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楊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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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楊沁
“怎麽就你一個人，老夏呢？”
沒有空間的扭曲和墜落，從黑板那扇門裏進去，仿佛到了什麽烏托邦式的新天地：明亮的陽光照在成片的草地上，和藍天白雲構成一幅油畫中的場景。
見成燁一個人坐在草坪上，手裏撥弄著一根狗尾巴草，喬瀾便問起了那個假老夏。
“跑了吧。”成燁頭也不擡地回答。
“你們掉到哪個時空了？”喬瀾也一屁股坐在草坪上，接著問。
“我一醒過來就在這兒，那老夏，掉下來的時候還拽著我，到這兒的時候就不見人，估摸是跑了。”
氣氛有些冷清，成燁又禮節性地問一句，“你們呢？怎麽才來？”
“我們跑到另一個世界了，倒騰了一會兒才過來的。”肖映接上茬，道“那個第二關算過了嗎？”
“不知道，可能算吧。”成燁心不在焉地回著。
“那現在，在這兒坐著？”女孩說著，也揪起一根狗尾巴草。
“休息會兒吧。”成燁見肖映也坐了下來，又開始擺弄手裏的草，“自從來了這鬼地方，沒有一天是真的好好休息過的。”
“確實，比考研還累。”肖映表示附和，“每天就想著怎麽回家，怎麽活命。”
“生活生活，生下來就要幹活。”喬瀾長長嘆口氣，索性向後躺倒，“還以為穿到另一個地方就能休息會兒呢，結果還是得幹活。”
這裏的景色很美，至少能讓人短暫地逃離那個規則大逃殺的世界，沒有蟲子，沒有規則怪談，不用擔心資源，在這兒小憩一會兒也並非什麽要緊事。
“也認識挺久了，要不深入了解一下？”
三個人各自沈默了一段時間，還是成燁率先開口打破安靜。
“怎麽個深入了解法？”另一道男聲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聲音的主人卻還想著離開教室時黑板上的那行字。
“不知道。”成燁換了個姿勢坐著，看向喬瀾，“女士優先，想說什麽說什麽唄。”
“我想想。”被看著的姑娘歪著頭，“再講一遍我怎麽來的？”
“行！”另兩人倒是異口同聲。
“我是學社會學的，放假前剛好做一個外賣配送機制的課題，所以打算去兼職體驗一下，順便收集一下素材。”
“然後不知道誰那麽缺德從樓上扔東西下來，我剛好被砸中。反正也沒有什麽獎，醒過來不在醫院，在安全屋附近一個井裏。”
“完了？”見喬瀾又許久不說話，成燁對於這個兩句話結束的話題感到不可思議。
“完了。”
“肖同學的經歷我知道，那我講講我。”成燁不甘心氣氛這麽冷落下去，主動請纓。
“我是一個富二代。”
成燁語出驚人，一句話就惹得另外兩人紛紛看向他。
“暴發戶的那種富二代。”他補充了一句，反倒把聽的人逗笑了。
“簡單來說我爸在外面沒少搞什麽小三小四小五，所以我就一直跟老登子對著幹。”
“小三小四小五？”
喬瀾眼裏閃過一陣吃瓜的光，“要不要展開講講？”
“後頭細說。”成燁不搭茬，原本打算吃瓜的人難免有些失望。
“我是老登的老來子，有我那陣兒老登就在外面胡搞，搞得我媽後來和他離婚，倆人各過各的。”
“現在他後繼無人了，想起有我這麽個好大兒了，天天求著我回去，我偏不。”
“我不僅不回去，我還要整點兒燒錢的愛好折騰他，所以就去探洞登山，結果沒探好，跑這兒來了。”
“你？”喬瀾抽了抽嘴角，欲言又止。
“沒事兒，都算戰友了，有話直說。”
“其實你可以搞點兒別的燒錢愛好，比如釣魚，比如攝影。不用整這高危愛好的。”
“我以前也算半個釣魚佬，空軍了幾次覺得沒意思，就沒繼續了。”
“現在我再跟你說說那小三小四嗷。”
成燁話音剛落，喬瀾就端坐起來，擺出一副吃瓜人的姿勢，只差一盤瓜子了。
“等會兒，什麽味兒？”
講故事的人突然岔開了話題，站起身，用鼻子四下聞著什麽。
“誰在燒烤？”原本吃瓜的人也一骨碌爬了起來。
“分明是大盤雞的味兒。”
“你餓迷糊了吧，餓出幻覺了吧你…”
兩個人在這頭拌嘴，另一頭卻走過來一個亭亭少女，手裏還拿著三串烤魚。
“這就是救苦救難的神仙姐姐吧。”成燁的目光和烤魚相遇的一瞬間，他就聽到自己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小心有毒。”肖映扯回向前走的成燁，面無表情。
“你小子真是，油鹽不進。”聞言，成燁嘴裏小聲嘀咕著，腿倒是很實誠地向後退了半步。
“要不要一起吃點東西？”
走過來的女孩甜甜一笑，眼睛和眉毛都成了彎彎的新月。
喬瀾想說些什麽，卻被肖映像老母雞護犢子一樣護在身後。
“別擔心，我不是壞人，我也是考官。”
見肖映這幅樣子，女孩笑得更燦爛了，她一只手攥著三串烤魚，另一只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
上面是和喬瀾收到的一模一樣的規則，明確寫著“歡迎您作為考官加入”。
喬瀾繞過肖映防備著的手，湊上前去打招呼，“您好，我叫喬瀾，我也是考官。”
“您好，我叫楊沁，沁人心脾的沁。”
知道肖映是擔心吃的有毒，楊沁先是用手撕下來一塊兒吃進肚裏，然後才又遞給眼前的三人。
“我就說，哪有那麽多壞人。”成燁眼疾手快接過一串烤魚，順便騰出另一只手跟女孩握手，嘴裏還說著兩句楊沁人美心甜的客套話。
楊沁大大方方握住成燁伸出來的那只手，轉而又遞給喬瀾一串，“先吃點東西嗎？”
“在這裏，半年對考官進行一次考核。”楊沁把三人領到草地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介紹著她知道的情況。
這片草地並非平坦的，這是左高右低的一片草地。方才三人在地勢高的一處，也沒怎麽留意下面的情況。現在才發現草坪地勢低處還流過一條小河，楊沁烤的魚就是在那兒撈的。
“看起來你們中間似乎沒有人在這裏待了半年以上吧。”
“是沒有，我最近才過來。”喬瀾咬了一口手裏的魚，看著眼前的姑娘，心裏很是喜歡——
除了笑起來時那雙月亮眼和彎眉，楊沁還長著一張標準的櫻桃小嘴。喬瀾向來對可愛的女孩子有無限包容，加上楊沁大大方方毫不扭捏的性格，她幾乎想下一秒就和眼前的姑娘做朋友。
“每次考核的考題不同，這裏是第三關，你們能來這裏，說明上一關都過了。”楊沁說著，又往烤魚的火堆裏添了些幹樹枝。
“第三關的考題是什麽？”肖映沒有接楊沁的烤魚，只是自己摘了些樹上的果子充饑。
“現在還不知道。”楊沁笑道，“第一關是打破幻境，只要認出自己在幻境中就夠了；第二關是說出你們心裏的秘密，說出來就能來到這兒，第三關。”
聽到那句“說出你們心裏的秘密時”，肖映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一旁的成燁臉上也帶著些不自然。
“妹妹，你烤魚的手藝真不錯。”成燁岔開話題，卻被楊沁反駁了回來：
“我可不是妹妹，我和你一樣大，甚至比你還大一天。”
“你怎麽知道我是哪天生的？”
成燁聞言，魚也不啃了，看著搗鼓著給烤魚翻面的人問。
“來到一個新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必須先了解情況。”楊沁熟練地轉動著手裏插著魚的樹枝，神情自然，“不只是這個世界的情況，還要了解這個世界其他人的情況。”
“我知道你叫成燁，四個月前來到這兒的，巡考員；他叫肖映，五個月前來到這兒的，也是巡考員；這位漂亮妹妹叫喬瀾，回到這裏一周時間都不到，是負責第一區安全屋的老板。”
她說著，眼神依次從幾個人身上掃過。
“我在這兒待了有一年半了，我負責第三區和第五區的安全屋資源供應，如你們所見，我擅長在水裏作業，游泳抓魚都不在話下。”
不等幾個人回應什麽，楊沁已經霹靂啪啦把一竹筒的豆子倒出了七七八八。
“這麽說起來，你算我們的前輩？”肖映很快消化著這些信息，問出一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算不上前輩，只是在這兒掙紮的時間比你們長一些，知道的也多一些。”
“這一關，只有我們四個人嗎？”喬瀾四下看了看，沒看到還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
“是。”楊沁回答得利落幹脆，“最近這個世界出了些問題，先是經歷過了一次規則大改，後來又是不同區的時空錯亂，所以我才會在你們這一區的考核中出現。”
“那通關之後不如幹脆加入我們一起辦規則補習班吧。”提問的人一臉興奮，滿腦子都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句真理。
“就算你們不找我，考核過後，我也會去找你們的。”楊沁笑著遞給喬瀾第二串烤魚，緩緩道：
“考核開始之前，這個世界的資源配送出了問題，各區安全屋的資源平衡被打破了，你們那一區的安全屋是資源最充足的。”
“這簡單，我們可以再開一個外賣驛站，專門配送物資，把各個安全屋的不均衡資源平衡一下。”
這烤魚沒灑什麽調料，卻一點兒不腥氣，喬瀾咬一口下去，外酥裏嫩的魚鮮味便立時充盈在唇齒間。還沒細細品味這香氣，一擡頭卻發現自己正被另外三人盯著看。
“我吃到臉上了？”喬瀾遲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是，你怎麽會想到在這兒開個外賣站點的？”楊沁語氣溫柔。
“我送過外賣啊，專業對口。”喬瀾又啃了一口魚，覺得十分滿足。
“很有趣的想法，如果我們出的去，就按你說的辦。”
此言一出，烤魚也沒有那麽香了，現下最大的問題不是補習班，也不是資源分配，而是從第三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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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就你一個人，老夏呢？”
沒有空間的扭曲和墜落，從黑板那扇門裏進去，仿佛到了什麽烏托邦式的新天地：明亮的陽光照在成片的草地上，和藍天白雲構成一幅油畫中的場景。
見成燁一個人坐在草坪上，手裏撥弄著一根狗尾巴草，喬瀾便問起了那個假老夏。
“跑了吧。”成燁頭也不擡地回答。
“你們掉到哪個時空了？”喬瀾也一屁股坐在草坪上，接著問。
“我一醒過來就在這兒，那老夏，掉下來的時候還拽著我，到這兒的時候就不見人，估摸是跑了。”
氣氛有些冷清，成燁又禮節性地問一句，“你們呢？怎麽才來？”
“我們跑到另一個世界了，倒騰了一會兒才過來的。”肖映接上茬，道“那個第二關算過了嗎？”
“不知道，可能算吧。”成燁心不在焉地回著。
“那現在，在這兒坐著？”女孩說著，也揪起一根狗尾巴草。
“休息會兒吧。”成燁見肖映也坐了下來，又開始擺弄手裏的草，“自從來了這鬼地方，沒有一天是真的好好休息過的。”
“確實，比考研還累。”肖映表示附和，“每天就想著怎麽回家，怎麽活命。”
“生活生活，生下來就要幹活。”喬瀾長長嘆口氣，索性向後躺倒，“還以為穿到另一個地方就能休息會兒呢，結果還是得幹活。”
這裏的景色很美，至少能讓人短暫地逃離那個規則大逃殺的世界，沒有蟲子，沒有規則怪談，不用擔心資源，在這兒小憩一會兒也並非什麽要緊事。
“也認識挺久了，要不深入了解一下？”
三個人各自沈默了一段時間，還是成燁率先開口打破安靜。
“怎麽個深入了解法？”另一道男聲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聲音的主人卻還想著離開教室時黑板上的那行字。
“不知道。”成燁換了個姿勢坐著，看向喬瀾，“女士優先，想說什麽說什麽唄。”
“我想想。”被看著的姑娘歪著頭，“再講一遍我怎麽來的？”
“行！”另兩人倒是異口同聲。
“我是學社會學的，放假前剛好做一個外賣配送機制的課題，所以打算去兼職體驗一下，順便收集一下素材。”
“然後不知道誰那麽缺德從樓上扔東西下來，我剛好被砸中。反正也沒有什麽獎，醒過來不在醫院，在安全屋附近一個井裏。”
“完了？”見喬瀾又許久不說話，成燁對於這個兩句話結束的話題感到不可思議。
“完了。”
“肖同學的經歷我知道，那我講講我。”成燁不甘心氣氛這麽冷落下去，主動請纓。
“我是一個富二代。”
成燁語出驚人，一句話就惹得另外兩人紛紛看向他。
“暴發戶的那種富二代。”他補充了一句，反倒把聽的人逗笑了。
“簡單來說我爸在外面沒少搞什麽小三小四小五，所以我就一直跟老登子對著幹。”
“小三小四小五？”
喬瀾眼裏閃過一陣吃瓜的光，“要不要展開講講？”
“後頭細說。”成燁不搭茬，原本打算吃瓜的人難免有些失望。
“我是老登的老來子，有我那陣兒老登就在外面胡搞，搞得我媽後來和他離婚，倆人各過各的。”
“現在他後繼無人了，想起有我這麽個好大兒了，天天求著我回去，我偏不。”
“我不僅不回去，我還要整點兒燒錢的愛好折騰他，所以就去探洞登山，結果沒探好，跑這兒來了。”
“你？”喬瀾抽了抽嘴角，欲言又止。
“沒事兒，都算戰友了，有話直說。”
“其實你可以搞點兒別的燒錢愛好，比如釣魚，比如攝影。不用整這高危愛好的。”
“我以前也算半個釣魚佬，空軍了幾次覺得沒意思，就沒繼續了。”
“現在我再跟你說說那小三小四嗷。”
成燁話音剛落，喬瀾就端坐起來，擺出一副吃瓜人的姿勢，只差一盤瓜子了。
“等會兒，什麽味兒？”
講故事的人突然岔開了話題，站起身，用鼻子四下聞著什麽。
“誰在燒烤？”原本吃瓜的人也一骨碌爬了起來。
“分明是大盤雞的味兒。”
“你餓迷糊了吧，餓出幻覺了吧你…”
兩個人在這頭拌嘴，另一頭卻走過來一個亭亭少女，手裏還拿著三串烤魚。
“這就是救苦救難的神仙姐姐吧。”成燁的目光和烤魚相遇的一瞬間，他就聽到自己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小心有毒。”肖映扯回向前走的成燁，面無表情。
“你小子真是，油鹽不進。”聞言，成燁嘴裏小聲嘀咕著，腿倒是很實誠地向後退了半步。
“要不要一起吃點東西？”
走過來的女孩甜甜一笑，眼睛和眉毛都成了彎彎的新月。
喬瀾想說些什麽，卻被肖映像老母雞護犢子一樣護在身後。
“別擔心，我不是壞人，我也是考官。”
見肖映這幅樣子，女孩笑得更燦爛了，她一只手攥著三串烤魚，另一只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
上面是和喬瀾收到的一模一樣的規則，明確寫著“歡迎您作為考官加入”。
喬瀾繞過肖映防備著的手，湊上前去打招呼，“您好，我叫喬瀾，我也是考官。”
“您好，我叫楊沁，沁人心脾的沁。”
知道肖映是擔心吃的有毒，楊沁先是用手撕下來一塊兒吃進肚裏，然後才又遞給眼前的三人。
“我就說，哪有那麽多壞人。”成燁眼疾手快接過一串烤魚，順便騰出另一只手跟女孩握手，嘴裏還說著兩句楊沁人美心甜的客套話。
楊沁大大方方握住成燁伸出來的那只手，轉而又遞給喬瀾一串，“先吃點東西嗎？”
“在這裏，半年對考官進行一次考核。”楊沁把三人領到草地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介紹著她知道的情況。
這片草地並非平坦的，這是左高右低的一片草地。方才三人在地勢高的一處，也沒怎麽留意下面的情況。現在才發現草坪地勢低處還流過一條小河，楊沁烤的魚就是在那兒撈的。
“看起來你們中間似乎沒有人在這裏待了半年以上吧。”
“是沒有，我最近才過來。”喬瀾咬了一口手裏的魚，看著眼前的姑娘，心裏很是喜歡——
除了笑起來時那雙月亮眼和彎眉，楊沁還長著一張標準的櫻桃小嘴。喬瀾向來對可愛的女孩子有無限包容，加上楊沁大大方方毫不扭捏的性格，她幾乎想下一秒就和眼前的姑娘做朋友。
“每次考核的考題不同，這裏是第三關，你們能來這裏，說明上一關都過了。”楊沁說著，又往烤魚的火堆裏添了些幹樹枝。
“第三關的考題是什麽？”肖映沒有接楊沁的烤魚，只是自己摘了些樹上的果子充饑。
“現在還不知道。”楊沁笑道，“第一關是打破幻境，只要認出自己在幻境中就夠了；第二關是說出你們心裏的秘密，說出來就能來到這兒，第三關。”
聽到那句“說出你們心裏的秘密時”，肖映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一旁的成燁臉上也帶著些不自然。
“妹妹，你烤魚的手藝真不錯。”成燁岔開話題，卻被楊沁反駁了回來：
“我可不是妹妹，我和你一樣大，甚至比你還大一天。”
“你怎麽知道我是哪天生的？”
成燁聞言，魚也不啃了，看著搗鼓著給烤魚翻面的人問。
“來到一個新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必須先了解情況。”楊沁熟練地轉動著手裏插著魚的樹枝，神情自然，“不只是這個世界的情況，還要了解這個世界其他人的情況。”
“我知道你叫成燁，四個月前來到這兒的，巡考員；他叫肖映，五個月前來到這兒的，也是巡考員；這位漂亮妹妹叫喬瀾，回到這裏一周時間都不到，是負責第一區安全屋的老板。”
她說著，眼神依次從幾個人身上掃過。
“我在這兒待了有一年半了，我負責第三區和第五區的安全屋資源供應，如你們所見，我擅長在水裏作業，游泳抓魚都不在話下。”
不等幾個人回應什麽，楊沁已經霹靂啪啦把一竹筒的豆子倒出了七七八八。
“這麽說起來，你算我們的前輩？”肖映很快消化著這些信息，問出一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算不上前輩，只是在這兒掙紮的時間比你們長一些，知道的也多一些。”
“這一關，只有我們四個人嗎？”喬瀾四下看了看，沒看到還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
“是。”楊沁回答得利落幹脆，“最近這個世界出了些問題，先是經歷過了一次規則大改，後來又是不同區的時空錯亂，所以我才會在你們這一區的考核中出現。”
“那通關之後不如幹脆加入我們一起辦規則補習班吧。”提問的人一臉興奮，滿腦子都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句真理。
“就算你們不找我，考核過後，我也會去找你們的。”楊沁笑著遞給喬瀾第二串烤魚，緩緩道：
“考核開始之前，這個世界的資源配送出了問題，各區安全屋的資源平衡被打破了，你們那一區的安全屋是資源最充足的。”
“這簡單，我們可以再開一個外賣驛站，專門配送物資，把各個安全屋的不均衡資源平衡一下。”
這烤魚沒灑什麽調料，卻一點兒不腥氣，喬瀾咬一口下去，外酥裏嫩的魚鮮味便立時充盈在唇齒間。還沒細細品味這香氣，一擡頭卻發現自己正被另外三人盯著看。
“我吃到臉上了？”喬瀾遲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是，你怎麽會想到在這兒開個外賣站點的？”楊沁語氣溫柔。
“我送過外賣啊，專業對口。”喬瀾又啃了一口魚，覺得十分滿足。
“很有趣的想法，如果我們出的去，就按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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