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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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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提拔他。當然,司徒敏這樣的大小姐也可能移情別戀,把監獄裏面的陸朝炎忘的一幹二凈。陸朝炎那麽聰明,坐牢前鐵定明白這個道理。

司徒敏篤信,他是真地奮不顧身地要幫助自己。以至於後來,坐牢成了他人生以來最大的汙點,不斷地被記者扒出來大做文章,還說他強bao婦女等等諸如此類,寫的他很是不堪,讓司徒敏十分愧疚。

所以,陸朝炎離開的三年,司徒敏就算受盡屈辱和委屈也不同意離婚。

“道歉不必了。我也從中受了益,不是嗎?”陸朝炎低頭,深邃的眸光融入了一片夜色中。他俊美的側臉一半在燈光下一半在黑暗中。

她看不清低他的表情,嘴角發出一絲輕嘲:“用不著把別人的話用來警告我,我現在對你一點想法也沒有了,任你自生自滅。”

欠他的,她已經用淚水償還夠了,明天起,她要為自己而活,不,從今天起。

“你說什麽?”陸朝炎卻想沒有聽明白似地一臉疑惑地問。

司徒敏嘴角抿了抿,剛要張開嘴說些什麽,林清雲笑吟吟的嗓音插進來。“你們兩個的共同語言還真多。”

“沒有。”司徒敏連忙向右側邁開一步遠離陸朝炎。

林清雲已經在她身邊:“阿敏我和兩位警官商量好了,今晚就去打擾你了,”

“不打擾都不行。”司徒敏高興道:“不然就算蕭二少來接你,我也不放你回去G市。”

林清雲哈哈一笑。“霸權主義,這裏果然是你的地盤。”

司徒敏嘻嘻一小笑,瞥一眼警察:“他們就沒必要跟著我們了。”陸朝炎的家,那也是綁匪敢進去的?除非他們在香港活膩了,警察跟著,是多此一舉。

林清雲挽著司徒敏的手腕,在她耳邊輕聲道:“他們說不跟著的話,沒辦法交差,我還能說什麽,只能浪費兩個警力資源了。”

司徒敏會心一笑,這才明白,警員這麽熱心是有人安排。這個人不用說,就是蕭雨胤了。

這也並不奇怪,蕭雨胤在各地的人脈,不比自家表弟司徒桀遜色,只不過司徒桀那小子用的是暴力,人家二少靠以理服人,以德為人。

眼看兩個女人相見恨晚地纏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議論著,陸朝炎微微一笑:“要不要吃個夜宵,好好坐下來聊?”

“好啊。”林清雲興奮道:“聽說香港的小吃名店多地數不勝數,我得挨個嘗嘗。”

“挨個嘗是不可能了,但如果明天蕭二少不急著回去,我很樂意當向導,舍命陪君子。”司徒敏笑。

“好啊,讓他晚點走,這一樣趟不能白來呀。”

陸朝炎哭笑不得,被綁架後還這麽有食欲的恐怕只有林清雲,不愧是大廚的女兒。

“你們負責帶路,我當司機。”他很紳士地開口。

………

“甜櫻,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回來呢?”司徒甜橙看著氣匆匆回家的司徒甜櫻,訕訕地笑著。

“姐姐一個快要嫁出去的女兒還在家裏,我為什不能來?”也許是心情太差了,她絲毫看不得司徒甜橙的笑容。

司徒甜橙的笑容像是一種赤裸裸的諷刺,像是親眼目睹她被陸朝炎下屬趕出陸家的情景,讓她心裏挫敗感十足。

“我可不敢嫌棄你,不過你不是去見男朋友了?怎麽你們沒有……”

“當然沒有,我不提倡婚前性行為。”

司徒甜橙笑了。“你以為自己是學霸司徒敏呀。”

“你……”司徒甜櫻心裏一虛,又說不出什麽。

像他們這種家境好父母又忙於生意沒有時間看管的富家女,人在香港,整天地逛夜店,哪個不是交往過十多個男朋友,作風豪放,誰還能不了解彼此的尿性,何況住在一起的親姐妹。

委屈一下子發作。“從今以後都不許提那個司徒敏!”

“怎麽了?”

“她又和陸朝炎住在一起!”司徒甜櫻怨氣十足。

果然啊司徒甜櫻第一次主動,看上的男人竟然是陸朝炎,她一笑:“原來你的男朋友是陸朝炎,他現在凈身出戶了?怎麽會在香港,他告訴你的?”

“告訴我就好了。”司徒甜櫻怨聲載道:“我給他公司發了郵件,結果收到了個自動回覆,說他近期人在香港出差,不在office。”

“所以,你今天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送上門去,結果被人家給趕出來?”

司徒甜櫻嘴角抽搐了一下。“主要是陸朝炎不在,他的屬下……一只狗而已憑什麽這麽對我。”

“你傻呀,如果沒有陸朝炎授意,他屬下哪有這麽大的膽子!”

司徒甜櫻抿了抿唇,無言以對。

停一會兒,她說:“不管怎麽說,姐姐,現在司徒敏腳踏兩條船,是我們姐妹的共同敵人,我們必須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絕不能讓司徒敏有好日子過。”

司徒甜橙想了想。“說的是沒錯,不過畢竟是昔日女首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能怎麽辦?”

“把奶粉玻璃事件搞大,讓她司徒敏盡快下臺,甚至……”司徒甜櫻眼中閃爍著一簇陰險的光芒。“坐牢!”

司徒甜橙咬了咬唇,臉上的表情透著興奮。

“看你的了。”

第一卷 296 晚上你別想睡

夜深了,已到了午夜,一輪明月灑下清輝。

司徒敏和林清雲躺在床上,兩個人都沒有睡意,還在興奮地聊著。

林清雲側著臉望著眼前的司徒敏。

“我這次來,發現你發型變了,心情似乎也不錯。”

現在的司徒敏除非參加商務酒宴,很少盤發,海藻般的長發散著,額前留了細碎的劉海,高雅的氣質之外透著滿滿少女感。

司徒敏點點頭。“多虧了林大設計師的衣服。我現在才明白,人靠衣裳馬靠鞍。”

“我也是後來才明白。”林清雲感慨萬分道。“女人必須漂亮。”

”我讚同!”她頭枕上雙臂,松了口氣:“最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算是解脫了。”

“關於朝炎?”林清雲下意識地問。

“嗯,既然沒有了愛情,何必在一起。”

“這個時候放手?”林清雲有些激動:“阿敏,朝炎現在的情況,你難道不能陪著他?”

“他不希望我陪著他,如果希望,我寧可丟下公司也要守在他身邊,無論將來結果怎樣,都不會離開,可是,事實上沒有我想的這麽簡單,他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感情。”

林清雲嘆了口氣:“也就是說,你們真要離婚。”

司徒敏眼中掠過一絲淒然。“根本不需要離婚,我和朝炎當初結婚,只辦了酒宴,請了家裏面的客人,並沒有領……結婚證。”

天啊,林清雲震驚地捂住了嘴巴。

難怪,陸鐘朝炎還追求過她,對她求婚,原來他們根本沒有領證,他們之間的夫妻關系法律上並不成立。”

林清雲難以理解地看著她。

“不領證,你們家人就同意把你嫁給朝炎,真是匪夷所思。”

“父親好像知道我們沒有領證,也沒有多說什麽。當年朝炎為父親頂罪,父親感恩,對他很寬容。 至於朝炎,別人都說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的和我結婚,舉辦婚禮也是為了個人目的。”司徒敏自嘲一笑。

網上八卦都說陸朝炎為了野心,為了步入上流社會才娶首富的女兒。

想想這也是合情合理,畢竟,司徒敏的身份丟任何稍微有野心的男人來說都是一塊有誘惑力的蛋糕。

只不過,林清雲還是難以相信陸朝炎從一開始便在利用司徒敏。

“阿敏……”

司徒敏已經閉上眼睛,沈沈地睡了下去。

林清雲閉上了嘴巴,翻身睡覺。

清晨,林清雲早早起床,準備到機場接蕭雨胤。

司徒敏迷迷糊糊地走出去,聽到洗手間嘩嘩的水聲,推門進去:“清雲,蕭雨胤什麽時候來?”

滿室的水汽,目之所及,卻不是洗漱的林清雲,而是一個站在蓮蓬下沖澡的側面身影,看到她進門,竟也轉過身驚訝地望著她,把那具彰顯著力與美的古銅色身軀徹底暴漏在她面前。

“陸朝炎!”司徒敏嚇了一跳。“你幹嘛不鎖門, 家裏有客人呀!”

她怨恨地白了一眼陸朝炎,就馬上移開視線。

陸朝炎一臉地莫名其妙。“你說清雲,她到機場接蕭雨胤,家裏沒有別人。”

什麽?“合著我就不算個人?”

陸朝炎勾唇,嘴角兩個梨渦明顯。“自己人還要客氣?何況,你人在臥室睡覺。”

“那……”司徒敏氣不打一處來,心裏可不認為和他是自己人,嘴角抽了抽。“那你在看到有人進來時,至少用手遮擋一下……你身體的重點部位吶。”

“只有兩只手,擋前面擋後面?”

司徒敏臉上又是一燙。“ 當然是前面!”

陸朝炎邪肆一笑:“要我說,無論是擋前面還是擋後面,都不如擋臉,免得你尷尬。”

“懶得跟你啰嗦,我要回公司解決玻璃事件,”

“等等——”陸朝炎叫住她,沈聲道:“想要解決問題,你要記住我剛才的話,擋臉。”

“什麽意思?”

“顧名思義,抓重點呢,擋住大通集團的臉。”

這是為她支招?正處在為難邊緣的司徒敏轉過身。“為了維護集團的臉面,我已經讓人計算了損失,召回所有奶粉。”

“不夠,還應該主動出擊。”陸朝炎幹脆道。

司徒敏疑惑:“更主動?”

“比如組織若幹名寶媽穿上無菌服參觀奶粉的生產車間,或者在新西蘭的綠色生態牧場,乃至整個生產線,徹底地把奶粉無菌嚴格的制作過程展現給大眾看,讓消費者看到集團的真實加工環境毫無問題,你們召回奶粉是對消費者負責而不是一場作秀。從根本上維護品牌。”

司徒敏緩緩點頭。 “朝炎,你說的沒錯!可惜我就是沒想到,我還是像以前一樣,不如你眼界寬思維廣——”

“一個人的眼界再寬也不如兩個。”

陸朝炎這是在鼓勵她嗎?司徒敏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高興道:“這也就是為什麽人們要結婚,要兩個人生活的原因吧,不只為了生兒育女傳宗接代——”

陸朝炎:“……”

司徒敏看到他臉上的異色,一時有些尷尬。

並懊惱自己多嘴。提什麽婚姻呢?好像自己對他還有什麽念想。

“我意思是三人成虎。”她胡亂搪塞著,像個沒頭蒼蠅一樣跑了出來。

司徒敏一面走一面沈著眸光想。

就在剛才溝通的過程中,她好像看到他某處的帳篷已經支了起來。

唰一下,臉紅到了脖子跟。

……

林清雲趕到香港國際機場, 遠遠看到了一個戴茶色墨鏡,一襲古巴襯衫,筆挺西褲,很是耀眼的男子出了玻璃門。

林清雲嘴角上揚起弧度,剛要喚蕭雨胤。

忽然他身後多了一個身材玲瓏有致的女子,女子相貌出挑,穿著香奈兒裙裝,也是像他襯衫一樣的米色,倒像情侶裝。

兩個人自顧聊著什麽,只看到女人在掩嘴笑。 看不到蕭雨胤墨鏡下的表情。

她會是誰?

林清雲的身體僵在了原地,卻是蕭雨胤在茫茫人海中發現了她,眼中透出意外。“清雲?”

蕭雨胤大步走過來,摘掉了墨鏡。

林清雲剛要問跟他一起來的女人是誰,雙腳忽然騰空,她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蕭雨胤抱著她轉了一圈,而後旁若無人地在她左側面積親了一口。

“把我想死了。”深情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徹底澆滅了她心中那絲疑慮和不滿。

發現許多人停下腳步在往這邊看,包括和蕭雨胤一起來的女人,林清雲下意識地把他推開了。“回去再說。”

“回去做著說?”男人湊到她耳邊和親。

咳咳,身旁的女人幹咳一聲,顯然聽到了蕭雨胤暧昧的字眼。

“這位美女是誰呀,也不介紹一下。”林清雲推開蕭雨胤問。

“我是蕭總的下屬,公司新的法務部經理。”梁淑曼笑著伸出手,和林清雲握手。

林清雲才知道是蕭雨胤公司的員工,笑笑。

“梁小姐剛好來出差?”

梁淑曼搖頭。“工作還沒有正式上任,我這次來,是幫朋友一個忙,朋友是芭蕾舞團演員,不過這次扭到了腳踝,讓我替她演一個角色。”

“這麽說,梁小姐學芭蕾舞出身?怎麽轉攻法律?”

梁淑曼看看蕭雨胤,又對林清雲笑道:“舞蹈演員吃的是青春飯,法律就不一樣了。”

“那倒也是。”

梁淑曼彎眸笑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腕表。

“呀,我們要走了學長。”她轉向蕭雨胤:“你們明天要是不回G市,可以來看我演出。”說罷把兩張精美的票遞到了林清雲受傷。

待梁淑曼離開後,林清雲的眼眸瞇了起來,整個人發呆。

“想什麽呢?”蕭雨胤看著她嬌憨的表情忍不住開口。

“她說是你下屬,為什麽又叫你學長。”林清雲沒好氣道。

“高中同學。”

“額,又是同學。”不提同學倒好,一提,林清雲就想到了丁詩璃。“蕭雨胤,她是不是也愛戀你,也曾經是你的校園戀人,如果是這樣,你也太濫情了!”蕭二少的純情是裝出來的。

“哪來那麽校園戀人,說是同學也牽強,低年級學妹,認都不認識。”蕭雨胤一臉冤枉。

“可她認識你呀。”

“你老公出名唄。”

林清雲切了一聲。

“走了,小醋壇。”男人拉住林清雲的手往大路上走。

林清雲挽住他手臂。

“雨胤,好不容易來一趟香港,我們能不能到處玩玩?比如迪士尼——”

男人挑了挑眉:“那是兒子女兒玩的。”

“我也想嘛。”難得過二人世界,機會難得。“再說我也不想急著回去面對你爸。”

“不需要面對他,只需要面對我。”蕭雨胤眸底一深,老頭子糊塗了,以為可以一次又一次左右他的婚姻。

“怎麽,你是不是沒有時間陪我 ?”

“我的時間全是你的。”

知道他答應了,林清雲滿意一笑:

“這就對了!被綁架的我,幼小心靈受到嚴重的傷害,你必須陪著我。”

蕭雨胤聽著她打趣的話,唇角一笑,心裏卻是滿滿的自責,單手撫上她的側臉往自己肩膀上一攬。“乖,以後我們都不分開。”

林清雲也不害臊地鉆進他充滿男性氣息的懷裏。

什麽路人的眼光,什麽淑女形象,她統統都不要了。

這個懷抱讓她很踏實,對她來說有莫大的吸引力。

呢喃一聲:“雨胤,我想你了。”

“我也是,想你想的睡不著。”

林清雲莞爾:“今天晚上咱們就能睡好了。”

他攬住她細腰的手臂猛地一收緊,把她往懷裏一嵌,陰測測地輕聲道:“今天晚上你別想睡。”

額,林清雲想到了臉紅心跳的畫面。

傻樂開來。

這才想到梁淑曼給她的芭蕾舞票,低頭攤開一看。

《天鵝湖》!居然是她一直想看但沒有機會去看的名劇《天鵝湖》!

也好,明天先和雨胤看芭蕾舞劇……

第一卷 297 今天是七夕節

司徒敏來到公司,原本打算召開高層會議,推行陸朝炎建議的方案。

剛到公司,法務部負責人已經等候在她的辦公室,看她出現,猛地迎上來:

“司徒小姐,還是上一次召開記者見面會的一個消費者,現在她家嬰兒喝了我們的問題奶粉,一連昏迷了幾天,高燒不退,後來經過醫生搶救脫離了生命危險,現在時不時地嘔吐,經醫院鑒定,寶寶的腸胃受到嚴重損傷。”

司徒敏心中又是一顫:“有這種事情?”

負責人點了點頭。

司徒敏更為疑惑。

為什麽是法務部的負責人告訴她。

她心裏正好奇著,負責人告訴馬上告訴她。

“現在寶寶的母親已經經由律師向法院提起了訴訟,要告我們公司銷售問題奶粉。她現在還在聯合其他消費者,打算聯名高發我們。”

“奇怪了,先前好好的,突然在這個時候孩子的腸胃出了毛病?”司徒敏在辦公室踱步,腦子裏思忖著,連連搖頭。

“事情大概沒這麽簡單,要出問題早就出問題了,現在市面上的奶粉已經全部召回,按道理來講不可能出現後續的傷害問題。再說了,我們的奶粉是否真正有碎玻璃, 還是個未解的謎,寶寶腸胃出現問題,未必和我們的奶粉有關。”

“話雖這麽說,可那個消費者一口咬定就是喝了我們家的奶粉出現問題,這罪名一旦成立的話,除了巨額索賠,法人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所以才要你們法務部把整件事情調查清楚。”

“是司徒小姐, 我現在馬上去一趟醫院,跟那位姚女士好好溝通。”

負責人說完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秘書緊接著進門。“司徒小姐, 現在還要開會嗎?”

“當然。”

在進入會議室之前,司徒敏心裏十分不安。

不由得拿出手機,緊緊盯著上面陸朝炎的號碼,手心裏沁出汗滴來。

這個時候很想聽他的意見,可是他大腦裏還存放著一個“定時炸彈”,自己要不要去打擾他呢?這麽棘手而又讓人頭疼的事情, 硬是煩他,萬一讓他的傷勢惡化怎麽辦?再說他已經把解決問題的大致方向告訴了自己,她要是再問,是不是顯出了自己的無能——

就在司徒敏糾結和猶豫的時候,很讓她意外的是陸朝炎的電話居然打了過來。

她沒有一絲猶豫的接通,快哭了似地委屈地喚了一聲。“朝炎——”

“在開會嗎?”相比於她的慌亂,陸朝炎依然的沈穩不驚。

“還沒有,一個女士已經把公司告上了法庭。”她不由自主地就把事實告訴了陸朝炎。

“我知道。”陸朝炎沈聲道。“正為這事找你,你這個法人接到法院傳票了?”

“沒有。”

“嗯,我已經問過法院的朋友,現在對方沒有拿出確切的證據,證明嬰兒腸胃受損跟大通奶粉有關,所以並沒有立案。無憑無據等於造謠生事,這也就是為什麽你還沒有接到傳票。”

“天啊,太好了。”司徒敏快哭了。

陸朝炎的話無疑拯救了正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她。

按理說大風大浪她也經歷過來了,為什麽這件事上那麽 脆弱呢。

一來,司徒啟咄咄逼人,她手中股份一點點被稀釋,公司隨時可能被司徒啟收入囊中。

二來,她和陸朝炎的婚姻關系徹底沒了,而不像先前,至少心理上還有這麽個老公的存在,她不怕。

如今她背腹受敵,無所仰仗,唯一的哥哥在公司上又完全力不從心。她從內心上感到絕望、孤立無助,仿佛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

“你們的公關部在面對媒體時無論如何要避開這個話題,避免公眾把大通妖魔化。群眾的記憶是短暫的,很快將有新的大新聞發生,這事兒也就這麽過去了。”陸朝炎打斷了她的思緒。

“朝炎,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擔心那個孩子真地是因為我們的奶粉受傷……”

“得,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司徒敏抿了抿唇,難為情地小聲嘀咕。“你什麽意思呀?”

“意思是,事情的真相不重要。”

司徒敏的眼眸微微張大。

陸朝炎嗓音又陰沈了幾分。“當前最重要的是你們的危機公關如何引導輿論,輿論往哪個方向發展,大眾怎麽理解,如何看待大通集團,應對得當,這次事件反而能成為一件好事,提升大通的品牌效應。”

一語驚醒個夢中人,她點頭:“無非是先把良知和同情拋開,以集團利益為重。”

陸朝炎幹咳一聲:“既然你這麽想,那就讓我當這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吧。”

這是在替她背黑鍋?

司徒面啟開唇:“我怎麽敢讓陸大總裁當小人,受害者那邊我也找人調查著,絕不做無良商人,否則大通集團才真是毀在了我手裏。”

陸朝炎忍俊不禁。“嗯,希望一切順利。”

眼看陸朝炎要掛斷,司徒敏突然問:“朝炎,為什麽幫我?”

電話裏一陣沈默。

“別忘了,我也是大通集團的股東。”

額,原來如此。

司徒敏心裏的那一丟丟的希冀頓時幻滅。

他說為了公司的股份。

難道後續還有更大的動作?

也像司徒啟一樣覬覦著爸爸的公司。

思及此, 司徒敏再也不想單純地感激她了。

臉色一變,沒好氣地說:“陸總還是留意自己的身體吧,與其在意公司的股份,倒不如把更多的時間花費在治療上。”

“哎?說翻臉就翻臉?你們女人還真是多變。”

“陸朝炎你這是賊喊捉賊。”

“怎麽說?”

“你多變,變得我已經不認識了 !變得我很討厭。”

短暫的沈默後,他玩世不恭地笑了笑。

“既然那麽討厭,為什麽不乞求我早點死掉算了?還是,你心裏還有那麽點心疼……”

“沒有,不過我肯定你不會死!”

“為什麽?”

“因為……”因為她不要他死!嘴上說:“因為壞人往往長命百歲。”她說完就掛斷了。

擡起頭思索了片刻。

他這麽對她,她居然還希望他長命百歲。

真是自討苦吃給自己添堵啊司徒敏!

……

次日傍晚,林清雲手挽著蕭雨胤漫步在維多利亞港,忽然看到路旁邊有小女孩兒提著花籃賣玫瑰花。

“今天是什麽節日?”林清雲下意識地問旁邊的蕭雨胤。

“七夕節。”蕭雨胤馬上回答。

“啊原來你都知道啊,為什麽不告訴我?”

“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呀。”蕭二少脫口而出。

林清雲一臉迷茫。而蕭雨胤子走到一個小女孩兒身邊。“花我全要了,籃子賣嗎?”

“賣,不過有點貴。”

“呵,小小年紀很會做生意嘛,有前途。”蕭雨胤說著拿出一疊鈔票交到她手裏

小女孩眼前一亮,拿著鈔票點了點,然後擡起頭沖著蕭雨胤笑道:“多的錢,我就當叔叔給我的小費了。”

林清雲一聽,這熱鬧看不下去了,也沒辦法袖手旁觀。

她三兩步走到小女孩跟前。

“叔叔已經買了你全部的花,不用再給小費了吧,再說這又不是酒店,給什麽小費呀,小小年紀就學著占人家便宜可不好。”

“姐姐,叔叔看起來不差這點錢吧,我們賣花辛苦,大部分還要上交給大人們,並不完全是我們的。”

林清雲心一軟,咬了咬唇。“可是……”

“算了……”蕭雨胤一把將林清雲拉走。

林清雲還是不滿。“哎?你這麽做是不對的。”

“人家小姑娘白叫你一聲姐姐。”

“額,就這一聲姐姐就要多拿500塊,這聲姐姐該有多貴呀。”

“500塊港幣而已,重要的是本少高興。”說著把裝滿玫瑰花的籃子雙手捧到林清雲面前奉上,半蹲下做求婚狀。

一時間周圍的情侶不由得望過來,

二少好浪漫啊,也很任性!

不過林清雲還是歡喜地接過了花籃。

“這算求婚嗎?”

“不?”

“?”

“在我心裏,三年前你已經是我老婆了。老夫老妻,求得什麽婚。”

林清雲早已笑地合不攏嘴,巴掌大的小臉浸著海風,看來來比手裏的玫瑰花還嬌艷。

蕭雨胤看了看表。“清雲,真想去看梁淑曼的演出?”

“她只不過演個角色而已,我主要去看純潔的白天鵝。”她沒來由地排斥當梁淑曼的粉絲,尤其是在蕭雨胤面前。

額,二少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腦袋。

“小醋壇,真拿你沒辦法。”

林清雲有些難為情,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吃起醋來根本不分情況、不分場合。

“少說風涼話,以後離那兒梁淑曼遠點。”

“一個總裁辦,一個法務部,還不夠遠?”

“不夠。她本來在江城呆地好好的,怎麽就突然來到了G市呢?”

“藍霜告訴你的?”

“嗯,我可是有智囊圖的。”

“你確定是智囊團而不是中二小分隊?”

林清雲嗤地一聲笑出聲音。“討厭你……”

張開的小嘴突然被男人呢俯下的唇攫住。

熱辣的一個吻很快將她席卷,她陶醉在蕭雨胤的如火般的熱情中難以自拔。

兩個人都是那麽地渾然忘我,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

第一卷 298 天鵝肉並不好吃

蕭雨胤牽著林清雲的手走進了劇院,兩個人坐下之後,林清雲望了望四周:“呵,還是VIP座位呢,在巴黎時裝周都沒有享受過這種級別的待遇呢。”

蕭雨胤長眉一挑:“讓你悄麽聲地給我躲起來,一躲就是三年,白白浪費了三年時間,這三年等同時尚圈的三十年,三十年,到現在你還不熬成了時尚大咖呢。”

“三十年?有這麽誇張呀?”林清雲不以為然。

“你的三年是時尚圈三十年,但對於我來說,已經過去三百年——”

林清雲表情一滯,燈光這時黯下,黑暗中蕭雨胤晶亮的瞳仁閃爍著,用亦真亦假的神情凝望著她,鼻子莫名一酸,她強忍住哭地沖動。

“雨胤,別哄我,我村裏人,沒見過世面,當真了。”

“我也是老實人,這輩子沒說過假話。”蕭雨胤一本正經的樣子。

讓林清雲破涕為笑,黑暗中她找尋著他的手,可是他炙熱的大掌已經不規矩地滑進了她的衣擺裏,不斷地向上滑動。

她吃了一驚,忙把他不安分的手掌扒拉出來。“你老實?哪裏老實了!”

蕭雨胤魅惑地勾唇:“見到你就不由自主——”

“花言巧語,專心看劇。”

舞劇開始了,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二少自然也很紳士地專心看劇。

隨著著名的《天鵝湖》旋律響起,銀藍色舞臺上出現了一身潔白芭蕾舞的纖細少女,姣好的身材,高盤的秀發,筆直的雙腿,輕點腳尖,輕盈地起舞,如仙女般游弋在現實和夢幻當中。

這樣的天鵝公主,不僅是萬千少女的夢,也是多少男士的夢中情人。

臺下觀眾屏息凝視。

只是林清雲仔細端詳著白天鵝優雅純潔的面孔。

她不是別人,居然是梁淑曼。

梁淑曼給她的演出門票上只印著兩只黑白天鵝以及劇情介紹。

她並沒有留意看背面的演出人員名單,梁淑曼說自己只是演一個角色,林清雲滿以為能看到一張別樣面孔,卻發現到頭來梁淑曼是主演。

這到底是她的謙虛,還是小心機?

不管怎樣,林清雲心裏都不大舒服。

然而隨著劇情的推進,漸漸地投入到劇情當中。

她看得津津有味,相比之下,蕭雨胤便有些無聊了。

時不時回頭看她,發現她看得聚精會神也就沒有打擾。

演員謝幕後,劇院的燈光那亮起。

兩個人隨著人流往外走。

“哎,真是意猶未盡啊,電視版的和現場版完全不一樣。”

蕭雨胤牽著她的手,微微笑道:“喜歡看舞劇?”

“是啊,身為一名設計師,無論是逛街,看歌劇舞劇,或是欣賞繪畫,游覽風景,都能給自己的設計帶來無限靈感。”

蕭雨胤繼續說:“以後回G市,有的是機會。

“整天帶上大寶和二寶,我已經習慣了考慮他們兩個的喜好,我們一起看過兒童劇。”

“是嗎?”蕭雨胤微微嘆息:“看來我錯過了很多——不過,以後有的是時間補過來。”

林清雲欣慰地抿唇笑了笑。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後面一個少年飛快地沖過人群,眼看就要撞到林清雲,蕭雨胤眼疾手快地將她攬在懷裏護了起來,蕭雨胤朝著少年投去一個肅殺的眼神,那少年臉上微微一紅,逃似地跑出了劇院外。

林清雲後知後覺地吐了口氣,站直身體,心裏一陣暖意生疼。她的男人還真是體貼入微啊。

兩個人剛走出劇院。“學長——”

一個細細的女聲響起,緊接著,梁淑曼小跑過來,她只換了身上的芭蕾舞服和舞鞋,還沒有卸妝,頭上戴著天鵝的皇冠,妝容夢幻,像是拍電視的女演員,引來回頭率一片。很多人在對著她拍照,她也渾然不覺。

蕭雨胤攔住林清雲停下腳步,挽著突然出現的梁淑敏。“你很低調呢,演著主演,卻告訴我們只演一個小角色。”

梁淑曼笑盈盈地看了看林清雲,又看了看蕭雨胤,無奈一笑:“本來說讓我演黑天鵝來著,總導演在彩排時臨時變卦,覺得我更像白天鵝。”

林清雲看著她,深邃地瞇了瞇眸。“梁小姐好像更喜歡演壞人呢。”

“我喜歡黑色,只是這樣子而已。”梁淑曼眼中的笑容越發明顯。她看向蕭雨胤,有些緊張地問:“學長,莫非是我演砸了主角?你們夫妻倆不喜歡吧。”

“沒有。”蕭雨胤馬上否認。

“那就好。”

“太晚了,我先帶清雲回去。”

“今天是七夕情人節,你們這對就這麽回去?”梁淑曼頗有些意外道。

林清雲笑笑:“已經過過了。”

梁淑曼低頭看到她手裏挎著一只造型別致的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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