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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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錫嘀咕了一句：“小不中用的……”
他托著蘇錦書的身體想要上岸。
蘇錦書卻不安分的抓撓起來：“不, 不要上岸，我就要在水裏玩！”
陸錫動作一頓，溫聲勸道：“你會嗆著的。”
蘇錦書拿出了耍賴的架勢：“……我不想上岸。”
陸錫只好把她放下來, 把她架在白玉池壁上, 讓她不至於埋沒在水下喘不上氣。
可如此一來，她的雪脯露在了外面, 讓風一吹, 激起了輕微的戰栗。
蘇錦書忍不住蜷起身子, 如此一來，雪脯卻顯得格外飽滿。
她長這麽大, 也不曾探尋過自己身體的秘密, 對此顯得格外好奇。
蘇錦書清醒時, 黑漆漆的眼底總是含著一抹天真的冷淡, 陸錫不太喜歡這樣的目光, 讓他有一種不可控的不安，於是一揮袖子, 周遭僅有的幾盞零落的燈也熄了。
蘇錦書看不清東西, 眼前瞬間陷入了一片茫然。
陸錫這才得到了滿足，輕輕拍著她的脊背，搖晃著她。
不得不說, 陸錫非同一般的探尋欲，給蘇錦書也帶來了非常驚喜的感受。
蘇錦書每次都會在一種非常溫和的力量中, 慢慢被推送到巔頂, 再如同踩著雲一樣飄下來。
到了三更時分，蘇錦書徹底軟在了他的肩上, 被他用濕淋淋的絨毯裹上，抱出了溫泉。她一沾床, 便很暢快的睡了過去。
陸錫站在床榻邊看了她一會，伸手解下了玉鉤，帳幔垂下來，他換了身衣裳，轉身走出門外，命人牽了神鳧，縱馬回城。
到了清平司，他的衣領緊緊扣在咽喉之下，看不出絲毫暧昧過的痕跡。
眼尾因縱情而染上緋紅，也被一路的冷風吹散了。
清平司夜裏值守的同僚見了他有些吃驚，新婚第二天，不在家裏陪夫人，怎麽又跑來衙門裏了？而且還是在夜裏？
莫不是被夫人攆出家門了？
陸錫與他們錯肩而過，神情漠然，沒有理會同僚們疑惑又促狹的目光。
他來到了自己的地盤，打開武庫的密道，進入了地牢。
今日臘月十四，馬上又快要到蘇錦書毒發的日子。
須得盡快解決掉這一塊心病。
陸鏡垣腹中絞痛正好於今天開始發作。他被壓在牢獄中不見天日，早就記不清時間了。他從幾個時辰前便開始喊著要見人，但卻一直無人理會他。
那一日，陸錫連哄帶騙的敲打，漸漸讓他琢磨歪了方向。
陸鏡垣冷汗淋漓，低垂著頭，自嘲：“是我在淮安做的事太冒險了，所以你們戚家覺得我不應該再存在了。”
他的妻子戚氏搖頭：“不，不是這樣的，父兄並未與我說過此事，夫君，你怎能這麽想？”
陸鏡垣眼神渙散，擡頭望著妻子：“已經一個月了，你的父兄會救你嗎？”
戚氏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麽。
陸鏡垣道：“他們或許會救你，但卻不會救我了……此毒，若無解藥，最多撐不過三個月。我會死在這不見天日的牢獄裏，死後也不知能不能得到安息，更不知會不會有人為我斂屍……”
陸錫戴上了面具，出現在牢門外。
牢門外點了燈。
陸鏡垣循著光源望去，盯著那一團光影楞了好久，才慢慢看清了那熟悉的面具，他雙目黯然，道：“你是清平司，是傳說中的暗門，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你能保我活命嗎？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你。”
面具下的人略一點頭。
一個白瓷小罐扔進了牢籠中，咕嚕嚕滾到了陸鏡垣腳邊，打開一看，裏面是黑黢黢的湯藥。
戚氏伸手攔了一下。
陸鏡垣沒顧勸阻，仰頭一飲而盡。
戚氏搖頭，含淚道：“夫君你不要被他蒙騙，這不是解藥。摧心丹的解藥只在每年立春時節出一爐，一爐最多不過十幾顆，通常到了這個時候，解藥早就當做賞賜用盡了。”
陸鏡垣充耳不聞，已經將藥咽了下去。
陸錫聽著戚氏的話，心裏涼了一截。
——此毒最多撐不過三個月，而解藥只在立春時節有。
如今才剛臘月。
蘇錦書沒有那麽長的時間等。
陸鏡垣喝完藥之後，擡頭看向陸錫，道：“我信你，這藥是什麽？”
陸錫定了神：“雖不是解藥，但對你大有裨益，不會害你……聽起來你夫人似乎很了解此毒，你為何不求她，反而求我。”
陸鏡垣道：“解藥我是等不到了，只能相信各位大人的神通。”
陸錫心中一動，問：“解藥為何如此難得？”
陸鏡垣偏頭瞧了一眼戚氏。
陸錫淡淡吐出一個字：“說。”
戚氏明白如今處境不妙，她的父兄有可能放棄她，而她的丈夫看架勢是只顧自己了，她面色慘白，終於交代：“因為調制解藥所需材料四時不同，只需一味藥材，極易栽種成活，但四時所取不同，需收集初春的新芽，盛夏的花莖，和立秋後剛開始由盛轉衰的老根。”
陸錫由心生出了一股頹然之意。
太醫院那群老大人一個多月沒研制出成果，眼瞧著是沒有大進展了，而今他終於得到了解藥的方子，卻麻煩至極。
等不起了。
陸鏡垣交代了他所知道的所有有關戚家的事。
陸錫渾渾噩噩的聽著，每一句話都要反覆琢磨很久才能明白。
管姝察覺到不對，走了進來，低聲喚道：“主子？”
陸錫嘆了口氣，道：“記錄供詞，讓他夫妻倆畫押。”
他不僅僅只要陸鏡垣的一面之詞，他的妻子，作為戚家女，必須一起拉下水，才能將戚家的罪名釘死。
管姝按照陸錫的吩咐，取了供詞，走出武庫大門，只見陸錫一個人站在日晷旁邊，正仰頭看月。
月快圓了。
管姝走上前安慰道：“主子，還有時間，還有可能。”
陸錫沒有看她，只喃喃自語道：“已經一個月了。”
他們這樣的人幾乎從來不會心懷僥幸。
他們向來是把事情往最壞的結局考慮。
可陸錫現在卻不敢想。
管姝只能一遍遍蒼白的安慰著：“不會有事的。”可這話說出口，她自己都不敢信。
陸錫道：“供詞給我。”
管姝交上去。
陸錫披夜入宮，直面聖上。
陸鏡垣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的很清楚。
他第一次與戚家搭上關系，正是在戚家女入門之後，是戚承彥先向他拋出了橄欖枝，帶著他見識了群玉館中的秘密。
再之後，戚承彥見他沒有特別抵觸，於是進一步以平陰侯的爵位相誘，他說戚家女不嫁碌碌無為的庸才，要讓陸鏡垣當一個大展宏圖的好兒郎。
陸鏡t垣從小也是這樣被母親教導的，很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事實上，他這些年入了戚承彥的陣營，自己也不知道都在瞎折騰什麽，盛世太平，帝王穩固，造反絕無可能，也沒有必要，到了最後，他純粹是因為上了賊船無法脫身，只能一輩子就這麽綁著。
陸鏡垣還交代，紫微道中許多人都看不出有什麽野心，似乎都跟他一樣，是被綁上了，騎虎難下而已。
還有一紙名單，陸鏡垣把他知道的背靠紫微道的官員都列了出來。
皇上一目十行看完了，壓在了鎮紙下，嘆息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陸錫的神色一直淡淡的，還帶著幾分恍惚。
戚氏的供詞也寫明了摧心毒的來歷。
皇上明白他的擔心，道：“臘月十六那日正好是回門的日子，你與錦書進宮小住幾日，不必急著走，讓沈老先生為她診脈，試試別的辦法。”
陸錫點頭應了。
皇上又道：“丹陽縣主已經答應為朕所用了。”
陸錫這幾日沒怎麽在意宮中事，皇上竟不聲不響的就搞定了。
其實不意外。
丹陽縣主本就是個帶罪之身，而今她母親又失了晚節，她還惦記著留在京城，還想著皇家貴胄的榮華富貴，便只有皇上可以依靠了。
陸錫問：“皇上這是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皇帝道：“時機到了便辦，不必挑什麽良辰吉日。”
他聽了陸錫的勸，最近與沈婕妤聊得比較多，心裏已經踏實了不少。他淡淡道：“朕的母後，她自己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卻總莫名相信別人重情重義，也是可笑。”
戚太後想盡辦法把丹陽弄回來，原因之一是她曾以此為籌碼，強迫嘉慎長公主替她一死。
原因之二，是想將丹陽縣主的仇恨轉化為自己的刀。
只可惜戚太後想錯了，丹陽縣主此時心裏並無仇恨，只有欲望。
誰能讓她滿足，她就為誰所用。
……
蘇錦書安睡了一夜，別院中，沒有長輩，也沒有人會在天剛亮的時候就挖她起床。
她原本不是個愛睡懶覺的人，可連日對身體玄妙的探索，令她渾身懶洋洋的，又酸又乏，不想動，只想懶著。
直到正午的艷陽透過窗格，暖暖的填滿屋子之後，蘇錦書才睡飽了睜眼。
她緩了一會神，一轉頭，瞧見陸錫坐在一旁閉目養神，臉色看似不太好。
蘇錦書這一醒，陸錫立即也睜眼了。
蘇錦書便看見他眼底鋪著的血絲。
楞了一下，她坐起身，道“你氣色不好。”
蘇錦書傾身靠近：“沒睡好？是累著了嗎？你要是受不住的話今晚就歇歇吧。”她面露歉意：“是不是你的精氣被我吸沒了啊，我之前看那些話本子上有講，女子體質屬陰，不能總是……唔唔唔！”
陸錫瞧著她那潤澤的雙唇一張一合，只想采擷其中的滋味。
他如此想，便立刻如此做了，正好堵住她那越來越沒譜的話。
蘇錦書被放開之後，伏在枕上喘息著，忘了剛剛的話。
陸錫把錦被往她背上一搭，道：“想吸幹我的精氣，那你得三輩子不離我身，別做夢啦，起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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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錫動作一頓，溫聲勸道：“你會嗆著的。”
蘇錦書拿出了耍賴的架勢：“……我不想上岸。”
陸錫只好把她放下來, 把她架在白玉池壁上, 讓她不至於埋沒在水下喘不上氣。
可如此一來，她的雪脯露在了外面, 讓風一吹, 激起了輕微的戰栗。
蘇錦書忍不住蜷起身子, 如此一來，雪脯卻顯得格外飽滿。
她長這麽大, 也不曾探尋過自己身體的秘密, 對此顯得格外好奇。
蘇錦書清醒時, 黑漆漆的眼底總是含著一抹天真的冷淡, 陸錫不太喜歡這樣的目光, 讓他有一種不可控的不安，於是一揮袖子, 周遭僅有的幾盞零落的燈也熄了。
蘇錦書看不清東西, 眼前瞬間陷入了一片茫然。
陸錫這才得到了滿足，輕輕拍著她的脊背，搖晃著她。
不得不說, 陸錫非同一般的探尋欲，給蘇錦書也帶來了非常驚喜的感受。
蘇錦書每次都會在一種非常溫和的力量中, 慢慢被推送到巔頂, 再如同踩著雲一樣飄下來。
到了三更時分，蘇錦書徹底軟在了他的肩上, 被他用濕淋淋的絨毯裹上，抱出了溫泉。她一沾床, 便很暢快的睡了過去。
陸錫站在床榻邊看了她一會，伸手解下了玉鉤，帳幔垂下來，他換了身衣裳，轉身走出門外，命人牽了神鳧，縱馬回城。
到了清平司，他的衣領緊緊扣在咽喉之下，看不出絲毫暧昧過的痕跡。
眼尾因縱情而染上緋紅，也被一路的冷風吹散了。
清平司夜裏值守的同僚見了他有些吃驚，新婚第二天，不在家裏陪夫人，怎麽又跑來衙門裏了？而且還是在夜裏？
莫不是被夫人攆出家門了？
陸錫與他們錯肩而過，神情漠然，沒有理會同僚們疑惑又促狹的目光。
他來到了自己的地盤，打開武庫的密道，進入了地牢。
今日臘月十四，馬上又快要到蘇錦書毒發的日子。
須得盡快解決掉這一塊心病。
陸鏡垣腹中絞痛正好於今天開始發作。他被壓在牢獄中不見天日，早就記不清時間了。他從幾個時辰前便開始喊著要見人，但卻一直無人理會他。
那一日，陸錫連哄帶騙的敲打，漸漸讓他琢磨歪了方向。
陸鏡垣冷汗淋漓，低垂著頭，自嘲：“是我在淮安做的事太冒險了，所以你們戚家覺得我不應該再存在了。”
他的妻子戚氏搖頭：“不，不是這樣的，父兄並未與我說過此事，夫君，你怎能這麽想？”
陸鏡垣眼神渙散，擡頭望著妻子：“已經一個月了，你的父兄會救你嗎？”
戚氏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麽。
陸鏡垣道：“他們或許會救你，但卻不會救我了……此毒，若無解藥，最多撐不過三個月。我會死在這不見天日的牢獄裏，死後也不知能不能得到安息，更不知會不會有人為我斂屍……”
陸錫戴上了面具，出現在牢門外。
牢門外點了燈。
陸鏡垣循著光源望去，盯著那一團光影楞了好久，才慢慢看清了那熟悉的面具，他雙目黯然，道：“你是清平司，是傳說中的暗門，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你能保我活命嗎？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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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鏡垣充耳不聞，已經將藥咽了下去。
陸錫聽著戚氏的話，心裏涼了一截。
——此毒最多撐不過三個月，而解藥只在立春時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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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鏡垣喝完藥之後，擡頭看向陸錫，道：“我信你，這藥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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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錫淡淡吐出一個字：“說。”
戚氏明白如今處境不妙，她的父兄有可能放棄她，而她的丈夫看架勢是只顧自己了，她面色慘白，終於交代：“因為調制解藥所需材料四時不同，只需一味藥材，極易栽種成活，但四時所取不同，需收集初春的新芽，盛夏的花莖，和立秋後剛開始由盛轉衰的老根。”
陸錫由心生出了一股頹然之意。
太醫院那群老大人一個多月沒研制出成果，眼瞧著是沒有大進展了，而今他終於得到了解藥的方子，卻麻煩至極。
等不起了。
陸鏡垣交代了他所知道的所有有關戚家的事。
陸錫渾渾噩噩的聽著，每一句話都要反覆琢磨很久才能明白。
管姝察覺到不對，走了進來，低聲喚道：“主子？”
陸錫嘆了口氣，道：“記錄供詞，讓他夫妻倆畫押。”
他不僅僅只要陸鏡垣的一面之詞，他的妻子，作為戚家女，必須一起拉下水，才能將戚家的罪名釘死。
管姝按照陸錫的吩咐，取了供詞，走出武庫大門，只見陸錫一個人站在日晷旁邊，正仰頭看月。
月快圓了。
管姝走上前安慰道：“主子，還有時間，還有可能。”
陸錫沒有看她，只喃喃自語道：“已經一個月了。”
他們這樣的人幾乎從來不會心懷僥幸。
他們向來是把事情往最壞的結局考慮。
可陸錫現在卻不敢想。
管姝只能一遍遍蒼白的安慰著：“不會有事的。”可這話說出口，她自己都不敢信。
陸錫道：“供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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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鏡垣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的很清楚。
他第一次與戚家搭上關系，正是在戚家女入門之後，是戚承彥先向他拋出了橄欖枝，帶著他見識了群玉館中的秘密。
再之後，戚承彥見他沒有特別抵觸，於是進一步以平陰侯的爵位相誘，他說戚家女不嫁碌碌無為的庸才，要讓陸鏡垣當一個大展宏圖的好兒郎。
陸鏡t垣從小也是這樣被母親教導的，很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事實上，他這些年入了戚承彥的陣營，自己也不知道都在瞎折騰什麽，盛世太平，帝王穩固，造反絕無可能，也沒有必要，到了最後，他純粹是因為上了賊船無法脫身，只能一輩子就這麽綁著。
陸鏡垣還交代，紫微道中許多人都看不出有什麽野心，似乎都跟他一樣，是被綁上了，騎虎難下而已。
還有一紙名單，陸鏡垣把他知道的背靠紫微道的官員都列了出來。
皇上一目十行看完了，壓在了鎮紙下，嘆息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陸錫的神色一直淡淡的，還帶著幾分恍惚。
戚氏的供詞也寫明了摧心毒的來歷。
皇上明白他的擔心，道：“臘月十六那日正好是回門的日子，你與錦書進宮小住幾日，不必急著走，讓沈老先生為她診脈，試試別的辦法。”
陸錫點頭應了。
皇上又道：“丹陽縣主已經答應為朕所用了。”
陸錫這幾日沒怎麽在意宮中事，皇上竟不聲不響的就搞定了。
其實不意外。
丹陽縣主本就是個帶罪之身，而今她母親又失了晚節，她還惦記著留在京城，還想著皇家貴胄的榮華富貴，便只有皇上可以依靠了。
陸錫問：“皇上這是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皇帝道：“時機到了便辦，不必挑什麽良辰吉日。”
他聽了陸錫的勸，最近與沈婕妤聊得比較多，心裏已經踏實了不少。他淡淡道：“朕的母後，她自己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卻總莫名相信別人重情重義，也是可笑。”
戚太後想盡辦法把丹陽弄回來，原因之一是她曾以此為籌碼，強迫嘉慎長公主替她一死。
原因之二，是想將丹陽縣主的仇恨轉化為自己的刀。
只可惜戚太後想錯了，丹陽縣主此時心裏並無仇恨，只有欲望。
誰能讓她滿足，她就為誰所用。
……
蘇錦書安睡了一夜，別院中，沒有長輩，也沒有人會在天剛亮的時候就挖她起床。
她原本不是個愛睡懶覺的人，可連日對身體玄妙的探索，令她渾身懶洋洋的，又酸又乏，不想動，只想懶著。
直到正午的艷陽透過窗格，暖暖的填滿屋子之後，蘇錦書才睡飽了睜眼。
她緩了一會神，一轉頭，瞧見陸錫坐在一旁閉目養神，臉色看似不太好。
蘇錦書這一醒，陸錫立即也睜眼了。
蘇錦書便看見他眼底鋪著的血絲。
楞了一下，她坐起身，道“你氣色不好。”
蘇錦書傾身靠近：“沒睡好？是累著了嗎？你要是受不住的話今晚就歇歇吧。”她面露歉意：“是不是你的精氣被我吸沒了啊，我之前看那些話本子上有講，女子體質屬陰，不能總是……唔唔唔！”
陸錫瞧著她那潤澤的雙唇一張一合，只想采擷其中的滋味。
他如此想，便立刻如此做了，正好堵住她那越來越沒譜的話。
蘇錦書被放開之後，伏在枕上喘息著，忘了剛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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