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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人不風流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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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人不風流枉少年

第11節、浮生若茶

此後有一段時間他沒有來,但世俗(我永遠也想不明白,好像那些人都變鬼了吧?無論白天黑夜,都睜著它們那雙可惡的空洞洞的鬼眼無所不用其極的纏著一個人不罷不休)的非議又滾滾而來,仿佛錢塘江大潮一樣,是那般洶湧,可怕到令人戰栗,無法阻擋。

外婆多次發出警告:“要訂婚,除非是同村的,外村的休想……”

每每此時,我都忍不住苦笑一下,在心中暗想:“呵呵,只不過是鄰村而已,又非隔著千山萬水,幾度重洋,至於嗎?”

面對親情的責難和逼迫我只有將自己封閉起來,用我的筆打發著那些苦悶的日子,用一部部經典之作疏解著我心中的困頓與不安、仿徨與無助。

這個時候外祖父已被查出了患有胃癌,但生性要強的外婆並不想就此安靜下來,她還要折騰。

我同情外祖父的遭遇,更感恩於他的沈默。

他是一位可親而可敬的老人家,當他懷疑自己已患了癌癥的時候,起先並沒有告訴我們,還和往常一樣出去叫賣,只是他同我們說話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他在默默的一個人承受自己的生命突然間為他帶來的那種難言的痛苦。

附加一句:直到現在我都清晰地記得他們那幫男孩子裏面就曾有人故意賒欠了他老人家的冰糕不肯還錢耶,潑皮!無賴!借此提醒一句:“當哥們兒您哪天走夜路時一不留神兒碰到一位骨瘦如柴、滿面堆笑的老爺爺突然打從地下冒出來伸手向您要錢時,請千萬千萬不要害怕,因為他別無惡意,您只需燒幾張冥紙還他老人家便是了!乖啊,請記住孝子無罪哦。”

其實吧,外祖父是一個心靈手巧,性情特別耿直的人,雖然不善(花言巧語之類的)言辭,但卻懂得很多人生的知識,每當我們有時間相處,他便跟我講《三國演義》、《水滸傳》、《紅樓夢》、《七俠五義》,或者講《木蘭奇女傳》,講《穆桂英掛帥》、講《一代女皇武則天》、講《大遼太後蕭燕燕》等等名著與傳記,而留給我記憶最深刻的卻是這樣一段話:

浮生若茶,我們何嘗不是一撮生命的清茶?

而命運又何嘗不是一壺溫水或熾烈的沸水呢?

茶葉因一次次沸水的註入才釋出了她春雨的清幽、夏陽的熾烈、秋風的醇厚、冬霜的清冽……

而生命,也只有遭遇一次次的挫折和坎坷,才留下我們一脈脈人生的幽香。

我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讀來的,他又是如何銘記下來的,他只對我說:“人活一世不容易,既然活著就要活得有意義,綻放生命裏最美的花朵,為自己,也為這個世界……”

當他講到花木蘭替父從軍,講到花木蘭的英勇無畏,戰場殺敵,我甚至也嘗試著寫下了一首小詞之《木蘭辭》:

——

休言女子不丈夫,

女子更有男兒骨。

素手掌乾坤,

天地在胸顱,

一馬馳騁平疆土。

註:正是外祖父的影響,也可以說正是他向我講述的那些故事中的人物形象,使我越來越渴望掙脫束縛,追求自由。

我,正是在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人文環境下成長起來的。

第12節、那幫野小子是不是都是你指使來的?

一個月後,胃痛(他自己說的)初愈的他又來了,帶著重逢的喜悅和依舊揮之不去的惆悵,緩緩地走近我身邊,彎下腰去看我寫下的東西:

如果不能成為藍天,

就化作一朵白雲,

用變換的姿態展現自己別樣的風韻;

如果不能成為大海,

就化作一葉白帆,

用不屈的精神迎接狂風與巨浪的挑戰;

如果不能成為太陽,

就化作一顆星星,

用微弱的星光去點亮暗夜靜寂的天空。

我們雖然渺小,

我們不甘平庸。

要做就做生命的主宰,

我會用行動告慰人生……

書中有兩張卡片,是同學送我的:Q,你還好嗎?我想你了;人生的路坎坎坷坷,我能為你做點什麽?

那潦糊的字跡,別有深意的問候,竟讓他的臉色不由為之一變。

他擡起頭盯著我,問道:“這是誰送給你的?告訴我,是你男朋友嗎?告訴我是不是?”

我沒想到他會那麽敏感,他竟然會那麽緊張。

但我並沒有回答他,一把奪過去重新夾入書裏,然後將那本書也藏了起來。

因為裏面還有兩張卡片是我正準備回贈給老友的,其贈言更叫人誤想:“自離別,情難舍,一點相思幾時絕?”

另外,還有一首《煉》裏的詩:“明月照下孤影寒,孤燈照下夢難眠。問君何來不了情?一任思念到天明。”

我才不會讓他看到呢!

我的頑劣在老友中是出了名兒的,甚至當某某她們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周圍的男孩兒有多欣賞她們,迷戀她們的時候,我還會壞笑著逗弄她們一句:“乖啊,暈耶!寡人我可沒姐們兒那麽大的魅力,我跟他們一樣……嘻嘻,只會玩兒女人啦!”

其實,我是在藐視她們。

我討厭她們的朝三暮四,討厭她們的自以為是。

愛情永遠是一種神聖而美麗的東西,真正尊重愛情的人是無需誇口的。

知道嗎?那時她們最最認為羨煞她人的一句話便是:“誰會想到那個男孩兒竟會將我的名字用刀刻在他的胳膊上耶!”

我便忍不住這樣想:“傻帽兒,只是刻在胳膊上有什麽了不起的,他會為你去死嗎?假如有一個人肯將你的名字一生一世都雕刻進他自己的心中、他的靈魂深處那才是真正的愛,永恒的愛呢!”

……

他看我沒搭理他,接著又問:“你怎麽了?Q,還在恨我嗎?”

“恨?”我重覆著那個字,想起這多日來有那麽多不知名的男孩子無休止的騷擾,我就忍不住咬牙銼齒。

他們讓我的生活無片刻之寧靜,他們懂得我在承受著怎樣的壓力嗎?

我正因為他們的好奇心將自己慢慢地逼到一條死胡同耶!

每天我將錯雜紛亂的思想游走在那些字裏行間,我只能夠用這種方式排遣心中的無奈又無奈。

我盯著他終於按耐不住問道:“他們……,額,那幫野小子是不是都是你指使來的?”

我沒想到他的回答更幹脆:“是,是我告訴他們來的。”

不過,那個“恨”字又是什麽意思呢?難道他知道自己做錯了?

既然知道自己做錯了,幹嘛還那麽理直氣壯?仿佛錯得也無可指責。

“你為什麽這麽做?為什麽?”我不禁拍案而起。

此時我有多麽渴望他否認這件事啊!我多麽渴望他能了解我,他不再傷害我。

不管此前他對我做了什麽,他這次的來都在我心中激起了愛情的漣漪——我感動於他的不棄不舍,一往情深!

看我發怒,他的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一轉身竟站到了我的面前,大聲嚷道:“你不該老躲我。你知道你那一拳有多狠嗎?那一拳不僅打在了我的胸口,更打碎了我的心,整整二十天我吃不下飯……”

嘆:小混蛋,還好意思說,好像自己的無禮是天經地義的事。

他突然使我想起一個詞兒:“大日本帝國”,其當年的所作所為明明是慘無人道的侵略,卻還美其名曰:“哥們兒是在建立大東亞共榮圈耶。”

瞧瞧,多麽的人面獸心,塵埃不及。

我心說:“怪我嗎?那都是你逼我的耶,誰讓你那麽壞呢!你把本姑娘的初吻都奪去了,這叫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然後我剪斷他的話,我甚至比他還火氣沖天,“可是,你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麽人?”

他滿不以為然道:“我的朋友……”

“朋友?”我忍不住好笑:“呵呵,你的朋友?你的狐朋狗友吧!你讓他們也來跟我談情說愛?你當我是什麽人哪?混蛋!”

聽到爭吵聲,J·X禁不住進來了。

看到他我更如火上澆油,一個月前若沒有這小子的幫虎為猖,我又怎麽可能被P追上,受他那樣的羞辱。

原本我也能看出來,那並非P的本性。

人並非完美的動物,他只是一時之沖動。

人難免會犯錯,但千錯萬錯他錯不該攪動那麽多人闖入我的生活,以致使我剛剛對他萌生的一點理解和信任又隨著這幫人的到來而灰飛煙滅了。

沒辦法,我就是這麽任性,這麽難以理解。

我常說:“我就仿佛一個謎,有時候連我自己也找不到謎底。”

哦,太可恨了吧?!

當我看到外婆撩起簾子就站在那小子的身後,她的耳朵雖然很聾,但眼睛不瞎。

她嘴上不說什麽,臉色已經陰了下來,陰雲密布,一觸即發。

我不想再惹她老不快,否則外祖父也會跟我一起上火的,便別過頭去懇求道:“拜托,你倆快走吧!我已無力折騰了。”

P楞了楞,然後向外走去,他的腳步很沈重,如同丟棄了什麽東西一樣。

定定的望著他的背影,一股難言之痛掠過心湖……

此後每個夜晚他照樣來,看到我坐在家門口乘涼(其實我是在逃避外婆的嘮叨,除了家門口我別無他處可去,因為我總覺得在自己的家門口畢竟相對安全一些,耳根子也更為清凈一些)就遠遠的站著。

我能夠感覺到他對我的無可奈何和他的不能自拔。

第13節、天使的翅膀

曾經,聽老友講過這樣一段話:“我們每個人都曾經是一位美麗潔白的天使,只因為尋找一生中的摯愛,才折斷翅膀墮落成為人類……請不要辜負她/他對你的愛,因為他/她已經沒有翅膀再飛回天堂去了……”

不錯,感情就是一張魔網,此時網住的已不僅僅是他,還有我。

在相識的這些日日夜夜裏,他正用他的執著一點點融盡我心中的冰霜。

我暗暗地告訴自己,假如他真的能夠等下去,等到了我征服這段殘酷的命運,我就將自己的愛一點一滴毫無保留地全部給他。

我甚至想象著我們在一起時的美好時光,並由此寫下了那首:《有一種浪漫》

——

有一種浪漫最叫人留戀,

那是在每一個旭日初升的早晨,

都能看到你燦爛的笑臉;

有一種浪漫最叫人纏綿,

那是在每一個夕陽啼血的黃昏,

都能和你把手兒牽;

有一種浪漫最叫人驚嘆,

那是在每一個思你念你的夢裏,

都能聽見你深情的呼喚;

有一種浪漫最叫人無悔無憾,

那是在無論海角天涯,

都能感受到你穿越時空的吶喊:

我愛你——

海枯石爛,癡心不變!

第14節、這就是他癡狂的愛戀

農活越來越緊了,我不知道他的家境如何,但渴望天天看到我的心情卻似乎是無人可以阻擋的。

這天已經很晚了,由於不願看到外婆那張緊繃的臉和聽到她與鄰裏人(我想,他們那幫老人家也許是因為沒有讀過多少書的緣故吧?無論言談舉止間總是那麽粗獷,極少顧及別人的感受,很傷人家的自尊心耶!)的扯東道西,我依舊遲遲不想回家,於是從田間歸來帶著滿面的倦容仍磨磨蹭蹭地走著,哪怕饑腸轆轆,哪怕筋疲力盡。

月兒高高掛上枝頭,明麗而孤單,使人不免多些蒼涼之感,憐惜之情。

最是紅顏不老,

霜裏看梅笑。

冰心雪雕。

冷艷妖嬈。

不畏苦寒催人累,

依舊孤芳自傲。

這是《煉》裏的一首詞,一首《女人花》,是我昨天晚上剛剛寫下的。

我用這首小詞填補著內心裏的空白,激勵著自己的意志,不論什麽時候我絕不向命運低頭。

突然,我仿佛看到十字街頭有許多似曾熟悉的身影,其中還有他,那個騎小三輪車的男孩子。

“他們真是閑得無聊,簡直是一群灰老鼠耶!大晚上的都躥這麽遠……我真盼著他們能生一場病,那麽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去為他們買上好的老鼠藥……呵呵,讓他們安靜一會兒了。”

剛想到這裏,猛然聽到前邊有誰說話了,“P哥,過來了,是不是她?”

接著就聽到J·X搶先答曰:“不錯,就是她。快,追上去,別錯了時機。”

這小子的聲音我太熟悉了。

不過,我就是猜不透他幹嘛那麽好事兒?難道做別人的跟腿兒很刺激嗎?簡直一搖尾巴狗兒耶!

哼,比我家的狗兒還聽話,可惜我家的狗兒也早被外婆她老人家給狠心的賣掉了,理由是曾經搬走的那戶人家十分討厭它。

“臭不要臉,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嘗到苦頭。”我使勁攥緊拳頭,忍不住在心底裏暗暗發狠。

功夫不大,P果然追了過來,邊和我並肩走著,邊無限深情地說道:“Q,好久沒有這樣走在一起了,你想我了嗎?”

他將我的名字縮短成一個字,喊得是那般親切又隨意。

這是他第二次這樣喊我了,對我而言有一種陌生的熟悉;對他而言,則那種感覺怪怪的,好像有多臭美耶!

呵呵,難怪同齡的少男少女們都會不顧一切,緊緊地追逐著亞當和夏娃的足跡瘋狂的去愛戀……

我使勁咬著嘴唇,不願搭理他。

笨蛋,一個人來不好嗎?幹嘛每次都搞得滿世界亂糟糟?

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耶!我真想對他說:“傻瓜,我可以接受你的愛,但我決不接受你用這種方式向我表達的愛。什麽P哥?在我眼裏這根本談不上狂氣,這恰恰是你的懦弱。因為你一直都瞧不起那個真實的自己,你又如何讓我去面對那個將來的你?”

看他來拽我的胳膊,便憤憤然將他搡向一邊,咬著牙嚷道:“你走開啦!”

“我不走,我就和你在一起。”

“哦,真賴皮!”他又追了上來,他的糾纏不休簡直令我無可奈何。

既然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那麽他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他了。

“Q,你不高興嗎?你到底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為什麽不願意理我?”他望著我,眼神裏的光溫存而柔和。

此時,他真像個小孩子耶!(說實話,他就是個小孩子啦!即天真又可愛,即聰明又傻氣。至今我都清楚的記得某個下雨天,他拿著個游戲機突然興沖沖闖進來,好言哄我跟他一起去外面玩……他總是把我當成一個不大懂事的淘氣的小孩子,其實他比我還搞笑耶!我懷疑他都不知道什麽叫害羞)可憐地乞求著我能給他一點愛,或者能跟他好好地說說話也行。

可惜我就是不想搭理他,我的身體很累,心更累。

挨罵已成了家常便飯,我能夠為他去忍。

但他為我招惹的麻煩,他攪動那麽多人——那麽多那麽多形形色色的男孩子闖入我的生活,他已經深深地傷到了我的自尊心。

假如他連尊重我都不懂,那麽他又如何去尊重愛情,尊重這比生命還珍貴的東西?

在我心中,愛情永遠是至高無上的。

第15節、女性的弱點

生活中我敢作敢為,但在感情上我知道我特別膽小,不僅僅因為害怕受傷害,更源於我過於強烈的自尊心。

因為每時每刻在我耳邊聽到的都是那些小腳老怪們的絮叨,(比如燕姥常跟我講起的一件事便是:村西頭那個某某家的某某某天天跟鄰村的一幫壞小子們攪和在一起,那幫壞小子們脫她的衣服摸她的身,想怎樣對她就怎樣對她,整得她都不敢叫出聲來……如同親眼所見一般呢!)和一些同齡的女孩子吃虧上當的事。

農村,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往往幾片舌頭就能嚼死一個人。

他,究竟能否為著我們的愛情付出一生一世我心裏沒底。

後來得知,鄰村那位自殺的女孩子好像就是因為這種事耶!死得多可惜呀!

很多時候我也會想:為什麽每當遇上這種事往往死去的都是女孩子呢?難道女孩子的生命就不如男孩子的值錢嗎?女人就註定了該死?男人就註定了該活?

不,當經歷了太多太多的是是非非,我恍然發現制造是非的是女人,被女人嚼舌根的依然還是女人……

正是女人毀了“女人”啊!

哀嘆:那些可憐的小女人們為什麽在制造流短蠻長的時候就不用腦想想自己也是女人呢?

當你侮辱“女人”這個詞的時候,其實你更是在侮辱自己呀!

試問:你連自己都不懂得珍惜,你活得還有何意義?

所以我說:“該死的人是你,是你們這些都不把自己當‘女人’看的怪物、蠢貨、可憐蟲……”

還有那些自殺的女孩子,那些軟弱的小女人們,死可以解脫□□,但解脫不了靈魂,相反更加深了臭名,於其不幹不凈的死去,還不如活他個坦然,活他個從容,活他個“寧叫誰死爺不死”呢!

有時候我就在想,女人為何會活得如此之悲哀?

其實很簡單,自卑導致了自殘。

不是嗎?中華民族幾千年的封建禮教思想,一朝又一朝,一代又一代,除了武則天統治的短短幾十年,位居尖峰的皆為男人,不管你女人再怎麽會說:“男人是用來征服世界的,女人是用來征服男人的。”其實,這個女人也只不過征服了一個男人而已,而且還是在費盡心機,使盡手腕,害慘同類後征服那個男人的。就像昭信,就像趙飛燕,就像獨孤皇後。

那麽,後果又將如何呢?

專寵,說白了男人還是世界的主宰,女人也只是主宰了這個男人的夜生活而已,多麽可笑又悲哀的結局!

於是女人最終還是“女人”的魔咒,就那樣日覆一日年覆一年的侵蝕著“女人”這個原本純潔而美麗的詞。

到了近代,我們的國父孫中山先生,偉大英明的領袖毛主席一再強調男女平等。

看到沒?又是男人,是這兩位“男神”率先提倡了“解放婦女運動”。

可惜女人永遠解放不了自己,除非女人都變成了啞巴,然後再向男人看齊:哼,什麽“男人、女人”,

大家都是“人”耶!“人”字只有簡單的左一撇,右一捺,雙臂合一,直取蒼穹。

何時,女人才會如此大氣?

何時,女人才會如此瞧得起自己??

何時,女人才會成為世界的主宰???

女人!可憐的小女人們啊!!!

於:1995.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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