我是個有擔當的人，好像說了……
啊，得有個五六年了吧。
六年的孤獨很可怕，比六年的壓迫還可怕。
互聯網太大了，我六年裏所發出過的一切聲音，不過像是一捧沙子，落進海水中，連一點兒痕跡都沒有。我的夢想在這裏生根發芽，又在這裏枯萎雕零，可這裏的草木太多，沒人看得到我，也沒人聽得到我。
除了……
綦北星。
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對我說，脆弱一些也很好的人。
因為你，我開始覺得，這個世界，也不是那麽擁擠了。
“那首歌，你有想法了嗎？”
我問綦北星。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那個來自另一個平行時空的我好奇。
“我就只處理編曲和制作，主要詞曲還是看你。你有想法了嗎？”
距離一切踏上新征程，還有十分鐘。
不知道為什麽，就在這一刻，我忽然有種強烈的直覺——
我必須要把有關這個歌的一切，都先告訴那個來自平行時空的我。
所以，我果斷開口道：
“叫《梅花香》吧。我想把我們的名字，都寫進歌裏。”
“嗯……但是和梅花有什麽關系？”
“梅花香自苦寒來。象征著堅持——溫柔的堅持，木槿花的花語。”
綦北星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而後，也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還有不到十分鐘……”
他湊過來。
“可以讓我給這一刻留個記號嗎？這樣，等我到時候，死前走馬燈的時候，可以第一眼就看到這一幕。”
他身上的香水味隨著動作飄過來，檀木香，平穩之餘，又帶著點兒甜。
我閉上了眼。
*
我睜開了眼。
哇塞，刺激，比上次穿越還刺激。
盡管滿腦子都是剛剛看到的畫面，我依然是下意識地抓起了手機，檢查時間的流逝情況。
雖然這次在平行時空中逗留的時間相對更短，但在我所處的這個主線時空當中，時間依舊沒有發生變化。還是夜裏休息時的時間，沒有變。
我短暫地松了口氣，但只松了一半兒，又提回去了。
所以剛剛，我是又看見另一個平行時空的綦北星和我……
啊？？
我默默捂住了臉。
壞了，這次的欣賞性雖然趕不上上次，但刺激性比上次顯然是更強了。
現代服飾的那兩個人，即使性格和神情與現實中的我和綦北星天差地別，但單論最後那個跟ending-pose似的畫面，還是太像了。
無論是穿衣風格，還是臉，都太像了啊啊啊！
救命啊，又無法直視綦北星了。
我絕望地在床上打了個滾，試圖通過均勻煎炸使自己重新變回一條普普通通的鹹魚。
但剛翻了兩次面兒，望著天花板，我忽然有了個更大膽的想法：
誒，等一下，為什麽兩次穿越回來，都是因為我和綦北星親上了？
是因為親上了，我才能回來嗎？
那要是說……嗯……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性……
下次穿過去之後，二話不說，直接親綦北星一口，我是不是就能直接穿越回來了？
我天呢，李一槿，你簡直就是個天才！
必須得試試，就算實驗失敗了，我也不虧啊，反正丟的又不是我的臉，是那個平行時空裏我的臉，和我有什麽關系？
想到這兒，本鹹魚狠狠打了個不響的響指。
OK，下次就這麽幹。
解決了這個忽然從腦海中蹦出的念頭，我開始按照先前計劃好的順序，挨個解決我的問題。
第一個，穿越前這個時空的進度停留到了哪裏。
我熟練地打開手機備忘錄，找出那條穿越前特意整理的筆記。
意外走紅後被滿公司的人要我和綦北星的微信……
行吧，總比在上個平行時空被滿世界的人追著要簽名和拍照強得多。
真是沒想到，出去浪了一圈，回來之後，我居然更熱愛我的生活了。
嗐，這麽說，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我短暫地回想了一會兒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確定還能接得上軌，於是開始思考我的下一個、也是這次回來之後，我最關註的問題：
上個時空的結局，到底是怎樣的？
不同於穿越到方士李一槿和狐貍綦北星的世界，在離開歌手李一槿和制作人綦北星的世界時，我並沒有接收到任何關於最後結局走向的信息。
也許是歌手李一槿忘了說，也許是，本來就不該說。
後者讓我想起了方士李一槿在讓我離開前，曾經說過的那一句：
“你未來會知道的。”
為什麽？他們到底都知道些什麽？
為什麽，他們會知道自己的未來，也知道我的未來？
還有，關於“能夠穩定連接的平行宇宙”，這個說辭，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只是他們拿來搪塞我的統一說辭？
是不是，他們都已經掌握了比我多得多的信息？
我真挺想把那個讓我擁有了穿越能力的家夥薅出來問一問的，但現在太晚了，那個家夥又告訴過我不要隨便打擾他，而我又偏偏是個善解人意的小男孩。
好的，善解人意的小男孩決定明天中午再去騷擾那個成功學人士。
於是我的思維自然而然地到達了下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在這次穿越後，才第一次出現的：
關於周白、米熳和鄭雲峰。
一次性出現三個濃墨重彩的新人物，是在第一次穿越時不曾遇到過的問題。
尤其是周白，他的出場頻率高得有點兒可疑了。
我在我的回憶當中掃視了一圈，楞是沒看到一個像他這麽可愛的家夥。
像米熳那麽漂亮的也沒有。
至於像鄭雲峰那麽不茍言笑的……
嗯，我的社交圈子裏也沒有這樣的人。
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覺得這三個人的出現很可疑。我覺得，平行時空和我的主線時空相比的變化雖大，但應該還不會大到讓我有不切實際的感覺。
那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三個人會出現在我未來的生活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以後的穿越又有另一個目的了——
超前點播我即將遇到的人。
嗯，不錯，很令人安心。
我滿意地點點頭，又開始檢查我的手機鬧鈴。
現在睡下的話，距離明天早晨起床上班還有七個小時。
我於是就著這個翻面翻到一半的姿勢，愉快地進入了夢鄉。
往後兩天的生活並沒什麽區別。我在每一個帶薪蹲坑的時間點見縫插針地給慕名前來的同事們留下我和綦北星的微信，然後每一條都晾在新好友申請裏，全都不點擊通過。
主打一個你不問，我不說；你一說，我驚訝。
綦北星也一如既往地窩裏蹲，只不過刷題比前兩天刷得更狠。周四我帶著薯條漢堡全家桶回家的時候趁著他心情好問了一嘴，結果他居然左手拿著薯條、右手拿著炸雞，一本正經地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盯著我，聲音洪亮地說：
“前幾天被短暫的名利沖昏了頭腦，我得用更多的知識來武裝我的頭腦，提升大局觀意識，時刻為做時代新青年而努力。”
我聽得眼前一黑。
老鐵，你別說了，我害怕。
綦北星還想說點兒什麽，我瞅準時機，搶占先機道：
“誒，你那視頻是不是快發完了，還有存貨嗎？”
“沒了，就錄個翻唱唄，又不指著它掙錢。”
綦北星，我恨你是個淡人。
沒辦法，對這種淡泊名利到有點兒何不食肉糜的人，我只能循循善誘，繼續說：
“那要是，我這兒有剛寫好的詞和曲呢？”
綦北星眨了眨眼，唇上還泛著油炸食品留下的印記，亮晶晶的，像塗了唇膏。
呀，真是要顏值有顏值，要腦子有顏值。
他就這樣盯了我一會兒，而後才慢悠悠道：
“你再開個號唄，正好，我最後那期可以給你引流，多好啊。”
我把綦北星從頭發絲兒到腳底審視了一圈，懷疑他腦子是被薯條給堵了。
“不是，綦北星，你怎麽就非得把我分出來呢？”
綦北星很疑惑地望著我：
“啊？”
“就不能咱倆一起錄一首，然後用你的發了嗎？”
綦北星眨了眨眼。
“也行啊，可是我懶得寫譜子了，而且咱也沒錢去錄音棚啊，編曲軟件我也用不太熟練。”
差點兒忘了，那個世界裏的綦北星有制作資本，可我和我的室友沒有。
如果要在家裏錄的話，上傳音質和伴奏質量就成了問題，而且原創之類的版權問題也難辦——沒辦法，難辦也得辦了，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不去棚裏，我們自己錄音。”
“啊？可是咱收音設備太一般了吧。”
“所以就錄個制作過程和最終一遍過的結果吧，先把視頻發了再說，大不了需要錄單曲的時候再想辦法嘛。”
綦北星略一頷首，在大腦中把整個事情捋了一遍，緊接著便又擡起頭來，問：
“李一槿，你什麽時候對我那個號的運營感興趣了？你不是一向不過問的嗎？”
“上一邊兒去，誰惦記你那號啊。”
我一邊找出詞曲文件轉發給他，一邊忙裏偷閑地問綦北星要不要下去拿快遞——全是他的——要不等下一波來了，恐怕我倆得多跑好幾趟。
“好啊，我跟你一塊兒，正好消化消化。”
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打死我我都想不到，就是因為這一個小小的決定，我們的生活，即將發生怎樣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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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開懷抱，這一次，我們之間，終於再沒有網絡的間隔，也沒有我自以為的一切距離。他終於可以輕松地擁抱我，僅僅只是擁抱我。
六年過去，我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切。
“所以呢，你是怎麽看出，我不是我的？”
我算著時間，距離攝影老師過來重啟攝影機還有十多分鐘，足夠用了。
“嗯……太聰明了，也太率直了，不像你。”
“你是想說我笨，還是想說我這人說話別扭？”
綦北星笑了，笑得比半個月來任何一次都坦然。
“你看，這個問題就只有你能問得出來，那個平行時空的你啊，是問不出這個問題來的，所以，我就認出來了。你知道嗎，只有能問的出這種問題的你，才是我熟悉的、一直想觸摸到的你。”
我想說點兒什麽，可是莫名其妙，還沒來得及張開嘴，淚水就梗塞了我的喉嚨。
為什麽呢？
可能是因為，我真的很久很久，沒被任何人如此接納過了吧。
人的成長，就是學會隱瞞、學會克制，把所有好的留給他人，再把所有不快樂的藏進心裏，不被任何人看見。他們給這結果起了個名兒，叫“擔當”。
我媽總說我是個有擔當的人，好像說了……
啊，得有個五六年了吧。
六年的孤獨很可怕，比六年的壓迫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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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
綦北星。
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對我說，脆弱一些也很好的人。
因為你，我開始覺得，這個世界，也不是那麽擁擠了。
“那首歌，你有想法了嗎？”
我問綦北星。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那個來自另一個平行時空的我好奇。
“我就只處理編曲和制作，主要詞曲還是看你。你有想法了嗎？”
距離一切踏上新征程，還有十分鐘。
不知道為什麽，就在這一刻，我忽然有種強烈的直覺——
我必須要把有關這個歌的一切，都先告訴那個來自平行時空的我。
所以，我果斷開口道：
“叫《梅花香》吧。我想把我們的名字，都寫進歌裏。”
“嗯……但是和梅花有什麽關系？”
“梅花香自苦寒來。象征著堅持——溫柔的堅持，木槿花的花語。”
綦北星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而後，也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還有不到十分鐘……”
他湊過來。
“可以讓我給這一刻留個記號嗎？這樣，等我到時候，死前走馬燈的時候，可以第一眼就看到這一幕。”
他身上的香水味隨著動作飄過來，檀木香，平穩之餘，又帶著點兒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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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了眼。
哇塞，刺激，比上次穿越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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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次在平行時空中逗留的時間相對更短，但在我所處的這個主線時空當中，時間依舊沒有發生變化。還是夜裏休息時的時間，沒有變。
我短暫地松了口氣，但只松了一半兒，又提回去了。
所以剛剛，我是又看見另一個平行時空的綦北星和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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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這次的欣賞性雖然趕不上上次，但刺激性比上次顯然是更強了。
現代服飾的那兩個人，即使性格和神情與現實中的我和綦北星天差地別，但單論最後那個跟ending-pose似的畫面，還是太像了。
無論是穿衣風格，還是臉，都太像了啊啊啊！
救命啊，又無法直視綦北星了。
我絕望地在床上打了個滾，試圖通過均勻煎炸使自己重新變回一條普普通通的鹹魚。
但剛翻了兩次面兒，望著天花板，我忽然有了個更大膽的想法：
誒，等一下，為什麽兩次穿越回來，都是因為我和綦北星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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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時空的結局，到底是怎樣的？
不同於穿越到方士李一槿和狐貍綦北星的世界，在離開歌手李一槿和制作人綦北星的世界時，我並沒有接收到任何關於最後結局走向的信息。
也許是歌手李一槿忘了說，也許是，本來就不該說。
後者讓我想起了方士李一槿在讓我離開前，曾經說過的那一句：
“你未來會知道的。”
為什麽？他們到底都知道些什麽？
為什麽，他們會知道自己的未來，也知道我的未來？
還有，關於“能夠穩定連接的平行宇宙”，這個說辭，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只是他們拿來搪塞我的統一說辭？
是不是，他們都已經掌握了比我多得多的信息？
我真挺想把那個讓我擁有了穿越能力的家夥薅出來問一問的，但現在太晚了，那個家夥又告訴過我不要隨便打擾他，而我又偏偏是個善解人意的小男孩。
好的，善解人意的小男孩決定明天中午再去騷擾那個成功學人士。
於是我的思維自然而然地到達了下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在這次穿越後，才第一次出現的：
關於周白、米熳和鄭雲峰。
一次性出現三個濃墨重彩的新人物，是在第一次穿越時不曾遇到過的問題。
尤其是周白，他的出場頻率高得有點兒可疑了。
我在我的回憶當中掃視了一圈，楞是沒看到一個像他這麽可愛的家夥。
像米熳那麽漂亮的也沒有。
至於像鄭雲峰那麽不茍言笑的……
嗯，我的社交圈子裏也沒有這樣的人。
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覺得這三個人的出現很可疑。我覺得，平行時空和我的主線時空相比的變化雖大，但應該還不會大到讓我有不切實際的感覺。
那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三個人會出現在我未來的生活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以後的穿越又有另一個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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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錯，很令人安心。
我滿意地點點頭，又開始檢查我的手機鬧鈴。
現在睡下的話，距離明天早晨起床上班還有七個小時。
我於是就著這個翻面翻到一半的姿勢，愉快地進入了夢鄉。
往後兩天的生活並沒什麽區別。我在每一個帶薪蹲坑的時間點見縫插針地給慕名前來的同事們留下我和綦北星的微信，然後每一條都晾在新好友申請裏，全都不點擊通過。
主打一個你不問，我不說；你一說，我驚訝。
綦北星也一如既往地窩裏蹲，只不過刷題比前兩天刷得更狠。周四我帶著薯條漢堡全家桶回家的時候趁著他心情好問了一嘴，結果他居然左手拿著薯條、右手拿著炸雞，一本正經地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地盯著我，聲音洪亮地說：
“前幾天被短暫的名利沖昏了頭腦，我得用更多的知識來武裝我的頭腦，提升大局觀意識，時刻為做時代新青年而努力。”
我聽得眼前一黑。
老鐵，你別說了，我害怕。
綦北星還想說點兒什麽，我瞅準時機，搶占先機道：
“誒，你那視頻是不是快發完了，還有存貨嗎？”
“沒了，就錄個翻唱唄，又不指著它掙錢。”
綦北星，我恨你是個淡人。
沒辦法，對這種淡泊名利到有點兒何不食肉糜的人，我只能循循善誘，繼續說：
“那要是，我這兒有剛寫好的詞和曲呢？”
綦北星眨了眨眼，唇上還泛著油炸食品留下的印記，亮晶晶的，像塗了唇膏。
呀，真是要顏值有顏值，要腦子有顏值。
他就這樣盯了我一會兒，而後才慢悠悠道：
“你再開個號唄，正好，我最後那期可以給你引流，多好啊。”
我把綦北星從頭發絲兒到腳底審視了一圈，懷疑他腦子是被薯條給堵了。
“不是，綦北星，你怎麽就非得把我分出來呢？”
綦北星很疑惑地望著我：
“啊？”
“就不能咱倆一起錄一首，然後用你的發了嗎？”
綦北星眨了眨眼。
“也行啊，可是我懶得寫譜子了，而且咱也沒錢去錄音棚啊，編曲軟件我也用不太熟練。”
差點兒忘了，那個世界裏的綦北星有制作資本，可我和我的室友沒有。
如果要在家裏錄的話，上傳音質和伴奏質量就成了問題，而且原創之類的版權問題也難辦——沒辦法，難辦也得辦了，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不去棚裏，我們自己錄音。”
“啊？可是咱收音設備太一般了吧。”
“所以就錄個制作過程和最終一遍過的結果吧，先把視頻發了再說，大不了需要錄單曲的時候再想辦法嘛。”
綦北星略一頷首，在大腦中把整個事情捋了一遍，緊接著便又擡起頭來，問：
“李一槿，你什麽時候對我那個號的運營感興趣了？你不是一向不過問的嗎？”
“上一邊兒去，誰惦記你那號啊。”
我一邊找出詞曲文件轉發給他，一邊忙裏偷閑地問綦北星要不要下去拿快遞——全是他的——要不等下一波來了，恐怕我倆得多跑好幾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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