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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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夏恬轉頭追問：“為什麽她不沖我笑？為什麽要沖著你笑？”
顧瀾洋洋得意：“當然是因為，我比你長得好看了！”
夏恬大為不解：“不可能啊！但凡是個長眼睛的，都會覺得我比較好看吧！”
顧瀾無奈地教育她：“女人看女人，跟女人看男人，是不同的！”
夏恬恍然：“所以男人看女人，也跟女人看女人是不同的，女人看臉，男人嘛……”她一頓擠眉弄眼。
顧瀾恨恨道：“我就知道不該帶你來！”
兩人說話間，丁媽媽悄悄走過來，陪著笑在顧瀾身邊低聲道：“瑤琴請公子上樓喝一杯茶。”
這就是看中了。
顧瀾拉著夏恬站起身，笑道：“今日就算了，多謝瑤琴美意了。”
丁媽媽閃身攔住去路：“公子，你這樣走了，會傷了瑤琴的心！”
顧瀾輕輕一笑：“我要是不走，她傷的可就不止是心了！”
丁媽媽嬌羞道：“公子你真的是……壞！”
拜托了丁媽媽，兩人走出了玉堂春，夏恬不滿地撅著嘴道：“人家邀咱們喝茶，為什麽不去？我想去！”
顧瀾回頭看她，恨鐵不成鋼：“人家是邀我，不是咱們！”
夏恬這才明白：“不帶我啊！為什麽？”
顧瀾瞪了她一眼。
夏恬哦了一聲，意味深長地撇了一眼：“你要是一個人來，就上樓了吧？”
顧瀾懶懶道：“可不是嘛，被你拖了後腿！”
夏恬還是不明白，納悶道：“為什麽我就不受美人待見呢？我看我也不差呀！”
顧瀾呵呵一笑：“青樓的人，都是人精，什麽人沒見過？估計你的身份早被人看穿了！”
“啊？真假？”夏恬睜大眼睛。
顧瀾不理她，一指前面：“看，有賣花燈的！”
花燈又美又精致。
夏恬貪得無厭，挑了一個金魚燈，又挑了一只蓮花燈，還是轉不開眼睛。
顧瀾看她這樣，深覺好笑。不過他的解決辦法就直截了當。
“賣燈的，這些花燈我通通要了，你送到蘇園去！”
那賣燈老漢大喜過望。
大喜過望的還有夏恬，喜笑顏開，在燈光照耀下，美得不要不要的。
顧瀾看得發呆，忍不住輕輕親了親她的嘴角。
“哎呀！”夏恬小聲尖叫了一聲，趕緊推他，“我現在這樣……我是個男人你忘了！”
顧瀾輕笑，伸手彈了她腦門一下：“你還真以為能糊弄人啊？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你是個女子！”
今晚過得開心順意，第二日顧瀾出去了一整天，很晚才醉醺醺的歸來，若不是知桂攙著都回不來了。
夏恬忍著困意等著他，一邊餵醒酒湯一邊埋怨：“何苦喝這麽多酒！”
顧瀾抱住她，大半個身子都靠在她身上：“夏夏，我走不動了，你扶我去沐浴……”
夏恬屏住呼吸，一身的酒氣，若是不洗澡，夏恬也真沒辦法跟這廝共榻，只好扶著他去凈室。
話說這蘇園還有一樣好處，凈室內修了一個小池子，裏面引入了溫泉水。
夏恬剝光了顧瀾，想把他扔進浴池裏，結果顧瀾的體重都壓在她肩膀上，竟然把她也帶進了水裏。
“啊！”夏恬狠狠掐了顧瀾一下：“這下我裙子全濕了！”
顧瀾哈哈輕笑著，伸手一拉，這回夏恬全身都濕了。
顧瀾笑嘻嘻地幫她把濕衣裳脫下來。
看到這廝雙眼賊亮，夏恬還有什麽不明白？
“顧瀾你裝醉！”
顧瀾昨日看到這個池子，就起了這個念頭，又怕夏恬害羞不肯，所以只好裝醉得逞。
乳白色的溫泉湯，泡得人懶洋洋的真舒服。
夏恬困極了也累極了，喃喃道：“這大浴池，就是比小浴桶舒服！”
顧瀾下死力親了她一口：“以後咱們倆住的地方，我一定給你修一個更大的！”
夏恬狠狠地盯著這廝一副得手之後心滿意足的神情：“也不知道是給咱們倆誰修的！”
顧瀾嘻嘻一笑，又湊過來：“你昨兒不是好奇那小調兒唱的什麽嗎？來，二爺給你唱……一呀摸二呀摸……摸到姐姐的頭發邊兒……”
接下來幾日，顧瀾忙得腳不沾地，常常一整天也不見個人影。
夏恬也忙，她忙著逛街。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把瑞芙祥開到江南來，所以忙著考察市場，又一封接著一封的給裴掌櫃寫信，讓顧瀾用官家的驛站替她送回京城。
終於偷得浮生半日閑，夏恬才想起來，這幾日自己光往外跑了，放著這麽大一個園子都沒好好欣賞過。
“小慧，咱們逛逛園子吧，若是走了，怕是以後沒機會再來了！”
小慧猶豫了一會兒，期期艾艾道：“其實……也沒什麽好逛的……那好吧姑娘，我陪你稍微走走……”
走到一處池塘邊，夏恬坐下來歇息，看著小慧好奇道：“你今日奇怪，往常都是我喊累，你今日怎麽倒走不動了？”
小慧嘿嘿笑著：“行了姑娘，咱們走走回去吧！太陽曬！”
太陽曬啊，夏恬舉起手擋了擋太陽，一錯眼，就看到壽山石堆疊的假山旁，露出一片玫紅色的裙角來。
“誰在那裏？出來！”夏恬喊了一句。
細細簌簌地，低頭走出來一個穿著玫紅色長裙的麗人，腰兒細細的，胸兒鼓鼓的，一擡頭，艷色逼人。
“瑤琴見過姑娘！”俯身行禮，裊裊婷婷，正是那個玉堂春跳舞的蛇女。
夏恬一個激靈站起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瑤琴擡頭，羞答答怯生生：“於知府將我送來蘇園，讓我伺候大人！”
夏恬一楞，然後臉色一沈，轉過頭看了小慧一眼：“她在這園子裏多久了？”
小慧小聲道：“好幾日了。”然後深深低下了頭。
夏恬只覺得一股氣沖上了天靈蓋。
她轉身騰騰大步而去，把小慧甩在身後，直沖到外事廳。
知桂正在門口侍立，看著夏恬怒氣沖沖地沖過來，都沒敢伸手攔。
“顧瀾呢？”夏恬擰著眉毛厲聲問。
“二爺在裏面跟何先生說話呢……”
夏恬一腳踹開了門。
裏面，顧瀾跟何先生、並幾個師爺，正在說話，只聽砰的一聲，夏恬氣勢洶洶破門而入。
顧瀾看她臉色通紅，怒目圓睜，情知有事，便打發眾人離開：“今兒先到這兒吧，明日再說！”
何先生問了半句：“那……給老太太的信……”
“我親自來寫，你們先下去吧！”
打發了眾人離開，顧瀾過來低著頭端詳夏恬，伸手摸她額頭：“這是怎麽了？發燒了？”
夏恬啪的一聲打飛他的手，喝問：“那個瑤琴是怎麽回事？”
顧瀾咽了一下吐沫：“於大人半夜命人，用轎子把她扔到了大門口，我總也不能讓她睡大街呀……”
夏恬雙眼中宛如噴出了火焰：“你這幾日，都在忙什麽？是不是在忙著跟她……”
顧瀾趕緊掩住她嘴：“這幾日我連她面也沒見！真的！”
“那你留著她幹嘛？還不讓她滾？”夏恬橫眉道。
顧瀾為難遲疑：“我不知道讓她滾哪兒啊？總不能把她送回玉堂春吧？”
夏恬氣得快死了，手指頭點到顧瀾臉上：“顧瀾！你是不是對她有想法！”
顧瀾苦笑，低頭哈腰地哄：“我對她哪有想法？姑奶奶你先消消氣，可別把自己氣壞了……”
顧瀾抱著她坐下：“咱們那日去玉堂春，哪裏知道暗地裏早被人盯上了！於知府可能信息有誤，以為我對瑤琴有意思，所以把她買回來，送到這裏來了。”
夏恬半信半疑：“顧瀾，你可別哄我，莫非是你看上瑤琴，把她弄來，又假借別人？”
顧瀾嗤笑一聲：“姑奶奶，你知道這個瑤琴是什麽人？”
“什麽人？”
“揚州瘦馬！”顧瀾給她耐心解釋，“這麽一個人，養到這麽大，這樣的容貌技藝，你知道，她身價多少？”
“多少？”夏恬不知不覺怒火消了。
顧瀾伸出十個手指頭。
“這是多少？”夏恬沒明白。
顧瀾低聲道：“十萬兩。”
“十萬兩？！”夏恬眼睛瞪得像銅鈴。
顧瀾輕笑：“十萬兩啊，於知府這是要用銀子砸死我！”
夏恬呆看他良久：“真不是你把人弄來的？”’
顧瀾驚道：“十萬兩！我哪有這麽多錢？再說，她也不值啊！”
他看見夏恬一瞪眼，馬上補充：“就算她值我也不買！有這麽多銀子我肯定得花給我的夏夏呀！怎麽能給花在別的女人身上？”
夏恬狐疑地巡視著他的眼睛，判斷他說的是否真心。
“我告訴你顧瀾，”夏恬一臉厲色，“你若是敢碰她一根手指頭，咱們倆就完了！”
顧瀾立刻高舉雙手：“我半根手指都不碰！”
“我沒跟你開玩笑！”夏恬尖聲道。
“哎呀！”顧瀾雙手抱住她：“有你在我身邊，我眼裏哪裏還有別的女人？”
夏恬怒道：“那你趕緊把她送走！我看著心煩！”
顧瀾親了親她的鬢角：“我知道，你且讓我想想，這個人不能浪費了，得送去個好地方……”
鬧了一場，夏恬心中煩躁，冷著臉回到了住處。
小慧小心翼翼過來回稟：“那個瑤琴來了，說要給姑娘賠罪……”
夏恬皺眉幹脆道：“讓她滾！我不想見她！”
瑤琴在青樓時，夏恬只覺得好玩，即便她看中了顧瀾，夏恬卻並未往心裏去。
可是此時，一旦發覺，這個女人被人送來伺候顧瀾，夏恬就立刻怒不可遏，深深厭惡上了。
一想到她有機會、有可能上顧瀾的床，再一回想顧瀾看她跳舞時的眼神，夏恬就覺得惡心，胸口似有泡泡不停翻湧著。
夏恬回頭，盯著身旁的小慧，冷冷道：“小慧，你果然是顧瀾的人，居然幫著他瞞我！”
小慧嚇了一跳，委屈道：“姑娘，真不是！我是……我是怕你生氣！”
她看夏恬兀自怒氣沖沖盯著她，趕緊又道：“姑娘，我一心向著你！我這幾日盯著她呢，自她來了，二爺連她面兒都沒見！真的！”
夏恬這才冷哼了一聲，算是暫時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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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瀾無奈地教育她：“女人看女人，跟女人看男人，是不同的！”
夏恬恍然：“所以男人看女人，也跟女人看女人是不同的，女人看臉，男人嘛……”她一頓擠眉弄眼。
顧瀾恨恨道：“我就知道不該帶你來！”
兩人說話間，丁媽媽悄悄走過來，陪著笑在顧瀾身邊低聲道：“瑤琴請公子上樓喝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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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媽媽閃身攔住去路：“公子，你這樣走了，會傷了瑤琴的心！”
顧瀾輕輕一笑：“我要是不走，她傷的可就不止是心了！”
丁媽媽嬌羞道：“公子你真的是……壞！”
拜托了丁媽媽，兩人走出了玉堂春，夏恬不滿地撅著嘴道：“人家邀咱們喝茶，為什麽不去？我想去！”
顧瀾回頭看她，恨鐵不成鋼：“人家是邀我，不是咱們！”
夏恬這才明白：“不帶我啊！為什麽？”
顧瀾瞪了她一眼。
夏恬哦了一聲，意味深長地撇了一眼：“你要是一個人來，就上樓了吧？”
顧瀾懶懶道：“可不是嘛，被你拖了後腿！”
夏恬還是不明白，納悶道：“為什麽我就不受美人待見呢？我看我也不差呀！”
顧瀾呵呵一笑：“青樓的人，都是人精，什麽人沒見過？估計你的身份早被人看穿了！”
“啊？真假？”夏恬睜大眼睛。
顧瀾不理她，一指前面：“看，有賣花燈的！”
花燈又美又精致。
夏恬貪得無厭，挑了一個金魚燈，又挑了一只蓮花燈，還是轉不開眼睛。
顧瀾看她這樣，深覺好笑。不過他的解決辦法就直截了當。
“賣燈的，這些花燈我通通要了，你送到蘇園去！”
那賣燈老漢大喜過望。
大喜過望的還有夏恬，喜笑顏開，在燈光照耀下，美得不要不要的。
顧瀾看得發呆，忍不住輕輕親了親她的嘴角。
“哎呀！”夏恬小聲尖叫了一聲，趕緊推他，“我現在這樣……我是個男人你忘了！”
顧瀾輕笑，伸手彈了她腦門一下：“你還真以為能糊弄人啊？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你是個女子！”
今晚過得開心順意，第二日顧瀾出去了一整天，很晚才醉醺醺的歸來，若不是知桂攙著都回不來了。
夏恬忍著困意等著他，一邊餵醒酒湯一邊埋怨：“何苦喝這麽多酒！”
顧瀾抱住她，大半個身子都靠在她身上：“夏夏，我走不動了，你扶我去沐浴……”
夏恬屏住呼吸，一身的酒氣，若是不洗澡，夏恬也真沒辦法跟這廝共榻，只好扶著他去凈室。
話說這蘇園還有一樣好處，凈室內修了一個小池子，裏面引入了溫泉水。
夏恬剝光了顧瀾，想把他扔進浴池裏，結果顧瀾的體重都壓在她肩膀上，竟然把她也帶進了水裏。
“啊！”夏恬狠狠掐了顧瀾一下：“這下我裙子全濕了！”
顧瀾哈哈輕笑著，伸手一拉，這回夏恬全身都濕了。
顧瀾笑嘻嘻地幫她把濕衣裳脫下來。
看到這廝雙眼賊亮，夏恬還有什麽不明白？
“顧瀾你裝醉！”
顧瀾昨日看到這個池子，就起了這個念頭，又怕夏恬害羞不肯，所以只好裝醉得逞。
乳白色的溫泉湯，泡得人懶洋洋的真舒服。
夏恬困極了也累極了，喃喃道：“這大浴池，就是比小浴桶舒服！”
顧瀾下死力親了她一口：“以後咱們倆住的地方，我一定給你修一個更大的！”
夏恬狠狠地盯著這廝一副得手之後心滿意足的神情：“也不知道是給咱們倆誰修的！”
顧瀾嘻嘻一笑，又湊過來：“你昨兒不是好奇那小調兒唱的什麽嗎？來，二爺給你唱……一呀摸二呀摸……摸到姐姐的頭發邊兒……”
接下來幾日，顧瀾忙得腳不沾地，常常一整天也不見個人影。
夏恬也忙，她忙著逛街。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把瑞芙祥開到江南來，所以忙著考察市場，又一封接著一封的給裴掌櫃寫信，讓顧瀾用官家的驛站替她送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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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猶豫了一會兒，期期艾艾道：“其實……也沒什麽好逛的……那好吧姑娘，我陪你稍微走走……”
走到一處池塘邊，夏恬坐下來歇息，看著小慧好奇道：“你今日奇怪，往常都是我喊累，你今日怎麽倒走不動了？”
小慧嘿嘿笑著：“行了姑娘，咱們走走回去吧！太陽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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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那裏？出來！”夏恬喊了一句。
細細簌簌地，低頭走出來一個穿著玫紅色長裙的麗人，腰兒細細的，胸兒鼓鼓的，一擡頭，艷色逼人。
“瑤琴見過姑娘！”俯身行禮，裊裊婷婷，正是那個玉堂春跳舞的蛇女。
夏恬一個激靈站起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瑤琴擡頭，羞答答怯生生：“於知府將我送來蘇園，讓我伺候大人！”
夏恬一楞，然後臉色一沈，轉過頭看了小慧一眼：“她在這園子裏多久了？”
小慧小聲道：“好幾日了。”然後深深低下了頭。
夏恬只覺得一股氣沖上了天靈蓋。
她轉身騰騰大步而去，把小慧甩在身後，直沖到外事廳。
知桂正在門口侍立，看著夏恬怒氣沖沖地沖過來，都沒敢伸手攔。
“顧瀾呢？”夏恬擰著眉毛厲聲問。
“二爺在裏面跟何先生說話呢……”
夏恬一腳踹開了門。
裏面，顧瀾跟何先生、並幾個師爺，正在說話，只聽砰的一聲，夏恬氣勢洶洶破門而入。
顧瀾看她臉色通紅，怒目圓睜，情知有事，便打發眾人離開：“今兒先到這兒吧，明日再說！”
何先生問了半句：“那……給老太太的信……”
“我親自來寫，你們先下去吧！”
打發了眾人離開，顧瀾過來低著頭端詳夏恬，伸手摸她額頭：“這是怎麽了？發燒了？”
夏恬啪的一聲打飛他的手，喝問：“那個瑤琴是怎麽回事？”
顧瀾咽了一下吐沫：“於大人半夜命人，用轎子把她扔到了大門口，我總也不能讓她睡大街呀……”
夏恬雙眼中宛如噴出了火焰：“你這幾日，都在忙什麽？是不是在忙著跟她……”
顧瀾趕緊掩住她嘴：“這幾日我連她面也沒見！真的！”
“那你留著她幹嘛？還不讓她滾？”夏恬橫眉道。
顧瀾為難遲疑：“我不知道讓她滾哪兒啊？總不能把她送回玉堂春吧？”
夏恬氣得快死了，手指頭點到顧瀾臉上：“顧瀾！你是不是對她有想法！”
顧瀾苦笑，低頭哈腰地哄：“我對她哪有想法？姑奶奶你先消消氣，可別把自己氣壞了……”
顧瀾抱著她坐下：“咱們那日去玉堂春，哪裏知道暗地裏早被人盯上了！於知府可能信息有誤，以為我對瑤琴有意思，所以把她買回來，送到這裏來了。”
夏恬半信半疑：“顧瀾，你可別哄我，莫非是你看上瑤琴，把她弄來，又假借別人？”
顧瀾嗤笑一聲：“姑奶奶，你知道這個瑤琴是什麽人？”
“什麽人？”
“揚州瘦馬！”顧瀾給她耐心解釋，“這麽一個人，養到這麽大，這樣的容貌技藝，你知道，她身價多少？”
“多少？”夏恬不知不覺怒火消了。
顧瀾伸出十個手指頭。
“這是多少？”夏恬沒明白。
顧瀾低聲道：“十萬兩。”
“十萬兩？！”夏恬眼睛瞪得像銅鈴。
顧瀾輕笑：“十萬兩啊，於知府這是要用銀子砸死我！”
夏恬呆看他良久：“真不是你把人弄來的？”’
顧瀾驚道：“十萬兩！我哪有這麽多錢？再說，她也不值啊！”
他看見夏恬一瞪眼，馬上補充：“就算她值我也不買！有這麽多銀子我肯定得花給我的夏夏呀！怎麽能給花在別的女人身上？”
夏恬狐疑地巡視著他的眼睛，判斷他說的是否真心。
“我告訴你顧瀾，”夏恬一臉厲色，“你若是敢碰她一根手指頭，咱們倆就完了！”
顧瀾立刻高舉雙手：“我半根手指都不碰！”
“我沒跟你開玩笑！”夏恬尖聲道。
“哎呀！”顧瀾雙手抱住她：“有你在我身邊，我眼裏哪裏還有別的女人？”
夏恬怒道：“那你趕緊把她送走！我看著心煩！”
顧瀾親了親她的鬢角：“我知道，你且讓我想想，這個人不能浪費了，得送去個好地方……”
鬧了一場，夏恬心中煩躁，冷著臉回到了住處。
小慧小心翼翼過來回稟：“那個瑤琴來了，說要給姑娘賠罪……”
夏恬皺眉幹脆道：“讓她滾！我不想見她！”
瑤琴在青樓時，夏恬只覺得好玩，即便她看中了顧瀾，夏恬卻並未往心裏去。
可是此時，一旦發覺，這個女人被人送來伺候顧瀾，夏恬就立刻怒不可遏，深深厭惡上了。
一想到她有機會、有可能上顧瀾的床，再一回想顧瀾看她跳舞時的眼神，夏恬就覺得惡心，胸口似有泡泡不停翻湧著。
夏恬回頭，盯著身旁的小慧，冷冷道：“小慧，你果然是顧瀾的人，居然幫著他瞞我！”
小慧嚇了一跳，委屈道：“姑娘，真不是！我是……我是怕你生氣！”
她看夏恬兀自怒氣沖沖盯著她，趕緊又道：“姑娘，我一心向著你！我這幾日盯著她呢，自她來了，二爺連她面兒都沒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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