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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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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前

第二日女孩子們並沒有隨著球隊一起出發,而是睡了個懶覺,再一起悠哉游哉地出發去火車站。

小女和藤真已經說好了,今天晚上她會帶上清子和他的球隊小夥伴們一起晚飯。清子只來過神奈川兩次,但和藤真也算熟悉,而花型待小姑娘向來溫和,只見過一次卻給清子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晚餐的時候聽說清子的哥哥是山王的隊員,一年級便首發,二年級穿上了9號球衣,藤真的小夥伴們看清子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景仰和好奇,都向清子打聽著山王的日常訓練和行為習慣。

說起來翔陽打進全國大賽數次,藤真這批二年級的球員,卻都還沒有機會和山王交過手,但他們都親眼見識過去年山王的奪冠之戰,山王強大而有序,讓他們印象深刻。

永野問道:“你哥哥很高大嗎?”

清子搖搖頭:“沒有,和健司哥哥差不多吧……不過我哥哥更壯一些。”

永野又問道“那他們日常訓練很嚴苛吧?是不是周末也總在訓練?”

清子點點頭:“那倒是的,哥哥平時住校,聽說訓練很辛苦,周末的話會有一天訓練,我哥哥都很賣力,不過,他每兩周都會遲到一次,哈哈。”

大家不解:“為什麽訓練那樣努力還會每兩周要遲到一次呢?”

清子看了看小女笑道:“其實時因為要到車站去接小女,然後送她去學畫畫的老師家裏啊,所以他去訓練就會晚差不多二十分鐘。不過他已經和教練說好了,每兩周固定會遲到一次,但是他平時訓練刻苦,教練倒也並沒有什麽意見。”

小女和藤真都一楞,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當初藤真告訴深津一成周末要訓練的時候,他立即表示可以幫藤真接送小女去學畫畫,因而他們並沒有想到這會影響他的訓練。

藤真看了一眼小女,挑了挑眉,小女撓了撓頭,尷尬中卻又帶著點小喜悅,但她立即又想到了昨晚,定了定神趕緊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想必他只是同為籃球少年仗義相助罷了,興許只是不希望藤真耽誤了訓練,而並不是因為她。

一邊的長谷川若有所思,忽然冒失問道:“你哥哥長得帥嗎?”他顯得有點尷尬又解釋道:“我們藤真也是一樣的位置,他就很帥啊……清子不是說他哥哥和藤真差不多嘛……”

聽他問得莫名,花型忽然領悟到了什麽,眼尾瞟向藤真,見藤真嘴角稍稍勾起確認了他的猜測。

清子想了想盡量客觀說道:“我哥可不如健司哥哥那樣漂亮,但我覺得也很帥。小女你覺得呢?”

小女心裏暗嘆,這樣為難的問題為什麽要問她……今天清子這個家夥總像是要暗示些什麽……她擡頭四下張望,清子和長谷川帶著不同的期待眼神地望著她,藤真和花型饒有興致地望著她,高野和永野不明就裏但同樣興致勃勃望著她。

她糾結了片刻,裝模做樣說道:“嚴格來說呢……你哥和我哥根本就不是一個類型不太好比較……但是一定要說的話……當然都會覺得自家哥哥比較帥啦……”

花型撲哧笑出聲來,心想這個丫頭還挺狡猾,說得有理有據的,還不忘拍拍藤真的馬屁。

果然藤真聽她這麽說,又更開心了幾分,熱心為她解圍:“深津一成是個很穩健沈靜的人,看起來很強大,所以是氣質掛的。”聽見藤真誇讚自己的哥哥,清子也很開心,不住點頭表示讚同。

清子和小女兩人訂的旅店與山王住的是同一家,因為那家雖然舊一些,但便宜一些也離體育館近一些。

旅店距離他們吃飯的餐廳約莫步行十五分鐘路程,吃完晚飯又聊了會兒,散場的時候藤真忽然提議道:“我今天有點累了,長谷川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送一下兩個女孩子?”

小女原想說其實並不太晚,她們倆自己回去便是了,但花型卻在一邊幫腔道:“要的要的,人生地不熟的,兩個女孩子還是要謹慎一些好,一志也不會覺得麻煩對吧。”

長谷川聞言點頭:“當然不會,剛好吃完飯走一走,吃飽了活動一下會比較舒服。”

小女看向花型與藤真,兩個人笑得熱情又暧昧,她不動聲色斜了他們倆一眼,對長谷川謝道:“一來一回走不少路呢,麻煩你了。”

三個人一起出門,花型目送著他們的背影,小聲問藤真:“她知道一志的想法嗎?”

“應該知道,畢竟她天天來,天天看到一志,總能感覺出點什麽吧。”

“那她對一志有興趣嗎?”

“基本沒有。”

“她喜歡那個超牛新人?”花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心道這丫頭眼光可真高。

“有這個可能性,也有可能是秋田小帥哥……但肯定希望不大……”

“所以你讓一志去送她?”花型皺著眉看他,這哥哥實在是差勁了一些,這麽久過去了,依然還沒搞清楚妹妹心儀對象。

“嗯,培養一下嘛,萬一擦出些什麽火花呢……再說了難得有人看上了她,試一試也好……”藤真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肉嘟嘟的,有些憂心忡忡的。

“你信不信讓她聽見,一秒重回野蠻小黑猴狀態?”

藤真皺著眉:“不至於吧……讓她和長谷川培養一下感情至於翻臉?”

花型斜了他一眼:“我說的是,你說難得有人看得上她……她長開了……現在可是個漂亮姑娘,我記得你以前眼神沒毛病啊……”

“那你也對她有興趣?我也是可以幫幫忙的……”

“滾……”

一成今天冷靜了一天,他特別後悔昨晚口不擇言說那些,一來他早知道繪裏對自己屬意,自己總謹慎地回避著她的,他這樣一說也許會傳到她耳朵裏讓她產生誤會,二來他真的覺得在聽到那些以後,小女顯得有些難過,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會有些吃醋,但他不希望讓她誤會自己喜歡別人。

他知道今天她和清子同藤真他們一起吃飯,因此他吃完飯就早早的在樓下等她們。

他們山王是衛冕冠軍,因此第一輪輪空,要等明天比賽結果出來,他們才會看錄像分析對手,因此今晚他很空。

等了許久,才遠遠看到有人影過來,但不僅僅是兩個女孩子,還有一個高個子的男生,不知道是不是翔陽的隊員。

遠遠看去那個男生的頭發高高豎起,有點紮眼,要是在山王,這頭不羈的沖天發一定會立即被要求剃光,一成有些不忿地腹誹著。

他看見那個男生低頭看著小女,笑得誠懇又親切,小女擡頭和他說著什麽,然後掩嘴笑了起來,今日好不容易被壓下的酸意又忍不住隱隱泛了上來。

走到近處,清子和小女才看見站在路燈底下的深津一成。

“哥,你怎麽在這兒?”清子蹦跳過去,挽住哥哥的胳膊。

“時間不早了,見你們還沒回來,不放心就在這裏等你們。”小女擡頭看著他,見他正看著長谷川。

“這是我哥哥的隊友,翔陽的長谷川一志,這就是剛剛提過的清子的哥哥,深津一成。”小女趕緊給他們倆介紹。

長谷川見到深津一成有些興奮和高興,他知道去年在場上,這位不怎麽高大的後衛的出色表現,他打招呼道:“你們去年的比賽我看了,你很棒!”

深津淡淡客套道:“謝謝,因為時間沖突,你們去年的比賽我只看了一場,你們也很不錯的,今年我們都要加油!”

長谷川點點頭:“我要爭取能上場,我們翔陽出色的球員還是很多的!明天一早我們有比賽,不早了,送她們到旅店我也該回去了。”說罷揮手與他們告別。

三人轉身進了旅店,小女還記著昨晚的事情,心裏別別扭扭的,雖然今日勸了自己一萬遍,自己心裏暗戀他是自己的事與人家無關的,他喜歡漂亮的繪裏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但怎麽勸就是沒法坦然下來,只好低頭走路不說話。

清子並沒有發現小女的異常,一路走回來她和長谷川聊得很開心,他給她們說了不少小女失憶前捉弄藤真的事情,聽得兩個女孩子哈哈大笑,原來曾經的小女這般頑皮,一邊上樓清子一邊繪聲繪色給哥哥講著剛剛聽來的事情。

一成聽得心不在焉,他特別想和小女說些什麽,但妹妹正說得興高采烈,而小女則一路微微低頭看著旁邊的樓梯扶手,並不像剛剛一路回來和那個長谷川說話時那樣微笑看著他。

“小女”他終於忍不住叫她。

“嗯?”小女稍稍一怔,回神望向他,見他看著自己又迅速轉頭望向旁邊的墻紙,她不想看他。

暗戀這件事情就是這樣,總是且喜且憂的,不高興的那些天忍一忍不要看對方,壓一壓對對方的那種向往和熱情,心態便會平和很多,過幾天又會因為他的一點點熱情和友善而歡天喜地了。

一成見她仍然別開頭不願和自己說話,咬了咬嘴唇遲疑了一下說道:“明天隊裏要看錄像分析對手,估計藤真那邊也是,我們都沒有辦法照看你們,你們兩個女孩子明天千萬記得早點回來。”小女點頭答應,和清子一起回了房間。

她們的房門關上,一成在門口楞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沒關系,眼前最重要的是比賽,這一個星期他必須心無旁騖全力以赴,回去後再過一個星期小女就會來上一個星期的畫畫課,那個時候他一定能想辦法向她解釋清楚繪裏的事情。

第一場山王作為去年的四強隊伍輪空,但他們沒有選擇去看翔陽的比賽,而是去看了豐玉的比賽。清子則跟著小女一起去為翔陽加油,藤真這樣一個球風飄逸靈動的美少年,引得現場女觀眾幾乎是一邊倒的喝彩,翔陽第一場贏得並不困難,本場二年級唯一的首發便是藤真,表現也相當搶眼,很快,翔陽便順利地進入了十六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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