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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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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抓住她的肩膀。“司徒敏,你是不是傻?陸朝炎都那麽對你了,你還想著他!”

司徒敏稚嫩的肩膀被他握地生疼,她蹙起雙眉,虛弱 地說:“萬少,放手!”

萬柏文的五官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

猛地推開她的雙肩,一副不甘的樣子。

很快,調整了情緒,他笑道:“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這股份我沒打算給司徒啟。但你想要的話,也沒那麽容易。”

司徒敏一咬牙。 “我願意出兩倍的價錢。”

萬柏文眼底一亮。“兩倍?你確定大通集團如今的市值還值這個價?”

司徒敏備受打擊,努力隱忍。

“這是我父親一生的心血,也是祖祖輩輩的心血,不能斷送在我手裏。”

“親愛的,我很同情你。”萬柏文露出無限憐愛的表情:“晚上維港薈酒店找我——我們可以先欣賞維多利亞港的風景,接著泡頂層溫泉,最後……”

“萬柏文,我不會出賣自己。” 司徒敏嫌惡地打斷他。

“現在奶粉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奶粉銷量一路下滑,跌到歷史最低點。司徒啟只要召開董事會,你毫無反擊的能力——自己 考慮吧——”笑吟吟拋下一句。

“碰!”門關上,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一個人。

司徒敏身子一癱,倚在辦公桌前。

媒體的采訪電話不斷響起。

司徒敏快瘋了,她索性拔斷了電話線。

一直到晚上,她不想見任何人,只靜靜地呆在辦公室。

希望時間過得慢點,可是夜晚仍是不期而至。

十六已經從G市回來了兩天,還沒見到司徒敏,終於撥通了她另一部手機。

“二小姐,你怎麽了?”

“沒事。”

司徒敏強迫自己從絕望的思緒中掙脫開來,回到現實。“朝炎和他母親見面了?”

“陸總根本不見她母親。”

“為什麽?”司徒敏驚訝。

“他的媽媽當年為了一個富豪拋棄了陸總和她的妹妹,後來陸總的妹妹夭折,陸總怪他媽媽,讓我把人帶回來。我要把她送回家,可是她說無家可歸身無分文要跟著你當你的傭人。”

這……她如果失去公司,還能雇傭的起傭人麽?

“十六,給她十萬塊,幫她租房子。”

原來,這就是陸朝炎絕情的原因。

可最開始他並不是一個冷血的人,甚至他很暖。

他把她從萬柏文的陰影解救出來,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愛情以及被愛——

沒想到,他的愛像火流星,來的快,燃燒地更快。

第一卷 293 我改變主意了

不管怎樣,收起悲愴的情緒,司徒敏重新振作起來。

早在父親去世,父親把她托付給叔叔,叔叔卻聯合董事會彈劾她之後,她已經認清了現實。 加上陸朝炎的離開,各方親戚好友保持觀望態度,她便已經明白這個世界不相信眼淚。

深吸了口氣。走出了辦公室。

無論如何,絕不能向萬柏文低頭!

即便陸朝炎和她再無關系。

最好的解決辦法,是要直面問題。

楊總走了過來。“司徒小姐,不好了。”

司徒敏心中又是一晃。

壞消息接踵而來,就不能給她一個個喘口氣的機會。

“媒體來了?”

楊總搖了搖頭,拿出手機,點了一個網絡鏈接。

鏈接打開是視頻直播。

司徒敏驚疑地拿過手機,赫然看到畫面上內容:

在某家酒店的大會議室裏,臺前上方拉了一條大大的橫幅。

上面醒目地寫著幾個“大通奶粉受害者團體首次媒體溝通會”大字。

橫幅下面,坐著幾個年輕或者中年婦女,有的懷裏還抱著幾個剛出生的小嬰兒。

有人還舉著“毒奶粉”“無良企業”等等控訴的標牌 ,在記者的提問下,他們輪流講述著自己在奶粉裏發現碎玻璃的經歷,有人還因為嬰兒誤食露出痛苦的表情,臺下的記者和觀眾一片騷動。

司徒敏看著視頻,越看越急,越看越氣,問楊總。“為什麽我們事先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這些人是自發舉行的活動,公關部也問了記者,都說被請到了現場,才知道見面會的主題。” 楊總臉色慘白,心裏七上八下。

“借口!”司徒敏冷嗤一聲:“沒人透底給媒體,他們能扛著攝像機過去?這話也就哄哄三歲小孩。咱們以前給他們的廣告讚助,全白費了。”

“可不嘛,簡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楊總跟著附和。

司徒敏聽著楊總的廢話,秀眉蹙地更緊。

“這次玻璃事件完全暴露了我們公司各部門的現狀,咱們這麽大的公司,本應該時刻居安思危,未雨綢繆,在問題出現時第一時間站出來,可公關部,毫無作為,毫無反擊能力,純屬擺設。”

楊總聽了司徒敏的話,反倒擡起了頭,自信地說:

“司徒小姐,對於公關公司沒有提早發現危機,防範於未然的失職行為我也很氣憤。已經和這家公關公司解除了合約,並換用了一家新的公關公司。”

“公司人員已經到位?”

“是。”

“召集所有人,馬上開會。”

司徒敏好不拖泥帶水地說著,昂首闊步地走向了會議室。

司徒盛也參加了會議,會議結束後,跟著司徒敏出來。

“小妹,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他擔憂地說:“召回所有奶粉,一方面相當於承認了我們生產的奶粉確實有問題,另一方面,產生不必要的損失,司徒啟要聯合股東驅逐你就更容易。”

司徒敏猛地停下腳步。“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能看著品牌毀滅。當初某汽車發動機出現問題,供公司高層下令召回全球汽車,這不比我們損失更為慘重?但是他們最後贏得了消費者的信任,至今保持汽車業龍頭地位。所以,必須全部召回。為了長遠利益,必須犧牲眼前的利益。”

她說完便大步走進了電梯。

司徒盛望司徒敏堅定的背影,面色有些赤紅。

“大少爺,二小姐是獨斷專行了點,不過她確實為了公司好。”十六看到司徒盛尷尬,連忙上來圓場。“她進入商場這麽多年,經驗豐富,你得相信她。”

司徒盛收回視線,笑笑。“十六我,我當然不會不相信小妹,只是怕她為難。”

十六微微嘆了口氣。“沒辦法啊,事情變成這個樣子,陸朝炎又見死不救,只能二小姐為難了。不過,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下個禮拜的董事會。司徒啟一定會借題發揮,號召股東們投票,讓二小姐下臺,到時他又拿到萬柏文的股份……”

“別想太多,興許有轉機。”

十六點點頭:“大少爺,你覺得這次的幕後操作人真的是 司徒啟?公司那麽多競爭對手,他們也可能煽動這些人鬧出大動靜。”

司徒盛無奈地聳聳肩。

“這很難說,這要看公司垮掉,最大的受益人是誰。”

……

酒店會議室的記者見面會已經結束。

一人躲在酒店會議室旁邊的休息室撥通手機。

“少爺,整個見面會成了受害消費者的真情流露,根本不需要造勢,群眾的憤慨空前高漲。”

“幹的好,司徒敏大概已經急瘋了,哈哈——”電話另一頭的男人冷笑的嗓音讓人毛骨悚然。

……

已是夜晚酒店,香港夜生活拉開了序幕,維多利亞港海風微拂,海面上點點游輪的光芒閃爍著,目之所及處,洋溢著熱鬧的氛圍。

司徒敏無心留戀風景,徑自走進了維港薈酒店。她頭戴一頂戴面紗的黑色禮帽,風衣內著一襲黑色的長裙,纖細的身段,優雅的身姿顯露無疑。

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司徒敏望著眼前的頂級套房站定。

幸好有林清雲設計的服裝陪伴她,有時候真羨慕她。

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穿自己想穿的衣服,追逐自己想要的夢想。

最重要的是,還有愛她的男人,更有兩個可愛的寶寶。

而她呢,這麽多年來。

一直為了成為父親想要的樣子而拼殺,早已沒了夢想。

唯一自己可以做主的,靠她用自殺爭取來的婚姻,卻慘淡收場。

人都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當年父親千方百計阻止她嫁陸朝炎,她絕食抗爭,和陸朝炎私奔,口口聲聲說事業 由父親做主,但婚姻必須自己掌握,結果一敗塗地。

人都說,她活該!她不否認。

既然如此,就算當萬柏文的情人,又如何。

反正男人都一樣,新鮮感一過,女人便解脫了。

猶豫了一陣,司徒敏按響了門鈴。

聽了好半天,門開了,萬柏文身穿白色浴袍,頭發未幹,斜倚在門口,嘴角浮現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阿敏,你比我想象中來的要早。”

“讓我進去。”司徒敏低著頭,隱匿在面紗下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色彩。

然而當她摘掉帽子,質地如緞子般的黑發輕綰起發髻,垂在腦側,白皙的皮膚,巴掌大的臉上鑲嵌著一雙水潤的杏眸,從他的角度俯視下去,兩排濃密的睫毛如小扇一般鋪開,鼻梁下,是櫻桃色的紅唇。

可以看到她白皙的脖子,敞開的風衣外套裏面,一襲黑色的蕾絲長裙,勾勒出細瘦的身形,腰是腰,腿是腿,冷艷中透著神秘。

好個絕代佳人,性感的尤物,萬柏文見了那麽多的美女,比她漂亮的不如她有氣質,比她氣質好的根本不像她一樣年紀輕輕成為大通集團女總裁,高處不勝寒,增加了她的誘惑力, 對於萬柏文來說,越發地想要征服她。

“這衣服很配你。”萬柏文笑瞇瞇地靠了過來。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介紹設計這件衣服的設計師給你認識。”司徒敏冷冷地回答了一句,轉身走到床邊。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撫了撫耳側的鬢發。“不是說要看維多利亞港的風景嗎,現在可以出發了。”

“我改變註意了,風景再美也不如你 ——”司徒敏話音剛落,男人猝不及防地從身後抱住了她,猛地轉過身體,將她推到床上欺身而上,唇便吻了下來。

身下的司徒敏嫌惡地閉上了雙眼,不去看萬柏文那站面孔,身體也一動不動,毫無反應地任由男人輕吻。

萬柏文眼看身下的尤物如死魚一樣,哪裏甘心,更加用力地吻她的同時,扒下了她身上的風衣,然後是黑色的裙子,急不可耐地撕扯著。

“我來!別毀了我的裙子。”身下的女人突然發出一聲。

即便是這樣的聲音,也帶著一絲神秘誘惑的氣息。

看著她慢吞吞地伸手拉身後的拉鏈,萬柏文等不及。

猴急地將她在床上翻了個身,讓她趴在床上。

刺啦一聲,裙子一分為二,露出雪白的美背,以及絲綢內衣,萬柏文只覺得眼前一熱,渾身熱血沖上頭頂,現在每一寸布料都成了障礙,急切地解開扣子。

司徒敏嚇了一跳,渾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等一下——”

“呵,還等什麽。”萬柏文抓起她絕美的下巴,眼中滿滿的都是欲望,唇湊到她耳邊:“遲早要有這一步,早做早安心,完事也好簽合同呢。”說著便粗暴地扯下她的裙子 。

“不要……”

“碰!”司徒敏尖叫的同時,門口發出一聲巨響。

門被撞開的聲音。

“誰呀。”萬柏文憤怒地轉身,門口已經多了個高大的男子。

黑色的襯衫,淺灰色西褲,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露出一截 小麥色的肌膚,深邃立體的五官,竟然讓萬柏文感到了濃濃的壓迫感。

“陸總?”萬柏文難以置信地看著來人,嘴角竟然勾起一絲輕嘲。

“萬少,我帶我老婆離開,你沒有意見吧?”陸朝炎雖然表情柔和,但口氣卻是相當地迫人。

“沒意見。”萬柏文搖了搖頭。

陸朝炎是黑道出身的人物,表面上看著一個人,外面可能埋藏著他的千軍萬馬,萬柏文是聰明人,聰明人用文明的方式解決。“不過我現在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司徒敏她還是你老婆?”

“你說呢。”

“阿敏和你沒有領證,那我和她在一起是天經地義。而且,這是她自願的。”萬柏文得意道。

雖然不敢來硬的,可也不代表,他會把自己看上的女人讓給他。”

陸朝炎眼神越驟然變得森冷,走到大床前,如王者般睥睨著下方的女人。“你已經饑渴到這種地步?”

司徒敏滿臉淚水。“是又怎樣?陸朝炎,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她抓住衣服大吼一聲,不敢看他可怕的眼睛。

他一向看到的都是最為光鮮靚麗的自己,而從沒有自己如此不堪下賤的一面,所以她讓他滾!她不是恨他!她是恨他看到自己這般狼狽。

第一卷 294 依然喜歡車厘子

“既然這樣,回家,我滿足你。”

陸朝炎醇厚的嗓音響起,讓難堪哭泣的司徒敏先是一怔,繼而男人拿起一旁的風衣裹在了她身上。

司徒敏抱著救命的衣服,臉上充滿了驚訝和意外,她伸手揉了揉朦朧的淚眼,身體一時間僵住不動。

房間裏忽然寂靜無聲,陸朝炎等待了幾秒鐘,見司徒敏沒有動靜,忽地抱起床上的她,轉身朝外走。

萬柏文早已經看呆了,突然意識到陸朝炎要強行帶走司徒敏,而不是司徒敏心甘情願地跟他離開,面子上掛不住了。

“陸總,你這是什麽意思?這是我的房間,阿敏她是……”

“滾開!”陸朝炎突然的一聲冷叱,打斷了萬柏文的話。

萬柏文雙眸張大,似乎沒想到陸朝炎開口罵他,等他滿心不甘地想要和陸朝炎理論時身後一股大力將他推到一邊。

“好狗不擋道,聽不懂人話?用不用給你翻譯一遍!”一個眉心劃了刀疤,面目兇惡的大漢牙縫裏粗聲吐出幾個字,繼而看他的眼光充滿了鄙視,那是江湖武夫看待斯文敗類的眼神,正是老幺。

萬柏文到嘴邊的話硬是咽進肚子。

該死,早知道也帶著保鏢來,不然何至於讓陸朝炎這麽囂張!

可好,現在司徒敏肯定覺得他窩囊。

問題是這個時候不認慫難道要挨打?

挨打更丟面子!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著瞧陸朝炎!

出了門。司徒敏仍如在夢中,沒有醒過來。

陸朝炎怎麽來了?他怎麽可能來?

為了她?哪可能!

“炎哥,剛才那小白臉是不是被我嚇尿了?”

陸朝炎勾了勾唇:“光是你這張臉,他就招架不住。”

老幺嘿嘿一笑:“我那幫夥計都說我長了一張國際通緝犯的臉,夫人,你用女人的眼光評評理?我有那麽醜?”

司徒敏在陸朝炎懷裏本來是紅著臉,聽他這麽說,也是抿嘴一笑。“人不可貌相,好人壞人不會寫在臉上。”

“對,這話我愛聽,就剛才那姓萬的小子,長得人模狗樣兒,絕對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哪有我們兄弟這麽義氣。”老幺粗聲說著笑著。

司徒敏多少忘記了自己的尷尬處境,只是一顆心仍七上八下的,仍是不明白陸朝炎為什麽來了香港,還專門出現。

陸朝炎抱著司徒敏出了酒店,旁邊一眾酒店員工眼巴巴看著。

一方面因為這畫面實在太虐狗了,另一方面想看清楚哪個女人這麽幸運,被這麽個陣勢強大的大帥哥親自抱在懷裏,這還真是長見識了。

偏偏男人伸出大掌把女人的頭按在了他壯實的胸膛上,根本不給人看。

還有最後一方面,酒店外面簇擁了百來號人,也不乏那某些幫派的大佬,以及混混模樣的男人,總之三教九流什麽都有,都是沖著抱著女人的男人來的。

老幺眼疾手快地打開車門,陸朝炎把司徒敏放進去,沈聲道:“跟老幺回家。”

司徒敏白了他一眼。“你家還是我家?”

陸朝炎微微挑眉:“你說呢。”

“當然是我家!”司徒敏沒好氣地回答。

陸朝炎勾唇一笑,站直身體,剛要關上車門。

司徒敏瞥一眼百來號人:“那麽多人都是來做什麽的?對付萬柏文?”

“為我接風。”陸朝炎沈聲道。一個萬柏文還不至於他發動這麽多舊友。

司徒敏松了口氣,只要不是打架鬥毆就好。想了想。 “你這麽做,打算常駐香港?”

陸朝炎沈了沈眼眸。“可以這麽說。”

“為什麽?”

陸朝炎抿唇不語。

“公司開始發展香港這邊的業務?”司徒敏知道陸朝炎在管理公司上多半跟著項目走,G市那邊的市場已經穩定,或者飽和,他便謀求 另外一個城市的發展,這也是他經營的理念,高瞻遠矚,做出正確的決策,一切是那麽隨意,這一點讓同樣身為管理者的司徒敏自嘆不。

陸朝炎沒有回答,只說:“我覺得你累了,應該早點回去休息。”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司徒敏見陸朝炎 不吭聲,就以為她默認了。“以你的傷勢,應該留在G市好好靜養,而不是來這裏繼續在商場拼殺,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她苦口婆心地說完一通,換來的卻是陸朝炎一記無所謂的輕笑。

“我身體很好,要不要試試——”

“你……”司徒敏面紅耳赤。 剛才她賭氣說她欲求不滿,他該不會真把她當蕩婦了吧。

車門在這個時候關上,司徒敏看著走向人群的陸朝炎,一副王者風範。心情十分覆雜。

陸朝炎最早做地產發家,所以即使在樓市不景氣的今天,各地還都有他的房產,更不用香港。

只是司徒敏沒有想到,她在車上打了個盹,老幺突然提醒到了。

她睜開眼睛才老幺發沒有把她送到自家,而是把車停在陸朝炎在香港的某處豪宅。

“老幺,你弄錯了吧!”

“哪裏錯了?”老幺茫然看著不肯下車的司徒敏。

“說好了去我家。”

“不是吧,炎哥可沒這麽說。”

這是陸朝炎的意思?他吃錯藥了?

“我想回家。”

“嫂子,炎哥都這個樣子了,您就順著他意吧。”

她還不夠順從嗎?

順從到她失去自己。

“老幺,你別說了,從今以後我要做回自己。”

“這麽沒心沒肺呀,嫂子想想看,炎哥是為誰受傷。”

“是我……但是……”他也討厭她啊,為她懲罰那個徐馨馨也不過是那女人撒謊,觸怒了她,只是老幺畢竟是他的人,她說不出口。

“嫂子,咱們都別糾結這個問題了,既來之則安之。”

“呵,老幺你連成語都會用了。”

“咱沒讀過書,大人物也見了不少。”

司徒敏被他逗笑,心情好了很多 。

人也已經下了車,她倒要看看陸朝炎這麽反常,葫蘆裏賣什麽藥。

司徒敏揉著酸痛的脖子進門,遠遠就看到個身穿白色一字肩小禮服的女孩子,個子本來已經夠高了,又穿上十寸高跟,比她還高了幾分,臉上劃著精致的妝容。

司徒敏頓時整個感覺都不好了。

“呀,表姐,真沒想到你來了。”

司徒甜櫻很數落地在坐在了沙發上,攤開雙手,拿起桌面上新鮮的車厘子吃了起來。 “快來嘗嘗吧,表姐夫專門為我買的車厘子。”

給司徒甜櫻買車厘子?這種好待遇怎麽沒有落在她頭上,而且司徒甜櫻怎麽知道陸朝炎來了香港?

說不定就是為她來的,一想到這兒,司徒敏 諷刺地笑笑。“車厘子不就是櫻桃嘛,櫻桃有什麽好吃的。”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

“那可不一樣,這麽點車厘子可以買多少櫻桃。”說著又捏了一粒放進嘴裏津津有味地吃起來。“表姐夫對我真不賴。”

司徒敏聽地越發刺耳,剛要上樓。

司徒甜櫻忽然說:“現在全港人知道你們兩個已經沒有關系,是這樣吧。”

“對,沒有。”司徒敏賭氣道。

“那我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表姐夫了。”

“你……”司徒敏氣不打一處來,心裏不甘心,嘴上冷冷道:“隨便你。”

“那麽表姐還來這裏做什麽,看我們甜蜜撒狗糧?”

“司徒甜櫻我告訴你,陸朝炎喜歡的不是你那一型,死心吧。”司徒敏也惱了。

“你又不是表姐夫,怎麽知道他的心思。”司徒甜櫻十分不屑地反問。

司徒敏一楞,竟然無從反駁。

司徒甜櫻一笑:“大通集團出了那麽大的亂子,表哥正焦頭爛額呢,表姐,我要是你,現在一定回家和表哥商量著怎麽度過這場危機,而不是變著花樣地糾纏表姐夫。 ”

“你以為我糾纏她?”

“不然幹嘛深更半夜跑過來。”

“司徒小姐, 是炎哥請嫂子來的。”

老幺從門外看到兩個女人之間的表情不大對勁,驚訝於司徒甜櫻為什麽出現在家裏的同時,趕緊來看看狀況。

“表姐夫?”司徒甜櫻的臉都綠了。

老幺點頭。

司徒甜櫻瞥一眼旁邊的司徒敏,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她本以為陸朝炎沖著自己來,還是司徒敏。

為什麽兩個人還是藕斷絲連!

“表姐夫呢?我要見他!”司徒甜櫻趾高氣昂道。

“今天見不到了,明天再來吧。”

“見不到他我不走!”司徒甜櫻刁蠻嚷道。

“那我只能送司徒小姐離開了。”老幺笑呵呵道。

“什麽你別碰我?你憑什麽這麽對我,姐夫要是知道……”

“這正是炎哥的意思,他來香港靜養,不希望有人打擾他。”

老幺面無表情地打斷她,那一張臉,就像他自己說的,一張國際通緝犯的臉,嬌滴滴的司徒甜櫻哪敢招惹,氣憤地一跺腳,哼了一聲自動離開。

房間裏恢覆了寧靜。司徒敏茫然無措地呆楞。

這麽說,司徒甜櫻今晚上是不請自來?

管那麽多幹嘛!反正他們已經沒了關系。

百無聊賴中,她眸光瞥到桌面上的大大的青紫色車厘子散發著誘人的水果香,車厘子是她的最愛,他從前就知道,她竊以為是為她準備的,這樣想心裏好過些。

回到沙發上端坐,抱起整盤子青紫的車厘子放在膝蓋上大口吃起來,手機響起,是十六。

“二小姐, 我今天在公司……”

聽到公司,司徒敏心中便是一緊。“公司又出事了。”

“不是,突然闖進來一個女人說要見你。”

“女人,誰呀?”司徒敏滿面狐疑。

“就是先前陸總那個小助理林清雲啊。”

“清雲?”司徒敏高興,一想到清雲成功幫她改變了形象,她很興奮。“她來香港找我?”

“哪有啊,她說她被綁到了香港。要向你求救來著,我覺得這件事情比較棘手,推脫你出差,先讓她離開了……”

“什麽?發生這麽大的事兒你竟然袖手旁觀,把人趕走,你你你……”司徒敏氣得已經給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十六還委屈。“二小姐你忘了,這三年是誰讓你孤苦伶仃的,那個小助理是小三。”

“死丫頭,你見過連床都沒上過的小三?”

“那誰知道呢。”十六不服氣,聲音也有了幾分羞澀。

司徒敏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抱歉,不該對沒有男朋友的你說這種話。”

道歉過後,她急切地問:“知道清雲去了哪麽?”

“她用我們公司的電話給她男朋友打電話,但是手機正好占線,她就走了,我不知道她去哪,是不是去報警。”

“對,警局!”司徒敏靈光一閃。

如果遭遇綁架,警局最安全。

司徒敏收了線穿好衣服,還不忘往嘴裏塞了幾枚車厘子出門,剛出來撞到一具堅硬的肩膀上,陸朝炎看著眼底嘴裏塞得鼓鼓的司徒敏,似笑非笑地說:“還是那麽喜歡車厘子啊。”

“對啊,櫻桃維他命含量高。”

陸朝炎:“價格也很高。”

司徒敏莞爾。“這點小錢,對你來說是九牛一毛。”

“那也需要拔。”

“哈哈。”

四目相對,陸朝炎望著她帶笑的杏眼,頓時僵住,司徒敏也僵了一下。

兩個人有多久沒有這樣和諧地說笑了,氣氛突然有些怪異。

司徒敏思緒一轉。“清雲可能在警局,你派人送我過去。”

“清雲?”

司徒敏於是告訴他事情。

陸朝炎表情凝重下來。“我們一起。”

第一卷 295 當年坐牢是為她

在大通集團附近的警局,林清雲已經成功聯系到了蕭雨胤,蕭雨胤要到明天趕來。

安全起見,他讓警察安排了住處給她,林清雲跟著執行任務的警察剛出門。

一對衣著光鮮的男女迎面而來,女人纖細的身材穿著她熟悉的風衣,是她的設計,定睛一看。

“阿敏!陸總!”他鄉遇故知,林清雲喜出望外。

司徒敏疾步走到她跟前,滿臉的自責:“真是不好意思清雲,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的保鏢卻有及時通知到我,我已經狠狠把她批評了一通。”

“那小丫頭是你的保鏢啊,看不出來這麽厲害,乍一看上去,還以為是個男孩子,脾氣也不大好。”林清雲回想著十六的楊公子。

“呀,十六總是分不清楚狀況,她要是說了什麽難聽話,我代她向你賠罪,她對你有點誤會。”

林清雲哈哈一笑:“開個玩笑而已,她並沒有刻意針對我。倒是我,才真是麻煩了你們。”說罷看向陸朝炎。

陸朝炎微微蹙眉,沈著嗓音:“我剛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雨胤爸爸也不知道抽的哪根筋,把我綁到香港關起來。”林清雲苦笑一聲,輕描淡寫地回答。

她等了幾天機會,終於等到門外其他看守都去吃飯,只剩下一人,她找借口和外面的人說話,趁那人不備,用臺燈將他砸暈,這才逃跑出來。

司徒敏驚呼一聲:“也就是說,蕭伯伯不同意你和蕭二少在一起?。”

林清雲無奈點頭。

“兩個孩子怎麽辦?”

“雨胤說,孩子已經被蕭立安帶回了江城,不過他讓我不用擔心,蕭立安和司雨都很寵孩子,等我回去,他讓媽把孩子送過來。”林清雲安慰她道。

“啊,看來雨姨對你這個兒媳很滿意呢。”司徒敏松了口氣:“這樣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司家的勢力大,阿姨說服蕭伯伯只是時間問題,你現在只需要等待。”

“但願如此吧。”

蕭立安並不好對付,可他畢竟是蕭雨胤的親生父親,林清雲沒想過和他短兵相接,但若是他硬要把自己和兩個寶貝分開,她也絕不妥協。

林清雲打了個呵欠,眼睛眨了眨。

“困了?”陸朝炎問道:“晚上住我家,等蕭雨胤明天來接你。”

林清雲一臉別扭,正打算推辭。

陸朝炎看穿她心事,馬上補充道:“別誤會,今天阿敏也在,你們可以睡在一起。”

“恩嗯,清雲咱們晚上可以好好聊聊。”司徒敏拉著她的手,地主的架勢十足。

她難得對人坦露心聲,但執著於設計的林清雲例外,因為她覺得無論她的工作還是性格,都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

且自家表弟司徒桀和蕭雨胤是發小,司家和司徒家關系密切,生意來往繁多,林清雲也算半個家人。

“阿敏,不用了吧,雨胤已經安排好了。”她瞟一眼身旁在等待的警察。

警察連忙笑道:“林小姐,你要是見到朋友,和朋友在一起更好,我們可以派人24小時保護。”

林清雲走到警察身邊。“保護就不用了吧。”

……

在林清雲和警察交涉的過程中,司徒敏禁不住湊到陸朝炎耳邊小聲嘀咕:“怎麽我從來不知道咱們的警察這麽體貼,對人24小時監護?”

“因為你很少和警方打交道。”陸朝炎亦是和她耳語。

心裏十分明白。

警員們這麽客氣,是蕭雨胤對上面交代好了。

不然,哪有這種待遇。就如同當年自己剛進監獄……

司徒敏心中不覺一陣心酸。“對不起朝炎,我爸爸欠了你。”

全司徒家人都知道,陸朝炎當年為父親司徒昭頂罪。

事情的起因是司徒昭和一位女公關在酒場發生糾紛,因為錢的問題沒談攏鬧得不歡而散。

次日那女人到警局告司徒昭強暴——這種事情一旦發生,當事人很難說得清楚,警方很快立案,法院判司徒昭入獄1年。

別說一年,就算半年,一天,司徒昭這種身份尊貴的富豪也不能坐牢,於是找人頂罪。

這個時候陸朝炎挺身而出,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陸朝炎為了野心,想出頭想瘋了,殊不知,司徒昭找人頂罪時陸朝炎並不知道一點風聲。

不只是他和司徒敏暗中拍拖有一陣子,是情侶關系。

那晚上司徒敏哭著對他傾訴說母親去世後,只剩下爸爸和哥哥兩個親人,爸爸是被競爭對手算計了坐牢。

陸朝炎哄了她一晚上,第二天便自告奮勇要頂罪。

至今司徒敏都覺得,陸朝炎是為了她坐牢。

即便陸朝炎躋身富豪榜上對她始亂終棄,她寧仍相信那時候他對自己的感情是純粹的。

香港這個國際大都市發展日新月異,沒有人可以預見一年後將要來發生的事情。

司徒昭一年後未必還會記得他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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